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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告訴了媽媽趙洋子,她知道後自然是很高興的,並說要去找神婆選定一個最好的日子。珍熙和卞學道又甜蜜了好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去上班。

珍熙因為放下了過去,又決定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一連幾天的心情都非常愉悅,也自動忽略了吳昌瑉這幾日都很少出現在她面前。

“你這幾天心情都不錯啊,是有什麽好事了麽?”申智慧捧著咖啡,一臉好奇地問道。

珍熙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眼眸流轉,道:“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怎麽不明顯,‘我很開心’四個大字都寫在臉上了。”申智慧促狹一笑道。

珍熙被她這一打趣,忍不住臉微微一紅,又道:“是有好事,不過要過幾天再告訴你。”畢竟結婚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就這樣告訴別人,珍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好。”申智慧和珍熙兩人相視一笑,碰了碰杯子。

急診室突然送來一個骨折的小病患,這是珍熙在和申智慧,國天秀他們一起吃中飯的時候聽說的,因為三人關系都不錯,所以常常一起用餐什麽的。

據國醫生說,小孩的父母離異且都不在他身邊,送他來的還是住在附近的神父,現在還遲遲未能聯系到小孩的父母,珍熙和智慧聽了都有些感慨,因為父母的過錯而忽略了孩子的成長,不幸受傷的還是孩子。

國醫生似乎因為這件事,心情有些不好,智慧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便問道:“你是因為孩子受傷的事難過,還是為了他的父母?”

國醫生眼眸微垂,抿了抿唇,道:“我只是不能理解那些離婚的人,離婚本身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不負責的表現。離婚的人,在一開始對於婚姻就是不尊重的,隨隨便便的就結婚了,把這種事看作是兒戲,到頭來卻說什麽年少輕狂,因為年輕而犯的過錯。”

說到最後國醫生隱隱有些激動,把申智慧和珍熙兩人都嚇了一跳,申智慧倒是猜出了他之所以這麽討厭離婚人士的一些原因,還沒來得及等她說時,卻聽到珍熙的一聲輕笑,

見國醫生和申智慧因為她的反應而都看向了她,珍熙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出了她自己的看法,“我,不大讚成國醫生的看法啊,作為一個有過離婚經歷的人來說。”

國天秀和申智慧聽到珍熙坦誠自己曾經離婚的事,目光中都閃過驚訝之色,國醫生甚至微微露出不理解的態度。

而珍熙依舊語氣輕松地道:“我從來沒有把婚姻當過兒戲啊,無論是在很多人不支持的情況下,還是在神父面前宣誓的時候,我都是把結婚當成一件很神聖的事啊。”

“之所以結婚,是為了在一起啊,當時想著只要結婚了,那就沒有人能把我們再分開了。”

珍熙淺淺一笑,後又低下眼眸,有些無奈地淡淡道,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把我們分開的是我們自己啊,不是因為不夠愛,而是因為無法體諒理解彼此,最後無奈地選擇了離婚,曾經失敗的短暫婚姻,帶給我的除了傷害,也有甜蜜和成長啊。”

“所以,”珍熙擡起眼,認真地看著國天秀,道;“離婚並不是我們一開始所期望的,其中我們所付出的愛和努力也是真實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曾經離過婚的我是失敗的,也不因為它而感到羞恥。”

國天秀有些啞然,只見珍熙端著用完的餐具,站起來卻在轉身時又回頭看向他們道:“對了,在不久之後,我就要迎接一段新的婚姻,所以,請祝福我再一次踏入婚姻的墳墓吧。”

珍熙臉上露出真心而自信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申智慧默默握住了因為珍熙的話而低頭沈思的國醫生的手,微微一笑道:“吶,也許婚姻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啊。”

休息時刻的茶水間裏,申智慧拍了拍珍熙的肩膀,笑道:“原來你要跟我說的好事是這個啊。”

珍熙有些羞澀,但還是很坦然地點點頭道:“嗯,我和學道打算結婚了,不過婚期還沒定下來,就不大好意思就這麽說出來。”

“是他跟你求婚了嗎?”申智慧一臉好奇地道。

珍熙搖了搖頭,道:“是我跟他求的婚。”

申智慧有些驚訝,道:“你看起來不像是這麽主動的人啊,再說你前段時間不還挺猶豫的嗎?”

珍熙摸了摸杯子,有些好笑道:“學道他之前跟我求過幾次婚,我都沒答應,這次也該換我了。這些天裏,我想清了很多事,是時候該走出來了,要換做之前,我可對國醫生說不出那麽一大段話來。”

“你都把他說蒙了,厲害著呢,對了,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他不是故意要指責你的,沒有親自來是因為他接手的那個小病患好像又出了點事,他正看著呢。”申智慧解釋道。

珍熙擺了擺手,道:“沒事,我理解,何況那個孩子的父母的確挺不負責的,幸好我離婚的時候還沒有孩子,這樣傷害的程度也小一些。”

“孩子麽?”申智慧摩挲著白色的瓷杯,垂下眼眸不禁低聲道了一句。

“你說什麽?”因為聲音太小,珍熙沒有聽到,便好奇問道。

“沒什麽。”申智慧淺淺一笑轉過了這個話題。

喝完了咖啡,兩人就繼續回急診室工作去了。

晚上媽媽趙洋子來了電話,說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就是晚了一點,排在半年後了。

珍熙和卞學道兩人倒不怎麽介意,也正好給了卞學道一個充足的時間去安排婚禮各種事項,至於珍熙,依舊當她的急診室醫生,只要到時準備跟醫院方面請假試婚紗,看禮堂什麽的。

最近急診室都傳言道,實習醫生林容奎在追求同為實習醫生的韓亞凜,而韓亞凜似乎對吳昌瑉更有好感,這種男追女,女追男的緋聞一向受人關註,為此國醫生還特地點名批評了幾人,尤其是吳昌瑉,問他這幾日怎麽都心不在焉的。

其實自從吳昌瑉母親尹貞淑入院後,吳昌瑉出身醫學世家,還是醫院院長的外甥一事也就眾人皆知了,不少人看吳昌瑉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連之前安排他去做實習醫生跑腿的活都少了,這讓吳昌瑉有些不大適應,又加上珍熙和媽媽的事情,讓他更是心亂如麻。

幸好國醫生對他依舊如故,罵起來一點也不放水,正好敲醒了他一把,吳昌瑉在醫術上本就天賦異稟,現在差的只是作為醫生的態度和經驗。

而這些都在急診室的日子裏飛速地成長著,終有一天他會明白生命的真正意義作為醫生的責任,而這一天不會來得太晚。

這一日的急診室依舊是個多災多難的地方,先有因車禍而大出血需要搶救的患者被送了進來,後又有另一名突發急病的男子。

前者原本由國天秀和申智慧兩人搶救,而突發急病的患者則交到急診室的另一名主診醫生安醫生和幾名實習醫生手裏,一時間急診室的人手有些不夠用,好在珍熙在急診室待久了,也見慣了這種情況,所以也算有條不紊地調派人手,維持秩序,在多位主診醫生都分身乏術的情況下一個人撐場子。

誰料還沒等珍熙松口氣,又出了很嚴重的狀況,突發急病的男子以前的病歷上寫有攜帶瘋牛病病毒,這種病目前全世界還未有發現治愈的方法,且具有強烈的傳染性,即便是血液,唾液等沾到了皮膚上也會被感染上。

珍熙先想到的是隔離患者,只讓負責手術的醫生進去,但珍熙沒想到的是負責這個病人的安醫生因為害怕被感染而不願進去,其實也不只是他,他身邊的其他醫生護士也不敢進去,珍熙知道的這個事情的時候,只有吳昌瑉一個人進了搶救室。

再次聽到吳昌瑉這個名字時,珍熙一瞬間有些怔楞,但很快清醒過來,恢覆醫生的專業素養,她很清楚吳昌瑉一個人是處理不了這種狀況的,所以珍熙果斷將手頭的事務交給閔護士,迅速趕去搶救室。

可還等她到搶救室,就有人攔在了她前頭,

“國醫生,你怎麽過來了?”珍熙有些驚訝,但國天秀已經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語速極快地道:“車禍大出血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了,智慧現在一個人在做接下的手術,你快過去。”

“可,還有疑似瘋牛病患者。”珍熙臉上有些焦急,道。她已經想到國醫生是想趕去疑似瘋牛病患者的搶救室了。

“我現在就過去,你不用管了,瘋牛病這個也不是你專治的領域。”話音還未落,國醫生已經匆匆地趕過去了,畢竟只有吳昌瑉一個實習醫生在那裏情況太危急了。

聽到國天秀說這不是她主診的範圍,珍熙有過些隱隱的郁悶,的確她主診的是心胸外科,瘋牛病這類免疫系統破壞的病癥她去搶救還真起不了什麽作用,頂多為患者爭取一些時間撐到國醫生過來,誰讓這種手術她不是專家,害怕不肯進去的安醫生才是負責這方面的,而國醫生,呵呵,他是急診室的全才,不然也不會是急診室的第一把手。

但這郁悶也只是一閃而過,時間不等人,她連忙掉頭轉去了車禍患者的病房。

☆、第 25 章

疑似瘋牛病患者搶救室裏,吳昌瑉臉上雖是一副冷靜鎮定,但心裏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他努力地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催眠自己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他要做的工作就是爭取時間。

吳昌瑉還有一點很擔心的是,他在進來前聽到安醫生讓人去找珍熙了,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吳昌瑉就主動要求進了搶救室,吳昌瑉在拼命地搶救病人時,心裏也不斷地念道,吳珍熙,你這個傻女人,可千萬不要進來啊。

當國醫生趕來時,吳昌瑉不免松了一口氣,既是為了病人的生命出現希望,也是為幸好,那個傻女人沒有進來。

珍熙到車禍患者的搶救室的時候,情況正如國醫生說的,患者已脫離了最危險的狀況,她過來主要是接手國醫生餘下的工作,不然以申智慧一人的精力無法支撐完整個這樣的大型手術。

申智慧也就在珍熙進來的時候擡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都早已有了默契,也不說話專心於手上的工作。

等到最後的縫合傷口工作做好後,珍熙和申智慧兩人又迅速換下帶有血汙的衣服手套,穿上幹凈的白大褂,又戴上了消毒口罩和手套,趕去了疑似瘋牛病患者的搶救室。

說實話之前知道吳昌瑉和國天秀兩人進去後,兩人不是不擔心的,瘋牛病病人醫院一年到頭也難得接收到這樣情況危險的病人,但剛才畢竟是在進行手術搶救另一名病人,珍熙和申智慧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擔憂,以醫生的專業精神素養盡快完成了手術。

在趕到搶救室時,珍熙和申智慧都嚇了一大跳,因為在玻璃隔離墻外看到的是臉上都沾染了血汙的吳昌瑉和國天秀,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要是有個萬一,兩人都危險了。

兩人幾乎二話不說地進了搶救室幫忙,好在治療結束後,經珍熙檢驗該病患的血液是陰性,那麽國天秀和吳昌瑉兩人也沒什麽大礙了,頓時眾人都松了口氣。

國醫生還大大褒揚了吳昌瑉一番,說他已經具有了作為醫生的基本素養,比那些不敢接觸病人的醫生好多了,國天秀說這話時還是當著安醫生的面,誰都知道他指的那些沒有醫德的人是誰,安醫生氣得直接拂袖而去,一張臉鐵青得不行。

其實這也算人之常情,在面對生命危險不敢上前的也不止安醫生一個人,但誰讓國醫生這人性子直,眼裏揉不得沙子,最是討厭那些輕視病人性命的醫生。

申智慧和珍熙都知道他這性子,也不好說什麽,就是勸了也沒用,好在這次錯的的確是安醫生,頂多安醫生更討厭國醫生了。

眾人都沒把這事當回事,誰知道第二天就出了件大事,醫院的處分很快就下來了,安醫生受到的懲罰不小,年末評優,獎金,薪水都扣的差不多了。

其實要是沒有國天秀指責安醫生的話,這處罰會更大,這也算是側面安撫一下安醫生這樣老資歷的前輩了,可惜安醫生壓根就沒有理解到醫院的安撫之意,剛出院長辦公室沒多久,就和國天秀碰見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安醫生看著國天秀的目光都快冒出火來了,更叫他可氣的是,國醫生只是對他點了點頭,便招呼也不打地走過去了。

要國天秀來說,和這種沒醫德的人點點頭都是客氣了,要在醫院之外的地方碰見了,他壓根就不會理會。

但安醫生就不這樣想,他自認是醫院的老前輩,平時手術被國醫生壓制“搶風頭”,這回不但被罵還被無視了,新仇加舊恨加在一起,安醫生就忍不住對國天秀開炮了,當然不是動手,就他那小身板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國醫生。

要是一般的話,國醫生還能無視過去,當野狗在亂吠就是了,可是安醫生居然還扯上了珍熙和申智慧兩人,

“國天秀,你也就靠女人來上位了。”

這話說的是真過分了,論上位以國天秀的能力那是實打實的,連醫院也是非常重視他的,安醫生之所以說這話,是看著那天珍熙和申智慧兩人想也不想地就進搶救室幫國天秀了,而國天秀指責他的時候,兩人也都當沒聽見,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以安醫生這種心理陰暗的人,就忍不住想到是國天秀勾搭上了吳珍熙和申智慧兩位醫生,拉攏她們成為他的幫手勢力,在急診室一人稱大,擠壓他們這些老醫生,想多了安醫生就忍不住說出來了。

安醫生也就嘴上爽爽而已,還等著國醫生接口再繼續罵下去呢,誰想國醫生一句話也沒說一拳就揍了過去。

國天秀這回是真動了怒氣,說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汙蔑智慧和珍熙,不說他和智慧本就有著特殊的感情,但珍熙都快結婚了,要是傳出這話,毀了他這兩個好朋友的名譽怎麽辦?

等到珍熙和申智慧知道這事的時候,國天秀已經將安醫生打得快進醫院了,這可不是件小事,珍熙和申智慧相視一眼,同樣想到這點。

珍熙趕去安撫眾人情緒並壓下這消息,順便了解情況,畢竟國醫生性子雖犟,但也不像是會輕易動手的人,怕是安醫生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珍熙眼眸微閃,心中想到。

而申智慧則忙著打電話,找關系盡量將事態壓到最小,這次是國醫生動的手,安醫生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上頭不可能不處罰國天秀的,只能讓國天秀受到的處罰減到最低程度,醫生動手打架鬥毆,打的還是同為醫生的前輩,這種事嚴重點停職留薪也不是不可能。

珍熙是從周圍的兩個醫護人員那了解到真相的,他們是最先發現國醫生和安醫生打起來的,並上前勸阻,聽到了安醫生說的一兩句胡話,再後來安醫生就被國醫生揍得臉腫的說不了話,其他人也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了。

要珍熙說再揍安醫生一遍也不為過,他這話真是太過分了,罵了國天秀還說他們是這種齷齪的關系,一向脾氣好的珍熙也動氣了。

可現在重要的還是國天秀,對於這位以前給過她很多作為醫生教導的朋友,珍熙是很關心的。

珍熙和申智慧在為他擔心著,國天秀倒是一點不在乎的樣子,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後,就被勒令停職留薪了,美名其曰是回家休息去。

國天秀這一打道回家,加上安醫生那家夥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珍熙和申智慧在急診室的工作量也就大大增加了許多,忙得暈頭轉向的珍熙在心底又給安醫生暗戳戳地記了一筆。

被珍熙給記上一筆的結果是什麽呢?當然是回到家被親親男友兼未來老公卞學道抱上床後打了小報告。

既然是未來老公了,珍熙使喚得自然一點也不客氣了,怎麽找安醫生麻煩那是以後的事了,但國天秀要是一直被勒令停職,急診室的工作怎麽辦?

申智慧一半的心思都放在為國天秀的事忙活上,所以最大的工作量都壓在了珍熙頭上,急診室的工作量本就多,現在還少了一個主診醫生,一個主任,這一天兩天還好,多了珍熙可就要哭了,恐怕連家都回不了。

心疼未來老婆的卞學道一邊為珍熙揉著肩膀,一邊已經想好了處理這事的辦法。珍熙想幫的國醫生是要幫的,但那個說他珍熙壞話的安醫生同樣是不能放過的。

卞學道深邃如墨的眼眸間閃過一絲冷光,而懷裏的珍熙早已累得熟睡過去了。心疼珍熙的卞學道自然不會想著做什麽其他不和諧地發展了。

不過卞學道忍不住惆悵地想到,老婆這工作真危險啊,先是一個拿刀挾持的醉漢,現在又出了一個疑似瘋牛病患者,急診室醫生還真不好當啊。

惆悵雖惆悵,卞學道也沒有想過讓珍熙換份工作,他知道做醫生不僅是珍熙曾經的執念,也是她現在的理想,為理想而努力並充滿自信的珍熙可是相當耀眼的啊。

大不了,他多護著珍熙一點,讓她的工作環境更幹凈一點,讓她能專心於工作,而不是被某些閑雜人等妨礙了她前進的步伐,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卞學道身為醫院的最大董事,雖然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但醫院也有不少他安排進去的人,因此卞學道很快知道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不但知道了安醫生汙蔑珍熙的話,還有出現疑似瘋牛病患者時安醫生讓人去找珍熙的事,卞學道面色一冷,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留在珍熙身邊了。

卞學道動手很快,僅僅一天的工夫,安醫生被解雇的命令就下達了,還沒養好傷的安醫生迅速被家人轉了院,什麽話都不敢說。

安醫生走了,那國天秀打他的事也就可大可小了,加上申智慧在醫院高層那邊的一些人脈的運作,被勒令停職還沒兩三天的國醫生就被急召回醫院了,什麽事都沒有。

有還是有一件事的,珍熙這幾天忙壞了,國天秀一回來她就要求休假。而且很快就被批了。

這場鬧劇在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結束了。

珍熙休假也是真的有事的,距離她求婚那天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真正陪過卞學道,更何況今天還是挑選婚戒的日子。

照例依舊是珍熙挑男款,卞學道挑女款,在對著一圈標有名家設計師精心準備的婚戒後,珍熙眼睛都快看花了,感覺做手術都沒有這麽累,當然這也有一部分歸於珍熙想要挑到最合心意的一款的原因,在確定和卞學道結婚後,珍熙在非工作狀況外就陷入一種卞學道什麽都是好的,怎麽挑都挑不到配的上他的一款的心情。

相比之下卞學道挑選婚戒女款的速度就快了珍熙不止半點,當然卞學道在之前花了幾天工夫才做好功課的事,珍熙是不知道。

在怎麽也沒挑選到喜歡的時候,珍熙幹脆就要了卞學道選的女款的同一型號男戒,雖然這樣顯得隨心了一點,但珍熙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結婚那天卞學道肯定會戴上去的。

見珍熙這副有些洩氣的樣子,卞學道溫潤的眼眸裏泛起淡淡笑意,將珍熙攬入懷裏安撫道:“這麽早洩氣可不好哦,下面還有很多事需要你配合呢,珍熙。”

一想到選婚紗,選禮堂這些事,珍熙頭都有點大了,這可比她上一次婚禮覆雜多了,但,也鄭重多了。比起當初沒有父母的祝福,眾人支持的目光,連婚紗也只是隨便穿了一件白色紗裙,帶了片頭紗,甩掉身後阻攔追趕的人,跑到正在做禮拜的神父面前宣誓,大膽而輕狂。

珍熙知道卞學道的意思,他是想給她最好,最完美的一次婚禮,也是他對珍熙最珍重的承諾和心意。

就在珍熙煩惱又甜蜜中,時間悄然過去。

☆、第 26 章

醫院很快又恢覆以往風平浪靜的狀態,而國醫生難得提出要請申智慧和珍熙吃飯,算是為了答謝她們的幫忙。

國醫生雖性子直,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出了那麽大的事,卻能在短短幾天內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絕對是少不了申智慧和珍熙的努力的。

其實珍熙覺得她可能也只是順帶的,因為這兩天申智慧為國醫生忙上忙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至於她還真沒做什麽,頂多跟卞學道說了一聲,又分擔了他們的工作量。

雖然是這麽想,但珍熙總感覺自從國天秀回醫院後,他和申智慧之間相處似乎有些怪怪的,便不可置否地答應了,多一個人在,氣氛可能會正常一點吧。

吃飯的地點不遠,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坐車五分鐘就到了,以便吃完後下午回去上班。

三人邊吃邊聊天,氣氛也算輕松,但聊的多是醫學方面的事,比起從醫近十年的國醫生,和身為醫學教授的申智慧來,珍熙的知識面還是要較為貧瘠的,不過珍熙也不以為意,很是虛心地聽他們聊這些。

這場中飯還是被打斷了,就在國醫生去衛生間沒多久,申智慧接到了一個緊急的電話,

“你說尤美怎麽了?你拿體溫計給她測了麽?三十八點七度,那你先用棉球蘸酒精給她擦擦身子,我現在就回來。”

掛了電話後申智慧就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珍熙,微微有些歉意地道:“珍熙,我有重要的事要先走了,你跟天秀說一聲,還有醫院的事……”

“我知道,你放心醫院的事我會幫你先處理好的,你快去快回吧。”珍熙點點頭道,她知道申智慧不是什麽不分輕重的人,會露出這麽著急的表現,說明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是關於那個“尤美”嗎?

申智慧拜托了珍熙後,拿起外套和包包就走了。

珍熙透過窗子,正好還能看到她上車開走的一幕。

申智慧走了沒多久,國醫生就回來了,看到桌子邊只有珍熙一人,不禁疑惑地問道:“智慧人呢?”

“她有點急事,先走了。”珍熙簡單地解釋道。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便買了單回醫院了。

申智慧是大約三點的時候回來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疲倦,珍熙買了一杯咖啡遞給她,並有些關心地道:“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點累,之前麻煩你了。”申智慧微微一笑道。

珍熙隨意地擺擺手,道:“這點忙算什麽,你的事情處理好了?”

申智慧抿了抿唇,微微彎起道:“尤美的燒已經退了,現在正在家裏休息。”

“尤美?是誰啊?”珍熙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我女兒,她今年四歲。”申智慧眼眸一暖,含笑道。

“智慧姐,你都有這麽大的女兒了?”珍熙有些震驚地看著她,後又回過神往周圍看了看,好在沒什麽人聽見。

“嗯。”申智慧似乎能理解珍熙這麽驚訝的表現,微笑道。

珍熙還想問什麽時,又收到了急診室的緊急呼叫,兩人迅速又回到工作狀態,趕去了急診室。

沒等珍熙心中的疑惑藏太久,她就見到了申智慧口中的女兒“尤美”。

那是一個玉雪精致的小女孩,甜美可愛的小模樣很容易萌發出向珍熙這樣三十三歲還沒結婚的怪阿姨的母愛之心,還沒等申智慧說幾句話,珍熙就抱起尤美往她的小臉蛋上蹭了好幾下。

好可愛,好萌啊,珍熙臉上蕩漾著笑容,心裏狂刷屏道。

“尤美,這是媽媽的好朋友吳珍熙阿姨。”申智慧從珍熙懷裏“救下”寶貝女兒,並向她介紹道。

尤美很乖巧懂事地向珍熙奶聲喊道:“珍熙阿姨好。”

珍熙又是被萌的一臉血啊,摸摸尤美綁著小馬尾的頭發,溫柔道:“尤美好啊。”

珍熙還拿出了她給尤美買的玩偶,尤美雖然露出了很喜歡的模樣,但也是看了媽媽申智慧一眼,得到她允許的目光後才上前接過珍熙的小禮物,還很有禮貌地跟珍熙道:“謝謝珍熙阿姨,尤美很喜歡。”

四歲的小姑娘,又萌又可愛,抱著玩偶在跟申智慧說了一聲後,才蹦蹦跳跳地跑去和公園裏的其他小玩伴一起玩。

珍熙和申智慧坐在離尤美不遠的公園長椅上,看著她活潑玩耍的情景,珍熙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很驚人的想法,道:“尤美是國醫生的孩子嗎?”

申智慧淡淡一笑,道:“不是。”

珍熙一臉我才不信的模樣,申智慧忍不住苦笑道:“天秀雖然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孩子的父親是我在和天秀分手後交的男朋友。”

那孩子的父親後來呢?珍熙沒有問出這個問題,看申智慧現在還沒結婚的樣子,那要麽是死了,要麽就是分手了,而哪種情況都不那麽盡如人意。

可珍熙又有了另一個疑惑,也問了出來,“國醫生和智慧姐為什麽會分手呢?明明很有感情啊。”

甚至到現在也還有啊。

申智慧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道:“很多時候不是有感情就能成的,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對申智慧的這一句話,珍熙自己也頗有感觸,又聽申智慧繼續道:“你還記得那天天秀說他討厭離婚的人嗎?”

珍熙點點頭,道:“記得啊。國醫生覺得那是很不負責的人啊。”

申智慧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天秀在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也沒有好好照顧他,所以他才會這麽討厭離婚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一直不願意結婚,我和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分手的。”

恐婚癥嗎?珍熙倒也挺能理解的,這也算一種心理障礙,就像她當初一樣,但對於因為這個原因而被拒絕的申智慧來說,應該很受傷吧,珍熙看了目光緊緊地註視在女兒身上的申智慧一眼,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關於尤美的事,申智慧不希望國醫生知道,珍熙表示理解並答應了,智慧姐是不希望國醫生因此而內疚吧。

只不過回到醫院後,再看到國醫生,珍熙總感覺怪怪的,莫名有些渣啊。

晚上,靠在床頭看著婚紗照片的珍熙忍不住走神了。

“怎麽了?珍熙。”卞學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溫柔道。

珍熙回過神來,忽然轉過頭,對上卞學道溫柔如水的墨眸,以非常認真的語氣道:“我突然很想要寶寶了。”

許是被今天見到的尤美那麽可愛的女孩子給刺激到了,珍熙閉上眼睛想到的都是尤美那葡萄般圓潤的小眼睛,嫩的像豆腐一樣的小臉蛋,好可愛哦。

卞學道先是被珍熙這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給弄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展開笑顏,低喃道:“好啊。”

珍熙還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只見他修長白凈的左手捏上自己的下頜,微微擡起,然後便是溫熱的薄唇輕輕覆上。

唇間帶著屬於卞學道的薄荷香味,含混間,似乎聽到卞學道說:“那我們今晚就不要用那個了。”

此時的珍熙已經被親吻得意亂情迷了,哪還顧得上卞學道說的是什麽。

至於第二天早上想起發生什麽了的珍熙,很快又被卞學道順毛捋了。

☆、第 27 章

急診室又送來了一個新的病患,才八個月的嬰孩湯兒,送孩子過來的孩子爸爸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著負責給湯兒診治的實習醫生吳昌瑉,完全沒有一個大男人的氣概。

吳昌瑉也很少見到這樣的病患家屬,但也能體諒到這種為人父母的擔憂,很快為湯兒做了檢查,情況並不糟,只是有些高燒,加上嬰兒體質弱脾胃不適,才會看起來那麽嚴重而已。

在給湯兒打了退燒針,又安排了留院觀察兩日後吳昌瑉才放心離開,走的時候還聽到孩子爸爸光在外面打電話,臉上隱隱有些怒氣,道:“湯兒病了,你總該來看看他吧。”

看來又是一對感情不睦的夫妻,吵起來連孩子也不管了,吳昌瑉聽了搖搖頭,後又聽到光說了地址,想來孩子媽媽也快來了。

孩子媽媽的確很快就來了,來的還是吳昌瑉熟識的人,珍熙的妹妹,他的前任小姨子吳珍愛。

吳珍愛看了孩子一眼,然後想問負責醫生具體孩子的情況,光一指就指到了剛走過來的吳昌瑉,珍熙順著光指的方向一眼就看見了吳昌瑉,然後脫口而出一句:“姐夫。”

吳昌瑉連躲也沒地方躲,好吧,這說話不經大腦的性子,是他前任小姨子吳珍愛沒錯。

吳珍愛喊出這句“姐夫”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實習醫生和護士,床鋪都只是用布簾給隔開了而已,加上她聲音又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瞬間安靜下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到這裏。

急診室的“優質美男”吳昌瑉實習醫生居然已經結婚了,前陣子不還傳韓亞凜醫生在追他嗎?

吳昌瑉此時心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有些慌亂,但不知為何又生出些莫名的熟悉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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