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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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池晗光心裏犯堵，不願跟溫浩騫住一塊兒了。明著說, 理由爛的可以, 也顯得她小氣巴拉，溫浩騫未必會同意，哪怕同意肯定要掏錢替她張羅房子。她不想麻煩他。
她把不爽和心事在電話裏同傅珍發牢騷, 反被傅珍訓了一頓：“你怎麽這麽矯情，你在他的地盤，不麻煩他麻煩誰去，娘唧唧的, 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池晗光？”
晗光搖擺不定的心緒被她這一通訓得頓悟過來, “路都在到這一步, 沒有後路再讓我退的，你要不要來萬城，幫幫我？”
傅珍知道她心裏的苦, 若不是孤單難熬, 以晗光要強的性子定不肯說出“你來幫幫我”這樣期待和懇求的話，想到她的肩膀對晗光意味著支持和力量, 傅珍鼻頭一酸，罵道，“虧你還想得到我，得，我這幾天正好空，那就提前起駕萬城。”
傅珍說來就來，晗光去火車站接人，溫浩騫開車送。
接到人，傅珍和溫浩騫打過招呼，學晗光叫“溫叔叔”。
溫浩騫幫她把大包小包放上車，車子一徑開去傅珍預訂的酒店，溫浩騫幫忙辦理完手續，順道盡了地主之誼，訂了一桌菜為傅珍接風洗塵。
傅珍暗地偷偷對晗光說，“你溫叔叔很有心機呀，到底是情場高手，知道討好女人先從閨蜜下手。”
晗光白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說話。
不過傅珍說的好像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老男人的……心機。
吃完飯，溫浩騫還有事忙，晗光和傅珍正好逛街。
於是，池晗光高高興興地和溫浩騫分別了。乃至，溫浩騫讓她回家之前給他打電話，好去接她的時候，池晗光懶洋洋地朝他揮揮手，“知道了，大叔，慢走不送。”
傅珍憋著笑差點成內傷，溫浩騫看了晗光幾秒鐘，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到底沒有說什麽，上車走了。
車尾帶起一陣風塵。
逛街逛累了，找了一個地方吃東西聊天。
傅珍表示她爸媽打算給她在學校附近買個房子，晗光可以和她一塊住，就不用寄人檐下看人臉色。
晗光思酌著怎麽和溫浩騫講。
晗光帶的衣服不多，打算趁夏裝下市大削價之際淘點便宜貨。正逛著，溫浩騫的電話進來，晗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到了下午四點。
細長的手指劃開手機屏幕，“餵？”
電話那頭的男人正在開車，“逛好沒？”
“還沒。”
溫浩騫問她們現在在哪。
晗光想了想，下午逛了好幾家商場，她有點懵，問了傅珍才知道。
“不用來接了，我晚上和傅珍一塊吃，今天和她睡酒店。”晗光回。
那邊頓了好幾秒才說了一個好字。
掛完電話，晗光半晌沒聲響。
傅珍問怎麽了。
又走了幾步晗光才說：“他好像不太高興。”
傅珍撇嘴，“管他高不高興，我們玩的高興才重要。”
晗光懷著心事走路，沒再說話。
吃完飯，一回到酒店傅珍鞋子一蹬躺床上看電視，晗光在衛生間洗杯子洗熱水壺燒開水，傅珍叫她：“快別忙了，出來看電視，對了，我們要不叫點水果吃吧。”邊掏手機點美團。
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機響，沾水的手指在毛巾上擦了擦，同時瞥眼屏幕。
晗光接起，熟悉的聲音自那頭響起：“我在門口，來開門。”
晗光楞住了，“開玩笑吧你。”
溫浩騫摁響門鈴。
從彼端傳來。
晗光握著手機，這回聽的一清二楚。她聽到自己的心砰砰跳了幾下。
“誰啊？晗光快開門看看。”傅珍躺在床上叫道。
“你怎麽來了？”晗光耳朵夾著手機，斂聲道，同時不緊不慢地往電熱水壺裏註滿水，和水杯一起拿到外面，給溫浩騫開門。
門打開，溫浩騫果然站在外面。
他的身後，酒店走廊幽暗的燈光，低頭望著她，目光有些暗沈，還未來得及辨清眼底那抹陰影，男人抓住她的小臂拽出門外，身後門碰一聲關上。
“你……”晗光轉身去看後面，修長冰涼的手指捏住下巴，臉被狠狠轉過來，後腦撞在墻上，晗光吃痛地悶哼一聲，口腔被濃烈的酒氣和尼古丁牢牢占據。
這吻一點都不溫柔，晗光想動想掙紮，被男人緊緊鉗制，撞擊、啃咬，兩條人影在墻上抵死糾纏，安靜密封的走廊，連光都是靜悄悄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她的背抵著墻面，想躲，被男人牢牢攫住，動彈不得。
他吻的狠，晗光疼的掉眼淚，敲他的背，一下比一下重，捏他的肉，狠擰，擰不起來，指甲摳。
溫浩騫停下來，呼吸粗重，沈沈看著她，低啞問：“鬧夠沒有？”
眼淚再也不受控制掉下來，掉在他捧著她臉頰的手上，很快，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別過臉去，想走，他堵在那兒，走不了。
溫浩騫把她臉板回來，“委屈了？”
池晗光撅著嘴，站那兒，不說話，也不看人。
她是真的覺得委屈，什麽話都不說，過來就亂吻一通，還這麽暴力。擱誰身上都覺得委屈。
想了想，晗光還是說話了，嗓音啞的不像話，帶著哭腔，“我挺難受的，你可以說我是矯情，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擡頭看他，“我已經想好了，這幾天都跟傅珍住酒店。”
溫浩騫只當她是鬧小孩子脾氣，哄幾句就好的，正蘸酌語言，她卻將他手一甩，靠著墻壁抱手，直楞楞望著他，“我現在就像一只困在籠裏的小鳥，我喘不過氣，感受不到自由，我有一絲絲後悔。”
她的眼底是一片寂靜的子海。
溫浩騫看著她，意識到事態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他們對峙著，足足半分鐘。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鈴打破寂靜。
溫浩騫摸出一看，眉心不自覺緊皺，他看了眼晗光，“我接個電話。”另一手抓著她的手，以防她跑掉。
池晗光扭了扭手腕，掙不開。冷眼看著溫浩騫接電話。
走廊靜的一枚針掉在地上都能發出聲響，所以當對方開口說話時，那聲嬌滴滴的女聲透過震動片傳過來時，晗光聽的清清楚楚。
乃至談話內容也是。
“姐夫……”光聽聲音也能想象主人何等千嬌媚態，她像是喝醉了酒，慵懶的像只貓咪。
“嗯，佳婷？什麽事？”溫浩騫低著頭，陰影照不到的眉眼處褶皺成一片。
“……姐夫，你還記得我呀，”女人咯咯咯笑著，“我出來喝酒沒帶錢，你能過來幫我結賬嗎？”
一個女人。
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跟男人求救。
哼。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
池晗光靜站著，嘴角掛一絲冷笑，聽溫浩騫的反應。
“你朋友呢？”溫浩騫冷靜道。
“朋友？”曹佳婷摁著腦袋，“我頭疼，想不起來。”
溫浩騫看了眼晗光，“你在哪兒？”
曹佳婷報了個地址。
收了線，晗光睨著他，“姐夫？”
“是羽婷的妹妹。”
“人都死了，還叫你姐夫呢？”
這句話觸到了溫浩騫，他冷冷掃了一眼晗光。
她只覺得喉口一哽，莫大的委屈沖上來。
“你去找她吧！別再來找我了！”沖他喊，轉身就往回走，幾步到房間門口，使勁按門鈴。
眼淚沖出來，她一邊抹一邊按。
傅珍死了一樣，半天不開門。
池晗光恨恨轉身，頭撞到溫浩騫胸口，他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這一撞，裝得腦仁疼，顧不上按住腦袋，往後一退，那人卻長臂一伸，繞到她背後將人一攬，緊緊抱住。
他的胸口也是起伏難定，被她的話氣的。
池晗光推他、抓他、撓他，腳踢他，“去啊、你去啊，別管我、別理我！以後你愛怎麽怎麽，什麽佳婷羽婷，你愛抱誰就抱誰，愛和誰一起就和誰一起，你這老男人，我還不稀得……”
溫浩騫緊緊抱住她，等鬧夠哭夠，才溫聲道，“不去了，留在這裏讓你打讓你罵，做你的出氣筒，別哭了，哭壞了誰賠的起？”
“呸，嘴巴說的好聽。”池晗光不吃這套，傅珍早說過的，老男人久經沙場，說話一套一套，特別會哄女孩子高興，她才不那麽容易受騙。
池晗光冷靜下來一些，將人往外推了推，“去吧，萬一她真的沒錢付賬呢。”
溫浩騫仔細看了會兒池晗光，仍不確定，“不生氣了？”
池晗光哼了一聲，“我生什麽氣，腳長在你腿上，愛上哪兒上哪兒。”
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給裏面的傅珍打電話，被溫浩騫按住，“跟我一塊去。”
“不去。”池晗光往後退了半步，直接拒絕。
“我還沒吃晚飯。”
池晗光搖頭，“不陪，自己去。”
身後的門打開，池晗光閃身進去，扶著門框看著外面的男人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樣，朝他揮揮手，“再見，溫叔叔！”
進了門，傅珍假裝認真看電視。
池晗光沒管她，整理衣服準備洗澡。
傅珍終於耐不住寂寞湊過去，問：“你溫叔叔走了？”
“嗯。”
池晗光頭也不擡。
“剛不親的挺熱烈的嘛……說走就走，沒人性……”傅珍小聲嘀咕。
沒料池晗光已然擡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凝著她。
傅珍吐了吐舌頭，“要吃水果嘛，我們還沒叫……”
“不吃。”
傅珍被池晗光盯得渾身不舒暢，搜腸刮肚尋找話題。
沒成功。
因為晗光正色叫她，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
“傅珍。”
“嗯？”
“你不開門，是故意的吧？”
“呵呵、呵呵……”傅珍幹笑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 之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日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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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晗光心裏犯堵，不願跟溫浩騫住一塊兒了。明著說, 理由爛的可以, 也顯得她小氣巴拉，溫浩騫未必會同意，哪怕同意肯定要掏錢替她張羅房子。她不想麻煩他。
她把不爽和心事在電話裏同傅珍發牢騷, 反被傅珍訓了一頓：“你怎麽這麽矯情，你在他的地盤，不麻煩他麻煩誰去，娘唧唧的, 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池晗光？”
晗光搖擺不定的心緒被她這一通訓得頓悟過來, “路都在到這一步, 沒有後路再讓我退的，你要不要來萬城，幫幫我？”
傅珍知道她心裏的苦, 若不是孤單難熬, 以晗光要強的性子定不肯說出“你來幫幫我”這樣期待和懇求的話，想到她的肩膀對晗光意味著支持和力量, 傅珍鼻頭一酸，罵道，“虧你還想得到我，得，我這幾天正好空，那就提前起駕萬城。”
傅珍說來就來，晗光去火車站接人，溫浩騫開車送。
接到人，傅珍和溫浩騫打過招呼，學晗光叫“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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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珍暗地偷偷對晗光說，“你溫叔叔很有心機呀，到底是情場高手，知道討好女人先從閨蜜下手。”
晗光白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說話。
不過傅珍說的好像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老男人的……心機。
吃完飯，溫浩騫還有事忙，晗光和傅珍正好逛街。
於是，池晗光高高興興地和溫浩騫分別了。乃至，溫浩騫讓她回家之前給他打電話，好去接她的時候，池晗光懶洋洋地朝他揮揮手，“知道了，大叔，慢走不送。”
傅珍憋著笑差點成內傷，溫浩騫看了晗光幾秒鐘，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到底沒有說什麽，上車走了。
車尾帶起一陣風塵。
逛街逛累了，找了一個地方吃東西聊天。
傅珍表示她爸媽打算給她在學校附近買個房子，晗光可以和她一塊住，就不用寄人檐下看人臉色。
晗光思酌著怎麽和溫浩騫講。
晗光帶的衣服不多，打算趁夏裝下市大削價之際淘點便宜貨。正逛著，溫浩騫的電話進來，晗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到了下午四點。
細長的手指劃開手機屏幕，“餵？”
電話那頭的男人正在開車，“逛好沒？”
“還沒。”
溫浩騫問她們現在在哪。
晗光想了想，下午逛了好幾家商場，她有點懵，問了傅珍才知道。
“不用來接了，我晚上和傅珍一塊吃，今天和她睡酒店。”晗光回。
那邊頓了好幾秒才說了一個好字。
掛完電話，晗光半晌沒聲響。
傅珍問怎麽了。
又走了幾步晗光才說：“他好像不太高興。”
傅珍撇嘴，“管他高不高興，我們玩的高興才重要。”
晗光懷著心事走路，沒再說話。
吃完飯，一回到酒店傅珍鞋子一蹬躺床上看電視，晗光在衛生間洗杯子洗熱水壺燒開水，傅珍叫她：“快別忙了，出來看電視，對了，我們要不叫點水果吃吧。”邊掏手機點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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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彼端傳來。
晗光握著手機，這回聽的一清二楚。她聽到自己的心砰砰跳了幾下。
“誰啊？晗光快開門看看。”傅珍躺在床上叫道。
“你怎麽來了？”晗光耳朵夾著手機，斂聲道，同時不緊不慢地往電熱水壺裏註滿水，和水杯一起拿到外面，給溫浩騫開門。
門打開，溫浩騫果然站在外面。
他的身後，酒店走廊幽暗的燈光，低頭望著她，目光有些暗沈，還未來得及辨清眼底那抹陰影，男人抓住她的小臂拽出門外，身後門碰一聲關上。
“你……”晗光轉身去看後面，修長冰涼的手指捏住下巴，臉被狠狠轉過來，後腦撞在墻上，晗光吃痛地悶哼一聲，口腔被濃烈的酒氣和尼古丁牢牢占據。
這吻一點都不溫柔，晗光想動想掙紮，被男人緊緊鉗制，撞擊、啃咬，兩條人影在墻上抵死糾纏，安靜密封的走廊，連光都是靜悄悄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她的背抵著墻面，想躲，被男人牢牢攫住，動彈不得。
他吻的狠，晗光疼的掉眼淚，敲他的背，一下比一下重，捏他的肉，狠擰，擰不起來，指甲摳。
溫浩騫停下來，呼吸粗重，沈沈看著她，低啞問：“鬧夠沒有？”
眼淚再也不受控制掉下來，掉在他捧著她臉頰的手上，很快，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別過臉去，想走，他堵在那兒，走不了。
溫浩騫把她臉板回來，“委屈了？”
池晗光撅著嘴，站那兒，不說話，也不看人。
她是真的覺得委屈，什麽話都不說，過來就亂吻一通，還這麽暴力。擱誰身上都覺得委屈。
想了想，晗光還是說話了，嗓音啞的不像話，帶著哭腔，“我挺難受的，你可以說我是矯情，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擡頭看他，“我已經想好了，這幾天都跟傅珍住酒店。”
溫浩騫只當她是鬧小孩子脾氣，哄幾句就好的，正蘸酌語言，她卻將他手一甩，靠著墻壁抱手，直楞楞望著他，“我現在就像一只困在籠裏的小鳥，我喘不過氣，感受不到自由，我有一絲絲後悔。”
她的眼底是一片寂靜的子海。
溫浩騫看著她，意識到事態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他們對峙著，足足半分鐘。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鈴打破寂靜。
溫浩騫摸出一看，眉心不自覺緊皺，他看了眼晗光，“我接個電話。”另一手抓著她的手，以防她跑掉。
池晗光扭了扭手腕，掙不開。冷眼看著溫浩騫接電話。
走廊靜的一枚針掉在地上都能發出聲響，所以當對方開口說話時，那聲嬌滴滴的女聲透過震動片傳過來時，晗光聽的清清楚楚。
乃至談話內容也是。
“姐夫……”光聽聲音也能想象主人何等千嬌媚態，她像是喝醉了酒，慵懶的像只貓咪。
“嗯，佳婷？什麽事？”溫浩騫低著頭，陰影照不到的眉眼處褶皺成一片。
“……姐夫，你還記得我呀，”女人咯咯咯笑著，“我出來喝酒沒帶錢，你能過來幫我結賬嗎？”
一個女人。
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跟男人求救。
哼。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
池晗光靜站著，嘴角掛一絲冷笑，聽溫浩騫的反應。
“你朋友呢？”溫浩騫冷靜道。
“朋友？”曹佳婷摁著腦袋，“我頭疼，想不起來。”
溫浩騫看了眼晗光，“你在哪兒？”
曹佳婷報了個地址。
收了線，晗光睨著他，“姐夫？”
“是羽婷的妹妹。”
“人都死了，還叫你姐夫呢？”
這句話觸到了溫浩騫，他冷冷掃了一眼晗光。
她只覺得喉口一哽，莫大的委屈沖上來。
“你去找她吧！別再來找我了！”沖他喊，轉身就往回走，幾步到房間門口，使勁按門鈴。
眼淚沖出來，她一邊抹一邊按。
傅珍死了一樣，半天不開門。
池晗光恨恨轉身，頭撞到溫浩騫胸口，他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這一撞，裝得腦仁疼，顧不上按住腦袋，往後一退，那人卻長臂一伸，繞到她背後將人一攬，緊緊抱住。
他的胸口也是起伏難定，被她的話氣的。
池晗光推他、抓他、撓他，腳踢他，“去啊、你去啊，別管我、別理我！以後你愛怎麽怎麽，什麽佳婷羽婷，你愛抱誰就抱誰，愛和誰一起就和誰一起，你這老男人，我還不稀得……”
溫浩騫緊緊抱住她，等鬧夠哭夠，才溫聲道，“不去了，留在這裏讓你打讓你罵，做你的出氣筒，別哭了，哭壞了誰賠的起？”
“呸，嘴巴說的好聽。”池晗光不吃這套，傅珍早說過的，老男人久經沙場，說話一套一套，特別會哄女孩子高興，她才不那麽容易受騙。
池晗光冷靜下來一些，將人往外推了推，“去吧，萬一她真的沒錢付賬呢。”
溫浩騫仔細看了會兒池晗光，仍不確定，“不生氣了？”
池晗光哼了一聲，“我生什麽氣，腳長在你腿上，愛上哪兒上哪兒。”
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給裏面的傅珍打電話，被溫浩騫按住，“跟我一塊去。”
“不去。”池晗光往後退了半步，直接拒絕。
“我還沒吃晚飯。”
池晗光搖頭，“不陪，自己去。”
身後的門打開，池晗光閃身進去，扶著門框看著外面的男人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樣，朝他揮揮手，“再見，溫叔叔！”
進了門，傅珍假裝認真看電視。
池晗光沒管她，整理衣服準備洗澡。
傅珍終於耐不住寂寞湊過去，問：“你溫叔叔走了？”
“嗯。”
池晗光頭也不擡。
“剛不親的挺熱烈的嘛……說走就走，沒人性……”傅珍小聲嘀咕。
沒料池晗光已然擡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凝著她。
傅珍吐了吐舌頭，“要吃水果嘛，我們還沒叫……”
“不吃。”
傅珍被池晗光盯得渾身不舒暢，搜腸刮肚尋找話題。
沒成功。
因為晗光正色叫她，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
“傅珍。”
“嗯？”
“你不開門，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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