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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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沒有玉牌, 所以不用管我，另外我討厭蟲子。”秋玲攤手。
而小孫可以在後面指揮豆豆，白虎雖說不聽話, 但打起來的時候也會上手幫忙。
“白虎還沒回來。”秦安看看四周。那老虎體型四米，又是白色的皮毛，還是很顯眼的。
“去教獵豹狩獵去了。”小孫道。因為她能夠感覺到老虎的思想，所以知道這一點。
“也不知道到監獄那邊能不能回來。”秦安道。老虎可是他們隊伍裏的一大戰鬥力。
“那就當從來沒有這只老虎吧。”何司明笑道：“咱們這兩天確實太依賴它了。”
“沒辦法，這麽棒的戰鬥力, 不用可惜了。”這話秦安只是說說。論起來，秦安比任何人都熱衷於提升自己的實力。
“全體都有！”天鬼一聲令下, 所有人集合。
秦安剛走出兩步就身子一頓。
“怎麽了？”何司明話剛問出來, 就聽到秦安肚子裏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那聲音不小，周圍人都聽見了。
秦安剛吃完飯, 不太可能是是肚子餓。飽著肚子還有響聲，何司明臉色一變，道：“不會壞肚子了吧？”
秦安揉揉肚子, 搖頭道：“應該不是, 沒那麽大感覺。”
壞肚子什麽感覺秦安清楚，現在肚子裏雖說翻騰, 但感覺還挺舒服的, 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小孫這個獸醫還挺管事的，走上前兩步, 給秦安檢查一下。
“張嘴。”小孫道。
秦安張開嘴, 剛好一團氣順著食道通過喉管頂上來, 秦安順勢打了個嗝。
小孫楞了一秒，下一秒一轉身，直接吐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小孫胃裏翻騰，吐出來一口不明物體咳了兩聲。秋玲忙過去問怎麽了，小孫一張臉皺到了一起：“臭死了。”
秋玲回頭看秦安，臉上滿是奇怪的問道：“你多久沒刷牙了？”
秦安臉一紅，捂住嘴道：“我這幾天天天刷！司明可以證明。”
司明靠近，確實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臭氣。一陣風吹過，這股子臭味散了不少，不過顯然，這股子臭味來源於秦安剛剛打個隔。
司明想起來剛剛秦安肚子裏的聲音，了然道：“是不是消化出了問題？”
如果是消化問題形成的氣體，要麽打嗝要麽放屁，味道很重也說得通。
小孫喝了口水，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臭的。”
秦安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此時聽他們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臉上發熱的厲害：“有那麽恐怖嗎？”
尤其是剛剛小孫一轉身就吐了，對他打擊太大了。
何司明還是很貼心的安慰了一下：“沒事，現在沒什麽味了。應該是之前吃的比較單一，這兩天一下豐富起來腸胃適應不了，沒事了。”
只是一些氣體，沒有拉肚子，這問題就不大。人體本身自我調節的能力就很強，所以也不必太在意。
秦安臉紅的像猴屁股，何司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沒事，這也正常。誰都有消化不好的時候。”
秦安幹笑兩聲，努力用手擋著聞一聞嘴裏的味道，是挺臭的。
這回丟人丟姥姥家去了。天知道秦安這輩子也沒這麽丟人過。
“我去刷個牙。”秦安轉身要去清理一下個人衛生。
“行了吧，消化道的事情跟刷牙沒關系。”秋玲道。
安空道：“我有漱口水，等一下我給你拿。”
幾個人面面相窺，氣氛有些尷尬，很快安空下樓，手裏拿了一瓶藍綠色的東西。
東西還是沒開包裝的，安空撕下包裝擰開蓋子倒一點給秦安，秦安說了謝謝，一仰頭將漱口水倒進嘴裏。
“嗯！”倒進嘴裏的一瞬間，秦安臉都綠了。
何司明拿過漱口水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再看看那臉都扭曲樂的秦安，有點同情。
“怎麽了？”天鬼問。
“冰藍。”何司明晃晃手裏的漱口水。漱口水界的一朵奇葩，用習慣的不會覺得什麽，沒用過的忽然用一回，這酸爽讓人同情。
秦安舌頭都木了，強忍著辣味堅持將口腔裏每一處都漱到，等吐出來的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怎麽這麽辣！”
安空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喜歡用這個，平時家裏放的比較多。不過這個挺管用的，用完只要不吃東西，幾個小時嘴裏味道都挺好的。”
這麽說秦安好歹接受了些：“真的？”
安空點頭：“不信你試試。”
秦安對著手掌吐口氣聞聞，確實沒有臭味了。
何司明湊到近前：“我聞聞。是挺好聞的。”
“謝了。”秦安將蓋子遞回去。
“這個你拿著吧，漱口水不能混著用。”安空將扣子扣上。
“行了，口也漱了，沒別的了吧！走了！”天鬼道。
其實按照正常紀律，臨出發前任何事情都不能耽擱。可秦安終究不是軍人，加上這事確實夠丟人的，也給秦安這個時間找回一點面子。
小孫剛吐完舒服了些，可一看見秦安就腦袋疼，剛剛一瞬間她被熏得夠嗆。
秦安看看漱口水，無奈道：“先放著吧，一會兒還得回來。”
這玩意確實讓他又愛又恨。那口感讓人崩潰，可效果還是不錯的。滿嘴薄荷味，總比滿嘴惡臭好得多。鬼知道為什麽他打個隔會那麽臭，胃脹氣？
等人保持隊形走過去了，包新宇屁顛顛到了隊伍後面，對小孫道：“剛才你反應嚇我一跳。”
小孫看他一眼沒說話。小孫本身話少，包新宇也不在乎，他想想又道：“我剛才站的挺遠的都聞到那味了，消化不好真能有那麽大味嗎？你當時裏那麽近聞得最清楚。”
秋玲拎著包新宇的脖領子將他移開，道：“真好奇就去找秦安再打一個嗝。”
前面的秦安回頭，剛好跟包新宇對視一眼，包新宇對著秦安呲牙，秦安一回頭沒理他。
包新宇跑上前兩步到了秦安的身邊，推了推秦安：“秦哥，你別多想，我純粹是好奇，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這還不如不說話。
秦安還不至於跟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行了，你要是想試試，明兒你也胡吃海塞一通就知道了。”
包新宇看出來秦安沒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其實也正常。我記得我小時候有個鄰居，家裏孩子因為太寵了，從小天天吃甜的。後來牙齒都爛了，一張嘴兩米外都能聞見味。當時我聽說，上學孩子們都躲著他。其實孩子自己本身一點錯都沒有。後來換牙了，爛牙自己掉了，就沒事了。”
秦安推了一下包新宇，讓他回自己位置：“知道了，謝謝你安慰了，回去吧，留點力氣，監獄那邊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村子裏的路因為村裏人的修繕，路上沒什麽雜草走起來很順暢，可出了村口上了高速看著坑坑窪窪的地面就有些頭疼了。
路邊沒什麽大樹，最多是一點雜草和矮樹叢，再遠點甚至還有沒有樹木的地方。顯然這裏的條件不太適合植物生長。
銀狐在前面引路，同時介紹一下前面的情況。
“左面那邊我們之前聽到過不少狗叫聲，應該是一家小型狗場，但我們走那邊的時候沒有受到攻擊，應該不算太危險，往右走是一片荒地，大片大片的荒草，還沒看見多少綠植，穿過去以後就離監獄不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銀狐道。
銀狐這人別看平時笑嘻嘻的，其實辦起事來挺靠譜，單純的看天鬼的這只特戰隊，他算得上是二把手的位置。
何司明聽著銀狐的匯報，皺皺眉頭道：“咱們走過去沒問題，就算監獄被打下來了，村裏人一路走過去，危險挺多的。”
畢竟是一群老人。其實就算不走這條路，一群戰鬥力有限的人，在哪裏都挺危險的。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秦安道。
這話有道理，何司明用手裏的棍子撥開了前面高入膝蓋的草，繼續往前走。
自打從山上下來，這幾天就沒走過草地。草地裏不光是難走消耗體力的問題，還有可能隱藏變異動物。老鼠還好些，要是毒蛇那就要命了。當初秦安被咬一口，仗著變異才勉強挺過去，若是普通人被咬一口，這時候找不到血清，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打草驚蛇了。
走公路也能到大目標地點，但那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而走草地雖說麻煩，但來回路程大大縮減了。
走公路也能到大目標地點，但那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而走草地雖說麻煩，但來回路程大大縮減了。
穿過了草地，又走過一片田地。地裏頭還有一些青稞草的根莖，倒是沒看見其他的雜草。
秦安低頭摸了摸青稞草的根：“這倒是沒變異。”
“也許是死透了。”何司明道。
“那雜草都沒長？”
“可能打藥打死了。”這也是何司明瞎猜的。
“甭管怎麽說，這邊好走多了。”
“前面是矮樹叢，而且都變異過。有些難走。我跟黑牛過去的時候嘗試踩出來一條路，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走……”銀狐話還沒說完，一條毒蛇忽然毫無預兆直奔銀狐的脖子而來。
銀狐註意到的時候，那毒蛇已經到了近前。
眼瞧著定格在自己前方不到十厘米處的毒蛇，那一瞬間銀狐渾身都在冒冷汗。
抓住蛇的是天鬼。
天鬼抓住了毒蛇的七寸，進而抓住蛇頭，直接用力捏碎。
“這條蛇身形沒變大，但速度和彈跳快了幾倍。”天鬼看了看蛇身，再看看銀狐。
這條路銀狐之前走過，加上註意力全在給其他人介紹情況上面，根本沒註意這邊。如果不是天鬼反應迅速，那後果不堪設想。
“謝謝。”
“註意四周。”天鬼將蛇扔了，目光繼續觀察四周的情況。
天蒙蒙亮的時候銀狐走過這條路，那時候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秦安手裏的棍子打著青稞根，割草後剩下的一段不高，但足夠掩蓋地面。隨即又聽到了響聲，秦安低頭一看，一條土灰色的蛇滑動著身子走遠了。這是一條還有理智的蛇。
黑牛奇怪道：“早上的時候根本沒遇到過蛇，怎麽會這樣？”
何司明對比了一下時間，道：“這很正常，蛇是冷血動物。早上的時候溫度還很冷，蛇的動作很遲緩，很少會主動攻擊。太陽升起溫度上升以後，蛇曬過了太陽恢覆了活力，所以才開始活躍起來攻擊人。如果咱們也是早晨還冷的時候過來，就沒事了。”
即將入冬，天氣愈發寒冷，蛇本身就是冬眠的動物，這時候都已經減少行動了。
其實蛇是冷血動物也是常識，只是所有人都沒往那個方向想。
“加倍小心！都別說話了。再往前推進一段距離，如果毒蛇密集，立刻返回！”天鬼決定道。
如果毒蛇真的多到一定程度，那麽這條路完全可以放棄了。本身走這邊是為了抄近路，不能為了方便而送命。再說，若是他們都沒辦法應對毒蛇，那麽那群普通人更沒辦法應對。
秦安跟何司明都將耳朵進化，仔細聽著附近的聲音，哪裏有異動，先一步變異雙手過去查看。有二人保駕護航，一行人步伐加快，很快進入了矮樹叢。
其實這邊矮樹不多，但通過變異延綿甚廣，有的地方滿是矮樹，幾乎寸步難行。
先前銀狐幾人踩出來的一條路，現在大部分都已經長回去很多了。好在還看得出痕跡，能夠指明一條路。
秦安走在前面，看看那矮樹叢，想了想，直接把褲子脫了，只留了一條短褲。脫褲的時候雙腿已經變異，別人也只看見兩條青灰色皮膚的怪物一般的腿，也沒人覺得奇怪。
秦安順手將褲子遞給何司明，何司明看著他兩條怪腿，有些疑惑：“怎麽了？”
“我有個想法，試試看。”秦安適應了一下脫褲子有些涼的腿，又脫下鞋子，隨後雙眼微瞇，將變異的能量匯聚雙腿，那一雙腿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幾分，隨後，不足十秒的功夫，那腿直接擴大了兩倍粗，一雙腳直接漲了四五倍還要多。腳趾慢慢縮回，拇指逐漸分離到了腳掌中間，小指徹底消失，其餘三指竟漸漸成了恐龍形狀的腿爪。
此時的秦安上半身還是普通人，而下半身的兩條腿完全變了模樣。
“你想幹什麽？！”周圍一圈人都有些發蒙。
擡起腳，試探一下腳部皮膚的厚度，然後擡腿，一腳踩在矮樹叢上。矮樹直接陷下去一片，而秦安的腳上有著厚厚的一層角質，幾乎沒什麽感覺。
又往前踩了兩步，直接開出來一條路。
“我剛才就是腦袋裏想一下，沒想到還真可行。”秦安笑道：“我這樣在前面踩出一條路來，應該能快不少。”
“你先回來！”何司明將人叫回來。
秦安兩步跳出來：“怎麽了？”
“擡腳！”何司明道。
秦安試了試，可腳變異的太過，擡不起來，幹脆轉過身去，腿從後面擡起來沒什麽障礙。
何司明蹲下身，仔細看了秦安變異過後的腳掌。整個體積放大了幾倍，甚至根本看不出人類腳掌的痕跡。
這樣的構造與形狀。何司明皺著眉毛在腦袋裏仔細搜尋所知的遠古生物：“你現在知道自己變異的極限是多少嗎？”
秦安搖頭，因為這幾天並沒有什麽要命的戰鬥，他也沒有去試探自己的極限，這幾天究竟成長多少，他也不清楚。
何司明道：“那麽這樣的變異你可以讓全身都這樣嗎？”
秦安還是搖頭：“應該不行，就算可以也堅持不了多久。只是雙腿的話，我還能堅持。”
“雖說腿的高度沒有拉長多少，但寬度放大了很多。這樣的話，安子，你現在已經變異到可以變大體型了！”何司明有些激動。局部變異到全身變異，再到現在可以變大身形，這是跨越性的變異！
秦安當然想到了這代表了什麽，楞了楞，驚喜道：“也就是說，我以後可能會變成巨人？”
“準確的說，是大型猛獸。”何司明道：“光看你的腳變異的形狀，應該是類似食肉類恐龍。屬於戰鬥力很強的爬行動物。”
秦安走了兩步，在地上留下腳印回頭看看：“這麽說，我會越來越強？”
秋玲道：“如果是恐龍的話……主要攻擊應該是牙齒和尾巴。難怪秦安那麽喜歡咬變異動物。”
基本上每次秦安遇到棘手的怪物都會上嘴，不過事實證明撕咬的殺傷力確實很大。
秦安臉上有點紅，幹笑道：“手用不過來的時候用牙咬也是下意識動作吧。再說我現在有尾巴能用了。”
“現在別把尾巴弄出來。”何司明忙道。
笑話，他現在穿著短褲，要是尾巴再出來短褲就掉了！
秦安摸摸尾椎骨，他還真差點把尾巴弄出來。
秦安又道：“這邊距離監獄應該不遠了吧。咱們快點吧，我在前面開路，銀狐，你站在我身後給我指路。咱們這麽走應該能快點。”
天鬼提醒道：“註意體力分配，別提前耗盡體力。”
“明白。”
秦安托著兩條怪物一般的大腿，在矮樹叢裏面踩出一條路。雖說體重上不去，但這一雙腿的力量還是很霸道的。一些小型的變異動物甚至來不及逃走，就在巨足跟樹枝的雙重碾壓下活活踩死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麽一雙腳在前面一路踩過去，驚動了很多變異動物，這些動物只要暴露在明面上，就構成不了什麽危險，這一路上順利的出奇。
西藏因為海拔問題，昆蟲比較少。因為絕大部分昆蟲都喜歡氧氣充足的地方，西藏這樣海拔高氧氣少的地方，一些昆蟲貿然來此高原反應比人還要強烈。
但現在西藏氧氣暴漲，相信要不了多久，這裏的昆蟲也會爆發起來。
路上遇見了幾只蜜蜂，眾人對蜜蜂都不了解，所以也分不清是什麽品種的。不過就像銀狐說的那樣，他們並沒有攻擊人類。小孫試圖感知蜂蜜的思想，一連幾次試圖接近蜜蜂，得到的結論是他們僅僅是在覓食罷了。
眾所周知，蜜蜂的食物是花蜜。但在所有動物都開始吃人，甚至部分植物比如捕蠅草那樣的食肉植物都開始吃人的情況下，蜜蜂直接成了一股清流。
“按照之前的說法，變異動物吃人，僅僅是瘋狂的追求更加完美的基因。連螞蟻都會主動攻擊人類，為什麽蜜蜂不會？”秦安奇怪道。
秋玲想想道：“也許暫時人類還沒被他們劃進食譜。畢竟螞蟻雖說智商低，但他們本身就吃肉。但蜜蜂從來只吸取花蜜。就算他們變異了，對更強的基因有很強的渴求。但他們從來沒有通過吃食來獲取能量的概念。”
何司明順著她的思路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說來也是。那些變異動物吃人，是因為他們知道通過吃東西能讓他們變得更有力氣，所以在渴求基因的時候，理所應當的選擇去進食。而像蜜蜂這樣的，人類身上又不開花，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一個無從下口的美味。”
秦安笑道：“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沒有花開了，這群小家夥喝什麽？看他們可比一般蜜蜂大多了，存的蜂蜜能夠吃嗎？”
“這就不是咱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了。”銀狐瞧著秦安的腿小下去了些，“要是累了停下來吧，別消耗太多體力。”
此時秦安確實有點累，但不是不能堅持。他沒感覺到腿變小，腳踩在矮樹上，還是很有力的。
“咱們出來一個多小時了吧？”秋玲問道。
黑牛忙道：“快到了，還有不到一千五百米，就在前面樹林裏。那片樹從根部就開始分叉，十分雜亂。地勢有些覆雜。”
秋玲聽著他的描述道：“不過這樣的環境如果打掃幹凈裏面的變異動物，作為防護也不錯。”
那些樹錯綜覆雜，正好是天然的屏障。再加上那原本就不容易翻越的圍墻，確實適合那些老人搬過來。
“確實。但眼下的問題是咱們要先進去。咱們進去確實不難，但進去遭遇變異動物以後，出來很困難。裏面就像是一個囚籠。”銀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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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孫可以在後面指揮豆豆，白虎雖說不聽話, 但打起來的時候也會上手幫忙。
“白虎還沒回來。”秦安看看四周。那老虎體型四米，又是白色的皮毛，還是很顯眼的。
“去教獵豹狩獵去了。”小孫道。因為她能夠感覺到老虎的思想，所以知道這一點。
“也不知道到監獄那邊能不能回來。”秦安道。老虎可是他們隊伍裏的一大戰鬥力。
“那就當從來沒有這只老虎吧。”何司明笑道：“咱們這兩天確實太依賴它了。”
“沒辦法，這麽棒的戰鬥力, 不用可惜了。”這話秦安只是說說。論起來，秦安比任何人都熱衷於提升自己的實力。
“全體都有！”天鬼一聲令下, 所有人集合。
秦安剛走出兩步就身子一頓。
“怎麽了？”何司明話剛問出來, 就聽到秦安肚子裏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那聲音不小，周圍人都聽見了。
秦安剛吃完飯, 不太可能是是肚子餓。飽著肚子還有響聲，何司明臉色一變，道：“不會壞肚子了吧？”
秦安揉揉肚子, 搖頭道：“應該不是, 沒那麽大感覺。”
壞肚子什麽感覺秦安清楚，現在肚子裏雖說翻騰, 但感覺還挺舒服的, 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小孫這個獸醫還挺管事的，走上前兩步, 給秦安檢查一下。
“張嘴。”小孫道。
秦安張開嘴, 剛好一團氣順著食道通過喉管頂上來, 秦安順勢打了個嗝。
小孫楞了一秒，下一秒一轉身，直接吐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小孫胃裏翻騰，吐出來一口不明物體咳了兩聲。秋玲忙過去問怎麽了，小孫一張臉皺到了一起：“臭死了。”
秋玲回頭看秦安，臉上滿是奇怪的問道：“你多久沒刷牙了？”
秦安臉一紅，捂住嘴道：“我這幾天天天刷！司明可以證明。”
司明靠近，確實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臭氣。一陣風吹過，這股子臭味散了不少，不過顯然，這股子臭味來源於秦安剛剛打個隔。
司明想起來剛剛秦安肚子裏的聲音，了然道：“是不是消化出了問題？”
如果是消化問題形成的氣體，要麽打嗝要麽放屁，味道很重也說得通。
小孫喝了口水，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臭的。”
秦安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此時聽他們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臉上發熱的厲害：“有那麽恐怖嗎？”
尤其是剛剛小孫一轉身就吐了，對他打擊太大了。
何司明還是很貼心的安慰了一下：“沒事，現在沒什麽味了。應該是之前吃的比較單一，這兩天一下豐富起來腸胃適應不了，沒事了。”
只是一些氣體，沒有拉肚子，這問題就不大。人體本身自我調節的能力就很強，所以也不必太在意。
秦安臉紅的像猴屁股，何司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沒事，這也正常。誰都有消化不好的時候。”
秦安幹笑兩聲，努力用手擋著聞一聞嘴裏的味道，是挺臭的。
這回丟人丟姥姥家去了。天知道秦安這輩子也沒這麽丟人過。
“我去刷個牙。”秦安轉身要去清理一下個人衛生。
“行了吧，消化道的事情跟刷牙沒關系。”秋玲道。
安空道：“我有漱口水，等一下我給你拿。”
幾個人面面相窺，氣氛有些尷尬，很快安空下樓，手裏拿了一瓶藍綠色的東西。
東西還是沒開包裝的，安空撕下包裝擰開蓋子倒一點給秦安，秦安說了謝謝，一仰頭將漱口水倒進嘴裏。
“嗯！”倒進嘴裏的一瞬間，秦安臉都綠了。
何司明拿過漱口水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再看看那臉都扭曲樂的秦安，有點同情。
“怎麽了？”天鬼問。
“冰藍。”何司明晃晃手裏的漱口水。漱口水界的一朵奇葩，用習慣的不會覺得什麽，沒用過的忽然用一回，這酸爽讓人同情。
秦安舌頭都木了，強忍著辣味堅持將口腔裏每一處都漱到，等吐出來的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怎麽這麽辣！”
安空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喜歡用這個，平時家裏放的比較多。不過這個挺管用的，用完只要不吃東西，幾個小時嘴裏味道都挺好的。”
這麽說秦安好歹接受了些：“真的？”
安空點頭：“不信你試試。”
秦安對著手掌吐口氣聞聞，確實沒有臭味了。
何司明湊到近前：“我聞聞。是挺好聞的。”
“謝了。”秦安將蓋子遞回去。
“這個你拿著吧，漱口水不能混著用。”安空將扣子扣上。
“行了，口也漱了，沒別的了吧！走了！”天鬼道。
其實按照正常紀律，臨出發前任何事情都不能耽擱。可秦安終究不是軍人，加上這事確實夠丟人的，也給秦安這個時間找回一點面子。
小孫剛吐完舒服了些，可一看見秦安就腦袋疼，剛剛一瞬間她被熏得夠嗆。
秦安看看漱口水，無奈道：“先放著吧，一會兒還得回來。”
這玩意確實讓他又愛又恨。那口感讓人崩潰，可效果還是不錯的。滿嘴薄荷味，總比滿嘴惡臭好得多。鬼知道為什麽他打個隔會那麽臭，胃脹氣？
等人保持隊形走過去了，包新宇屁顛顛到了隊伍後面，對小孫道：“剛才你反應嚇我一跳。”
小孫看他一眼沒說話。小孫本身話少，包新宇也不在乎，他想想又道：“我剛才站的挺遠的都聞到那味了，消化不好真能有那麽大味嗎？你當時裏那麽近聞得最清楚。”
秋玲拎著包新宇的脖領子將他移開，道：“真好奇就去找秦安再打一個嗝。”
前面的秦安回頭，剛好跟包新宇對視一眼，包新宇對著秦安呲牙，秦安一回頭沒理他。
包新宇跑上前兩步到了秦安的身邊，推了推秦安：“秦哥，你別多想，我純粹是好奇，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這還不如不說話。
秦安還不至於跟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行了，你要是想試試，明兒你也胡吃海塞一通就知道了。”
包新宇看出來秦安沒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其實也正常。我記得我小時候有個鄰居，家裏孩子因為太寵了，從小天天吃甜的。後來牙齒都爛了，一張嘴兩米外都能聞見味。當時我聽說，上學孩子們都躲著他。其實孩子自己本身一點錯都沒有。後來換牙了，爛牙自己掉了，就沒事了。”
秦安推了一下包新宇，讓他回自己位置：“知道了，謝謝你安慰了，回去吧，留點力氣，監獄那邊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村子裏的路因為村裏人的修繕，路上沒什麽雜草走起來很順暢，可出了村口上了高速看著坑坑窪窪的地面就有些頭疼了。
路邊沒什麽大樹，最多是一點雜草和矮樹叢，再遠點甚至還有沒有樹木的地方。顯然這裏的條件不太適合植物生長。
銀狐在前面引路，同時介紹一下前面的情況。
“左面那邊我們之前聽到過不少狗叫聲，應該是一家小型狗場，但我們走那邊的時候沒有受到攻擊，應該不算太危險，往右走是一片荒地，大片大片的荒草，還沒看見多少綠植，穿過去以後就離監獄不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銀狐道。
銀狐這人別看平時笑嘻嘻的，其實辦起事來挺靠譜，單純的看天鬼的這只特戰隊，他算得上是二把手的位置。
何司明聽著銀狐的匯報，皺皺眉頭道：“咱們走過去沒問題，就算監獄被打下來了，村裏人一路走過去，危險挺多的。”
畢竟是一群老人。其實就算不走這條路，一群戰鬥力有限的人，在哪裏都挺危險的。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秦安道。
這話有道理，何司明用手裏的棍子撥開了前面高入膝蓋的草，繼續往前走。
自打從山上下來，這幾天就沒走過草地。草地裏不光是難走消耗體力的問題，還有可能隱藏變異動物。老鼠還好些，要是毒蛇那就要命了。當初秦安被咬一口，仗著變異才勉強挺過去，若是普通人被咬一口，這時候找不到血清，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打草驚蛇了。
走公路也能到大目標地點，但那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而走草地雖說麻煩，但來回路程大大縮減了。
走公路也能到大目標地點，但那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而走草地雖說麻煩，但來回路程大大縮減了。
穿過了草地，又走過一片田地。地裏頭還有一些青稞草的根莖，倒是沒看見其他的雜草。
秦安低頭摸了摸青稞草的根：“這倒是沒變異。”
“也許是死透了。”何司明道。
“那雜草都沒長？”
“可能打藥打死了。”這也是何司明瞎猜的。
“甭管怎麽說，這邊好走多了。”
“前面是矮樹叢，而且都變異過。有些難走。我跟黑牛過去的時候嘗試踩出來一條路，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走……”銀狐話還沒說完，一條毒蛇忽然毫無預兆直奔銀狐的脖子而來。
銀狐註意到的時候，那毒蛇已經到了近前。
眼瞧著定格在自己前方不到十厘米處的毒蛇，那一瞬間銀狐渾身都在冒冷汗。
抓住蛇的是天鬼。
天鬼抓住了毒蛇的七寸，進而抓住蛇頭，直接用力捏碎。
“這條蛇身形沒變大，但速度和彈跳快了幾倍。”天鬼看了看蛇身，再看看銀狐。
這條路銀狐之前走過，加上註意力全在給其他人介紹情況上面，根本沒註意這邊。如果不是天鬼反應迅速，那後果不堪設想。
“謝謝。”
“註意四周。”天鬼將蛇扔了，目光繼續觀察四周的情況。
天蒙蒙亮的時候銀狐走過這條路，那時候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秦安手裏的棍子打著青稞根，割草後剩下的一段不高，但足夠掩蓋地面。隨即又聽到了響聲，秦安低頭一看，一條土灰色的蛇滑動著身子走遠了。這是一條還有理智的蛇。
黑牛奇怪道：“早上的時候根本沒遇到過蛇，怎麽會這樣？”
何司明對比了一下時間，道：“這很正常，蛇是冷血動物。早上的時候溫度還很冷，蛇的動作很遲緩，很少會主動攻擊。太陽升起溫度上升以後，蛇曬過了太陽恢覆了活力，所以才開始活躍起來攻擊人。如果咱們也是早晨還冷的時候過來，就沒事了。”
即將入冬，天氣愈發寒冷，蛇本身就是冬眠的動物，這時候都已經減少行動了。
其實蛇是冷血動物也是常識，只是所有人都沒往那個方向想。
“加倍小心！都別說話了。再往前推進一段距離，如果毒蛇密集，立刻返回！”天鬼決定道。
如果毒蛇真的多到一定程度，那麽這條路完全可以放棄了。本身走這邊是為了抄近路，不能為了方便而送命。再說，若是他們都沒辦法應對毒蛇，那麽那群普通人更沒辦法應對。
秦安跟何司明都將耳朵進化，仔細聽著附近的聲音，哪裏有異動，先一步變異雙手過去查看。有二人保駕護航，一行人步伐加快，很快進入了矮樹叢。
其實這邊矮樹不多，但通過變異延綿甚廣，有的地方滿是矮樹，幾乎寸步難行。
先前銀狐幾人踩出來的一條路，現在大部分都已經長回去很多了。好在還看得出痕跡，能夠指明一條路。
秦安走在前面，看看那矮樹叢，想了想，直接把褲子脫了，只留了一條短褲。脫褲的時候雙腿已經變異，別人也只看見兩條青灰色皮膚的怪物一般的腿，也沒人覺得奇怪。
秦安順手將褲子遞給何司明，何司明看著他兩條怪腿，有些疑惑：“怎麽了？”
“我有個想法，試試看。”秦安適應了一下脫褲子有些涼的腿，又脫下鞋子，隨後雙眼微瞇，將變異的能量匯聚雙腿，那一雙腿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幾分，隨後，不足十秒的功夫，那腿直接擴大了兩倍粗，一雙腳直接漲了四五倍還要多。腳趾慢慢縮回，拇指逐漸分離到了腳掌中間，小指徹底消失，其餘三指竟漸漸成了恐龍形狀的腿爪。
此時的秦安上半身還是普通人，而下半身的兩條腿完全變了模樣。
“你想幹什麽？！”周圍一圈人都有些發蒙。
擡起腳，試探一下腳部皮膚的厚度，然後擡腿，一腳踩在矮樹叢上。矮樹直接陷下去一片，而秦安的腳上有著厚厚的一層角質，幾乎沒什麽感覺。
又往前踩了兩步，直接開出來一條路。
“我剛才就是腦袋裏想一下，沒想到還真可行。”秦安笑道：“我這樣在前面踩出一條路來，應該能快不少。”
“你先回來！”何司明將人叫回來。
秦安兩步跳出來：“怎麽了？”
“擡腳！”何司明道。
秦安試了試，可腳變異的太過，擡不起來，幹脆轉過身去，腿從後面擡起來沒什麽障礙。
何司明蹲下身，仔細看了秦安變異過後的腳掌。整個體積放大了幾倍，甚至根本看不出人類腳掌的痕跡。
這樣的構造與形狀。何司明皺著眉毛在腦袋裏仔細搜尋所知的遠古生物：“你現在知道自己變異的極限是多少嗎？”
秦安搖頭，因為這幾天並沒有什麽要命的戰鬥，他也沒有去試探自己的極限，這幾天究竟成長多少，他也不清楚。
何司明道：“那麽這樣的變異你可以讓全身都這樣嗎？”
秦安還是搖頭：“應該不行，就算可以也堅持不了多久。只是雙腿的話，我還能堅持。”
“雖說腿的高度沒有拉長多少，但寬度放大了很多。這樣的話，安子，你現在已經變異到可以變大體型了！”何司明有些激動。局部變異到全身變異，再到現在可以變大身形，這是跨越性的變異！
秦安當然想到了這代表了什麽，楞了楞，驚喜道：“也就是說，我以後可能會變成巨人？”
“準確的說，是大型猛獸。”何司明道：“光看你的腳變異的形狀，應該是類似食肉類恐龍。屬於戰鬥力很強的爬行動物。”
秦安走了兩步，在地上留下腳印回頭看看：“這麽說，我會越來越強？”
秋玲道：“如果是恐龍的話……主要攻擊應該是牙齒和尾巴。難怪秦安那麽喜歡咬變異動物。”
基本上每次秦安遇到棘手的怪物都會上嘴，不過事實證明撕咬的殺傷力確實很大。
秦安臉上有點紅，幹笑道：“手用不過來的時候用牙咬也是下意識動作吧。再說我現在有尾巴能用了。”
“現在別把尾巴弄出來。”何司明忙道。
笑話，他現在穿著短褲，要是尾巴再出來短褲就掉了！
秦安摸摸尾椎骨，他還真差點把尾巴弄出來。
秦安又道：“這邊距離監獄應該不遠了吧。咱們快點吧，我在前面開路，銀狐，你站在我身後給我指路。咱們這麽走應該能快點。”
天鬼提醒道：“註意體力分配，別提前耗盡體力。”
“明白。”
秦安托著兩條怪物一般的大腿，在矮樹叢裏面踩出一條路。雖說體重上不去，但這一雙腿的力量還是很霸道的。一些小型的變異動物甚至來不及逃走，就在巨足跟樹枝的雙重碾壓下活活踩死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麽一雙腳在前面一路踩過去，驚動了很多變異動物，這些動物只要暴露在明面上，就構成不了什麽危險，這一路上順利的出奇。
西藏因為海拔問題，昆蟲比較少。因為絕大部分昆蟲都喜歡氧氣充足的地方，西藏這樣海拔高氧氣少的地方，一些昆蟲貿然來此高原反應比人還要強烈。
但現在西藏氧氣暴漲，相信要不了多久，這裏的昆蟲也會爆發起來。
路上遇見了幾只蜜蜂，眾人對蜜蜂都不了解，所以也分不清是什麽品種的。不過就像銀狐說的那樣，他們並沒有攻擊人類。小孫試圖感知蜂蜜的思想，一連幾次試圖接近蜜蜂，得到的結論是他們僅僅是在覓食罷了。
眾所周知，蜜蜂的食物是花蜜。但在所有動物都開始吃人，甚至部分植物比如捕蠅草那樣的食肉植物都開始吃人的情況下，蜜蜂直接成了一股清流。
“按照之前的說法，變異動物吃人，僅僅是瘋狂的追求更加完美的基因。連螞蟻都會主動攻擊人類，為什麽蜜蜂不會？”秦安奇怪道。
秋玲想想道：“也許暫時人類還沒被他們劃進食譜。畢竟螞蟻雖說智商低，但他們本身就吃肉。但蜜蜂從來只吸取花蜜。就算他們變異了，對更強的基因有很強的渴求。但他們從來沒有通過吃食來獲取能量的概念。”
何司明順著她的思路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說來也是。那些變異動物吃人，是因為他們知道通過吃東西能讓他們變得更有力氣，所以在渴求基因的時候，理所應當的選擇去進食。而像蜜蜂這樣的，人類身上又不開花，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一個無從下口的美味。”
秦安笑道：“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沒有花開了，這群小家夥喝什麽？看他們可比一般蜜蜂大多了，存的蜂蜜能夠吃嗎？”
“這就不是咱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了。”銀狐瞧著秦安的腿小下去了些，“要是累了停下來吧，別消耗太多體力。”
此時秦安確實有點累，但不是不能堅持。他沒感覺到腿變小，腳踩在矮樹上，還是很有力的。
“咱們出來一個多小時了吧？”秋玲問道。
黑牛忙道：“快到了，還有不到一千五百米，就在前面樹林裏。那片樹從根部就開始分叉，十分雜亂。地勢有些覆雜。”
秋玲聽著他的描述道：“不過這樣的環境如果打掃幹凈裏面的變異動物，作為防護也不錯。”
那些樹錯綜覆雜，正好是天然的屏障。再加上那原本就不容易翻越的圍墻，確實適合那些老人搬過來。
“確實。但眼下的問題是咱們要先進去。咱們進去確實不難，但進去遭遇變異動物以後，出來很困難。裏面就像是一個囚籠。”銀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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