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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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他的名聲就完蛋了，一個人沒有了名聲，還怎麽混政壇。
絕不能這樣下去！
想到這裏，他就帶著幾名警衛向廣場上走了過去。
“西第古斯，我詛咒你下火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路人忽然對他大聲罵道。
西第古斯面色陰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警衛繼續向前走去。
像這種事情最近幾天發生的實在是太多了，大路上經常會有人大聲地詛咒他，因為他們是聖教信徒，他們遵從先知的吩咐對他發起了詛咒。
那些路人也用古怪的眼光看著他，一些人的眼光中充滿了惡意，因為他們也是聖教的信徒。
一些人則是充滿了憐憫，得罪了羅馬16萬聖教信徒，接下來的日子絕不好過。
就在各異的眼光中，他來到了公民廣場上。
此時的西第古斯心情無比的沈重，如果以後天天面對這種眼神，他不知道自已會不會瘋掉。
他有些後悔了，也許不應該摻合這件事。
看到西第古斯來了，很多人都向他圍了過來。
有的人一臉的興災樂禍，看到高官倒黴是很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事情。
有人則一臉的惡意，很明顯這是聖教的信徒了。
就在這個時候，西第古斯發現一名元老剛剛結束演講，正打算離開，於是就打了聲招呼。
“安東尼元老。”
但是沒想到那名元老看到他後臉色大變，就像是被毒蛇咬一口一樣，然後一臉的憤怒。
“西第古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起訴偉大的先知，你這個被魔鬼蠱惑了家夥……”
這名元老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西第古斯指責了起來，現在西第古斯可是廣場上禁忌般的存在。
每個人都在指責他，就算你不想談他，人群中總是會冒出幾個人提起他，搞得他們不得不攻擊他，不管是誰都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
西第古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記得半個月前他還和這名元老把酒言歡，沒想到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這名元老狠狠地攻擊了一下他，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他劃清了界限才匆匆離去。
西第古斯的臉色陰沈得就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很快他將一些雜念排出腦外，然後開始了自已的演講。
“各位尊敬的羅馬公民們……”
“西第古斯，你這個褻神者。”
但是演講剛剛開始，就有人大聲罵道。
西第古斯努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繼續演講起來，不停地為自已辯解。
但是人群之中的罵聲越來越大，更多的信徒在一些人的組織來到了這裏，他們不停地咒罵著。
西第古斯的臉色鐵青，他擔心自已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最後只能匆匆地結束演講，離開了這裏。
他到底該怎麽辦？
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已竟然成了這件事最大的犧牲品。
這樣下去，自已的政治生涯就徹底地完了。
梅特路斯會幫自已嗎？但是這件事好像他幫不了自已，他絕不能這樣下去，他必須自救。
他一臉的茫然，對那些路人惡意的目光視而不見。
不知不覺之間，他來到了李維的別墅之外。
他思考了半天，對別墅的守衛說道：“我是平民保民官西第古斯，希望能夠求見一下李維。”
門口的守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進去通報。
半響之後，那名守衛走了出來。
“家主說了，他和你沒什麽好談的，你還是離開吧。”
“請務必再次通稟一下，就說我願意撤銷我的指控，希望他能夠見我一面。”
西第古斯言詞懇切地說道。
那名守衛卻不願意，最後西第古斯懇求了半天，那名守衛才答應進去通稟。
“哦，他願意撤銷自已的指控。”
李維感到十分意外，他沒想到西第古斯的姿態放得這麽低，這麽快就向自已求饒。
此時的他正在教導小李維的學業，小李維的眼珠滴溜溜地亂轉。
最近李維一直在親手教導他的學業，可比西塞羅嚴厲多了，這讓他苦不堪言。
“爸爸，你就去見他一面吧。”
小李維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那麽好吧，不過你別想著去玩，去你媽那裏把這些作業全部寫完了。”
李維說道。
小李維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那麽好吧。”
沒過多久，臉色憔悴的西第古斯就走了進來，李維躺在榻上根本沒有起身相迎。
西第古斯臉上沒有什麽憤怒的表情，反而堆滿了笑容。
“親愛的李維，對於以前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我都是誤聽了梅特路斯的舉報，才會去起訴你。”
“對此我深表歉意，我願意撤銷我的起訴，只求能夠贏得你的原諒。”
西第古斯說道。
“要是道歉有用還要法官幹什麽？”
李維冷笑著說道。
西第古斯一陣怔然，他沒想到自已都願意撤銷起訴了，李維還不願放過他。
“你以為我是想起訴就起訴的，想撤訴的就撤訴的嗎？你以為神喻是隨便動用的！”
李維說道。
西第古斯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那你怎麽才能放過我。”
“向眾人說出真相，然後起訴梅特路斯，並且真誠地向我懺悔，這樣只是有一絲絲可能贏得我的原諒。”
李維一臉戲謔地說道。
“你真的要做得這麽絕嗎？”
西第古斯冷聲問道，這哪是原諒他，這根本是將他置於死地。
“西第古斯，你太高看你了。也許你覺得你有本事，你能夠蠱惑民心。但是在我眼中你什麽也不是，我想要對付你至少幾十種辦法，只是我不想用而已。”
李維說道。
西第古斯惡狠狠地看著他，最後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李維冷冷地看著他，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竟然打算參與到這種可怕的政治鬥爭之中。
對自已的名譽造成那麽大的傷害就想輕易離場，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今天他就是要殺雞給猴看，讓那些想要對付自已的人三思而後行。
離開之後，西第古斯立刻去見了梅特路斯。
“如果你不想辦法幫幫我，明天我就去撤訴。”
西第古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現在他最想的就是自保了，對於什麽找出李維的罪證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興趣。
“西第古斯，不用擔心。來，坐。”
梅特路斯微笑著說道。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李維隨隨便便就將西第古斯逼到了這種地步，他知道自已必須出手了，不然西第古斯肯定頂不住這種壓力。
“不要給我繞彎子，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幫我。”
西第古斯坐下來說道。
“你放心吧，我決定派人去請德爾斐神喻，這樣你滿意了吧。”
梅特路斯笑著說道。
“你……你真的要這樣做？”
西第古斯一臉震驚地說道。
“是啊，就在前一陣子，羅馬城內的教會宣布所有的學校將對羅馬公民的子女免費開放，一些傳教士正在四處游說那些羅馬公民，鼓勵他們將自已的子女送入教會學校。”
梅特路斯語氣幽幽地說道。
“你說什麽？他瘋了！”
西第古斯的臉色徹底地變了。
“是啊，連我都覺得他瘋了！羅馬城擁有公民20萬，一旦他們將自已的孩子送入教會學校，這些孩子成長年來之後，哪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到時候貴族黨也好，平民黨也罷，只能在他的面前搖尾乞憐，就像今天你的遭遇一下，所謂的黨爭在他眼裏就是個笑話。”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的臉色一紅，“我們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只是他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那些東方的君主每年都會給他捐獻大筆的金錢，他一分都沒留，全部捐給了教會。根據我的估計，這筆錢至少也有七、八百萬德拉馬克。東征的時候，他還給教會捐了將近一億第納爾的財產，這些財產每年都會產生大量的收益。自已每年再捐一點，我估計教會每年能動用的錢超過1500萬第納爾。”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已經超過了很多行省一年的稅收，一旦將這些收入投入在意大利的傳教，那麽效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做事實在是太絕了，完全不給其他人留一點活路。希臘人其實很崇拜他，甚至有人將他當成神來崇拜，但是現在德爾斐神廟就算是想不出手都不行。”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說道：“為什麽我們不向他學習，我們也可以建立教會學校。”
梅特路斯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羅馬神教各自為戰，誰也不服誰。辦學是要花錢的，誰來拿錢？一旦涉及到具體的利益，那麽這事就難辦了。”
西第古斯點了點頭，承認他說得沒錯。
就像朱庇特的神廟和阿波羅的神廟都是互不幹涉，有時候甚至還會搶信徒。
大家都希望自家的信徒多一點，這樣信徒就能捐獻更多的金錢了。
羅馬那麽多的神靈，想要統合他們根本不可能。
***
***維蘇威火山上，起義軍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葛雷博吸取了賽納斯的教訓，已經包圍了維蘇威火山超過一個月。
這一個月以來，奴隸們喝光了所有的葡萄酒和積攢下來的淡水，如果不是中間下了一場暴雨，說不定他們早已因為缺乏淡水而崩潰了。
他們到底該怎麽辦？斯巴達克斯不停的思考著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在山頂看著山下的羅馬軍營，羅馬軍隊不僅將下山的道路用壕溝和土墻包圍了起來，而且設下了大量的陷阱。
前些天他率領部分起義軍在夜間進行偷襲，但是根本沒有殺死多少敵人，相反自已卻損失慘重。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非常漂亮的女人拿了一些葡萄走了過來。
她是最近投奔過來的一名希臘奴隸，對斯巴達克斯抱有極大的好感。
斯巴達克斯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始終加以拒絕，他不能對不起薩拉。
“這是我給你采摘的葡萄，你來吃吧。”
那名女奴捧著葡萄說。
斯巴達克斯看著她那因為缺水而幹枯的嘴唇，心裏十分感動。
“我不渴，你吃吧，你比我更需要這個。”
斯巴達克斯說道。
他畢竟是起義軍的領袖，飲水還是可以保證的。
那女的眼神立刻黯淡下來，整個人都變得沮喪無比。
“對了，你這葡萄是從哪裏采摘的？”
斯巴達克斯問道，這時候他發現那些葡萄非常新鮮，就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
“後山的山崖，要不要我帶你去看一下？”
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好吧，如果那裏的葡萄多的話，我們可以組織人手多采摘一點。”
斯巴達克斯說道。
那名女奴帶著他來到了後崖處，她指著一處峭壁說：“就在那裏。”
斯巴達克斯探頭一看，發現大量的葡萄藤一直向後崖的峭壁延伸而去。
只是山崖上的葡萄早已被采摘完，峭壁之上才有少量的葡萄。
“你下懸崖了，”
斯巴達克斯神色覆雜的看著他，那名女奴微笑著點了點頭，就像是向他表功一樣。
“下次不要這樣了，這很危險。”
斯巴達克斯說道。
他向山崖下方望去，這處峭壁十分陡峭，基本是90度的直角，根本無法爬上來，人也無法下去，因此羅馬軍隊也沒有派人對這裏進行監視。
看著垂在半空中的葡萄藤，他忽然心中一動。
人其實可以下去的，只要能夠利用繩子就行。
“我知道了。”
這名女奴羞澀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斯巴達克斯就像是瘋了一樣大喊道：“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然後就將她抱了起來，狠狠地親了一口。
“謝謝你，你救了我，也救了所有人。”
那名女奴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斯巴達克斯很快就所有的將領叫來了懸崖，說起了自已的計劃。
“你說什麽？你有辦法了？”
伊克西翁一臉震驚地說道。
“是的，你們來看，這裏有大量的葡萄藤。我們可以利用這些葡萄藤搓成一條條繩子，然後我們通過這些繩子前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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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路人忽然對他大聲罵道。
西第古斯面色陰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警衛繼續向前走去。
像這種事情最近幾天發生的實在是太多了，大路上經常會有人大聲地詛咒他，因為他們是聖教信徒，他們遵從先知的吩咐對他發起了詛咒。
那些路人也用古怪的眼光看著他，一些人的眼光中充滿了惡意，因為他們也是聖教的信徒。
一些人則是充滿了憐憫，得罪了羅馬16萬聖教信徒，接下來的日子絕不好過。
就在各異的眼光中，他來到了公民廣場上。
此時的西第古斯心情無比的沈重，如果以後天天面對這種眼神，他不知道自已會不會瘋掉。
他有些後悔了，也許不應該摻合這件事。
看到西第古斯來了，很多人都向他圍了過來。
有的人一臉的興災樂禍，看到高官倒黴是很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事情。
有人則一臉的惡意，很明顯這是聖教的信徒了。
就在這個時候，西第古斯發現一名元老剛剛結束演講，正打算離開，於是就打了聲招呼。
“安東尼元老。”
但是沒想到那名元老看到他後臉色大變，就像是被毒蛇咬一口一樣，然後一臉的憤怒。
“西第古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起訴偉大的先知，你這個被魔鬼蠱惑了家夥……”
這名元老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西第古斯指責了起來，現在西第古斯可是廣場上禁忌般的存在。
每個人都在指責他，就算你不想談他，人群中總是會冒出幾個人提起他，搞得他們不得不攻擊他，不管是誰都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
西第古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記得半個月前他還和這名元老把酒言歡，沒想到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這名元老狠狠地攻擊了一下他，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他劃清了界限才匆匆離去。
西第古斯的臉色陰沈得就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很快他將一些雜念排出腦外，然後開始了自已的演講。
“各位尊敬的羅馬公民們……”
“西第古斯，你這個褻神者。”
但是演講剛剛開始，就有人大聲罵道。
西第古斯努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繼續演講起來，不停地為自已辯解。
但是人群之中的罵聲越來越大，更多的信徒在一些人的組織來到了這裏，他們不停地咒罵著。
西第古斯的臉色鐵青，他擔心自已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最後只能匆匆地結束演講，離開了這裏。
他到底該怎麽辦？
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已竟然成了這件事最大的犧牲品。
這樣下去，自已的政治生涯就徹底地完了。
梅特路斯會幫自已嗎？但是這件事好像他幫不了自已，他絕不能這樣下去，他必須自救。
他一臉的茫然，對那些路人惡意的目光視而不見。
不知不覺之間，他來到了李維的別墅之外。
他思考了半天，對別墅的守衛說道：“我是平民保民官西第古斯，希望能夠求見一下李維。”
門口的守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進去通報。
半響之後，那名守衛走了出來。
“家主說了，他和你沒什麽好談的，你還是離開吧。”
“請務必再次通稟一下，就說我願意撤銷我的指控，希望他能夠見我一面。”
西第古斯言詞懇切地說道。
那名守衛卻不願意，最後西第古斯懇求了半天，那名守衛才答應進去通稟。
“哦，他願意撤銷自已的指控。”
李維感到十分意外，他沒想到西第古斯的姿態放得這麽低，這麽快就向自已求饒。
此時的他正在教導小李維的學業，小李維的眼珠滴溜溜地亂轉。
最近李維一直在親手教導他的學業，可比西塞羅嚴厲多了，這讓他苦不堪言。
“爸爸，你就去見他一面吧。”
小李維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那麽好吧，不過你別想著去玩，去你媽那裏把這些作業全部寫完了。”
李維說道。
小李維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那麽好吧。”
沒過多久，臉色憔悴的西第古斯就走了進來，李維躺在榻上根本沒有起身相迎。
西第古斯臉上沒有什麽憤怒的表情，反而堆滿了笑容。
“親愛的李維，對於以前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我都是誤聽了梅特路斯的舉報，才會去起訴你。”
“對此我深表歉意，我願意撤銷我的起訴，只求能夠贏得你的原諒。”
西第古斯說道。
“要是道歉有用還要法官幹什麽？”
李維冷笑著說道。
西第古斯一陣怔然，他沒想到自已都願意撤銷起訴了，李維還不願放過他。
“你以為我是想起訴就起訴的，想撤訴的就撤訴的嗎？你以為神喻是隨便動用的！”
李維說道。
西第古斯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那你怎麽才能放過我。”
“向眾人說出真相，然後起訴梅特路斯，並且真誠地向我懺悔，這樣只是有一絲絲可能贏得我的原諒。”
李維一臉戲謔地說道。
“你真的要做得這麽絕嗎？”
西第古斯冷聲問道，這哪是原諒他，這根本是將他置於死地。
“西第古斯，你太高看你了。也許你覺得你有本事，你能夠蠱惑民心。但是在我眼中你什麽也不是，我想要對付你至少幾十種辦法，只是我不想用而已。”
李維說道。
西第古斯惡狠狠地看著他，最後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李維冷冷地看著他，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竟然打算參與到這種可怕的政治鬥爭之中。
對自已的名譽造成那麽大的傷害就想輕易離場，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今天他就是要殺雞給猴看，讓那些想要對付自已的人三思而後行。
離開之後，西第古斯立刻去見了梅特路斯。
“如果你不想辦法幫幫我，明天我就去撤訴。”
西第古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現在他最想的就是自保了，對於什麽找出李維的罪證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興趣。
“西第古斯，不用擔心。來，坐。”
梅特路斯微笑著說道。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李維隨隨便便就將西第古斯逼到了這種地步，他知道自已必須出手了，不然西第古斯肯定頂不住這種壓力。
“不要給我繞彎子，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幫我。”
西第古斯坐下來說道。
“你放心吧，我決定派人去請德爾斐神喻，這樣你滿意了吧。”
梅特路斯笑著說道。
“你……你真的要這樣做？”
西第古斯一臉震驚地說道。
“是啊，就在前一陣子，羅馬城內的教會宣布所有的學校將對羅馬公民的子女免費開放，一些傳教士正在四處游說那些羅馬公民，鼓勵他們將自已的子女送入教會學校。”
梅特路斯語氣幽幽地說道。
“你說什麽？他瘋了！”
西第古斯的臉色徹底地變了。
“是啊，連我都覺得他瘋了！羅馬城擁有公民20萬，一旦他們將自已的孩子送入教會學校，這些孩子成長年來之後，哪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到時候貴族黨也好，平民黨也罷，只能在他的面前搖尾乞憐，就像今天你的遭遇一下，所謂的黨爭在他眼裏就是個笑話。”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的臉色一紅，“我們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只是他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那些東方的君主每年都會給他捐獻大筆的金錢，他一分都沒留，全部捐給了教會。根據我的估計，這筆錢至少也有七、八百萬德拉馬克。東征的時候，他還給教會捐了將近一億第納爾的財產，這些財產每年都會產生大量的收益。自已每年再捐一點，我估計教會每年能動用的錢超過1500萬第納爾。”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已經超過了很多行省一年的稅收，一旦將這些收入投入在意大利的傳教，那麽效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做事實在是太絕了，完全不給其他人留一點活路。希臘人其實很崇拜他，甚至有人將他當成神來崇拜，但是現在德爾斐神廟就算是想不出手都不行。”
梅特路斯說道。
西第古斯說道：“為什麽我們不向他學習，我們也可以建立教會學校。”
梅特路斯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羅馬神教各自為戰，誰也不服誰。辦學是要花錢的，誰來拿錢？一旦涉及到具體的利益，那麽這事就難辦了。”
西第古斯點了點頭，承認他說得沒錯。
就像朱庇特的神廟和阿波羅的神廟都是互不幹涉，有時候甚至還會搶信徒。
大家都希望自家的信徒多一點，這樣信徒就能捐獻更多的金錢了。
羅馬那麽多的神靈，想要統合他們根本不可能。
***
***維蘇威火山上，起義軍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葛雷博吸取了賽納斯的教訓，已經包圍了維蘇威火山超過一個月。
這一個月以來，奴隸們喝光了所有的葡萄酒和積攢下來的淡水，如果不是中間下了一場暴雨，說不定他們早已因為缺乏淡水而崩潰了。
他們到底該怎麽辦？斯巴達克斯不停的思考著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在山頂看著山下的羅馬軍營，羅馬軍隊不僅將下山的道路用壕溝和土墻包圍了起來，而且設下了大量的陷阱。
前些天他率領部分起義軍在夜間進行偷襲，但是根本沒有殺死多少敵人，相反自已卻損失慘重。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非常漂亮的女人拿了一些葡萄走了過來。
她是最近投奔過來的一名希臘奴隸，對斯巴達克斯抱有極大的好感。
斯巴達克斯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始終加以拒絕，他不能對不起薩拉。
“這是我給你采摘的葡萄，你來吃吧。”
那名女奴捧著葡萄說。
斯巴達克斯看著她那因為缺水而幹枯的嘴唇，心裏十分感動。
“我不渴，你吃吧，你比我更需要這個。”
斯巴達克斯說道。
他畢竟是起義軍的領袖，飲水還是可以保證的。
那女的眼神立刻黯淡下來，整個人都變得沮喪無比。
“對了，你這葡萄是從哪裏采摘的？”
斯巴達克斯問道，這時候他發現那些葡萄非常新鮮，就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
“後山的山崖，要不要我帶你去看一下？”
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好吧，如果那裏的葡萄多的話，我們可以組織人手多采摘一點。”
斯巴達克斯說道。
那名女奴帶著他來到了後崖處，她指著一處峭壁說：“就在那裏。”
斯巴達克斯探頭一看，發現大量的葡萄藤一直向後崖的峭壁延伸而去。
只是山崖上的葡萄早已被采摘完，峭壁之上才有少量的葡萄。
“你下懸崖了，”
斯巴達克斯神色覆雜的看著他，那名女奴微笑著點了點頭，就像是向他表功一樣。
“下次不要這樣了，這很危險。”
斯巴達克斯說道。
他向山崖下方望去，這處峭壁十分陡峭，基本是90度的直角，根本無法爬上來，人也無法下去，因此羅馬軍隊也沒有派人對這裏進行監視。
看著垂在半空中的葡萄藤，他忽然心中一動。
人其實可以下去的，只要能夠利用繩子就行。
“我知道了。”
這名女奴羞澀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斯巴達克斯就像是瘋了一樣大喊道：“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然後就將她抱了起來，狠狠地親了一口。
“謝謝你，你救了我，也救了所有人。”
那名女奴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斯巴達克斯很快就所有的將領叫來了懸崖，說起了自已的計劃。
“你說什麽？你有辦法了？”
伊克西翁一臉震驚地說道。
“是的，你們來看，這裏有大量的葡萄藤。我們可以利用這些葡萄藤搓成一條條繩子，然後我們通過這些繩子前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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