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的念頭，就這樣盤旋在李賀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心中不由讚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雷動九身實在是太詭異了。竟然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實在是匪夷所思，若不是親眼相見，親身感覺他恐怕都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淡藍色的符文在指尖跳動，猶如生靈一般，最為詭異的是李賀似乎能夠感覺到這淡藍色的符文就像是他自己一樣。

他們的意識，思想，一切的一切都是相通的。李賀為這奇異的一幕感到震驚，嘴角露出一絲喜色。不管怎麽樣，他現在總算是成功的融合了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完成了凝練雷霆分身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接下來他只需要找到一些雷霆，將指尖跳動的淡藍色符文引入雷霆之中，凝練成形就可以了。

當然，那屬於最後一步，如果最後一步成功他便是能夠獲得一個雷霆分身。不過如果最後一步沒有辦法成功，那麽先前的努力都會化作虛無。全波都白費了，雖然離合現在很想繼續凝練這樣的淡藍色符文，但是根據自身記憶之中的記載。一個人人最多只能凝聚出來九道雷霆分身，至於究竟是什麽原因，關於雷動九身的記憶之中並沒有提起。

但是離合感覺這似乎應該有著某種限制，至於這種限制究竟是什麽，只能等到凝練雷霆之體的時候才能發現。這就是關於雷動九身那段記憶之中的記載，雖然李賀很想凝練更多的淡藍色符文，可惜的這不太現實，現在的他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需要休養一下……

曲指一點，將淡藍色符文收入自己的識海之中，仿若是將另外一個自己放入自己的腦海之中。淡藍色符文是能夠收入到腦海之中的，深吸了一口氣，李賀緩緩起身，目光望著眼前的青石小道。轉頭看向自己的後面，則是一片虛幻，走過的路都已經漸漸模糊，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顯然他只能打消走回去的念頭。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夠繼續前進，不過讓李賀相當無奈的是。現在的自己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前面已經無路可走。目光望著眼前這個栩栩如生的龍頭，先前還以為這就是雷霆之主。結合先前發生的情況，眼前的這頭龍很有很能是在守護雷霆之主。目光閃動，在龍頭的身上四處搜尋，希翼能夠找到一條出路來。

讓他失望的是，不光他怎麽尋找，怎麽探查，都絲毫沒有找到前進的方向，沒有找到新的路途。似乎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已經真真切切的就是這條道路的盡頭，他已經走到了絕路當中，沒有再走下去的方向和必要。

“疑？不對，剛才這頭龍好像沒有眼睛啊！”忽然之間，李賀發現了一個讓他心驚的變化。他的雙眸仔細的盯著這頭龍的眼睛，他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分明沒有看到這頭龍有眼睛。

但是現在這頭龍卻又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如同燈籠一般大小，閃爍著黝黑的光芒。如同活的一下，瞳孔是金色的，閃爍著冰冷的神韻。李賀皺眉，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這頭龍的瞳孔，想要看個清楚，看個仔細。他的腦海之中嗡嗡作響，從他出來之後周圍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這頭龍的眼睛變了。原先沒有眼睛，而現在有了一雙眼睛，而且隱約之間似乎還透露著一絲生機。

他自然不願意放過這一絲變化，到了現在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心中很是清楚。雷霆之主對自己並沒惡意，而且他們曾經是相識的，既然如此自己自然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身形閃爍，一個晃動，李賀站立在巨龍的兩個瞳孔之間。他看的很仔細，很認真，在他看來這唯一的變化就可能是他的切記。契機和轉機，往往就存在於變化之中，唯有擅長抓住其中的變化，才能夠找到其中的契機，讓自身的路途，自身的命運獲得轉機。

離合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絕對……不會放棄眼前的這個變化。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會遇到什麽危險，望著巨龍的雙眸，李賀雖然沒有看出來什麽變化，雖然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卻也是不由想到了消失的劉成和慕容雪，他們兩個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們兩個是怎麽離開這裏的？

“眼睛，肯定是因為眼睛。”李賀沒有絲毫猶豫的做出這種猜測，更具他的理解，劉成和慕容雪兩人的消失必然和劉成最開始看到的那雙眼睛有關，而劉成所看到的那雙眼睛很有可能就是這頭巨龍的雙眼。如此一來，李賀更加堅定自己離開這裏的唯一希望，唯一轉機就只可能是這頭巨龍的雙眼。

狠狠咬牙，李賀稍微猶豫了一下，身體閃爍，更加接近那巨龍的雙眸。他想要看看隨著自己的動作，那巨龍的雙眸是否會有什麽變化？可惜的是不管他做什麽？那巨龍的雙眼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任何的反應，瞳孔渙散，仿佛真的是一雙死龍的眼睛一般。

李賀皺眉，路斷了，他又改怎麽走下去。回頭望去，來路一片虛無。望著前方，自己已經身處在路的盡頭！

一時之間，李賀陷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先前凝練成淡藍色符文的喜悅消散一空。而今，在他的內心深處唯有深深的惆悵和無力，斷路，段掉了的路。路已經斷了，他改走向何方？又該走向哪裏？！

背後雷鳳雙翼展動，一時之間李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目錄迷茫之色。

“不對，不可能到了盡頭，路怎麽可能會有盡頭？我走過的地方便是路，我走向的地方便是路，我的腳下便是我的路途，只要我的腳還在，我還就有路可走！”李賀幡然明悟，是了，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沒有倒下，只要他還願意走下去。那麽路便是沒有盡頭，沒有終點，處處都是路途，處處都是歸途。

“沒錯，我就是路，路就是我！”

“我在，路就在！”

“我走過的一切，便是我的路途，我的腳便是我的路！”

一絲絲明悟，一絲絲閃光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爍，明亮。他的目光漸漸的驅散了所有的迷霧，似乎是洞穿了某種本質。眼神之中哪裏還有絲毫的迷茫，唯有堅定不移，他知道了何為路。

“我在，路就在！”

李賀再次低於，只是這樣輕輕到處，便是仿佛擁有震懾人心的力量。隨著他的低於，他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空間在振動，鬥轉星移，天地變動。他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相當細微的變化，隨著這種變化相當微弱，想到的細小，細小到根本無法察覺，但是這種變化就這樣存在著，是不容忽視，更不能忽視的事實。

“好！好一個我在，路就在！”就在李賀低語聲中，一個威嚴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響起。

“誰？！”李賀被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自己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但是被人這樣觀察者，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實在是讓人相當的不爽，讓人感到恐懼。

“小子，你看了我那麽久，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一道聲音再次響起，話語之中帶著調絮的意味。

“我看了你那麽就？……”李賀差異，忽然臉色一變，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龍頭。發出聲音的人是雷霆之主，那顯然不可能。如此一來，從那道聲音的話來看，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龍頭了。一個死去的龍頭竟然開口說話了，李賀吃驚不小。但是好在經過雷霆之主的覆活，現在他已經有所免疫，雖然相當吃驚不過倒也有所免疫，並沒有做出什麽丟人的舉動。

“哈哈，總算是猜到了，來，給我說說那老小子怎麽樣了？！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那混球的氣息，那個烏龜應該還活的好好的吧！”龍頭開口。

“老小子，混球，烏龜？！”李賀皺眉，腦海之中閃爍這無數的念頭，忽然臉色一變。難，難道眼前這個龍頭說的是白玉龍龜。仔細一想，還真的有可能。白玉龍龜也是龍，當然也是龜，看來這頭龍跟白玉龍龜似乎還有所淵源。

“還，還好……”李賀尷尬開口。

“什麽叫還好，我都成這樣了，他怎麽可能還好？我們九兄弟……唉！”說到這裏，龍頭突然止住了，燈籠一般的眼睛之中閃爍著淡淡的憂傷。

“九兄弟？！”李賀微微差異，龍生九子，難道白玉龍龜他們都是最初的那九子。如果是這樣，那白玉龍龜的來頭可不小。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各個也都有驚天緯地的強大實力，紛紛擁有抗衡古神的力量。若真是如此，李賀有些淩亂了，自己的母親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夠讓一個可以抗衡古神的存在，跟在自己的身邊，這也太……

“唉，小子，好好照顧我兄弟！將來我可以還你一個承諾……”龍頭再次開口，帶著一絲慎重，一種囑托。

李賀狠狠的點了點頭，就算沒有龍頭的囑托，沒有承諾。他也會拼命照顧白玉龍龜，當然雖然現在是白玉龍龜照顧他。但是在他的眼裏白玉龍龜已經是親人，是需要豁出性命去守護的親人！

“好了，閑話也不說了，時間也到了，我現在就將你們全部送走。跟你說話也算是破壞了主人的規矩……”龍頭瞳孔之中射出趕緊的目光，許久才緩緩開口道。一道光芒從他的瞳孔之中激蕩而出，照耀向整座聖山，耀眼的白色光芒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主人？！”李賀剛想發問，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璀璨的白色光芒所吞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確是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出現在聖山之外，在周圍還有無數擠擠攘攘的人群。顯然都被傳送了出來，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那座高聳入雲的聖山卻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緩緩騰空，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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