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愛也讓人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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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陽並沒有否認,貝柯漠的說法,那麽就意味著,他承認了。現在,大家想到,那個兇手,每天都在自己的身邊,都是感覺到毛骨悚然的。
陸小雨一把抓住了馮陽的衣領:“陌上桑怎麽惹你,你一定要對他動手!”
馮陽冷笑:“怎麽不行?只要是我想,有什麽不行的?”
“你........你就這樣沒理由的殺人!”
“殺人還要有什麽理由,一開始我知道了劉月月,就是殺害莫莎的兇手,我容不下她,動了手。可是後來,我發現,話劇社一點都不幹凈,而我,只想要讓話劇社幹凈一些。”
根據馮陽的說法,殺死高美,是因為他看高美不順眼。
高美只不過是,有姣好的面容,才能夠留在了演員的行列之中。
平時,高美跟別人的相處,一點都不好。
那天馮陽去找高美,看到高美正在化妝,語氣裏都是對莫莎的不屑。
其實高美看不起莫莎,無非是因為,自己不如她而已。馮陽聽得怒火中燒,恰好手裏有簪子,於是就想著,挖掉她的狗眼。
有一有二,就一定會有三,馮陽漸漸的,發現了其中的樂趣。
殺了麥傑之後,馮陽的心,漸漸改變了。
馮陽開始覺得,這個話劇社太過骯臟,需要大肆的清洗一番,不過是用血洗。
殺陌上桑的時候,攔腰截斷的陌上桑,並沒有馬上就死,和他說幾句話。
馮陽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眼睛裏都是那血液,所匯聚出來的,完美畫卷。只是記得,陌上桑的眼中,有著哀求,有著不甘心,還有這悲傷。
聽到這裏,陸小雨實在是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
“陌上桑跟我說好幾次,你多麽的勤奮,多麽的應該要有更大的舞臺!”
“可是你辜負了他的信任,辜負了他的眼光!”
陸小雨和陌上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是短了,兩個人關系一直不錯。
陌上桑為人正直,對話劇社也是全心全意的。現在更是因為話劇社,死無全屍。陸小雨實在是心疼,陌上桑的這一片苦心,尤其是陌上桑,對於馮陽的信任。
馮陽冷笑:“他說什麽,信任我?信任我會讓我拉幕布!”
朱曉皺起眉頭:“社長不是說了嘛,總要有人在後面,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那憑什麽就是我呢?我想要和莫莎站在一起,可是竟然誰都不讚成!”
馮陽表情扭曲的,看著整個話劇社,其他的成員。
麥麥嚇了一跳,躲在麥田的懷裏,不敢探出頭來。她認識了馮陽這麽久,第一次知道,馮陽的不甘,已經是如此之深了,更不知道,馮陽有這麽歹毒的心。
孫策皺起眉頭:“劉月月殺了莫莎,高美侮辱莫莎。”
“你覺得陌上桑看不起你,麥傑和曲曉婉,又是哪裏得罪你了!”
馮陽依靠在櫃子上,看著蓋著白布的曲曉婉。
“哪裏得罪我?就是她一直跟莫莎說,不能夠和我一起,要和麥傑一起!”
麥麥楞了一下,和麥田對視了一眼,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身為麥傑的妹妹,麥田和麥麥,對於麥傑的事情,還真是不了解。
馮陽看著詫異的眾人,冷笑一聲:“都不知道對吧,這都是曲曉婉攛掇的!”
陸小雨氣得不行:“人家麥傑,和莫莎在一起,你情我願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陸小雨偶然遇到過,莫莎和麥傑約會。
莫莎和麥傑,都是低調的人,什麽事情都沒想要張揚。
再說了,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和別人也沒有關系。莫莎和麥傑不說,也是情理之中的。陸小雨覺得,兩個人關系很好,以後也會相處融洽。
馮陽惡狠狠的看著他:“莫莎是我的,只能夠是我一個人的!”
貝柯漠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說她是你的,難道她就是你的?”
馮陽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笑得很是溫和。
“我把莫莎,放在了家裏,她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麥傑更不可能。”
“你竟然把莫莎的屍體,放在家裏,你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
貝柯漠遇到過不少,對屍體有執念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都是那種,比較完整,而且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的屍體。
像是莫莎這種,死的時候就不好看,又沒有經過保存的屍體,還真少見。
馮陽瞪了一眼貝柯漠:“你怎麽能夠體會,我的心情呢?”
貝柯漠回以冷笑:“是啊,我是不能體會,你畸形的愛情。”
“但是我能夠讓你的莫莎,塵歸塵土歸土。”
馮陽聽到這話,立刻就不幹了:“你不能這麽做,莫莎是我的,你不能碰我的莫莎,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我保證會讓你不得好死,你動莫莎一個試試!”
貝柯漠的執拗勁,還真是上來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不讓我做,我偏做!”
“你敢動莫莎,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馮陽這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因為一句話,他能夠挖了高美的眼睛。
也就能夠為了一句話,殺了貝柯漠,並且真的讓貝柯漠不得好死。
貝柯漠冷冷一笑:“那就試試看,到底是你,先讓我不得好死,還是我先讓莫莎,塵歸塵,土歸土了,我這個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馮陽瞪著貝柯漠,貝柯漠也看著馮陽,誰都分毫不讓的。
“算是我求你了,給莫莎留個全屍吧。”
馮陽先低下了頭,想要讓貝柯漠,就這樣算了。
貝柯漠輕笑:“你服了軟,跟我沒有用,那要看莫莎是怎麽想的。”
頓了一下,貝柯漠撥出去一個電話:“是莫莎的爸媽吧?我是公安局的,莫莎的屍體找到了,對對對,我想問問,看過屍體之後,你們打算怎麽辦?火化是吧,那好的。”
掛了電話,貝柯漠冷冷的看著馮陽:“你現在,知道了吧?”
馮陽要不是有唐宇堂,和孫策拉著,這個時候早就一馬當先的沖出去了。
“你為什麽不讓我留著她,為什麽你要讓我失去希望,為什麽!”
貝柯漠拉出椅子,坐了下來:“沒有那麽多為什麽,要真的說為什麽,只是因為你,讓別人絕望,我為什麽給你希望呢?馮陽,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什麽因果循環,報應之類的話,可是這一次,我對這話,深信不疑,你就是所謂的報應到了。”
“你要是敢碰莫莎,我一定會對你動手!”
唐宇堂和孫策,死命的拉著馮陽,真怕這手銬,沒有辦法阻攔馮陽。
陸小雨舉著幾張紙,到了馮陽的面前。
“這是你的口供,你已經親口承認,自己做了什麽,等著在牢裏,度過半生吧。”
馮陽嘴角微微勾起,陸小雨奇怪的皺了皺眉,突然之間,馮陽不知道怎麽,掙開了手上的手銬,沖著貝柯漠撲了過來。
陸小雨一看,連忙擋在貝柯漠面前,覺得怎麽說他也是男人,該保護女孩子。
貝柯漠本來都準備好了,怎麽應對馮陽也是心裏有數。
可是被陸小雨這麽一擋,還真的一下慌了神。
反應過來,貝柯漠伸手一提,將陸小雨丟了出去,被馮陽一拳打在臉上。
貝柯漠也不含糊,反手一擒,將馮陽的手抓住,扭向後面。
馮陽不服氣,擡起腳來,沖著貝柯漠踢過去,貝柯漠右腿一伸,一絆,讓馮陽不得不跪在地上。為了防止他再動手,貝柯漠效仿田小米,卸掉了他的手臂和雙腿。
陸小雨被丟出去,撞到了墻上,疼的直咧嘴。
回過神一看,貝柯漠那邊,已經將馮陽制服了,而且幹凈利落。
陸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來:“我是不是沒幫上忙啊?”
貝柯漠看了看他,確定他沒什麽傷,這才嘆息一聲,頗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說過,我學過功夫了,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剛才那一下,你要是挨下來,可比我這一下,重得多啊!”
陸小雨擔心的看著,貝柯漠臉上的痕跡:“應該很疼吧,快去醫院看看吧。”
孫策和唐宇堂,拿出三個手銬,銬住了馮陽,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唐宇堂擡起貝柯漠的下巴,那塊青中帶紫的痕跡,實在是讓人覺得礙眼。
孫策看到她的殘陽,也覺得於心不忍,又不好開口。
不得不說,貝柯漠還真是有些本事,為人雖然放縱,卻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小小年紀,為了案子這麽費心,甚至以身犯險,這樣的精神,就算是警察,也不見得會有。
“唐隊,你帶著她去醫院看看,我帶著人回去就行了。”
貝柯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我一定要保證他被關進去才行。”
對待自己抓住的每一個罪人,貝柯漠都是如此的心態。
如果不能夠看到,他們進入牢獄,貝柯漠就怎麽都不能夠安心。
孫策無奈的輕笑:“我,你還不放心嗎?之前的田小米,我也是安安全全的送到了,這個馮陽,總不會比田小米更加厲害吧,我看著就足夠了。”
貝柯漠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傷沒什麽,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看了一眼地上的曲曉婉,貝柯漠嘆息一聲:“又一個如花的生命消逝了。”
路下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最好,你看你的臉傷的。”
“就是說啊,先去看看臉上的傷再說吧。”
唐宇堂覺得,那臉上的傷,看著都疼,貝柯漠怎麽能夠無所謂呢?可偏偏,貝柯漠就是不當一回事,明明就對疼痛很敏感,明明就怕,卻從來不表現出來。
實在是拗不過他們,貝柯漠只能點頭,跟著唐宇堂去了醫院。
馮陽被帶回去,關在了光芒之下的陰暗面裏。
孫策全程跟著,確定馮陽不會再生事,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貝柯漠,我把馮陽送進來了,保證看管嚴密,不會有問題的。”
孫策給貝柯漠打了一個電話,為了讓貝柯漠安心。而且很有必要,讓貝柯漠知道一下,關於馮陽的情況。
貝柯漠這邊,躺在病床上點了點頭:“辛苦你了,莫莎的事情還要麻煩你。”
孫策輕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說的什麽話,這是我應該要做的。”
陸小雨一邊削平果,一邊嘮叨:“你總管那些有的沒的,也不為自己想想。”
“快點削,我還等著吃呢,你看看你這技術,蘋果都快削成蘋果胡了。”
陸小雨不滿意的嘟了嘟嘴:“你也就知道說我,都不說說你自己嗎?我是這方面不怎麽好,但是也不至於,不要自己的命吧,你說說你,平均一個月進一次醫院,想幹嘛!”
貝柯漠伸手給他一下,對著孫策說道:“晚上宇堂請吃飯,辦完事快回來吧。”
孫策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好。
當你辦案結束,有幾個人能夠等著你,並且和你一起吃飯,感覺很安心。
貝柯漠的行為,她的話,都讓孫策,又很不一樣的認識,這樣的認識,倒也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貝柯漠憑借細微,發現真相,確實讓人佩服。
陸小雨將蘋果,遞給了貝柯漠:“柯漠,我挺好奇的,你照片裏發現了什麽?”
貝柯漠一口咬在蘋果上,聲音清脆動聽。
“我發現,現場照片,有不少馮陽都在其中,可是他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啃了兩口蘋果,貝柯漠繼續說道:“而且最關鍵的是,馮陽的眼神不對。”
“馮陽的眼神,在看到死者的時候,無悲無喜,很是平靜,倒更像是一種解脫,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產生疑問的時候,陌上桑堅定了我的想法。”
陸小雨不禁豎起拇指:“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跟著你算是跟對了。”
貝柯漠伸手拍了拍,陸小雨的肩膀:“你要學習的還很多,慢慢來吧。”
唐宇堂拎著吃的東西進來:“感覺怎麽樣了?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你竟然說什麽事情都沒有,你這麽扛著,對你一點益處都沒有。”
陸小雨瞪大了眼睛:“輕微腦震蕩?那一拳這麽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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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雨一把抓住了馮陽的衣領:“陌上桑怎麽惹你,你一定要對他動手!”
馮陽冷笑:“怎麽不行?只要是我想,有什麽不行的?”
“你........你就這樣沒理由的殺人!”
“殺人還要有什麽理由,一開始我知道了劉月月,就是殺害莫莎的兇手,我容不下她,動了手。可是後來,我發現,話劇社一點都不幹凈,而我,只想要讓話劇社幹凈一些。”
根據馮陽的說法,殺死高美,是因為他看高美不順眼。
高美只不過是,有姣好的面容,才能夠留在了演員的行列之中。
平時,高美跟別人的相處,一點都不好。
那天馮陽去找高美,看到高美正在化妝,語氣裏都是對莫莎的不屑。
其實高美看不起莫莎,無非是因為,自己不如她而已。馮陽聽得怒火中燒,恰好手裏有簪子,於是就想著,挖掉她的狗眼。
有一有二,就一定會有三,馮陽漸漸的,發現了其中的樂趣。
殺了麥傑之後,馮陽的心,漸漸改變了。
馮陽開始覺得,這個話劇社太過骯臟,需要大肆的清洗一番,不過是用血洗。
殺陌上桑的時候,攔腰截斷的陌上桑,並沒有馬上就死,和他說幾句話。
馮陽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眼睛裏都是那血液,所匯聚出來的,完美畫卷。只是記得,陌上桑的眼中,有著哀求,有著不甘心,還有這悲傷。
聽到這裏,陸小雨實在是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
“陌上桑跟我說好幾次,你多麽的勤奮,多麽的應該要有更大的舞臺!”
“可是你辜負了他的信任,辜負了他的眼光!”
陸小雨和陌上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是短了,兩個人關系一直不錯。
陌上桑為人正直,對話劇社也是全心全意的。現在更是因為話劇社,死無全屍。陸小雨實在是心疼,陌上桑的這一片苦心,尤其是陌上桑,對於馮陽的信任。
馮陽冷笑:“他說什麽,信任我?信任我會讓我拉幕布!”
朱曉皺起眉頭:“社長不是說了嘛,總要有人在後面,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那憑什麽就是我呢?我想要和莫莎站在一起,可是竟然誰都不讚成!”
馮陽表情扭曲的,看著整個話劇社,其他的成員。
麥麥嚇了一跳,躲在麥田的懷裏,不敢探出頭來。她認識了馮陽這麽久,第一次知道,馮陽的不甘,已經是如此之深了,更不知道,馮陽有這麽歹毒的心。
孫策皺起眉頭:“劉月月殺了莫莎,高美侮辱莫莎。”
“你覺得陌上桑看不起你,麥傑和曲曉婉,又是哪裏得罪你了!”
馮陽依靠在櫃子上,看著蓋著白布的曲曉婉。
“哪裏得罪我?就是她一直跟莫莎說,不能夠和我一起,要和麥傑一起!”
麥麥楞了一下,和麥田對視了一眼,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身為麥傑的妹妹,麥田和麥麥,對於麥傑的事情,還真是不了解。
馮陽看著詫異的眾人,冷笑一聲:“都不知道對吧,這都是曲曉婉攛掇的!”
陸小雨氣得不行:“人家麥傑,和莫莎在一起,你情我願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陸小雨偶然遇到過,莫莎和麥傑約會。
莫莎和麥傑,都是低調的人,什麽事情都沒想要張揚。
再說了,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和別人也沒有關系。莫莎和麥傑不說,也是情理之中的。陸小雨覺得,兩個人關系很好,以後也會相處融洽。
馮陽惡狠狠的看著他:“莫莎是我的,只能夠是我一個人的!”
貝柯漠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說她是你的,難道她就是你的?”
馮陽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笑得很是溫和。
“我把莫莎,放在了家裏,她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麥傑更不可能。”
“你竟然把莫莎的屍體,放在家裏,你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
貝柯漠遇到過不少,對屍體有執念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都是那種,比較完整,而且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的屍體。
像是莫莎這種,死的時候就不好看,又沒有經過保存的屍體,還真少見。
馮陽瞪了一眼貝柯漠:“你怎麽能夠體會,我的心情呢?”
貝柯漠回以冷笑:“是啊,我是不能體會,你畸形的愛情。”
“但是我能夠讓你的莫莎,塵歸塵土歸土。”
馮陽聽到這話,立刻就不幹了:“你不能這麽做,莫莎是我的,你不能碰我的莫莎,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我保證會讓你不得好死,你動莫莎一個試試!”
貝柯漠的執拗勁,還真是上來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不讓我做,我偏做!”
“你敢動莫莎,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馮陽這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因為一句話,他能夠挖了高美的眼睛。
也就能夠為了一句話,殺了貝柯漠,並且真的讓貝柯漠不得好死。
貝柯漠冷冷一笑:“那就試試看,到底是你,先讓我不得好死,還是我先讓莫莎,塵歸塵,土歸土了,我這個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馮陽瞪著貝柯漠,貝柯漠也看著馮陽,誰都分毫不讓的。
“算是我求你了,給莫莎留個全屍吧。”
馮陽先低下了頭,想要讓貝柯漠,就這樣算了。
貝柯漠輕笑:“你服了軟,跟我沒有用,那要看莫莎是怎麽想的。”
頓了一下,貝柯漠撥出去一個電話:“是莫莎的爸媽吧?我是公安局的,莫莎的屍體找到了,對對對,我想問問,看過屍體之後,你們打算怎麽辦?火化是吧,那好的。”
掛了電話,貝柯漠冷冷的看著馮陽:“你現在,知道了吧?”
馮陽要不是有唐宇堂,和孫策拉著,這個時候早就一馬當先的沖出去了。
“你為什麽不讓我留著她,為什麽你要讓我失去希望,為什麽!”
貝柯漠拉出椅子,坐了下來:“沒有那麽多為什麽,要真的說為什麽,只是因為你,讓別人絕望,我為什麽給你希望呢?馮陽,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什麽因果循環,報應之類的話,可是這一次,我對這話,深信不疑,你就是所謂的報應到了。”
“你要是敢碰莫莎,我一定會對你動手!”
唐宇堂和孫策,死命的拉著馮陽,真怕這手銬,沒有辦法阻攔馮陽。
陸小雨舉著幾張紙,到了馮陽的面前。
“這是你的口供,你已經親口承認,自己做了什麽,等著在牢裏,度過半生吧。”
馮陽嘴角微微勾起,陸小雨奇怪的皺了皺眉,突然之間,馮陽不知道怎麽,掙開了手上的手銬,沖著貝柯漠撲了過來。
陸小雨一看,連忙擋在貝柯漠面前,覺得怎麽說他也是男人,該保護女孩子。
貝柯漠本來都準備好了,怎麽應對馮陽也是心裏有數。
可是被陸小雨這麽一擋,還真的一下慌了神。
反應過來,貝柯漠伸手一提,將陸小雨丟了出去,被馮陽一拳打在臉上。
貝柯漠也不含糊,反手一擒,將馮陽的手抓住,扭向後面。
馮陽不服氣,擡起腳來,沖著貝柯漠踢過去,貝柯漠右腿一伸,一絆,讓馮陽不得不跪在地上。為了防止他再動手,貝柯漠效仿田小米,卸掉了他的手臂和雙腿。
陸小雨被丟出去,撞到了墻上,疼的直咧嘴。
回過神一看,貝柯漠那邊,已經將馮陽制服了,而且幹凈利落。
陸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來:“我是不是沒幫上忙啊?”
貝柯漠看了看他,確定他沒什麽傷,這才嘆息一聲,頗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說過,我學過功夫了,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剛才那一下,你要是挨下來,可比我這一下,重得多啊!”
陸小雨擔心的看著,貝柯漠臉上的痕跡:“應該很疼吧,快去醫院看看吧。”
孫策和唐宇堂,拿出三個手銬,銬住了馮陽,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唐宇堂擡起貝柯漠的下巴,那塊青中帶紫的痕跡,實在是讓人覺得礙眼。
孫策看到她的殘陽,也覺得於心不忍,又不好開口。
不得不說,貝柯漠還真是有些本事,為人雖然放縱,卻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小小年紀,為了案子這麽費心,甚至以身犯險,這樣的精神,就算是警察,也不見得會有。
“唐隊,你帶著她去醫院看看,我帶著人回去就行了。”
貝柯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我一定要保證他被關進去才行。”
對待自己抓住的每一個罪人,貝柯漠都是如此的心態。
如果不能夠看到,他們進入牢獄,貝柯漠就怎麽都不能夠安心。
孫策無奈的輕笑:“我,你還不放心嗎?之前的田小米,我也是安安全全的送到了,這個馮陽,總不會比田小米更加厲害吧,我看著就足夠了。”
貝柯漠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傷沒什麽,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看了一眼地上的曲曉婉,貝柯漠嘆息一聲:“又一個如花的生命消逝了。”
路下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最好,你看你的臉傷的。”
“就是說啊,先去看看臉上的傷再說吧。”
唐宇堂覺得,那臉上的傷,看著都疼,貝柯漠怎麽能夠無所謂呢?可偏偏,貝柯漠就是不當一回事,明明就對疼痛很敏感,明明就怕,卻從來不表現出來。
實在是拗不過他們,貝柯漠只能點頭,跟著唐宇堂去了醫院。
馮陽被帶回去,關在了光芒之下的陰暗面裏。
孫策全程跟著,確定馮陽不會再生事,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貝柯漠,我把馮陽送進來了,保證看管嚴密,不會有問題的。”
孫策給貝柯漠打了一個電話,為了讓貝柯漠安心。而且很有必要,讓貝柯漠知道一下,關於馮陽的情況。
貝柯漠這邊,躺在病床上點了點頭:“辛苦你了,莫莎的事情還要麻煩你。”
孫策輕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說的什麽話,這是我應該要做的。”
陸小雨一邊削平果,一邊嘮叨:“你總管那些有的沒的,也不為自己想想。”
“快點削,我還等著吃呢,你看看你這技術,蘋果都快削成蘋果胡了。”
陸小雨不滿意的嘟了嘟嘴:“你也就知道說我,都不說說你自己嗎?我是這方面不怎麽好,但是也不至於,不要自己的命吧,你說說你,平均一個月進一次醫院,想幹嘛!”
貝柯漠伸手給他一下,對著孫策說道:“晚上宇堂請吃飯,辦完事快回來吧。”
孫策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好。
當你辦案結束,有幾個人能夠等著你,並且和你一起吃飯,感覺很安心。
貝柯漠的行為,她的話,都讓孫策,又很不一樣的認識,這樣的認識,倒也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貝柯漠憑借細微,發現真相,確實讓人佩服。
陸小雨將蘋果,遞給了貝柯漠:“柯漠,我挺好奇的,你照片裏發現了什麽?”
貝柯漠一口咬在蘋果上,聲音清脆動聽。
“我發現,現場照片,有不少馮陽都在其中,可是他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啃了兩口蘋果,貝柯漠繼續說道:“而且最關鍵的是,馮陽的眼神不對。”
“馮陽的眼神,在看到死者的時候,無悲無喜,很是平靜,倒更像是一種解脫,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產生疑問的時候,陌上桑堅定了我的想法。”
陸小雨不禁豎起拇指:“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跟著你算是跟對了。”
貝柯漠伸手拍了拍,陸小雨的肩膀:“你要學習的還很多,慢慢來吧。”
唐宇堂拎著吃的東西進來:“感覺怎麽樣了?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你竟然說什麽事情都沒有,你這麽扛著,對你一點益處都沒有。”
陸小雨瞪大了眼睛:“輕微腦震蕩?那一拳這麽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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