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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滿院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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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娘子,難道不想讓夫君,盡快的好起來嗎?”

鳳弦墨停了停手裏的動作,低頭咬著她的耳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隱忍,從而使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想…可是…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方法嗎?”耳邊傳來微涼的酥癢,讓穆夏的身體微微的一顫,紅著臉低聲的問了句。

“砰!”又是一聲響,瞬間棺材中明亮了起來,穆夏驚訝的擡眸一看,只見他們頭頂的棺材又被打開了,一道微弱的燭光照了進來,落在了兩人躺著的棺材中,一股微涼的氣息又襲了過來。

“如果夫君說是呢?娘子會不會拒絕夫君呢?”

透著微弱的光,穆夏看到了鳳弦墨那隱在衣服中的肌膚,再微微一低頭看向自己,頓時驚得瞪大了眸,身上霎那間出了一層細汗。

“娘子…你還沒回答夫君的問題呢。”

突然鳳弦墨低眸看向紅著臉的穆夏,頭微微的一低,又吻上了她的唇。

穆夏本能的去躲閃,可是她越是躲,鳳弦墨便吻的越發的狠,攬住她腰間的雙手,緊緊的將她困在他的臂彎中,讓她動彈不得,他的唇帶著濃濃的熱情,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鳳…鳳弦墨,如果這樣可以救你。我願意…!”

突然穆夏伸手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青澀的回應著他的吻,鳳弦墨被穆夏這突然的反應,激的微微一楞,隨即唇角微微一笑,快速的松了她的身,沖著她柔柔的一笑,擁著她躺進了那棺材中。

沈睡中的穆夏,被身體上一股微涼的觸感激醒了,身體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猛地睜開雙眸,便看到鳳弦墨唇角上揚,滿眸柔情的看著她。

“娘子,醒了?”鳳弦墨見穆夏醒了,唇角立即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語氣柔柔的。

穆夏見他離得太近,本能的想挪動身體想遠離他一些,身體剛剛一動,一股強烈的酸痛感讓她立即停了動作,皺著眉頭咬了咬牙,老老實實的又躺了回去,不敢再多動一下。

穆夏皺著眉看向鳳弦墨,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他那裸著的肩頭,見他肩頭處,有兩個紅腫的牙印,她的頓時心裏一顫,猛地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面,臉刷的紅到了脖子,立即將目光收了回去,再也不敢看鳳弦墨一眼。

“娘子,這是想到了什麽嗎?是身體痛了嗎?”

鳳弦墨見穆夏神色的變化,面色一喜,猛然的又靠近了她一些,唇微微的貼在她的耳邊,吐著微涼的氣息,柔柔的一笑,手卻很是聽話的落在她的肌膚上,輕輕的畫起了圈。

“別…鳳弦墨…停下…!”

她怕癢,他又不是不知道,立即伸手去拉他的手,企圖去阻止他。手剛剛一動,卻碰到了他微涼的肌膚,嚇得一楞,立刻紅著臉又將手又收了回去。

“娘子,臉怎的又紅了?不過…娘子臉紅的模樣,真的很迷人。”

鳳弦墨一雙眸閃著光,緊緊的盯著穆夏面色的變化,突然他的手停了動作,輕輕的移到了她的腰身,手臂微微一緊,抱著她的身體快速的一翻身,兩個人瞬間變了位置。

“鳳弦墨…放我下去…別看!”穆夏被他這麽一換位置,原本蓋在在身上的衣服落了些,白皙的肌膚落在了鳳弦墨的眸底。

穆夏立即伸手去遮擋,慌亂中她的眼神,瞄了眼鳳弦墨,見他的緊緊盯著她,她的心猛地一緊,立即伸手去拿散落的衣服。

然而她的手剛剛落在衣服上時,衣服卻瞬間不見了,穆夏急了,目光隨著衣服而去,卻看到衣服落在了鳳弦墨的手上,穆夏見衣服被他搶了去,心又是一急,想也沒想便伸長了手,去搶他的手裏的衣服,然而鳳弦墨並沒有想給她的意思,無論她怎麽去搶,始終落了空。

兩個人本身就貼的很近,穆夏這麽的動來動去,身上的衣服又落了些,惹得鳳弦墨的眸又沈了沈,穆夏還在努力的去搶衣服,卻不知鳳弦墨的心思,早已不在跟她搶衣服上了,突然肌膚上傳來的微涼感,驚得穆夏停了動作,低眸看向了鳳弦墨。

鳳弦墨見穆夏看著自己,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伸手將她拉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

“娘子,夫君還未完全好起來。”

穆夏看著鳳弦墨眸中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伸手便去推他,鳳弦墨似乎早就知道穆夏會推自己,早有防備,當穆夏的手剛剛落在他的胸口時,他的手便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拉,將她拉了下去,手落在了她的腰間,緊緊的將她禁錮住,讓她動也動不了。

穆夏被鳳弦墨這麽緊緊的壓制住,心裏一急,便顧不得身上那痛楚,又拼了命般的掙紮起來。

“娘子,若是你想讓夫君抱著你出去,那娘子可隨意的掙紮。”

鳳弦墨突來的一句話,聽得穆夏一楞,瞪著眸想了想,隨即驚慌的停了動作,不再敢掙紮一下。

鳳弦墨看著老實了的穆夏,唇角露出了抹滿意的笑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雙眸裏盡是濃濃的柔情。

“娘子,可還想在這棺材中,再多睡會兒?”突然鳳弦墨看著穆夏,悠悠的開了口,穆夏微微一楞,不解他的意思。

“多睡會兒?什麽意思?”穆夏擡眸看了眼這棺材,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多遍,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鳳弦墨身上,當即傻楞在了那裏,一雙眸緊緊盯著鳳弦墨,遲遲的沒有挪開目光。

“娘子…娘子…!又被夫君迷住了嗎?”鳳弦墨見她直盯著自己看,柔柔的一笑,輕輕的在她耳邊邪魅的說了句,惹得穆夏立即紅了臉,回過了神,擡手便打了他一下。

“不要臉,你好了嗎?你的傷…似乎好多了!”

穆夏說著,她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他肌膚上,輕輕伸手撫上他那還未完全痊愈的傷口上。指腹順著他的傷痕輕輕的畫著。

“娘子,這都是你的功勞。”鳳弦墨擡手輕輕握上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看著她寵溺的笑著,穆夏聽著他的情話,指尖傳來他唇瓣的微涼,臉一紅帶著羞澀低下了頭。

鳳弦墨見穆夏又紅了臉,心裏一陣欣喜,他就喜歡看她紅了臉的嬌羞模樣,可愛中又不失嫵媚,讓他愛的欲罷不能,只想擁著她好好的愛護她。

“阿嚏…鳳弦墨,我冷…!”突然穆夏的身體微微的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娘子。這裏陰氣重,夫君這就帶你回去。”

鳳弦墨見穆夏突然凍的瑟瑟發抖,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伸手便拿過衣服裹住了兩個人,身影一晃,便回到了穆夏睡的那間房。

鳳弦墨抱著穆夏,將她輕柔的放到了床上,拉過一旁的棉被,便將她蓋了嚴嚴實實,隨即他立即找來衣服,迅速的穿好,打開房門,便朝著門外喊了句。

“來人,去請林伯。”

鳳弦墨的語氣聽著冰冷可怕,如深冬的寒冰一般,冷意十足,大春是第一個聽見聲音出來的,見鳳弦墨冷著臉,心中一驚,立即身影一晃,去找林伯去了。

“少爺,您好了?難道是…!”不一會兒,林伯便急匆匆的來到了門外,腳步好好穩住了,便看到鳳弦墨冷著臉站在門口,林伯見他已安然無恙,心中一喜,立即上前詢問了句。

“嗯。不過…!”鳳弦墨見林伯來了,聽得林伯的話,微微點頭回應了下,隨即滿眸焦急的回頭看了眼房裏,話到了唇邊卻又說不出來。

林伯心中一怔,微皺著眉頭朝著房間裏瞄了一眼,見床上裹著棉被的穆夏,頓時明白了是怎的一回事。

“少爺,少夫人這是受不住陰間的陰冷,又跟少爺剛剛…少爺體內的陰氣,入了少夫人的體內,少夫人這是受不住了,少爺,您還是帶著少夫人回陽間吧。”

林伯看著鳳弦墨,面色有些沈重,穆夏受不住這陰間的氣息,又與鳳弦墨結了陰緣,陰氣入體,讓原本虛弱的她更加的受不住了。

“好,那這裏就交給林伯了。”

鳳弦墨聽得林伯的話,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些,咬著牙冥思了許久,最後咬了咬牙,沖著林伯說了一句後,轉身進房關上了房門,為穆夏穿好衣物,一陣陰風起,房間裏沒了兩人的身影。

“找,仔仔細細的找,俺就不信這小蹄子跑了不成。”鳳弦墨抱著穆夏剛剛回到那村子裏,便遠遠的看到穆夏的家,裏裏外外的圍滿了人,二嬸雙手掐腰的站在門外,大聲的嚷嚷著。

穆夏看著二嬸這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心裏一驚,這又是出什麽事?自己跟鳳弦墨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村裏又發生了什麽事?!

“住手,都給我滾出去。”鳳弦墨瞬間冷了臉,抱著穆夏大步的走向二嬸,沖著二嬸冷冷的呵斥了句。

二嬸聽得鳳弦墨的話,掐著腰猛地轉過了身,當她看向鳳弦墨懷裏的穆夏時。頓時一雙眼瞪圓了,擡手便指向穆夏,開口就罵了起來。

“呦,兩天不見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著這男人跑了呢,要不是看到你家門口的雞毛,俺還不曉得俺家的雞,是被你這小蹄子偷了呢,你賠俺家的雞…!”

雞?!二嬸這話一出,驚得穆夏一楞,她與鳳弦墨去了陰間,是喝過一碗雞湯,可是那是林伯找人弄的,以林伯的為人。是不會去做這種事的。

“鳳弦墨,你先放我下去吧,我可以的。”穆夏擡眸看了眼鳳弦墨,將攬住他頸部的手臂,輕輕的收了回去,沖著他柔柔一笑。

鳳弦墨聽得穆夏的話,只是低眸看了看她,並沒有將她放下去的意思,隨即冷眼的看了眼二嬸,目光微微移動,落在了那門口的雞毛上,眸子微微的變了變,隨即瞪向二嬸冷冷的說了句。

“雞與我們無關,若是人心善,那畜也不會去你家的。”

鳳弦墨說完又狠狠的瞪了眼二嬸,抱著穆夏便繞過她走向了門口,站在門口處的人見鳳弦墨冷著臉朝著他們走來,一個個的頓時一慌,就如做了虧心事一般,快速的撤出了穆夏家。

鳳弦墨抱著穆夏一踏進院中,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住了腳步,鳳弦墨的臉瞬間又沈了幾分,穆夏則滿臉的驚慌失措。

只見院中躺著十幾只死了雞,滿地的雞血,雞毛隨著微風輕輕的飛揚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與雞身上的特有的臭味,再仔細看那死去的雞,只見死了的雞是無頭的,雞脖子處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咬斷了一般,而院中卻沒有見雞頭。

“啊!這…這…鳳弦墨,這雞怎的會…!”穆夏看著滿地的死雞,頓時嚇得瞪大了雙眼,滿眸恐懼的看向鳳弦墨,她是怕雞的,而她又是第一次見這麽多的死雞,當即便嚇得直哆嗦,冷汗直冒。

鳳弦墨看著那些個死雞,陰沈著臉沒說話,突然感受到了穆夏的恐懼,一雙眸一沈,輕輕的松了一只手,朝著那地上的雞一揮手,一陣陰風過後,院中出了那滲入地裏的雞血外,死雞與那滿天飛的雞毛瞬間沒了影。

“哎吆餵…!媽呀…天殺的呦…這…這死雞怎的在俺家裏呢…!”突然門外傳來了二嬸的大嗓門,聽得穆夏一楞,雞?!難道那些個雞被鳳弦墨剛才的那陣陰風弄到了她家了?!

“噓!她家的雞,當然得歸還與她了。”

穆夏剛剛要去詢問鳳弦墨,耳邊便傳來了鳳弦墨那忍笑的聲音,聽得穆夏有些苦笑不得,滿眸驚訝的看向他,只見他臉上布滿了得意的笑意,就跟個調皮的孩童般。

“鳳弦墨,那…那些雞…怎麽回事?”

進了房間,鳳弦墨將穆夏輕輕的放到了床上,獨自一人收拾著被村民們翻亂了的房間。穆夏看著那院中的雞血,疑惑的問了句。

鳳弦墨停了手裏的動作,扭頭看了眼院落,唇角露出抹淡淡的冷笑。

“人若是壞了心,畜類自然會找上門。”

畜類?!穆夏聽得鳳弦墨這無頭無腦的話,有些懵懵然,突然她想起了她腦海中,最讓她恐懼的那段回憶。

那天陰沈沈的,天黑的特別的早,奶奶帶著她吃過晚飯,便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時分,窗外下起了雨,穆夏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聲。雞的驚叫聲,穆夏頓時驚醒了,卻發現躺在她身邊的奶奶正趴在窗口朝外面喊。

“走吧…你快走吧,吃飽了就走吧,別嚇到孩子。”

奶奶見穆夏醒了,立即沖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睡覺,穆夏卻大著膽子朝窗外看,卻看到了她這一生中,最讓她恐懼的一幕。

只見窗外的雨裏站著一個人,夜裏黑,看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隱約的可見那人手裏抓著一只雞,正在撕咬著雞脖子。鮮紅的血與那雞毛,順著他的嘴角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奶奶!”穆夏瞪大了眼,一生尖叫後,那人嗖的一下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雞毛與星星點點的雞血。

“娘子?娘子!”鳳弦墨見穆夏瞪著眼一動不動的傻坐在那裏,眼睛眨都沒眨一下,輕輕的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見她還是沒半點反應,便忍不住的開了口。

“啊?!怎麽了?怎麽了?”穆夏被鳳弦墨這麽一叫,思緒瞬間回了神,瞪著眸扭頭便看向鳳弦墨,疑惑的問著他。

鳳弦墨見穆夏回了神,沖著她輕輕嘆了口氣,擡手撫上她的臉頰,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柔著她的肌膚,滿眸的寵溺,沖著她柔柔的一笑。

“娘子,剛剛在想什麽?那麽的入迷,夫君叫了娘子許久,娘子才回過神來。”

穆夏聽得鳳弦墨的話,知道他這是在關心她,擡手便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握住,扭頭又看了眼房外那地上的雞血,咬了咬牙對著他壓低了聲音。

“我想起了小的時候,有一次半夜,房外也是一陣雞叫。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卻看到奶奶沖著窗外說話,我偷偷看了眼,見房外站著一個人,嘴裏正在吃著雞…!”

穆夏邊說邊害怕,瞪大了雙眼,滿眸的恐懼,握著鳳弦墨的手也在漸漸的用了力,說完身體還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鳳弦墨見穆夏這害怕的模樣,雙眸微微的沈了沈,輕輕的挪動身體,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攬她入懷,緊緊的擁抱住她。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頭頂,柔柔的開口安慰著她。

“娘子,莫怕,有夫君在,他不敢再來。”

穆夏聽得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擡頭看著他的側臉,柔柔的笑了,突然她微微的紅了臉,看著鳳弦墨的側臉,呆呆的看了會兒,猛地伸長了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啄,紅著臉迅速的收回了唇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唉呀!娘子,錯了…錯了!”

突然鳳弦墨一陣嘰咕,惹得穆夏皺著眉頭擡起了頭,扭頭疑惑的看向他,卻看到了鳳弦墨那張布滿失落的臉。

“錯了?什麽錯了?你這是怎麽了?”

鳳弦墨見穆夏擡起了頭,滿臉的不解,突地輕輕的靠近了她,滿臉神秘的看著她,惹得穆夏又是一楞,就在她發楞的瞬間,鳳弦墨靠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她更加疑惑的話。

“娘子,不是夫君錯了,是娘子錯了。”

穆夏一聽這話,猛地挪了挪身體,遠離了鳳弦墨一些,緊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問了句。

“鳳弦墨,我怎麽了?我哪裏錯了?”

鳳弦墨聽到穆夏的話,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來,又追逐著她,輕輕的挪了挪身體,又緊緊的靠在穆夏身上,低眸看著穆夏那不悅的臉頰,懷懷的一笑。

“娘子,別的地方你沒錯,只是…你吻錯地了,不應該吻這,應該這樣吻。”

鳳弦墨話一落,便快速的伸手攬住了穆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穆夏被他突然的吻,惹得臉又是一紅,輕輕的閉上了眼。

“小蹄子,你給俺出來!”突然門被人推開了,緊接著便是二嬸,那刻薄的罵人聲。

二嬸這突來的罵聲,驚得房裏的兩個人迅速的放開了彼此,氣的鳳弦墨恨不得掐死那二嬸。

“找死!”鳳弦墨放開了穆,迅速的從床上跳了下去,踏著步子便走向了門外的二嬸。

穆夏見鳳弦墨發了怒,周身一片的陰氣,嚇得她心裏一顫,隨即也慌慌張張的下了床,急急的跟著他跑了出去。

“又來做何?雞不是歸還了嗎?”鳳弦墨冷眼的瞪著二嬸,冷冰冰的咬著牙問了句。

二嬸卻冷哼了一聲,擡著頭滿眼藐視的看著鳳弦墨,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雞是給了,可是雞死了,這死了的雞也不能吃,又不能活,你們總得也得給點錢吧。”

穆夏沖到了鳳弦墨身邊,聽到了二嬸那無理的要求,心裏忍不住的一笑,這二嬸不愧是村裏出了名的潑婦,這種事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

“二嬸。這段時間,我們的確不在家,若是想要補償,能不能讓我們找清楚了原因,再說呢?”

穆夏微微的挪了挪腳步,走到了鳳弦墨的身前,沖著二嬸柔柔的一笑,開口詢問著她。

“呦…那可不行,要是到時候,你們賴了賬,俺找誰去。”

二嬸聽得穆夏的話,眼皮一翻,擡手擺了擺,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死也不同意穆夏的意見。

“滾!”突然站在穆夏身後的鳳弦墨忍不住了,伸手輕輕的拉了拉穆夏,身體向前一步,將穆夏擋在了身後,沖著二嬸冷冷的怒了句。

二嬸見鳳弦墨怒了,也是一驚,一雙眸緊緊盯著鳳弦墨,骨碌碌的轉了轉,手掐腰的後退了一步,冷哼了一聲,又停在那裏,就是不走了。

“哎吆餵…你啊…你啊…怎麽還賴在這呢,快跟俺回家,寶他發燒了,一直在說胡話呢。”

就在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後退一步時,遠遠的便見二叔朝著她們跑來,邊跑邊嚷嚷著,待跑到二嬸身邊時,伸手便硬拉死拽去拖二嬸往自家拽,二嬸一聽自個兒的寶貝兒出了事,二話沒說撒腿便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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