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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終得喜結良緣(上架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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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喊完,便先行一步,走到了正堂外,站在門口朝著鳳弦墨作了個福,唇角帶著笑意。

“恭喜公子,賀喜公子,終得喜結良緣。”

突然門外起了一陣風,眨眼間門外便站滿了人,齊刷刷的恭喜聲響起,聲音一落,便沒了人影,驚得穆夏一楞,不愧是陰間,人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鳳弦墨抱著穆夏,臉色上是難掩的喜悅,一雙眸裏充滿了柔情,低眸看著懷裏的穆夏,柔柔的笑著。

穆夏看著鳳弦墨那唇角的笑意,知道他這是真心的喜悅,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掙紮著從他的懷裏跳了下去,一瘸一拐的站穩了後,沖著鳳弦墨說了句。

“既然我們成親了,可有結婚證?!”

穆夏的心裏打著小九九,只要鳳弦墨說沒有,那麽她就有理由拒絕他,誰知鳳弦墨卻沖著她微微一笑,扭頭便看向林伯,林伯得到他的示意後,轉身便進了房間,不多時便拿出了兩張看似有些年代久遠的紙張,交到了鳳弦墨手裏。

“娘子,這下是否放心了?!雖然沒有陽間的結婚證,但是有陰間的聘書。”

鳳弦墨接過那紙張,在穆夏的面前揮了揮,笑的如朵花。

“拿來我看看。”穆夏懷疑的皺了皺眉,擡手便要去搶,鳳弦墨卻早一步,將那紙交給了一旁的林伯,穆夏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圈,最終啥也沒搶到。

“鳳弦墨,拿過來我看看!”穆夏急了,這可是關乎她一生的事,怎麽能讓鳳弦墨就這麽三言兩語騙了呢。

鳳弦墨看著急了的穆夏,咧嘴一笑,朝著林伯招了招手,林伯會意點了點頭,將手裏紙張交到了穆夏手裏。穆夏瞄了眼鳳弦墨,快速的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當她看向紙張上的字時,手微微的抖了抖,上面居然真的寫著她與鳳弦墨的名字,她的生辰八字,那兩個大大的冥婚,徹底驚得穆夏心頭一怔。

“這算什麽?就一張紙,怎麽能說我們是夫妻了呢?”

穆夏急了眼,拿著紙在鳳弦墨面前揮了揮,神色有些急。

“血為媒,緣已定,少夫人與少爺的緣分,早就在少夫人給少爺餵血的那一刻註定了的。”

一旁的林伯見穆夏急了,悠悠的沖著穆夏開了口,幾句話後。將穆夏心裏最後的那絲希望打破了,穆夏看著手裏的紙張,冷的渾身哆嗦,手一抖,紙張落了地。

“娘子,你若是不願…夫君不會勉強你…!”

鳳弦墨見穆夏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白了些,心裏一緊,立即的伸手去拉她,突然他的臉色微露痛苦,淡淡的說了句,他不想去勉強她,因為他知道,勉強來的愛不會幸福。

“少爺,不可!這可萬萬不可,少爺生前為了少夫人。鳳府遭到滅門,一夜間,鳳府沒了,少爺的魂魄卻又被奸人封印在了那棺木中,無法輪回,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少夫人,少爺怎的能…!”

林伯見鳳弦墨似乎想放穆夏,在一旁急的直跺腳,沈著臉急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個沒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鳳弦墨面前,大聲的懇求起來。

“林伯,夠了,物是人非,幾世輪回。雖是同一人,心卻已變,與我不同心,即使勉強娶了她,又有什麽美滿幸福可言…!”

林伯的一席話,聽得穆夏有些恍惚,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些事,似乎與她的前世有關,鳳弦墨的死似乎與她有關,以林伯的意思,鳳弦墨是為了她才死的,穆夏呆楞楞的看向鳳弦墨,鳳弦墨卻看了她一眼後,竟轉過身去了。

林伯還有話要說下去,卻被鳳弦墨呵斥住了,此時的鳳弦墨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背對著穆夏,冷冷的開了口。

“林伯,送她回去。”鳳弦墨說完便踏進了正堂,一陣陰風起,門砰得一聲關上了。

“少爺…少爺,不可,您不可啊,若是如此,您會魂飛魄散的啊…!”

林伯見鳳弦墨關了門,一下子急了,迅速起身跑到門外,狠狠的拍著門,大聲的喊叫著。

“林伯,送她回去…啊…!”突然房間裏閃過一絲血紅,鳳弦墨一聲忍痛的隱忍聲傳來,這一聲,聽得穆夏也慌了神,這是怎麽了?為何鳳弦墨讓林伯送她回去,林伯會如此的緊張。

“啊…!”突然鳳弦墨又是一聲痛苦的嘶喊聲,一道黑黑的血突然噴濺在了門框的紙上,染紅了紙張,穆夏看著那紙紅了,黑色的血順著紙慢慢的流了下來,心裏頓時慌了,鳳弦墨出事了!

“讓開!鳳弦墨,出來,你給我出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把我帶來了這裏,又想將我趕出去,你這是什麽意思?出來!”

穆夏急的紅了眼,淚順著她的眼眶滴落,一把將站在門口的林伯推開,身體便用力的撞著門,企圖將門撞開,一邊撞一邊喊,可鳳弦墨就跟沒聽到一般,死活都不開門。

“砰!”門被撞開了,巨大的沖擊力直接讓穆夏跌進了房間裏,當穆夏忍著身上的酸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時,卻看到了她最心痛的情景。

只見鳳弦墨背對著她倒在靈位前,身上布滿了黑色的血,順著他身上的喜服,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血泊,一股濃濃的黑氣圍繞在他的周身,漸漸的消失了,穆夏知道那是他的陰氣,鬼為陰,人為陽,鬼為陰,若是鬼想要活,必須有足夠的陰氣,這陰氣不斷的從他的身體散去,那就是說鳳弦墨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少爺…少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林伯緊跟著穆夏沖進了房間,見鳳弦墨這般模樣,頓時急的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大聲的哭喊起來。

“林伯,可有救他的法子?”

穆夏咬著牙將淚擦幹,伸手抱住了鳳弦墨的身體,沖著林伯焦急的喊了聲。

“血,人的血!”林伯聽到穆夏的問話,含著淚想也沒想便開了口。

“哪裏可有匕首或刀?”穆夏聽到林伯的話。又急急的問了句,林伯立即從身上找出一把匕首,交到了穆夏手裏。

當穆夏伸手接過匕首的那一刻,林伯突然恍然大悟,伸手便要去奪匕首,卻聽到一聲匕首劃開皮肉的聲音,驚得林伯立即去看穆夏的手臂,只見穆夏右手握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左手腕處割了下去,鮮紅的血頓時湧了出來,映紅了林伯的眸。

穆夏見血流了出來,立即扔了手裏的匕首,用力扶起鳳弦墨,將流著血的手腕對準了他的唇,穆夏看著血流進了鳳弦墨的口中,漸漸的他身上的陰氣也不再散去。頓時緊著的心放下了,只覺得頭一陣暈眩,倒在了鳳弦墨身上。

“嘻嘻…看…少夫人生的真好看…!”

“噓…小聲點,別吵醒了少夫人,我們少爺生的也俊啊,這就是啊…郎豺女豹吧。”

“哎呀,你要是不懂,就不要亂說,那是郎才女貌。”

穆夏突然被耳邊的幾聲說話聲吵醒了,微微的動了動眼皮,卻發現沈的很。

“少夫人醒了,都是你們…讓你們小點聲的,看把少夫人吵醒了吧…!”

穆夏用力的睜開那沈重的眼皮,猛地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一楞,只見三個看似不大,穿著古裝的女子,正趴在她的床邊,朝著她笑著,三顆腦袋,三雙眼眸,緊緊的看著她,眨都不眨一下,蒼白的臉色,血紅色的唇,穆夏是越看越覺得後背發涼。

“你…你們…誰啊…?”

穆夏掙紮著坐起了身,輕輕往墻角挪了挪,滿眸驚恐的看著那三個女孩,結結巴巴的問了句。

“少夫人,我們是你的使喚丫頭,我是大春,她是小夏,她是末秋!”

穆夏這話一出。一個嘴角長痣的女孩猛地站了起來,朝著穆夏作了個福,指著身邊的其他兩個女孩,咧著嘴沖著穆夏笑著。

穆夏聽得大春的解釋,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將大春與她說的小夏與末秋看了一遍,隨後扭頭將房間裏也看了一遍,她的眸頓時冷了幾分,房間裏居然沒有鳳弦墨!

穆夏的心咯噔一下,一雙眸瞪得大大的,布滿了擔憂,他昨晚的的模樣,還歷歷在目,穆夏心裏一驚,立即掀開被子,急急的下了床。

“少夫人,你急急火火的要去哪啊?少夫人,您慢點…!”

穆夏急急忙忙的樣子,一下子急壞了旁邊的大春,大春急急的伸手去扶她,穆夏由於心急,甩手便將大春扶住她的手給甩開了。

“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您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多動啊。”

大春見她一個人攔不住穆夏,沖著小夏與末秋使了個眼色,三個人同時沖到了門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將門口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穆夏見門被堵了,急的直跺腳,伸手便去拉三個人,可是不論她怎麽拉,三個人就是跪著不起來,急的穆夏紅了眼眶,淚在眼眶裏打轉。

“鳳弦墨…鳳弦墨呢?他在哪裏?是不是他出事了?”

穆夏拉不開三個人,急的大聲的喊了起來,一聲聲的撕心裂肺,哭的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少夫人,你別哭,別哭,少爺他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只是…!”

一旁的末秋忍不住了,見穆夏哭的傷心,急的焦心,立即開了口安慰著她。

“只是什麽?他沒事,為什麽不來見我…?”

穆夏一聽鳳弦墨沒事,卻又不出現,心頭頓時由痛變為憤怒。該死的鳳弦墨,昨晚的模樣還在她的腦海裏轉,揮都揮不去,急的她心痛,而他現在卻不見人了。

“讓開,我要去見他!”

穆夏伸手便去推地上的那三個人,大春她們卻拼了命的去攔她,死活都不讓她出去。

“少夫人…您不能去啊…現在還不能去…少爺…少爺…他…!”末秋實在是見不得穆夏傷心,現在見她又發了怒,心頭一緊,立即的伸手拉她袖口,急急的解釋著。

“末秋!不許胡說,少夫人,您別急…別急…少爺沒有事,少爺好得很。”

大春猛地伸手扯了扯末秋的衣角,瞪了眼末秋。末秋示意的閉了嘴,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穆夏看著大春與末秋的神色,末秋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不安的一顫,難道鳳弦墨出事了?!她的血沒有救回他?!

“他在哪裏?”穆夏甩開末秋的手,由於用力過猛,腳下有些不穩,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差點兒摔倒。

“娘子!這是怎的了?誰欺負娘子了?”

猛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一陣輕快有力的腳步聲跟著傳來,不多時鳳弦墨一身喜服的站在了門外,柔柔笑著看著穆夏,而他的臉色卻顯得有些虛弱。

穆夏站在房裏,擡眸看向門外的鳳弦墨,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只覺得眼眶一濕,淚落了下來,心裏的痛霎那間沒了,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了。

跪在地上的三個人,見鳳弦墨來了,一個個的立即給鳳弦墨作了個福,一陣陰風起,三個人霎那間消失在了兩個人眼前,穆夏看著站在門外,遲遲沒有走進的鳳弦墨,漸漸的心裏起了怒火,他沒有事,為什麽不來見她,白白的讓她擔心了這麽久。

鳳弦墨見穆夏的臉色在微微的變化著,唇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他知道她這是因他才怒了的,一雙眸柔柔的看著穆夏,輕輕的張開手臂,向穆夏打開了胸膛,等待著穆夏自己沖進他的懷裏。

穆夏看著鳳弦墨朝著自己張開了手臂,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盯著鳳弦墨的眸,一步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待走進後,擡手便朝著鳳弦墨的胸口打去。

“都是你…都是你,鳳弦墨,你混蛋,你明明沒有事,為什麽不來見我?”

穆夏一拳一拳的打了下去,捶的鳳弦墨胸口砰砰直響,鳳弦墨卻動也沒動,就站在那裏任由著穆夏捶打著他。

突然,穆夏停了動作,傻楞楞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皺著眉頭,滿眸的疑惑,這…手好了?不對啊?昨晚明明記得割了的,這怎麽會沒我一點痕跡呢?穆夏將手腕仔仔細細的看了遍,突然擡手便放到了唇邊,張口便朝著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娘子…你這是作何!?”鳳弦墨見穆夏去咬自己的手臂立即伸手去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穆夏還是狠狠的下了口。

“哎吆!痛!”穆夏由於下口太重,不由得喊了出來,待她放下手臂時,她那白皙細膩的手臂上,多了個紅紅的牙印,看的鳳弦墨的眸頓時冷了下去。伸手便拉起她的手臂,輕輕的給她揉了起來,語氣裏多了些責備與心痛。

“娘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看,都腫了,痛不痛?”

穆夏盯著鳳弦墨的手,越看她的心裏就越氣,生氣的嘟著嘴,一把將手臂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拉下了衣袖,白著眼看著鳳弦墨冷哼了一聲。

“哼!我想看看,是不是我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鳳弦墨一聽她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緊緊的將她擁進了懷裏,在她的唇上一吻,咧嘴笑開了。

“那娘子,有沒有夢到與夫君洞房呢?”

穆夏一聽他這話,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擡手便去推他,卻因他抱的太用力,怎麽推也推不開,臉緊緊的貼些他的胸口,心裏卻出奇的甜。

人在陰間呆久了身體會受不住的,穆夏也一樣,被鳳弦墨帶來陰間只不過一晚時間,她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這陰間的陰濕之氣了。

只覺得頭暈暈的,眼皮沈的要命,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就像風寒感冒了一般,只覺得一陣陣的陰冷的氣息不斷的沖入她的身體中,將她身體裏的陽氣沖了出來。

“阿嚏!好冷…!”穆夏裹著棉被窩在床上,不斷的打著噴嚏,凍的瑟瑟發抖,而鳳弦墨早上來見了她之後,卻又急急的走了,說是與林伯有事要商討,到現在都沒有見他的人影。

“少夫人,您怎麽樣?怎麽會冷成這樣了?”

大春又出現了,瞪著一雙眸,滿眸的焦急與擔憂的看著穆夏,想靠近她卻又不敢,生怕她一靠近,穆夏冷的更加厲害了。

“少夫人,大春…大春不敢靠近您,大春身上的陰氣太重,怕再傷了少夫人。”

大春站在遠處,看著床上裹著棉被的穆夏,遲遲不敢走近她,著急的咬著唇,急的直跺腳。

“沒…沒事…阿嚏…你能不能去找一下…鳳弦墨,告訴他,讓他送…我回去…阿嚏!”

穆夏又緊了緊身上的棉被,哆哆嗦嗦的沖著大春說了幾句,邊說邊打噴嚏,牙齒忍不住的發顫。

“這…這…少夫人,恐怕…恐怕少爺…做不到…!”

大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看穆夏,結結巴巴的回了她幾句。

做不到?大春這話什麽意思?怎麽做不到了?鳳弦墨能把她從陽間帶來,就有方法把她帶回去,怎麽會做不到呢?穆夏皺著眉頭,盯著跪在地上的大春,疑惑的開了口。

“什麽意思?什麽叫他做不到?他能把我帶來,就能把我帶出去,為什麽說他做不到?”

穆夏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猛地掀了棉被,急急的下了床,沖到了大春面前,伸手去扶大春,手剛剛接觸到大春的手臂,便被凍的快速的收回了手,搓著手咬了咬牙問了句。

“大春,你說實話,是不是鳳弦墨出事了?”

跪在地上的大春,一聽穆夏的這句話,身體明顯的一楞,頭微微的又垂了下去,一雙手緊握,就是不說話,大春這個模樣。又死活不回答,這可把穆夏急壞了,咬著牙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大春,猛地一個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鳳弦墨…鳳弦墨…你出來!”

穆夏在這碩大的鳳府裏,順著那青石板路,如無頭蒼蠅般亂闖著,尋找著每一個房間,頭頂的天灰蒙蒙的,覆蓋著一層薄霧,空氣裏陰濕難忍,凍的她直哆嗦,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冷透了,推開每一間房,都沒有見到鳳弦墨,她現在的心比身上的感官更加的冷了幾分。

“少夫人。您身體還虛弱的很,怎的出來了呢?大春呢?這死丫頭又死哪裏去了?大春…大春…!”

突然林伯出現在了穆夏的面前,伸手攔住了她前面的句,滿臉驚慌帶著焦急的看著她,穆夏咬著牙,手扶著墻壁,擡眸看了眼林伯,看著他一副慌張的模樣,心裏的疑惑又多了幾分。

“鳳弦墨呢?我想見他。”

穆夏瞄了眼出現在她不遠處的大春,又看著林伯,冷冷的問了句。

林伯卻嘆了口氣,朝著大春遠處急急奔來的大春招了招手,搖著頭輕輕的開了口,並沒有去回答穆夏的話。

“帶少夫人回去。”

大春一聽林伯這話,一雙眸驚了下,立即快步走到穆夏身邊。伸手扯了扯穆夏的衣袖,語氣中帶著哀求。

“少夫人,我們回去吧。”

穆夏看了眼林伯,又瞄了眼身邊的大春,突然她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推開了大春,飛速的沖向擋在她前面的林伯,將林伯撞了個趔咧,後退了好幾步。

穆夏快速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林伯,見他沒有事後,撒腿便朝著前面的房間跑去,她找了這麽久,問了不知多少個人,找了不知多少間房,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鳳弦墨在哪裏,而她走到這裏,林伯卻突然出現,還一副慌張的模樣,那麽鳳弦墨一定就在這裏。

“快…快攔住她!”

林伯的驚慌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越加的證實了她心裏的想法,鳳弦墨一定就在這裏,不由的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轉身,沒了路,而一處幽靜的小院卻出現在她的眼前,穆夏猛地停止了腳步,皺著眉頭,驚訝的看了眼小院裏,輕輕的踏進了院裏,一股陣陣陰氣撲面而來,打的她一陣哆嗦,她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慌張的踏著腳步,慢慢的走進了院裏深處,發現這裏只有一間房,房門緊緊的閉著,那一股濃濃的陰氣,便是從這門裏傳來的,穆夏看著這扇門,心撲通撲通的又加快了速度,伸手便去要推門。

“少夫人,不要!”

就在門被她推開一道細縫的瞬間,林伯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嚇得她的手一哆嗦,停在了那裏,穆夏咬了咬牙,剛剛要轉身去看林伯,腳下卻被青石板一絆,身體瞬間摔進了房間裏。

“吱呀!”的一聲,穆夏跌進了那間陰氣濃烈的房間裏,突然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入了她的鼻間,讓她的胃一陣的翻騰。

穆夏順著那濃濃的血腥味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房間裏除了這口棺材,什麽也沒有,穆夏看著那口棺材,心裏一陣驚悚,頭皮發麻,她輕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扭頭看了眼門外的林伯與大春,只見林伯擡著的手在顫抖著,滿臉的驚慌,而大春卻嚇得直哆嗦,站在林伯身後滿臉的不知所措。

穆夏的眸轉了轉,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鳳弦墨就在這口棺材裏,一定就在這口棺材裏,她咬著唇,緊緊的握住了雙手,擡起腳步走向了那口棺材。

“啊…!”當她輕輕靠近棺材,朝著裏面看了一眼後,突然張口大叫了一聲,扶著棺材的手頓時顫抖起來,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般的痛,張著口半天沒有合上,唇角抽搐著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少夫人…!”大春見穆夏這模樣,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穆夏聽得大春的這句話,淚猛地決堤了,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一滴滴的落進了那棺材中。

“鳳弦墨!”穆夏終於喊了出來,這一聲帶著滿滿的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從未想過,鳳弦墨會以這般的模樣跟她見面,穆夏擡起顫抖的手,輕輕的伸進了那棺材裏,撫上鳳弦墨那冰冷的臉,心痛的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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