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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安撫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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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笛舞,大家很快就要跟玄冥長老告別了。老人其實是希望笛舞可以留下來,卻又不便挽留,就由著他們了。不過在他們離開之前,老人希望迪舞能幫助他再做一件事情。老人對迪舞一直是照顧有加,所以老人還並未說出是什麽事情,迪舞就答應了下來。

這還得從八百年前的那件事情說起,自無憂島上的民眾都變成了亡靈之後,本來所有的事情都還不算太糟糕,直到五百年前玄武盜走了水之靈,之後每隔百年,鯤族的亡靈們就會狂性大發,每每遇上此事,老人就不知該如何應對。後來還是誤入無憂島的共工,以自己那與水之靈極其相似的靈力安撫了這些亡靈,之後每隔百年,共工就會來島上幫助老人,所以當初老人才會答應共工,幫他看守迪舞。而今百年之期將近,老人希望迪舞能幫助自己安撫那些亡靈。

“你不是說那些亡靈會吸盡迪舞姐姐的靈力嗎,迪舞姐姐要是幫了你,那她豈不是會因靈力枯竭而死,你這是安的什麽心思。”以聽完玄冥的請求,小羽就開始叫罵起來。

“這你大可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你的迪舞姐姐受到半分傷害。”

“共工能以自身的靈力安撫這些亡靈,我想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迪舞說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雖然迪舞是願意幫忙,但小羽不太願意相信這個老騙子。

“到時迪舞只需向亡靈們釋放靈力即可,由我來安撫他們,它們很快就能平覆下來。而迪舞所需要的靈力,這座王城連接著深海,會從深海中吸取靈力,我會將這些靈力送入迪舞的體內,替她補充釋放的靈力,整個過程,迪舞就相當於一個載體,不會有任何損失。”

“你說的是真的?”小羽懷疑地看著老人。

“當然是真的。”

“我相信長老,他要是想害我話,恐怕我早已經成了這眾多亡靈中的一個,哪裏還能再見到你們。”

“既然迪舞姐姐都這麽說了,我也就沒有意見了,不過你要記住,要是迪舞姐姐有什麽差池,我一定要你好看。”這是小羽一貫的語氣,即便是她的法力遠遠比不上玄冥。

約莫過了十多天,就到了玄冥長老說的百年之期了,老人帶著鎮元三人早早地來到沙灘邊的懸崖上,剛到山頂,玄冥長老就為迪舞設下一個結界,防止她靈力流失。

太陽漸漸從海面上升起,陽光灑落在海面上,格外的好看,與阿修羅和萬獸山上的日出有著別樣的風格。巳時之後的不久,海面上開始有了異動,有些許的只剩下骨骸的鯤在海面上翻騰,它們慢慢想著沙灘靠近,一直到將近沙灘的地方,就變成了骷髏人走上了岸。岸上,那些散落已久的白骨也在移動,最後也變成了一隊骷髏大軍,從樹林裏面走出來,與從海上上岸的骷髏軍對峙著,似乎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

“它們這是要做什麽?”看到骷髏人就要打起來,迪舞問道。

“從海上上來的那些骷髏人,它們在生前多是受到了族規的懲罰,在死後,對無憂島有著很深的怨念,它們當中,多數人想要占領這無憂島。而這些岸上的骷髏,都是受到了秋月的詛咒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不過對於無憂島,它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所以,這註定是兩種不同的勢力,如今見了面,自然是會打起來的。”

“每隔百年,它們都會有這樣的一場戰鬥嗎?”

“是的,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戰鬥的結束之後,不管是哪一方勝出,它們都會因為這場戰鬥的勝利而發狂,失去自己的本性,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它們都會瘋狂攻擊。記得是在四百年前,它們還曾攻入到王城之中,而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若不是共工出手相助,恐怕整個王城都會被它們毀掉。”長老真的是難以想象,若是放任這些骷髏不管,到最後,這本就落沒的無憂島究竟會變成怎樣的樣子。

兩隊骷髏軍都在向著對方靠近,它們已經相距的很近了,這時,從海上出現的那隊骷髏軍中,跑出了一只骷髏擋在兩個隊伍的中間,他張合著顎骨,但除了骨頭撞擊的聲音,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不過看他的樣子,很明顯,它是想要阻止這場戰鬥,但是在這兩支隊伍的面前,它的勸說根本是不管用的,隊伍的距離還是在拉近。

“它們要打起來了。”看著兩隊骷髏人有了動靜,小羽有些激動地喊道。

“快!快阻止它們!”玄冥長老喊道。

“這樣的兩支骷髏軍隊,它們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死亡,就算的被打散了,自己也能再重新組合成完整的骷髏,其實,我倒是想看看,它們這樣的戰鬥到底是怎樣進行,能維持到什麽時候。”小羽說道。

“不行,一旦它們交戰起來,它們就會變得狂躁,到時要安撫它們,就需要更多的靈力。”

“原來是這樣,那還不趕緊安撫它們。”一聽到需要耗費更多的靈力,要傷害到迪舞,小羽那原本想要悠哉游哉看戲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那我應該怎麽做?”迪舞還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該怎麽做。

“你只要向著它們釋放你的法力就行了,但是,你不能想著要傷害它們。”長老解開了保護這迪舞的結界。然後帶著他們從山頂飛下,一直到沙灘上。

迪舞閉上雙眼,從她的身上,散發出黃沙一般顏色的光芒,照射在每一只骷髏的身上。而玄冥長老,則是飛向半空,一手對著懸崖上的四個大字,那四個血色的大字,竟湧出一道海藍色的光芒,落在玄冥的手上,這應該就是長老所說的深海的靈力了,長老又通過另外的一只手,將這股靈力註入到迪舞的體內。

本是要打起來的兩支隊伍,在得到了迪舞的靈力之後,都安靜了下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些骷髏又有了新的變化,在它們的身上,漸漸的有了血肉,慢慢恢覆了生前的樣子。

“哇,真的好神奇啊!”看到這些骷髏的變化,小羽忍不住嘆道。此時,迪舞已經停止了釋放法力,玄冥長老也落在了迪舞的身邊。

“怎麽會這樣?”這樣的情景,玄冥長老也是第一次見到。

“長老。”一個人走到玄冥的身前,禮貌地說道。小羽記得,他就是由剛才擋在兩支骷髏軍中間的那個骷髏所變。

“寒風!真的是你,你是寒風……”老人很激動。

“是我,寒風,我回來了。”這就是寒風,秋月的丈夫,鯤族的大王,在長老的面前,他一直都是這麽禮貌。而玄冥,則是看著寒風,看著沙灘上每一個他熟悉的面孔,久久說不出話來。

“寒風!你不顧先祖遺訓,與外族女子廝混,致使我鯤族遭到了滅頂之災,你還有臉回來。”又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來到迪舞的身邊,指著寒風責罵道。但見到了玄冥,他立馬換了一種口吻,禮貌地說道:“長老。”

“落沙,大家這不都好好地回來了,以前的事情,就都算了吧。”長老勸道。

見這些由骷髏變成的一個個鮮活的人影,在沙灘上聊著生前逝後的事情,鎮元等人一時也插不上話,就退到了懸崖之下,等待著玄冥長老再次將他們想起。

時間過的很快,似乎才一轉瞬的時間,太陽就到海面的另一邊。而沙灘上的那些人們,他們的血肉又開始消失,變成骷髏,最後散落一地。長老悲痛地看著它們,若不是看到懸崖下的鎮元、迪舞和小羽,他還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老人是真心希望這些善良的人們都能平安歸來,然後像以前一樣,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不過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如果幸運的話,在下一個百年到來之時,他或許會在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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