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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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種（二）
梅黃時節怯衣單，五月江吳麥秀寒。香篆吐雲生暖熱，從教窗外雨漫漫。
——
自晚飯後開始落雨，他們在餐館吃完了飯，雨勢已經大的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都沒想到帶傘，跑到停車場的時候，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濕漉漉地坐進車裏，沈嘉成把後座的毛毯拿起來裹在傅闌珊身上。
車子發動，傅闌珊捏著毛毯一角給沈嘉成擦頭和臉上的水，沈嘉成抿嘴笑笑：“我不要緊，一點雨，不怕的。”
傅闌珊卻置若罔聞，細細把他頭臉上的水擦幹。
這樣的場景，讓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那一晚在賓館。
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傅闌珊裹著被子靜靜坐著，不發一言，沈嘉成則目不轉睛地盯著車前方，片刻後，他抿抿嘴，問：“那夥人又來找你麻煩了麽？”
“沒有……”
“我覺得你該換個住處，那一帶太亂了，治安不好，你一個小姑娘單獨住在那裏，挺不安全。”
傅闌珊垂下頭，沒作聲。
沈嘉成心裏明白，沒有誰會天生喜歡吃苦，人人都想住在精裝小區裏，但是價格擺在眼前，是沒有辦法的事，想來傅闌珊之所以選擇住在那個臟亂差的老式小區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有什麽著急用錢的地方麽？”他試探著問，盡量放低語氣，以免傷害到她的自尊。
傅闌珊矢口否認：“沒有。”
“唔……”看她回答的這麽急迫，沈嘉成隱隱覺察出一些不尋常出來，她大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肯說，他雖然有心想要幫她，但總不好直接提出來，不然總覺得太市儈了。
車子轉了幾個彎，眼看著就快到了傅闌珊住的那個街區，沈嘉成故意放慢了車速，“其實我有個朋友就要出國了，他現在的房子就要空出來，打算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去給他打理房子……”
說到這，傅闌珊差不多明白了，沈嘉成這是在為她找臺階，她默了默，然後問：“租金多少呢？”
這便是答應了？沈嘉成按捺著心頭的喜悅說道：“這個我還沒有問清楚，但是朋友說了，他主要是不舍得房子被人糟蹋，不在乎租金高低，只希望找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住進去，就權當是管家了。”
他打的比方有意思，傅闌珊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也理解了沈嘉成的用心良苦，“既然這麽，就拜托你幫我問一聲，看我能不能租下來。”
沈嘉成笑了笑：“你放心，只要我出面，他沒有不答應的。”
**
周日早上，正在睡懶覺的肖明卓被沈嘉成的一通電話叫到了金庭國際小區。
肖明卓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進門就磨牙謔謔，恨不得把沈嘉成吃了。
“哥，你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我昨晚幾點睡的你知道麽？”
沈嘉成從主臥轉出來瞥他一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已經十一點，就算是睡懶覺，也該起床了。”
肖明卓哼了一聲，掃一眼空蕩蕩的屋子，沒好氣問：“你大周末的來這幹嘛？怎麽，準備搬到這來住了？”
“是珊珊要來住。”
肖明卓驚得眼珠差點掉下來：“珊珊？！不是，你們這麽快就要同居了？發展到這一步了？”
沈嘉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別瞎說。她自己過來住。”
肖明卓眼珠滴溜溜轉了轉，然後露出一個奸笑：“自己過來住啊，那我這豈不是近水樓臺……”
“近你個頭啊！”沈嘉成又拍他一下，“我叫你來是來幹活的。”
肖明卓撇撇嘴，揉著腦袋問：“幹什麽活？幫她搬家？”
沈嘉成扯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算是吧。”
半小時後，肖明卓站在門口，咋咋呼呼地指揮著搬運工：“那個歐洲大沙發放在東邊，對對對，再往東，哎，那個衣櫃誰放在這的，放主臥去，主臥！這個書架，放書房，靠窗子！對，就南邊那窗子……”
沈嘉成則一會兒站在窗子前，一會兒又站在臥室門口，換了一百八十個角度，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之後再指揮工人調整位置。
一番折騰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屋子立刻變成溫馨之家，從床到地毯應有盡有。
肖明卓累癱在沙發上，嗓子都喊啞了。
沈嘉成站在那沈吟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想到：“她喜歡養花，應該再弄幾盆綠植放進來。”
肖明卓翻了個白眼，用堪比公鴨的嗓子說道：“愛弄你自己弄吧，反正我是不行了。”
沈嘉成笑著瞥他一眼：“今天你是大功臣，回頭我可以給你弄幾套江亭的簽名攝影作品，你那女朋友不是江亭的粉絲麽？”
肖明卓頓時兩眼亮成了電燈泡，恨不得立馬抱著沈嘉成的腿喊男神，“哥！我去買花！你坐這等著！”
沈嘉成擺擺手：“你休息會兒，我去買，我又不是周扒皮，不帶壓榨勞工的。”
說完他轉身出門去了，肖明卓趴在沙發上，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嘖嘖稱奇，想他表哥當初是多麽“酷”的一個人，整天臉上寫著生人勿進、女色勿進八個大字，任誰想要給他當媒人都不成，好家夥，現在墜入情網了，成天圍著一小姑娘團團轉，現在又免費送房子給人住，下一步呢，下一步得是把自個送給人家了。
正出神，他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正尋思著誰這時候給他打電話呢，拿起來一看，肖明卓頓時驚喜地叫出聲來，來電顯示上，親愛的三個字異常耀眼，肖明卓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餵，小晨~”
雖然他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嗓音，但是茹晨還是聽出了端倪：“你嗓子怎麽啞了？”
肖明卓一楞：“啊，這不是幫我哥搬家麽，指揮工人搬家具，結果嗓子給整廢了。”
茹晨蹙眉：“你哥？”
“啊，對，不瞞你說，我哥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混出版圈的那個好朋友，他認識的大作家可多了，剛才他還說，要給我要幾套江亭的簽名照。”
肖明卓說得一身是勁，茹晨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了，她之前只以為江亭只是肖明卓的好友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不單單是好友關系那麽簡單，江亭竟然是肖明卓的哥哥？奇怪的是，肖明卓竟然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他連自己的哥哥就是大作家都不清楚？
“小晨，你說怎麽樣啊？”
肖明卓那沙啞的嗓音打斷了茹晨的思緒，她怔楞半秒，然後生硬地笑道：“好啊，謝謝你啊。”
“謝什麽！只要你高興就好。”
茹晨無聲的哂笑，然後試探著問：“對了，你哥是不是和江亭很熟啊？難道你沒見過江亭麽？”
肖明卓想了想：“沒啊，我去我哥公司好多次，見了不少作者，比如夢裏飛花啊，無敵小番茄啊，這些大神級人物我都見過的，但是江亭……我還真沒見過。”
恐怕你是天天見，茹晨如是想著，也就沒再問下去，“我大電話是想跟你道個歉，這周末我臨時要出個差，所以我們的約會能不能暫時取消？或者順延到下周也行。”
“這樣啊，”肖明卓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自從茹晨答應做他女朋友起，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很少，更不要說這種特意的約會了，而茹晨總是以各種理由推遲約會，他心裏有意見，但是又不想讓茹晨不高興，他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不簡單，工作強度大也是難免的，所以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大度地同意了：“好，你先忙你的，反正咱們約會的時間還多得是。”
掛斷電話後，茹晨不屑地笑笑，然後起身出了臥室。
“媽，你跟你那老同學得有十年沒見了吧？”
蘇卿放下茶杯：“十五年了，這十五年我要麽是在美國，要麽是在加拿大，在國內的時間屈指可數，也沒時間去看她。”
茹晨撅嘴：“那您還這麽惦記人家？剛回國就要去看人家，好想人家比我這個親女兒都親。”
蘇卿笑笑，轉身把茹晨摟在懷裏：“媽這還不是為了你麽？”
茹晨不解：“為了我？”
蘇卿沒再解釋下去，只是說：“媽這幾天陪你買幾套新衣服，到時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
茹晨撇撇嘴，心說又不是出去相親，見個老阿姨而已，怎麽還這麽興師動眾的？
蘇卿見她一臉不情不願的模樣，摸著她的手說道：“我這老同學可不是一般人，到時候你就懂了。”
什麽人物這麽厲害？茹晨自認為家世豐厚，不說別的，至少做國際外貿這些年，攢下了殷實的家底，在H市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她可沒聽說過H市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好了，別懷疑了，媽還能騙你麽？”蘇卿拍拍茹晨：“乖，我好不容易回來幾天，你可不能愁眉苦臉的對著我。”
“知道了，媽.”茹晨嬉笑著窩進了蘇卿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肖明卓：為什麽我這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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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黃時節怯衣單，五月江吳麥秀寒。香篆吐雲生暖熱，從教窗外雨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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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晚飯後開始落雨，他們在餐館吃完了飯，雨勢已經大的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都沒想到帶傘，跑到停車場的時候，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濕漉漉地坐進車裏，沈嘉成把後座的毛毯拿起來裹在傅闌珊身上。
車子發動，傅闌珊捏著毛毯一角給沈嘉成擦頭和臉上的水，沈嘉成抿嘴笑笑：“我不要緊，一點雨，不怕的。”
傅闌珊卻置若罔聞，細細把他頭臉上的水擦幹。
這樣的場景，讓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那一晚在賓館。
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傅闌珊裹著被子靜靜坐著，不發一言，沈嘉成則目不轉睛地盯著車前方，片刻後，他抿抿嘴，問：“那夥人又來找你麻煩了麽？”
“沒有……”
“我覺得你該換個住處，那一帶太亂了，治安不好，你一個小姑娘單獨住在那裏，挺不安全。”
傅闌珊垂下頭，沒作聲。
沈嘉成心裏明白，沒有誰會天生喜歡吃苦，人人都想住在精裝小區裏，但是價格擺在眼前，是沒有辦法的事，想來傅闌珊之所以選擇住在那個臟亂差的老式小區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有什麽著急用錢的地方麽？”他試探著問，盡量放低語氣，以免傷害到她的自尊。
傅闌珊矢口否認：“沒有。”
“唔……”看她回答的這麽急迫，沈嘉成隱隱覺察出一些不尋常出來，她大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肯說，他雖然有心想要幫她，但總不好直接提出來，不然總覺得太市儈了。
車子轉了幾個彎，眼看著就快到了傅闌珊住的那個街區，沈嘉成故意放慢了車速，“其實我有個朋友就要出國了，他現在的房子就要空出來，打算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去給他打理房子……”
說到這，傅闌珊差不多明白了，沈嘉成這是在為她找臺階，她默了默，然後問：“租金多少呢？”
這便是答應了？沈嘉成按捺著心頭的喜悅說道：“這個我還沒有問清楚，但是朋友說了，他主要是不舍得房子被人糟蹋，不在乎租金高低，只希望找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住進去，就權當是管家了。”
他打的比方有意思，傅闌珊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也理解了沈嘉成的用心良苦，“既然這麽，就拜托你幫我問一聲，看我能不能租下來。”
沈嘉成笑了笑：“你放心，只要我出面，他沒有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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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正在睡懶覺的肖明卓被沈嘉成的一通電話叫到了金庭國際小區。
肖明卓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進門就磨牙謔謔，恨不得把沈嘉成吃了。
“哥，你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我昨晚幾點睡的你知道麽？”
沈嘉成從主臥轉出來瞥他一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已經十一點，就算是睡懶覺，也該起床了。”
肖明卓哼了一聲，掃一眼空蕩蕩的屋子，沒好氣問：“你大周末的來這幹嘛？怎麽，準備搬到這來住了？”
“是珊珊要來住。”
肖明卓驚得眼珠差點掉下來：“珊珊？！不是，你們這麽快就要同居了？發展到這一步了？”
沈嘉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別瞎說。她自己過來住。”
肖明卓眼珠滴溜溜轉了轉，然後露出一個奸笑：“自己過來住啊，那我這豈不是近水樓臺……”
“近你個頭啊！”沈嘉成又拍他一下，“我叫你來是來幹活的。”
肖明卓撇撇嘴，揉著腦袋問：“幹什麽活？幫她搬家？”
沈嘉成扯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算是吧。”
半小時後，肖明卓站在門口，咋咋呼呼地指揮著搬運工：“那個歐洲大沙發放在東邊，對對對，再往東，哎，那個衣櫃誰放在這的，放主臥去，主臥！這個書架，放書房，靠窗子！對，就南邊那窗子……”
沈嘉成則一會兒站在窗子前，一會兒又站在臥室門口，換了一百八十個角度，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之後再指揮工人調整位置。
一番折騰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屋子立刻變成溫馨之家，從床到地毯應有盡有。
肖明卓累癱在沙發上，嗓子都喊啞了。
沈嘉成站在那沈吟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想到：“她喜歡養花，應該再弄幾盆綠植放進來。”
肖明卓翻了個白眼，用堪比公鴨的嗓子說道：“愛弄你自己弄吧，反正我是不行了。”
沈嘉成笑著瞥他一眼：“今天你是大功臣，回頭我可以給你弄幾套江亭的簽名攝影作品，你那女朋友不是江亭的粉絲麽？”
肖明卓頓時兩眼亮成了電燈泡，恨不得立馬抱著沈嘉成的腿喊男神，“哥！我去買花！你坐這等著！”
沈嘉成擺擺手：“你休息會兒，我去買，我又不是周扒皮，不帶壓榨勞工的。”
說完他轉身出門去了，肖明卓趴在沙發上，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嘖嘖稱奇，想他表哥當初是多麽“酷”的一個人，整天臉上寫著生人勿進、女色勿進八個大字，任誰想要給他當媒人都不成，好家夥，現在墜入情網了，成天圍著一小姑娘團團轉，現在又免費送房子給人住，下一步呢，下一步得是把自個送給人家了。
正出神，他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正尋思著誰這時候給他打電話呢，拿起來一看，肖明卓頓時驚喜地叫出聲來，來電顯示上，親愛的三個字異常耀眼，肖明卓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餵，小晨~”
雖然他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嗓音，但是茹晨還是聽出了端倪：“你嗓子怎麽啞了？”
肖明卓一楞：“啊，這不是幫我哥搬家麽，指揮工人搬家具，結果嗓子給整廢了。”
茹晨蹙眉：“你哥？”
“啊，對，不瞞你說，我哥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混出版圈的那個好朋友，他認識的大作家可多了，剛才他還說，要給我要幾套江亭的簽名照。”
肖明卓說得一身是勁，茹晨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了，她之前只以為江亭只是肖明卓的好友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不單單是好友關系那麽簡單，江亭竟然是肖明卓的哥哥？奇怪的是，肖明卓竟然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他連自己的哥哥就是大作家都不清楚？
“小晨，你說怎麽樣啊？”
肖明卓那沙啞的嗓音打斷了茹晨的思緒，她怔楞半秒，然後生硬地笑道：“好啊，謝謝你啊。”
“謝什麽！只要你高興就好。”
茹晨無聲的哂笑，然後試探著問：“對了，你哥是不是和江亭很熟啊？難道你沒見過江亭麽？”
肖明卓想了想：“沒啊，我去我哥公司好多次，見了不少作者，比如夢裏飛花啊，無敵小番茄啊，這些大神級人物我都見過的，但是江亭……我還真沒見過。”
恐怕你是天天見，茹晨如是想著，也就沒再問下去，“我大電話是想跟你道個歉，這周末我臨時要出個差，所以我們的約會能不能暫時取消？或者順延到下周也行。”
“這樣啊，”肖明卓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自從茹晨答應做他女朋友起，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很少，更不要說這種特意的約會了，而茹晨總是以各種理由推遲約會，他心裏有意見，但是又不想讓茹晨不高興，他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不簡單，工作強度大也是難免的，所以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大度地同意了：“好，你先忙你的，反正咱們約會的時間還多得是。”
掛斷電話後，茹晨不屑地笑笑，然後起身出了臥室。
“媽，你跟你那老同學得有十年沒見了吧？”
蘇卿放下茶杯：“十五年了，這十五年我要麽是在美國，要麽是在加拿大，在國內的時間屈指可數，也沒時間去看她。”
茹晨撅嘴：“那您還這麽惦記人家？剛回國就要去看人家，好想人家比我這個親女兒都親。”
蘇卿笑笑，轉身把茹晨摟在懷裏：“媽這還不是為了你麽？”
茹晨不解：“為了我？”
蘇卿沒再解釋下去，只是說：“媽這幾天陪你買幾套新衣服，到時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
茹晨撇撇嘴，心說又不是出去相親，見個老阿姨而已，怎麽還這麽興師動眾的？
蘇卿見她一臉不情不願的模樣，摸著她的手說道：“我這老同學可不是一般人，到時候你就懂了。”
什麽人物這麽厲害？茹晨自認為家世豐厚，不說別的，至少做國際外貿這些年，攢下了殷實的家底，在H市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她可沒聽說過H市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好了，別懷疑了，媽還能騙你麽？”蘇卿拍拍茹晨：“乖，我好不容易回來幾天，你可不能愁眉苦臉的對著我。”
“知道了，媽.”茹晨嬉笑著窩進了蘇卿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肖明卓：為什麽我這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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