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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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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本的告知門......那妖道,我這不是來不及麽?所以,我告訴他的,只是你將我同伴大衛殺死告知了他們,不過也說是誤會之下導致的。妖道他們根本就沒懷疑!”

幕衡料想何大浩也未將事情真相全部告知藍正輕,不然他面對自己也不會如此輕敵了。

因此她對何大浩道:“浪裏翻花的門主已經解散,靈獸也跑光了。你該去何處便自己去吧。”

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道友所說的靈獸,便是這些?”

☆、二九.行賞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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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當時為了避免旁生波瀾,幕衡便直接對何大浩言道,困龍淵內的靈獸已經全部跑出。

誰知道,就在這當口兒,竟然有人插口道:“不知道友所說的可是這些靈獸?”

幕衡心下大驚,暗自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到了四周!她還未回話,何大浩已然瞧見來人,頗為獻媚的道:“是極,是極。小的乃是浪裏翻花的一名小小弟子,何大浩。不知道是哪陣風將星華門的左右行賞使吹來了?”

他這番話,也在間接提醒幕衡來人的身份。

幕衡再瞧時,便瞧見來人了。他們身上的衣服皆是寬大的儒服,頭上帶著一個刻著星辰的冠。

不同於浪裏翻花所使的各種奇怪靈器,左右行賞使統一使用的皆是一只毛筆。這毛筆的筆管通體泛黑,透出如玉的光澤,不是凡品。毛筆芯則是用沙漠內的一階金陽鼠心口那一撮白毛制成,如今已被墨水染黑。更重要的是,他們肩上皆飛著一只翠綠的小鳥,這只鳥幕衡也只偶爾聽過一嘴,乃是一種叫五行鳥的妖獸,本是用來探查前方的危險之用。在妖族與人族的大戰中,這種五行鳥所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它們因為能釋放出一種奇怪的叫聲,暗暗符合五行原理,使它的身形隱藏起來,每每發覺了人族的蹤跡便一飛一百裏,將消息傳遞出去。再厲害一些,便是如星華門行賞使肩上的,能讓帶著他的人身形也掩蓋住。因此這種五行鳥也有斥候鳥的稱呼。

不過這些終究是外物,希安送給她的符箓便有相同功效的。等到修為一高,尋常修士便不能發現你的神識,那才叫厲害。

是以幕衡本來嚇了一跳,以為秦地之修士和妖物,竟能全部躲過她的神識。如今見到這只五行鳥到是恍然大悟了。她雖然不識得他們手中法寶的具體名稱,但光那只五行鳥,據她所知,便價值不菲。

儒服衣袖上刻著個左的人,想必便是左行賞使了。他笑瞇瞇的朝何大浩拱了拱手,“我們二人來此乃是因為浪裏翻花前幾日似乎有地龍翻滾,因此奉了堂主之命,前來查看。”

左行賞使雖然是對著何大浩所說,目光卻看著幕衡。想來從未在浪裏翻花見過她,果然過了片刻便問:“這位道友是?”

何大浩隱約覺得幕衡並非秦國之人,只能將之前編造出來哄騙藍正輕和皮堂主的話稍微改動,又對左行賞使說了一遍:“這位木師妹,乃是隱居在附近的散修。她與雙修道侶因為新來的師妹置氣,本打算在浪裏翻花內找只五階靈獸帶回去給師妹炫耀一番。可我二人今日趕到浪裏翻花時,才發覺這內裏的靈獸已經跑光了。”

幕衡對他們行了行禮,對何大浩所說之話沒有反駁,一副默認的樣子。

其實方才左右行賞使在幕衡所說師妹搶了她的道侶便來到了一旁,因此聽見何大浩這麽一說,左行賞使大為憐惜的道:“木師妹真真遇人不淑了。如此可人的道侶還比不上一個師妹嗎?”

右行賞使本是倨傲的不看幕衡,盡顯名門弟子氣勢。聽見左行賞使這麽說來,他好奇的瞥了一眼過來,卻是冷哼一聲:“不過如此罷了。”

幕衡對自己的容貌沒有什麽感覺,許是因為小時見著的便是希安之流,在剛剛有性別意識之時,便瞧見了妖皇那般絕世無雙的容貌。她認為自己的容貌不過普通罷了,因此她對右行賞使所說的話絲毫未放在心上,“不過蒲柳之姿罷了。倒是道友手中的靈獸是從何而來?”一副對靈獸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她這話一出,何大浩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一番,一大半是因為幕衡所說的蒲柳之姿----她這副容貌,還自稱蒲柳之姿,簡直將他這六十年來遇見的女修都比成了爛泥巴。另一半乃是因為左右行賞使手中各提著一只靈獸。左行賞使手中乃是一只五階七參貓,右行賞使手中乃是三階妖獸玄月貂。

他也滿是期待的看著左右行賞使,這兩只靈獸原本便是在困龍淵內,他不會記錯。只是如今浪裏翻花已經覆滅,面前兩人修為又比他高,能不能還回來還是兩說。就算還回來,只怕也不會交給他。他心裏暗叫倒黴。

左右行賞使手中的兩只靈獸一遇見幕衡便面露懇求之色,期望幕衡再將他們救出苦海。

幕衡瞧見七參貓這番可憐巴巴的模樣心裏大為解氣,只差沒親手稱讚了。不過面上卻未透露半分,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左右行賞使。

還是左行賞使先說話:“也是瞧了,我們二人剛到浪裏翻花門口,便瞧見這兩只靈獸在丹房內東倒西翻,似乎在找什麽似的。便順手將它們捉住了。”

聽到這裏,幕衡忍不住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七參貓,它們定然貪圖便宜,想去丹房找些靈丹妙藥,結果丹藥沒找到,將自己搭了進去。

左行賞使繼續道:“說來,我們一路進到浪裏翻花,怎麽瞧見人都死了?你們門主呢?”看來,藍正輕的確將蠱蟲全部放到了所有門派上。

“這.....這.....”何大浩一副這是門內機密不能隨便透露的模樣,實則腦子裏飛快的轉動想著應該如何回答。

幕衡已然道:“我們來時便是如此,可能與你所說的地龍翻身有關吧。到是你二人,既然前幾日便知道地龍翻身,為何今日才來?又有什麽目的?”

何大浩一聽幕衡說的話,汗都留下來了。面前左右二使的修為約莫在築基三層,幕衡頂天了才築基二層罷了,這打起架來毫無勝算啊!再加上,就算僥幸贏了,星華門也得罪個徹底。幕衡不要在此地居住,他何大浩可沒打算挪地方。

因此連連打圓場:“我們幾日前便被門主派出去,今日不過比二位剛到片刻罷了。實在不知道實情啊。”

☆、三十.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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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二使到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左行賞使道:“想來如此,困住靈獸的乃是世間少有的碧光金,非得得了天地靈火不能將其融化,想來這一段時間內有什麽大修經過吧。”

這個解釋頗為牽強,仍舊有很多解釋不通之事,但是目前也只有這個解釋。

無人知曉那株燒熔了碧光金的火靈正溫養在幕衡丹田內。為了進一步證實左行賞使的推測,幕衡道:“當時我剛到,隱約有一股殺氣從我身旁掠過,之後便消失了。”

幕衡自然不會說,這股殺氣掠過乃是五天前。因此眾人皆以為幕衡所說的乃是今日。左行賞使道:“如此說來,必然是這浪裏翻花作惡多端,方才引來這殺身之禍。”

左行賞使所說之話,到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不過他說到這裏便不欲往下說下去,轉而道:“雖說如此,兩位道友還需隨我們前去星華門一趟了。”見幕衡面露不解,他解釋道:“浪裏翻花乃是依附在星華門下的門派,如今有如此大的變故,甚至可能有大修來此,我們不得不慎重一些,請道友隨我們前去弄清楚。也是避免那大修再來,兩位道友的修為無法抵擋。畢竟當時雖說不知道為何大修放了木師妹一碼,若再回來時,會如何卻是說不好了。”

幕衡又不能說這大修根本不存在,她無心再去什麽星華門,在這血龍巢**幾番經歷生死,到讓她十分想回青元。因此她婉拒道:“雖說如此,何大浩師兄與你們前去即可,我與他一同到浪裏翻花,我所知曉的,他也知曉。”

左右行賞使對望一眼,右行賞使從鼻子哼了一下,道:“醜人多作怪。”

何大浩深為幕衡不平,又生怕幕衡聽了這一句,反倒鬧起來,本是不敢擡眼看左右行賞使的,壯著膽子瞧了他一眼,卻見到這右行賞使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鼻子下有兩撇八字胡,修仙者雜質都慢慢不會生長,想是故意留在臉上的。不過容貌雖然比何大浩強上許多,在這修仙界遍地都是美人之地,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罷了。就這容貌,竟然還敢對幕衡說醜人......

他心裏這麽一琢磨,到是忘記圓場了。

好在幕衡根本不在意右行賞使之言,她瞧出兩人做主的還是左行賞使,於是看向左行賞使,等他回覆。到是右行賞使,年紀輕輕--今年剛滿七十歲---便有了築基三層修為,已算是星華門的精英種子,更兼星華門長老的兒子,一向是女修追捧他,其餘小門派的弟子,見到星華門的弟子更是恭敬有加。如今見這無門無戶的散修,聽見星華門的名稱不僅不誠惶誠恐,趕緊跪拜,或許自己看她容貌的份上,還能引薦進去當個外門弟子,反而將自己無視得徹底,心裏生出一口氣來,面上不顯,心裏打定主意什麽時候定要報覆回去。

左行賞使修為乃是築基二層,比右行賞使年紀大上許多,此次派他二人出來名曰鍛煉,實則是需他在右行賞使身旁規勸之意。然而右行賞使一向行事自由慣了,哪裏能聽他的?何況右行賞使的身份擺在此處,左行賞使也不敢深勸。譬如這次,星華門五日前浪裏翻花的靈氣暴動剛一出現,他們便知道了。當天便應該到浪裏翻花,右行賞使偶遇一個小門派的女修,被對方所惑,百般答應定會讓她進星華門,如此便耽誤了五天之久,導致今日才到了浪裏翻花了。

左行賞使一見幕衡這副模樣,深知右行賞使的性子的他立刻便道不好,他笑著問:“陽洗師弟,你認為如何?”又畫蛇添足的用崇拜的語氣解釋道:“我們陽洗師弟,乃是我們星華門的精英弟子,不過七十年修為已是築基三層!更是星華門李長老‘清風落葉’之愛兒,可稱得上是前途無量!”

幕衡聽著左行賞使如此說來,還是那副表情,一副細心凝聽的模樣。聽完後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別說七十歲築基三層,他們門派的幕瀾師兄,與二狗子哥哥誰不是十年內修為便到了築基?更何況,就算星華門了得,她也覺得青元比星華門強上許多,起碼,依附在青元的小門派並無浪裏翻花這種喪盡天良之事。再則幕衡面對妖皇都是這副模樣,指望她變個性子還不如指望天再倒塌一次。

到是何大浩已經賞臉的用極為追崇的眼神看著陽洗,“果真是天才弟子!”

右行賞使陽洗聽著本是一副倨傲的樣子,等到左行賞使說完,他便等著幕衡的誇耀,誰知道他餘光竟看到幕衡一副淡然的模樣,她究竟知道星華門的陽洗是誰嗎?

陽洗不耐煩道:“什麽天才弟子?少跟我套近乎!”

幕衡自是不知道陽洗所思所想,況且連星華門都不知道,怎麽又會知道星華門的陽洗?因此她問道:“陽洗道友,不知道你認為我說的如何?”

陽洗道:“還能如何?你們必須跟我們回星華門!說不定,這浪裏翻花便是你們結合妖修做下的慘事!”

幕衡唬了一跳,仔細觀察陽洗臉上只有幸災樂禍,才明白不過亂說而已。她心道亂猜都讓你猜中,可惜這裏的真相你們必然不會知曉。

何大浩聽見陽洗如此說來,噗通一下跪坐在地:“行賞使,請明鑒,就我和木師妹如此修為,怎麽能做下這等事情?”他那日與幕衡見過後,便被遠遠外派出去,直到聽見都在傳說浪裏翻花被滅門了。他想起留在門派內的幕衡,暗讚幕衡的手段,路走到一半,差事早拋到腦後。去自己的老巢內拿了一個可遮擋容貌的面具,便摸到了浪裏翻花。因此他到是的確不知道浪裏翻花為何覆滅。只猜到應當是幕衡的手段。

至於他仍然活著的原因,卻是他修為太低,藍正輕看不上他,每次只安排了無關緊要之事,所以他體內沒有蠱蟲。藍正輕一死,體內的母蠱死了後,浪裏翻花帶有子蠱之人全死了。何大浩卻安然逃過一劫。

陽洗呵道:“看你如此模樣!定然心中有鬼!”

☆、三一.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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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衡冷笑道:“看來,陽洗道友無論如何都打算將我們無故帶去星華門了?”她不過一動,煞天劍已經鳴鳴做響,飛在半空中。

而煞天劍一脫劍鞘,一股煞氣便隨之殺向左右行賞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血龍巢穴的巖漿一激的結果,本被希景所封印的煞氣,已經漸漸壓制不住。

左行賞使暗道好重的煞氣!有如此靈器的修士,就算是散修,後背的長輩也必然有高深的修為,何苦為星華門惹來一個強敵?他連忙拉住陽洗,不讓他再往下說話,“木師妹切勿動怒,陽洗師弟並非這個意思。”他停頓片刻,似在思索應該如何說,“陽洗師弟年輕氣盛自是有的,只是他說的不無道理,浪裏翻花於五日前突然全部覆滅,而木師妹和這位何道友又突然出現在此地,雖說是巧合,卻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樣吧,木師妹與我們同去,一見掌門將事情說清楚,我師兄弟二人便護送二位出來。並且......這兩只靈獸便送給木師妹當作賠禮如何?”

幕衡本不打算理會這兩人,見他們提到那只七參貓和玄月貂,到是有幾分猶豫了。

左行賞使一瞧見幕衡這副模樣,哪有不明白的?他不顧陽洗的阻擾,徑自將手中的七參貓交予幕衡:“如今木師妹可曾信了?”

左行賞使做到如此地步,幕衡也便不好推卸了。她收起煞天劍,抱起七參貓,七參貓得到自由便是一躍,想撲向玄月貂。幕衡連忙將它死死按住。

左行賞使道:“木師妹可需幫助?”

幕衡搖頭道:“若非為了氣師妹,我原也不想找靈獸。這只靈獸不聽話也無妨,你師弟手裏不是還有一只?我瞧這兩只靈獸難得的感情深厚,若是它不聽話,想必你們有辦法制止手中的玄月貂了?”話一出口,她便是一怔,照理她可將她的來歷說得明白,卻不知道為何仍舊對著他們將謊言扯了下去。許是因為她實在不敢相信這號稱名門正派的星華門弟子---畢竟他們麾下可是有浪裏翻花之流。

左行賞使一笑:“這是自然!”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完美的笑瞇瞇的模樣,談到這個,卻添了幾分自傲。

陽洗在一旁冷冷道:“也只有你們這些散修,才會不知道如何教訓這些畜生!”他說著,手中的毛筆淩空而起,在空中寫了個刺,隨即他手中的玄月貂突然渾身冒出細細小小的血洞,不停的冒出鮮血。

玄月貂疼得嗚嗷叫個不停,卻不敢在陽洗手中掙紮。

七參貓也感同身受一般,喵嗚一聲,卻是留在幕衡懷裏不再有其餘動作。

幕衡到是想不到,這陽洗竟然說做便立刻動作,她甚至來不及阻止!原本她所說的那番話,只在提點七參貓不要輕舉妄動。不由對這星華門更是厭惡了幾分。她淡淡的道:“雖然閣下修為高深,到也犯不上拿靈獸逞威風!”

陽洗本以為他這一手一露,面前的女修定然心動不已,誰想她仍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道:“夏蟲不可語冰!”

他的眼神閃了閃,想起玉龍師兄,也便是右行賞使剛剛對他耳語之言,暗自忍耐了下來,暗道來日方長。

深怕幕衡與陽洗再起糾葛,何大浩和玉龍連忙打著圓場。

一個道:“木師妹,我觀陽洗師兄,實乃一片赤誠之輩。他定然是有口無心之言。”

另一個道:“木師妹,還未正式介紹我的名字,我道名叫玉龍,你可喚我一聲玉龍師兄。”

隨即一個在前拉著陽洗,一個在後攔住幕衡。

玉龍連聲道:“木師妹有急事,我們快些行吧!”說罷帶著陽洗急急忙忙的踩到了他們的飛行法寶上。

幕衡本就對陽洗無什麽好感,他所說的話,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到是瞧見他們的飛行法寶,很是感興趣:“玉龍師兄,你們竟可直接禦這五行鳥?”

原本不到拳頭大小的五行鳥,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展開有一只大鵬寬,翠綠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玉龍和陽洗二人站在其背上,很是穩當,看起來甚至還能抵擋罡風。

玉龍在前面動作隱蔽的推了推陽洗,陽洗瞪了玉龍一眼,礙不過玉龍懇求的眼神,很是不耐的開口道:“你究竟是哪個村子來的?我們秦地最得意之處除了儒道便是禦獸,難道你連這都不知道?”他說完,又是冷笑幾聲。

玉龍一聽,冷汗差點下來了。我的老天爺,陽洗師弟,你不是看中了這女修嗎?師兄故意將機會讓與你,如何還這般對她說話?這樣哪裏還會有姑娘喜歡你啊?我看師弟你想改變身後這位女修的想法,難。

幕衡清冷的聲音傳來:“本便是山野之人,僥幸踏入仙道罷了。”

其餘三人都以為幕衡是生氣了,卻不知道幕衡說的乃是大實話。

玉龍不敢再讓陽洗說什麽了,他輕咳一聲:“我本也是山野之人,若非陽洗師弟的父親,星華門的李長老‘清風落葉’看中,我也只可能做為凡人庸庸無為一生罷了。”

提起身世,除了陽洗外,其餘三人具都不是天生的修仙路上之人,他們的仙路大部分乃是自己求來,爭取來的。一時勾起各自的心事,俱都安靜下來。

路過飛融鎮時,陽洗突然停了下來。

玉龍的心猛然提起,他心存僥幸的問:“師弟,你應當不會......”

陽洗也了一眼玉龍,道:“為何不會?我們星華門應當言而有信!”他說罷,跳下五行鳥,走進飛融鎮內。

因為何大浩沒有飛行法寶,幕衡的仙素蓮上,還帶了何大浩在上,何大浩腳踩在仙素蓮時放明白浪裏翻花所發下的叫什麽飛行法寶?稱為法寶都是侮辱了法寶這兩個詞!

他瞧見陽洗走進飛融鎮,知道玉龍比陽洗好說話多了,於是好奇的問:“陽洗師兄卻是進去做什麽?”他好笑的想,總不會跟浪裏翻花一樣,是去鎮內找美貌女修吧?

☆、三二.雞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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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尷尬的道:“陽洗師弟他.....”他瞥見陽洗的身影已經從飛融鎮內出來,松了口氣,“若是何師弟有興趣,便自己問他吧!”

在他心裏,他一個築基修士,與何大浩一個不足煉氣五層的弟子說話,其實已是屈尊降貴。若非看在幕衡的面子上,玉龍怎麽會搭理他?因此他毫不客氣的對何大浩如此說。

但是見到陽洗師弟身邊真的帶了一位個子高挑的女修在身旁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神情無比覆雜的看了一眼幕衡,不知道一向天資聰明的陽洗師弟,到底是中了什麽邪?明明看中了這個叫木師妹的女修不是嗎?如何還帶一位女修同他們一起前去門派?

難道期望這位木師妹,能如其它女修一般,為他爭風吃醋?

玉龍敢斷定這絕不會發生在這位帶著煞氣十足之劍的木師妹身上。別說這位木師妹還未看上陽洗師弟,就算看上了陽洗師弟,也斷做不來如此小女兒姿態之事。

更何況,玉龍隱約覺得,這位木師妹,眼光極高,不止陽洗師弟和他未被她放在眼裏,甚至星華門也未被她放在眼裏,雖然有可能乃是因為木師妹乃是出生鄉野,但是玉龍觀其形態功法,皆是上層,就算畜生鄉野,只怕身後也有高人指點。

這才是為何玉龍並未勸阻陽洗一心想將幕衡帶去星華門的原因,甚至隱隱坐看其成。

幕衡兩人朝陽洗望去,見陽洗身旁的女修雖無十分美艷,到有七分動人之姿色,特別眼角一顆黑色的淚痣十分顯眼,更顯得嫵媚。

何大浩驚異的咦了一聲,不由看向幕衡。他自然也瞧出陽洗對幕衡有那麽一絲意思在,他與玉龍不同,親自見過幕衡的狠辣,甚至從幕衡所言推測幕衡並非秦地之人,他根本不相信幕衡會對陽洗這等高傲的公子哥有任何想法。只是連他都看出陽洗的心思,他還如此做來,簡直不將幕衡放在眼內。擔心一言不合,幕衡便拔劍了。

依幕衡的眼力自然早便瞧到了陽洗和他身旁的女修,她看了一眼,便斷定這兩人的修為與自己不過在伯仲之間,因此轉過頭不再看。到是玉龍和何大浩的目光,瞧得她有些忐忑,怎麽感覺他們瞧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同情?問道:“怎麽?”

玉龍和何大浩難得動作一致齊齊搖頭,這時陽洗並那位眼角有黑痣的女修已經走了過來,他們兩人同時閉了嘴。

陽洗曲意溫和的道:“談師妹,你如今尚未有飛行法寶,便與我一起吧。”

眼角有淚痣的女修對著陽洗很是溫柔的一笑,道:“如此多謝陽洗師兄了。”又極具禮數的與玉龍見了禮:“玉龍師兄,又見面了。”

玉龍點了點頭,摸了摸衣袖,卻不如對幕衡一樣熱情有加,“談師妹。”

談師妹似乎已經習慣了玉龍對她的態度,微微一笑,“不知這位......師妹如何稱呼?”她的目光轉到了何大浩身上,見他不過煉氣修為,以為是幕衡身邊帶的隨從,心裏羨慕了片刻,直接對幕衡道。

幕衡道:“我姓幕。”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她對星華門仍然不太信任,是以尚未說出自己的名字。

談師妹點頭道:“木師妹,我的道名是談笑顏。”

談笑顏的名字與她眼角下的淚痣到是十分不符合。幕衡因為她的姓氏,到是想起傳承的清脂流蓮,她不由得仔細往談笑顏臉上瞧去。

幕衡這一舉動,到是讓陽洗唇角勾了一絲笑,他目光並未直接接觸幕衡,一直用神識看著她,以為幕衡終於意識到了陽洗究竟代表了什麽。不過,他可不會慣著幕衡。到時候,便讓你當個侍妾吧。陽洗如是想到。

幕衡轉眼便瞧見他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本是不想解釋的,但是瞧著談笑顏的容貌和姓氏,開口問道:“談師姐是否祖籍在楚地?乃是談以青前輩的後代?”

這話一出,其餘人都將探究的目光對上了談笑顏,顯然想不到,這個他們看起來不過是以色侍人的女修,竟然還有一個如此顯赫的祖輩。

談笑顏一楞,臉上一直的笑不由收了幾分,她道:“不錯,祖上正是談以青真祖的分支,在談以青真祖仙逝後,談氏一族被周圍虎視眈眈的仇敵借機吞滅......早在七百年前,我們便已經移居到了秦地。祖輩的顯赫不說也罷了,到是木師妹,又是如何得知?”她說到此處,已經將手中三轉綾握在手內:“如若仍舊來尋仇,我也無話可說!”

談笑顏言語中不僅未有對談以青的尊敬,反而對待她頗有怨言,想必是因為談以青活著之時尚未對談氏一族帶來什麽好處,便因為她的死,導致談氏一族統統覆滅。

幕衡手腕一擡,將談笑顏手中的三轉綾壓了下去,她突然露的這手,顯然對靈力的把握已經到了精準的地步,玉龍更是相信幕衡身後必然有位大修!說不定便是此界難以見到的元嬰修士!談以青神色錯愕的看著幕衡,聽幕衡講道:“談師姐無需多慮,我之前無意中闖入一個大陣內,陣中看到談以青前輩的英姿,頗為佩服,並非尋仇。至於你說的如何認出......到是因為談師姐的容貌,與談以青前輩頗有些相似。”

其實也便是與幕衡自己類似。她原本無意看了談笑顏一眼,覺得談笑顏看起來很是熟悉,等到她說自己姓談時,這才仔細看去。雖然幾百年來,談氏一族與秦地之人不斷融合,後代的容貌與談以青已經相差甚遠。但是談笑顏的容貌卻有五分與談以青類似,有六分與幕衡類似。

相差之處,也不過是談笑顏的臉比較圓,天生帶著喜慶。鼻子不那麽挺,而後嘴唇豐滿,眼睛乃是淺灰色,不如幕衡的一雙眼睛黑如墨。

但是美人之所以為美人,便是因為她的容貌乃是精雕細磨,差的那一分,就能讓一個美女瞬間變成醜人。說實話,若非對談以青或者幕衡的相貌仔細研究過的人,其實根本無法發覺。幕衡是因當時拿到談以青的畫像曾經仔細觀察過,她才能發現到這五分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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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木f說天吶,今天累到要趴下了,所以遲了。下一章要淩晨後去了。先祝大家雞年大吉......吧。

☆、三三.談家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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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衡之言頗有不凈不實之處,比如她進去的那大陣內如何能看到談以青長得何等模樣?聽幕衡所言,她所去的大陣內應當是談以青當年遺留下的一處洞府,裏面應當有不少靈氣法寶才對。

但是除了談笑顏外,玉龍與陽洗根本沒有資格向幕衡詢問這所大陣所在之處。因此都停止了催促幕衡和談笑顏早些上路的動作,陽洗甚至暗示的看向談笑顏。

談笑顏神情恍惚了片刻,漏過了陽洗的目光,過了半響她才道:“原來如此。”竟是絕口不提幕衡所提及的大陣。

這到是讓幕衡對談笑顏有了些許好感。她第一次見到談以青,乃是在僵屍書院,莫名變成火魃的師兄遞了一張畫有談以青畫像的畫卷給她。隨即那副畫卷消失不見,而她手中多了一朵小白花,數次救她於危難中。幕衡主動道:“那個大陣,當時是與其它修士前去,當時我們出去時,那個大陣早已毀去。”

僵屍書院是否毀去,幕衡沒有十分確信。但是僵屍書院在楚地,又是青元、千古和月華寺共同弟子練級之所,若是他們想前去,只怕得多生波折。是以為了避免他們再詢問,幕衡直接將後路截斷。

談笑顏沒有失望的顏色,漠不關心的道:“如此也好。”

陽洗咳嗽數聲,待談笑顏轉頭望他,他一向高傲的臉上露出笑容來,頗具暗示性的道:“談師妹,你曾經談到過的談家的歷代弟子歷練之處,莫非便是木師妹談及的地方?”

談笑顏一怔,下意識的便想開口問自己何時說過?隨即領悟過來陽洗竟是打的前去探寶的主意。她內心冷笑不已,奈何仍然對陽洗有所求,立刻又恢覆了往日的模樣,恍然道:“若非陽洗師兄提醒,我竟忘記此時了.......木師妹可還記得當時你所在的大陣方位?”

眼見幕衡面有難色,玉龍道:“不如先往星華門,想必時間太久,木師妹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也可讓木師妹多回憶下。”

幕衡暗道這玉龍看起來佛臉菩薩心,竟然也打著這番主意......雖然若是她聽見哪裏有大修傳承,定然與玉龍和陽洗想法一致,但是卻十分不屑他們不光明正大使手段,反而利用女流之輩。

幕衡越發不想去星華門,認定星華門上下定然與浪裏翻花類似了。陽洗手中的玄月貂猛然痛叫一聲,哀哀的看向幕衡。幕衡心中一稟,摸了摸七參貓,“如此,便叨擾了。”

玉龍面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哪裏稱得上叨嘮?還得煩請木師妹幫我師弟的侍妾多多回憶一番。畢竟,談以青前輩的洞府,想來同其它小地方不一致的。若是木師妹回憶不起來,我們星華門願意供養著木師妹,一直到木師妹回憶起為止。而且星華門有元嬰老祖坐鎮,木師妹無需擔心安全問題。”

卑鄙,幕衡腦海內掠過這個詞語,說得如此好聽,竟是打算自己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便要軟禁自己?她不由有些遲疑,星華門有元嬰老怪,如今的她可不是對手,很有可能進去便出不來了。

但是換一句話說,在楚地她只聽過元嬰修士的傳聞,從未見過元嬰修士,這豈不是個增加修為和見識的大好的時機?

再者,她還有清脂流蓮這等神器,以及烈日火靈傍身,料想若是真到危急時刻,逃脫應當不難。打定主意幕衡便不會再糾結。她安撫的摸了摸生怕幕衡一走了之的七參貓,道:“我自會盡力。”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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