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僧人無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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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隊長覺得很不放心,兩個人畢竟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怕他們會出什麽危險。
不過既然相信人家,就應該給他們兩個,一個合適的自由的查案環境。
案發現場,貝柯漠和喬梵音,安安靜靜的站著。
這裏的溫度並不低,地上擺放著防滑石頭,溫泉旁邊的溫度也一樣很高。一般人來到這裏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因為溫度過高,而產生身體上的不適。
這個高溫地區,平時人們只是過來這裏,進行溫泉煮雞蛋的娛樂活動。
泉水距離地面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出危險的。
可是這次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人們開始覺得,這是一個不詳的地方。
貝柯漠站在這裏,回憶著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所呈現的狀態。康婷也好,付學斌也好,郝麗也好,都是希望活著的。排除了他們自殺的可能,死前掙紮的人,是絕對不會選擇自殺的。屍體呈現出來的痛苦狀態,可以看出幾個死者求生心切。可是兇手並沒有給他們機會。
兇手當時,應該是按著死者的後腦,將死者溺斃在溫泉裏的。
吸入了過量的溫泉水,三名死者窒息而亡。
三名死者都是淩晨死亡的,兇手有意避開了人們。
熟悉在這個時間,溫泉是沒有人的。然後在兇手死亡之後,將屍體上的玉墜取下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說明了兇手應該是早有預謀。他挑選的這些人,都是帶著守護者玉墜的人。所以貝柯漠並不相信,山上的大師說的話。
真的沒有人,會因為守護者這個吊墜殺人嗎?貝柯漠看來並不是這樣。
康婷醉了,可能還比較容易帶到這裏來。
付學斌被下了安眠藥,也可能很容易就搞定了。
根據郝麗家人的說法,郝麗不會喝酒,服用安眠藥是過敏的。
死者身上沒有出現過敏的痕跡,也沒有喝酒的跡象,那麽郝麗是怎麽被帶過去的呢?貝柯漠覺得,雖然這些死者都沒什麽關系,可是他們很可能都認識兇手。
因為熟悉,所以被叫出去也算是能夠理解的,也不會讓人懷疑。
那麽這個兇手的長相,應該是比較溫和的,而且這個兇手不會惹人懷疑。
“小音,你覺得,什麽樣的人不會惹人懷疑呢?”
喬梵音聳聳肩:“當然是那些,看著和藹可親的人了,誰會想到他們會殺人。”
“所以這個而兇手,看起來應該也是那種,非常無害的類型?你是在指代康隊長嗎?康隊長就是那種,看起來比較溫和的類型。”
喬梵音楞了一下,點了一下貝柯漠的鼻尖。
“你就會開玩笑,怎麽看那個人,都不是兇手吧。”
康隊長和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不說,康隊長對偵破案件非常的急迫。
而且康隊長覺得,這些人不應該死在這裏。
因此貝柯漠覺得,雖然說康隊長滿足那些懷疑條件,可是滿足條件的人多了,也不可能都是兇手。貝柯漠以為這個人,應該是不怎麽出現在溫泉的人。
可是不出現在溫泉,卻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貝柯漠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能夠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的。
只需要詢問一下,最近這裏游玩的人們,有沒有見過那種不應該懷疑的人。
可是這個問題,貝柯漠想一下都覺得非常不好回答。什麽叫做不應該懷疑的人?一般人出現的時候,都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地方才對。
“小音,讓白鹿他們,旁敲側擊的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
白鹿他們哪裏還用得到喬梵音下命令,聽到貝柯漠的話,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最近他們的親和力有很大的提高,詢問附近游玩的人們,應該會得到回應。
晚上白鹿他們回來匯報,自己在這個地方詢問到的情況。
根據白鹿他們的說法,這裏的人最近並沒有看到,什麽不常出現在這個地方,出現在這個地方又不會引起懷疑的人。從景區的工作人員,到酒店的服務員,再到來這裏游玩的客人,都表示自己並沒有看到什麽,不應該出現的人。案發的時候,大家要麽在玩,要麽在睡覺,也沒有聽到什麽太詭異的聲音。
這些來玩的游客,除了和死者有關系的人,一概和死者不認識。付學斌的親朋,更是根本就不在這裏。康婷的朋友和郝麗的家人,也是完全不認識。
除了守護神,這幾個人身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共同點了。
根據酒店服務員的說法,他們也沒有看到,死者和什麽人一起去溫泉。
這個人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沒人看到也沒人接觸到。
“小姐,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這個酒店,經常會見到的人。所以他的出現不被人重視,人們也不會覺得,他出現在這裏有什麽不對。自然就不會留意,是不是和別人有沖突。”
“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只是這是什麽樣的人呢?”
經常出現在酒店的人,能夠是什麽人呢?
喬梵音吹了吹手上的湯:“喝兩口再想,肯定是一個有什麽工作的人才對吧。”
經常進出酒店,也就是和酒店有關系的工作人員,要麽就是什麽相關的工作人員。
總而言之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游客,因為和工作有關系,所以他們進出酒店不會被人註意。服務員更加不會,將他的出現和兇殺案聯系在一起。
畢竟之前,他經常出現在酒店,什麽事情也都沒有發生。
貝柯漠乖乖的喝下去,餵到自己嘴邊的湯:“那會是做什麽做什麽工作的呢?”
做什麽工作的,能夠對守護者個吊墜,這麽的執著?
為什麽非要選擇,帶著這個吊墜的人行兇呢?
喬梵音思考了一下:“溫泉酒店的話,很多工作人員都是可以進出的。比如說電梯修理工,根據服務員的說法,這幾天電梯一直處於故障中。”
“或者是溫泉附近石頭的替換,第一個案子出現之後,就有不少工人來。”
“所以就算是之前,他們不經常過來,也可以在案發之後,再進來。”
貝柯漠認同的點頭:“工人的範圍太大了,和佛有什麽關系呢?”
喬梵音扳過來貝柯漠的臉:“先吃完飯再想,你的腦子不是越來越不好用了嗎?”
貝柯漠來氣了:“不吃了,我去溫泉邊上靜一靜。”
喬梵音沒拉住,貝柯漠就自己跑出去了,嘆息一聲,喬梵音讓湛瀘和白鹿跟著。順便拿著一些吃的,防止貝柯漠突然餓了,想吃什麽卻沒有。
貝柯漠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溫泉旁邊,看著溫泉的水不停的流動著。
選擇這樣一個地點,讓屍體呈現出這樣的狀態,又是因為什麽呢?
貝柯漠站在溫泉旁邊,心情非常的平和。
不知道在溫泉旁邊站了多久,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貝柯漠的背後傳來。
“在這裏做什麽呢?”
貝柯漠轉過身去,後面站著一個儒雅的男人。可是在貝柯漠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會突然搭訕她。
對於自己的外貌,貝柯漠也是有認識的,並不是什麽在街上經常遇到搭訕的那種。
“你認識我?”
“這個世界,也沒有誰一定要認識誰的,偶然的相遇最後可能就熟悉了。”
貝柯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什麽是絕對的,認識和不認識,其實也不是那麽的重要。“
貝柯漠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撥弄著裏面的水。
男人坐在貝柯漠的身邊:“你去寺廟的時候,我看到了你,你可能沒有註意小僧。”
貝柯漠又是仔細的看了看,對面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去寺廟裏,也是為了查案子,貝柯漠沒有關心,除了問題以外的東西。這個男人,說是見過她,可是看著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僧人。
男人似乎明白了,貝柯漠眼神中的疑問。
男人摸了摸頭發,輕笑著做自我介紹:“小僧是一個游歷僧人發號無妄。”
貝柯漠禮貌的點了點頭:“師傅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無妄依舊是溫和的笑著:“小僧游歷到這裏,覺得這裏的環境很不錯,所以希望能夠多停留一陣子。今天你們去寺廟裏詢問案子的事情,主持擔心游客安危,讓我來幫忙。”
貝柯漠一聽就高興了:“那真是太好了,師傅你以為,兇手拿走了佛像是因為什麽?”
無妄思考了一下:“佛在心中,不需要隨時帶在身邊,小僧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人家一個出家人,平時思考的不過都是一些,天地萬物之類的高深問題。怎麽可能和貝柯漠一樣,每天和死亡打交道,和案件作伴呢?兇手在想什麽,就算是一個得道高僧也不見得會明白。貝柯漠問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對於僧人來說有些太為難了。問出問題的時候,貝柯漠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問。
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問法,貝柯漠重新詢問。
“那師傅你覺得,將佛像從擁有者的身邊搶走,那是一種什麽心理狀態?”
無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不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
“只是小僧以為,佛本來就不屬於個人,所以也沒有什麽應該屬於誰的說法。”
貝柯漠瞬間無奈了,和一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說案子的事情,真的是自找苦處。不管是說什麽,出家人都覺得這一切事出有因,因果輪回善惡有報。
這樣的心理狀態下,無論他多想幫忙,估計都是幫不上忙的。
“師傅,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念經比較好。”
貝柯漠這個人,說話也不習慣轉彎抹角的,況且和僧人直白一點也沒什麽。
無妄楞了一下頗為歉疚:“是小僧沒有辦法幫得上忙吧。”
貝柯漠嘴角抽了抽:“是這樣的師傅,分析案子和參禪是非常不同的。我們兩個的思路,完全處在兩個水平線上,沒有任何相交的可能,所以我覺得你的思路對我沒有幫助。”
這已經是貝柯漠能夠說出來的,最婉轉的一種說法了。
無妄倒也不生氣:“那真是抱歉,小僧從小接觸的,就是這些佛理。”
這回換做貝柯漠不好意思了:“師傅,實在是抱歉,我不是在責備你。”
“佛理有佛理的好處,對於我們為人處世,有很大的幫助,也是有大智慧的。”
“只不過佛理,在現在的情況下,並不會起到什麽積極的作用。”
無妄點點頭:“小僧明白,施主是處理兇殺案件的,和參悟佛理不同。也比參悟佛理要重要很多,人命關天不能馬虎也不能錯。只是主持吩咐了,還是讓小僧在這裏幫忙吧。”
人家都這麽說了,貝柯漠要是不答應,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師傅想要在這裏幫忙,那是最好不過的。”
無妄嘆息一聲:“善哉善哉,小小的溫泉,竟然會讓這麽多人斃命。”
貝柯漠不知道怎麽回應,無妄這種感嘆。
思考了一下,貝柯漠索性直接轉移話題:“不知道師傅覺得,生和死是什麽關系呢?有人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還不如選擇死亡,師傅覺得呢?”
無妄淡笑:“我們來到世間,就是為了受苦,為了贖罪,生死並不重要。”
“只要能夠善待自己的一生,這一生就算是很短暫,也沒有什麽。”
“可是如果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珍惜別人的生命,那麽可能這個人,還不如死了。”
出家人看破生死,看破紅塵,說是這麽說,可是實際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看破?無妄能夠有這樣的認知,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師傅不如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小僧已經吃過了,看起來施主的氣色不好,應該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
旁邊的白鹿,這個時候終於能夠插嘴了:“小姐,少爺吩咐了讓你喝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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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相信人家,就應該給他們兩個,一個合適的自由的查案環境。
案發現場,貝柯漠和喬梵音,安安靜靜的站著。
這裏的溫度並不低,地上擺放著防滑石頭,溫泉旁邊的溫度也一樣很高。一般人來到這裏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因為溫度過高,而產生身體上的不適。
這個高溫地區,平時人們只是過來這裏,進行溫泉煮雞蛋的娛樂活動。
泉水距離地面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出危險的。
可是這次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人們開始覺得,這是一個不詳的地方。
貝柯漠站在這裏,回憶著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所呈現的狀態。康婷也好,付學斌也好,郝麗也好,都是希望活著的。排除了他們自殺的可能,死前掙紮的人,是絕對不會選擇自殺的。屍體呈現出來的痛苦狀態,可以看出幾個死者求生心切。可是兇手並沒有給他們機會。
兇手當時,應該是按著死者的後腦,將死者溺斃在溫泉裏的。
吸入了過量的溫泉水,三名死者窒息而亡。
三名死者都是淩晨死亡的,兇手有意避開了人們。
熟悉在這個時間,溫泉是沒有人的。然後在兇手死亡之後,將屍體上的玉墜取下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說明了兇手應該是早有預謀。他挑選的這些人,都是帶著守護者玉墜的人。所以貝柯漠並不相信,山上的大師說的話。
真的沒有人,會因為守護者這個吊墜殺人嗎?貝柯漠看來並不是這樣。
康婷醉了,可能還比較容易帶到這裏來。
付學斌被下了安眠藥,也可能很容易就搞定了。
根據郝麗家人的說法,郝麗不會喝酒,服用安眠藥是過敏的。
死者身上沒有出現過敏的痕跡,也沒有喝酒的跡象,那麽郝麗是怎麽被帶過去的呢?貝柯漠覺得,雖然這些死者都沒什麽關系,可是他們很可能都認識兇手。
因為熟悉,所以被叫出去也算是能夠理解的,也不會讓人懷疑。
那麽這個兇手的長相,應該是比較溫和的,而且這個兇手不會惹人懷疑。
“小音,你覺得,什麽樣的人不會惹人懷疑呢?”
喬梵音聳聳肩:“當然是那些,看著和藹可親的人了,誰會想到他們會殺人。”
“所以這個而兇手,看起來應該也是那種,非常無害的類型?你是在指代康隊長嗎?康隊長就是那種,看起來比較溫和的類型。”
喬梵音楞了一下,點了一下貝柯漠的鼻尖。
“你就會開玩笑,怎麽看那個人,都不是兇手吧。”
康隊長和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不說,康隊長對偵破案件非常的急迫。
而且康隊長覺得,這些人不應該死在這裏。
因此貝柯漠覺得,雖然說康隊長滿足那些懷疑條件,可是滿足條件的人多了,也不可能都是兇手。貝柯漠以為這個人,應該是不怎麽出現在溫泉的人。
可是不出現在溫泉,卻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貝柯漠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能夠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的。
只需要詢問一下,最近這裏游玩的人們,有沒有見過那種不應該懷疑的人。
可是這個問題,貝柯漠想一下都覺得非常不好回答。什麽叫做不應該懷疑的人?一般人出現的時候,都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地方才對。
“小音,讓白鹿他們,旁敲側擊的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
白鹿他們哪裏還用得到喬梵音下命令,聽到貝柯漠的話,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最近他們的親和力有很大的提高,詢問附近游玩的人們,應該會得到回應。
晚上白鹿他們回來匯報,自己在這個地方詢問到的情況。
根據白鹿他們的說法,這裏的人最近並沒有看到,什麽不常出現在這個地方,出現在這個地方又不會引起懷疑的人。從景區的工作人員,到酒店的服務員,再到來這裏游玩的客人,都表示自己並沒有看到什麽,不應該出現的人。案發的時候,大家要麽在玩,要麽在睡覺,也沒有聽到什麽太詭異的聲音。
這些來玩的游客,除了和死者有關系的人,一概和死者不認識。付學斌的親朋,更是根本就不在這裏。康婷的朋友和郝麗的家人,也是完全不認識。
除了守護神,這幾個人身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共同點了。
根據酒店服務員的說法,他們也沒有看到,死者和什麽人一起去溫泉。
這個人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沒人看到也沒人接觸到。
“小姐,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這個酒店,經常會見到的人。所以他的出現不被人重視,人們也不會覺得,他出現在這裏有什麽不對。自然就不會留意,是不是和別人有沖突。”
“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只是這是什麽樣的人呢?”
經常出現在酒店的人,能夠是什麽人呢?
喬梵音吹了吹手上的湯:“喝兩口再想,肯定是一個有什麽工作的人才對吧。”
經常進出酒店,也就是和酒店有關系的工作人員,要麽就是什麽相關的工作人員。
總而言之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游客,因為和工作有關系,所以他們進出酒店不會被人註意。服務員更加不會,將他的出現和兇殺案聯系在一起。
畢竟之前,他經常出現在酒店,什麽事情也都沒有發生。
貝柯漠乖乖的喝下去,餵到自己嘴邊的湯:“那會是做什麽做什麽工作的呢?”
做什麽工作的,能夠對守護者個吊墜,這麽的執著?
為什麽非要選擇,帶著這個吊墜的人行兇呢?
喬梵音思考了一下:“溫泉酒店的話,很多工作人員都是可以進出的。比如說電梯修理工,根據服務員的說法,這幾天電梯一直處於故障中。”
“或者是溫泉附近石頭的替換,第一個案子出現之後,就有不少工人來。”
“所以就算是之前,他們不經常過來,也可以在案發之後,再進來。”
貝柯漠認同的點頭:“工人的範圍太大了,和佛有什麽關系呢?”
喬梵音扳過來貝柯漠的臉:“先吃完飯再想,你的腦子不是越來越不好用了嗎?”
貝柯漠來氣了:“不吃了,我去溫泉邊上靜一靜。”
喬梵音沒拉住,貝柯漠就自己跑出去了,嘆息一聲,喬梵音讓湛瀘和白鹿跟著。順便拿著一些吃的,防止貝柯漠突然餓了,想吃什麽卻沒有。
貝柯漠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溫泉旁邊,看著溫泉的水不停的流動著。
選擇這樣一個地點,讓屍體呈現出這樣的狀態,又是因為什麽呢?
貝柯漠站在溫泉旁邊,心情非常的平和。
不知道在溫泉旁邊站了多久,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貝柯漠的背後傳來。
“在這裏做什麽呢?”
貝柯漠轉過身去,後面站著一個儒雅的男人。可是在貝柯漠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會突然搭訕她。
對於自己的外貌,貝柯漠也是有認識的,並不是什麽在街上經常遇到搭訕的那種。
“你認識我?”
“這個世界,也沒有誰一定要認識誰的,偶然的相遇最後可能就熟悉了。”
貝柯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什麽是絕對的,認識和不認識,其實也不是那麽的重要。“
貝柯漠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撥弄著裏面的水。
男人坐在貝柯漠的身邊:“你去寺廟的時候,我看到了你,你可能沒有註意小僧。”
貝柯漠又是仔細的看了看,對面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去寺廟裏,也是為了查案子,貝柯漠沒有關心,除了問題以外的東西。這個男人,說是見過她,可是看著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僧人。
男人似乎明白了,貝柯漠眼神中的疑問。
男人摸了摸頭發,輕笑著做自我介紹:“小僧是一個游歷僧人發號無妄。”
貝柯漠禮貌的點了點頭:“師傅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無妄依舊是溫和的笑著:“小僧游歷到這裏,覺得這裏的環境很不錯,所以希望能夠多停留一陣子。今天你們去寺廟裏詢問案子的事情,主持擔心游客安危,讓我來幫忙。”
貝柯漠一聽就高興了:“那真是太好了,師傅你以為,兇手拿走了佛像是因為什麽?”
無妄思考了一下:“佛在心中,不需要隨時帶在身邊,小僧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人家一個出家人,平時思考的不過都是一些,天地萬物之類的高深問題。怎麽可能和貝柯漠一樣,每天和死亡打交道,和案件作伴呢?兇手在想什麽,就算是一個得道高僧也不見得會明白。貝柯漠問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對於僧人來說有些太為難了。問出問題的時候,貝柯漠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問。
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問法,貝柯漠重新詢問。
“那師傅你覺得,將佛像從擁有者的身邊搶走,那是一種什麽心理狀態?”
無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不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
“只是小僧以為,佛本來就不屬於個人,所以也沒有什麽應該屬於誰的說法。”
貝柯漠瞬間無奈了,和一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說案子的事情,真的是自找苦處。不管是說什麽,出家人都覺得這一切事出有因,因果輪回善惡有報。
這樣的心理狀態下,無論他多想幫忙,估計都是幫不上忙的。
“師傅,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念經比較好。”
貝柯漠這個人,說話也不習慣轉彎抹角的,況且和僧人直白一點也沒什麽。
無妄楞了一下頗為歉疚:“是小僧沒有辦法幫得上忙吧。”
貝柯漠嘴角抽了抽:“是這樣的師傅,分析案子和參禪是非常不同的。我們兩個的思路,完全處在兩個水平線上,沒有任何相交的可能,所以我覺得你的思路對我沒有幫助。”
這已經是貝柯漠能夠說出來的,最婉轉的一種說法了。
無妄倒也不生氣:“那真是抱歉,小僧從小接觸的,就是這些佛理。”
這回換做貝柯漠不好意思了:“師傅,實在是抱歉,我不是在責備你。”
“佛理有佛理的好處,對於我們為人處世,有很大的幫助,也是有大智慧的。”
“只不過佛理,在現在的情況下,並不會起到什麽積極的作用。”
無妄點點頭:“小僧明白,施主是處理兇殺案件的,和參悟佛理不同。也比參悟佛理要重要很多,人命關天不能馬虎也不能錯。只是主持吩咐了,還是讓小僧在這裏幫忙吧。”
人家都這麽說了,貝柯漠要是不答應,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師傅想要在這裏幫忙,那是最好不過的。”
無妄嘆息一聲:“善哉善哉,小小的溫泉,竟然會讓這麽多人斃命。”
貝柯漠不知道怎麽回應,無妄這種感嘆。
思考了一下,貝柯漠索性直接轉移話題:“不知道師傅覺得,生和死是什麽關系呢?有人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還不如選擇死亡,師傅覺得呢?”
無妄淡笑:“我們來到世間,就是為了受苦,為了贖罪,生死並不重要。”
“只要能夠善待自己的一生,這一生就算是很短暫,也沒有什麽。”
“可是如果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珍惜別人的生命,那麽可能這個人,還不如死了。”
出家人看破生死,看破紅塵,說是這麽說,可是實際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看破?無妄能夠有這樣的認知,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師傅不如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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