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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綻放在紐約的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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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宇宙四大巔峰文明大阿修羅魔族的主宰者,至高血祖的力量底限無可估量,偌大多元宇宙能與之比肩的只有寥寥三人,這般人物,一個噴嚏都足以撼動宇宙格局,輕哼一聲便可以動搖億萬星河文明的生滅。

如果放在游戲中,那麽至高血祖就是一等一的最終Boss,是那種不把游戲反覆通關個百來次,達成諸多不可思議支線才能一睹真容的終極存在。

但現實卻是,血祖再莫煌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來怒刷存在感。

經過幾番風雨後,莫煌也知道血祖多番跳出來怒刷存在感,都是為了庇護他,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每一次發現血祖的蹤跡時莫煌總會覺得很頭疼。

和兩位星域神族審查官定下約定之後,莫煌大袖飄揚,踏雲而行,俯瞰之間,紐約市發生的一切盡在眼中。

魔王軍空對地專用獸化兵兵種,獠牙毒翼兵正漫天飛舞,一個個暗紅色的火球落下,爆炸,燃燒,其勢之猛,甚至讓紐約的天空都泛起不詳的紅色。

正如傲慢原罪所言,沒有人知道魔王軍潛伏在陰暗中的時候到底做了多少準備和努力,當地球諸國因為遭遇荒木天譴,將異世界開發重心漸漸轉移到神武界的時候,魔王軍依舊在荒木界中深深開墾,對於掌握了人體改造,荒獸器官移植等等高深生化技術的魔王軍而言,以蠻荒著稱的荒木界就是一座無窮無盡的寶庫。

獠牙毒翼獸化兵時速不過兩百公裏,耐力只夠飛行三四個小時,飛行高度不超過兩公裏,而體內的能量臟器只能儲存三十發左右的毒焰火球,這種直徑一米的暗紅色火球殺傷力一般,唯一優異之處莫過於一旦沾染上,就算是水泥路都要燒掉一層皮,甚是陰損。

與地球現代科技鑄就的戰機而言,獠牙毒翼兵無論是速度還有性能方面都可謂全面落後,但作為魔王軍再三調整,然後莫煌親拍板決定的主力空軍兵種,獠牙毒翼獸化兵自然有它不可忽視的優點。

那就是便宜,極度的便宜,相比起地球科技打造的現代戰機動輒百萬美金的造價,魔王軍只需要一條總造價百萬美金的生化調制流水線,然後將人不斷塞進去,然後靜待數日,就收獲一堆稱職的獠牙毒翼獸化兵了。

總計十萬的獠牙毒翼獸化兵化作漫無邊際的陰影,掩蓋了天空,即使是再低劣的性能,但只要數量上去,照樣足以形成近乎無敵的軍勢。

美國軍方的反應也不遲鈍,早已經出動了戰機,翺翔於更高的天空,向下噴射著致命的火力,無數獠牙毒翼獸化兵打著旋落下,但卻在總戰局上無濟於事。

美國空軍放在明面上可查的數據,也只不過擁有為數五千左右的戰機,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並非用於空中格鬥的兵種,就算暗地裏還有一些不放在明面上的空軍實力,也不可能突兀的爆出數倍的軍力出來。

這就造就了一個讓美國軍方無比尷尬的局勢,縱然美國空軍的那些棒小夥子一個個神勇無比,駕馭著戰機擊墜成百上千的獠牙毒翼獸化兵,但只要這些數量龐大到近乎遮蔽天幕的獸化兵門一輪齊射,卻總會讓美國空軍跌落幾輛戰機。

戰損比例去到六百比一,但卻美國軍方的頭頭腦腦們一個個臉色烏青發黑,不過比起正面戰場上的得失,眼下發生在全美各地的“叛亂”才是最讓人揪心的事情。

受到白宮和軍方指令,準備出擊的部隊,卻在出擊前發生了中下級士官公然槍殺上級的事情。

上級安全部門致電某州某地的警局,要求啟動戰爭應急預案,出動警力維持當地治安和部署兵力參與打擊魔王軍,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警局局長卻咆哮到爾等狗官作威作福,今日好日子到頭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準備迎接保守欺壓和剝削的人民群眾的怒火吧。

當時那個打電話的安全部門官員聽見這個回答當場就楞了,二十分鐘之後,白宮就得知了一個極度不可思議的消息,某州某地警局局長出動部隊,監禁了州議員,公然在記者面前宣布這是天主對資本主義的神罰,我們只有回歸人民主義的正道上才能得到救贖,所以他要造反,要反動革命,他要加冕成為美國皇帝。

這不是個案,而是某種普遍的現象,全美五十二個州,每個州都出現了各種各樣不可思議,毫無道理可言的“叛亂”。

一個國家,面對戰爭時,必然是由上至下的動員,環環相扣,只有這樣方能動員所有力量,將國家戰爭機器開動起來,但眼下,這部戰爭機器的運轉卻被居中斬斷了。

到了最後,白宮愕然的發現,他們的命令居然出不了白宮,因為負責白宮信號的通信公司哢的一聲把白宮的所有通訊信號盡數屏蔽掉了。

雖然美國也有這方面的緊急預案,但當他們啟動緊急預案的時候,卻不免失了先機。

莫煌凝視這一切,含著惱人尋味的笑容,造成美國這幅窘境的,自然是魔王軍所做的手腳。

陰影變色龍,這是一種特制的獸化兵,沒有強橫的力量和絢爛的異能,取而代之的是入地無影,陰損毒辣的潛伏能耐,這些從人形調制為爛泥形狀的陰影變色龍只需黏上人體,便可無孔不入的侵蝕進去。

而被侵蝕之後,情感依舊,記憶依舊,甚至思維邏輯也依舊,但被侵蝕者已經死了,真正活著的卻是那名陰影變色龍,甚至連相處多年的夫妻都不可能分辨出被替換者的異樣。

自從雷鳴登武器公司的例子後,美國加強了內部政府機構的心靈意志監察程序,雖然陰影變色龍從外在分辨不出來,但在並非沒有區分的方式,魔王軍為了避免被美國察覺,所以並沒有選擇重要人物,重要機構下手,而是選擇一些不起眼但卻關鍵的人員進行替換。

一個軍隊士官的衛兵,一個擁有出入機房權限的清潔工等等,魔王軍用了一年的時間布局,而成果在今日綻放,偌大美國,仿如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倉皇無措。

但魔王軍的攻勢並非一帆風順,在海岸線上登陸的魔王軍陸軍部隊便遭受了來自於美國的強勢狙擊,在捍衛本土和包圍家人的思想上,向來在涉外軍事行動中以愛惜性命著稱的美軍也爆發除了卓越的戰鬥力,戰線反覆拉鋸,獸化兵和美軍的鮮血肆意拋灑。

屹立在地球的大地之上,莫煌便擁有無上的權柄,他可以透過蓋亞和阿賴耶兩尊人造之神通過不同方式同時關註每一處戰線,這一刻,血與火,怒號和垂死的哀嚎盡數倒影在他的眸子之中。

“吞噬了萬國之運匯集而來的霸主氣數,果然不是那麽容易斷絕的啊。”

經過神武界一行,莫煌對於氣數一道便多了許多前世書本上不曾明了的認識,一人有一人的氣數氣運,一國有一國的氣數和氣運。

人心所向,萬民所望,這便是氣數!根基所系,底蘊所在,這便是氣運!

美國已經在凡塵上走過了許多年,作為凡間之國,腐朽和沒落都是免不了的,若是平日尚且看不出來,但面對來自於邪惡的侵略的,頓時間煥發了另一般氣象。

大地之上升騰出無數青色氣息,匯集成一片,彌漫在戰火密集的天空上,化作一只展翼萬裏,橫跨天穹的巨大之獸。

巨大氣運之獸昂首咆哮,其聲甚至讓莫煌心頭一震。

氣運的自主反應,也倒影著現實的變遷,美國是個槍支泛濫的國度,民眾持槍甚是普遍,眼下魔王軍大舉入侵,再美國軍方軍進退失據的時候,為了保衛家園,不少彪悍民眾親自踏足戰爭,虛擬空間全球盛行,為世界帶來了真實不虛的力量知識,眼下這些自發參戰的民眾,絕大部分都是5級以上的虛擬空間冒險者。

他們並不缺乏殺戮的意志,也不缺乏殺戮的殺段,當法律的不再是禁錮他們的約束的時候,他們的能力便爆發出來,給予魔王軍造成的壓力,甚至比美國正規軍更盛。

作為荒木求生這款能給地球人民帶來真實力量的虛擬游戲的締造者,莫煌並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這是他所期望看見的世界,當災難臨頭時,每一個人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無助的等待別人的救援。

莫煌只是感嘆美國的氣運深厚延綿,受到外敵侵蝕之後,美國的氣運反而一掃頹廢,勃發起來,更醞釀著無窮反擊的力量,莫煌法眼無差,觀氣如觀勢,便知道自己也難畢全功於一役,不過幸好莫煌也沒這個打算。

也許放在魔王軍這個層面,一舉鯨吞美國是最上位的戰略目標,但在莫煌的計劃中,他只需保證魔王軍在紐約的戰略成果便足夠了。

作為魔王軍全力進攻的重災區,紐約近乎被戰火焚燒一空,作為美國最為繁華的都市,這裏同樣是美國氣運的核心要點,無數人才和經濟核心在這裏匯集,莫煌一舉發動潛伏在美國各地的魔王軍棋子,也有讓美國顧此失彼,保證這裏進攻順利的目的。

戰火紛飛,天空十萬獠牙毒翼獸化兵橫掃四方,地面上無數獸化兵鐵血推進,哀嚎聲響徹雲霄。

那兩個星域神族審查官一時間消失無蹤,不過莫煌也知道這兩人必定密切關註著這一場戰爭和自己,分神顧盼,試圖找出那兩個星域神族審查官,縱然以人造之神的權能去搜尋,但也是一無所獲,莫煌不由得暗嘆星域神族所學果然不凡。

搜著搜著,卻看到了讓莫煌眼珠子都快蹦出來的一幕,陷於戰火之中的紐約中,穿著一身血色長袍的至高血祖蹲在一家KFC門口,一邊啃著廉價漢堡包,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周遭戰火紛飛的一幕。

然後血祖發現了莫煌的搜尋,扭過頭來向莫煌揮手。

硬是扭過頭,然後莫煌在心頭告訴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他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來血祖這種等級的攪屎棍。

魔王軍全境入侵,美國五十二個州皆亂,處處都要維和鎮壓,紐約便在此時形成了孤島一般的局勢,可由莫煌任意施為。

戰火,廝殺,死亡,怨恨,絕望!無數的痛苦和哀嚎凝聚,升騰於天,裊繞於地,隱約形成了一股力場,如同腐臭的屍肉一般,彌漫在整個地球上的罪孽之氣紛紛而聚。

隱約之間,淒厲的低泣開始回蕩,絲絲縷縷陰雲彌漫開來,不詳的黑暗開始擴散。

“來了!”

莫煌等待的就是這個,自古以來,地球世界各地就隱隱流傳著一個習俗,凡是大規模戰爭後,必定需要許多高僧大德前來超度亡魂,不然會有不測之禍,在莫煌降臨前的地球,天地靈氣貧瘠到近乎絕域,按理來說,應當什麽靈異都沒有,而這般習俗和規矩也毫無依據。

但事實上,這條規則卻是有道理的,也許縱然地球靈氣貧瘠到近乎絕域,但在古時的大地之上也許還是孕育出幾位能夠冥冥之間感天應地的卓越英傑,他們能夠感應得到,每一次生靈廝殺的大戰過後,都會有某種無法言語的極致黑暗纏繞在戰場上,隱約的蠢蠢欲動。

天地無靈,人無大能,縱然冥冥之中感應到,卻看不清,理不順,最終也只能以超度了事。

而莫煌卻清晰的知道其中因果,這就是罪孽之氣本能積聚產生的現象,凡有新的罪孽產生,都會引來鋪天蓋地的罪孽之氣集聚,只是規模有大有小而已,而這般罪孽之氣聚集,放在往昔便可締造許多凡人無法理解的魍魎鬼蜮。

古籍中偶爾一件的諸般駭人聽聞的鬼蜮故事,便是由這些罪孽之氣所孕育出來的。

莫煌重生前曾經在課本中看到過一則根據科學考證相當真實的案例,二戰期間,同盟某軍戰鬥,需秘密經過某地,但途中卻有一村子,為了保密,盟軍選擇了屠村,屠殺過後,便引來罪孽之氣聚集,加上天時湊巧,被屠的村子當夜便再度出現,整村人化作鬼蜮絕地,反過來吞噬了上千盟軍。

幸好那鬼蜮邪村只是存在了一晚便消逝,不然引起的災難會更加駭人。

天地靈氣乃萬物之源,也是諸般靈異和超凡的根基,在古時靈氣貧瘠到近乎絕域的地球尚且能締造這般邪異現象,而在靈氣漸漸恢覆後的地球,罪孽之氣所引起的災厄只會更兇更邪更惡。

紐約作為美國最為發達繁榮的城市,背後也隱藏了許許多多駭人聽聞的罪孽,事實上自從前幾個月開始,紐約已經在暗地裏發生了許多詭異難言的事情,只不過美國當局都以為是超級邪惡的異能者所為,便沒有更多的深究,只有莫煌這個重生者才知道背後的含義。

眼下,由莫煌一手主導並且推進的戰爭,終於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罪孽集聚現象。

靈氣的流動變得詭邪難言,空間的性質出現了微妙的曲變,莫煌知道如果繼續這樣等待下去,許多非詭異難言的存在便會在罪孽之氣的孕育下來到人世間,肆意的獵食血肉,腐毀人間。

罪孽之氣的集聚現象為世間法則所不容,縱然一時降臨,但總歸會有消散之時,但那個時候,罪孽之氣便猶如飽食的惡獸一般,帶著新產生的罪孽之氣離去,更加濃厚的彌漫在地球的每一處。

每一次引發新的罪孽聚集現象,都只會罪孽之氣更為濃厚,從而引發下一次更加兇邪的聚集現象,相比起那人類文明數千年來那積蓄而來的龐大罪孽之氣,縱然有些許功德,也是杯水車薪,這近乎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莫煌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能夠理解那兩位星域神族審查官的心思,他眼下引導的這一場戰爭,在客官上來說確實是在充當罪孽的幫兇,將地球朝黑淵畸變的演變倒計時推進一步。

落在帝國大廈的頂端,眼下這座381米的龐大建築已經被許多難以熄滅的陰損火焰覆蓋,而在莫煌身邊驟然多了兩個人。

白發白袍,眸子七彩迷離的阿賴耶,身披天帝袍服的昊天上帝,也即是第二人造之神蓋亞的人間化身。

“道友,可做好準備了?”

“一切妥當!”

“那麽來吧,叩響地獄的門扉吧。”

“大善!”

三位一體的莫煌,低聲的吟唱著,意志無邊無際的拂過,瞬息之間,世間震動。

一個更加龐大而黑暗的陰影漸漸浮現,懸掛在天穹之上,讓原本火光熾熱的紐約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陰影扭曲,化作一棟扭曲而畸形的門扉,最開始時只是模糊地黑影,但隨著時光流逝,變得愈發清晰。

森森白骨鑄就的門框,上面鋪設了一層腐化的血肉,腐臭血肉上還烙印有無數生靈的面孔,這些面孔扭動著,發出淒厲的哀嚎。

門扉僅僅是存在著,尚未開啟,前所未有的邪惡便籠罩了一切,高樓大廈的墻壁開始腐朽,上面出現了猶如汙穢血肉一般的汙跡,而在底下,許多死難者屍體抖動著,似乎隨時都要從地獄深淵爬起來索命一般。

這棟邪異的門扉,便是莫煌當初鑄就地球地府時,引無邊罪孽戾氣集聚,而後配合地府之能創造而出的……地獄!

但創造出來之後,莫煌就施以無窮封印鎮壓,根本不敢讓這個地獄顯現於世。

但現在,卻是地獄真正誕生的時刻了。

莫煌以無上權能打開了地獄門扉的封印,隨著一層層封印碎去,地獄的門扉一點點的開啟,而後,無數猙獰而兇戾的怪物從地獄門扉後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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