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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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梅特路斯他們磨磨蹭蹭地準備著，呂西阿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果然是這個樣子，他們還想著翻盤嗎？
不過他沒有催促的打算，他在外邊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切，就算他們拖也拖不了多少時間。
終究有時間到的那一刻，梅特路斯他們還是準備妥當，然後走到了府外。
這時候他們看到府外有四個肩輿，這是羅馬一種兩人或四人擡的小轎，安裝在兩根杠上可移動的床、坐椅、坐兜或睡床，每個肩輿旁邊站著四名強壯的奴隸。
“李維執政官說了，梅特路斯元老年紀大了，特意為你和家人準備了肩輿，以免奔波之苦。”
呂西阿斯說道。
“我寧死也不願乘坐李維給我準備的肩輿，我要走著去瑪爾斯廣場，我要看羅馬最後一眼。”
梅特路斯的臉色一變，恨恨地說道。
“梅特路斯元老，你就不要在這裏拖延時間。李維執政官還說了，如果你不坐的話，那就把你綁著去瑪爾斯廣場，我勸你不要自誤。”
呂西阿斯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麽？我倒要看怎麽將綁過去。李維，你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你遲早要受到眾神詛咒的。還有你，呂西阿斯……”
梅特路斯不由大怒道，對李維和呂西阿斯破口大罵道。
他可是首席元老和祭司長，怎麽可以受這種侮辱。
“將他們全部綁上去。”
呂西阿斯毫不客氣地說道，一個將死之人還在這裏擺什麽架子。
聽到這裏，後邊的警衛立刻沖上去，要將梅特路斯綁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你們這些混蛋！放手！都給我放手！”
“……”
後邊的元老和穆西婭等人立刻憤怒地說道，但是呂西阿斯走到他們面前，伸出他的右手攔下了他們。
“前方止步，不然我會視你們沖撞平民保民官。”
呂西阿斯說道。
看到這裏，那些元老都猶豫了，沖撞平民保民官可是死罪。
“呂西阿斯，你不要太過份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梅特路斯元老。”
龐培憤怒地說道。
“過份？我倒不覺得。你們也不看看時間，就你們這種速度，就是天黑了也到不了瑪爾斯廣場。”
呂西阿斯鄙夷地說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說走去瑪爾斯廣場，能要點臉嗎。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勸他們坐上去如何？”
龐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可以，你有3分鐘的時間說服他們。”
呂西阿斯說道。
龐培嘆了口氣，只能上前努力說服梅特路斯。
梅特路斯也知道再倚老賣老沒什麽用，只好怒罵著坐了上去。
於是四人全部坐上肩輿，後邊穆西婭等人一片淚奔，但是卻沒有任何用處。
呂西阿斯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在警衛和十字軍的護送下快速向羅馬城外走去。
***
***
馬爾斯廣場上人山人海，大量的十字軍和護衛手持劍盾，按照選區排成了整齊的隊伍。
在遙遠的古代，羅馬人參加公民大會就手持劍盾，當表示支持他們就會用手中的劍敲打著盾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神父做著演講，譴責梅特路斯一家的罪行，呼籲人們對他們執行死刑。
由於前天的謠言，今天趕來參加公民大會的羅馬公民比平時要少許多，但是十字軍卻非常多，因此李維知道大勢已定。
沒過多久，狼狽不堪的梅特路斯一家人就被帶了過來。
梅特路斯看著李維的眼中帶著深刻的恨意，“李維，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梅特路斯已經明白，自己估計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你錯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你死！我活！”
李維淡淡地說道，“另外你有什麽遺言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實現。”
“眾神必將詛咒你！你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梅特路斯憤怒地說道。
“呵呵。”
李維冷笑一聲，要是真的有眾神，為什麽他們的地盤都被基督教給占了？
事實證明這些神靈都是失敗者！
他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龐培等人，“我拭目以待，。”
梅特路斯冷笑一聲，不再說些什麽。
只是目光觸及到不遠處的十字架時，身子卻忍不住一抖。
“李維，真的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嗎？能不能放他們一馬？”
龐培說道。
“權力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李維說道。
龐培心頭一震，難道他說到權力鬥爭也包括了自己，如果有機會他是不是也會置自己於死地？
想到這裏，他神色覆雜的看著李維。
“龐培，在我看來羅馬可稱英雄者唯有二三位，你就是其中之一。你願意和我攜起手來，打造一個繁榮強大的羅馬嗎？”
李維問道，他向龐培再次伸出了橄欖枝。
龐培深深的看著李維，他這句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誰主誰次，讓龐培一直聽你的話，當你的跟班嗎？”
梅特路斯冷笑著說道。
李維冷冷的看了梅特路斯一眼，“我們平等的。”
“你們之間真的平等嗎？看看現場有多少龐培的人，多少你的人，你不過是想利用他控制元老院吧。”
梅特路斯說道。
龐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有些痛恨梅特路斯起來，這個老家夥為了刺激自已凈說些大實話。
李維看了龐培一眼，卻發現龐培將頭轉向了一邊，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馬爾斯廣場之外，瑪爾凱魯斯拼命的打馬狂奔，幾名騎兵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此時的瑪爾凱魯斯無比後悔，他沒有想到竟然中了李維的詭計。
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他必須盡快趕上公民大會，不然梅特路斯就死定了。
還好他發現一些人正稀稀拉拉地向馬爾斯廣場趕去，看樣子公民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也許他還有機會。
這時候呂西阿斯發現了打馬狂奔的瑪爾凱魯斯一行人，這讓他臉色狂變。
“封鎖通道！快封鎖通道！所有人不準進了！”
呂西阿斯大聲說道。
聽到這裏，那些警衛立刻用繩子捆在廣場周圍的木樁上，然後將廣場圍了起來。
呂西阿斯叫來了一名十字軍的軍事保民官，對他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向主席臺擠去。
“等等，等一下，不要封鎖通道。我是大法官瑪爾凱魯斯，我是案件的特審法官。”
瑪爾凱魯斯大聲說道。
但是他不很好，他一喊那些警衛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廣場就被繩子圍了起來。
瑪爾凱魯斯不由大怒，他下馬後直接向廣場沖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通道已經被封鎖，任何人禁止進入。”
一名警衛說道。
“滾開，我是大法官瑪爾凱魯斯，我要去見梅特路斯元老。”
瑪爾凱魯斯直接將這名警衛推了個踉蹌，差點將就他推倒在地。
“你幹什麽？沒聽說通道已經封鎖了嗎？誰讓你進來的？”
這時候十幾名十字軍圍了過來，其中一名軍事保民官說道。
“走開，這不關你們的事。”
瑪爾凱魯斯憤怒的說道。
“任何人必須遵守法律，既是大法官也不例外。通道封鎖之後，任何人禁止進入。”
那名軍事保民官說道。
反正他占著理，他也不怕什麽大法官。
“你……”
瑪爾凱魯斯氣得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這些該死的李維的走狗，簡直是壞透了。
他想從其他地方沖進去，但是發現那個軍事保民官似乎找定了他的麻煩，不管他去哪都攔著他。
眼看無法沖進會場，瑪爾凱魯斯氣得號啕大哭。
他恨啊！不僅恨自已，也恨李維！
“梅特路斯！我對不起你啊！”
聽了呂西阿斯的話後，李維微笑著說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梅特路斯的臉色發白，險些坐到地上，全靠旁邊一名元老扶著他才能站穩。
李維一臉的不屑，還以為你是個硬漢呢。
他走上主席臺，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瑪爾斯廣場上的聲音漸漸變小了。
“各位尊敬的羅馬公民們，我是執政官李維。鑒於遲遲無法選出財務官和營造官，所以昨日元老院會議決定，在接下來一個集市日的公民大會全部無需進行占蔔，現在我宣布，公民大會正式開始！”
聽到這裏，下邊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那些十字軍有節奏地敲打著劍與盾，讓很多人感到極為不適。
“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公民大會之前，我們要對一些涉及到死刑的案件進行審理。現在我宣布第一個案件是平民保民官呂西阿斯起訴前執政官、首席元老、祭司長梅特路斯涉嫌非法殺害平民保民官薩圖寧一案。”
“本來大法官由三位大法官組成，但是由於兩名大法官不知所蹤，所以本次審理的大法官是圖斯庫斯大法官。控訴方的辯護律師是我們尊敬的元老西塞羅。”
說到這裏，下邊立刻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現在李維已經開始為西塞羅造勢，他不僅希望西塞羅能夠成為執政官，而且希望梅特路斯死後，他能夠成為祭司長。
祭司長雖然權力不大，但是位置十有重要。
如果能夠讓西塞羅接任祭司長，那麽對於聖教有著極大的好處。
“被告方的辯護律師是霍騰西烏斯元老。”
說到這裏，下邊的掌聲就稀稀拉拉了。
霍騰西烏斯感到極為尷尬，身為羅馬的老牌貴族，他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外地的新人給比了下去，這讓他頗為不憤。
不過他認為主要是因為十字軍太多的原因，他們當然會幫著西塞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見人影的圖斯庫斯出現了，他向眾人揮了揮手。
看到他之後，梅特路斯心中的恨簡直比山高，比海深。
如果說他最恨的人是李維的話，那麽圖斯庫斯絕對能排第二。如果不是他，自已是可以流放的。
各人紛紛站到自己的位置上，首先是大法官進行了案情陳述，然後正式開始審判。
“梅特路斯元老，是不是你一力主張元老院宣布進入緊態的。”
西塞羅問道。
“是的。”
梅特路斯說道。
“那麽是不是你要求對平民保民官薩圖寧處以死刑的。”
西塞羅繼續問道。
“不是，要求對薩圖寧處以死刑是元老院的決定，而不是我單人的要求。”
梅特路斯說道。
“你撒謊，我這裏有一份元老院公告，記載了當時每個元老的發言。你不僅第一個要求元老院宣布進入緊急狀態，而且你認為他的法案傷害了貴族和騎士的利益，所以要宣判他死刑，這些話都是你說的沒錯吧。”
西塞羅說道。
“我反對！梅特路斯元老只是在履行一名首席元老的職責，他在推動元老院議程的正常進行。”
霍騰西烏斯說道。
“這絕不是推動元老院議程的正常進行，這是……”
雙方開始了唇槍舌戰，抓住對方的每個弱點拼命地攻擊，整個過程十分精彩，果然不愧是羅馬最有名的兩個律師。
李維全程十分淡定，他知道他們的表演只是徒勞的，在審判開始那一刻，梅特路斯一家就死定了。
梅特路斯神情慘然，他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雖然拼命掙紮，但是似乎仍然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
他們一共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辯論，甚至還有休息，終於來到了投票環節。
“尊敬的羅馬公民們，接下來將由你們決定梅特路斯元老的生死。我希望各位慎用手中的選票，因為這關系到一個人的生死，下面開始投票。”
圖斯庫斯大聲說道。
說完那些公民就按照部落進行投票，他們領到了一個木質的臘板。
做出選擇後，在部落首領和監票人的監督下，將臘板投入兩個票箱，一個票箱代表生，另一個代表死。
很多部落代表死的那個票箱越積越多，遠遠地超了生的選箱。
由於人數太多，投票進行了很長時間。
這期間梅特路斯面色頹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個多小時後，結果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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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執政官說了，梅特路斯元老年紀大了，特意為你和家人準備了肩輿，以免奔波之苦。”
呂西阿斯說道。
“我寧死也不願乘坐李維給我準備的肩輿，我要走著去瑪爾斯廣場，我要看羅馬最後一眼。”
梅特路斯的臉色一變，恨恨地說道。
“梅特路斯元老，你就不要在這裏拖延時間。李維執政官還說了，如果你不坐的話，那就把你綁著去瑪爾斯廣場，我勸你不要自誤。”
呂西阿斯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麽？我倒要看怎麽將綁過去。李維，你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你遲早要受到眾神詛咒的。還有你，呂西阿斯……”
梅特路斯不由大怒道，對李維和呂西阿斯破口大罵道。
他可是首席元老和祭司長，怎麽可以受這種侮辱。
“將他們全部綁上去。”
呂西阿斯毫不客氣地說道，一個將死之人還在這裏擺什麽架子。
聽到這裏，後邊的警衛立刻沖上去，要將梅特路斯綁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你們這些混蛋！放手！都給我放手！”
“……”
後邊的元老和穆西婭等人立刻憤怒地說道，但是呂西阿斯走到他們面前，伸出他的右手攔下了他們。
“前方止步，不然我會視你們沖撞平民保民官。”
呂西阿斯說道。
看到這裏，那些元老都猶豫了，沖撞平民保民官可是死罪。
“呂西阿斯，你不要太過份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梅特路斯元老。”
龐培憤怒地說道。
“過份？我倒不覺得。你們也不看看時間，就你們這種速度，就是天黑了也到不了瑪爾斯廣場。”
呂西阿斯鄙夷地說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說走去瑪爾斯廣場，能要點臉嗎。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勸他們坐上去如何？”
龐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可以，你有3分鐘的時間說服他們。”
呂西阿斯說道。
龐培嘆了口氣，只能上前努力說服梅特路斯。
梅特路斯也知道再倚老賣老沒什麽用，只好怒罵著坐了上去。
於是四人全部坐上肩輿，後邊穆西婭等人一片淚奔，但是卻沒有任何用處。
呂西阿斯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在警衛和十字軍的護送下快速向羅馬城外走去。
***
***
馬爾斯廣場上人山人海，大量的十字軍和護衛手持劍盾，按照選區排成了整齊的隊伍。
在遙遠的古代，羅馬人參加公民大會就手持劍盾，當表示支持他們就會用手中的劍敲打著盾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神父做著演講，譴責梅特路斯一家的罪行，呼籲人們對他們執行死刑。
由於前天的謠言，今天趕來參加公民大會的羅馬公民比平時要少許多，但是十字軍卻非常多，因此李維知道大勢已定。
沒過多久，狼狽不堪的梅特路斯一家人就被帶了過來。
梅特路斯看著李維的眼中帶著深刻的恨意，“李維，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梅特路斯已經明白，自己估計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你錯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你死！我活！”
李維淡淡地說道，“另外你有什麽遺言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實現。”
“眾神必將詛咒你！你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梅特路斯憤怒地說道。
“呵呵。”
李維冷笑一聲，要是真的有眾神，為什麽他們的地盤都被基督教給占了？
事實證明這些神靈都是失敗者！
他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龐培等人，“我拭目以待，。”
梅特路斯冷笑一聲，不再說些什麽。
只是目光觸及到不遠處的十字架時，身子卻忍不住一抖。
“李維，真的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嗎？能不能放他們一馬？”
龐培說道。
“權力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李維說道。
龐培心頭一震，難道他說到權力鬥爭也包括了自己，如果有機會他是不是也會置自己於死地？
想到這裏，他神色覆雜的看著李維。
“龐培，在我看來羅馬可稱英雄者唯有二三位，你就是其中之一。你願意和我攜起手來，打造一個繁榮強大的羅馬嗎？”
李維問道，他向龐培再次伸出了橄欖枝。
龐培深深的看著李維，他這句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誰主誰次，讓龐培一直聽你的話，當你的跟班嗎？”
梅特路斯冷笑著說道。
李維冷冷的看了梅特路斯一眼，“我們平等的。”
“你們之間真的平等嗎？看看現場有多少龐培的人，多少你的人，你不過是想利用他控制元老院吧。”
梅特路斯說道。
龐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有些痛恨梅特路斯起來，這個老家夥為了刺激自已凈說些大實話。
李維看了龐培一眼，卻發現龐培將頭轉向了一邊，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馬爾斯廣場之外，瑪爾凱魯斯拼命的打馬狂奔，幾名騎兵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此時的瑪爾凱魯斯無比後悔，他沒有想到竟然中了李維的詭計。
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他必須盡快趕上公民大會，不然梅特路斯就死定了。
還好他發現一些人正稀稀拉拉地向馬爾斯廣場趕去，看樣子公民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也許他還有機會。
這時候呂西阿斯發現了打馬狂奔的瑪爾凱魯斯一行人，這讓他臉色狂變。
“封鎖通道！快封鎖通道！所有人不準進了！”
呂西阿斯大聲說道。
聽到這裏，那些警衛立刻用繩子捆在廣場周圍的木樁上，然後將廣場圍了起來。
呂西阿斯叫來了一名十字軍的軍事保民官，對他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向主席臺擠去。
“等等，等一下，不要封鎖通道。我是大法官瑪爾凱魯斯，我是案件的特審法官。”
瑪爾凱魯斯大聲說道。
但是他不很好，他一喊那些警衛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廣場就被繩子圍了起來。
瑪爾凱魯斯不由大怒，他下馬後直接向廣場沖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通道已經被封鎖，任何人禁止進入。”
一名警衛說道。
“滾開，我是大法官瑪爾凱魯斯，我要去見梅特路斯元老。”
瑪爾凱魯斯直接將這名警衛推了個踉蹌，差點將就他推倒在地。
“你幹什麽？沒聽說通道已經封鎖了嗎？誰讓你進來的？”
這時候十幾名十字軍圍了過來，其中一名軍事保民官說道。
“走開，這不關你們的事。”
瑪爾凱魯斯憤怒的說道。
“任何人必須遵守法律，既是大法官也不例外。通道封鎖之後，任何人禁止進入。”
那名軍事保民官說道。
反正他占著理，他也不怕什麽大法官。
“你……”
瑪爾凱魯斯氣得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這些該死的李維的走狗，簡直是壞透了。
他想從其他地方沖進去，但是發現那個軍事保民官似乎找定了他的麻煩，不管他去哪都攔著他。
眼看無法沖進會場，瑪爾凱魯斯氣得號啕大哭。
他恨啊！不僅恨自已，也恨李維！
“梅特路斯！我對不起你啊！”
聽了呂西阿斯的話後，李維微笑著說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梅特路斯的臉色發白，險些坐到地上，全靠旁邊一名元老扶著他才能站穩。
李維一臉的不屑，還以為你是個硬漢呢。
他走上主席臺，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瑪爾斯廣場上的聲音漸漸變小了。
“各位尊敬的羅馬公民們，我是執政官李維。鑒於遲遲無法選出財務官和營造官，所以昨日元老院會議決定，在接下來一個集市日的公民大會全部無需進行占蔔，現在我宣布，公民大會正式開始！”
聽到這裏，下邊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那些十字軍有節奏地敲打著劍與盾，讓很多人感到極為不適。
“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公民大會之前，我們要對一些涉及到死刑的案件進行審理。現在我宣布第一個案件是平民保民官呂西阿斯起訴前執政官、首席元老、祭司長梅特路斯涉嫌非法殺害平民保民官薩圖寧一案。”
“本來大法官由三位大法官組成，但是由於兩名大法官不知所蹤，所以本次審理的大法官是圖斯庫斯大法官。控訴方的辯護律師是我們尊敬的元老西塞羅。”
說到這裏，下邊立刻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現在李維已經開始為西塞羅造勢，他不僅希望西塞羅能夠成為執政官，而且希望梅特路斯死後，他能夠成為祭司長。
祭司長雖然權力不大，但是位置十有重要。
如果能夠讓西塞羅接任祭司長，那麽對於聖教有著極大的好處。
“被告方的辯護律師是霍騰西烏斯元老。”
說到這裏，下邊的掌聲就稀稀拉拉了。
霍騰西烏斯感到極為尷尬，身為羅馬的老牌貴族，他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外地的新人給比了下去，這讓他頗為不憤。
不過他認為主要是因為十字軍太多的原因，他們當然會幫著西塞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見人影的圖斯庫斯出現了，他向眾人揮了揮手。
看到他之後，梅特路斯心中的恨簡直比山高，比海深。
如果說他最恨的人是李維的話，那麽圖斯庫斯絕對能排第二。如果不是他，自已是可以流放的。
各人紛紛站到自己的位置上，首先是大法官進行了案情陳述，然後正式開始審判。
“梅特路斯元老，是不是你一力主張元老院宣布進入緊態的。”
西塞羅問道。
“是的。”
梅特路斯說道。
“那麽是不是你要求對平民保民官薩圖寧處以死刑的。”
西塞羅繼續問道。
“不是，要求對薩圖寧處以死刑是元老院的決定，而不是我單人的要求。”
梅特路斯說道。
“你撒謊，我這裏有一份元老院公告，記載了當時每個元老的發言。你不僅第一個要求元老院宣布進入緊急狀態，而且你認為他的法案傷害了貴族和騎士的利益，所以要宣判他死刑，這些話都是你說的沒錯吧。”
西塞羅說道。
“我反對！梅特路斯元老只是在履行一名首席元老的職責，他在推動元老院議程的正常進行。”
霍騰西烏斯說道。
“這絕不是推動元老院議程的正常進行，這是……”
雙方開始了唇槍舌戰，抓住對方的每個弱點拼命地攻擊，整個過程十分精彩，果然不愧是羅馬最有名的兩個律師。
李維全程十分淡定，他知道他們的表演只是徒勞的，在審判開始那一刻，梅特路斯一家就死定了。
梅特路斯神情慘然，他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雖然拼命掙紮，但是似乎仍然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
他們一共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辯論，甚至還有休息，終於來到了投票環節。
“尊敬的羅馬公民們，接下來將由你們決定梅特路斯元老的生死。我希望各位慎用手中的選票，因為這關系到一個人的生死，下面開始投票。”
圖斯庫斯大聲說道。
說完那些公民就按照部落進行投票，他們領到了一個木質的臘板。
做出選擇後，在部落首領和監票人的監督下，將臘板投入兩個票箱，一個票箱代表生，另一個代表死。
很多部落代表死的那個票箱越積越多，遠遠地超了生的選箱。
由於人數太多，投票進行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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