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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你要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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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越參加太傅壽宴遇襲之事很快就傳到了衛俊譽耳邊, 龍顏大怒,待太傅醒來後, 他便親自審問, 卻問不出個所以然, 太傅驚恐得幾欲暈厥連連求饒, 衛俊譽心煩, 幹脆將太傅一家全部打進地牢, 反正一個都逃不掉。

原星宿面對盛怒的衛俊譽, 沒有慌張, 依然如同往常恭敬地稟告:“回皇上,六皇子的傷勢已無大礙,大夫吩咐只要多加休息換藥即可,現下六皇子已經歇息,並無驚恐之態。臣已將六皇子周圍布置了侍衛, 層層把守, 不會再讓任何歹人傷及六皇子。”

衛俊譽面色極差, 周身籠罩著恐怖的氣息,殿上的宮女太監皆擔驚受怕, 生怕觸犯了龍怒。

“那些賊人呢?有何結果?”

原星宿抿唇, 還是如實稟告:“臣趕到太傅府時,剛拿下賊人,賊人便集體毒發身亡, 沒來得及審問出任何信息。臣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些奇怪的物件,木牌上雕刻著牛馬的奇怪圖騰, 似乎是異族人,而且……據臣從某本風俗書上得知,塞漠之人尤敬牛馬,可能與他們有關。”

“塞漠?”衛俊譽陷入沈思,道:“說來,邊疆的鎮南候許久沒有傳來消息了,莫非出了什麽事情?來人,派人立馬傳書給鎮南候,朕要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幹嘛!”

“遵旨!”陳校尉立即退下去找士兵傳書。

原星宿繼續稟告:“還有……臣在太傅府捉拿到一人,但他既不是賊人,也不是侍衛,六皇子說他救了自己。”

“還有這種事情?”衛俊譽語氣冰冷,顯然已經怒極:“朕命你勢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朕就革你的職!不管這人是否是救六皇子,都要從他身上得知事情的全部,否則朕怎麽跟六皇子交代,豐安國的人若是以為我們無心交好都唯你是問。”

原星宿垂眼,恭敬地回答:“臣領命。”

“還有將城門關閉,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勢必要在鹽京裏搜出餘黨!!一個都不能放過!”衛俊譽心裏滿腔怒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情,讓他如何不氣。

“臣下去就吩咐守衛將城門閉鎖,讓士兵挨家挨戶去搜查。”原星宿依然井井有條地回覆著,絲毫不受衛俊譽的怒氣影響。

衛俊譽見原星宿低眉順眼的神情,心中的怒火不由洩了些許,語氣稍緩,道:“六皇子住在你的府上,安撫好他,告訴他我們必會給他個事情真相。等他好些,朕會去親自去看他。”

“臣會將皇上的話如實轉告給六皇子,還請皇上放心。”原星宿的態度讓人挑不出錯處,卻又讓衛俊譽看了心裏有種無名火。

無論他朝對方前進還是後退,對方都是這幅恭敬而疏離的模樣,實在讓他惱火又倍感無可奈何。

衛俊譽只能說:“罷了,你先下去吧。”

原星宿行禮恭敬地退下了。

李垚和齊牧野兩人順著河流而走,走出了郊外,在天黑時回到了鹽京集市,此時集市上已是空無一人,看來白日裏太傅府遭遇敵襲的事情已經傳開,現下街上的每戶人家都緊鎖門窗,連客棧都打烊了。

回到齊府,下人開門時擔驚受怕,一見是齊牧野和李垚,松了口氣,一邊將人迎進來,一邊說:“世子你今日可都去了哪?小的可嚇死了,這鹽京最近不太平,多怕您出事兒了。”

齊牧野隨口說:“今日不過又去了南風館,這軟香在懷,一時忘了時間,所以現在才回。”

下人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小的不打擾世子休息了。”說著便恭敬地退下了。

齊牧野看著下人走遠,關上門,說:“這府裏每個人都是眼線,信不得。我們說話要處處提防。”

李垚“嗯”了一聲,並不放在心上。

“估計明日城門就會封鎖,我們要出城就難了。”齊牧野有些苦惱,問李垚的意見:“你覺得該怎麽辦?”

李垚想了想,說:“源頭是誰,就從誰那裏解決。”

齊牧野蹙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偷襲的人:“塞漠?我們鞭長莫及……”說到這裏,他突然靈光一閃,說:“六皇子?”

李垚覺得齊牧野起碼還是不蠢,省心很多,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對,因為他受傷才關的城門,理應由他才能開。”

齊牧野意識到其中的艱難,說:“這談何容易,我們與他不熟,怎麽能讓他打開城門。”他看了幾眼面無表情的李垚,試圖套話:“你們應該很熟,他似乎對你很不一般。”

李垚搖頭,說:“不是很熟。”

“你們是什麽關系?”齊牧野忍不住問出口,他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蕭正越對李垚有不一般的心思。

“朋友。”

齊牧野詫異:“朋友?你居然有朋友?”

李垚瞥他一眼,奇怪地說:“對啊,怎麽了?”

“沒……”他想不到李垚這麽冷淡的性子居然會有朋友,接著試探地問:“你只當他朋友?”

“要不然呢?”

齊牧野松了口氣,卻有些同情起蕭正越了,可惜那點明顯的心思除非明說,否則李垚這種呆木頭根本察覺不到。

“你打算怎麽做?”齊牧野覺得這並非易事,並不懂李垚有什麽打算。

李垚淡定地說:“去找他,你別出去,待在這裏。”

齊牧野卻聽出了李垚話裏嫌他拖後腿,有點不高興,不過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幫不上忙。再者他的精神力吸收了很多,現在還是處於沒有穩定的狀態,他的體術不行,身子在水裏泡了許久,肌肉已經開始酸痛了,確實該是好好休息,否則就是添麻煩了。

見李垚出去後,齊牧野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了他從水裏暈過去醒來時所看到的場景,黑長而微翹的睫毛,黑亮的眸子,晶瑩的水珠劃過挺秀的鼻梁,唇上柔軟的觸感,他似乎醒來時,舌頭不經意間還舔了一下對方的唇瓣。

他居然感覺到了胸口的心臟撲通狂跳,呼吸微微急促,想到了對方的身體,以及那柔軟的觸感,還有對方彎腰拾柴時那羞恥的角度,這一切都讓他某個部位不可抑制地開始膨脹。

誰能想到名號風流在外的齊世子居然會是個雛子,這會還是第一次對人有如此強烈的生理反應。

偏偏他心頭的這火還消不下去,越是想著不去想,下面越是硬得難受。

齊牧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還在興奮地跳動,苦笑著:“……你倒好這會子倒是苦了我……”

李垚本穿梭在屋檐上的動作略微停滯了一下,眸子裏再次出現疑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居然比往常跳快了一些,一向毫無牽掛的心裏居然出現了一絲道不明的感覺,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心頭。

戀愛智腦:“你該不會要戀愛了吧?!”

李垚卻覺得:我覺得這具身體的心臟有問題。

戀愛智腦:“本智腦檢測你的心臟並沒有病理性病變,你的身體已經用精神力以及能量修覆堅韌,不存在病變,請你正視事實。”

李垚:哦,那就是我快要完成任務了。

戀愛智腦:“請不要把戀愛想得那麽簡單,戀愛的心理可是很覆雜的,曾經有學科為戀愛心理,本智腦也收錄了此等書籍,必要時可以給予指導。”

李垚這下真的懷疑自己的精神力跟齊牧野的精神力混合後,是不是真的產生了彼此相連的影響了。

此時,李垚又來到了原府,他的精神力檢測到,裏面全都是人,都集中保護著蕭正越的房間,地方小士兵多,密集程度比皇宮還要高。

不僅門口和窗戶,就連屋檐上也蹲守著數位暗衛,看來原星宿是將自己的暗衛還派來保護蕭正越了。

一時半會李垚是進不去了,只好在外面守株待兔,看準時機再趁機而入。

他用精神力游走在原府,伸進蕭正越的房間裏,感知到蕭正越正在熟睡,並沒有醒來的意思。而這麽晚了,原府內居然不見原星宿,似乎已經出去了。

這一等,李垚便是等了一個晚上,晨露打濕了他的發絲,睫毛上還落這露水,見到蕭正越的房門打開,睫毛微顫,抖落幾顆露珠。

大夫早早地來到蕭正越的房間,給他換藥,擦拭傷口,下人給蕭正越端藥和早膳進去,房間周圍保護的人數依然沒減少。

每個侍衛都是交班替換,李垚趁著快要交班時,溜進了原府,但是靠近不了蕭正越的房間,不過他可以慢慢等,人總不會不出來。

蕭正越睡了一個晚上,感覺自己好了一些,但是手臂上的傷口依然隱隱作痛。他的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畢竟手臂上的傷口流了不少血。

一大早,毛將軍便來請罪,說是保護不力請求責罰。

蕭正越眼下沒心情責罰他,更何況他還需要毛將軍的護送,只能寬宏大量地表示回國的路上將功補過。

毛將軍當即感恩萬分,下定了決心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護蕭正越。

大夫看過了他的傷口之後,說是並無大礙。只要吃藥,按時換藥和服藥即可不久後痊愈。

送走大夫後,蕭正越想此次受傷之事實在蹊蹺,其中救他的兩個人他似乎都認識,不管如何這加速了他想要離開鹽京的想法,目前他的手臂還受傷,他打算痊愈後再離開鹽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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