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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骷髏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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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極寒之地,終於抵達了黑水之畔。黑水果然是名不虛傳,黑黑的一片望不到盡頭,沒有一絲生氣。鎮元找了一塊枯木扔進水中,不大一會,木塊被黑水完全融化,不留一絲痕跡。見黑水這麽厲害,鎮元也想不到渡水的辦法了。他們沿著岸邊向前走著走,希望能找到直通無憂島的神秘通道。

找了半日,沒找到神秘通道,倒是找到了一條陳舊的大船,大船似乎多年沒人使用了。不知是何種木料造成的船只,不僅不懼黑水,就是經過了數十或是數百年的風吹雨打,還是堅固如初。鎮元和小羽上了船,把船從頭到尾,從裏到外徹底打掃了一遍。待大船恢覆了原有的模樣時,小羽被船內華麗的裝飾深深震撼。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時辰,鎮元不想再浪費時間,便駕著船只駛向了黑水的深處,小羽則是站在船頭一直眺望著無憂島的方向。才離開岸邊不遠,小羽就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悄悄盯著這船只,在盯著自己。可這死一般寂靜的黑水中,除了這條船就什麽都沒有了。小羽不想讓這種感覺破壞自己的心情,就回到了船艙裏,想象著和一千年都沒有見面的笛舞見面後會是怎樣溫馨的場面。

或許是小羽多多慮了,在黑水中行駛了三天,船只順利到達了一個小島。依照淩月描述的位子,這裏應該就是無憂島。看著這方圓不足十裏,到處是枯枝爛葉,朽木碎骨的狼藉景象,鎮元真的是難以想象這小小的地方曾經反生過何種慘烈的事情。鎮元駕著船圍著小島轉了一圈,在小島上發現了一片沙灘,在沙灘不遠處,有一座懸崖。看到了懸崖上印著“幽冥之地”四個暗紅色的大字時,鎮元才確定他們這一路走來是沒有找錯地方的。

黑水和這島上處處透著詭異,鎮元也顧不得那麽多。既然找到了共工口中的幽冥島,他就要盡快找到笛舞。鎮元飛下高高的船頭,向著小島的中心走去。他們從上午找到太陽落山,幾乎是把這不大的小島地毯式收索了好幾遍,除了滿地枯枝爛葉和陰深深的白骨,別說笛舞,就是能動的東西,他們都沒有遇到,這幾乎就是一座死島。鎮元也問過小羽,笛舞是不是真的在這裏,小羽十分肯定地告訴鎮元,要把笛舞囚禁在這裏是她親耳聽到的。

此時月亮都掛的很高了,鎮元有些累,與其在這荒島上找不到任何線索,還不如先回到船上好好休息一番,等到天明再作打算。小羽自下了船就覺得暗中的眼睛離自己越來越近,現在鎮元要回船上,小羽自是不會獨自在孤島上過夜。直到了船艙裏,小羽的心才放松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鎮元都是一大早就帶著小羽在島上尋在,直到天黑才回到船上休息,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不過經過幾天的搜尋,鎮元覺得這島上應該是有機關或是暗室的,他下定決心要在這裏找到笛舞。

從黑水之畔出發到現在已經十餘天了,小羽雖一直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因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小羽就覺得是自己的錯覺。這天夜裏,小羽獨自呆在船頭望島上,她希望在夜裏能有所發現。從島上傳來了微弱的聲響,小羽仔細地聽,竟分辨不出是什麽聲音,於是她就下了船,順著那聲音尋去。

“救命啊!”

鎮元正在船艙裏參悟島上的玄機,從遠處傳來一聲呼救聲,僅有的一聲呼喊。這是他在熟悉不過的聲音了,他立刻跑出船艙去尋找。正如尋找笛舞一樣,絲毫沒有小雨的下落,她就像是一下子就蒸發掉了一樣,不留下一絲線索。通過小羽的事情,鎮元更加堅信笛舞就在這島上。他發誓一定救出笛舞和小羽。

時間往往就是這樣,當你閑暇時,時間似乎越來越多;當你需要的時候,時間流逝的速度與流星劃過的速度不相上下。找了一天一夜,鎮元站在沙灘上看著海上的月亮,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休息了。月光撒落下來,照的島上的枯骨閃閃發亮,在小島的深處,偶爾會泛起幽藍色的鬼火。

鎮元無意中看到了懸崖上的大字,那深陷如懸崖壁的石刻裏,似有暗紅的液體在閃動,看樣子這面懸崖並不像普通的懸崖那麽簡單。

動了!散落在地上的白骨在微微顫動,鎮元只想著如何能救得笛舞和小羽,並沒有註意到枯枝爛葉見輕微的異樣。那一根根,一堆堆雜亂的白骨,最後竟變成一隊有序的骷髏,它們有的手持利劍,有的緊握大刀,有的拖著長槍從樹林裏或是黑水中向著鎮元慢慢靠近。鎮元看著四周白花花的一片骷髏人,要真動氣手來,現在是夜裏,他又不了解這些骷髏的來歷,怕是會吃虧的。想到這裏,鎮元徑直飛到了船頭。或許是因為船身太高的緣故,那些骷髏只是把船團團圍住,並沒有跟上來。

過了許久,見骷髏們並無異動,鎮元才回到了船艙裏。這船不怕黑水,船裏的裝飾又極其優雅華麗,鎮元猜想這船先前一定歸某個了不起的人物所有。他在船裏尋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幫他了解無憂島的東西。船裏有不少的金銀玉器,雕塑畫軸,鎮元對這些並無興趣。在一個角落裏,有一卷由金絲線和玉軸組成的畫軸,鎮元撿起畫軸,拍掉上面的塵土,在玉軸上,有一行無人認識的字,畫卷上,卻是空空的沒有任何圖案。這倒讓鎮元產生了不少興趣,不過他現在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去想這畫卷上有沒有東西,所以,他就把卷軸先收進自己的袖子裏,想等日後有時間了再拿出來參悟。鎮元又翻看了剩餘的東西,見並沒有什麽稀罕之物後,鎮元才坐下來安心休息。

當鎮元再次來到船頭時,沙灘上和黑水中是空落落的一片,樹林中的白骨還是雜亂無章的散落著。鎮元以為昨天也裏看到的骷髏只是幻覺。他來到懸崖下,想從懸崖上尋得一些線索。才不大一會兒功夫,身邊又圍滿了骷髏,看來昨晚見到的不是幻覺。

看著骷髏們揮著武器沖了過來,鎮元也喚出自己的寶劍招架著。這些骷髏並不是很厲害,鎮元很輕松就能把他們劈成碎骨。只是那碎落的白骨,還能再次自己拼成人形加入到襲擊的隊伍中。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法力再強大,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到時不僅救不了小羽和笛舞,就是鎮元自己,也很難保全自己。無奈的他只能先回到船上再做打算。

如果說骷髏能算得上是生物的話,那這些骷髏便能算得上是無憂島上唯一的生物了。現在除了這些骷髏,鎮元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加害小羽。鎮元開始暗中觀察這些骷髏,可那些骷髏除了圍住大船以外,就是散成堆堆白骨,想根據它們的行蹤找到小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時間在一天天過去,多過一天的時間,小羽和笛舞就會多一天的危險,看來鎮元現在只能親身涉險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拿定了主意,鎮元來到船頭,飛到了沙灘上靜靜等著,那些骷髏很快就如鎮元的意料一樣圍到了他身邊,鎮元不知道這些骷髏有沒有自主思維的能力,不過為了不讓它們懷疑,鎮元還是喚出了寶劍要同它們過上幾招。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鎮元假裝體力不支,不慎被一個骷髏打暈。鎮元能感覺到那些骷髏在一點點靠近他,他不知道骷髏們會不會現在就殺掉他,但為了叫小雨和笛舞,他不得不這麽做。慶幸的是骷髏們並沒有想要他的性命,它們架著鎮元遠離沙灘而去,好像是飛了起來,一直飛向懸崖上的四個大字。然後穿過了崖壁,進到了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骷髏們擡著鎮元走了很久。鎮元能感覺到這裏很黑,他微微睜開眼睛,這裏本該是一座輝煌的王城,而鎮元看到的卻只是微弱的燈光映著的殘垣斷壁。它們擡著鎮元走進一座宮殿,這裏的擺設井然有序,但從失修的墻壁和陳舊的用具,就不難看出是才收拾不久。鎮元以為這裏就是盡頭了,可骷髏們並沒有停下來,它們帶著鎮元走進了一條密道,密道裏是漆黑的一片,鎮元什麽也看不見,一直到密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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