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那一刻,你不是一個人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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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人類的安危與未來,施主,請陪老衲去裸奔吧。”
風蕭蕭兮的悲涼氣氛在地下室中席卷,釋永信臉上的悲苦之色濃烈到極致,雙手合十一拜,而後被拜的那個人,神色那個叫做淩亂啊。
釋永信臉上的悲苦之色仿佛會傳染一般,剎那間地下室中許多人臉上都掛上了悲苦之色。
首先被拜的人,是那些諸國勢力的官僚代表,釋永信的解釋很簡單。
“大人,你身負萬民敬仰的官氣,領一方國度氣數,一人足可頂上百人啊。”
其次是拜那些實力卓越之輩:“這位猛士,你實力卓越,有你加入想必也可增添上達天聽的把握,為人類的未來增添一分希望。”
好吧,眼下在這個地下室中都是起點城的重要人士,要麽是身居高位要麽就是武力卓越之輩,換句話說,釋永信拜過所有的人,希望所有人去陪他參與以為了人類為了明天,為了子孫後代等等一系列大義之下開展的……集體裸奔活動。
對此,黃超義不容辭,帶著一腔熱血去阻擊那兇威滔天的帝王之獸,力求為釋永信的大計和援軍的到來贏得寶貴的時間。
去還是不去,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問題,以精靈科技布置的戰爭防線連連被破,那恐怖的帝王之獸帶領著數十萬荒獸即將直指起點城,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局勢至此分為兩條路,要麽就陪黃超去阻擊浩瀚的獸潮之海,要麽就陪釋永信去實行那個大計。
什麽,你說這些宦海沈浮已久的老家夥難道想不出什麽辦法縮卵不去嗎?
含著惡趣味微笑的李偉,舉起的攝像機讓這些人知道,什麽叫做大勢壓制,什麽叫做不得不為。
數十億觀眾直接目睹的直播,對這些人來說同樣是一份沈重到無法違逆的力量,眼下敢蹦個不字出來,日後將要面對的是從上到下的口筆伐誅,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種華夏古語哪怕是放到文明不同的西方世界中都是可以通用的。
“黃超在召喚我,諸位我先走一步了,膽敢教我有一口氣,必讓那群畜生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莫煌構思出這個計劃,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繞進去,屁股一拍跟隨著黃超背後尋那只地獄蒼狼的晦氣去了,而後拉斐爾,奧巴牛,夏文華三人面面相窺,三人眼下都是身份輝煌之輩了,對在七十億地球人民的見證下去裸奔自然是敬謝不敏,但無奈的是,他們作為各方勢力特派人員,最少都必須在釋永信身邊駐守兩人,莫煌借口自己和黃超相熟,互相配合戰鬥備有效率,所以直接占用了一個脫離名額。
“哈哈,王忠大哥有秘密計劃需要我去配合,我也走了。”
剩下的最後一個名額在三人眼神和諸般小動作暗戰中流轉,最後拉斐爾以王忠為由頭獲得名額,昂首闊步離去,剩下奧巴牛和夏文華兩人,互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憤,都欺負他們是第一次來荒木界的是不是。
“真要去裸奔?大叔你應該不在乎了,但我覺得這般新潮活動實在太過過激了,加上大叔你實力那麽強,一定可以頂兩個的,大叔,一切就交給你了吧,加油,真的勇者要敢於面對任何血淋淋的人生。”
“噢,作為年輕人應該敢於嘗試新事物,只有這樣,當你回首自己的青春才不會覺得虛度年華,而且和你冥府霸主之名比起來,我這區區勇者之名完全不值一提,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希望你可以肩負起上天賦予你的職責。”
自從冥府展開的東西學府交流賽之後,人畜情深夏文華,棍魔勇者奧巴牛兩人的大名響徹世界,被譽為東西方兩大頂級變態強人,雖然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超級大紅人,但兩人作為恥度正常的人類,完全沒辦法將這些事跡當做足以誇耀的玩意,原本互不相識的兩人在西游部隊中聚首之後,因為名頭的關系反而惺惺相惜起來,無話不談的摯友關系不敢說,但兩人的關系也著實不錯。
但此刻,面對著足以將自己變態名氣更進一步的光輝事跡,兩人都是避而遠之,言辭交鋒力求讓對面的那人來承受就好了,但兩人的勾心鬥角還沒開展多久,就被釋永信逮住。
“阿彌陀佛,神佛已經布下指示,兩人一起隨我來吧。”
兩人滿嘴泛苦,完全無法拒絕,因為奧巴牛身上秘密和蓋亞殘魂聯絡的密寶,夏文華秘密和地府溝通的密寶,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信息。
【大光明神/閻羅天子已下達諭旨,務必配合釋永信完成計劃。】
踏出地下室,映著漫天閃耀的緋紅之光,映襯著釋永信猶如滴血般的悲苦之心,微微回首,用決絕到近乎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諸位施主,為了人類,請脫吧,務必要一絲不掛。”
話語一落,釋永信率先做出表率,兩臂一抖,身上的破爛乞丐服當即化作片片蝴蝶碎片,與蒼老面容截然相反的健壯之軀赤條條的呈現了出來,在屠刀老祖的鐵血調教之下,那副帶著許多傷疤的鋼鐵之軀和和尚這一職業完全扯不上關系,但卻帶著讓人為之忍不住註視的陽剛之美。
“哇啊,諸位觀眾請看,在人類歷史最浩大最神聖莊嚴的裸奔大會上,釋永信大師不愧是佛門大能,視肉身皮囊,人格羞恥於無物,以一個漂亮的暴衣動作率先引領眾人,嘖嘖,好一副千錘百煉的鋼鐵之軀,那像是面包一樣的肱二頭肌,那雄闊倒三角形的背肌,哇……好一條威武人鞭,佛門大法果然深不可測,嗯,深不可測,趕明天我也去佛門報名……那雄壯身軀上密布的疤痕,難道是釋大師跨越無數修羅場的證明嗎?咦……那胸口的北鬥七星,烙印的當真頗有韻味,讓記者我忍不住想起了某個同樣以爆衣為專長的猛男。”
深吸一口氣,釋永信仰頭望天,不忍去回想自己為何會淪落至此的原因,一切的根源,在於那個徘回在他身邊,只有釋永信一人可見的老乞丐幻影。
“身體素質果然有猛男的模樣,看來屠刀那廝花費不少精力調教你們啊,待老子看看你的記憶,哈哈哈,為了提升你們的氣血和筋骨,先是打碎了你的渾身骨骼,然後用激素和猛藥來刺激你的身體重新發育?你身上的傷疤,是屠刀調教你時用……皮鞭和蠟燭留下的?哈哈哈,後世佛門弟子實在是太有趣了,老子闊別那麽多年重履人世,居然還能看見那麽有趣的佛門弟子,如果老子還在位,非得提屠刀為佛陀果位,讓他來調教諸天佛子啊,這樣的話佛門大軍一拉出去,絕對比天庭的天兵天將要威武許多啊,哈哈。”
釋永信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看那個手舞足蹈,貌似萬分愉悅的老乞丐,因為他怕忍不住撲上去撕了他,但在老乞丐的翻查記憶的行為中,釋永信的思緒忍不住飄飛到那個蘊含著絕對大恐怖的夢魘時刻中去。
那揮之不去的豪邁大笑聲,是最深沈,最慘烈的黑暗號角,在要成為最豪邁和熱血男子漢的口號下,是不斷被摧殘到支離破碎的肉體,密布在眼眶中的猩紅,看見的是漫天揮舞的九尾皮鞭和燒的滾燙的蠟燭汁,雖然一切夢魘都已經遠離,但烙印在釋永信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幕,卻依舊如此鮮明。
日與夜交替的黃昏逢魔時刻,被陰影遮蓋了大半邊臉頰的屠刀老祖佇立在光暗間隙之間,俯視著,時刻豪邁的猶如雄獅咆哮的嘴角,勾勒著不知是猙獰亦或愉悅的微笑,分不清是悲憫的佛陀還是咆哮的魔王。
“佛陀欲要成正果,都必須經過萬重魔劫加身,今日,你們這些小輩要在老祖我身上求問佛道,那就先要跨越老祖我化身為魔施以你們的劫難啊,用豪邁之魂脫掉你們怯懦的凡胎,用男兒熱血換掉你們軟弱的骨頭,別問我什麽是佛,要問,就問你們自己脫胎換骨後的靈魂吧。”
這一幕記憶的過後,就是種種慘不忍睹,被硬生生逼迫著割肉餵鷹來體驗佛陀境界這種事情實在不是人類該牢記的記憶。
雖然眼下的情況,和記憶中那深沈的夢魘情況不太一樣,但帶給釋永信的感覺卻如出一轍,同樣是那種無法反抗的悲憤和無奈。
以佛門領袖的身份,引導眾人去裸奔,這種坑爹和刷下限的事情會是釋永信自願的嗎?別開玩笑了,老乞丐道出的原因和解決辦法,釋永信稍微露出些許遲疑,然後老乞丐就不知道弄了什麽手腳,直接操縱了他的身體,然後……直至眼下這個處境。
雖然在爆掉衣衫後老乞丐就將身體主宰權換給了釋永信,但局勢至此又有何用?難道釋永信在這個點可以退縮嗎?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頂級神棍,面對可以成就自己畢生夢想的關鍵行動,關鍵時刻釋永信不缺乏豁出去的勇氣,把心一橫,便自暴自棄踏上了救贖人類的道路。
事實上只要有人帶頭,哪怕是再恥度破限的事情也是可以接受,反正無論如何,釋永信的身份總比自己要更加吸引目光吧。
一個接一個的脫了,奧巴牛和夏文華互相苦笑,反正四五十號人,自己的存在也應該不是很顯眼吧,但發現自己剛一脫光之後,李偉刷一下的將攝像機對了過來,口中嘖嘖不休對奧巴牛的身材做著全方位的指點,那專業並且帶著些許暧昧的口吻聽起來已經快要邁入王的領域了。
這當然不是李偉在目睹這麽多雄壯的男性之軀後在某方面取向陡然發生了變化,而是小心眼的李偉一只牢記著天下第一武鬥大會時被奧巴牛揍得死去活來的仇,至於夏文華,那就純粹是被牽連的。
緋紅之光伴隨著沾滿血腥味的風吹拂而過,釋永信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都在火辣辣的痛,仿佛有無數道目光凝聚成實質的力量聚攏到他身上一般,一想到自己這副模樣被李偉直播到全地球七十億人的目光中,釋永信心頭的自暴自棄感就愈發濃烈,赤裸的腳掌踩著崎嶇的大地上前行著,木刺和碎石帶來的痛苦已經不算是什麽了。
後面的人自然一路跟上,就這樣,在七十億地球人的註視之下,以救贖人類為目的的浩大的裸跑開始了。
西游的九九八十一劫的第一劫,以裸跑拉開了序幕,此時的釋永信完全沒辦法想象得到,這一刻這一幕,在後世被賦予了多少神聖的含義。
因為這是人類邁向諸界的第一步,是人類第一次以人類的意志去和位面意志博弈的開端,步伐雖小,卻是意義無比深遠的第一步。
渾身赤裸,連那無法脫下的詛咒老爺爺戰衣都爆衣爆掉了,渾身上下唯一的外物,就只有那根臟兮兮,名為打狗棍,真名不詳的木棍,隨著釋永信的行程展開,木棍發出了微醺的氤氳之光,很淡,卻透露著攜永的意味,宛如鉆石的光輝,仿佛能閃爍到永恒一般。
但釋永信卻留意不到了,因為原本以為只是因為心裏感到羞恥而產生的渾身皮膚火辣辣的痛愈發明顯,那已經不是什麽心理反應能解釋的通的了,宛如無數火焰在灼燒,又有如無數滾燙的熔漿在肌膚上流淌,焚燒著肌膚,肌肉,血管,神經,骨骼,直至靈魂。
無法呼喊來緩解,渾身都仿佛被密度極大的熔漿包裹,層層炙熱的勃然大力降臨,連動彈一下都覺得費勁之極,步伐越來越慢。
眼前的視線愈發黑暗模糊,鮮亮的世界在眼中漸漸雕零,天地浩瀚依舊,但大地之上卻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與更為浩瀚的黑暗。
一股無法言喻的敬畏感覺在釋永信心頭裊繞,費力的擡頭遠看,依舊是浩瀚的黑暗,但在感覺中,那裏確實存在著什麽,是某種至高至上的神聖,是不可違逆的絕對,而眼下,這個絕對神聖的存在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僅僅是凝視,便造成了這片浩瀚黑暗與灼熱痛苦,並非刻意,這就是極致階位的絕對存在和人類的差距,釋永信心頭無由來明悟一切,那絕對神聖的存在,祂所註視的目的,祂目光中的拷問和探究,都一一流過釋永信心頭。
祂在問,作為世外之民的人類憑什麽獲得祂的寬恕?
伴隨著疑問而來的,是諸多繁雜的畫面,人類蝗蟲式的開發,然後瘋狂運送到地球的畫面,屬於人類的罪孽一一流轉,祂的詢問無需刻意,無需隱瞞,就像是浩日懸空般坦蕩,一切關聯的因果都展現在釋永信眼前,化作一聲又一聲宛如大鐘般宏大的拷問。
要祈求天道寬恕人類的罪,但天道真的降臨於前的時候,釋永信卻發現……
悠悠天問,他如何來解?又怎能解?
在那浩瀚的威壓之下,釋永信其實很想說,我們人類給你跪舔了,你想如何就如何,老大你覺得怎麽樣?但天道至源給予的回應,依舊是淡漠的拷問和凝視。
祈求無用,哀求無用,無情無淚的天道至源意志,不需要人類的眼淚和哀鳴,祂所需要,是一份能讓祂滿意的答案。
在現實中,地球上,無數人親眼目睹著這充滿戲謔和古怪的大裸跑活動,名聲如日中天的佛門領袖首先領跑,而後奧巴牛和夏文華,還有許許多多的名人緊跟其後,這幅畫面甚至一開始讓無數地球人忘記了危如懸卵的戰場危機,甚至露出了嘻哈笑意。
但跑著跑著,釋永信身上漸漸綻放出光芒,是一種恒久,雖淡,卻蘊含著濃烈到無法直視的光,釋永信的動作越來越慢,他每邁出的一步,都漸漸顯得極其沈重,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背負著一座山峰,每一個腳印,都在堅實的大地上留下三寸之痕,每一次拔腿,大地之上的腳印都會升騰起熾白的火焰,連綿無盡,匯集成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道路。
不止是釋永信,隨行的每一個人都漸漸如此,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源自於釋永信手中木棍上的光芒,開始流蕩到隊伍中每個人的身上。
隊伍裏每個人,都宛如背負著山峰艱難前行一般,青筋升起,汗如雨下,每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體力一般。
又是一段路,所有人身上的光芒連成一片,然後陡然炸開,然後天地驟變。
宛如一直遮掩著的布幕被撕開,天地的真實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彌漫於天地之間的猩紅,源自於天空,源自於大地,源自於所有的花花草草,源自萬物,構成了針對人類的肅殺敵意。
漫天猩紅匯聚,形成了一道模糊的豎瞳,遮掩了半邊天幕,淡漠無情的凝視,伴之而來的,是深入骨髓,直至靈魂的威壓。
雖然是透過李偉的直播鏡頭看見這一幕,但豎瞳成型的一瞬間,那份威壓已經跨越了位面的阻隔,真是無虛的呈現在所有觀眾的感官之中。
天道至源意志降臨特有的位面神跡現象……蒼天有眼,第一次真正降臨到人類的歷史中。
遙遙感到天邊的異景和某種深深的威壓,莫煌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透過老乞丐的幻影指點釋永信帶著所有人去裸跑,以此來祈求天道寬恕人類的罪,看似只是荒誕無意義的惡趣味行動。
但莫煌啥時候幹過沒意義的事情了,在後世異位面開發中,祈求位面天道寬恕和諒解,甚至達成某種默契的利用,這是人類在進行初期開發的時候所必須的做到的,不然的話,在天道意志的虎視眈眈下進行位面開發,全人類的命全填進去都不夠用。
當然,要完成這一目的的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天道高舉其上,統領位面一切,默默運轉不休,恍如日月星空,是自然萬物的神性凝聚,是一種古老強大到無法計算的絕對存在,別說和這種等級的存在溝通了達成什麽協議了,就連要將意志傳達到天道那裏都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但莫煌已經為釋永信準備好一切了,釋永信手中的木棍,自然不是打狗棍,也不是如意金箍棒,其真正面目是當日莫煌提取了文明聖力之後鑄造的胚胎,這個胚胎中蘊含著袁沙源暫時登頂人道真皇,統領天人偉力時發下的誓願,這份誓願中烙印著地球七十億人類,死後落於地府的鬼魂,甚至有阿賴耶和蓋亞的印記。
所以縱然這根棍子還沒鑄造成功,沒有擁有誓願亞神器的強悍威能,但本質已經神妙到無法言喻,初步誕生了第一個神通,也許說是神通還言之過早,說是某種烙印更加貼切一點。
將天地人一切眾生和自然萬物的痕跡烙印其中,凝聚成一個印記,這個印記就代表了……地球。
其真正的意義,即為持有此烙印者,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地球,代表了活著的七十億人類,逝去的地府眾多鬼魂,天地的自然萬物,一切的一切。
而與誓願亞神器胚胎初步融合的釋永信,便擁有這樣的印記,這是他覲見天道意志的“資格”,而這跟棍子內蘊的誓願很簡單,就是誓破地下界和幽冥界,而莫煌讓老乞丐在出發前將荒木天譴的真正緣由歪曲了一下,讓別人誤以為這是異世界神魔布下的第一道劫難。
當地球人民都如此認為的時候,反饋而來的關註,無數祈願都化為某種玄妙的力量洪流,匯集到棍子上,激活了那個印記。
在符合誓願內容的時候,關註就是力量,無數地球眾生的願力跨位面而來,賦予了某種玄妙的本質纏繞在棍子之上,激活印記之後,釋永信的一言一行當真代表了全地球,這也是莫煌安排李偉這些特約記者全程跟蹤直播的原因,必要的時候可以以直播這種方式吸引地球人民的關註,給予誓願亞神器威能和動力。
要不然你以為堂堂一方位面意志會如此掉分,人類說贖罪就來關註一下,詢問一番你打算如何贖罪?
人類的存在重要性在位面意志眼中,說是螻蟻都有些擡舉了,有危害就啟動免疫機制鏟除,絲毫無需理由,但眼下地球印記被激活,釋永信的存在感就猶如火箭般往上冒,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有資格和天道至源並肩的資格了,因為釋永信此刻代表的就是地球這一顆星辰,人類的文明,甚至代表了地球的位面意志。
而且在釋永信脫掉所有衣服的舉動下,荒木界的位面意志終於被打動,原因很簡單,荒木界是獸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荒獸門將包裹自己肉體的鱗甲脫掉代表著什麽?當然不是將自己做成烤肉前的準備,而是代表著卸下防禦,托付所有這個概念。
而身懷著地球印記的釋永信脫衣,其實在那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他代表了全地球七十億人民在脫衣服,代表地球在面對荒木界的時候卸下防禦,表達了能讓荒木界認可的誠意。
如此誠意,加上面對的是同等的存在,哪怕是荒木界高高在上的天道意志,也要耐下心來過來問一下你想幹啥。
至於如何達成一個滿意的結果,讓荒木位面意志寬恕人類的罪孽,光憑釋永信肯定搞不定的了,但莫煌也有布置,也並不擔憂,他反而在思索著將這件事辦妥之後取到的好處要如何使用。
但縱然思緒萬千,但莫煌的外表依舊掩飾的很好,手持戰槍,伴隨著黃超和許多穿越者,踏入了浩瀚荒獸潮包圍的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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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的悲涼氣氛在地下室中席卷,釋永信臉上的悲苦之色濃烈到極致,雙手合十一拜,而後被拜的那個人,神色那個叫做淩亂啊。
釋永信臉上的悲苦之色仿佛會傳染一般,剎那間地下室中許多人臉上都掛上了悲苦之色。
首先被拜的人,是那些諸國勢力的官僚代表,釋永信的解釋很簡單。
“大人,你身負萬民敬仰的官氣,領一方國度氣數,一人足可頂上百人啊。”
其次是拜那些實力卓越之輩:“這位猛士,你實力卓越,有你加入想必也可增添上達天聽的把握,為人類的未來增添一分希望。”
好吧,眼下在這個地下室中都是起點城的重要人士,要麽是身居高位要麽就是武力卓越之輩,換句話說,釋永信拜過所有的人,希望所有人去陪他參與以為了人類為了明天,為了子孫後代等等一系列大義之下開展的……集體裸奔活動。
對此,黃超義不容辭,帶著一腔熱血去阻擊那兇威滔天的帝王之獸,力求為釋永信的大計和援軍的到來贏得寶貴的時間。
去還是不去,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問題,以精靈科技布置的戰爭防線連連被破,那恐怖的帝王之獸帶領著數十萬荒獸即將直指起點城,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局勢至此分為兩條路,要麽就陪黃超去阻擊浩瀚的獸潮之海,要麽就陪釋永信去實行那個大計。
什麽,你說這些宦海沈浮已久的老家夥難道想不出什麽辦法縮卵不去嗎?
含著惡趣味微笑的李偉,舉起的攝像機讓這些人知道,什麽叫做大勢壓制,什麽叫做不得不為。
數十億觀眾直接目睹的直播,對這些人來說同樣是一份沈重到無法違逆的力量,眼下敢蹦個不字出來,日後將要面對的是從上到下的口筆伐誅,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種華夏古語哪怕是放到文明不同的西方世界中都是可以通用的。
“黃超在召喚我,諸位我先走一步了,膽敢教我有一口氣,必讓那群畜生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莫煌構思出這個計劃,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繞進去,屁股一拍跟隨著黃超背後尋那只地獄蒼狼的晦氣去了,而後拉斐爾,奧巴牛,夏文華三人面面相窺,三人眼下都是身份輝煌之輩了,對在七十億地球人民的見證下去裸奔自然是敬謝不敏,但無奈的是,他們作為各方勢力特派人員,最少都必須在釋永信身邊駐守兩人,莫煌借口自己和黃超相熟,互相配合戰鬥備有效率,所以直接占用了一個脫離名額。
“哈哈,王忠大哥有秘密計劃需要我去配合,我也走了。”
剩下的最後一個名額在三人眼神和諸般小動作暗戰中流轉,最後拉斐爾以王忠為由頭獲得名額,昂首闊步離去,剩下奧巴牛和夏文華兩人,互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憤,都欺負他們是第一次來荒木界的是不是。
“真要去裸奔?大叔你應該不在乎了,但我覺得這般新潮活動實在太過過激了,加上大叔你實力那麽強,一定可以頂兩個的,大叔,一切就交給你了吧,加油,真的勇者要敢於面對任何血淋淋的人生。”
“噢,作為年輕人應該敢於嘗試新事物,只有這樣,當你回首自己的青春才不會覺得虛度年華,而且和你冥府霸主之名比起來,我這區區勇者之名完全不值一提,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希望你可以肩負起上天賦予你的職責。”
自從冥府展開的東西學府交流賽之後,人畜情深夏文華,棍魔勇者奧巴牛兩人的大名響徹世界,被譽為東西方兩大頂級變態強人,雖然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超級大紅人,但兩人作為恥度正常的人類,完全沒辦法將這些事跡當做足以誇耀的玩意,原本互不相識的兩人在西游部隊中聚首之後,因為名頭的關系反而惺惺相惜起來,無話不談的摯友關系不敢說,但兩人的關系也著實不錯。
但此刻,面對著足以將自己變態名氣更進一步的光輝事跡,兩人都是避而遠之,言辭交鋒力求讓對面的那人來承受就好了,但兩人的勾心鬥角還沒開展多久,就被釋永信逮住。
“阿彌陀佛,神佛已經布下指示,兩人一起隨我來吧。”
兩人滿嘴泛苦,完全無法拒絕,因為奧巴牛身上秘密和蓋亞殘魂聯絡的密寶,夏文華秘密和地府溝通的密寶,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信息。
【大光明神/閻羅天子已下達諭旨,務必配合釋永信完成計劃。】
踏出地下室,映著漫天閃耀的緋紅之光,映襯著釋永信猶如滴血般的悲苦之心,微微回首,用決絕到近乎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諸位施主,為了人類,請脫吧,務必要一絲不掛。”
話語一落,釋永信率先做出表率,兩臂一抖,身上的破爛乞丐服當即化作片片蝴蝶碎片,與蒼老面容截然相反的健壯之軀赤條條的呈現了出來,在屠刀老祖的鐵血調教之下,那副帶著許多傷疤的鋼鐵之軀和和尚這一職業完全扯不上關系,但卻帶著讓人為之忍不住註視的陽剛之美。
“哇啊,諸位觀眾請看,在人類歷史最浩大最神聖莊嚴的裸奔大會上,釋永信大師不愧是佛門大能,視肉身皮囊,人格羞恥於無物,以一個漂亮的暴衣動作率先引領眾人,嘖嘖,好一副千錘百煉的鋼鐵之軀,那像是面包一樣的肱二頭肌,那雄闊倒三角形的背肌,哇……好一條威武人鞭,佛門大法果然深不可測,嗯,深不可測,趕明天我也去佛門報名……那雄壯身軀上密布的疤痕,難道是釋大師跨越無數修羅場的證明嗎?咦……那胸口的北鬥七星,烙印的當真頗有韻味,讓記者我忍不住想起了某個同樣以爆衣為專長的猛男。”
深吸一口氣,釋永信仰頭望天,不忍去回想自己為何會淪落至此的原因,一切的根源,在於那個徘回在他身邊,只有釋永信一人可見的老乞丐幻影。
“身體素質果然有猛男的模樣,看來屠刀那廝花費不少精力調教你們啊,待老子看看你的記憶,哈哈哈,為了提升你們的氣血和筋骨,先是打碎了你的渾身骨骼,然後用激素和猛藥來刺激你的身體重新發育?你身上的傷疤,是屠刀調教你時用……皮鞭和蠟燭留下的?哈哈哈,後世佛門弟子實在是太有趣了,老子闊別那麽多年重履人世,居然還能看見那麽有趣的佛門弟子,如果老子還在位,非得提屠刀為佛陀果位,讓他來調教諸天佛子啊,這樣的話佛門大軍一拉出去,絕對比天庭的天兵天將要威武許多啊,哈哈。”
釋永信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看那個手舞足蹈,貌似萬分愉悅的老乞丐,因為他怕忍不住撲上去撕了他,但在老乞丐的翻查記憶的行為中,釋永信的思緒忍不住飄飛到那個蘊含著絕對大恐怖的夢魘時刻中去。
那揮之不去的豪邁大笑聲,是最深沈,最慘烈的黑暗號角,在要成為最豪邁和熱血男子漢的口號下,是不斷被摧殘到支離破碎的肉體,密布在眼眶中的猩紅,看見的是漫天揮舞的九尾皮鞭和燒的滾燙的蠟燭汁,雖然一切夢魘都已經遠離,但烙印在釋永信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幕,卻依舊如此鮮明。
日與夜交替的黃昏逢魔時刻,被陰影遮蓋了大半邊臉頰的屠刀老祖佇立在光暗間隙之間,俯視著,時刻豪邁的猶如雄獅咆哮的嘴角,勾勒著不知是猙獰亦或愉悅的微笑,分不清是悲憫的佛陀還是咆哮的魔王。
“佛陀欲要成正果,都必須經過萬重魔劫加身,今日,你們這些小輩要在老祖我身上求問佛道,那就先要跨越老祖我化身為魔施以你們的劫難啊,用豪邁之魂脫掉你們怯懦的凡胎,用男兒熱血換掉你們軟弱的骨頭,別問我什麽是佛,要問,就問你們自己脫胎換骨後的靈魂吧。”
這一幕記憶的過後,就是種種慘不忍睹,被硬生生逼迫著割肉餵鷹來體驗佛陀境界這種事情實在不是人類該牢記的記憶。
雖然眼下的情況,和記憶中那深沈的夢魘情況不太一樣,但帶給釋永信的感覺卻如出一轍,同樣是那種無法反抗的悲憤和無奈。
以佛門領袖的身份,引導眾人去裸奔,這種坑爹和刷下限的事情會是釋永信自願的嗎?別開玩笑了,老乞丐道出的原因和解決辦法,釋永信稍微露出些許遲疑,然後老乞丐就不知道弄了什麽手腳,直接操縱了他的身體,然後……直至眼下這個處境。
雖然在爆掉衣衫後老乞丐就將身體主宰權換給了釋永信,但局勢至此又有何用?難道釋永信在這個點可以退縮嗎?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頂級神棍,面對可以成就自己畢生夢想的關鍵行動,關鍵時刻釋永信不缺乏豁出去的勇氣,把心一橫,便自暴自棄踏上了救贖人類的道路。
事實上只要有人帶頭,哪怕是再恥度破限的事情也是可以接受,反正無論如何,釋永信的身份總比自己要更加吸引目光吧。
一個接一個的脫了,奧巴牛和夏文華互相苦笑,反正四五十號人,自己的存在也應該不是很顯眼吧,但發現自己剛一脫光之後,李偉刷一下的將攝像機對了過來,口中嘖嘖不休對奧巴牛的身材做著全方位的指點,那專業並且帶著些許暧昧的口吻聽起來已經快要邁入王的領域了。
這當然不是李偉在目睹這麽多雄壯的男性之軀後在某方面取向陡然發生了變化,而是小心眼的李偉一只牢記著天下第一武鬥大會時被奧巴牛揍得死去活來的仇,至於夏文華,那就純粹是被牽連的。
緋紅之光伴隨著沾滿血腥味的風吹拂而過,釋永信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都在火辣辣的痛,仿佛有無數道目光凝聚成實質的力量聚攏到他身上一般,一想到自己這副模樣被李偉直播到全地球七十億人的目光中,釋永信心頭的自暴自棄感就愈發濃烈,赤裸的腳掌踩著崎嶇的大地上前行著,木刺和碎石帶來的痛苦已經不算是什麽了。
後面的人自然一路跟上,就這樣,在七十億地球人的註視之下,以救贖人類為目的的浩大的裸跑開始了。
西游的九九八十一劫的第一劫,以裸跑拉開了序幕,此時的釋永信完全沒辦法想象得到,這一刻這一幕,在後世被賦予了多少神聖的含義。
因為這是人類邁向諸界的第一步,是人類第一次以人類的意志去和位面意志博弈的開端,步伐雖小,卻是意義無比深遠的第一步。
渾身赤裸,連那無法脫下的詛咒老爺爺戰衣都爆衣爆掉了,渾身上下唯一的外物,就只有那根臟兮兮,名為打狗棍,真名不詳的木棍,隨著釋永信的行程展開,木棍發出了微醺的氤氳之光,很淡,卻透露著攜永的意味,宛如鉆石的光輝,仿佛能閃爍到永恒一般。
但釋永信卻留意不到了,因為原本以為只是因為心裏感到羞恥而產生的渾身皮膚火辣辣的痛愈發明顯,那已經不是什麽心理反應能解釋的通的了,宛如無數火焰在灼燒,又有如無數滾燙的熔漿在肌膚上流淌,焚燒著肌膚,肌肉,血管,神經,骨骼,直至靈魂。
無法呼喊來緩解,渾身都仿佛被密度極大的熔漿包裹,層層炙熱的勃然大力降臨,連動彈一下都覺得費勁之極,步伐越來越慢。
眼前的視線愈發黑暗模糊,鮮亮的世界在眼中漸漸雕零,天地浩瀚依舊,但大地之上卻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與更為浩瀚的黑暗。
一股無法言喻的敬畏感覺在釋永信心頭裊繞,費力的擡頭遠看,依舊是浩瀚的黑暗,但在感覺中,那裏確實存在著什麽,是某種至高至上的神聖,是不可違逆的絕對,而眼下,這個絕對神聖的存在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僅僅是凝視,便造成了這片浩瀚黑暗與灼熱痛苦,並非刻意,這就是極致階位的絕對存在和人類的差距,釋永信心頭無由來明悟一切,那絕對神聖的存在,祂所註視的目的,祂目光中的拷問和探究,都一一流過釋永信心頭。
祂在問,作為世外之民的人類憑什麽獲得祂的寬恕?
伴隨著疑問而來的,是諸多繁雜的畫面,人類蝗蟲式的開發,然後瘋狂運送到地球的畫面,屬於人類的罪孽一一流轉,祂的詢問無需刻意,無需隱瞞,就像是浩日懸空般坦蕩,一切關聯的因果都展現在釋永信眼前,化作一聲又一聲宛如大鐘般宏大的拷問。
要祈求天道寬恕人類的罪,但天道真的降臨於前的時候,釋永信卻發現……
悠悠天問,他如何來解?又怎能解?
在那浩瀚的威壓之下,釋永信其實很想說,我們人類給你跪舔了,你想如何就如何,老大你覺得怎麽樣?但天道至源給予的回應,依舊是淡漠的拷問和凝視。
祈求無用,哀求無用,無情無淚的天道至源意志,不需要人類的眼淚和哀鳴,祂所需要,是一份能讓祂滿意的答案。
在現實中,地球上,無數人親眼目睹著這充滿戲謔和古怪的大裸跑活動,名聲如日中天的佛門領袖首先領跑,而後奧巴牛和夏文華,還有許許多多的名人緊跟其後,這幅畫面甚至一開始讓無數地球人忘記了危如懸卵的戰場危機,甚至露出了嘻哈笑意。
但跑著跑著,釋永信身上漸漸綻放出光芒,是一種恒久,雖淡,卻蘊含著濃烈到無法直視的光,釋永信的動作越來越慢,他每邁出的一步,都漸漸顯得極其沈重,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背負著一座山峰,每一個腳印,都在堅實的大地上留下三寸之痕,每一次拔腿,大地之上的腳印都會升騰起熾白的火焰,連綿無盡,匯集成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道路。
不止是釋永信,隨行的每一個人都漸漸如此,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源自於釋永信手中木棍上的光芒,開始流蕩到隊伍中每個人的身上。
隊伍裏每個人,都宛如背負著山峰艱難前行一般,青筋升起,汗如雨下,每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體力一般。
又是一段路,所有人身上的光芒連成一片,然後陡然炸開,然後天地驟變。
宛如一直遮掩著的布幕被撕開,天地的真實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彌漫於天地之間的猩紅,源自於天空,源自於大地,源自於所有的花花草草,源自萬物,構成了針對人類的肅殺敵意。
漫天猩紅匯聚,形成了一道模糊的豎瞳,遮掩了半邊天幕,淡漠無情的凝視,伴之而來的,是深入骨髓,直至靈魂的威壓。
雖然是透過李偉的直播鏡頭看見這一幕,但豎瞳成型的一瞬間,那份威壓已經跨越了位面的阻隔,真是無虛的呈現在所有觀眾的感官之中。
天道至源意志降臨特有的位面神跡現象……蒼天有眼,第一次真正降臨到人類的歷史中。
遙遙感到天邊的異景和某種深深的威壓,莫煌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透過老乞丐的幻影指點釋永信帶著所有人去裸跑,以此來祈求天道寬恕人類的罪,看似只是荒誕無意義的惡趣味行動。
但莫煌啥時候幹過沒意義的事情了,在後世異位面開發中,祈求位面天道寬恕和諒解,甚至達成某種默契的利用,這是人類在進行初期開發的時候所必須的做到的,不然的話,在天道意志的虎視眈眈下進行位面開發,全人類的命全填進去都不夠用。
當然,要完成這一目的的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天道高舉其上,統領位面一切,默默運轉不休,恍如日月星空,是自然萬物的神性凝聚,是一種古老強大到無法計算的絕對存在,別說和這種等級的存在溝通了達成什麽協議了,就連要將意志傳達到天道那裏都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但莫煌已經為釋永信準備好一切了,釋永信手中的木棍,自然不是打狗棍,也不是如意金箍棒,其真正面目是當日莫煌提取了文明聖力之後鑄造的胚胎,這個胚胎中蘊含著袁沙源暫時登頂人道真皇,統領天人偉力時發下的誓願,這份誓願中烙印著地球七十億人類,死後落於地府的鬼魂,甚至有阿賴耶和蓋亞的印記。
所以縱然這根棍子還沒鑄造成功,沒有擁有誓願亞神器的強悍威能,但本質已經神妙到無法言喻,初步誕生了第一個神通,也許說是神通還言之過早,說是某種烙印更加貼切一點。
將天地人一切眾生和自然萬物的痕跡烙印其中,凝聚成一個印記,這個印記就代表了……地球。
其真正的意義,即為持有此烙印者,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地球,代表了活著的七十億人類,逝去的地府眾多鬼魂,天地的自然萬物,一切的一切。
而與誓願亞神器胚胎初步融合的釋永信,便擁有這樣的印記,這是他覲見天道意志的“資格”,而這跟棍子內蘊的誓願很簡單,就是誓破地下界和幽冥界,而莫煌讓老乞丐在出發前將荒木天譴的真正緣由歪曲了一下,讓別人誤以為這是異世界神魔布下的第一道劫難。
當地球人民都如此認為的時候,反饋而來的關註,無數祈願都化為某種玄妙的力量洪流,匯集到棍子上,激活了那個印記。
在符合誓願內容的時候,關註就是力量,無數地球眾生的願力跨位面而來,賦予了某種玄妙的本質纏繞在棍子之上,激活印記之後,釋永信的一言一行當真代表了全地球,這也是莫煌安排李偉這些特約記者全程跟蹤直播的原因,必要的時候可以以直播這種方式吸引地球人民的關註,給予誓願亞神器威能和動力。
要不然你以為堂堂一方位面意志會如此掉分,人類說贖罪就來關註一下,詢問一番你打算如何贖罪?
人類的存在重要性在位面意志眼中,說是螻蟻都有些擡舉了,有危害就啟動免疫機制鏟除,絲毫無需理由,但眼下地球印記被激活,釋永信的存在感就猶如火箭般往上冒,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有資格和天道至源並肩的資格了,因為釋永信此刻代表的就是地球這一顆星辰,人類的文明,甚至代表了地球的位面意志。
而且在釋永信脫掉所有衣服的舉動下,荒木界的位面意志終於被打動,原因很簡單,荒木界是獸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荒獸門將包裹自己肉體的鱗甲脫掉代表著什麽?當然不是將自己做成烤肉前的準備,而是代表著卸下防禦,托付所有這個概念。
而身懷著地球印記的釋永信脫衣,其實在那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他代表了全地球七十億人民在脫衣服,代表地球在面對荒木界的時候卸下防禦,表達了能讓荒木界認可的誠意。
如此誠意,加上面對的是同等的存在,哪怕是荒木界高高在上的天道意志,也要耐下心來過來問一下你想幹啥。
至於如何達成一個滿意的結果,讓荒木位面意志寬恕人類的罪孽,光憑釋永信肯定搞不定的了,但莫煌也有布置,也並不擔憂,他反而在思索著將這件事辦妥之後取到的好處要如何使用。
但縱然思緒萬千,但莫煌的外表依舊掩飾的很好,手持戰槍,伴隨著黃超和許多穿越者,踏入了浩瀚荒獸潮包圍的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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