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既然小靈紗都答應了，那麽為師也是一個很大度的男人，陪他一下也無妨。”

沈夜想想要是強行帶走沐靈紗，指不定這個小家夥又在心裏記仇，跟他冷戰幾天，那他可受不了。

“僅此一日。”沈夜捏捏沐靈紗的小臉，眸光恢覆溫柔。

沐靈紗心裏卻默默想，什麽很大度的男人，分明小氣死了，每天都要亂吃莫名其妙的飛醋。

但是，難得他會同意司墨錦這個要求，也算有點進步吧。

……

沈夜離開後，麒麟殿裏就只剩下懶懶倚在床頭的司墨錦和呆站著不知道該幹啥好的沐靈紗。

“呃，你的那些侍女呢？”沐靈紗張望了一下。

“你忘了，本君從來就不會允許她們進麒麟殿。更何況經過跟窮奇的一戰，那些空有外表，沒有修為的侍女也都死得七七八八了。”

司墨錦修長的手指轉著發梢，他的如墨長發本來已被剪成了短發，現在又長了一點，頗有些淩亂。

司墨錦便說道：“小風鈴，你過來幫本君修剪一下頭發。”

“啊？我又不會剪頭發。”

沐靈紗倒是有把握能幫司墨錦剪出一個雞窩頭。

司墨錦唇角噙笑，金瞳中閃著純粹而柔情的光輝，“那就本君親手教你。”

“不，不用了……我試試看吧。”沐靈紗在床邊的銅鏡臺前翻了翻，翻出小剪刀來。

雖然沈夜已經走了，可要是被他看到沐靈紗被司墨錦手把手教東西，瞧他會不會氣得給司墨錦剃一個光頭。

司墨錦怔怔看著沐靈紗，忽然說道：“你忘了，本君的要求。”

“嗯？不是陪你一天嗎。”

“不僅僅如此，你在這一天，是本君的小風鈴。”

司墨錦低聲說著，似是有些失落，“你現在動作那麽機靈，膽子那麽大，一點也不像小風鈴。若是換了小風鈴，她定然不敢亂碰本君的東西，因為她知道本君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在麒麟殿裏亂碰。”

“……好吧。”

要求還真多。

可是，沐靈紗現在心智健全，記憶完整，已經不是小傻子了，還要怎麽去變回司墨錦的小風鈴。

她哢擦哢擦剪刀，翻起白眼，微微張開櫻.桃.小.口，就差沒流口水下來，整個人宛如一個弱智。

“墨錦，瓦來給膩剪頭發啦~”

司墨錦：“……”

沐靈紗動作像喪屍一樣扭曲，左搖右擺走向司墨錦。

“停，本君不記得曾經見過這種白癡。”演技太浮誇了！

沐靈紗收起表情和演技，撇撇嘴，“那我以前的的確確是變成了白癡啊，要我智商這麽高的人去裝傻，太為難我了。”

司墨錦閉起眼眸，掩蓋住金瞳中的失落和惆悵。

沐靈紗說得對，再怎麽去扮演，都不會是原來的那個小風鈴了。

但是，沐靈紗的一顰一笑，在司墨錦眼中看來，卻都帶著小風鈴的影子。

這讓他恍惚不已。

沈默許久，司墨錦終於輕嘆一口氣：“你就按著你的本性來吧。”

沐靈紗想說點什麽來安慰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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