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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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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垚隨著齊牧野回到他的府邸, 齊牧野的府邸沒有原府大,但是離集市較近, 沒有像原星宿喜歡在將府邸建在僻靜的角落。

齊牧野並沒有在乎, 反正他從小也沒怎麽嬌慣。他吩咐下人收拾了他旁邊的房間給李垚住, 順帶還宣布了李垚今後作為他的貼身侍衛, 趁著李垚還沒反應時, 便故作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眸子惺忪地離開李垚的房間回房去了。

再不快點跑, 齊牧野覺得他可能又要被打了。

待齊牧野回到房間, 頓覺渾身黏.膩, 便吩咐下人擡來熱水沐浴。

齊牧野衣衫盡解,長/腿邁進浴桶內,身子浸入水面以下,束發已解,墨發四散, 微闔眼, 渾身放松地被熱水包繞著, 頗為松懈,精神力卻慢慢地伸展開, 有點恣意。

突然, 他感覺臉頰旁微涼,額邊細發微動,那是極快的動作帶起的風, 他立即睜開眼,快速地站起身要還擊, 才剛站起身,就被一拳擊中了小腹,對方似乎故意放慢速度停頓了一會,他得以用手掌擋住了小腹,對方的拳頭打到他的掌面上,緩沖了壓力。

但是光是這麽一下,就夠他痛得呲牙了。瞥見對方的白底黑鞋,這麽囂張地進入他的房間,還能讓他沒有察覺的人,只有一個了。

齊牧野一把抓住那快速撤回的手,另一只手揉了揉剛剛被擊中的小腹,擡頭果然看到李垚毫無感情的臉蛋,無奈地說:“你怎麽這麽損?偏偏趁我洗澡來打我,你就不能等我穿上衣服?”

李垚覺得沒差:“敵人可不會因為你不穿衣服就不殺你。”

齊牧野覺得李垚這是歪理,哄著他說:“可你不是我的敵人,慢慢打行不行,我又不是不讓你打。”

此刻齊牧野還是原始狀態,肌膚上還淌著水滴,結實的腹肌線條分明,水跡殘留在上面,折射著柔和的光芒,原本光潔的皮膚中間卻有突兀的淺淺淤青,看來是不久之前受的傷。腹肌下面,便是緊致平坦的小腹,剛挨了李垚一拳,但是不重還沒淤青,受了小腹被擊打的刺激,下面禁區有些躍躍欲試的狀態。

李垚不覺有什麽不妥,說:“偷襲是時常有的事情,你不該放松。”

齊牧野覺得李垚關註的重點不對:“你也不用偏偏要挑我光著身子的時候。”昏黃的燈光映在李垚半邊側臉上,淡漠的眉間竟然映著出幾分柔意,看得齊牧野不由一楞,握著李垚的手腕緊了一些,指腹間感受到那肌膚的順滑,竟情不自禁地用指腹微微摩挲了幾下。

“你/硬/了。”李垚直視他,淡定地指出他的身體反應。

“……”

戀愛智腦:“他對你產生了反應,說不定你可以跟他發展戀愛關系,他爹已經答應你給你一個戀愛對象,雖然不一定是他,但是可以考慮。”

李垚:又是備胎?

戀愛智腦:“戀愛嘛,需要多方面嘗試。書上說,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李垚:戀愛就是將自己吊死?古人這麽喜歡死嗎?

戀愛智腦:“那你可以換個角度,讓他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李垚:……

這話直白得讓一向自詡風流的齊牧野俊臉一絲飄紅,眼神有些慌亂,繼而馬上強自穩定心神,唇邊牽起一抹熟悉的笑容掩飾著:“那是自然,你趁著我洗澡的時候進來,並不只是來打我的吧?”說著,語氣轉為暧昧,握著李垚的手腕,身子前傾靠近李垚,墨發滑落,嗓音喑啞強壓著沖動,如同往常戲謔:“你……莫不是想要一睹我的雄風?”

李垚點頭,說:“你說的沒錯。”

這回輪到齊牧野驚訝了,莫非李垚還真對他……

“我不只是來打你,還要調/教你。”

“……”

不過調/教這個字眼,卻讓齊牧野禁區的部位越發興奮了。

齊牧野握著李垚的手腕,輕咳一聲,掩飾自己隱隱的期待,故作矜持地問:“什麽……調/教?”

李垚十分平靜:“你不知道調/教?”

齊牧野當然知道了,不過是床底之事……但是見著李垚眸子中清澈不起一絲波瀾,他也不好太直白地說,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這個……得看你的是什麽了。”

李垚點頭,說:“我教你。”

齊牧野剛喜上眉梢,他握著的手以綿柔的力道一抽,直接將他帶向李垚的方向,半途他意識過來,腰腹用力,連忙要站直,李垚卻直接一掌揍了過去。

“調教就是,我打你。”

“……”

這一掌絲毫不含糊,痛得齊牧野差點直不起腰,見此,李垚還吩咐他:“運用你的精神力,檢測我的動向!”說著,李垚特意放慢動作出拳,齊牧野堪堪躲開,還沒穿上衣服,就開始跟李垚在房間裏打起來。

雖然齊牧野打不過李垚,但是他發覺了,李垚並不是純粹地想打他,雖然也有這部分的意思,更多的是特意放慢了身形,偶爾還出言提醒他兩句。

就像是在引導他如何將精神力投入戰鬥。

這還真是正宗的調/教……齊牧野不由苦笑。不過,有實踐的機會也算不錯,漸漸地,他也摒棄了一切,開始全心地投入精神力檢測李垚的動態閃躲回避以及反擊。

一晚上的精神力調/教,讓滿房間跑的齊牧野第二日就風寒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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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鹽京百姓早已進入睡夢中,而原府的廂房中,窗紙上透著橘黃的燈光,人影投在窗紙上,顯示著裏面不止一人,原星宿坐在桌旁聽著下屬的匯報。

“那通緝的那幾個賊人呢?可否有消息?”

“前兩日他們曾在城南和城西出現過,但是沒抓住他們。但是這幾人之前分開逃跑,這幾人已經分散在城內各處。”

“畫像繼續貼在城內各處,他們這段時間恐怕不會輕易露面,但還是不能放松。”原星宿話一頓,隨即問:“如何?我讓你調查的事情。”

“屬下調查了林渺的戶籍,他是南江之人。還依照大人的吩咐前去南風館調查了這個林渺的身份,依照旁人所說,這個林渺是前兩年跟著父親前來鹽京做綢緞生意,過不久他的父親就沾上了賭習,於是便將家產敗光了。賭坊的人見他兒子林渺長得不錯,於是便將他用兒子做賭註抵押賣給了南風館。”

原星宿眼前閃過李垚那如玉的面龐,微蹙眉,道:“他們可有說這個林渺長得是什麽模樣?”

“這……他們只說是弱冠之年,長得如花似玉,由於他的父親不讓他出來幹活,整日待在家裏,所以皮膚甚是白皙。”

“嗯……”原星宿陷入了沈思,這些信息根本算不上多有用處。再說,以他所認識的李垚,體弱多病,身材纖細,當年李家被流放至翼州,一路上日曬雨淋,恐怕也是支撐不住,而且……

當年李家被流放翼州後不久,他與陳校尉正閑聊,彼時陳校尉喝得有些爛醉,醉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吹牛:“……前陣子我前往翼州路上去救被山賊打劫的罪臣家眷,山賊兇狠無人性,等我軍到來時,已是屍橫遍野,滿地的血跡,慘不忍睹哪……”

原星宿瞳孔猛縮,臉上的笑容有些微變,問:“那流放的犯人陳校尉可記得?”

“這……”喝得醉醺醺,腦袋有些轉不過的陳校尉想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說:“似乎是前陣子被流放的幾個家臣和家眷……我想起了……他們之中還有個少爺被山賊擄走了……”說到這,陳校尉打了酒嗝,露出個嘲諷的笑:“他們居然還想找回來,被山賊擄去,能有什麽好下場……說不準早就死了。”

早就死……死了嗎?

也對,那人的身子骨弱,即使沒有遭遇不測,路上也活下了下來,平安到了翼州,恐怕因為繁重的苦活和惡劣的環境也活不下來……若是當年他肯網開一面,那人或許就還在鹽京活得好好的。

不,他是有給過機會的,只不過,是那人拒絕罷了……

旁人見他沈默不語,眉頭緊蹙,似在沈思又糾結,出口詢問。

他才猛然驚醒,只搖頭道沒事,內心的愧疚與後悔如藤蔓生長,纏繞著他的心臟,竟有些疼痛。他冷冷地看向陳校尉,暗中將醉醺醺的陳校尉扔到大街上,讓陳校尉在外露宿街頭一晚上還得了風寒。

由此,陳校尉遭了好一番罪,由此便有些不待見原星宿,但是原星宿官大,得皇上器重,他倒是不敢輕易得罪原星宿,面上還是得和和氣氣。

下屬看原星宿沈思不語,神情變換莫測,心想著這個林渺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能得原府尹如此關心?

原星宿闔眼,再睜眼時,所有的情緒被埋藏在了眸子深處。其實他已知道即使李垚沒有遭遇不測,但是憑借那個病弱的身子到了翼州這種貧苦之地也活不下去。

不過是見著相似的相貌時,他總覺得那人應該沒死。

第二日,由於蕭正越的“風寒”痊愈,皇上以商討開宴迎接豐安國六皇子的到來之事,召原星宿入宮覲見。

衛俊譽在禦書房覲見原星宿,原星宿遠遠地行禮,疏離地不肯再靠近半步。衛俊譽看在眼裏,心中苦澀難當,但自知他不能沖動,否則原星宿恐怕將會更加疏遠他。

原星宿如常地稟告蕭正越和齊牧野的事情,要告退時,衛俊譽卻開口。

“聽說,前不久愛卿和世子以及六皇子游湖了?”

原星宿自知瞞不過:“是的,六皇子甚是欣喜。”

“那愛卿呢?游湖可盡興?可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不知為何,原星宿並不想衛俊譽知道跟李垚相像的林渺,依然恭敬地回答:“臣不過是陪六皇子游湖,是公事罷了。”

衛俊譽一雙星眸鎖著原星宿,原星宿始終微垂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片刻後,衛俊譽一笑,說:“說的也是,不過兩日將舉行夜宴慶祝六皇子來使鹽京,到時還希望愛卿能夠盡興。”

然而原星宿只說:“臣遵旨。”

他始終不肯上前半步,衛俊譽的眸子微慍,但是終究沒說什麽,冷著臉揮袖讓他回去。

待夜宴那日,齊牧野也來了。臨近酉時,蕭正越的馬車行到宮門前,恰巧碰見了齊牧野。

幾人下馬車進宮門時,蕭正越一眼就看到了齊牧野身旁的李垚,不由喜形於色,這幾天他都有意無意地去找齊牧野,面上是說甚是投契,實則是為了看李垚。

李垚黑發高束,身著黑底紅邊的侍衛服,腰間纏著一條藍黑色腰帶,腰帶貼著腰段,更顯挺拔的身姿如松,窄腰長腿,白得反光的肌膚突出墨發如漆,沈默地站在一側,卻依舊引起眾人的註意。

“你讓他做你侍衛?”蕭正越有些不滿。

“不行嗎?侍衛可以整日跟在我左右,更加方便啊。”齊牧野笑著,笑得時候牽動了傷口,手撫上了腰間。

蕭正越聽到他的聲音不太對,說:“你感染風寒了?”

齊牧野的聲音略帶鼻音,說:“是呀,這幾日都沒能好好穿衣服。”說著,還瞟了一眼站得筆直的李垚,意有所指。

這幾日,他老被李垚突襲,還真的沒好好穿衣服,他的身體畢竟不是銅墻鐵壁自然著了涼。但就是著了涼,李垚也依然無差別地揍他。

蕭正越的臉色瞬間變青了,看向李垚,李垚毫無反應,而齊牧野依然笑得開心。

一旁的原星宿顯然留意到了齊牧野剛剛撫摸腹部的動作,不由問:“世子腹部是受傷了嗎?”

齊牧野絲毫不慌,臉上笑容狹促,撫上腰間,說著氣死蕭正越的話語。

“美人在側,不能光是看,這腰也得用。”

蕭正越生吃了齊牧野的心都有了。

而一直事不關己的李垚也終於施舍了齊牧野一眼。

李垚覺得齊牧野很有潛力,進步也有,於是揍他的同時,順手就當了他的教官。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齊牧野更抗揍。

戀愛智腦對其解釋為,齊牧野的M受虐屬性讓他提高了身體的抗揍能力。

李垚也覺得齊牧野這隨機應變的說謊能力不錯,這跟蕭正越的演戲有的比。

原星宿冷冷地提醒著:“夜宴要開始了,還是趕緊進宮罷。”掃了齊牧野身側的李垚,對齊牧野說:“宮廷重地,恐怕你這個侍衛不能進去了。”

齊牧野面露懊惱,說:“說的也是。”轉身對李垚說:“那麽你便留在宮門吧,等我出來。”

李垚冷冷地瞥他一眼,不給予回覆。

齊牧野也不指望李垚的回覆,李垚的實力很強,他並不擔心李垚會出什麽意外。

眾人進宮,高大的宮門外,只餘下家仆和馬車在等候。

李垚筆直地站立在宮墻外,身上聚集了許多視線,但是他並不在意,有人朝他正在靠近。

小廝被他的直楞楞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鬥篷遞給他,說:“這宮門外空曠夜風大,甚是寒冷,這鬥篷可為你禦寒。”

李垚搖頭,說:“我不需要。”

小廝很為難:“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很難回去覆命。”

雖然李垚不需要,但是順手就接下了,小廝松了口氣,也慶幸李垚沒問是誰給的,原大人已經吩咐他不能說,面對李垚那瘆人的目光,他實在抵擋不住,趕緊跑開了。

戀愛智腦:“這算是舊情人給你的定情信物。”

李垚: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這不是送給我的。

戀愛智腦:“也有可能是當你是替身,沒關系,書上也有替身成功的案例。”

李垚:我不會當替身。

他就是他,即使是在一樣的身體裏也是獨立的個體。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放假了……

修了一下,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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