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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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00：00
地點：巴士停車場
——噓，有人在看你。
零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砰”地一聲碰撞，在這個寂靜的夜驚天動地，叨擾了無數個美夢。
周颯就是這個被擾了夢的其中一人，他還穿著白天工作的襯衣西褲，從宿舍床上跳起，尋著聲音往外走。宿舍就在巴士停車場的旁邊，所以一出門，他就看到了與墻相撞的一輛大巴士。車頭被撞得變了形，在宿舍外白熾燈的照耀下，周颯清晰地看到了駕駛座上有個人。他看不清人的模樣，對方上半身趴在方向盤上，擋住了臉。
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就聽得旁邊有人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說話：“剛剛什麽聲音啊？”
周颯轉過頭，是秦嘉和。
與他不一樣，對方穿著睡衣，還是很可愛的那種鱷魚連體睡衣。
一時間，周颯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怎麽呢？”
朱曉曼也聽到了動靜，從宿舍樓出來，看到門口的人問了一句。
她紮著馬尾，也穿著睡衣，是簡便的短袖配休閑褲。
周颯指了指那輛車頭已經被撞得沒形的巴士，說：“車撞上墻了。”
說完，周颯也不等兩人說什麽，立即跑到巴士邊去看情況。
巴士主要是車頭受損，前窗的玻璃已經支離破碎。碎玻璃片灑在駕駛座上的人身上，周颯爬上車探頭去看，先入眼的竟是一片血紅。駕駛座上的人，頭枕著方向盤，看不清傷勢，但這個人全身上下卻滿是鮮血，觸目驚心。
他輕輕地挪了一下對方的頭，人露出側臉。
“是甄司機。”周颯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轉頭看向秦嘉和，“他已經死了。”
秦嘉和驚詫地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後方有女人的驚叫聲。
“啊！”
聲音挺大，感覺整個場景區都因為女人的聲音抖了三抖。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聲源，正想著唐米怎麽這麽大陣仗，入眼的卻是另一個人。
女人頭發齊耳，發尾內彎，是最近時新的娃娃頭。她也穿著連體睡衣，是可愛的海綿寶寶。
可以說，這個人的搭配相當可愛。
“可愛”配上這個人，也恰恰好。只不過配上這演技，就有些滑稽了。
這個人，是張可可。
“死人了？”張可可眨巴眨巴眼，一臉驚恐地往門後邊挪。
對於“清潔”這個角色是張可可，幾人都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秦嘉和也配合著躲在另一邊門外，探頭說：“那趕緊報警吧。”
“不用了。”
唐米的聲音從停車場方向傳來，她往幾人走來，從觸不見的黑暗走到光亮之中。
相對於幾位嫌疑人，唐米則顯得正式很多。她的頭發燙了大波浪，披散著。身上穿著黑色花邊上衣，白色七分褲，將整個人修飾得纖細瘦長。
在幾人跟前站定，她先看到宿舍門口的三人。朱曉曼立在門中間，而其他兩人……穿著卡哇伊睡衣，一人立在一側門口，以為來到了動物世界，但卻分明是車禍現場，真是說不清楚的怪異。
她移開目光，又看向巴士處在死者旁邊的周颯，微微蹙眉說了句。
“這位先生，你是在破壞現場嗎？”
周颯撇撇嘴，悻悻離開巴士處。
秦嘉和看著唐米，問：“怎麽又是你？”
張可可也眨巴眨巴眼，跟著說：“你還沒走啊？”
朱曉曼撫額，送了唐米一個白眼。
很明顯，眼前的人並不受大家的歡迎。
但唐米渾然不覺，走近巴士，看著車裏的死者，垂眸說：“竟然還是死了。”
其他幾人：？？？
唐米呼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兜裏掏出證件，掀開給幾人看裏面的信息。
“不用報警了，我是警察。”
“你是警察？”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
唐米收起證件，“嗯”了一聲，開口：“現在是7月14日零點，地點華越巴士停車場，甄司機在車頭破損的大巴車內身亡。我懷疑是一場故意殺人事件，而兇手就在你們之……誒？就你們幾個？”
現場只來了五個人，還有一位嫌疑人至今還未露面。
朱曉曼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說：“還有徐修理沒來，可能還在宿舍睡覺。”
“我去叫他。”說完，周颯就跑進了宿舍區域。
而在徐修理的房間裏，推開門，他還沒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徐亦越。
“這邊又倒了一個。”周颯對門口幾個人喊道。
唐米一聽立即走了過來，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跟上。
唐米走到門口，撲面而來的先是一股酒氣。她蹙眉走進對方房間，徐亦越正側躺在地上，身邊倒了十幾個空酒瓶。她蹲下，只見對方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冗長平穩，身上的酒味比之房間的還要重。
“喝醉了，估計是叫不醒的。”唐米起身，轉頭問其他人，“你們誰踹兩腳？”
四人一致搖頭。
“要不你們拿水潑？”
四人繼續搖頭。
唐米看向張可可，問：“張清潔要不你來試試？”
唐米想，張可可是第一季玩家，應該要放得開些。畢竟，這位還沒有感受到徐亦越的冷氣場。
“不不不。”張可可果斷地搖頭，“我求生欲強。”
唐米：？？？
張可可說完，心虛地看了一眼場外工作人員自家姨媽方位。
一眼不過幾秒，除了敏感的唐米沒人註意到張可可的小動作。
秦嘉和開口：“唐警官你人設不是愛找茬嗎？要踹要潑水你來吧，反正你是偵探今天你最大。”
唐米撫額，正想著要不要付諸行動，躺在地上的人黑著臉自個兒起來了。
其他人：……
徐亦越問：“發生什麽事了？”
唐米清咳兩聲，說：“甄司機死了。”
徐亦越蹙眉。
“現在請五位嫌疑人跟我來大堂，我們坐下聊一聊。”
唐米說完，領著五個人到了大堂。大堂處，已經擺好了六張凳子。唐米坐在最右，其他人隨機坐下。好巧不巧，徐亦越坐到了她旁邊。
“現在請大家介紹一下自己，並且說一下事件發生前的時間線。”唐米看了眼徐亦越，最後指了最左邊的周颯，繼續，“最左開始吧。”
“話不投機繼續說，一言不合就開車。我是周司機，華越巴士的王牌老司機。”周颯說。
唐米隨意問了一句：“老司機？有多老？”
周颯看著唐米，輕輕勾唇：“我活好，可以用技術說話。”
唐米：？？？
其他人：！！！
秦嘉和微張著嘴訝異地說：“颯哥你是不是一星期都在看顏色段子？”
周颯好笑：“我是個專業的演員。”
頓了頓，補充。
“我不是你颯哥，我是周司機。”
秦嘉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周颯抿嘴，開始梳理時間線：“今天開的是地華站至天越站短途往返，下午五點回到巴士停車場。當時因為我的乘客……咳，唐警官對我有意見，所以我處理這個問題到六點。”
“我沒有對你有意見，我是對你們公司有意見。”唐米說，“我在天越站上車的，那裏分明寫了司機信息是甄司機的，但卻是由你開了往返，難道我不能質疑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技術？”周颯反問。
唐米嘴角抽了抽：“我在質疑你們巴士公司有欺騙行為。”
徐亦越問：“唐警官這麽在意誰開車？”
唐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周颯清咳兩聲，繼續他的時間線：“對於這個問題呢，我作了解釋，說是甄司機臨時找我頂班，但唐警官不依不饒，非要看到甄司機本人，所以我就帶她去找了甄司機。處理問題到六點嘛，甄司機一來唐警官的找茬癥就好了。我離開之後去了食堂，誰知道在食堂又看到了唐警官。”
“是甄司機邀請我去的。”唐米說。
朱曉曼“嘖”了聲，說：“我怎麽聽到的是唐警官你說要去我們食堂吃飯的呢？”
唐米鎮定自若地回：“你們耽誤了我時間，到了飯點還不準我餓了嗎？”
其他人：……
“我繼續哈。”周颯好笑地說，“六點半吃完飯，我就回宿舍了。在房間裏呢，看看雜志聽聽歌，到了十點我就睡下了。再然後，就是淩晨，被撞擊的聲音吵醒。”
“中間有出房間嗎？”唐米問。
“有出去上廁所。”周颯回答。
華越巴士的員工宿舍不帶洗手間，所以上廁所是去宿舍樓外邊的公廁。
唐米緩而看向周颯旁邊的秦嘉和，對方立即開口：“我是顏值正值最高峰，但會一直都在最高峰的周實習。我是華越巴士的實習司機，剛來這一個月，已經霸占了機草的位置。”
“機草？”唐米好笑地說，“你們還評這？”
“對啊。”秦嘉和說，“這裏原來的機草是周司機。”
“機草這個詞……”周颯說，“我不要也罷。”
“咳。我說說我時間線啊。今天我是休息日，所以一天都在宿舍……六點二十我去食堂吃晚飯，本想著吃完飯繼續回去宅，但是……”秦嘉和說著，看了眼唐米，忍不住吐槽。
“真是哪哪都有唐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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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砰”地一聲碰撞，在這個寂靜的夜驚天動地，叨擾了無數個美夢。
周颯就是這個被擾了夢的其中一人，他還穿著白天工作的襯衣西褲，從宿舍床上跳起，尋著聲音往外走。宿舍就在巴士停車場的旁邊，所以一出門，他就看到了與墻相撞的一輛大巴士。車頭被撞得變了形，在宿舍外白熾燈的照耀下，周颯清晰地看到了駕駛座上有個人。他看不清人的模樣，對方上半身趴在方向盤上，擋住了臉。
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就聽得旁邊有人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說話：“剛剛什麽聲音啊？”
周颯轉過頭，是秦嘉和。
與他不一樣，對方穿著睡衣，還是很可愛的那種鱷魚連體睡衣。
一時間，周颯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怎麽呢？”
朱曉曼也聽到了動靜，從宿舍樓出來，看到門口的人問了一句。
她紮著馬尾，也穿著睡衣，是簡便的短袖配休閑褲。
周颯指了指那輛車頭已經被撞得沒形的巴士，說：“車撞上墻了。”
說完，周颯也不等兩人說什麽，立即跑到巴士邊去看情況。
巴士主要是車頭受損，前窗的玻璃已經支離破碎。碎玻璃片灑在駕駛座上的人身上，周颯爬上車探頭去看，先入眼的竟是一片血紅。駕駛座上的人，頭枕著方向盤，看不清傷勢，但這個人全身上下卻滿是鮮血，觸目驚心。
他輕輕地挪了一下對方的頭，人露出側臉。
“是甄司機。”周颯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轉頭看向秦嘉和，“他已經死了。”
秦嘉和驚詫地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後方有女人的驚叫聲。
“啊！”
聲音挺大，感覺整個場景區都因為女人的聲音抖了三抖。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聲源，正想著唐米怎麽這麽大陣仗，入眼的卻是另一個人。
女人頭發齊耳，發尾內彎，是最近時新的娃娃頭。她也穿著連體睡衣，是可愛的海綿寶寶。
可以說，這個人的搭配相當可愛。
“可愛”配上這個人，也恰恰好。只不過配上這演技，就有些滑稽了。
這個人，是張可可。
“死人了？”張可可眨巴眨巴眼，一臉驚恐地往門後邊挪。
對於“清潔”這個角色是張可可，幾人都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秦嘉和也配合著躲在另一邊門外，探頭說：“那趕緊報警吧。”
“不用了。”
唐米的聲音從停車場方向傳來，她往幾人走來，從觸不見的黑暗走到光亮之中。
相對於幾位嫌疑人，唐米則顯得正式很多。她的頭發燙了大波浪，披散著。身上穿著黑色花邊上衣，白色七分褲，將整個人修飾得纖細瘦長。
在幾人跟前站定，她先看到宿舍門口的三人。朱曉曼立在門中間，而其他兩人……穿著卡哇伊睡衣，一人立在一側門口，以為來到了動物世界，但卻分明是車禍現場，真是說不清楚的怪異。
她移開目光，又看向巴士處在死者旁邊的周颯，微微蹙眉說了句。
“這位先生，你是在破壞現場嗎？”
周颯撇撇嘴，悻悻離開巴士處。
秦嘉和看著唐米，問：“怎麽又是你？”
張可可也眨巴眨巴眼，跟著說：“你還沒走啊？”
朱曉曼撫額，送了唐米一個白眼。
很明顯，眼前的人並不受大家的歡迎。
但唐米渾然不覺，走近巴士，看著車裏的死者，垂眸說：“竟然還是死了。”
其他幾人：？？？
唐米呼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兜裏掏出證件，掀開給幾人看裏面的信息。
“不用報警了，我是警察。”
“你是警察？”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
唐米收起證件，“嗯”了一聲，開口：“現在是7月14日零點，地點華越巴士停車場，甄司機在車頭破損的大巴車內身亡。我懷疑是一場故意殺人事件，而兇手就在你們之……誒？就你們幾個？”
現場只來了五個人，還有一位嫌疑人至今還未露面。
朱曉曼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說：“還有徐修理沒來，可能還在宿舍睡覺。”
“我去叫他。”說完，周颯就跑進了宿舍區域。
而在徐修理的房間裏，推開門，他還沒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徐亦越。
“這邊又倒了一個。”周颯對門口幾個人喊道。
唐米一聽立即走了過來，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跟上。
唐米走到門口，撲面而來的先是一股酒氣。她蹙眉走進對方房間，徐亦越正側躺在地上，身邊倒了十幾個空酒瓶。她蹲下，只見對方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冗長平穩，身上的酒味比之房間的還要重。
“喝醉了，估計是叫不醒的。”唐米起身，轉頭問其他人，“你們誰踹兩腳？”
四人一致搖頭。
“要不你們拿水潑？”
四人繼續搖頭。
唐米看向張可可，問：“張清潔要不你來試試？”
唐米想，張可可是第一季玩家，應該要放得開些。畢竟，這位還沒有感受到徐亦越的冷氣場。
“不不不。”張可可果斷地搖頭，“我求生欲強。”
唐米：？？？
張可可說完，心虛地看了一眼場外工作人員自家姨媽方位。
一眼不過幾秒，除了敏感的唐米沒人註意到張可可的小動作。
秦嘉和開口：“唐警官你人設不是愛找茬嗎？要踹要潑水你來吧，反正你是偵探今天你最大。”
唐米撫額，正想著要不要付諸行動，躺在地上的人黑著臉自個兒起來了。
其他人：……
徐亦越問：“發生什麽事了？”
唐米清咳兩聲，說：“甄司機死了。”
徐亦越蹙眉。
“現在請五位嫌疑人跟我來大堂，我們坐下聊一聊。”
唐米說完，領著五個人到了大堂。大堂處，已經擺好了六張凳子。唐米坐在最右，其他人隨機坐下。好巧不巧，徐亦越坐到了她旁邊。
“現在請大家介紹一下自己，並且說一下事件發生前的時間線。”唐米看了眼徐亦越，最後指了最左邊的周颯，繼續，“最左開始吧。”
“話不投機繼續說，一言不合就開車。我是周司機，華越巴士的王牌老司機。”周颯說。
唐米隨意問了一句：“老司機？有多老？”
周颯看著唐米，輕輕勾唇：“我活好，可以用技術說話。”
唐米：？？？
其他人：！！！
秦嘉和微張著嘴訝異地說：“颯哥你是不是一星期都在看顏色段子？”
周颯好笑：“我是個專業的演員。”
頓了頓，補充。
“我不是你颯哥，我是周司機。”
秦嘉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周颯抿嘴，開始梳理時間線：“今天開的是地華站至天越站短途往返，下午五點回到巴士停車場。當時因為我的乘客……咳，唐警官對我有意見，所以我處理這個問題到六點。”
“我沒有對你有意見，我是對你們公司有意見。”唐米說，“我在天越站上車的，那裏分明寫了司機信息是甄司機的，但卻是由你開了往返，難道我不能質疑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技術？”周颯反問。
唐米嘴角抽了抽：“我在質疑你們巴士公司有欺騙行為。”
徐亦越問：“唐警官這麽在意誰開車？”
唐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周颯清咳兩聲，繼續他的時間線：“對於這個問題呢，我作了解釋，說是甄司機臨時找我頂班，但唐警官不依不饒，非要看到甄司機本人，所以我就帶她去找了甄司機。處理問題到六點嘛，甄司機一來唐警官的找茬癥就好了。我離開之後去了食堂，誰知道在食堂又看到了唐警官。”
“是甄司機邀請我去的。”唐米說。
朱曉曼“嘖”了聲，說：“我怎麽聽到的是唐警官你說要去我們食堂吃飯的呢？”
唐米鎮定自若地回：“你們耽誤了我時間，到了飯點還不準我餓了嗎？”
其他人：……
“我繼續哈。”周颯好笑地說，“六點半吃完飯，我就回宿舍了。在房間裏呢，看看雜志聽聽歌，到了十點我就睡下了。再然後，就是淩晨，被撞擊的聲音吵醒。”
“中間有出房間嗎？”唐米問。
“有出去上廁所。”周颯回答。
華越巴士的員工宿舍不帶洗手間，所以上廁所是去宿舍樓外邊的公廁。
唐米緩而看向周颯旁邊的秦嘉和，對方立即開口：“我是顏值正值最高峰，但會一直都在最高峰的周實習。我是華越巴士的實習司機，剛來這一個月，已經霸占了機草的位置。”
“機草？”唐米好笑地說，“你們還評這？”
“對啊。”秦嘉和說，“這裏原來的機草是周司機。”
“機草這個詞……”周颯說，“我不要也罷。”
“咳。我說說我時間線啊。今天我是休息日，所以一天都在宿舍……六點二十我去食堂吃晚飯，本想著吃完飯繼續回去宅，但是……”秦嘉和說著，看了眼唐米，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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