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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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一）
習家寒食會何頻，應恐流芳不待人。已愛治書詩句逸，更聞從事酒名新。庭蕪暗積承雙履，林花雷飛灑幅巾。誰見柰園時節共，還持綠茗賞殘春。
——
晚自習的時候沈嘉成自然又是親自上門來接，傅闌珊習慣了他這樣周到的服務，笑吟吟地就跟了出去。
因為擔心在同學之中引起話題，所以每次他們都是等到教室裏的其他人走光之後，才會結伴離開。由此也就很少有人看見沈嘉成和傅闌珊走在一起。
兩人肩並肩地走，不知不覺就聊起學校裏的事情，傅闌珊迫不及待把心中的猜想說出來，“我們學校的教室要裝空調，這事你聽說了沒？”
沈嘉成明知故問：“有這種事？”
傅闌珊見他語氣很驚訝，不免有些疑惑了，難道不是他？原來是她想多了麽？既然這樣，她也就沒再問下去，只是轉了個話題說到最近的考試。
“我又進步了哦，最明顯的就是數學了，輟學之後忘得最多的就是數學，現在可算是撿起來了。這次測驗我考了120分，雖然和班裏的學霸們比起來還是很弱，但是我自己已經知足了。”
沈嘉成露出驚喜之色，“120分？厲害厲害。照這樣下去，考個好大學不成問題，對於志願，你有什麽想法麽？”
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傅闌珊笑了笑，“規劃好啦，如果成績夠好，那我就報H大，如果不夠上H大的，我就報H工大，鐵了心留H市了，其他的地方我也不想去。”
聽她這樣說，心裏別提有多高興。轉而一想，她能留在H市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土生土長的地方，又有陸家在，將來的生活應該不至於會艱難。
兩人暢想了一下將來的大學生活，心情不免更好了。
出了校門，一輛白色的suv停在路邊，傅闌珊認出那是陸盈盈的車。她驚喜地望了沈嘉成一眼，見他點點頭，她抿嘴笑笑。
陸盈盈推開車門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可算把你等出來了，這大冷天的，太不容易了。”
“你怎麽來了呀？前幾天大伯問我什麽時候回家，我跟他說就這個周末，你怎麽還專門跑來啦？”
陸盈盈揉揉她的臉，“你說呢，肯定是想你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今晚我們吃大餐，快上車吧！”
上車落了座，傅闌珊這才發現車裏還有一個人。
“咦？”傅闌珊望向肖明卓，“你也在呀？”
肖明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老媽的事情，他對傅闌珊一直有點愧疚，所以總躲著怕看見她，一來也是不想讓她觸景生情，二來也是怕她生氣。但是今天陸盈盈相邀，他不想拒絕，就硬著頭皮來了，還帶了禮物。
把禮物塞到傅闌珊手裏的時候，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學習很辛苦吧？特意給你買的平板，平時放松的時候玩一玩。”
沈嘉成睨他一眼，“高三生哪有時間玩平板，你這不是害她麽？”
傅闌珊微微一笑：“是呀，我平時連手機都看不了幾次，哪還有時間看平板呀。”
肖明卓這下急了，聽這意思傅闌珊是不肯收，且有沈嘉成從旁煽風點火的，他這一趟來的可就尷尬了呀。送出禮物的手就懸在那，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
陸盈盈見機給他解圍，立刻把平板搶在手裏了，“得，我來幫我家珊珊把禮物保管好，等她高考結束了，我再給她。肖明卓，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這樣最好，最好……”肖明卓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心裏也長舒了一口氣。
傅闌珊莞爾，“怎麽感覺你那麽怕我呢？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
肖明卓一楞，摸了摸後腦勺，“是在開玩笑的啊……嘿、嘿，看我這榆木腦袋，我都沒聽出來。所以說，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這下輪到傅闌珊感到驚奇了，“生氣？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呀？你又沒有氣我。”
肖明卓噎了一下，仔細一想仿佛也是這樣，但這還要算傅闌珊大度，從前的事兒沒有往心裏去，沒記仇。
“我就說你呀，還楞著幹嘛，快點開車。”陸盈盈拍了肖明卓一巴掌，把他給打清醒了，他打了個呼哨，笑嘻嘻地發動了車子，“各位美女帥哥坐穩了啊，小爺我今兒要飆車了啊！”
“哎！你給我悠著點！”
“……”
**
四個人去了銀座新開的火鍋店，幸好因為早就預定的緣故，不用在外頭等位子。進了包廂，立刻就脫了外套。暖烘烘得像進了烤箱。
陸盈盈不由得打趣：“這家店也忒舍得了，這空調打這麽高，也真是不嫌浪費。”說到空調，她看向傅闌珊，格格笑道：“哎呀珊珊有個事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講呢，說到舍得，有個人那是真舍得，你知不知道沈老板為了讓你不被凍著，給一中投了多少錢麽？”
“哎！”沈嘉成想要制止陸盈盈，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傅闌珊楞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你怎麽又騙我呀？不是說好了以後不再騙我麽？”反應過來以後，她立刻瞪了沈嘉成一眼。
“什麽騙不騙的？你們在說什麽？”
沈嘉成抱拳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這才解釋道：“不好意思跟你說實話，不是真想瞞著你。”
陸盈盈笑著橫他一眼，“你這人也真是的，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肖明卓也跟著瞎湊熱鬧，“就是就是，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沈嘉成連連告饒：“行啦行啦，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幹的好事，你們可都有份兒的。”
“啊？什麽意思？”傅闌珊納悶不已。
陸盈盈低低笑起來，“我和老肖都入了股啦，沈老板占的大頭，我們跟著添補了一些。”
“你們……”傅闌珊一面覺得感動，一面又覺得肉疼，“那都是多少錢啊，這麽多錢，你們可真的是財大氣粗了。”
沈嘉成摸摸她的頭，“錢可以再掙的，而且也不是什麽大數目。就是怕你凍著了，但要是說只給你的教室裝空調，未免太奇怪又招人耳目，所以我就想了這一招。”
“當時聽說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就急啦！這種好事怎麽能讓他一人全幹了呢，不行，我們說什麽也要插一腳。”
傅闌珊被逗笑了，“你們真的都太有錢了，跟有錢人做朋友，真好。”
“哎！珊珊，你怎麽這麽見外！”陸盈盈把她拉過來，“現在你是全家最疼愛的那一個，只要你想要什麽，我們都肯定買給你。”
這個全家說的自然就是陸家了，傅闌珊有些羞澀的笑笑，只聽陸盈盈繼續說道：“那幾個哥哥天天嚷著要你回家，我現在真的是明日黃花咯！好淒慘好悲傷啊！”
“這……”傅闌珊有些抱歉地看著陸盈盈，原本陸盈盈是陸家唯一的千金，集寵愛於一身，現在她這個不速之客，分走了原本屬於陸盈盈的寵愛。
然而下一秒陸盈盈就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呀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會吃醋吧？真的是在逗你玩。你是不知道，我多想家裏有個姐妹，哥哥雖好，但是我也需要有能說上知心話的人呀。所以當知道你是我妹妹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壞了，現在全家都想快點半個正式的儀式，讓你正式回歸。”
傅闌珊咬咬唇，“謝謝你，也謝謝陸家。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運，跟做夢一樣，原來小說裏的事情也會發生在我身上。至於正式的儀式，我想等我高考完再辦，你覺得行麽？”
“行啊當然行!全都聽你的。你要是不想辦，我們就不辦，只要你高興就成。”
“謝謝。”
“一家人，不要總是謝來謝去，顯得多生疏啊。你要記著，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你有我們整個陸家做後盾，所以你要顯得硬氣一些，對，有底氣。”
“人家就是那種溫柔的性格，哪像你這麽咋咋呼呼的啊，你別把人給帶偏了啊！”肖明卓油嘴滑舌地插了一句。
“又嘴欠了不是？”陸盈盈壞笑著捏捏他的耳朵，“怕不怕呀？”
肖明卓脖子一縮，兩手捂住了耳朵，“饒命饒命，女王饒命。”
“哼，這還差不多。”
“你們倆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嘉成抿嘴笑笑。
傅闌珊也跟著笑起來。
“開吃開吃！”陸盈盈忙把話題岔開：“不跟你們貧了，我餓了，先吃了啊！”
火鍋熱氣騰騰的，紅油翻滾，牛肚、土豆、金針菇在裏頭上下起伏。那香味兒自然是不必說。
“真好。”傅闌珊由衷的發出一句感嘆，雖然不知道到底哪裏好，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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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家寒食會何頻，應恐流芳不待人。已愛治書詩句逸，更聞從事酒名新。庭蕪暗積承雙履，林花雷飛灑幅巾。誰見柰園時節共，還持綠茗賞殘春。
——
晚自習的時候沈嘉成自然又是親自上門來接，傅闌珊習慣了他這樣周到的服務，笑吟吟地就跟了出去。
因為擔心在同學之中引起話題，所以每次他們都是等到教室裏的其他人走光之後，才會結伴離開。由此也就很少有人看見沈嘉成和傅闌珊走在一起。
兩人肩並肩地走，不知不覺就聊起學校裏的事情，傅闌珊迫不及待把心中的猜想說出來，“我們學校的教室要裝空調，這事你聽說了沒？”
沈嘉成明知故問：“有這種事？”
傅闌珊見他語氣很驚訝，不免有些疑惑了，難道不是他？原來是她想多了麽？既然這樣，她也就沒再問下去，只是轉了個話題說到最近的考試。
“我又進步了哦，最明顯的就是數學了，輟學之後忘得最多的就是數學，現在可算是撿起來了。這次測驗我考了120分，雖然和班裏的學霸們比起來還是很弱，但是我自己已經知足了。”
沈嘉成露出驚喜之色，“120分？厲害厲害。照這樣下去，考個好大學不成問題，對於志願，你有什麽想法麽？”
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傅闌珊笑了笑，“規劃好啦，如果成績夠好，那我就報H大，如果不夠上H大的，我就報H工大，鐵了心留H市了，其他的地方我也不想去。”
聽她這樣說，心裏別提有多高興。轉而一想，她能留在H市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土生土長的地方，又有陸家在，將來的生活應該不至於會艱難。
兩人暢想了一下將來的大學生活，心情不免更好了。
出了校門，一輛白色的suv停在路邊，傅闌珊認出那是陸盈盈的車。她驚喜地望了沈嘉成一眼，見他點點頭，她抿嘴笑笑。
陸盈盈推開車門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可算把你等出來了，這大冷天的，太不容易了。”
“你怎麽來了呀？前幾天大伯問我什麽時候回家，我跟他說就這個周末，你怎麽還專門跑來啦？”
陸盈盈揉揉她的臉，“你說呢，肯定是想你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今晚我們吃大餐，快上車吧！”
上車落了座，傅闌珊這才發現車裏還有一個人。
“咦？”傅闌珊望向肖明卓，“你也在呀？”
肖明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老媽的事情，他對傅闌珊一直有點愧疚，所以總躲著怕看見她，一來也是不想讓她觸景生情，二來也是怕她生氣。但是今天陸盈盈相邀，他不想拒絕，就硬著頭皮來了，還帶了禮物。
把禮物塞到傅闌珊手裏的時候，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學習很辛苦吧？特意給你買的平板，平時放松的時候玩一玩。”
沈嘉成睨他一眼，“高三生哪有時間玩平板，你這不是害她麽？”
傅闌珊微微一笑：“是呀，我平時連手機都看不了幾次，哪還有時間看平板呀。”
肖明卓這下急了，聽這意思傅闌珊是不肯收，且有沈嘉成從旁煽風點火的，他這一趟來的可就尷尬了呀。送出禮物的手就懸在那，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
陸盈盈見機給他解圍，立刻把平板搶在手裏了，“得，我來幫我家珊珊把禮物保管好，等她高考結束了，我再給她。肖明卓，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這樣最好，最好……”肖明卓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心裏也長舒了一口氣。
傅闌珊莞爾，“怎麽感覺你那麽怕我呢？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
肖明卓一楞，摸了摸後腦勺，“是在開玩笑的啊……嘿、嘿，看我這榆木腦袋，我都沒聽出來。所以說，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這下輪到傅闌珊感到驚奇了，“生氣？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呀？你又沒有氣我。”
肖明卓噎了一下，仔細一想仿佛也是這樣，但這還要算傅闌珊大度，從前的事兒沒有往心裏去，沒記仇。
“我就說你呀，還楞著幹嘛，快點開車。”陸盈盈拍了肖明卓一巴掌，把他給打清醒了，他打了個呼哨，笑嘻嘻地發動了車子，“各位美女帥哥坐穩了啊，小爺我今兒要飆車了啊！”
“哎！你給我悠著點！”
“……”
**
四個人去了銀座新開的火鍋店，幸好因為早就預定的緣故，不用在外頭等位子。進了包廂，立刻就脫了外套。暖烘烘得像進了烤箱。
陸盈盈不由得打趣：“這家店也忒舍得了，這空調打這麽高，也真是不嫌浪費。”說到空調，她看向傅闌珊，格格笑道：“哎呀珊珊有個事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講呢，說到舍得，有個人那是真舍得，你知不知道沈老板為了讓你不被凍著，給一中投了多少錢麽？”
“哎！”沈嘉成想要制止陸盈盈，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傅闌珊楞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你怎麽又騙我呀？不是說好了以後不再騙我麽？”反應過來以後，她立刻瞪了沈嘉成一眼。
“什麽騙不騙的？你們在說什麽？”
沈嘉成抱拳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這才解釋道：“不好意思跟你說實話，不是真想瞞著你。”
陸盈盈笑著橫他一眼，“你這人也真是的，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肖明卓也跟著瞎湊熱鬧，“就是就是，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沈嘉成連連告饒：“行啦行啦，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幹的好事，你們可都有份兒的。”
“啊？什麽意思？”傅闌珊納悶不已。
陸盈盈低低笑起來，“我和老肖都入了股啦，沈老板占的大頭，我們跟著添補了一些。”
“你們……”傅闌珊一面覺得感動，一面又覺得肉疼，“那都是多少錢啊，這麽多錢，你們可真的是財大氣粗了。”
沈嘉成摸摸她的頭，“錢可以再掙的，而且也不是什麽大數目。就是怕你凍著了，但要是說只給你的教室裝空調，未免太奇怪又招人耳目，所以我就想了這一招。”
“當時聽說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就急啦！這種好事怎麽能讓他一人全幹了呢，不行，我們說什麽也要插一腳。”
傅闌珊被逗笑了，“你們真的都太有錢了，跟有錢人做朋友，真好。”
“哎！珊珊，你怎麽這麽見外！”陸盈盈把她拉過來，“現在你是全家最疼愛的那一個，只要你想要什麽，我們都肯定買給你。”
這個全家說的自然就是陸家了，傅闌珊有些羞澀的笑笑，只聽陸盈盈繼續說道：“那幾個哥哥天天嚷著要你回家，我現在真的是明日黃花咯！好淒慘好悲傷啊！”
“這……”傅闌珊有些抱歉地看著陸盈盈，原本陸盈盈是陸家唯一的千金，集寵愛於一身，現在她這個不速之客，分走了原本屬於陸盈盈的寵愛。
然而下一秒陸盈盈就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呀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會吃醋吧？真的是在逗你玩。你是不知道，我多想家裏有個姐妹，哥哥雖好，但是我也需要有能說上知心話的人呀。所以當知道你是我妹妹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壞了，現在全家都想快點半個正式的儀式，讓你正式回歸。”
傅闌珊咬咬唇，“謝謝你，也謝謝陸家。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運，跟做夢一樣，原來小說裏的事情也會發生在我身上。至於正式的儀式，我想等我高考完再辦，你覺得行麽？”
“行啊當然行!全都聽你的。你要是不想辦，我們就不辦，只要你高興就成。”
“謝謝。”
“一家人，不要總是謝來謝去，顯得多生疏啊。你要記著，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你有我們整個陸家做後盾，所以你要顯得硬氣一些，對，有底氣。”
“人家就是那種溫柔的性格，哪像你這麽咋咋呼呼的啊，你別把人給帶偏了啊！”肖明卓油嘴滑舌地插了一句。
“又嘴欠了不是？”陸盈盈壞笑著捏捏他的耳朵，“怕不怕呀？”
肖明卓脖子一縮，兩手捂住了耳朵，“饒命饒命，女王饒命。”
“哼，這還差不多。”
“你們倆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嘉成抿嘴笑笑。
傅闌珊也跟著笑起來。
“開吃開吃！”陸盈盈忙把話題岔開：“不跟你們貧了，我餓了，先吃了啊！”
火鍋熱氣騰騰的，紅油翻滾，牛肚、土豆、金針菇在裏頭上下起伏。那香味兒自然是不必說。
“真好。”傅闌珊由衷的發出一句感嘆，雖然不知道到底哪裏好，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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