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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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 楊綿綿身旁的女鬼渾身一個哆嗦。
“大師, 我回地府還賬去了, 先撤了。”女鬼匆匆丟下一句, 在來人顯形之前, 魂體一晃, 消失了。
就在女鬼消失的瞬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憑空出現在了楊綿綿的身側。
烏黑柔順的長發在空中打了個璇兒，輕輕的滑過了楊綿綿臉側。
來人一襲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胸口的西裝口袋裏還別了一朵紅艷艷的花, 就好像是剛從婚禮現場趕過來一般。
饒是見過多次，楊綿綿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對方身上散發的騷浪氣。
“喲，小綿綿怎麽見了我都不開心呢，我好傷心呀。”
來人做手捧心狀，丹鳳眼微微一垂，眼尾朱紅色的淚痣如同是一顆淚珠垂落眼角。
泫然欲泣。
楊綿綿嘴角抽了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扯出了一個大大的假笑：“怎麽會，我也很想白大哥的。”
“我就知道小綿綿最有良心了。”白無常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鳳眼一條, 嘴角揚起了一抹妖艷的弧度。
竟比女人還漂亮幾分。
白無常扯出西裝口的花, 遞給楊綿綿：“吶，我想著來見你, 特地去河邊給你摘了一朵開得最艷的彼岸花, 瞧這嬌嫩嫩的顏色, 和可愛的小綿綿最配了。”
楊綿綿沒接，“你就放過彼岸花，上次小黑哥還給我說，彼岸花的護林員都給閻王爺告狀了，說你快把她的花園給扯禿嚕了。再說，你這花我也無福消受。”
彼岸花開在黃泉兩岸，集陰氣而生，見鬼氣而長，和她身上的金瑞陽氣天生相克，恐怕她的手才觸到，這花就枯了。她可沒興趣辣手摧花。
“喲，我倒是忘了，咱們家綿綿是個小太陽呢，可惜了。”白無常並沒有因為楊綿綿的吐槽而生出半分的不好意思，他臉色都沒變一下，手轉了個彎又將彼岸花重新插在了西裝口袋上。
末了，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捋了捋嬌嫩的花瓣。
鳳眼紅唇，黑發白衣，胸間一朵嬌花點綴，那模樣就如同一位偏偏世家公子。
就是太騷包了一點。
楊綿綿垂下眼瞼，問道：“白大哥怎麽有空來，平時這種壓惡鬼回地府的事不都是小黑哥做的嗎？”
“你家黑臉哥哥去醫院幫你善後了啊，不幫他們清理下記憶，明天豈不是要亂套了。”白無常朝楊綿綿擠擠眼睛：“我們家小綿綿可真有本事，搞出這麽大陣仗，要知道我和小黑同時出任務的機會可不多喲。”
白無常將長發攏到身後，如瀑的長發就如上好的黑綢緞在黑暗中反射著幽幽的光澤，他踱步走到了狗頭怪身邊，眼睛瞇了一下。
“嘖！還是個魂種，倒是有幾分本事。”
“什麽是魂種？”楊綿綿好奇問道。
“魂種就是不同陰魂結合而生的怪物，你也可以把它們想像成你們人間電影裏出現的基因怪物。通過禁術把不同的兩個靈魂強行融合到一塊，融合了兩者的戾氣鬼氣陰氣，形成一個新的怪物。這樣的東西不容三界，不入輪回。”
白無常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麽漫不經心，但是卻比剛才冷了幾分：“花草尚有輪回往生機緣，做下這等惡事的人天理不容，怕是連無間地獄都容不下。”說著，他的話鋒一轉：“不過我知道的魂種大多都是些厲害的不得了的東西，怎麽這個……”
他目光在狗頭怪身上掃了一眼，撇了下殷紅的唇瓣：“這也太弱了些。不過也幸好你遇上的是這麽個殘次品，不然你這個小太陽恐怕就要讓對方給吸幹凈了。”
白無常嗔怪的瞪了楊綿綿一眼，“你可多愛護點你的小命，我可不想這麽早在地府看到你。”
楊綿綿微擰眉頭，白無常剛才雖然沒深說，但她也聽出了這裏面的兇險，心裏也不由的生出幾了分慶幸。
她之前一門心思都在積分上面，倒是沒想那麽多。
一想到積分，楊綿綿連忙將孽鏡臺碎片遞給了白無常：“白大哥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個交給閻王爺，省得我還要走陰陽快遞。”
白無常看到楊綿綿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我的小綿綿喲，你的運氣可真不錯，這也能讓你找到。閻王爺要是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一定會給你個大獎勵的。”
“白哥哥知道是什麽獎勵嗎？”聽到有大獎勵，楊綿綿笑瞇了眼睛。
白無常眼珠一轉，笑得一臉神秘：“我說了豈不是沒有驚喜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是一份大獎勵就對了。”
楊綿綿知道白無常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反正東西已經交出去了，積分是遲早的事，如果能直接轉職坐辦公室就最好了。
她現在為了掙那一點積分，又是當司機又是兼職天師的，其實也很累的。
楊綿綿把狗頭怪往白無常那裏一扔，“那這就麻煩白大哥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好的喲。”謝畢安笑瞇瞇的，“不要太想我喲，我想我們可能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白無常說完，空氣裏又是一陣波動，人如來時一樣，瞬間就消失了。
楊綿綿也去細想白無常的話，事情都辦好了，她心情美美的。
雖然老板娘跑了，不過一個大活人，那是警察該擔心的事，她只需要等著積分到賬就行了。
楊綿綿扯了扯武小四，往外走，他們的車還停在游樂場外面。
“大……大師。”一臉呆滯的武小四這才回過了神：“剛……剛才那個就是陰曹地府的白無常嗎？”
楊綿綿點點頭。
“咕……”武小四吞了下唾沫，“天……這……這也太漂亮了。”
楊綿綿神色古怪的掃了武小四一眼，“這話你下次當著他說他會更高興，說不定還會摘朵花送給你。”
白無常這人最喜歡別人誇他好看，要是誰誇了他，他就開心，一開心就喜歡摘彼岸花送人。
黃泉彼岸花，屬性極陰，能凝形定魂招百鬼。
陰魂還好，活人收到了，怕是要好幾天睡不著覺。
武小四一想到那人的身份，縮了縮脖子，還是算了。
無常老爺的東西他可不敢要。
楊綿綿開車回了錦城，等他們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剛走到小區門口，等了很久的短信提示音終於響了起來。
楊綿綿咧了咧嘴，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機。
“叮！”
“親愛的金滿路用戶您好，您幫助捉拿的惡鬼已經轉交給地府刑法部，感謝您對本府工作的支持，本平臺特予獎勵50幾分已到賬，請註意查收。[人間皇權辦事處]”
楊綿綿嘴角的酒窩更深了，不錯不錯，50積分到手了。
“叮！”又是一條短信。
來了，大獎來了。
楊綿綿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趕緊往下扒拉短信。
“尊敬的金滿路用戶您好，感謝您幫助地府找回孽鏡臺碎片一份，獎勵已經發送到您的app個人賬戶中，請您註意查收，感謝您對地府工作的支持，祝您闔家歡樂，壽終正寢。”
楊綿綿翻看短信的手指一頓，咦？居然不明說，難道真的是轉職文書？
楊綿綿沒有遲疑，趕緊打開了app後臺，在她的私人賬戶裏果然有一個禮包一樣的東西。
這種即將拆禮物的心情真是太讓人激動。
“大師這是什麽？”武小四伸著脖子瞄了一眼，好奇道。
“這個啊……是能讓我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大禮包。”
楊綿綿說著，手指觸上了禮物圖標，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
由於本獎勵性質特殊，請你務必在無人室內打開，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切記！
這麽正式？難道轉職的時候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buling~buling，魔法美少女變身一樣？
楊綿綿心中疑惑，不過到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很聽話的上了四樓回了屋。
關上門，確保做到了提示說的要求。楊綿綿安耐住滿腔的的激動，在確定打開那個按鈕那裏點擊了一下。
“duang~”app發出一聲閃耀的特效聲。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叮！”
——尊敬的金滿路用戶您好，恭喜您喜提新鮮**一具，可用於借屍還魂，繼續享受人間繁華，獎品性別隨機，不支持退換，時限七天。人間皇權辦事處祝您有個美好的假期。
楊綿綿：“……”
“嘭！”墻抖了抖！
今天一天刺激得不要不要的，武小四剛躺在床上還沒閉上眼，就被墻頭的動靜嚇得一屁股做了起來。
他看著掛在墻壁上還在晃蕩的相框，縮了縮脖子，等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隔著墻喊了一聲：“大師？你還好嗎？”
武小四豎著耳朵等了半餉沒等到回應，他這才安心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可能是大禮包太驚喜，大師太激動了。女人嘛，情緒失控是很正常的。
10秒過去，403房間裏響起了綿長的打呼聲。
404號房裏，楊綿綿坐在床沿，盯著橫躺在地板上未著寸縷的新鮮男性屍體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都以為自己可能要變成活化石了。
忽然，一絲鬼氣森森的冷笑從楊綿綿嘴角溢了出來。
“很好，很好，這個獎勵非常好。”幾個字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半響後，楊綿綿收回目光，一頭癱在了床上，眼睛直視著雪白的天花板，空洞又茫然，像一條絕望的鹹魚。
一根打魂鞭56積分，一只厲鬼獎勵50積分。
她還倒貼了6積分。
呵，呵呵。
楊綿綿癟癟嘴，想哭，卻發現根哭不出來。
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說不定睡醒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
翌日，錦城市刑警大隊。
餘延撐著腦袋杵在床邊曬太陽，李隊端了杯水走過來。
和雲城警方合作搗毀邪教組織的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們總不能一直賴在雲城不回來，今天一早他們就趕了回來。
李隊嘆了口氣：“那些人人已經全都醒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倒是沒有其它問題，只是，這些人都對昨天發生的事沒有一點印象，你說奇不奇怪。”
餘延早就料到是這個結局，杵著腦袋沒回頭：“京市的人什麽時候到？”
李隊：“今天下午。”
餘延聲音冷淡的道：“這個案子你還是交給他們，你們處理不了。”
“可是……”李隊擰著杯蓋的手頓了頓，過了片刻悠悠的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有點不甘心，你說我辦了多少年案子了，什麽大案沒見過？可最近這一樁樁的也太不尋常了……”
見餘延不搭話，他話風一轉：“你的假不是還沒休完嗎？怎麽不去找你的小女朋友，有空來隊裏？”
餘延換了只手撐臉，輕輕的“嗯？”了一聲。
“楊小姐啊，你可別打馬虎眼。這麽多年我可沒見你跟別的小姑娘這麽親熱。”李隊揶揄的笑了笑：“和小姑娘手拉手的感覺怎麽樣？”
餘延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回想起昨天和對方十指相扣時的感覺，他目光落在遠處反射的光亮處，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幾分。
“像陽光，很溫暖。
“嘶——”李隊牙酸的淄了下嘴，“現在的小年輕搞個對象可真肉麻。”
伸手拍了拍餘延的肩膀，李隊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既然這麽喜歡，趕緊趁熱打鐵去約會啊，現在的小姑娘可是搶手的很，你這麽不積極，小心讓別人給搶去了。”
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餘延淺淡的茶色眸子忽然深了幾分。
——
中午十一點半，楊綿綿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
楊綿棉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忽然，腳踢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低頭一看，睡飽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火氣就向窗外的氣溫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去他的大禮包！
楊綿綿踩著拖鞋在屍體上狠狠的踹了一腳，這才邁過屍體往外走。
敲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敲兩下歇三下的頻率，透著股漫不經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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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 我回地府還賬去了, 先撤了。”女鬼匆匆丟下一句, 在來人顯形之前, 魂體一晃, 消失了。
就在女鬼消失的瞬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憑空出現在了楊綿綿的身側。
烏黑柔順的長發在空中打了個璇兒，輕輕的滑過了楊綿綿臉側。
來人一襲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胸口的西裝口袋裏還別了一朵紅艷艷的花, 就好像是剛從婚禮現場趕過來一般。
饒是見過多次，楊綿綿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對方身上散發的騷浪氣。
“喲，小綿綿怎麽見了我都不開心呢，我好傷心呀。”
來人做手捧心狀，丹鳳眼微微一垂，眼尾朱紅色的淚痣如同是一顆淚珠垂落眼角。
泫然欲泣。
楊綿綿嘴角抽了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扯出了一個大大的假笑：“怎麽會，我也很想白大哥的。”
“我就知道小綿綿最有良心了。”白無常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鳳眼一條, 嘴角揚起了一抹妖艷的弧度。
竟比女人還漂亮幾分。
白無常扯出西裝口的花, 遞給楊綿綿：“吶，我想著來見你, 特地去河邊給你摘了一朵開得最艷的彼岸花, 瞧這嬌嫩嫩的顏色, 和可愛的小綿綿最配了。”
楊綿綿沒接，“你就放過彼岸花，上次小黑哥還給我說，彼岸花的護林員都給閻王爺告狀了，說你快把她的花園給扯禿嚕了。再說，你這花我也無福消受。”
彼岸花開在黃泉兩岸，集陰氣而生，見鬼氣而長，和她身上的金瑞陽氣天生相克，恐怕她的手才觸到，這花就枯了。她可沒興趣辣手摧花。
“喲，我倒是忘了，咱們家綿綿是個小太陽呢，可惜了。”白無常並沒有因為楊綿綿的吐槽而生出半分的不好意思，他臉色都沒變一下，手轉了個彎又將彼岸花重新插在了西裝口袋上。
末了，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捋了捋嬌嫩的花瓣。
鳳眼紅唇，黑發白衣，胸間一朵嬌花點綴，那模樣就如同一位偏偏世家公子。
就是太騷包了一點。
楊綿綿垂下眼瞼，問道：“白大哥怎麽有空來，平時這種壓惡鬼回地府的事不都是小黑哥做的嗎？”
“你家黑臉哥哥去醫院幫你善後了啊，不幫他們清理下記憶，明天豈不是要亂套了。”白無常朝楊綿綿擠擠眼睛：“我們家小綿綿可真有本事，搞出這麽大陣仗，要知道我和小黑同時出任務的機會可不多喲。”
白無常將長發攏到身後，如瀑的長發就如上好的黑綢緞在黑暗中反射著幽幽的光澤，他踱步走到了狗頭怪身邊，眼睛瞇了一下。
“嘖！還是個魂種，倒是有幾分本事。”
“什麽是魂種？”楊綿綿好奇問道。
“魂種就是不同陰魂結合而生的怪物，你也可以把它們想像成你們人間電影裏出現的基因怪物。通過禁術把不同的兩個靈魂強行融合到一塊，融合了兩者的戾氣鬼氣陰氣，形成一個新的怪物。這樣的東西不容三界，不入輪回。”
白無常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麽漫不經心，但是卻比剛才冷了幾分：“花草尚有輪回往生機緣，做下這等惡事的人天理不容，怕是連無間地獄都容不下。”說著，他的話鋒一轉：“不過我知道的魂種大多都是些厲害的不得了的東西，怎麽這個……”
他目光在狗頭怪身上掃了一眼，撇了下殷紅的唇瓣：“這也太弱了些。不過也幸好你遇上的是這麽個殘次品，不然你這個小太陽恐怕就要讓對方給吸幹凈了。”
白無常嗔怪的瞪了楊綿綿一眼，“你可多愛護點你的小命，我可不想這麽早在地府看到你。”
楊綿綿微擰眉頭，白無常剛才雖然沒深說，但她也聽出了這裏面的兇險，心裏也不由的生出幾了分慶幸。
她之前一門心思都在積分上面，倒是沒想那麽多。
一想到積分，楊綿綿連忙將孽鏡臺碎片遞給了白無常：“白大哥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個交給閻王爺，省得我還要走陰陽快遞。”
白無常看到楊綿綿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我的小綿綿喲，你的運氣可真不錯，這也能讓你找到。閻王爺要是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一定會給你個大獎勵的。”
“白哥哥知道是什麽獎勵嗎？”聽到有大獎勵，楊綿綿笑瞇了眼睛。
白無常眼珠一轉，笑得一臉神秘：“我說了豈不是沒有驚喜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是一份大獎勵就對了。”
楊綿綿知道白無常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反正東西已經交出去了，積分是遲早的事，如果能直接轉職坐辦公室就最好了。
她現在為了掙那一點積分，又是當司機又是兼職天師的，其實也很累的。
楊綿綿把狗頭怪往白無常那裏一扔，“那這就麻煩白大哥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好的喲。”謝畢安笑瞇瞇的，“不要太想我喲，我想我們可能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白無常說完，空氣裏又是一陣波動，人如來時一樣，瞬間就消失了。
楊綿綿也去細想白無常的話，事情都辦好了，她心情美美的。
雖然老板娘跑了，不過一個大活人，那是警察該擔心的事，她只需要等著積分到賬就行了。
楊綿綿扯了扯武小四，往外走，他們的車還停在游樂場外面。
“大……大師。”一臉呆滯的武小四這才回過了神：“剛……剛才那個就是陰曹地府的白無常嗎？”
楊綿綿點點頭。
“咕……”武小四吞了下唾沫，“天……這……這也太漂亮了。”
楊綿綿神色古怪的掃了武小四一眼，“這話你下次當著他說他會更高興，說不定還會摘朵花送給你。”
白無常這人最喜歡別人誇他好看，要是誰誇了他，他就開心，一開心就喜歡摘彼岸花送人。
黃泉彼岸花，屬性極陰，能凝形定魂招百鬼。
陰魂還好，活人收到了，怕是要好幾天睡不著覺。
武小四一想到那人的身份，縮了縮脖子，還是算了。
無常老爺的東西他可不敢要。
楊綿綿開車回了錦城，等他們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剛走到小區門口，等了很久的短信提示音終於響了起來。
楊綿綿咧了咧嘴，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機。
“叮！”
“親愛的金滿路用戶您好，您幫助捉拿的惡鬼已經轉交給地府刑法部，感謝您對本府工作的支持，本平臺特予獎勵50幾分已到賬，請註意查收。[人間皇權辦事處]”
楊綿綿嘴角的酒窩更深了，不錯不錯，50積分到手了。
“叮！”又是一條短信。
來了，大獎來了。
楊綿綿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趕緊往下扒拉短信。
“尊敬的金滿路用戶您好，感謝您幫助地府找回孽鏡臺碎片一份，獎勵已經發送到您的app個人賬戶中，請您註意查收，感謝您對地府工作的支持，祝您闔家歡樂，壽終正寢。”
楊綿綿翻看短信的手指一頓，咦？居然不明說，難道真的是轉職文書？
楊綿綿沒有遲疑，趕緊打開了app後臺，在她的私人賬戶裏果然有一個禮包一樣的東西。
這種即將拆禮物的心情真是太讓人激動。
“大師這是什麽？”武小四伸著脖子瞄了一眼，好奇道。
“這個啊……是能讓我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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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正式？難道轉職的時候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buling~buling，魔法美少女變身一樣？
楊綿綿心中疑惑，不過到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很聽話的上了四樓回了屋。
關上門，確保做到了提示說的要求。楊綿綿安耐住滿腔的的激動，在確定打開那個按鈕那裏點擊了一下。
“duang~”app發出一聲閃耀的特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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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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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
“嘭！”墻抖了抖！
今天一天刺激得不要不要的，武小四剛躺在床上還沒閉上眼，就被墻頭的動靜嚇得一屁股做了起來。
他看著掛在墻壁上還在晃蕩的相框，縮了縮脖子，等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隔著墻喊了一聲：“大師？你還好嗎？”
武小四豎著耳朵等了半餉沒等到回應，他這才安心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可能是大禮包太驚喜，大師太激動了。女人嘛，情緒失控是很正常的。
10秒過去，403房間裏響起了綿長的打呼聲。
404號房裏，楊綿綿坐在床沿，盯著橫躺在地板上未著寸縷的新鮮男性屍體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都以為自己可能要變成活化石了。
忽然，一絲鬼氣森森的冷笑從楊綿綿嘴角溢了出來。
“很好，很好，這個獎勵非常好。”幾個字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半響後，楊綿綿收回目光，一頭癱在了床上，眼睛直視著雪白的天花板，空洞又茫然，像一條絕望的鹹魚。
一根打魂鞭56積分，一只厲鬼獎勵50積分。
她還倒貼了6積分。
呵，呵呵。
楊綿綿癟癟嘴，想哭，卻發現根哭不出來。
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說不定睡醒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
翌日，錦城市刑警大隊。
餘延撐著腦袋杵在床邊曬太陽，李隊端了杯水走過來。
和雲城警方合作搗毀邪教組織的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們總不能一直賴在雲城不回來，今天一早他們就趕了回來。
李隊嘆了口氣：“那些人人已經全都醒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倒是沒有其它問題，只是，這些人都對昨天發生的事沒有一點印象，你說奇不奇怪。”
餘延早就料到是這個結局，杵著腦袋沒回頭：“京市的人什麽時候到？”
李隊：“今天下午。”
餘延聲音冷淡的道：“這個案子你還是交給他們，你們處理不了。”
“可是……”李隊擰著杯蓋的手頓了頓，過了片刻悠悠的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有點不甘心，你說我辦了多少年案子了，什麽大案沒見過？可最近這一樁樁的也太不尋常了……”
見餘延不搭話，他話風一轉：“你的假不是還沒休完嗎？怎麽不去找你的小女朋友，有空來隊裏？”
餘延換了只手撐臉，輕輕的“嗯？”了一聲。
“楊小姐啊，你可別打馬虎眼。這麽多年我可沒見你跟別的小姑娘這麽親熱。”李隊揶揄的笑了笑：“和小姑娘手拉手的感覺怎麽樣？”
餘延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回想起昨天和對方十指相扣時的感覺，他目光落在遠處反射的光亮處，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幾分。
“像陽光，很溫暖。
“嘶——”李隊牙酸的淄了下嘴，“現在的小年輕搞個對象可真肉麻。”
伸手拍了拍餘延的肩膀，李隊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既然這麽喜歡，趕緊趁熱打鐵去約會啊，現在的小姑娘可是搶手的很，你這麽不積極，小心讓別人給搶去了。”
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餘延淺淡的茶色眸子忽然深了幾分。
——
中午十一點半，楊綿綿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
楊綿棉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忽然，腳踢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低頭一看，睡飽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火氣就向窗外的氣溫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去他的大禮包！
楊綿綿踩著拖鞋在屍體上狠狠的踹了一腳，這才邁過屍體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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