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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無憂島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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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正盤膝在床上休息,他想著如何才能得到笛舞的諒解,如何能跟她重新言好,帶她離開這黑暗的地方,所以他並沒有註意到老人的到來。

“你就是鎮元?”老人問道。

鎮元睜開眼,見來者是剛才的老人,且老人並無惡意,他的警惕性也就放松了許多。“您認識我?”

“算是吧。”老人答道。

“可我不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您。”

“其實我也沒親眼見過你,但我一直在等你,整個無憂島都在等你。”

“您是誰,為什麽要等我,這無憂島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我叫玄冥。至於我為什麽要等你,此事就說來話長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跟你一一道來。”

鎮元是聽說過玄冥的,他乃是混沌時期的大神,法力無邊,但鎮元對他和無憂島的卻不知曉。現在也正有些無聊,倒不如聽聽這老人的故事。

老人平靜地講到:混沌之初,天地本是一體。後來,在宇宙的中心孕育出一個巨人,他就是盤古,盤古凝聚了五行之力化作一把神斧,劈開宇宙,輕者升而為天,濁者降而為地,混沌之精華則化作阿修羅,還有許多碎片散落在三界之外,變成無數的仙島,這無憂島就是其中之一。盤古開天地後,精力衰竭而亡,神斧失去了盤古大神的念力,五行之力開始散去,而其中的水之靈就飄落到了這無憂島。原本荒蕪的無憂島,有了水之靈後變成了風景怡人之地。在黑水之中,有一種叫做鯤的生靈,得到了水之靈的滋養後,都化身成了人,住到了這島上。鯤族定居無憂島後,世代守護水之靈,為防止外人盜取水之靈,鯤族族規規定,凡鯤族之人,不得擅自離開無憂島,不得同外族人往來,違者將由族中長老以水之靈毀其人身,扔回黑水為鯤,永世不得上島,否則,會禍及親屬。雖然族規嚴厲,但大家都沒有違背規矩,人們還是生活的很幸福。直到八百年前的一天,一個叫做秋月的女子的到來,使得這裏的一切就都開始變了。

“秋月?”鎮元覺得他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就是極寒之地裏那座大院裏冰雕中的女子,是對自己曾有救命之恩的淩月姑娘的姐姐。

“是的,秋月本是這黑水對岸、鵬族的姑娘,她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為人謙和,簡直就是仙女下凡,與鯤族新即位的大王寒風一見鐘情。寒風不顧祖訓,與秋月私定了終身。寒風有個弟弟叫落沙,一心想要奪得王位之位,當他發現了寒風和秋月的事情後,就趕走了秋月,事後又以族規在水之靈前毀去寒風的人身,還把他丟進了黑水。落沙當上大王後,事情並沒有結束,不久後王族之人都開始身犯惡疾,無論族裏的大夫如何診治,都沒有好轉。”

“那為何整個無憂島上的人都死了?”鎮元問道。

“三年後,秋月帶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來到無憂島,那個嬰兒是寒風的孩子,因為秋月是鵬,寒風是鯤,是不同類的,才導致這個孩子在秋月的肚子裏呆了三年才降臨人世。這孩子雖是異類,終究還是鯤族王室之後,有這個孩子的存在,王族自然會遭受天譴。落沙為拯救整個王族,下令要像處治寒風一樣處治秋月和她的這個孩子。然而在水之靈之前,被毀去人身男嬰不但沒有變成鯤,不知為何卻變成了一只金鵬鳥,但那金鵬鳥也難逃厄運,最終被落沙射殺。秋月本以為能帶著孩子前來與寒風相認,能盡享天倫之樂,竟不曾想到,現實賦予她的卻亡夫喪子之痛,絕望的秋月不甘忍受鯤族對她不公平的待遇,就在水之靈之前,她把金鵬鳥的血滴到水之靈上,以王氏的鮮血和她自己無盡的怨念給整個鯤族下了惡毒的詛咒:鯤族將不會有新生兒誕生直至滅族,其族人死後也將不得全屍,王殿將會沈沒,無憂島會變成煉獄;直到天劫降臨,重定乾坤,再生三界,詛咒才會消除,鯤族才能解脫。”

“後來呢?”

“後來秋月的詛咒應驗了,無憂島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那您怎麽沒事?”

“我雖身在無憂島,卻不是鯤族之人,不受族規和詛咒的約束。”

“原來是這樣。那這一切跟我有什麽關系。”

“天界降臨,重定乾坤,再生三界。能消除這場浩劫的人就是你。”

“我?三界之內,修為在我之上的比比皆是,我何德何能能擔此大任,我想長老您是說笑了。”

“這是定數,與個人的修為無關,就像這原本美麗的無憂島,不也是變成了這般摸樣。”

“定數?”鎮元是不相信定數之說的。

“是的,盡管是註定的,若你有任何需要,我還是會全力相助。”老人說道。

“那您能放了笛舞嗎?”鎮元問道。

“放了她?”看來鎮元和小羽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都認為自己是跟共工是一夥兒的,要把笛舞囚禁在此,老人不得不再向鎮元解釋一番。“我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何談放她。”

“這麽說我若是要帶迪舞離開,您不會阻攔?”

“她要是能離開,我不但絲毫不會阻攔,而且還會幫她,畢竟這裏已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但要讓她離開,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鎮元看了看老人,以為是笛舞因為還恨著自己猜不願跟自己走的,“我會想辦法的。”

“那好吧,你且試試。我也該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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