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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剪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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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秘密?”

“秘密就是……”洛斯笑得狡黠, “我不告訴你。”

白濋並不在乎秘密是什麽,只是覺得他這副模樣有趣,跟摸到了魚的小貓一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老實交代, 我把你捆起來。”

他順勢勾住包裝禮物用的粉色絲帶盤, 抻了抻。

售貨員服務態度很好, 麻利地包裝好禮物, 笑著詢問:“先生, 請問需要幫你剪一段絲帶嗎?”

絲帶是類似於膠帶的形狀, 纏了一盤, 隨用隨剪。

說完之後,她還對洛斯笑了笑,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 臉上浮現出暧昧的神情:“這款絲帶質量很好,扯不斷,雖然不是專門的情趣用品, 但勝在顏色靚麗, 質地柔軟,這位小先生的皮膚白, 系上一定很漂亮。”

洛斯眼睛都瞪圓了:“?”

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白濋也楞了兩秒, 這太超過了, 他說的是嚴刑逼供捆犯人的捆, 不是那檔子事:“咳咳, 不必了。”

“是覺得顏色不好看嗎?”

售貨員一臉我都懂的表情, 從櫃臺裏拿出一個盒子, 裏面不僅有各種顏色的絲帶, 還有打到一半的毛線團。

她拿起兩盤絲帶,熱情地推銷:“什麽顏色都有,可以多換幾種顏色綁一綁,興許能夠激發新的靈感。”

洛斯和白濋面面相覷,兩人都是單身,沒有經驗,聽得面紅耳赤。

只不過白濋紅在耳根,洛斯紅在臉上,對比之下洛斯不好意思得更加明顯。

是太久沒人來光顧,才讓你逮著客人就使勁推銷,不顧客人死活的嗎?

洛斯怕再聽下去,她會說出更多不可言說的話,拎起禮物拉著白濋的胳膊就走:“都不用,我們已經買好了。”

一路小跑離開商店,還能聽到身後傳來售貨員不死心的招攬聲音。

坐到摩托車上的時候,洛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無可戀:“太可怕了。”

誰能想到,買個筆記本而已,話題竟然會往十八禁的方向上跑。

“這推銷功力實在是太可怕了。”洛斯抄了抄頭發,用墨鏡壓住,“為了賺錢拼到這種地步,我要是有這種毅力,早就一路通關下去了。”

白濋被困在寢室的時候,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能不能繼續闖下去。

答案讓洛斯認識到了白濋是他最好的朋友,也讓洛斯察覺到自己的“不求進取”。

在不知不覺中,通過所有永生軌和找回記憶已經不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了。

洛斯對容易受到外人影響的自己不滿,但又欣喜於自己越來越像維克特口中的能以柔克剛的小隊長。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有得亦有失。

白濋誇上摩托車,沒有急著發動:“你現在也在一路通關。”

“這不一樣。”洛斯搖頭晃腦,“人的心境會隨著環境和時間而改變,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白濋向上拋了拋車鑰匙,淡聲道:“所以你成長了?”

洛斯搖搖頭,鄭重道:“不,是我進化了,你這個愚蠢的人類,還不趕緊開車!”

“……”

白濋被這糟心玩意兒氣得腦瓜子疼,又忍不住想笑,有病吧!

現在正是葡萄上市的季節,白濋開車去了水果店,店裏有不同品種的葡萄,他每種都買了十斤。

洛斯攔不住,看得直咋舌:“你這才是敗家吧,我當飯吃也吃不完。”

“吃不完還有燕戮他們,再不濟可以讓伊酒拿到醫務室去分。”水果店打包了二十多個盒子,白濋把葡萄搬上車,“不會浪費的。”

洛斯腦補了一下,伊酒對每個去醫務室的人說:“這是白濋和洛斯送的葡萄,走的時候拿點回去吃。”

……

跟結婚散喜糖一樣。

洛斯嚇得連連搖頭,雖然男人和男人不能結婚,但謠言傳的太過火也不好:“還是別分了,吃不完做成葡萄幹,儲存起來。”

“看不出來啊,小隊長這麽節儉持家。”

洛斯面上不顯,在心裏腹誹:什麽節儉持家,我這分明是努力潔身自好,不為謠言添油加醋。

太陽下山,傍晚的陽光不像正午一般刺眼,將安全區籠罩起來,高樓大廈好似變成了蟄伏的巨獸,在黑夜降臨時蘇醒。

摩托車向著陽光消失的地方行駛,洛斯瞇了瞇眼,看著白濋身上蒙上一層金色,想起他發現的秘密。

——白濋是個很溫柔的人。

會細心地挑選送給杜婭的筆記本,特地囑咐店員用粉絲的絲帶,還會許願拿到記者的懷表,去探望素昧平生的記者家屬。

洛斯揚起唇角,扶住晃動的葡萄盒子,他發現了這個秘密,發現了白濋冷硬外表下的溫柔心腸。

摩托車在城中馳騁,直到方向完全偏離,洛斯才發現這不是回軍區駐地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裏?”

聲音被風吹散,話裏的笑意卻十分清晰:“把你賣了。”

洛斯一點都不慌,抱著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拐賣人口犯法,會遭報應的。”

“我這輩子註定要下地獄,不差這一點報應。”白濋一個漂移,將車停下,他單腿蹬著地,一只手摘下墨鏡,“到了,下車。”

洛斯打量著面前的建築物,目光落在大門上掛著的紅十字上:“診所?”

白濋拎了兩盒葡萄:“中心城唯一一家有老中醫的診所,帶你來把把脈,調理一下身體,省得再暈倒。”

“……”

暈倒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犯得著提起這麽多次嗎?

洛斯又氣又好笑,不想下車:“我不用調理,那次只是意外,意外!”

“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趕緊下車。”白濋徑直走向診所,“別逼我抱你進來。”

“……白濋你就是個事精!”

洛斯踹了腳側鬥,不情不願地下了車。

診所不是完全的中醫診所,輻射爆發後,很多動植物都滅絕了,異變感染肆虐,藥材也所剩無幾,賣的都是西藥。

白濋將葡萄放下,敲敲櫃臺:“我找沈伯。”

趴在櫃臺上睡覺的小丫頭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你們隨便坐,我去叫爺爺。”

洛斯坐在藤椅上,環視四周,吸了吸鼻子:“什麽味道?”

“沈伯信佛,裏屋是佛堂,日日焚香。”白濋解釋道,“這些香都是純手工制作的,安神舒心,對身體有好處。”

“沈伯就是你說的老中醫?”

“對,感染爆發以後,草藥沒有來源,使這一行遭到了很大沖擊,沈伯憑借精湛的針灸之術,才得以將診所開到現在。”

“我還納悶是誰找我呢,原來是小白,就屬你嘴甜。”

洛斯循聲看去,小丫頭攙扶著一個清瘦的老人走過來,老人須發花白,慈眉善目,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鏡,手腕上戴著佛珠。

白濋連忙迎上去:“沈伯,好久不見了。”

沈伯拍拍他的手,看向洛斯:“從來沒見你帶人來,這位是?”

“一個小朋友,他身體差,勞您給看看。”

洛斯不服氣地撇撇嘴,他年輕力壯的,怎麽也不到身體差的地步吧。

沈伯在桌前坐下,打量著洛斯,笑了笑:“是個好看的娃娃,讓他過來吧,我先把把脈。”

洛斯連忙坐到桌前,他能不給白濋面子,但沒辦法對著沈伯耍性子:“沈伯,我身體挺好的,沒什麽問題。”

說著,他還瞪了白濋一眼:“都是小白他大驚小怪。”

白濋敲敲他的腦袋:“沒大沒小的。”

沈伯搭著脈,笑著看他們兩個打鬧。

一旁的小丫頭看看白濋,又看看洛斯,趴在沈伯耳邊,小聲嘟囔:“爺爺,小白哥哥好帥,比我爸爸帥多了。”

沈伯無奈地看著她:“你個漏風小棉襖,這話可別讓你爸聽到,不然你就別想吃小蛋糕了。”

小丫頭連忙用兩只手捂住嘴,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洛斯“噗嗤”一聲笑了,大長官簡直是老少殺手,上斬老人家,下迷小丫頭。

白濋也彎了眸子,指指洛斯:“這個是小洛哥哥,他有沒有你爸爸帥?”

小丫頭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沒事,我們悄悄說,不讓你爸爸聽到。”白濋彎下腰,“偷偷告訴哥哥。”

小丫頭悄聲道:“有,但是小洛哥哥沒有你帥,他第二帥。”

白濋洋洋得意地看向洛斯,挑了挑眉。

童言稚語不往心裏去,但白濋這副欠揍的模樣實在讓人上火,洛斯心裏惱火,生出些攀比的心思,跟小丫頭說悄悄話:“小白哥哥哪裏有我帥,你再好好看看,我這種會請你吃小蛋糕的哥哥不是第一帥嗎?”

聽到小蛋糕,小丫頭立馬兩眼放光:“是!小洛哥哥是第一帥!”

洛斯心滿意足,大手一揮:“眼光真好,等下就去給你買蛋糕。”

白濋無奈失笑:“你幼不幼稚?”

洛斯裝沒聽見,驕傲道:“聽到了吧,我才是最帥的。”

“這性子果真是個小朋友。”沈伯收回手,溫聲問道,“平時是不是食欲不好,容易失眠,睡著後多夢?”

小朋友洛斯楞了兩秒,點點頭:“是。”

他總是吃的不多,一直以為自己是胃口小,但很容易餓,失眠狀況也一般,很容易起夜。

沈伯語氣篤定:“心脾兩虛,氣血虧虛。”

洛斯和白濋面面相覷,聽不懂是什麽意思。

沈伯拍拍小丫頭,小丫頭搖頭晃腦:“就是貧血,低血糖的意思。”

和伊酒說的一樣,由不得洛斯不承認,低血糖算是甩不掉了。

白濋皺了下眉:“針灸能夠調理嗎?”

洛斯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他不怕刀不怕痛,但對針有種莫名的恐懼。

“可以針灸,但沒必要。”沈伯隨意地擺擺手,“食補就行了,多吃點補血的食物,低血糖隨身帶著糖,我這裏有自己做的蜂蜜水果糖,你走的時候拿一罐。”

不用針灸,洛斯松了一口氣,興高采烈地帶著小丫頭去買蛋糕了。

沈伯拿出蜂蜜水果糖,打量著白濋:“你喜歡這個小朋友?”

白濋被問楞了。

“一點小毛病就找到我這裏來了,看得出來你很緊張他。”

白濋沈默不語。

沈伯是他敬重的長輩,被長輩這麽問,他有些不好意思。

剛來軍區的時候,他急於尋找和父親相關的線索,情緒不穩定,每天夜裏都睡不著,又不敢去軍區的醫療室,怕被別人抓住弱點。

沈伯說他是郁結於胸,幫忙調理了一陣子,癥狀有很大緩解。

白濋搖搖頭,笑了聲:“我的男的,他也是男的,你還說我喜歡他?”

“我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老古板,男的喜歡男的,這叫同性戀。”沈伯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你看他的時候眼睛裏都是喜歡,我老了但不瞎,看得出來。”

“我可不敢說您瞎。”白濋無奈地攤攤手,“算是有好感吧,我不確定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身上的某些東西。”

洛斯太合他的心意,從長相到性格,就連神秘的過往都與他一直追尋的線索相關。

確實是喜歡的,但白濋無法確定,他是被洛斯身上的無數特質吸引,還是單純對洛斯這個人感興趣。

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沈伯摘下眼鏡:“你們小年輕就是想的多,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兒子像你這麽大都有孩子了,你連個喜不喜歡都弄不清楚。”

白濋面色發窘:“……”

沈伯年紀大了,跟其他父母一樣,喜歡催婚。

“小白啊,你得抓點緊了,甭管男的女的,得找個伴兒。”

“……”

“雖說找男的不用生孩子,但你拖得太晚,年紀大了,夫妻之間的親密生活也會不和諧的。”

“……”

白濋臉都綠了。

不是情趣推銷就是催婚,看來今日不宜出門。

好不容易捱到洛斯領著小丫頭回來,白濋連忙付錢,把葡萄拿到櫃臺,拿起蜂蜜水果糖,拉著洛斯就走。

一套行動行雲流水,不知在腦海中演練了多少遍。

回到軍區駐地,白濋把蜂蜜水果糖交給洛斯,自己把葡萄拎進屋子。

“你晚上有事嗎,回的這麽著急,我還有事想問沈伯呢。”

洛斯抱著糖罐子跟在後面,他本來想問問針灸能不能治療失憶的,結果被白濋拉著就走,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分了幾次才把葡萄都拿進來,白濋走進廚房:“你要問什麽?”

“跟你說有用嗎?”洛斯把筆記本放在桌上,舉著糖罐看,“你別說,沈伯這糖做的比店裏賣的還好看。”

是用蜂蜜和水果制作的,金燦燦的橙黃色,每一塊裏面都能看到果肉。

“先別吃糖,免得葡萄不甜了。”白濋端著洗好的葡萄出來,“聽過一句話嗎,久病成醫,我雖然比不上沈伯,但也能解答一二,你想問什麽事?”

洛斯往旁邊坐了坐:“想問問針灸能不能讓我恢覆記憶,白醫生有什麽看法?”

白醫生沈默了兩秒,將葡萄遞到他面前:“多吃點。”

洛斯嘖嘖出聲:“白醫生哦?久病成醫哦?”

白濋:“……”

“行了,葡萄還堵不上你的嘴。”白濋從罐子裏拿了塊糖,“怎麽突然想起問記憶的事了?”

秋季的葡萄很甜,洛斯一連吃了五六顆:“我做了個夢,感覺像是以前發生的事。”

“夢到了什麽?”

“火災,我站在大火中央。”

白濋擡起頭:“你確定不是胡思亂想的夢?”

“可我壓根就沒想過有關的事情。”洛斯皺皺鼻子,回憶起夢裏的畫面,甚至還能感覺到皮膚被燒灼的痛感,“作為一個夢境,那也太真實了些。”

白濋微蹙著眉頭,將蜂蜜糖塞進嘴裏,混合著水果的甜蜜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除了這個,夢裏還有什麽?”

只有火災一個線索,不太方便調查。

“沒了。”洛斯嚼著葡萄,埋怨道,“要不是你突然敲門,我可能還能繼續夢下去,都怪你。”

白濋萬萬沒想到這也能怪到自己身上,拿了塊糖剝開:“好好好,怪我怪我,來,吃塊糖消消氣。”

洛斯放下葡萄,咬住餵到嘴邊的糖。

白濋順勢勾了勾他的頭發:“我發現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不像小隊長,倒像個小祖宗。”

“我不介意你把我當祖宗看待。”洛斯翹著二郎腿,頤指氣使,“小白,把葡萄的皮都剝了。”

白濋冷笑:“我可以把你的皮剝了。”

“放肆!大膽!怎麽對你祖宗的?!”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神經病?”白濋拽住他的一縷頭發,“小祖宗,頭發有點長,我給你剪剪?”

洛斯:“……不勞煩您。”

洛斯想跑,被白濋一把摁在沙發上:“老實點,不然捆起來剪。”

“……我求求你,別說捆起來了。”

一提這個,他就想起推銷絲帶。

白濋也有些不自在,翻身下了沙發:“等著,我去拿剪刀。”

洛斯傻眼了:“不是吧,你還真想對我的頭發下手?”

白濋“嗯哼”一聲:“放心,我有經驗。”

洛斯認命地癱倒在沙發上,摸了摸臉,開始幻想自己剃光頭的樣子,要是白濋剪的不好,他就像可可安那樣,把頭發都剃了。

維克特和燕戮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洛斯捧著頭發,一臉生無可戀。

“小隊長,你怎麽了?”

“我在紀念我即將逝去的頭發。”

兩人面面相覷,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你頭發怎麽了?”

“我可憐的頭發馬上就要落入魔鬼手裏了。”洛斯幽幽地嘆了口氣,“想吃葡萄自己洗,我們買了幾十斤。”

“……”

幾十斤,喜歡吃也不用買這麽多吧。

燕戮打量著他:“頭發是有點長了,從後面看像女生一樣。”

洛斯皮笑肉不笑:“乖,你多吃點葡萄,別說話。”

燕戮被強行閉麥,去廚房洗葡萄了。

白濋只洗了一盤給洛斯吃,他們要吃得自己洗。

維克特好奇道:“魔鬼是白長官嗎?他要給你剪頭發?”

洛斯點點頭,心情愈發苦澀,和嘴裏的糖成了兩個極端:“我已經做好把頭發全部剃掉的準備了。”

“我倒不知,你想要的發型是光頭。”白濋拿著工具下樓,站在沙發後,提著衣領把癱倒的人拽起來,“坐好。”

洛斯盤腿坐好,看著他拿出一整套工具,落入谷底的心又升起一點:“工具挺齊全啊,難道你真的有經驗?”

白濋笑瞇瞇地看著他:“你猜。”

維克特看著兩人吵嘴,心裏一陣無語,如果不想剪,直接拒絕就好了。

要不是他知道這兩個人還沒成為一對,肯定會當成詭計多端的小情侶故意秀恩愛。

燕戮端著洗好的一盆葡萄出來,維克特連忙湊過去:“我覺得咱們隊裏很快就有人要脫單了。”

“有妹子瞎了眼,看上你了?”

“……”

有你這麽說話的嗎?維克特氣得黑了臉,指指對面,他說的是對面剪頭發那倆。

燕戮一臉平靜:“哦他們兩個,我早就猜到了,吃葡萄吧。”

兩個人一邊吃葡萄,一邊看對面的剪發秀,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微妙,維克特站起來:“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沒辦完,先回房了。”

燕戮緊隨其後:“咳咳,我也有事,先走了。”

“跑那麽快,火燒屁股了嗎?”洛斯一頭霧水,“還要多久才能剪完?”

白濋繞到他面前,拿著剪刀的手頓了頓:“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參加杜婭的生日會了。”

洛斯突然意識到什麽,摸了摸腦袋,臉色唰的一下變黑了:“白濋!你給我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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