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處治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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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是第三天了。
“夢汐姐姐，醒醒，快醒醒。”在夢汐的家裏，一個漂亮的少女搖著一直沈睡睡著的夢汐。
“嗯……啊……”剛從床上被拉起來的夢汐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旁邊的少女。“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夢汐盯著漂亮女孩的眼睛努力的回想著，卻是始終找不到半點與眼前的少女有關的記憶。
“這不重要……”少女說道。
“啊！”夢汐忽然想了起來，“夢瑤！夢瑤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一家都已經死了，先別說他們，你先去祭壇救救送水吧。”少女十分著急。
“哦，你認識送水？”夢汐顯然是沒有完全清醒，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認識萬獸山下的每一個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送水要緊。”
“啊！大哥！他怎麽了？”夢汐這才緩過神來。
“他現在被綁在村子的祭壇上，就快要被大家燒死了！”
“什麽？”聽到女孩的話，夢汐也急了，立刻起身穿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梳妝，就跑向了屋外。夢汐到了門口又想起小羽，她又回到屋子裏到處找小羽。
“在你的心裏，是送水重要還是小羽重要啊？”漂亮女孩看著著急的夢汐問道。
“你知道小羽在哪裏？”夢汐焦急地問道。
“我知道，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在你的心裏，是送水重要還是小羽重要。”漂亮女孩現在倒是不急了。
“都很重要，你快告訴我它在哪裏？”
“如果我讓你只選擇一個，你是選擇送水還是小羽？”女孩不依不饒地問道。
“這……”夢汐一時真不好選擇，現在送水快被燒死，小羽又沒了蹤影，夢汐急得都快哭了。“求求你快告訴我，小羽它究竟在哪裏？”
“它就在院子外面。”女孩見夢汐一時難以做出選擇，且現在又事態緊急，她並不想為難夢汐，更不希望送水被處以火刑，雖然她知道他們的獲燒不死送水，她指了指屋外說道。
夢汐匆匆向女孩說了聲謝謝，就一邊喚著小羽，一邊跑向屋外。直到跑出了小院，夢汐才看到樹上的小羽。
“小羽，大哥快被大家燒死了，我們快去救他！”夢汐一邊跑一邊喊。
小羽聽到夢汐的話，快速從樹上跳到了夢汐的肩上，跟著夢汐一起趕往祭壇。
在黃沙村的中心有一片廣場，廣場兩旁立著些許木樁，北面，是高高築起的祭臺，祭臺中間是用亂石砌成的一丈見方的祭壇，一根長長的木樁豎立在祭壇的中心，木樁四周，堆放著半人高的柴火。送水被綁在木樁上，他很平靜，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他跟身後的木樁原本就是生長在一起的。康範忠和臨近幾個村的族長都站在祭臺上，等待著所謂的祭天的吉時。
巳午相接之時，康範忠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鄉親們，今天把你們召集到這裏，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康範忠頓了頓，他看著萬獸山的方向，無奈地說道：“這第一件事，就是咱們村裏的祖訓依然有效，任何人都不得涉足萬獸山，否則，後果自負。”
“那吳二他們呢？”問話的是吳老伯，他聽了康範忠的話之後有些著急。吳二是吳老伯唯一的兒子，昨日因村裏無人送水，就和好些個青年跟著康路上萬獸山查探情況，還說是要給大家帶回水來，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們能不能回來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我一定要上山去找吳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吳老伯非常不甘心。
“如果他們真的已經遭到不測，我們就算是去了，不也只是白白搭上幾條老命嗎？”
“可我就吳二這麽一個兒子啊，他要是出了什麽事，這叫我以後…”吳老伯流著淚，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萬全，阿路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康範忠也十分痛苦。不過看樣子，算是勸住了要上山的吳老伯，挽救了一個生命。
過了好一陣子，康範忠才跟吳老伯說了句“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接著繼續大聲說道：“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情，這麽多年來，送水一直為害村子，如今他終於事跡敗露，露出惡行，一會兒我們就將他燒死在這祭壇上，以告慰被他害死的亡者們的在天之靈。同時，也希望大家以此為戒，莫要一時糊塗，最終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這第三件事情，如今我們既要燒死送水，往後就沒有人給咱們送水了，咱們又無人上得了萬獸山，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和鄰村的族長們，還有村裏的長老們商量過了，須得選出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每日輪流到三十裏外的紅河取水，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這第三點是關系到村民們以後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康範忠的話一說完，祭臺下就議論開了，不過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
見大夥兒安靜了，康範忠接著說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麽定下來了。這第四，村裏最近頻繁事發，尤其是出了送水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我都沒能察覺，致使他為害村裏多年，仍舊逍遙法外，我作為族長，難辭其咎，這族長之位，我也無顏再擔當了。待燒死了送水，祭奠了逝者，我就回家閉門自省，以後村裏的事，就交由吳萬全來主持吧。”
“族長，這萬萬不可啊！村裏不能沒你，再說送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吳老伯看了看送水，一副惋惜知心盡顯臉上。
“是啊，族長，此事錯不在您。要怪就只能怪送水他太狡猾了，心機太重，族長你一時不察也是情有可原的。”
“族長，此事我等萬萬不能答應。”好些村民附和道。
“爹！爹……”
聽到了喊聲，康範忠看向了廣場外面，“阿路！”康範忠悲痛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就如同在黑夜中久行後忽然就發現了明燈一樣。眾人見康路回來，也都高興了起來。
“爹……”康路狼狽地跑到康範忠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放聲痛哭起來。
“少族長，吳二呢？”見康路回來，吳老伯也沒了先前的悲傷。
“吳老伯！是我對不起您，吳二……還有他們……他們再也回不來了。”康路哽咽著說。
吳老伯雖是早就料到吳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當他看到康路的歸來，心裏頓時又燃起了希望，，而康路帶給吳老伯卻並不是喜訊。當吳老伯聽到這個確確實實的消息，這使得他的心再次跌入深淵，還是差點昏了過去，“吳二啊！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老天啊，你叫我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萬全啊，人死不能覆生，你就節哀吧。從今往後，阿路就是你的兒子，我會讓他經常去看望你的，給你養老送終。”康範忠說道。
“是他！是他在山上養了那些可怕的東西。都是他害死吳二他們的！”康路指著柱子上的送水惡狠狠地說道。
經康路這麽一說，有些村民，尤其是那些本可以安享晚年，一夜之間成了孤寡老人的阿公阿婆們，對送水的憎恨又達到了極點。
“燒死他！”
“燒死他！”
……
見大夥兒的情緒如此激烈，康範忠取過火把，向著祭壇慢慢走近。
“慢著！”夢汐這時終於趕到了祭壇。“族長，為什麽要燒死我大哥？”
“為什麽？送水為害黃沙村多年，現在該是燒死他，還村裏一個太平日子的時候了。”
“不，族長，大哥他不是這種人。”
“他害死了夢瑤一家三口，這是大家親眼看見的。”康範忠說道。
“不是這樣的！康叔，夢瑤一家不是大哥害死的！”夢汐跑到送水面前，“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告訴他們，你不是殺人兇手！”夢汐著急的看著送水，哪知送水竟一言不發，平靜得好似眼前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對，是一個虎妖，是虎妖殺了夢瑤一家。康叔，一直都是虎妖在作祟，真的不關大哥的事。”夢汐想起前天晚上她見到的可怕的一幕。
“夢汐，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本是聰明伶俐，心地善良，如今想是跟送水走得太近，被他施了妖法，迷失了心智，才變得如此糊塗。送水害死了這麽多的村民，我若是不燒死他，如何向大夥兒交代，如何告慰逝者的在天之靈！”
“對，燒死他！”
“一定要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
……
眾人的喊聲淹沒了夢汐絕望的哭喊，康範忠轉身看著送水，其實他也不希望送水就是害死大家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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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汐姐姐，醒醒，快醒醒。”在夢汐的家裏，一個漂亮的少女搖著一直沈睡睡著的夢汐。
“嗯……啊……”剛從床上被拉起來的夢汐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旁邊的少女。“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夢汐盯著漂亮女孩的眼睛努力的回想著，卻是始終找不到半點與眼前的少女有關的記憶。
“這不重要……”少女說道。
“啊！”夢汐忽然想了起來，“夢瑤！夢瑤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一家都已經死了，先別說他們，你先去祭壇救救送水吧。”少女十分著急。
“哦，你認識送水？”夢汐顯然是沒有完全清醒，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認識萬獸山下的每一個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送水要緊。”
“啊！大哥！他怎麽了？”夢汐這才緩過神來。
“他現在被綁在村子的祭壇上，就快要被大家燒死了！”
“什麽？”聽到女孩的話，夢汐也急了，立刻起身穿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梳妝，就跑向了屋外。夢汐到了門口又想起小羽，她又回到屋子裏到處找小羽。
“在你的心裏，是送水重要還是小羽重要啊？”漂亮女孩看著著急的夢汐問道。
“你知道小羽在哪裏？”夢汐焦急地問道。
“我知道，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在你的心裏，是送水重要還是小羽重要。”漂亮女孩現在倒是不急了。
“都很重要，你快告訴我它在哪裏？”
“如果我讓你只選擇一個，你是選擇送水還是小羽？”女孩不依不饒地問道。
“這……”夢汐一時真不好選擇，現在送水快被燒死，小羽又沒了蹤影，夢汐急得都快哭了。“求求你快告訴我，小羽它究竟在哪裏？”
“它就在院子外面。”女孩見夢汐一時難以做出選擇，且現在又事態緊急，她並不想為難夢汐，更不希望送水被處以火刑，雖然她知道他們的獲燒不死送水，她指了指屋外說道。
夢汐匆匆向女孩說了聲謝謝，就一邊喚著小羽，一邊跑向屋外。直到跑出了小院，夢汐才看到樹上的小羽。
“小羽，大哥快被大家燒死了，我們快去救他！”夢汐一邊跑一邊喊。
小羽聽到夢汐的話，快速從樹上跳到了夢汐的肩上，跟著夢汐一起趕往祭壇。
在黃沙村的中心有一片廣場，廣場兩旁立著些許木樁，北面，是高高築起的祭臺，祭臺中間是用亂石砌成的一丈見方的祭壇，一根長長的木樁豎立在祭壇的中心，木樁四周，堆放著半人高的柴火。送水被綁在木樁上，他很平靜，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他跟身後的木樁原本就是生長在一起的。康範忠和臨近幾個村的族長都站在祭臺上，等待著所謂的祭天的吉時。
巳午相接之時，康範忠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鄉親們，今天把你們召集到這裏，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康範忠頓了頓，他看著萬獸山的方向，無奈地說道：“這第一件事，就是咱們村裏的祖訓依然有效，任何人都不得涉足萬獸山，否則，後果自負。”
“那吳二他們呢？”問話的是吳老伯，他聽了康範忠的話之後有些著急。吳二是吳老伯唯一的兒子，昨日因村裏無人送水，就和好些個青年跟著康路上萬獸山查探情況，還說是要給大家帶回水來，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們能不能回來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我一定要上山去找吳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吳老伯非常不甘心。
“如果他們真的已經遭到不測，我們就算是去了，不也只是白白搭上幾條老命嗎？”
“可我就吳二這麽一個兒子啊，他要是出了什麽事，這叫我以後…”吳老伯流著淚，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萬全，阿路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康範忠也十分痛苦。不過看樣子，算是勸住了要上山的吳老伯，挽救了一個生命。
過了好一陣子，康範忠才跟吳老伯說了句“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接著繼續大聲說道：“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情，這麽多年來，送水一直為害村子，如今他終於事跡敗露，露出惡行，一會兒我們就將他燒死在這祭壇上，以告慰被他害死的亡者們的在天之靈。同時，也希望大家以此為戒，莫要一時糊塗，最終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這第三件事情，如今我們既要燒死送水，往後就沒有人給咱們送水了，咱們又無人上得了萬獸山，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和鄰村的族長們，還有村裏的長老們商量過了，須得選出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每日輪流到三十裏外的紅河取水，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這第三點是關系到村民們以後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康範忠的話一說完，祭臺下就議論開了，不過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
見大夥兒安靜了，康範忠接著說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麽定下來了。這第四，村裏最近頻繁事發，尤其是出了送水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我都沒能察覺，致使他為害村裏多年，仍舊逍遙法外，我作為族長，難辭其咎，這族長之位，我也無顏再擔當了。待燒死了送水，祭奠了逝者，我就回家閉門自省，以後村裏的事，就交由吳萬全來主持吧。”
“族長，這萬萬不可啊！村裏不能沒你，再說送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吳老伯看了看送水，一副惋惜知心盡顯臉上。
“是啊，族長，此事錯不在您。要怪就只能怪送水他太狡猾了，心機太重，族長你一時不察也是情有可原的。”
“族長，此事我等萬萬不能答應。”好些村民附和道。
“爹！爹……”
聽到了喊聲，康範忠看向了廣場外面，“阿路！”康範忠悲痛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就如同在黑夜中久行後忽然就發現了明燈一樣。眾人見康路回來，也都高興了起來。
“爹……”康路狼狽地跑到康範忠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放聲痛哭起來。
“少族長，吳二呢？”見康路回來，吳老伯也沒了先前的悲傷。
“吳老伯！是我對不起您，吳二……還有他們……他們再也回不來了。”康路哽咽著說。
吳老伯雖是早就料到吳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當他看到康路的歸來，心裏頓時又燃起了希望，，而康路帶給吳老伯卻並不是喜訊。當吳老伯聽到這個確確實實的消息，這使得他的心再次跌入深淵，還是差點昏了過去，“吳二啊！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老天啊，你叫我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萬全啊，人死不能覆生，你就節哀吧。從今往後，阿路就是你的兒子，我會讓他經常去看望你的，給你養老送終。”康範忠說道。
“是他！是他在山上養了那些可怕的東西。都是他害死吳二他們的！”康路指著柱子上的送水惡狠狠地說道。
經康路這麽一說，有些村民，尤其是那些本可以安享晚年，一夜之間成了孤寡老人的阿公阿婆們，對送水的憎恨又達到了極點。
“燒死他！”
“燒死他！”
……
見大夥兒的情緒如此激烈，康範忠取過火把，向著祭壇慢慢走近。
“慢著！”夢汐這時終於趕到了祭壇。“族長，為什麽要燒死我大哥？”
“為什麽？送水為害黃沙村多年，現在該是燒死他，還村裏一個太平日子的時候了。”
“不，族長，大哥他不是這種人。”
“他害死了夢瑤一家三口，這是大家親眼看見的。”康範忠說道。
“不是這樣的！康叔，夢瑤一家不是大哥害死的！”夢汐跑到送水面前，“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告訴他們，你不是殺人兇手！”夢汐著急的看著送水，哪知送水竟一言不發，平靜得好似眼前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對，是一個虎妖，是虎妖殺了夢瑤一家。康叔，一直都是虎妖在作祟，真的不關大哥的事。”夢汐想起前天晚上她見到的可怕的一幕。
“夢汐，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本是聰明伶俐，心地善良，如今想是跟送水走得太近，被他施了妖法，迷失了心智，才變得如此糊塗。送水害死了這麽多的村民，我若是不燒死他，如何向大夥兒交代，如何告慰逝者的在天之靈！”
“對，燒死他！”
“一定要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
……
眾人的喊聲淹沒了夢汐絕望的哭喊，康範忠轉身看著送水，其實他也不希望送水就是害死大家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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