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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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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星點點,月光斜照人屋,風從半掩的落地窗鉆人,多情的撩起深藍色的窗簾。

梁亦修摟著紀梅君站在未點燈的自家客廳,溫熱的指尖從她的額頭順著眉頭而下,描繪著她明眸的輪廓,接著再滑過小巧的鼻梁,停駐在輕吐幽蘭的雙唇。

梁亦修在他們之間向來都是扮演主動的角色,這回他想被動些。

紀梅君感受到他殷殷期盼的眼神,吻了吻他放在唇上的食指,接著羞澀的伸出了香小舌,像濕熱的蛇般自他的指腹蜿蜒攀爬,折磨人的在他手指頂端盤旋。

雖然她的技巧不甚純熟,仍帶給梁亦修不一樣的感受。

他原奉環著紀梅君蠻腰的手,探人短衫往上游走,解開她的束縛,將她軟玉溫香的身子貼向自己。

扯開她一邊的衣服,梁亦修如嗜血的德古拉,溫柔又不失野性的啃嚙她的肩骨。

紀梅君離開他的指尖,雙手撫上寬闊的背脊,她的親吻不斷落在他的耳上,舌頭仿效著梁亦修先前對她所做的,偷襲他的耳垂。

梁亦修渾身一震,欲火自腹部迅速焚燒。這妮子真是個一點就通的學生……

不讓她專美於前,梁亦修兩掌輕托起她渾圓的乳房,持續送出震動,拇指更煽情的撥弄逐漸硬起的嫣紅。

“嗯……”紀梅君有些癱軟,害羞自己的私處彌漫一股濕意,陣陣空虛感讓她渴望更進一步,款款擺動腰臀。

不負佳人邀約,梁亦修放低身子,雙手將她淩亂的上衣往上翻卷,然後槌下,接著雙唇如虔誠信徒般,不斷的膜拜因呼吸紊亂而淺淺起伏的腹部,手亦在她的腰上來回撫摩。

她的牛仔褲禁不住梁亦修的拉扯,露出粉缸色的內褲。

細細的帶子在骨盆處打成兩個蝴蝶結,顯得可愛又性感,梁亦修忍不住停下動作,故作輕佻的勾弄蝴蝶結。

“你今天是有預謀的喔?”

紀梅君燒紅小臉,“我才沒有……”如果真有預謀,她就會穿整套的內衣褲,看起來也比較“整齊畫一”。

梁亦修低沈的笑了出來,“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他用舌頭叼起其中一條帶子,順著往下拉,蝴蝶結輕易的被解開,薄如蟬翼的底褲如只蝴蝶般翩然落下,輕柔的伏在地上。

盡管不是第一次裸裎相對,紀梅君仍窘得想以手遮掩。

梁亦修抓起她的手憐愛的親吻,雙眼寫滿占有欲。

“寶貝別羞,你該自豪擁有這麽美的身體,而且也該大方展現出來,不過你展示的對象也只能是我。”

紀梅君點頭柔順的模樣,讓梁亦修滿意的咧起個笑容。

他熱切的吻上芳草如蔭的私處,換來紀梅君的抽氣聲。

故地重游,梁亦修準確的找到花核,有一下沒一下的叩門探視,淚溜的春水汩汩湧出,盡情的燃燒兩人的情欲。

“啊……啊……”紀梅君覺得自己要在這樣的勾魂游戲下滅頂了,她仰起脖子,努力在稀薄的空氣中吸取氧氣。

感覺到她的蜜源抽搐頻率攀高,梁亦修脫去自己的衣物,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拉下神情有些恍惚的紀梅君坐在自己身上。

感覺一股高昂的火熱在身下騷動,紀梅君的體溫又向上升了幾度。

“來,這回換女王擁有主導權。”他扶著她的腰,讓自己緩緩的進入她的緊密。

“唔……嗯……嗯……”沒嘗試過這種姿勢的紀梅君皺起眉,忍俊不住的輕輕搖晃起來,殊不知這對他造成極大的刺激。

梁亦修連忙按住紀梅君,大口喘氣,“寶貝……等等……”他安撫的揉揉她濡濕的發,輕啄她發汗的臉頰。

等確定完全被接納時,他腰桿往上挺,暗示她可以開始這個由她主導的游戲了。

紀梅君有些興奮,又有些不確定的抱住梁亦修的脖子,閉上眼,慢慢藉由他放在腰間的手讓自己上下移動,肉體摩擦的快感叫兩人幾乎同時發出呻吟。

幾次摸索後,紀梅君也開始懂得訣竅在哪裏,頻頻加快上下起落的速度,而他亦隨之更深入她狹窄的體內,濃濃的喘息自他的唇間逸出。

原本扶在她腰間的手揉上她不住起伏的椒乳,撚起益發盛開的蓓蕾。

“嗯……嗯……啊……”紀梅君搖晃著長發,昏眩隨著情欲滋長,她像發了狂似的扭動身軀,白皙的雙腿冶艷的盤上他的腰,讓彼此更加緊密結合。

“不行了……啊啊……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麽,眼角泛起莫名的淚光,直覺的跟著身體裏那只喚作“情欲”的野獸不斷起舞。

眼前美女狂野的艷景,讓梁亦修十分饜足,但為了追逐快感與速度,他將自己拱向紀梅君,加入她漸露疲倦的動作,帶領彼此攻上高潮。

“啊啊啊……”紀梅君突地僵住。

梁亦修將欲望的種子植入她溫暖的體內,等她不再緊繃著自己,才吻去她不小心滴下的淚,緊緊的摟住癱軟、不住喘息的佳人。

“我愛你。”

疲累與過度的刺激,讓紀梅君來不及多問他這句“我愛你”究竟是逢場作戲,或是他的真心。

她在梁亦修火熱雙眸的註視下,厥了過去。

“梅君?梅君?”受了不小驚嚇的梁亦修,在確定紀梅君只是太累而睡去後,忍不住嘆出一口氣。

“是該好好幫你補身子了……”每次都不等他說完話就暈過去,這樣他什麽時候才能跟她確定心意啊?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紀梅君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空間時間,大多是與粱亦修共度的。

一次又一次的魚水之歡,除了讓彼此更加懂得如何取悅對方之外,紀梅君也在梁亦修身上找到名為“安定”的感覺。

待在梁亦修身邊,她能夠全然放松自己,不管對著迷的建築、煩悶的課業,或者只是平凡至極的生活瑣事,她都能對他侃侃而談,並在對話中找到樂趣。

那是種很難解釋的情緒,她慢慢發覺自己不管發生什麽事,第一個想傾吐的對象,竟從摯友張綺琪,變成梁亦修。

這份依賴讓紀梅君開始慌張,她也清楚知道自己對這溫柔體貼的男人動了心。

他不是她能喜歡的人!紀梅君告誡自己,但當她想戒掉找梁亦修的習慣時,才驚覺不知何時,她的生活已被梁亦修占去大半,她也不再完全屬於自己。

苦惱呵!她獨自品味著這又酸又甜的滋味,心情極度覆雜。

“學妹,一個人啊?”簡牧凡確定紀梅君的朋友不在方圓五百公尺內,才敢放心上前。

“學妹很忙喔!想找你吃飯都沒空。”

紀梅君只能尷尬的對他笑一笑,望著最近常“不期而遇”的學長,她心中有些疑惑。

這個笑得很開朗,但又十分陌生的人……真的是之前她用心維護的學長嗎?

最近她似乎剛從一場好久的睡夢中醒來,耳朵不時可以聽見關於簡牧凡的種種事情,而且多半是不利他的傳聞。

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能把一個人的名聲弄得這麽臭,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紀梅君真不懂自己之前到底是被誰下了咒,為何對那些話絲毫不動搖,依然固執的喜歡這個人呢?

愛情居然可以讓人盲目至此,她總算是開了眼界,但也暗暗反省自己,可別再犯同樣的錯。

究竟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答案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不是?

她眼神的渙散,讓簡牧凡稍稍不快。“今天精神不太好喔?”他仍努力打開話匣子。

換成之前的自己,大概會因為學長的關心而樂得飛上天吧?紀梅君在心底苦笑。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紀梅君了。

她仍保持著笑容,順著他的話接下,“嗯!應該是昨天熬夜的關系吧!”

“熬夜對身體不好……”簡牧凡上前一步,想摸摸她的臉頰,表達自己關心之意,但見她縮了縮脖子,他舉在半空中的手尷尬得不知該不該放下。

“呃……”他假裝輕咳,放下手,嘴角拉起個難看的笑,“學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謝謝學長的開心。”讓他難堪不是紀梅君的本意,雖頗過意不去,但她還是勉強打起笑容,“我還有點事,沒辦法跟你多聊了,所以……”

簡牧凡不笨,自是看出紀梅君有意與他保持距離。

“學妹,你真的相信那些蜚短流長嗎?”他垮著一張臉,對她展開苦肉計。

“這……”紀梅君本想裝作不知道他的“桃色新聞”,沒想到他反而主動提起了。

簡牧凡絲毫不認為聲名狼藉是自己的錯,他極不屑的撇撇嘴,意有所指的望著她。“謠言止於智者。”

紀梅君連連苦笑。

他的意思是,她若是智者,就不會相信那些甚囂塵上的謠言?

但事實擺在眼前,簡牧凡對她幾乎是死纏爛打,再加上楊梓欣刻意放出被他無故甩掉的消息,以及他如何惡毒批評前幾任女友的事情,讓被點到名的女生們炮火全開。

舊事加新聞,唾棄簡牧凡的文章在學校電子布告欄,可是三大兩頭翻新,火熱的程度跟世界杯足球賽有得比。

說不同情簡牧凡是騙人的,但不管這些文章究竟是以訛傳訛也好,三人成虎也罷,所謂無風不起浪,這道理紀梅君還懂。

因此就算多少同情他,她還是認為跟他保持距離好一點。

“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簡牧凡哀怨的對紀梅君搖搖頭,朝著遠方嘆出一口氣,努力博取她母愛的居心非難看出。

紀梅君努力不抱著雙臂,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她抿著唇,好心的建議,“學長,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簡牧凡雙眼進出光芒。就知道她對他仍十分在意。

“說,剛我在聽。”

紀梅君反覆思索後,小心冀冀的望著他太過燦爛的眼。

“我知道學長是個很有才氣、很棒的人,但是……有時候還是要有點分寸……”但見簡牧凡原本俊帥的臉孔變得扭曲,她有些慌張的想多解釋一下,“呃……我的意思是……”

“分寸?那麽那些在網路上數落我不是的人,又有分寸了嗎?”簡牧凡低吼,臉頰怒得通紅。

糟糕!她是不是不小心踩到簡牧凡的痛腳?

“對不起,我……”

簡牧凡欺上,將她鎖在自己與墻壁之間,雙手牢牢握住那雙秀氣的手腕,氣息不穩的望著驚駭不定的她。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造成今天這局面的元兇,嗯?”

他溫熱的吐氣噴在紀梅君的臉上,讓她極度不舒服,雙手被他抓得泛出紅痕,她痛得皺起眉,一臉寫著茫然與惶恐。

“學長,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會不懂嗎?”他一臉猙獰,逐漸將頭壓向她,“你這只深藏不露的狐貍精……”

“你幹什麽!”

簡牧凡一時之間沒註意到自己的領子被人揪起,下一刻就被狠狠的摔上墻。

梁亦修握緊拳頭,克制自己不要朝簡牧凡的臉上問候。

“你沒事吧?”他分神望向紀梅君。

紀梅君來不及回話,捂住嘴失聲叫出,“阿修,小心!”

簡牧凡哪容許得了被人像扔小雞一樣砸上墻?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他立刻按住梁亦修的肩膀,狠狠的賞他左臉一記右勾拳。

“唔!”梁亦修吃痛的悶哼,怒火燒毀他的理智,他也不再客氣的出拳重重揮向簡牧凡的鼻梁。

筒牧凡踉路好幾步,一手撐著墻,捂著鼻子的手指間冒出鮮紅的液體。

紀梅君深怕梁亦修又補上一腳,連忙抓住他,“好了,不要再打啦!”

劇烈的爭吵聲在校園中引起不小的騷動,許多人都站著一旁圍觀,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紀梅君顫抖的從背包中掏出一堆衛生紙,遞給筒牧凡。“學長,你還好吧?”

簡牧凡只能發出嗚咽聲,但眼神似乎在反問紀梅君,“這樣還能沒事嗎?”

八百年沒跟人動手,這拳打得還真他媽的痛!

梁亦修甩甩發紅的手,不忘對剛才要強吻紀梅君的簡牧凡放出狠話,“小子,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梁亦修粗率的拉起仍一臉擔心簡牧凡的紀梅君,穿越人群離開。

簡牧凡怨恨的眼光也尾隨著那兩道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那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麽可以親梅君?梅君為什麽不閃躲?

梁亦修仿佛喝了一大缸的醋,眉頭鎖緊,步伐也越走越快。

一路上紀梅君幾乎被梁亦修拖著走,盡管手腕被扯得很痛,她仍咬著下唇,低頭不語。

梁亦修雖然惱怒那登徒子的行為,但最讓他氣不過的是,梅君居然還維護那家夥!

他停下步伐,平常溫和的雙眼此刻卻布滿血絲。“為什麽?”

她都還沒問他為什麽要對學長揮拳,還撂下狠話,他反先質問她了?

“什麽為什麽?”

她責難的眼神讓梁亦修怒火更熾,幾乎吼了出來,“為什麽讓他親你?為什麽你不閃躲?

該死的你為什麽還要阻止我海扁他?”

她不是不躲,而是她雙手都被簡牧凡抓住沒辦法閃開。

紀梅君可以對他解釋一切,但她最後選擇沈默。

他生氣,難道她就不生氣嗎?先是飽受驚嚇,然後他無故傷人,一連串事情讓她滿腹不悅。

紀梅君的反應讓梁亦修氣得渾身發抖。

“那小子是誰?”一個名字迅速閃過他的腦海,“他不會就是簡牧凡吧?”

不需紀梅君回答,梁亦修也能從她突然震動的肩膀得到答案。

他怒極反笑,話語間夾槍帶棍,“看來我似乎破壞你們更進一步的好機會了?”

他在說什麽啊?

紀梅君蹙起眉:“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究竟是什麽情況。”

甭說她再怎麽饑渴、再怎麽喜歡一個人,也不至於大膽到當街熱吻,況且她對簡牧凡已經沒有感覺,他何必反應這麽大,而且他們只是……

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紀梅君楞楞望著從未對她發怒過的梁亦修。

“你在吃醋?”

他可以寵她、愛她,但是男人的面子可不能丟。

梁亦修冷哼一聲,“吃醋?我為什麽要吃醋?”

紀梅君的心被螯了下,臉色瞬間刷白,喃喃自語的將眼神瞥向別處。

“這樣說也沒有錯,我都忘了你是我養的小白臉……這樣說也不太對,你並沒讓我花過什麽錢,我們只是主雇的關系而已。”雖然說的是事實,她的心臟仍不住縮緊,濃濃的酸楚從胸口蔓延,累積到鼻腔,讓她漸漸的感到呼吸困難。

“小白臉?就在我付出這一切後,在你心中我不過是個小白臉?”梁亦修握緊拳頭,咬著牙。

他媽的!他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他的真心非要被人踐踏成這副德行7

紀梅君不懂為什麽每次一談到這個話題,梁亦修的反應總是十分激烈,她真的感到厭煩了。

“你有話就直說,不要老因為我喊你牛郎或是小白臉,就擺臉色給我看。”

她不耐的表情更讓梁亦修為自己不值。

罷了,罷了!他扯個無力的笑容,眼中寫滿傷痕。

“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他頓了一下,把“其實我不是牛郎”

這句話咽下喉嚨。

算了,反正現在告訴梅君他不是牛郎,頂多是換來她的不諒解,況且她心目中旱認定他是牛郎店裏的紅牌,根本不打算付出真心,不是?

“我以為這段時間,你多少都會被我打動,看來我是高估自己了……”他落寞的聲音,在紀梅君乎靜的心湖泛起一陣漣漪。

他怎麽了?為什麽要用這種口氣說話?他不知道她會很難受嗎?

“你怎……”

梁亦修打斷她的話,“你什麽都不用說,等我把想說的話說完,就會離開你的世界,徹徹底底的走開。”

他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讓紀梅君腦中的警報器大作。

離開她的世界?為什麽?為什麽要走?

他們不是一直都處得好好的?他又怎麽會這麽突然說要走呢?

莫名的心慌讓紀梅君腦子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自己害怕他真會履行他的話。不舍、緊張,還有更多說不出來的情緒全梗在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聲音。

梁亦修原以為紀梅君多少會出口挽留他,畢竟他們不僅有肌膚之親,這段時日的相處也培養出一定的感情,但是……她只是沈默著,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既然她無所動搖,那他更不用留戀什麽了。

這樣也好,傷害降到最低,受苦的只有自己……

他居然運氣背到全盤皆輸耶!梁亦修好想大笑一場,但他的嘴角如千金重,怎麽樣都笑不出來。

他用力吸入一口氣,努力持穩語氣,盡管他敗得一塌糊塗,根本不想再說什麽,但仍然努力將這場鬧劇畫下圓滿句點。

“我想你一定對他用情很深,所以才會這麽維護他,就連他想強吻你,你也不閃躲。”

他搖搖頭,閉上痛苦的眼,笑得萬般苦澀。“如果我不是牛郎,你肯給我個機會,讓我跟他公平競爭嗎?”

公平競爭?根本不需要競爭,她已經將勝利的一方宣判給他了啊!紀梅君在心底大吼,但她卻像被點穴般,只能幽幽的瞅著他。

梁亦修誤會她的眼神了。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感到困擾,看來我的確不是當牛郎的料。”

他應該掉頭瀟灑的走遠,但他真的好舍不得。

望著紀梅君美麗的容顏,梁亦修忍不住走上前,用力的摟住她,聲音沙啞。“保重。”

紀梅君感覺自己被放開,恍惚間像從溫暖的陽光下,被丟進冷颼颼的冰窖裏。

她的雙腳如生根似的站在原處,什麽都聽不見也看不到,只剩下梁亦修孤獨的身影被陽光逐漸吞沒。

不自覺的摸上臉頰,她渙散的雙眸對著指尖上的液體。

透明的晶瑩仿佛來自她正片片剝落死亡的心靈,無聲息的刺痛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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