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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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以後，霓凰坐在一家川菜館裏，而坐在她對面是兩位皮膚黝黑的夫妻兩，男人叫田大壯，女人叫苗小蘭。
田大壯笑著，他露出一口大黃牙，“大妹子，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他叫田二壯，是我的弟弟，在他五歲那年，他發高燒將他的腦子燒壞了，他前段時間走丟了，我找了他許久，終於將他找到了，你不能不讓我將他帶回去呀！工地上還有很多活兒要幹，要是我們被你這麽耽擱下去，我們少掙的錢，你得幫我們補上。”
苗小蘭也說道：“是呀！你要是還不信的話，看看我們之前照的照片。”
苗小蘭說完以後，她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手機相冊以後，手指僵硬地滑動著屏幕，霓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男人和一條大黃狗站在一起照相，他得雙目空洞無神，像個木偶人一般。
霓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田大壯，然後又看了看男人，他們怎麽看都不像兄弟兩人，不過要是他們真的和男人一點關系都沒有，苗小蘭的手裏也不會有男人的照片，也不會是他們打電話過來找他。
她問男人，“你真的叫田二壯？”
男人眉頭微鎖，在很認真地思考，過了幾分鐘以後，他才回道：“田二壯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苗小蘭一拍自己的大腿，她說道：“哎呀！大妹子，你自己聽聽，二壯自己都說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就是以前我們經常叫他的名字，所以他才聽過呀！二壯腦子不好使，經常忘記一些東西，他這麽久沒有待在我們身邊，將他的名字忘記了也是正常的事兒。”
“那他怎麽走丟了？”
苗小蘭說得唾沫橫飛，“那天二壯在工地上看建築材料，在半夜的時候，我們聽見大黃狗叫得厲害，當我們趕出來的時候，大黃中了毒針已經快要不行了，二壯也消失了。”
霓凰擦了擦她臉上的唾沫，她看苗小蘭的述說的模樣，她不像在撒謊。
霓凰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她真的不敢想象，他是一個田二壯的農名工。
田大壯見霓凰的表情已經有些松動了，他掏出一百元錢，然後又笑道：“大妹子，為了感謝你替我們照顧了二壯這麽長時間，這點錢是我們特地用來感謝你的費用。”
霓凰看著桌子上的一百元錢，現實和她想象的差別就是這麽大。
她說道：“田大哥，你的錢我就不要了，做好人好事是中華傳統美德，以後別再將他弄丟了。”
霓凰此話一出，田大壯立即樂呵呵地將一百元錢給拿了回去，“大妹子，這可謝謝你了，我們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別的客套話不說，你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不管怎麽說，我都得請你吃一頓飯。”
他一邊，一邊看向了服務員，然後大聲喊到：“服務員，點菜。”
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她問道：“先生，吃什麽？”
田大壯翻著菜單，“糖醋排骨來一份，虎皮青椒要選辣一點的辣椒，麻婆豆腐不能少。”
他點了幾個菜以後，他看了霓凰一眼，“大妹子，你喜歡吃什麽菜？”
“隨便就好。”
田大壯又點了幾個菜，幾人吃完以後，霓凰去付了賬，她答應過他，等到酬金下來以後，會請他吃一頓好的，現在的酬金雖然還沒有下來，不過也快了。個案子很快就會有一個了解，而他這次走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
幾個人從川菜館出來，田大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大妹子，你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竟然還讓你拿了飯錢，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二......二壯幫了我許多。”
她對於他這個名字還有些不習慣，叫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說到這一點，田大壯又有些自豪了，“我們家二壯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他力氣大，樂於助人。”
她看了男人一眼，他樂於助人？她怎麽覺得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木頭人，別人的事情他很少關心。當然，她要求他做的事情，他會很聽話地完成。
霓凰道：“你們是坐汽車回去，還是坐火車回去？”
苗小蘭道：“大妹子，我們坐黑車回去，二壯沒有身份證，坐不了汽車和火車。”
霓凰眉頭微皺，“他怎麽沒有身份證？”
“哎！當年計劃生育查得緊，多生一個孩子地罰款好幾萬，我們農村人哪有那個錢去交罰款，於是大壯的爸沒給二壯落戶，二壯是個黑戶口哩！”
霓凰聽了以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男人竟然沒有落戶，沒有戶口信息，那麽她憑什麽相信他就是叫田二壯，他就是她面前這兩個人的弟弟？
她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她說道：“田大哥，我不能將他交給你們。”
她答應過他，要幫他找到他的親人，讓他想起他是誰，既然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努力做到，她不能在懷疑事情真相的前提下，讓他跟這兩個人走。
但是如果她不讓他跟他們走，讓他真的錯過了與親人團聚的機會，那該怎麽辦？
田大壯一臉驚訝地問道：“大妹子，為啥啊？”
“因為......因為......他欠我錢。”
田大壯的下巴都嚇驚得掉到地上去了，“二壯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
她伸出一根手指，“他這些天在我店裏幫忙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我店裏的一件古董，那件古董最少一萬。”
“一......一萬啊？”
“沒錯。”
“那......那......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而且......雖然我是他大哥，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他打破你的古董，就得用他自己的錢來還。他才來打工不久，我們的工錢都是過年的時候，老板才給結算，他現在也沒有錢。”
霓凰雙手叉腰，“我要是讓他就這麽跟你們走了，我的錢就得打水漂了，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你們住在什麽地方，以後好來催賬。”
田大壯想了一會兒，他終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霓凰回去收拾了行李，又在以上次的那家店給爺爺預定了十幾天的外賣，然後和爺爺交待一聲以後，就和他們一起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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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壯笑著，他露出一口大黃牙，“大妹子，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他叫田二壯，是我的弟弟，在他五歲那年，他發高燒將他的腦子燒壞了，他前段時間走丟了，我找了他許久，終於將他找到了，你不能不讓我將他帶回去呀！工地上還有很多活兒要幹，要是我們被你這麽耽擱下去，我們少掙的錢，你得幫我們補上。”
苗小蘭也說道：“是呀！你要是還不信的話，看看我們之前照的照片。”
苗小蘭說完以後，她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手機相冊以後，手指僵硬地滑動著屏幕，霓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男人和一條大黃狗站在一起照相，他得雙目空洞無神，像個木偶人一般。
霓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田大壯，然後又看了看男人，他們怎麽看都不像兄弟兩人，不過要是他們真的和男人一點關系都沒有，苗小蘭的手裏也不會有男人的照片，也不會是他們打電話過來找他。
她問男人，“你真的叫田二壯？”
男人眉頭微鎖，在很認真地思考，過了幾分鐘以後，他才回道：“田二壯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苗小蘭一拍自己的大腿，她說道：“哎呀！大妹子，你自己聽聽，二壯自己都說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就是以前我們經常叫他的名字，所以他才聽過呀！二壯腦子不好使，經常忘記一些東西，他這麽久沒有待在我們身邊，將他的名字忘記了也是正常的事兒。”
“那他怎麽走丟了？”
苗小蘭說得唾沫橫飛，“那天二壯在工地上看建築材料，在半夜的時候，我們聽見大黃狗叫得厲害，當我們趕出來的時候，大黃中了毒針已經快要不行了，二壯也消失了。”
霓凰擦了擦她臉上的唾沫，她看苗小蘭的述說的模樣，她不像在撒謊。
霓凰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她真的不敢想象，他是一個田二壯的農名工。
田大壯見霓凰的表情已經有些松動了，他掏出一百元錢，然後又笑道：“大妹子，為了感謝你替我們照顧了二壯這麽長時間，這點錢是我們特地用來感謝你的費用。”
霓凰看著桌子上的一百元錢，現實和她想象的差別就是這麽大。
她說道：“田大哥，你的錢我就不要了，做好人好事是中華傳統美德，以後別再將他弄丟了。”
霓凰此話一出，田大壯立即樂呵呵地將一百元錢給拿了回去，“大妹子，這可謝謝你了，我們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別的客套話不說，你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不管怎麽說，我都得請你吃一頓飯。”
他一邊，一邊看向了服務員，然後大聲喊到：“服務員，點菜。”
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她問道：“先生，吃什麽？”
田大壯翻著菜單，“糖醋排骨來一份，虎皮青椒要選辣一點的辣椒，麻婆豆腐不能少。”
他點了幾個菜以後，他看了霓凰一眼，“大妹子，你喜歡吃什麽菜？”
“隨便就好。”
田大壯又點了幾個菜，幾人吃完以後，霓凰去付了賬，她答應過他，等到酬金下來以後，會請他吃一頓好的，現在的酬金雖然還沒有下來，不過也快了。個案子很快就會有一個了解，而他這次走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
幾個人從川菜館出來，田大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大妹子，你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竟然還讓你拿了飯錢，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二......二壯幫了我許多。”
她對於他這個名字還有些不習慣，叫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說到這一點，田大壯又有些自豪了，“我們家二壯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他力氣大，樂於助人。”
她看了男人一眼，他樂於助人？她怎麽覺得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木頭人，別人的事情他很少關心。當然，她要求他做的事情，他會很聽話地完成。
霓凰道：“你們是坐汽車回去，還是坐火車回去？”
苗小蘭道：“大妹子，我們坐黑車回去，二壯沒有身份證，坐不了汽車和火車。”
霓凰眉頭微皺，“他怎麽沒有身份證？”
“哎！當年計劃生育查得緊，多生一個孩子地罰款好幾萬，我們農村人哪有那個錢去交罰款，於是大壯的爸沒給二壯落戶，二壯是個黑戶口哩！”
霓凰聽了以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男人竟然沒有落戶，沒有戶口信息，那麽她憑什麽相信他就是叫田二壯，他就是她面前這兩個人的弟弟？
她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她說道：“田大哥，我不能將他交給你們。”
她答應過他，要幫他找到他的親人，讓他想起他是誰，既然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努力做到，她不能在懷疑事情真相的前提下，讓他跟這兩個人走。
但是如果她不讓他跟他們走，讓他真的錯過了與親人團聚的機會，那該怎麽辦？
田大壯一臉驚訝地問道：“大妹子，為啥啊？”
“因為......因為......他欠我錢。”
田大壯的下巴都嚇驚得掉到地上去了，“二壯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
她伸出一根手指，“他這些天在我店裏幫忙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我店裏的一件古董，那件古董最少一萬。”
“一......一萬啊？”
“沒錯。”
“那......那......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而且......雖然我是他大哥，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他打破你的古董，就得用他自己的錢來還。他才來打工不久，我們的工錢都是過年的時候，老板才給結算，他現在也沒有錢。”
霓凰雙手叉腰，“我要是讓他就這麽跟你們走了，我的錢就得打水漂了，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你們住在什麽地方，以後好來催賬。”
田大壯想了一會兒，他終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霓凰回去收拾了行李，又在以上次的那家店給爺爺預定了十幾天的外賣，然後和爺爺交待一聲以後，就和他們一起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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