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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發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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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垚生辰那天, 範意致果然遵守諾言中午就來了。而朱成富也才從範意致的口中得知那天是李垚的生辰。

“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要範校尉告訴我才知道。”朱成富埋怨著李垚怎麽都不通知一聲。

李垚卻疑惑:“告訴你能幹嘛?”

朱成富說:“告訴我好早些想想為你慶祝啊。”

李垚繼續淡定:“那你現在知道了。”

朱成富:“……”看著李垚那萬年不變的淡定表情, 他轉過身跟範意致說:“你們已經商量好去賽馬了?”

“對, 待會就帶他去訓練場, 今天騎兵的訓練不是太緊, 中午正好是有片刻休息的時間。”

更重要的是, 對於中午這種陽光正毒辣的時刻, 李垚甚是滿意。已經走到了門口, 轉頭等著範意致了。

朱成富點頭, 看著李垚興致不錯的樣子,也不由高興,對範意致替李垚慶祝生日的方式感到還行,說:“那也不錯,有些人一輩子也沒騎過馬, 讓他試試也好。我留在這看著, 你帶他去吧。”

“那行, 我們走了。”範意致一抱拳,就帶著李垚去訓練場了。

軍營馬廄的人認識範校尉, 正在刷馬的大叔起來恭敬地喊了聲:“範校尉。”

範意致點頭示意, 說:“現在訓練場沒有騎兵在練了吧?”

“已經練了一早上了,現在大都數都在休息吃飯了。”

“那行,你將我的雪鳩牽出來, 還有再挑一匹好點的馬。”

“行,我給你挑一匹。”說著, 便放下工具,去馬欄裏去牽馬。

李垚轉頭,目光向其中一個馬欄看去,那裏正在發出馬蹄不斷地踏聲,隨後他向馬欄走去。

範意致見此,好奇他要做什麽,也跟著他的步伐。

馬欄裏是一頭黑色的駿馬,身形高大,皮毛順滑,但是不斷地煩躁地來回他踏步,見到有人來到面前,兩個馬鼻開始噴出熱氣,高揚著馬頭,一雙眼睛冒著紅光,似乎隨時都要沖出馬欄。

範意致驚訝,這裏竟然還有這麽烈性的馬?

養馬人湊過來說:“那是匹野馬,還沒訓服帖,性子野得很,好一段時間了每個士兵上去都被它摔下來,還有趙騎督被它踩了幾腳,幸好沒什麽大事,要不然這匹馬都得被趙騎督給燉了。”

李垚聽此,滿意地點頭,轉頭說:“就它了。”

養馬人驚訝,上下打量李垚一番,見他不過是個雜役少年,以為他不懂野馬的厲害,心性高,於是勸道:“小兄弟,這馬騎不得,別說是你這樣剛騎馬的人,縱使是訓練過的騎兵,也會甩下來。我給你挑匹溫馴些的,個子矮一些的馬。”

李垚搖頭,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說:“不要別的,就要它。”

養馬人以為他要刺激,說:“溫馴的馬一樣能騎得好玩……”

“就按他的意思吧,就要這匹了。”範意致突然出聲。

他也想看看能訓練家豬的李垚,能不能馴服野性強烈的野馬。

如果能,那麽李垚就是個人才!他的眼光沒錯!如果不能,不過也是有些遺憾罷了。

養馬人看向範意致,面露難色,說:“這……範校尉你應該知道……”見範意態度堅定,養馬人也沒有再說下去,嘆了口氣,認命地將這匹野馬牽了出來。

養馬人去牽著韁繩拉著野馬出來時,還頗費了一番力氣,因為野馬還掙紮了一番,左右搖擺,跟養馬人作對,確實是野性微馴。

但是,當養馬人將韁繩放到李垚手裏時,李垚的手撫上野馬的馬腹,原本還在煩躁亂動的野馬漸漸安靜了下來,在李垚的手撫摸著馬毛下,垂著頭溫馴地看著他。

一點也不像剛剛在馬欄裏撞著欄桿的烈馬!

養馬人見到這一幕也吃驚了,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麻衣少年,個子瘦削,不算高,並沒有用什麽手段,就讓一匹野性還在的烈馬安靜下來。

他養馬多年,心知馬這種畜生最是能被一個人的氣勢都震懾,也最是能看對人。眼前的少年絕非平凡之輩!

範意致看向李垚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看來他的眼光果然不錯,不過眼下還不能太早做定論,得看他上馬後如何。

範意致的愛馬名為雪鳩,通體雪白,陪著範意致出入多年,已是有些靈性,見著範意致自動地就靠過去了。修長馬脖子低下,自動尋求範意致的撫摸,範意致笑著摸上了馬頭的毛,一下下順著。

雪鳩似乎往旁邊看了一眼,純黑的野馬也側眼看它,而李垚的黝黑眸子也盯了過去,兩雙大黑眼壓制。

一時間,雪鳩竟往後退,似乎有些瑟縮。

“雪鳩?怎麽?”範意致還沒見過自己的愛馬這麽明顯地害怕過,畢竟陪著自己多年,大風大浪都見多了,怎麽突然害怕?

範意致狐疑地轉頭看向李垚,一人一馬安靜得過分,李垚還在撫摸著馬腹,並無異常。

“好了。走吧。你會騎馬嗎?要不要先坐我的馬,我教你先?”範意致好心建議。

李垚搖頭,說:“不用教,很簡單。”說著便單手翻身上馬,姿勢利落無比,瞬間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背上。

惹得了一旁養馬人的讚嘆。

範意致挑眉,李垚似乎總能出乎他的意料,給他驚喜。他也上馬,淩空上馬,姿勢比往常好看不少。轉頭望去,李垚目視前方,絲毫沒有留意他,只是問:“走了嗎?”

範意致微微地失望了一小下,說:“嗯,我們慢慢走,畢竟你剛開始……”後面的話語伴隨馬蹄揚起的塵埃消失在了喉嚨裏……

野馬揚起馬蹄絕塵而去,瞬間將範意致甩在了身後,李垚穩穩地抓著韁繩,身子並沒有因為馬背太過顛簸而東倒西歪,脊背依然挺直,他並沒有阻止野馬狂奔的速度,像是縱容一般任由它向前撒歡兒地奔跑。

在無遮掩的熾熱陽光下,一人一馬暢快地沐浴在陽光中,純黑的馬匹折射出黑色光澤,馬背上之人卻是白得發光,遠遠地便能瞧見一個亮點在快速移動。這一人一馬,異常地惹眼,引得一些還在一旁逗留的剛訓練的新騎兵頻頻側目。

野馬極快地奔跑著,速度極快,絕對超過了軍營裏那些普通的馬匹,跑到了訓練場的盡頭處,要往回跑時,野馬極其隨意地半個身子騰空揚起,舒展著身子,馬身的肌肉勻稱,散發出極其漂亮的力量美,而坐在馬背上的李垚絲毫沒有受影響,穩穩地夾著馬腹,一擰韁繩,瞬間讓野馬敏捷地掉了個頭,往回奔去。

而範意致全力地策馬地後面追趕,卻發現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雪鳩的速度怎麽也趕不上對方的馬匹,但範意致心知這是雪鳩最快的速度了,看著那個人調轉了馬頭往回跑,面容越來越清晰,範意致的心越來越沈。

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愛馬都比不上對方隨手挑的馬,這多少讓一向在戰場上英勇的他有些介懷。

李垚騎馬並不是瞎跑,野馬雖然野性未馴,但是極其聰明,在李垚的指揮下,在訓練場內既能保持速度也能保持敏捷地跳躍在設置的障礙之間,極少地撞倒一些人工做的柵欄。

李垚策馬兩圈跑下來,野馬已經能夠掌握了如何穿越屏障和跳過陷阱了!這在之前的訓練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從來有哪匹馬能夠如此聰明地掌握裏躲避技巧。

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配合得極其默契。

不知不覺,訓練場周圍已經圍著了許多士兵,都正在安靜地觀看著場中那抹黑與白的影子了,每一次的完美地演示地一整圈的訓練後,惹得一旁圍觀的人鼓掌歡呼,這完全是一場完美的騎兵訓練表演!!!

在盛大的掌聲和歡呼聲中,李垚勒著韁繩漸漸地使野馬平穩地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後正在追趕而來的範意致。

範意致將馬停在李垚面前,眼神有些覆雜,剛剛李垚那幾圈在馬背上的訓練,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讓他印象深刻。

深刻到甚至有點打擊了範意致在馬背上的作戰自信心。

周圍的士兵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的騎兵訓練了,一旦看上一眼,就會被吸引住,根本挪不開視線。這下子,馬停下來後才看清,馬背上是個少年!

並不是他們剛剛所想的哪個手臂強壯有力的高大男人,而是一個穿著麻衣,仍顯瘦削的少年,長得還白白嫩嫩,一點都不像是常年在馬背上風吹雨打的士兵。

這更讓眾人震驚了!

範意致笑得不自然,由衷誇獎著李垚:“你還真是厲害。連我的雪鳩都追不上你。”

李垚點頭,承認:“你太慢了。”

範意致:“……”笑容更不自然了……

範意致的視線掃過李垚身下的野馬,說:“這匹馬倒是不錯,若是好好訓練,定能成為一匹所先披靡的戰馬。”

李垚也欣賞這匹馬,一開始他就看中這匹馬的野性還在,少了被馴服的順從,這樣才能最大地開發它的潛力,如今這麽一騎果然沒錯,比他之前騎的那匹馬好不少。

範意致對李垚的疑惑越來越多,試探地問著:“你這是第一次騎馬?”

戀愛智腦立即提醒:“他這是試探你,這是個多疑的古人,從未消除對你的懷疑。加上趙騎督曾經懷疑你是山賊的同夥,建議你謹慎回答。”

不用戀愛智腦提醒,李垚執行任務的神經也知道對方懷疑自己。

李垚直視他的眼睛,絲毫沒有心虛,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地回答:“並不是,我以前騎過。”

果然,範意致又問:“騎過?在哪呢?想不到你也喜歡騎馬啊。”

李垚點頭,說:“對,我喜歡騎馬。以前沒被抄家前有馬術課,學過。”

他沒有充沛的感情,不代表他不說謊。相反,他執行任務時常常需要謊話。

這個回答倒沒有什麽特別的漏洞,畢竟富貴人家的公子確實有馬術課。但是也數少數,畢竟上馬時沒有借助的工具,腿部沒有力量,很容易就會掉下來。

很少有李垚這樣這麽厲害的。

範意致笑說:“那你肯定學得很好。”

李垚一點不臉紅:“嗯,我天賦異稟。”

範意致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地越來越大,覺得這樣說話的李垚甚是可愛。

戀愛智腦:“他在嘲笑你的天賦。”

李垚:事實證於雄辯,我會讓他不敢。

李垚轉頭,看著範意致正在擴大的笑容,範意致居然在李垚的凝視下,漸漸別過了頭,有種莫名的心跳加速。

在這樣的凝視下,李垚說:“來比一場?”

“嗯?!”範意致沒料到李垚這麽說,本沒打算要比,見李垚認真的態度,也有些興致勃勃,但是見周圍的士兵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不禁提議:“好,不如這樣,只是我們兩人未免太無趣,周圍這麽多人,挑兩個如何?”

李垚隨便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說:“太弱了。”

就個範意致勉強還行。

範意致有些無奈,他似乎已經逐漸習慣李垚這樣直白的說話方式了,但是這樣的話語也太拉仇恨了。一旁耳朵尖的騎兵,顯然聽到了這句,不由得率先站了出來就要請纓來比比。

“不比比怎麽知道?多點人才好玩。”

李垚無所謂,說:“可以,來吧。”

範意致卻說:“你點幾個?”

李垚隨手就從圍觀的士兵了抽了三個。

“你,你,還有你吧。”李垚面無表情地指了三個。

指中的三個人裏,這三個人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面孔還有些臉熟。

那正是李垚初到翼州時,錢糧官吩咐帶他去貧民營的士兵,另一個正是當時在路上所遇到在背後說小話的士兵。

最後一個,是本來打算看熱鬧的趙騎督。

戀愛智腦:“你點的三個人曾經是見過面的,這並不是隨機抽取。”

李垚理直氣壯:我是人,怎麽隨機,我是隨手。

戀愛智腦記錄數據並不在意:“好吧,反正對方並沒有指定你要用隨機抽取。不過,這表示你是有潛意識的情緒下才選取了這兩個人。”

下著結論:“你還帶著報覆性質!”

李垚知道報覆,就是別人打他,他會把對方打死。曾經執行任務,他報覆過不少次。

但是他顯然不是報覆,不然這幾人都活不了。

比試的內容很簡單,中間增加了障礙物和柵欄,一旁還有人拋下帶著石粉的石頭,要是騎馬時躲避不及,身上將會出現白色的印記。

按照撞倒的障礙物和身上的印記多少,與最後到達的時間相比較。

帶路的士兵其實並不是專業的騎兵,但是他受過騎兵的訓練,表現不好,後來被調去了步兵處。

而背後說壞話的士兵王大虎算是不錯的騎兵,平時訓練也能是佼佼者。

趙騎督比範意致稍差。

開始時,在其他四人還沒反應過來,李垚已經率先沖了出去,範意致緊跟其後,接下來的三人才陸續驚醒般沖了出去。

毫無懸念,李垚首先回到了起點,身上一個石粉印子都沒有,依然光潔如初,沒有撞倒一個柵欄。

第二個就是範意致,比李垚慢,身上只有幾個印子,算是很不錯了。

接下來便是趙騎督和其他兩位士兵。彼此身上的石粉印子只多不少,對比李垚來去自如,還光潔如初的模樣,這三人越發感到丟臉。

他們似乎能夠聽到圍觀的士兵們竊竊私語地討論著什麽,老臉不由得感到羞恥地發燙。

李垚偏偏還說:“我都說了,他們弱。”

這話讓三人幾乎內傷!

趙騎督臉色發綠,眼神陰郁地盯著李垚。其他兩人的臉色也不好,都望向地面,偏偏還發作不得。

範意致幾乎扶額,這話幾乎是要把這三人都給得罪了。其他兩位士兵還不算什麽,這趙騎督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恐怕之後李垚得被他盯上。

但是,這率直的話語卻引起了一旁士兵的哄堂大笑,甚至還有人起哄著大喊著:“小兄弟是你太強了!!”

“太強啦!”

“好厲害!”

……

這些士兵大都是範意致帶的,大都對力量的強大有種敬佩。

範意致倒不怎麽在意輸贏,輸了就輸了,代表是技不如人,頂多有點丟臉,但是他並不會太放在心上,比試的過程中他自己也高興,能吸收到自己的不足。

不過,見到旁邊士兵的反應,範意致覺得這次他可能有點魯莽了,將李垚推到眾人面前,太強出風頭,可是會槍打出頭鳥的。

“好了,別吵!全體回去休整!”

“可是校尉,我們的休息時間還沒……”

“讓你們準備訓練!還用我再說一遍?!”範意致冷下臉,威嚴頓顯,眾士兵頓時不敢吭聲了,瞬間散開去訓練。

但是還有不少士兵側臉偷看李垚,想要看得更真切,看見這位“高手”側臉柔美,約莫不過雙十,都覺得是天才,再看他的衣服,竟然只是一個雜役。

範意致見此,皺眉,又大吼一聲:“快走!”

眾士兵瞬間加快腳步,臉也不敢隨便轉了。

即使被眾人打量,李垚依然面色不改,雷打不動,看著範意致,只是問:“事實就是這樣。”

“什麽事實?”範意致一頭霧水。

“我天賦異稟。”李垚小臉嚴肅。

“哈哈哈……”範意致笑起來,強忍著憋住,帶著笑意點頭:“是是是……我什麽時候說你不是了……”

李垚:“你在笑。”

範意致懂了:“你覺得我笑你,是不相信?”

李垚沒有說話,冷眼看他。

範意致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不能說我覺得你很可愛所以笑了。他感覺這個回答有些難以啟齒,讓李垚覺得他是個登徒子可怎麽辦?

只好說:“是我的錯,讓你誤解,總之不是個意思。”

李垚只是“哦”了一聲,不再追究了。

這次戀愛智腦並沒有出來說他喜歡你,如過範意致實話說了李垚可愛,那麽戀愛智腦也會出這樣的結論。

可是範意致太過矜持了。

範意致見天色還早,邀了李垚去城內的酒樓吃飯。李垚居然答應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男人還行,給了他當初跟戰友合作的感覺。

而且範意致很上道了選擇了坐在窗邊,正好能曬到太陽,那是一般的客人這個時候都不會坐的地方。

戀愛智腦:“這個男人給你的印象不錯,你要不要考慮將其發展為戀愛對象?”

李垚:我只是覺得他沒有那麽煩。

戀愛智腦:“那你並不是當他是朋友,這種可能是好感!可以發展為戀愛對象的。”

李垚無所謂:看情況。

範意致見識了一次,李垚吃飯橫掃千軍的架勢,十分懷疑他之前的不喜歡吃飯的言論。

該不會是因為吃太多怕是不好意思,所以才說自己不喜歡吃飯吧……

李垚面無表情:“怎麽了?”

範意致搖頭,笑說:“無事,你喜歡吃就好。”

戀愛智腦趁機:“任務時刻不能落下,既然有比較不錯的人選,可以選擇發展。”

李垚:他還在懷疑我。

戀愛智腦也說:“那就消除懷疑後,再進行深一步的發展。”

李垚想了想:可以。

李垚回去前,已經日落西山了,範意致臨時有事,於是先告辭,讓李垚自己一個人回去。在臨別時,想到他今天可能得罪了趙騎督,於是特意提醒了一句。

“趙騎督可能會找你麻煩。”

李垚依然面無表情,範意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戀愛智腦:“趙騎督那個男人一直對你心有存疑,剛剛比試後,一直在暗中觀察,建議提防被報覆。”

李垚不擔心:報覆?他打我之前,我要打死他。

戀愛智腦提醒:“除了暴力,還有很多種報覆。”

李垚:但最後我都可以采用暴力解決。

戀愛智腦附和:“必要時可以采取。”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路是鮮少人家,四周是尚未開荒的田地,人煙稀少。李垚獨自一人走在荒地裏,腳步似飛,日暮西垂,黃昏沈下來,帶著砂礫的風撲過野草,遠邊人家炊煙升起,雞鴨敬畏地從他身邊繞過。

李垚健步如飛,目不斜視,兩個人正好瞧見了他,正站在他經過的地方,面色不愉地望著他,本以為他會停下。

怎知,李垚根本沒看他們一眼,直直地從他們身邊而過,仿佛當他們是空氣。

這兩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兩人正是,今天李垚拎出來比試的兩個士兵。他們恰巧路過這裏,撞見了李垚。

王大虎則看著李垚的背影,面色陰郁。

他們與趙騎督較好,今天幾人都被拎了出來,當眾出醜,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於是王大虎跑上前攔住了李垚。

引路的士兵跟上去,一見李垚就冷笑地質問:“你當我們是空氣?”

李垚淡淡地看他一眼:“沒有。”

空氣是維持呼吸的基本,怎麽可能當他們是空氣。

他們還不夠資格。

兩人以為李垚認慫,臉色好看了些許。

李垚還要回去餵豬,問:“有事?”

李垚的神情太過淡定,一點都沒有害怕,直視著兩人,那黝黑的瞳孔令人恐懼,引路的士兵下意識地喃喃著:“沒……沒事……”

“哦。”李垚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依然擋路的兩人,他是絕對不會繞路的,說:“讓一下。”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並沒有讓開,反而抱臂看好戲地看著李垚,註意到李垚的相貌果真不錯,小臉比城內的花姑娘還漂亮,王大虎低下頭,略微靠近李垚,壓低語調,暧昧不清地說:“不讓的話,你又能幹嘛呢?”

一旁的另一個人哈哈大笑地起哄。

李垚擡眼直視他,黝黑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也根本沒有害怕,反而讓王大看到自己清晰倒映在眸子裏的自己,感到了無名的心慌。

“確定不讓?”李垚問。

王大虎邪笑:“不讓……你能怎麽樣?”

李垚點頭:“那行。”

王大虎以為下一步李垚就該求饒,與引路士兵對視一眼,伸出手向李垚的肩膀抓去,他們剛剛就起了色心。

然後……他們就被撞飛了出去!

李垚直直地往前走,根本沒人攔得住他,兩人就跟球一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飛到田邊,半天沒起來。

等到好不容易,兩個大男人顫巍巍地爬起來時,哪還有李垚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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