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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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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無異於晴天霹靂, 廉將軍驚訝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由得又問一句:“侯爺……你是說渭城失守?怎麽可能那裏可是……”還沒說完, 鎮南候粗啞的聲音打斷了他。

“上面所寫的!”隨即便將文書扔給了他, 面色陰沈, 大步闊闊頭也不回地往軍營而去。

廉將軍連忙拿起文書仔細看, 上面所說塞漠騎兵到達城門之下, 前夜攻城, 打得渭城措手不及, 此次塞漠不僅出動騎兵還有步兵,他們還會了搭梯爬墻之戰術,這些士兵訓練得當,爬梯速度驚人,即使承傷士兵射箭, 仍然有不少塞漠士兵攀上城墻, 一夜混戰渭城元氣大傷!

渭城也是鎮南候所鎮守的三地之一, 此地也接壤塞漠,但是距離較遠, 路上多處山脈, 山路險阻,若是塞漠帶兵攻打此地無疑要先在路上折一半,並且帶兵走這麽遠, 極其容易就走漏風聲,說不定就先在路上被埋伏了。

以往塞漠都是先攻翼州, 因其翼州最靠近塞漠,雖然較為荒蕪,但是它卻是通向各處的要塞,更何況翼州地大平坦,正是適合騎兵之地。而鎮南候吸取了以往與塞漠打仗時的教訓,意識到了延慶國軍隊缺少騎兵,才會一度被塞漠打得節節敗退,這些年都在翼州培養騎兵,期望騎兵強大起來好更好地對付塞漠騎兵。

由於延慶人生活習性以及環境身體等各種原因,騎兵的訓練總是停滯不前,在馬上打鬥時極其容易被打下馬,十分不穩。

所以鎮南候才更看重翼州,以防翼州的失守,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空。卻沒想到離著塞漠較遠地勢險要的渭城會被半夜攻打,還差點失守!

而失守的原因正是他覺得渭城被攻打的可能性不高,還處於地勢險要,天然的地利,駐守的士兵並沒有翼州的多,正是這樣才被塞漠鉆了個空!

鎮南候臉色黑沈得可怕,絲毫沒有了昨日因腹瀉而虛弱的模樣,走路帶風,一句不發,快步地走到翼州軍軍營。一旁跟上的廉將軍看得心有戚戚,總覺得風雨將來。

正在操練的士兵們就在操練場練得熱火朝天,鎮南候一來,正在操練眾士兵的教頭見到鎮南候一來,立馬恭敬地說了聲:“侯爺!”

教頭本以為不過是尋常的視察,卻不料鎮南候臉色不佳,掃了一眼眾士兵,教頭有些疑惑,鎮南候身邊的廉將軍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輕易說話。

眾士兵不明所以,但是在侯爺面前,想要爭取表現,訓練的動作比以往更加賣力,但是……

卻被鎮南候沈著臉批了一頓!

批完士兵後,每個士兵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他們明顯感覺到了鎮南候的心情十分不好。最後鎮南候教訓著教頭給他們加大訓練。

“如此訓練遇到塞漠騎兵可如何抵擋?!給我加倍地練!馬上要出戰,都給我準備好!”鎮南候沈著臉說了一通,教頭立馬應是,心裏卻泛起了駭浪。

聽到此話的士兵也是同樣的驚訝,彼此對看一眼。

要出戰了?不就是跟塞漠打了?是了,剛剛有探子快馬加鞭的文書進城,莫不是是塞漠要來了?!

廉將軍一看,果然與他所想的差不多,鎮南候要帶著翼州的士兵支援渭城,不過鎮南候究竟是脾氣硬聽到了這等消息心情自然不好,這一來士兵的訓練順便估量兵力還有發洩的嫌疑。

廉將軍馬上說:“如要前去支援,請侯爺吩咐!元龍肯立即帶兵!”

眾士兵一聽,皆驚。果真是要與塞漠打仗了嗎?!

鎮南候看向他,面色不變,眉頭還帶些許憂心,說:“元龍我有事與你商討,稍後你再帶兵前往渭城。”

這渭城失守都在迫在眉睫了還有別的事情更重要?

鎮南候又吩咐:“讓範校尉別洗馬了,讓他到將軍府。”

廉將軍立馬應是,雖然他不懂鎮南候要與他商討何事,但是對於鎮南候的命令,他絕對會執行。

兩人回到將軍府內,門窗皆緊閉,暗衛在暗處保護不讓可疑的人士接近,門口不遠處也有侍衛和士兵層層把守。

鎮南候微皺眉頭,心裏也有掙紮了一會,但還是下了決定。

“我打算找人將牧野從鹽京帶出來!”

此主意甚是風險,廉將軍不由驚了,立即就說:“我知道侯爺心系世子,可是鹽京畢竟還是在天子底下,世子又是被皇上盯著,這要從鹽京逃出談何容易?”後面那句“說不定還會因此丟了性命”他沒說,顧及了鎮南候的思子心切。

鎮南候瞥他一眼,知道他以為自己因為思子過度才會如此說,將手放在木桌上,食指敲擊著桌面,面色嚴肅,眼神清晰,依然是那個下著軍令的鎮南將軍。

“你聽我道出緣由,此法雖是冒險了點,但是確實可行。如今牧野已被軟禁在鹽京三年有餘,這幾年他無所事事不思進取的樣子已經讓皇上不如當初一般警惕,放下了不少戒心。這便是逃出鹽京的機會,再者,不久豐安國的六皇子將到達鹽京,皇上忙著宴請他,更是無從分心,宮裏正是忙亂的時候,正是戒備最薄弱之時!”

“這……”鎮南候有理有據的分析,廉將軍也覺得這確實是個絕好的機會,不過他還是有些顧慮。

“……恕末將直言,此時確實是絕佳的時機,但是世子畢竟還在看守之下,要將他帶出來還是有些危險。”廉將軍盡量委婉地表達。

鎮南候看著廉將軍的眼神意味深長:“所以這就需要可靠的人來做這件事情了……”

“可靠的人?”廉將軍想到鎮南候剛剛讓範意致從洗馬裏出來,立即說:“範校尉?”

鎮南候一點頭:“沒錯,我來翼州路上,他行事頗為冷靜且能隨機應變,進鹽京有許多事情未能預料,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應付。”

畢竟範校尉在他手下多年,廉將軍也認同他的才能,不然範意致也不會升的這麽快。若是進鹽京帶出世子的任務交給他,廉將軍沒有異議。

廉將軍還問:“就他一人?恐怕還是不太行。”

鎮南候笑了兩聲,目光炯炯,頗有意味地說:“當然不止了……我原來還愁著沒有人選……現在,他出現了。”

廉將軍難得瞬間領悟了,很是驚訝:“李垚?!”

鎮南候點頭,肯定:“正是他。”

廉將軍卻有些異議了:“他是鹽京而來的罪臣之子,這麽慎重的任務交給他……”

“我的眼光不會錯!”鎮南候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堅定地說:“他身上確實有很多疑點,我也有懷疑他。可我感覺他並沒有害我們的心,若是如此,他那天大可只在廚房不出現。這幾十年,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我感覺他是這任務最適合的人選了!”

鎮南候都這麽說了,廉將軍也不能質疑什麽了。

“再說,他的家人在翼州。”鎮南候意有所指。

只要他的家人在翼州,若是他要做什麽事情,也得顧忌一下他家人的安全。

廉將軍也只能放心了:“一切都聽侯爺的安排。”

“此外,你再去找幾個絕對忠誠可靠的人跟護著,切記莫要走漏風聲。還有,塞漠攻打渭城之事,也得瞞著。”

無非是怕塞漠攻打的事情驚擾了豐安國來鹽京之事,再者,也怕皇上再起疑心,想要以鎮南候世子來要挾鎮南候好好打仗莫要起些別的壞心。

廉將軍點頭:“屬下明白。若是有人傳出去,立即軍法處置!”

“嗯。”鎮南候點頭,說:“你讓範校尉進來。”

此時,收到命令的範意致趕到了將軍府,身上還穿著洗馬時穿的雜役服,一見廉將軍立馬說:“將軍!”

廉將軍望他一眼,趕著時間,只說:“侯爺在裏面等你。”接著便大步闊斧地走了。

範意致感覺不對勁,但是侯爺等他,他趕緊敲門。

“進來。”

範意致推門進去,鎮南候坐在凳子上正色看著他,似有事要說,他不自覺地抿唇,下意識地將門鎖上。

——————

在房間裏的時候,李垚大都數都在鍛煉精神力,將精神力像網一樣撒開,再迅速收回。反覆測試散開和收回的時間是否有誤差。

然後會聽到很多自以為是秘密的事情。

包括那幾人在房間裏的談話一動不動地聽完了

戀愛智腦:“你要接下此項任務嗎?”

李垚又不是傻子:沒好處,不去。

這一天,暗衛依然在角落監視著下人房裏還在呆坐在床頭的李垚,穿著雜役服,面無表情,眉目卻是秀美柔和與膚色不稱。

他已經坐了三個時辰了……暗衛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坐化了。

終於,坐在床上的李垚動了,暗衛不由松了口氣,第一次為監視對象肯動一動感到放心。

即使坐了許久,李垚走下地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僵硬,仿佛那一動不動坐了三個時辰的根本不是他。

李垚直接打開了門,門外出現了範意致驚訝的臉。

雖然明知道對方來幹嘛,他還是問:“來幹嘛?”

範意致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傳達著吩咐:“侯爺讓你去前院。”

李垚一點頭:“好。”跨過門檻,率先就走在前面。

讓範意致看得一楞,眼看著李垚走出一大段,才想起來問:“你知道房間在哪嗎?我帶你去!”

然而李垚沒理他,腳步依然地飛快,讓範意致跑了一段才跟上來,又驚訝地發現了李垚還真的找對了地方。

不過,他應該來過也不出奇。範意致這樣想。

李垚也敲了個門,裏面依舊傳出鎮南候的聲音。

“進來。”

李垚直接打開雙門,走進去。面對鎮南候的直視,依然以那黝黑無實質的眼睛回視,這份淡定自若讓鎮南候再次肯定了李垚完成這個任務。

鎮南候對跟進來的範意致說:“你先出去。”

範意致一楞,立即說:“是,侯爺。”出去的時候,鎮南候還吩咐他把門關上。

“坐。”

李垚搖頭,幹脆直接:“不用,你直接說吧。”

鎮南候卻不似剛剛與範意致的談話,看著李垚似笑非笑,說:“你不是都知道了?還用我說?”

戀愛智腦立即提醒:“這是語言的陷阱!他在試探你!”

李垚淡淡:我知道。

李垚馬上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於是鎮南候看向李垚的眼神越發滿意,常年嚴肅的臉笑起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在臉上道出了他的年齡,目光難得表露了疲憊,有些放松地說:“你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能知道這麽多事情,但是也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想說就不說,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你這樣的異人怪事。”

李垚反問戀愛智腦:我們神州聯邦的人來這裏執行過地勤?

戀愛智腦:“經記錄是沒有的!但是絕密檔案我沒有權限查看,無法得知。而且平行宇宙對接技術也是第一次投入使用!”

李垚:那就是他在說謊了。

鎮南候見李垚毫無反應,依然定定地直視他,一動不動,不由覺得有些壓力。

“既然你都知道了……”

李垚打斷他:“我不知道,你說。”

“……”鎮南候看他一眼,毫無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道,只好對範意致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你將他護送到青州……如此,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會向你家人隱瞞你的行蹤。此事甚急,你等會就跟範意致準備一下出發吧,切記勿被其他人發現。”

話說完,片刻後,李垚依然站在原地。

鎮南侯問:“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疑惑?”

李垚說:“沒有疑惑。”

“那就出發吧。”

“但是,我拒絕。”

“……為何?!”鎮南候隱隱有些怒意,不過是發配的犯人而已。

李垚對他的怒意視若無睹,陳述著:“我只是個犯人,負責做苦役,必要時上戰場送死,不是士兵,沒有軍籍,沒有義務去執行你給的任務。”

條理清晰,句句在理,讓鎮南候不由高看他一眼,這哪裏還像燒傻的樣子。

鎮南候略施壓力:“你的家人在翼州,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李垚看他一眼,點頭:“嗯,這是個問題。”接著毫無感情:“那你將他們都殺了吧。”

“……”

這語氣還有表情讓鎮南候相信他根本不是開玩笑。

竟如此冷血麽?!

戀愛智腦:“死一兩個不要緊,死光了會影響你的親情數據收集。”

李垚:他們動手前,我先殺了他。

戀愛智腦:“完美的解決方案。”

氣氛陷入了僵持,準確地來說,是鎮南候一人在沈默地思考。

塞漠的攻打意味著打響了戰爭,快則三五年,慢則十幾年。這都是場消耗戰。而他已經年歲已高,指不定就死在戰場上。而鎮南軍需要一個穩軍心之人,他積威甚久,讓他的獨子接手鎮南軍是最好的,到時候幾位將軍都會輔助他。

而且他就一個兒子了。

鎮南候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嚴肅的面容顯出滄桑,終於做出了妥協,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地像個父親。

“你怎麽才肯去?”

戀愛智腦立即跳出來:“談條件!比如為你尋找一個真正的戀愛對象!”

雖然這是主要任務,不過眼下李垚有別的要說。

“需要報酬。”

鎮南候點頭:“你說,若是黃金白兩都可以。”

李垚定定盯著他:“不,錢不是問題。”

“那是什麽?”

“我要當將軍。”

“荒唐!”鎮南候一掌拍在桌上,發出好大一聲聲響,門外的範意致聽到不由猜測發生了什麽。

“將軍?你倒是獅子大開口。”

李垚卻不怎麽在意:“不答應?那算了。我走了。”說著便走向門口。

鎮南候頭痛,之前還覺得李垚傻傻的好控制,現在卻覺得他是個人精。

“罷了……將軍不能答應你,百人將如何?”

“將軍。”

“……那騎督?”

李垚瞥他一眼,只堅持那兩個字:“將軍。”

“……好,我答應你!”鎮南候終於痛下決心!

反正到時候給個偏將軍也是將軍!

李垚點頭,雖然是這麽落後時代的將軍,不過總比廚子要接近他原來的少校。

不過鎮南候究竟不甘心就這麽給了個將軍,問:“你有幾層把握護送人回來?”

李垚瞥他一眼,道:“你相信就是十成。”

若不是不信,他說了也沒用。

“……”這一點都不傻!

“……算了,你下去趕緊準備出發吧。”鎮南候揮手要打發他。

被戀愛智腦不斷循環主要任務,於是李垚走前插了一個條件。

“還有一個。”

“還有?!”鎮南候真覺得此人貪得無厭。

李垚卻絲毫不虧心:“對。”

鎮南候冷笑,想聽聽他還要什麽,說:“你說。”

“找一個真正的戀愛對象給我。”

“……”

李垚絲毫沒有尷尬,仿佛在說給我一斤豬肉,正常得很。

“……好……等你回來,我給你說媒……”

“可以。”

全部解決完,李垚幹脆利落打開門,面對範意致的目光,根本沒看他就直直往前走。

鎮南候又開始懷疑,他到底是傻還是不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玩命更新啊……

我覺得是大肥章了……

麽麽咻各位……

怎麽沒有人猜cp是戀愛智腦啊?(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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