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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奎番外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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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輝將所分得的產業歸整好了,準備回桐城。

壯哥兒知道方輝不帶自己回去,難過得哭了起來。

寧海摸著他的頭問道:“難道你不想陪在祖父身邊?還有,你舍得下航哥兒嗎?”這半個多月,壯哥兒跟航哥兒相處得非常融洽。

壯哥兒淚眼婆娑地說道:“想。可是我若不回去,我見不到娘跟大姐了,我娘她肯定會很傷心的。”

“壯哥兒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這樣,等明年過年讓你爹帶了她們來京看望你。過幾年等你大了,你也可以自己去桐城看望她們。你暫時,留在京城念書,好不好?”這麽小要離了父母,確實有些殘忍。可誰讓方輝忙,而馬氏又不著調呢!

方輝走後,壯哥兒與航哥兒一起讀書。雖然他已經啟蒙一年,可以前先生只教了他三字經,而且只是背誦並不解其義。所以侯府請的這位先生,幹脆從頭開始教起。

孩子的註意力很容易轉移,沮喪了兩日壯哥兒恢覆過來了。

方輝帶著湯氏回到桐城,已經是八月旬了。

馬氏拘著妞妞在屋子裏做針線活,聽到丫鬟說方輝回來喜得不行。當下放下手的針線,拉著妞妞去迎方輝。

結果到了二門,馬氏看見方輝身旁挨著個容貌出眾的女子。當下,如遭雷擊。

妞妞指著湯氏,一臉不善地問道:“爹,她是誰?”

“你都已經是大姑娘了,這樣叫叫囔囔像什麽樣子?”方輝覺得,他應該請個人好好教導下馬氏。省得這孩子,沒點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見方輝沒應妞妞的話,馬氏自己問道:“相公,她是誰?”其實,她已經猜測到湯氏的身份了。不是方輝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挨得這般近呢!

方輝面無表情地說道:“進屋說吧!”

“不要,在這裏說。”妞妞的性子既不像馬氏也不像方輝,反倒有點像如惠,很是潑辣。

方輝怒斥道:“大人說話你插什麽嘴?趕緊回你的屋去。”這孩子,真是半點教養都沒有。跟外甥女詩茵,根本沒可性。

這個時候,方輝特別後悔沒帶了妞妞回京。讓妞妞留在安陽侯府,耳濡目染之下也能成為名門淑女了。

妞妞不願意,可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卻是怕方輝,死拖硬拽將她弄進屋。

見馬氏死死地盯著湯氏,方輝說道:“進屋說話。”

三人進了屋,不等方輝開口,湯氏給馬氏福了一禮:“瑩兒見過姐姐。”

這聲姐姐,坐實了馬氏的猜測。她有些悲憤地看著方輝,問道:“公爹讓你回京,是讓你回去納妾的?”她知道寧海跟肖氏兩人都不喜歡她,卻萬沒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來惡心她。

若是寧海知道她所想,保準說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方輝冷冷地說道:“瑩兒不是我納的妾,是我娶回來的二房。你以後安心待在院子裏養病,家裏的事交給瑩兒料理。”

這話,徹底擊潰了馬氏:“鐵方輝,我才是你的妻子。你讓她管著家裏的事,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方輝的臉色有些冷:“憑你做下的那些事,足以休了你。如今留你在府裏,也是看妞妞跟壯哥兒的面子。”

說完這話,方輝帶著湯氏離開了。

馬氏看著方輝的背影消失在面前,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馬氏看見眼睛哭得紅腫的妞妞。馬氏艱難地問道:“你爹呢?”

妞妞一臉怨恨地說道:“娘,他已經娶了湯氏,不要我們了。娘,既他不要我們,我們當沒這個人。”

馬氏雖然傷心,但聽了這話還是怒斥妞妞:“他是你爹,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

妞妞看著面色蒼白的馬氏,忍著心的怒氣說道:“娘,你昏迷了半天,我給你端一碗粥來吧!”

馬氏搖頭道:“我不餓。”她現在,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妞妞怎麽勸都勸不住。

突然,馬氏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你弟弟呢?你弟弟在哪裏?”她竟然將兒子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妞妞沈默了下道:“娘,爹他將弟弟留在了京城。”

“不行,我要去京城帶你弟弟回來。”

妞妞將馬氏按回去,說道:“娘,阿壯跟在祖父身邊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回桐城好。”妞妞跟壯哥兒身邊的管事媽媽跟丫鬟,那都是肖氏精心挑選的。雖然馬氏不喜歡她們一直想換人,可也只是想想了,一直沒能如願。因為這些人服侍妞妞跟壯哥兒特別用心,讓她挑不出一點錯來。

妞妞跟壯哥兒兩人身邊的管事媽媽,都是能幹又精明的人。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妞妞也不會愚笨到哪裏去。不過這性子,有些難以言說了。

馬氏慌不擇言地說道:“不行。你弟弟留在京城不安全,他們不懷好意,一定會害死你弟弟的。”

“娘,阿壯是祖父的親孫子,難道他還會害了阿壯不成?”

馬氏抓著妞妞的胳膊說道:“妞妞,你祖父不會害阿壯,可她們與阿壯卻沒關系。”

妞妞反問了一句:“你說的她們,是指祖母跟二嬸嗎?娘,那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麽要害弟弟?”

“自然是為了家產。你弟弟沒了,你爹沒後了,家產可全都是寧湛夫妻的了。”

因為聲音較大,外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花媽媽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了下。她真懷疑馬氏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若不然怎麽到這一步,還說這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呢!

妞妞反問了一句,說道:“娘,那女人以後也會給爹生孩子的。按照你這麽說,難不成祖母跟二嬸為了獨霸家產要將爹所有的子嗣都弄死嗎?”

這話刺激了馬氏:“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那狐貍精懷孕了?”

花媽媽聽到妞妞的聲音不對,趕緊沖進來。看到馬氏死拽著妞妞的胳膊,前將馬氏的手掰開。

撩開袖子,看見妞妞的胳膊有一片淤青。

花媽媽她自己沒有兒女,而妞妞又是她一手帶大的,完全將妞妞當親孫女一樣疼。看到她的胳膊這個模樣,眼眶都紅了。

馬氏也發現自己下手有些重:“妞妞,娘不是故意的。”

花媽媽雖然對馬氏很不滿,但她並沒表露出來:“大奶奶,我帶姑娘回房點藥吧!”子不嫌母醜,哪怕馬氏再不堪也是妞妞的親生母親。所以,她雖然看不慣馬氏的行為,可也從沒說過她半句不是。哪怕是在外人面前,也沒有過。

丈夫娶了二房,兒子又被強留在京城,這兩件事讓馬氏整日以淚洗面。

妞妞想方設法哄她開心,可惜收效甚微。這日她得了個消息,感激告訴了馬氏:“娘,祖父讓爹回京,是為分家,而不是為讓他娶那個女人。”方輝要妞妞叫湯氏二娘,可她是不叫。

馬氏驚得都忘記哭了:“你說什麽?你爹跟寧湛分家了?”

妞妞點頭說:“娘,這事是阿強叔親口說的,不會有假的。娘,爹跟二叔已經分家了,所以你別再擔心祖母跟二嬸會為了家產謀害壯哥兒了。”

馬氏聽了這話,站起來道:“不行,我得去找你爹,讓他接了壯哥兒回來。否則,你祖母必定離間壯哥兒與我跟你爹,讓他以後不與我們親近。”

妞妞有些傻眼。她以為馬氏知道此事,打消了肖氏跟曾晨芙會害壯哥兒這個念頭。沒想到,結果與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等她回過神來時,馬氏已經出了院子。

正巧,這日湯氏有些不舒服,方輝沒去軍營而是留在家裏陪她。

馬氏找過去的時候,大夫正好在給湯氏診脈。

方輝不想馬氏打擾到大夫,所以走出臥室。看見馬氏披頭散發的,他臉色又黑了:“我不是說了你不準出院子?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馬氏哭著說道:“你跟寧湛既然分家了,為什麽要將壯哥兒一個人留在京城,不帶他回來?他還那麽小,你怎麽能如此狠心地丟在那種地方。”

湯氏陪嫁的幾個丫鬟婆子看神經病一樣看馬氏。大少爺被侯爺留在安陽侯府親自教養,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可在馬氏眼,好似安陽侯府是龍潭虎穴。

方輝懶得跟馬氏廢話,叫了兩個婆子讓她們送馬氏回自己的院子裏。

說完這話,方輝朝著馬氏身邊的兩個丫鬟道:“沒我的話,再不準她出來。若是連個人都看不住,也沒必要再留了。”

這兩個丫鬟打了個冷顫。如今已經分家了,大爺是府裏最大的主。要打要殺,也大爺一句話的事。

馬氏掙紮不開鉗制她的兩個婆子,看向方輝哭著問道:“相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往昔的情份了?”

“若不是看在妞妞跟壯哥兒的份,我早休了你。”夫妻情分,早被馬氏這幾年的折騰消除殆盡了。

在這個時候,湯氏身邊的丫鬟跑出來一臉喜意地跟方輝說道:“大爺,大夫說二奶奶懷了身孕。”為了區別馬氏跟湯氏,下人稱呼馬氏為大奶奶,湯氏為二奶奶。

說完,這丫鬟故意看了一眼馬氏。眼,充滿了挑釁。

方輝聞言,大跨步地往屋內走去。

馬氏聽到這個消息,卻是面若死灰。然後,一病不起。

方輝知道以後,只是讓人請大夫,並沒有去探望她。哪怕妞妞來求他去看望下馬氏,方輝也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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