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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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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詞嗎?”秋玲喃喃道。

“你也喜歡聽?”秦安笑道。

“聽過幾次。” 秋玲說完這個,就不再開口了。

路上遇見了幾次變異動物, 陸地上的變異動物照比海裏的差遠了, 秦安一個人就能輕松解決。路程比想象中的快一些。傍晚時分, 齊朽提議暫且休息。昨晚上在船上晃晃蕩蕩過了一夜,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整理一下還有多少吃的,多吃一些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一鼓作氣, 爭取在淩晨前到齊朽家。

不得不說,變異後的動物生命力是真的頑強。大龍蝦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眾人在一處樓房的一樓入住, 在門口清出來一片地方。等將大龍蝦架在火上烤的時候, 繩子被火燒斷後,大龍蝦竟然還能晃動大鉗子劇烈掙紮。

可惜, 剛晃動兩下,鉗子就斷了。

包新宇從火堆裏將鉗子翻出來,重新放好了在火上烤,回頭問正在調配蘸料的柯晨光:“這還要烤多久?”

“半小時吧。這麽大的體積,多烤一下總沒壞處。”柯晨光用筷頭沾了一下醬汁送到包新宇的嘴唇邊, “嘗嘗。”

包新宇伸舌頭舔了一下醬汁,咂咂嘴:“行。”

隨後, 包新宇笑道:“還是我家柯叔賢惠, 做菜好吃不說,調的醬汁也好吃。”

柯晨光瞥了包新宇一眼, 沒說話。

包新宇此時感覺缺了點什麽, 目光掃了一眼, 看見秋玲正坐在車頂的螃蟹上面,盤著腿看著天上的下弦月。

若是平時,肯定是秋玲出口刺包新宇一句什麽,然後包新宇惱羞成怒反駁,最後柯晨光站在中間,結束二人的爭辯。

平日裏包新宇煩透了秋玲總刺他,可現在聽不見了,心裏反倒是不舒服了。

包新宇靠近柯晨光,低聲問道:“玲姐是不是心情不好,這幾天都不怎麽說話了。”

柯晨光搖搖頭:“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包新宇眼睛一轉,道:“是不是那個來了?”他記得班級裏若是哪個平時開朗的小姑娘突然發起脾氣來,班級裏男同學都會說她那個來了,然後就不去招惹了。

包新宇對這種事一知半解,反正印象裏就是,女孩子脾氣不好,就說是那個來了,這幾乎是萬金油的解釋。

柯晨光無奈,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別瞎說。烤你的龍蝦。”

包新宇聳聳肩,笑著回頭繼續烤龍蝦。

龍蝦烤熟了,每個人都分了龍蝦肉,包新宇叫了秋玲兩聲她都沒回應,齊朽從他手裏接過秋玲的那一份肉,對他點點頭,幾步跳上了車頂。

火焰劇烈地燃燒,偶爾傳來柴火爆裂的聲音,成了這一夜唯一的伴奏。

秋玲手裏抓著龍蝦肉吃著,眾人瞧著齊朽好像跟她說了什麽,秋玲大口大口地吃著肉,眼淚珠子落在肉上,秋玲也沒發覺,囫圇個塞進嘴裏,無聲無息。

秦安發現那邊不太對勁,將耳朵變異聽過去,卻發現二人都不說話了。

“怎麽了?”何司明低聲問。

“沒事。”秦安什麽都沒聽見,哪裏敢輕易下結論。

一夜輪流守夜,第二日天一亮便再一次踏上了路途。

一路上,路過了兩三個大城市,幾座小城,和發展較好的村莊,直到走入一片茂密的森林。

再一次入夜,前方不太明顯的道路讓車子行駛得很艱難。齊朽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隔一段路就下車用鐮刀砍出一片前路來。

秦安往前走得遠些探探路,差點腳滑栽進溝壑裏。

越往裏面走,道路越少,路途越窄。臨近淩晨,包新宇終於忍不住問齊朽道:“你家還有多遠啊?”

“快了。”齊朽只道。

過了一小時,包新宇又問了一遍,齊朽還是說快了。

山中行車多有不便,最後連秦安都忍不住問一次還要多久,齊朽跳下車,往前走了幾步。剝開前面瘋長的樹枝,回頭對後面的人招招手。

現在差不多除了開車的,其他人都在車旁邊,隨時清理前面的植物。眾人快步走過去,往樹枝裏走了幾步,前面是山的石壁。石壁上爬滿了樹藤,在手電的燈光下瞧著有些陰沈。

齊朽剝開了樹藤,裏面是可以進去的,隱約的,還能瞧見裏面的點點星光。

秦安快步走過去,看清楚了這是個石壁上的山洞。探頭過去,還能感覺到裏面吹出來的風。這山洞是前後通透的。看樣子,多半是人工開鑿的。

秦安對齊朽道:“前面就是你家?”

“嗯。”齊朽應了一聲。

“那車怎麽辦?”秦安問。

“先放在這裏,等到了家,再托人過來取。咱們幾個,很難把車帶進去。”

“哦。”秦安回過頭,叫開車的天鬼、何司明下車。

將車子鎖好,又將剩下的幾個果子帶上,防止車子幾天不帶進去,果子壞掉。再帶上稱霸天,眾人在齊朽的引領下,一個個走進山洞。

秦安走在最後面,防止後面有怪物跟過來。

剛進入山洞,秦安聽著腳步聲不太對,回頭一瞧,秋玲站在洞口外正在發呆。

“秋玲?怎麽了?”

秋玲恍然回神,搖搖頭進入了山洞。秦安閃身讓秋玲走到前面去,秋玲沒說話,跟著前面的速度往外面走。

山洞並不大,一個人走過還算寬松,兩個人並肩就顯得擁擠了。

眾人在山洞裏兜兜轉轉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終於聽見了前方有腳步的聲音。

又走了五分鐘,才聽見前方有聲音傳來:“是誰啊!”

聲音聽著是個有些歲數的男人,雖說中氣十足,可感覺上,應該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

“是我。”齊朽開口的聲音並不大,但足夠對方聽清楚。

“族長?”對方的聲音當即多了幾分激動。

“嗯。”齊朽應聲,隨後,通道裏面又多了幾個聲音。

繼續前行,又過了五分鐘,才瞧見有人打著光比較柔和的手電走過來。

走在最前頭的那人穿著一身運動裝,五十多歲,臉上還很幹凈,只是眼角有著幾條皺紋。

他熱淚盈眶,眼瞧著齊朽走進,差點沒哭出來。

“族長!”那人快行了幾步,便要躬身行禮。

齊朽一手將人拉起來,笑著叫了聲人:“昌南叔。”

“族長啊,您總算是回來了,這幾天你哥哥姐姐們都有些心急了。兩個月前,老族長去了,家裏想要聯系您,卻聯系不到,只能按照老規矩匆匆發送了。”

齊朽目光微動,頓了頓才嘆口氣,隨後問道:“送入禁地了?”

“送去了。本來應該是您親自送去的,可您不在,就讓您大哥小巍去了。”

“那就沒事了。”齊朽語氣頗為坦然,甚至聽不出多少對母親去世有多少悲傷。

秦安站在最後面,註意著秋玲的反應。卻瞧見秋玲也沒什麽動作。

雖說知道齊朽他們一家跟常人都不一樣,可這至親沒了還能這樣,確實讓人覺得奇怪。

“沒事就好。”昌南叔楞了楞,重重嘆口氣,轉身引路道,“咱們先回家吧。後面都是您的客人吧。”

“嗯,六個客人,還有一個是小玲。”

“小玲?小玲也回來了?”

秋玲聽見叫她,往前擠了擠,穿過了齊朽,站到昌南叔的面前叫了聲:“昌南叔。”

昌南叔打量了一下秋玲,點頭笑道:“行,沒白出去。這瞧著確實比過去穩重多了。像個大人了。”

“叔,我今年四十六了!”秋玲無奈提醒道。

昌南叔微楞:“是嗎?還真看不出來。我怎麽覺得你昨天還是那個偷剪我衣服的小丫頭片子。”

“那時我十六哪!你哪時候的事了。”秋玲無奈,將昌南叔轉過身去推了兩把,“好了。咱們回家吧,這裏頭太窄了,喘氣都費勁。”

“你是該回家了,當初你一聲不吭地走了,家裏頭找你都快翻天了,後來動物變異了,你又不見蹤影。你邱嬸還擔心得病了兩天。這回你回來了,可記得過去看看,還有你昊年叔,三天兩頭地念叨沒有你纏著他讓他做好吃的,他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你是該回家了,當初你一聲不吭地走了,家裏頭找你都快翻天了,後來動物變異了,你又不見蹤影。你邱嬸還擔心得病了兩天。這回你回來了,可記得過去看看,還有你昊年叔,三天兩頭地念叨沒有你纏著他讓他做好吃的,他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昌南叔嘮叨著,秋玲不再反駁任他說,幾人繼續彎彎繞繞地走著,昌南叔說了一路,倒是給這山洞裏添了幾分色彩。

這也是秦安幾人頭一次知道,原來當初在這裏生活的秋玲,竟是這麽個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小丫頭。顯然,這跟他們認識的那個謊話連篇、心機深重的秋玲是完全不一樣的。

天知道這丫頭離開了這裏,去外面究竟經歷了些什麽。

又走了將近十分鐘,才真正走出了這個山洞。

眾人在山洞裏轉來轉去,早就找不到方向了,此時豁然開朗,呼吸著新鮮空氣,倒是一陣舒爽。

出來的時候,是站在崖壁上的一個平臺上。平臺的最外圍有欄桿。

秦安走到欄桿旁邊,低頭看下去,下面是一片燈火通明。

那是一個極具現代化風格的居住群,與其說是村莊,不如說是小城市更為貼切。

裏面不大,卻是一個小型的別墅群。裏面的建築最少的也是兩層樓,多的五六層的也有。

周圍四面環山,盡是青山綠水,而這裏面,便是覆雜地形的山中,一片世外桃源。

“這就是你家了?”秦安回頭問齊朽。

“這裏是一部分。地下還有。”齊朽道,“地上是根據外界的標準,每隔二十年就會重建一次,也相對比較舒適。今天確實辛苦了,就先休息吧。禁地的事情還不急。我先處理一下族內的事情。”

邊上有下去的樓梯,眾人一邊走樓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包新宇帶著驚喜地笑道:“我還以為這邊會像電視裏那樣,都是以前的那種老房子呢,沒想到這邊比外面的還好。”

“地下的話確實是老建築。不過用的是好木頭,十分結實。明天休息好了,可以讓小玲帶你們四處看看。”齊朽道。

“我沒空。”秋玲冷然開口。

齊朽轉過頭,無奈道:“這裏他們最信你,你還偷懶?”

“外面這幾個月把我累壞了,到家了還不讓我安生?”秋玲快走了幾步,眼瞧著前面熟悉的景色,轉頭看齊朽,目光有些覆雜,“客人是你邀請的,你看著安排吧。”

昌南叔笑道:“剛才我還誇她長大了,這會兒脾氣又上來了。不過也是,這才是咱們家小玲,瘋著呢。”

下了樓梯,才算正面看清楚這邊的全貌。每個別墅都有個不小的院子,院子裏面種著些東西,想來是一些蔬菜瓜果。

這裏面,甚至還有些綠化,道路兩邊有著修剪整齊的植被,那樹被修剪得橢圓,偶爾有幾根長出來的小樹枝。以現在植物的瘋長速度,顯然是每天都要修剪幾次的。

照比天鬼家的莊園,這裏不光是維持了末世前的繁華,更加保留了那份品味頗高的雅致環境。

可見,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會享受的。

昌南叔指了一棟別墅道:“那裏只有小雅和曉君住。空房多,環境也好。你們就先在那裏休息吧。”

齊朽跟著解釋道:“齊雅是我四姐,竇小君是照顧我四姐的女孩。她們都很好相處,你們不用擔心。”

“這裏的別墅都是一人一棟的嗎?”包新宇好奇道。

“怎麽可能。”齊朽搖頭道:“這裏人很多,看情況分配。一般這樣的別墅裏會住得下十幾人,地上地下交換著住。情況特殊的時候,也有住幾十人的。現在不少族人都在為了末世的事情四處奔波,留在這裏的人不多,就顯得冷清了。我四姐自幼喜歡呆在家裏,連家門都很少出去,時間久了,就成了那別墅裏面的釘子戶。人來人往的,她是總在裏面住的。”

“照顧人的……是不是就是保姆了?”秦安道。

“差不多吧,不過是每人支付工資的。不願意外出的人,留在這裏總要承擔一些工作。”

說話間走到了別墅的院子門口,別墅的大門是三米多寬的兩扇電子門。

齊朽按了門鈴,等了幾秒鐘,聽見另一頭傳來聲音:“族長?”

“是我。”齊朽道,“我帶回來了幾個朋友,暫時住這裏。開門吧。”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眾人走進去,秦安向兩邊看看,院子裏有兩棵長得七八米高的果樹,地上還種了些蔬菜。

別墅的房門也打開了,一個身高150左右、紮著馬尾的女人一路小跑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驚喜,看見了齊朽先躬身行禮:“族長。”

齊朽點頭:“四姐睡了?”

“還沒呢,這幾天雅姐都是兩三點睡,十點多再起來。”竇曉君對秦安幾人點點頭,“這幾位就是您的客人吧。啊,玲姐回來了!”

秋玲對她點點頭,沒說話,竇曉君將人迎進別墅裏,先讓他們在客廳落座,她去準備些果汁零嘴什麽的過來。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相互看了一眼,還不知道說什麽,便聽見樓上有腳步聲。

眾人的目光圍過去,一個瞧著二十歲出頭的姑娘裊裊婷婷地走下來。

她一襲長裙,雖說款式簡單,但她姣好的神采,襯托著身上就有著一股子貴氣。頭發披在身後,柔順的就跟電視裏頭的洗發水廣告一般。

最為奇怪的,是她手裏托著一個二尺長的煙鬥,煙鬥下面還墜著一個煙袋。

那女孩在樓梯上向下打量一眼,眼睛一瞇,那笑容順著眼睛綻放在臉上,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抹驚艷。

“你們還想著回來。都以為你們找不著家了。”那女孩笑了聲,款步走下來。

人剛走近,便聞到了一股子清香。這份清香很奇怪,也分不清是什麽味道,倒是不俗,很好聞。

“小玲也跟著回來了。我看你要不在我這裏躲兩天,家裏那幾位老頭兒因為你吹胡子瞪眼的,我都怕你見了他們要挨一頓打。”女孩直接坐到了秋玲的身邊,一手搭在了秋玲的肩膀上。

秋玲躲著她手裏的煙袋鍋,皺眉道:“下個樓也把這個捏手裏。”

這人正是齊朽的四姐,齊雅。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命根子。”齊雅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一股子煙,“再說這個也不難聞。”

煙霧散開,秦安本以為是普通的煙草,等煙霧蔓延過來的時候,提鼻子一聞,跟齊雅剛剛走過來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

齊朽道:“我四姐天生體弱,小時候族裏面大夫給配了個香料方,平時當熏香點著對身體好。後來她慢慢大了,就托人把方子改成了煙膏每天吸著。這味道不錯,四姐又好這口。時間長了,骨子裏都透著跟煙一樣的香味,所以她從來不敢跟人捉迷藏,遠遠的都能聞見她身上的味道,順著味道就知道她躲在哪兒了。”

聽了這麽一番介紹,這妥妥的現代版的香妃啊。

秦安多看了她一眼,剛好齊雅眼神也轉過來了。二人對視一眼,齊雅笑道:“你身上有玉牌?”

秦安微楞:“你怎麽知道。”

“你的精神比外面普通人強太多。而你又是老七帶回來的,滿足這兩個條件,也就有玉牌這一點能滿足了。”齊雅解釋完了,轉頭又看其他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蕭海身上,“你是蕭海?”

蕭海也算是公眾人物,一個年紀輕輕而且顏值又高的奧運冠軍,使得他在過去沒少被媒體關註。雖說不至於家喻戶曉,但被人認出來也正常。

“是我。”蕭海也習慣了被人認出來,笑得很坦然。

齊雅眼睛亮了些,又道:“你還記不記得李明浩。”

“李明浩?”蕭海皺眉想了想,道,“是不是花樣滑冰的那個?我記得他得過金牌,還拿過照片找我簽名。”

“對!那是我們家的。”齊雅想想就止不住地笑,一邊笑一邊道,“就前四五年的事兒,我家老六看了當年奧運會就迷你迷得厲害,拿了你一張穿泳褲的照片纏著李明浩非要他幫忙去找你要簽名。後來你那張照片就被老六放在床頭上,白天晚上地看著。哈哈哈,後來三姐家兒子鬧鬧帶狗去老六屋裏玩,打碎了相框不說,還把照片吃了一半,老六他就捧著那張只剩下泳褲的照片哭了一下午。哈哈哈!前幾天我們還拿這個擠兌老六呢。”

眾人都忍不住跟著笑,秦安看向齊朽,發現他按住額頭掩住臉,其實唇角也是勾起來的。

“當時把老六氣的,差點沒打鬧鬧。我三姐夫特意打印了一堆你的照片賠給老六,這事情才過去。現在鬧鬧看見老六腿還軟呢。”說起這事,齊雅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秋玲臉上也多了笑意,問道:“那六姐現在呢?”

“去日本了,”齊雅答道,“聽說那邊出現了一個變異程度特別高的變異人,懷疑那邊也有玉牌。所以老六過去看看。現在兄弟姐妹幾個,也就我和大哥二姐在,三姐跟她兒子都在北京,老五還不知道在哪兒,上一次聯系還是在廣西。”

“日本?”秦安看一眼何司明,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怎麽?”齊雅問。

秦安解釋道:“沒什麽。就是我們剛認識秋玲的時候,她就裝成日本人,把我們都騙了。當時我們隊伍裏還有個真日本人呢,那都沒看出來。”

齊雅了然:“是我家小玲幹得出來的事。”

齊雅轉過身吸兩口煙,秋玲道:“我找到孫泉了。現在人在林暖哪裏,過段時間會去北京。”

齊雅微楞,一口煙在肺裏面轉了兩圈才吐出來。

“就沒想著回來看看?”齊雅道。

“她自己覺得沒臉回來。看見我哥身子就抖成篩子了。回來的話估計能嚇死過去。”秋玲道,“不過人倒是知錯能改。現在訓練了幾只變異動物,戰鬥力挺高的。”

齊雅點頭:“她天賦本來就不錯。如果不是自己中途跑了,現在造詣說不定更好。你要是再出去跟她說一聲。要是有心回來,去禁地口給祖宗磕個頭,那些老頭子們我去給她說。不過不回來也沒關系,咱們家不差她一個。左右她天賦在那,這世道在哪裏都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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