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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乖乖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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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失態並沒有出現, 白濋臉色都沒有變,眼裏滿是興味:“呀,被你發現了呢。”

洛斯:“……”

白濋:“怎麽辦,我這座墳好像要被你挖開了。

洛斯:“……”

白濋:“我死後就會成為一具沒有秘密的屍體。”

洛斯:“……”

白濋:“我——”

“打住。”洛斯眼皮直跳, “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的?”

細細想來, 那些用以推斷的線索都很明顯, 留心一點就能註意到不對勁。

最重要的是, 白濋如果不想露出破綻, 根本沒必要帶他來三樓。

他有些看不懂白濋了。

這個人似乎在故意放出線索, 引他去猜測, 去探究。

洛斯想不出白濋這樣做的理由:“你的目的是什麽?”

白濋似笑非笑:“你可以繼續猜猜。”

聲控燈滅了, 他們在黑暗中對視,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洛斯撚了下指尖, 拖長的調子裏滿是懷疑:“你真的恐同嗎?”

燈光忽閃,他看到了白濋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

大長官很快收斂了表情,故作疑惑:“如果是假的, 你會怎麽辦?”

不知想到什麽, 洛斯突然笑了:“這個問題就留給十年後的我去頭疼吧。”

白濋:“?”

兩人從三樓跳回二樓,和天花板上的臉打了個照面。

那團血色蠕動靠近, 停在禮貌的距離, 對他們露出一個堪稱善意的微笑。

洛斯用胳膊肘拐了下身旁的人:“你覺得他是續寫結局中的一部分嗎?”

白濋沈吟片刻, 一本正經道:“有可能, 像苑曲那麽漂亮的女孩子, 應該有個男朋友。”

洛斯學霸式皺眉:“早戀, 不太好吧。”

白濋一噎, 推著他往外走:“乖乖仔, 該回去睡覺了。”

井水不犯河水,天花板上的臉沒有找茬,他們也不會主動攻擊。

洗漱間的鐘表顯示過了十二點,新的一天帶來了好運氣,回宿舍的路上沒有遇到宿管大爺。

打開宿舍後,洛斯就知道這份運氣到了頭,因為他又看到“白濋”在他床上晃腿。

很辣眼睛。

回頭一看,白濋也關上了宿舍門。

洛斯不願想象自己晃腿的畫面,給出解決方案:“把他倆弄到同一間宿舍去吧,不然今晚睡不安寧了。”

明天還要在課堂上和禽獸老師們鬥智鬥勇,絕不能通宵。

白濋一邊拉開宿舍門,一邊道:“弄去你的宿舍。”

“洛斯”朝著他緩緩走來,熟悉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殺死你,殺死你……”

他的攻擊對象具有專一性,仿佛看不到旁邊的洛斯,白濋引他跟著自己的步伐,來到洛斯的宿舍門口。

門一開,白濋往旁邊一閃,洛斯飛起一腳將和自己面容相同的人踹了進去。

在關上門的瞬間,宿舍裏傳出一道沈悶的肉體碰撞聲,似乎是兩個人撞到了一起。

鐵鎖哢嚓一下,將宿舍鎖死。

白濋看著他利落的動作,突然開口:“你帶鑰匙了嗎?”

洛斯看看他,又看看手上扣上的鐵鎖,擠出一絲不亞於“洛斯”式的獰笑:“我建議你閉嘴。”

白濋從善如流,轉身走向自己的宿舍。

宿舍裏有兩張床,正好夠兩個人睡。

洛斯躺上床時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一晚上發生的事在腦海中輪番閃過,豐富得他忍不住喟嘆出聲。

“借住我的宿舍,請你保持安靜。”

洛斯突然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你就是為了挑刺,所以把人弄去我的宿舍?”

“你把我想的太幼稚了。”白濋語氣倨傲,“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不想睡別人的床,我嫌臟。”

洛斯對他的潔癖無言以對:“聊個天。”

白濋打了個哈欠:“拒絕。”

洛斯:“你上三樓是為了確認苑曲的存在嗎?”

白濋:“你不是猜到了嗎?”

洛斯:“我怕猜錯了,再確認一下。”

白濋:“哦。”

洛斯:“燕戮說你一開始拒絕了軍區的命令,為什麽改變主意,參加【殺死玫瑰】的行動?是因為要救燕戮,還是因為我提到了亞斯蘭?”

白濋:“二者皆有。你和燕戮很熟嗎,他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洛斯嘴角上揚:“一般熟,他人不錯,幫過我。”

白濋輕輕呵了聲:“給你送套衣服就不錯了,我供你吃供你住,還要被你揍,你知道上個打我的人怎麽樣了嗎?”

洛斯沒忍住笑出了聲:“躺在宿舍床上,正在和你聊天。”

白濋:“……”

媽的,忘了這人對他動過兩次手了。

洛斯見好就收:“你可以告訴我上上個怎麽樣了。”

白濋平靜道:“都死了,除了你以外,沒一個活著。”

為什麽會聽出一種寵溺感?

洛斯連忙搖頭,甩開這些詭異的東西:“你故意把永生軌的秘密透露給我,是因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嗎?”

他本來想問白濋是不是認識他,但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來看,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身上有白濋想要的東西,洛斯想不出他近乎紆尊降貴的策劃這一切,引自己入局的原因。

洛斯將被子拉到脖子,摸了摸手臂內側,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那些點已經變得很淡了,不仔細看不會發現。

洛斯好奇:“白濋,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白濋翻過身,背對著他:“困了,睡了,晚安,小廢物。”

默認也是一種回答。

洛斯並不覺得有什麽,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好,對他而言,知道對方是有目的的照顧反而更好接受。

他很討厭虧欠。

至於白濋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並不重要。

他不願意給,沒人能勉強。

夜色深濃,洛斯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面朝墻的人:“你怎麽知道燕戮給我送了衣服?”

宿舍裏很安靜,回答他的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洛斯放棄追問,進入了夢鄉。

許久之後,另一張床上早已“熟睡”的白濋睜開眼睛,回憶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眼裏難得的浮現出迷茫。

他想得到什麽呢?

他向來隨心而行,如果非要找一個答案的話……白濋闔上眼皮。

就當是青年的眼光好,起了個他喜歡的名字吧,讓他無意識給出了一點偏愛。



第二天早上6:30,宿舍樓大門打開。

宿管大爺坐在門口,讓每一個離開的學生擼起褲腿,進行檢查。

燕戮和維克特神色恍惚,兩人昨晚睡的都不錯,但早上醒來感覺還在夢裏。

因為白濋和洛斯是從同一間宿舍裏出來的。

兩人洗漱的時候一直在納悶,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正打算詢問,就看到洛斯和白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

維克特滿臉好奇:“關於白長官喜歡……的傳聞,你確定是假的嗎?”

燕戮語氣篤定:“當然。”

白濋擡起頭:“你們兩個先走,到時候在食堂會和。”

說完他就和洛斯折回了二樓。

維克特默默看過來。

燕戮一臉安詳,平靜地補充:“當然不知道,我從不打探長官的私事。”

洛斯一邊上樓,一邊往下觀望,正好看到燕戮和維克特覆雜的表情:“他們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你確定不用告訴他倆,我們打算從二樓跳窗的事嗎?”

“太麻煩了,昨晚的事一時半會兒講不完。”白濋熟練地順著窗戶往下滑,講解道,“慢慢往下,先踩到一樓的窗臺……”

他沒兩秒就安全落地,仰起頭笑了聲:“來吧,樓不高,摔下來也死不了,頂多變成小瘸子。”

洛斯磨了磨牙,白濋耍他擠兌他,他每一筆都記著,日後找機會都討回來。

洛斯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白濋演示的時候講解了下滑重點,他最後緩慢卻安穩地落了地:“不好意思,瘸不了,哪天你坐輪椅了,我去給你推。”

白濋微笑:“你有這份心,我很欣慰,堅持活到那一天。”

四人在食堂成功會和。

燕戮和維克特表情覆雜,目光在洛斯和白濋身上來回逡巡,欲言又止。

洛斯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你們兩個吃錯藥了?”

維克特擠出一絲笑,頗有些討好意味:“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打飯。”

洛斯:“?”

最後兩人還是一起去打飯了。

白濋橫了眼燕戮:“怎麽了?”

燕戮笑得很滄桑,有如世界觀崩塌在重建:“沒事,長官幸福就好。”

白濋:“?”

什麽玩意兒?!

期中考試的成績今天就出了,因為試卷綜合了各科題目,所有學生再次聚集到五樓的自習大教室,在全校老師的見證下公布。

洛斯在人群中找到了瘸腿的老師,眼底的冷意更甚。

全校加起來不到十名老師,除了之前出現的過的,新面孔只有瘸腿,數目和課程表對不起來,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怪異之處。

站在中央的校長面目和善,微笑地致辭:“大家好,我是新上任的校長霍一,霍元甲的霍,一二三四的一,很高興見到大家。我投身教育事業的時間並不長,這是我考出教師資格證的第二天,很榮幸能成為這所百年老校的校長。”

臺下響起一陣吐槽聲。

洛斯小聲嘀咕:“兩天就能當校長,這得是多硬的後臺?”

餘光中瞥到白濋凝沈的臉色,洛斯挑了挑眉:“你又發現什麽了?”

白濋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天。”

“兩天怎麽……”洛斯反應過來,“今天也是我們進入永生軌的第二天。”

維克特腦洞大開:“這個校長看起來就和老師們不一樣,他會不會是闖關者假扮的?”

白濋反問道:“你覺得其他老師會辨認不出闖關者嗎?”

燕戮悄聲道:“我覺得他像個好人,很面善,要不要問問他有沒有通關的捷徑?”

好的太明顯,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感,洛斯有不同的意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他是個壞人。”

沒有怪異之處,只能證明苑曲的事和他無關。

萬一他是操控老師們的大boss呢?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洛斯推翻了,大boss總不會和他們同一天來到學校吧。

不是壞人,也不見得一定就是好人,洛斯果斷修改了描述:“我對他是好人的事情持保留態度。”

兩人紛紛看向中間的白濋,等待他的答案。

白濋遙遙地望向講臺,目光深沈:“我覺得他的名字很有意思,霍一,什麽樣的爹能起出這種破名字?”

洛斯認真反駁:“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媽取的。”

白濋語氣堅決:“不可能,這種沒文化的名字只可能是爹取的。”

兩人爭論起校長的名字和爹媽,燕戮突然有種自己過於正常,而無法融入他們的感覺。

他看向維克特,對方回以他一個安撫的笑,似乎在說“你終於發現了”。

校長講完了話,讓三個年級主任分別公布考試名次。

洛斯如願聽到了自己排在高二年級的第一,翹起耳朵準備聽聽三名夥伴的成績,誰知高三的成績單念完了,也沒聽到他們三個人的名字。

洛斯懵了:“你們的名次呢?”

燕戮和維克特也不明所以,唯有白濋一副看透所有事的表情,語氣古怪:“老師也太小心眼了。”

洛斯:“?”

高三的年級主任厲聲道:“本次期中考試中,我們發現有同學存在作弊情況,這是十分惡劣的!現在對燕戮和維克特同學提出鄭重批評,經研究決定,你們兩個本次考試的成績作廢,給予記過處分。”

洛斯語氣微妙:“你們該不會把主觀題的標準答案一字不落地填在答題卡上了吧?”

看燕戮和維克特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洛斯撞撞白濋的胳膊,滿臉幸災樂禍:“大長官,你呢?”

“我才不會做這種蠢事,我就沒寫主觀題。”白濋傲然道,“我只是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並建議老師們在出題方面再接再厲。”

洛斯:“說人話。”

白濋:“我在主觀題的答題區域上寫了句話:題目太簡單,沒有挑戰性,懶得答。”

洛斯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你。”

年級主任拔高了聲音,鏗鏘有力道:“點名批評白濋同學,在試卷上挑釁老師,目無尊長,經校委會一致決定,對他做降級處理,重修高二。”

在座的闖關者可能認不出白濋的臉,但絕對聽過他的名字。

教室裏靜了一瞬,然後爆發出嘈雜的議論聲。

“臥槽!白濋!”

“我是不是聽錯了,那個瘋子?!”

“他進永生軌了,哪個是他?”

“該不會是重名了吧?”

“誰敢和他用一樣的名字?挑釁老師,目無尊長,除了他誰敢幹這種事?”

“他不是在玫瑰之城嗎?”

“聽說軍區總部有通關永生軌的計劃,應該是把他召回來了,畢竟這種玩命的事他來最合適。”

“他不是從來都不聽總部的安排嗎?”

“他以前還是雇傭兵呢,不照樣進了軍區。”

……

僅憑一個名字就掀起熱烈討論,大長官威名遠揚。

熱情沒有波及到四人小團體,他們正處於奇異的和諧氛圍中。

燕戮、維克特:“怎麽回事,突然覺得記過也不是那麽難接受了。”

洛斯:“噗哈哈哈哈,學長……噢不,同學你好,請多多指教。”

白濋:“……”

媽的。

白濋快氣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所學校有降級的操作。

垂直降級,白濋被安排到了高二A班,和洛斯成為同班同學。

成績公布完立馬換教室,高三A班和高二A班的同學都知道了哪位是大名鼎鼎的白濋。

洛斯從五樓笑到了三樓,見到白濋後捶著桌子笑得更放肆:“大長官,多多指教哈哈哈哈哈哈。”

白濋恨不得把這糟心玩意兒的嘴給縫上。

班上的其他同學震驚不已,一是驚訝白濋真的是傳聞中的大長官,二是驚訝那裝啞巴又裝瘸的迷失者竟然敢這樣嘲笑白濋。

白濋那瘋子不僅沒生氣,還和他坐在一起!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想到了那個變態傳聞,看向洛斯的目光覆雜起來。

直到上課,白濋還是臭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他錢一樣。

洛斯笑累了,唰唰寫了個紙條扔給他:[別板著臉了,起碼你的降級原因比作弊拉風。]

挑釁兇惡的老師,傳出去也夠吹一波了。

白濋無法消受他的安慰,換了個話題:[一起跳級?]

洛斯:[朕準了。]

讓白濋先試水,實在不行他臨時反悔。

白濋:[怎麽說話呢,誰慣的你?]

洛斯:[你。]

紙條還沒傳回去,洛斯先對上了語文老師的臉,對方伸出手:“交出來。”

洛斯對學校裏的老師痛恨不已,但暫時還不想和他們直接撕破臉皮,交出了紙條。

語文老師看完,怒斥出聲:“你們兩個都給我站起來!”

洛斯和白濋照做。

“這是什麽?你們寫的是什麽下流的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惡心,不要臉!biao子生的種,不知廉恥!”

他嘶啞的聲音響徹整間教室,惡意濃重。

洛斯第一反應是這聲音真熟悉,和苑曲的嗓音一樣,讓他忍不住想扒開語文老師的嘴看看,裏面是不是只有半截舌頭。

緊接著洛斯又感到疑惑,傳個紙條而已,語文老師怎麽反應這麽大,罵的還如此難聽。

這紙條給語文老師戴綠帽子了?

白濋活動著雙手,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音:“你罵錯了吧,這紙條上的哪個字配得上你罵的話?”

班上的同學大氣不敢出,就連洛斯也覺得他下一秒會沖上去跟語文老師幹架。

該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不不不,禍害遺千年,白濋不見得打不過語文老師。

洛斯隱隱有些期待,他在日不落農家樂裏把npc排為戰力最高的存在,不可以挑釁,不知道白濋能不能打破他的猜測。

語文老師楞住,聲音拔得更高:“還想狡辯,我都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明明在早戀!”

白濋渾身一震,滿臉不敢置信:“你說我們兩個在幹什麽?”

語文老師擲地有聲:“早戀!”

“老師,你看看我,我是男的。”洛斯又指了指白濋,嗓音晦澀,“他,也是男的。”

語文老師像卡機一樣楞住了:“男的,和男的……不能早戀嗎?”

洛斯和白濋異口同聲道:“不能。”

語文老師“哦”了幾聲,轉身往講臺走,不等洛斯松下一口氣,他又拿著紙條氣勢洶洶地殺了回來:“能!男的和男的也能早戀,我絕對不會弄錯,你們就是在早戀!”

他擰著眉頭苦想:“你們兩個在搞那什麽……同性戀,沒錯,就是同性戀!”

洛斯:“……”

老師,你的思想會不會過分開放了一點?

語文老師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硬要說他倆在早戀,課都不上了,領著他們去了辦公室。

全校不足十個老師都被召集到了辦公室,其他班級的課也停了,白濋和裝瘸迷失者的早戀消息迅速傳到了所有闖關者耳中。

燕戮薅著自己的頭發,碎碎念:“我就知道,同班肯定會日久生情,一節課不到,就被抓早戀了。”

維克特滿頭問號:“一節課也算日久生情?”

燕戮驚詫:“怎麽不算?互有好感,幹柴烈火,火上澆油,你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維克特一臉麻木:“看出來了,你在玩成語接龍。”

燕戮:“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長官被棒打鴛鴦,我要去幫他。”

維克特連忙攔住他:“你的異變不穩定,還是別去添亂了。”

燕戮:“那我去加油鼓勁,為長官的早戀謳歌。”

維克特:“你想去看熱鬧就直說。”

燕戮:“你不想嗎?”

維克特:“好吧,我們一起去。”

誰能拒絕看白濋的熱鬧?

答案是沒有人。

盡管老師們很兇惡,但三個年級的學生幾乎傾巢出動,都湧到了一樓。

有膽子大的人甚至趴在辦公室門上偷聽。

“紙條上雖然寫的隱晦,但我以我從業二十多年的資格保證,他們絕對在早戀!”

語文老師將桌子拍得啪啪響,聲嘶力竭地吼著。

白濋真誠發問:“你的腦子和眼鏡一樣,都是擺設嗎?”

語文老師:“你還在狡辯。”

洛斯看不過去,幫忙解釋了一句:“老師,他是罵你沒腦子,眼瞎,沒狡辯。”

白濋淡淡地瞥過來一眼,目光微涼。

洛斯眼裏貓著點不易察覺的壞:“不好意思,我胡說八道呢。”

白濋昨晚上翻來覆去地耍他,耍得團團轉,不給白濋找點不痛快,總覺得猜他心思浪費的腦細胞白死了。

語文老師氣炸了:“各位老師看看,早戀不說,他還不穿校服,辱罵師長,必須嚴肅處理。”

老師們紛紛附和,對白濋指指點點,辦公室裏盈滿了訓斥聲。

校長雙手下壓:“好了,大家靜一靜,罵人確實不對,白濋同學,你給語文老師道個歉。”

白濋一副被校長感化的模樣:“對不起。”

洛斯滿臉震驚,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白濋竟然會跟npc道歉。

校長滿意地笑笑:“語文老師別跟學生計較了,至於早戀的事,也不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得讓兩名同學解釋一下。”

語文老師不讚同:“他們肯定不會承認。”

校長目光溫和:“兩位同學,解釋一下紙條的事,真的早戀了嗎?還有白濋你為什麽不穿校服?”

白濋嗤了聲:“紙條沒什麽好解釋的。”

洛斯點頭:“對,就是正常討論,我倆想跳級,鼓勵對方加油。”

白濋攤手:“校服被他不小心吐臟了。”

洛斯點頭:“對對,是我不小心。”

白濋不動聲色地掀起唇角:“至於早戀的問題,我們兩個清清白白,確實在早戀。”

洛斯依舊點頭:“對對對,他說的沒錯,我們清清白白,確實在早……你他媽說什麽鬼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小玫瑰:有內鬼,他辱我清白!

大長官:我提前攤牌了。

這倆人致力於把一二軌的普通簡單逃生副本玩得更難更覆雜。[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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