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可憐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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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搖了搖頭，他說道：“淑芬，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老奶奶嘆了一口氣，她道：“你怎麽就這麽倔呢？”
老奶奶既想老爺爺回去，她又不想老爺爺回去。
老爺爺回去了，他就有好日子過了。可是他如果回去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她的人生就沒有盼頭了。
她這一生，可以說非常淒苦，在遇到老爺爺之前，她就沒有過過好日子，是老爺爺讓她感覺自己活得像個人，可是她卻連累老爺爺老無所依，她真是混蛋呢！
老奶奶想到這些，她的眼睛又濕潤了。
她回頭，看到了霓凰和千澤，老奶奶雖然眼神不太好，但是她還是認出了霓凰，她就是那個送給她面包和牛奶的姑娘。
老奶奶出來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說道：“姑娘，我的家裏很臟很臭，如果有什麽事兒，我們就在外面說吧！”
霓凰問道：“老奶奶，你和老爺爺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們......沒什麽事兒！”
“老奶奶，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怎麽幫助你呢？你看老爺爺都像那個樣子了，我們再不給他好一些的生活條件，恐怕他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在霓凰第一眼看見老爺爺的時候，她就知道老爺爺已經死了，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覺得或許只有用老爺爺，才能讓老奶奶說出實話來。
老奶奶聽了以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棚子，這一次，她的眼淚滾了出來。
她幾度哽咽，終於說出了話來。
“以前我是他家的保姆，他的兒女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沒有陪在他身邊，我們兩個人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於是我們就盤算著結婚的事兒，可是他的兒女說我是為了他家的錢，死活都不同意我和他結婚，他們還說如果我和他結婚，他們就不認他這個爸爸。”
老奶奶說到這裏，她將自己的手擡了起來，她的手很臟，但是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卻很幹凈。
老奶奶撫摸著她的戒指，她又接著說道：“這是去年他給我買的，他說現在的年輕人結婚，都要有這個圈子，這個圈子叫做戒指，我戴上了他給我買的戒指，就代表我就是他的婆娘了。”
“可是......”
老奶奶說到這裏，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等待了許久才終於將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
她又接著說道：“可是他的兒女們見了我手上的戒指，就更加生氣，他們認定了我就是看中了他們家裏的錢，老頭子在和他們爭論的過程中摔了一跤，再後來，他們要將我趕出去，老頭子也就和我一起出來了。”
“姑娘，你說你有辦法幫助我們，別的事兒我都不求，就求求你去和老頭子的兒女說一聲，我真不是為了他們家的錢。還有，我可以離開他們家，我什麽都不要，我就是想他們能將老頭子接回去照顧。我實在是沒有能力照顧好他。”
說到這裏，老奶奶嗚嗚地哭了起來。
是啊！她舍不得他啊！
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和她在一起，他就只有吃不完的苦。
這時，老爺爺的聲音從棚子裏面傳來，他說道：“淑芬，你讓這個姑娘過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和她說。”
老奶奶看向霓凰，她知道霓凰是個好人，但是他們無親無故的，如果她就這樣叫她過去，她還真的不一定會過去。
她試探性地問道：“姑娘，可以嗎？”
“可以。”
霓凰朝著棚子走了過去，她剛準備打開薄膜做成的門，老爺爺就又說道：“姑娘，這裏又臟又臭，你就站在外面，我和你說吧！”
“老爺爺，你說。”
這次，老爺爺將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他說話的聲音就只有他和霓凰聽得見。
他說道：“姑娘，你是誰，為什麽你能看見我？”
“我是無名古董鋪的新老板，我叫霓凰。”
“呃！倒是聽鬼提起過無名古董鋪。”
是呀！他剛當鬼的時候，他就聽鬼提起過無名古董鋪，那是個抱著嬰孩穿著紅裙的女人，她告訴他，無名古董鋪的老板很好，他們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可以找她幫忙。
但是去找她幫忙的鬼魂，必須留下一件陪葬之物。
一來，他並沒有陪葬之物。二來，他也實在放心不下老奶奶。
所以他一直沒去，沒想到他竟敢在這裏碰到了她。
老爺爺的語氣帶著哀求，他說道：“姑娘，我沒有什麽能夠給你的，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幫助我。”
“你說。”
“我家裏有一張存折，裏面有兩萬元錢，我死得急，沒來得及將這件事兒告訴老婆子，你能回去幫我將存折拿出來，然後將裏面的錢取出來給老婆子嗎？”
“老爺爺，你家住在哪裏？”
老爺爺告訴了霓凰地址，並且還告訴了她存折存放的地點。
她得到老爺爺家裏的地址，可不僅僅是想要取出存折這麽簡單的事兒。
她要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以前是因為害怕遭到反噬，所以霓凰並不敢多管閑事兒。
現在有千澤在，她才不怕這些，她本來就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她要是不管一管，她渾身都不舒服呢！
她說道：“老爺爺，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不過你不能再與老奶奶接觸了，否則你會害了她。”
他也知道，他盡量避免自己與老奶奶接觸，可是有些時候真的避免不了。
他也試過消失一段時間，可是就在他消失以後，老奶奶以為他走丟了，在平都縣找了他一天，她走得腳底都起了好幾個水泡。
後來他再也不敢消失了，他就這樣陪著她，他們雖然吃不飽也睡不暖，但是老奶奶臉上時常都是掛著笑。
“我會的。”
就這樣，霓凰千澤與老奶奶老爺爺道別了。
霓凰用手機導航找到了那個小區，老爺爺生前居住的小區雖然有些老舊。
因為老爺爺家算是第一批城裏人。
他們剛到了樓下，就聽見一群老年人坐在一起議論著。
“餵！淑芬的事兒，你們聽說了嗎？”
“哎！聽說了。他們時常兩個人一起進進出出，我還以為他們原本就是兩口子，沒想到她竟然是他家的保姆。”
“就是。我們平時買菜都和淑芬有些交情，總感覺淑芬不是那種為了錢才和鄧老頭在一起。”
“有句話叫什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我聽鄧老頭的幺女說，這幾年淑芬將家裏的錢全部哄騙走了，她最後還哄著鄧老頭給她買了一個金戒指呢！”
“金戒指啊！那可真貴呢！”
“是啊！你看鄧老頭現在走了，她沒了依靠，就只能在外面討飯。她真是可憐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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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嘆了一口氣，她道：“你怎麽就這麽倔呢？”
老奶奶既想老爺爺回去，她又不想老爺爺回去。
老爺爺回去了，他就有好日子過了。可是他如果回去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她的人生就沒有盼頭了。
她這一生，可以說非常淒苦，在遇到老爺爺之前，她就沒有過過好日子，是老爺爺讓她感覺自己活得像個人，可是她卻連累老爺爺老無所依，她真是混蛋呢！
老奶奶想到這些，她的眼睛又濕潤了。
她回頭，看到了霓凰和千澤，老奶奶雖然眼神不太好，但是她還是認出了霓凰，她就是那個送給她面包和牛奶的姑娘。
老奶奶出來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說道：“姑娘，我的家裏很臟很臭，如果有什麽事兒，我們就在外面說吧！”
霓凰問道：“老奶奶，你和老爺爺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們......沒什麽事兒！”
“老奶奶，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怎麽幫助你呢？你看老爺爺都像那個樣子了，我們再不給他好一些的生活條件，恐怕他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在霓凰第一眼看見老爺爺的時候，她就知道老爺爺已經死了，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覺得或許只有用老爺爺，才能讓老奶奶說出實話來。
老奶奶聽了以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棚子，這一次，她的眼淚滾了出來。
她幾度哽咽，終於說出了話來。
“以前我是他家的保姆，他的兒女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沒有陪在他身邊，我們兩個人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於是我們就盤算著結婚的事兒，可是他的兒女說我是為了他家的錢，死活都不同意我和他結婚，他們還說如果我和他結婚，他們就不認他這個爸爸。”
老奶奶說到這裏，她將自己的手擡了起來，她的手很臟，但是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卻很幹凈。
老奶奶撫摸著她的戒指，她又接著說道：“這是去年他給我買的，他說現在的年輕人結婚，都要有這個圈子，這個圈子叫做戒指，我戴上了他給我買的戒指，就代表我就是他的婆娘了。”
“可是......”
老奶奶說到這裏，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等待了許久才終於將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
她又接著說道：“可是他的兒女們見了我手上的戒指，就更加生氣，他們認定了我就是看中了他們家裏的錢，老頭子在和他們爭論的過程中摔了一跤，再後來，他們要將我趕出去，老頭子也就和我一起出來了。”
“姑娘，你說你有辦法幫助我們，別的事兒我都不求，就求求你去和老頭子的兒女說一聲，我真不是為了他們家的錢。還有，我可以離開他們家，我什麽都不要，我就是想他們能將老頭子接回去照顧。我實在是沒有能力照顧好他。”
說到這裏，老奶奶嗚嗚地哭了起來。
是啊！她舍不得他啊！
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和她在一起，他就只有吃不完的苦。
這時，老爺爺的聲音從棚子裏面傳來，他說道：“淑芬，你讓這個姑娘過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和她說。”
老奶奶看向霓凰，她知道霓凰是個好人，但是他們無親無故的，如果她就這樣叫她過去，她還真的不一定會過去。
她試探性地問道：“姑娘，可以嗎？”
“可以。”
霓凰朝著棚子走了過去，她剛準備打開薄膜做成的門，老爺爺就又說道：“姑娘，這裏又臟又臭，你就站在外面，我和你說吧！”
“老爺爺，你說。”
這次，老爺爺將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他說話的聲音就只有他和霓凰聽得見。
他說道：“姑娘，你是誰，為什麽你能看見我？”
“我是無名古董鋪的新老板，我叫霓凰。”
“呃！倒是聽鬼提起過無名古董鋪。”
是呀！他剛當鬼的時候，他就聽鬼提起過無名古董鋪，那是個抱著嬰孩穿著紅裙的女人，她告訴他，無名古董鋪的老板很好，他們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可以找她幫忙。
但是去找她幫忙的鬼魂，必須留下一件陪葬之物。
一來，他並沒有陪葬之物。二來，他也實在放心不下老奶奶。
所以他一直沒去，沒想到他竟敢在這裏碰到了她。
老爺爺的語氣帶著哀求，他說道：“姑娘，我沒有什麽能夠給你的，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幫助我。”
“你說。”
“我家裏有一張存折，裏面有兩萬元錢，我死得急，沒來得及將這件事兒告訴老婆子，你能回去幫我將存折拿出來，然後將裏面的錢取出來給老婆子嗎？”
“老爺爺，你家住在哪裏？”
老爺爺告訴了霓凰地址，並且還告訴了她存折存放的地點。
她得到老爺爺家裏的地址，可不僅僅是想要取出存折這麽簡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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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因為害怕遭到反噬，所以霓凰並不敢多管閑事兒。
現在有千澤在，她才不怕這些，她本來就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她要是不管一管，她渾身都不舒服呢！
她說道：“老爺爺，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不過你不能再與老奶奶接觸了，否則你會害了她。”
他也知道，他盡量避免自己與老奶奶接觸，可是有些時候真的避免不了。
他也試過消失一段時間，可是就在他消失以後，老奶奶以為他走丟了，在平都縣找了他一天，她走得腳底都起了好幾個水泡。
後來他再也不敢消失了，他就這樣陪著她，他們雖然吃不飽也睡不暖，但是老奶奶臉上時常都是掛著笑。
“我會的。”
就這樣，霓凰千澤與老奶奶老爺爺道別了。
霓凰用手機導航找到了那個小區，老爺爺生前居住的小區雖然有些老舊。
因為老爺爺家算是第一批城裏人。
他們剛到了樓下，就聽見一群老年人坐在一起議論著。
“餵！淑芬的事兒，你們聽說了嗎？”
“哎！聽說了。他們時常兩個人一起進進出出，我還以為他們原本就是兩口子，沒想到她竟然是他家的保姆。”
“就是。我們平時買菜都和淑芬有些交情，總感覺淑芬不是那種為了錢才和鄧老頭在一起。”
“有句話叫什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我聽鄧老頭的幺女說，這幾年淑芬將家裏的錢全部哄騙走了，她最後還哄著鄧老頭給她買了一個金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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