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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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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想將他逼退,卻不料他不但不退,還將她身上緊緊箍住,身後是冰涼的車門,身前是火熱的胸膛,不多時她的臉就紅似桃花了。

松開時她瞧見他唇上勾出一絲瀲灩的銀絲被他舔了進去,不禁臉上更熱,“你......你這是幹什麽!”

“告訴你我是認真的。”許文博貼著她,在她脖子上吹了口氣,又細細的舔,“這次沒有騙你。”

蘇婉仰著頭,只覺得渾身麻酥酥的,脖子更是癢,她勾住他的脖子,也在上面舔了一口,而後又羞澀的縮回去不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低頭說:“真的?”

“當然。”許文博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你看我像假的嗎?”

蘇婉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怎麽都不像是真的!”

許文博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真的還敢咬我?”

她撅起嘴來:“那讓你咬回來。”

本想調戲他,豈料他的手直接伸進衣服裏,手指靈活的繞到後背勾開她的小內,指尖從後面慢慢摩挲到前面,最後捏住一邊挺/翹的桃子,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手就往下帶,隔著衣服讓她感受到炙熱,貼著她的耳朵吹氣,“我不要咬回去,給我點別的。”

蘇婉整個人弓著像只煮熟的蝦子,手下是他的熱鐵,身上還被他掃弄著,她仰著脖子,手一點點順著他的帶領探進去握住,她的手和他的手在一起交蓋著或輕或重的揉/捏,耳邊聽著他的喘息,感覺著他的手順著兩峰中間滑下去,探進和他同樣的密林深處,她不禁眼睛一紅,微微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船輕輕來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十分河蟹......

☆、算計

不遠處鄒旗戳了戳蘇正的肩膀:“有問題啊。”示意他往車那邊看,這兩人半天也不出來,幹什麽呢?

蘇正先是一楞,隨後一驚,匆匆跑過去打開車門,就看見自家妹妹小臉通紅的被許文博抱在懷裏,仔細看還有些衣衫不整,乍一看見他還往懷裏縮了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上面印著兩三朵殷紅。

蘇正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就要去拽她,被許文博一手抓住。

“婉婉與我是兩情相悅。”他說。

相悅個屁,蘇正甩開他的手,指著蘇婉說:“你給我下來!”

蘇婉縮在許文博懷裏不動彈,露出一雙泛光的眼珠,委屈的說:“哥哥,我錯了......你別怪文博哥,都是我願意的。”

蘇正只覺得這火都要從心口燒到腦仁兒了。

他氣的哆嗦著手指,見兩人雖然衣衫不整卻似乎並未做到實處,心中稍松一口氣,待看見蘇婉悄悄將手從許文博下面伸出來時,這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差點噎著他!

許文博順著他的目光,自然知道他看見了,於是也不推脫,直說是他們自願的,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讓蘇正來氣。這種事!這種事!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的能不是自願的嗎?關鍵是它就算是自願也不是那麽回事啊!光天化日的,就這麽想要在車裏......蘇正瞪著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心道這回她可是如意了,再看許文博也不像是原來那樣的虛情假意,頓時這口氣就消了一半。

算了,她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反正他是管不了了。

就這麽一弄,之後的兩天,開車時兩人濃情蜜意的在後面說笑,停車時就做些令人愉悅的小事,大家漸漸的也就習慣了。而這天蘇婉突然說要學打槍,許文博先是一楞,“你不是會開槍?”蘇婉摟著他的胳膊嬌笑:“我這不是想正兒八經的學一次嘛。”

許文博拗不過她,所以才有了蒲生看到的許文博教她打槍的事情。

——

槍響了他們自然是要趕緊離開的,可這車開著開著就看見前面又有輛停著的,難道那邊有人在?兩輛車緩緩停下,鄒旗和蘇正打頭陣去看,卻沒看見人,正心想著是不是主人棄車逃走了的時候,前面有腳步聲傳來,鄒旗越過車子看過去,整個人就是一楞,蘇正見他不對勁,也跟著看過去,隨後一僵。

車裏的人看到他們兩個一先一後全都像定住了一樣站在那裏,不覺有些奇怪,便都下了車。當頭下車的喬大姐和露露走過去時,正好看見前面被車子擋住緩緩走來的人,露露臉上一樂,幾步撲過去叫道:“大哥哥!”

後下車的蘇婉聽到這一聲時渾身一僵。

許文博已越過她快步奔過去,待看到蒲生那張臉時,膝蓋差點軟了,他一把抓住蒲生的手臂,急急的問:“你還活著?你從哪兒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蘇婉站在後面,看著許文博的背影,一雙眼睛像是啐了毒般咬牙切齒著。

蒲生任由他拽著問,卻一句話也不說,許文博一急,忍不住就怒吼起來,看在蘇正眼裏立馬不是滋味,他暗道,這許文博果然不是個東西,跟他妹妹都搞到一塊兒去了,這會看見蒲生就把他妹妹給忘了,一心只想著問末未,有什麽好問的,人家是自己一個人,要是末未還活著早就過來了,還用得著你殷勤著問?呸,賤蹄子!

約莫過了一分半分的,蘇婉也撲了過來,抓著蒲生就是一頓哭,啞著嗓子問末未的下落,蒲生淡淡的看著她,只覺得這姑娘演技真不錯,那眼淚說來就來,那臉上情真意切毫不做作,他看著都有幾分信了。

怪不得能把所有人都騙過去。

蘇婉淚眼朦朧的看著蒲生,卻發現他的目光淡的嚇人,那一眼就似乎已經將她看穿,弄得她手上一麻,有些不敢再抓著他。

“你特麽倒是說話啊!”許文博受不了他一直沈默,好懸沒一拳揮過去,還是鄒旗眼尖給拽住了,鄒旗急道:“你好好說話,就不能不動手!”

許文博一把甩開他,也不看他,只盯著蒲生,那一雙眼睛都快射出刀子了:“說話啊!聾了還是啞了!聽不見我在問你話嗎!”

蘇婉見他這幅樣子,心裏雖恨,卻依舊轉向去扶他,“文博哥,你別急,讓蒲大哥慢慢說。蒲大哥,你也別兜圈子賣關子,趕緊說吧!”

蒲生彈了彈衣袖,似是覺得他們剛才抓著他汙了衣服,這時見所有人都面色各異的看著自己,心思轉了千百結,最後看向許文博和蘇婉。

“原來你還在乎這個,我以為你有美人在懷就忘了這些呢。”他一笑,“末未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是她什麽人?”

他的話音輕飄飄的,與以前說話時的木訥不同,這話音落在許文博的耳朵裏,就像是尖銳的指甲劃著黑板,極其刺耳難聽。

“末未和我是什麽關系,輪得著你來問嗎!”許文博一怒就要沖過去,被鄒旗和蘇婉死死拽住,“你特麽到底說不說,陰陽怪氣的算怎麽回事!”

蒲生收了笑,面無表情:“她不是死了嗎?還有什麽好問的?”

這話說的其實稍微有點讓人誤會,聽著既像是肯定,又像是否定。

許文博身上一軟,面如死灰,死了......原來真的死了......

蘇婉默默松了一口氣,本來看見蒲生,她還以為事情出了什麽岔子,還好,老天爺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鄒旗倒是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蒲生,蒲生也看了一眼他,那一眼裏倒是說不清有什麽,卻叫他有些緊張。

蒲生總覺得這個鄒旗越看越眼熟,從最開始一路的時候他就隱隱有這種感覺,此時這種感覺在看他蓄著胡子的樣子時就更是強烈。

得了蒲生一句話,他們似乎都為末未肯定死了的事情改了個戳,反正離目的地也不遠了,也忘了之前開過槍的事了,索性也不再趕路,直接停車在這裏住一晚。

蒲生先是跟露露說了一會兒話,又問了問喬大姐的肚子有沒有不舒服,又被許文博拉著問了一些末未的事(不過他沒怎麽說話光聽著了),這一來二去的,天就黑了,大家都在車裏躺著睡著了,只有蘇婉心裏還有些忐忑不安,下車走了好幾圈。

最後一圈走回來的時候正撞上蒲生,還沒等她說話,蒲生就先拽住她的胳膊,“有人想跟你說說話。”然後將她一撈夾在胳膊上就跑,蘇婉嚇得連叫都忘了,耳邊呼呼的冷風吹過刮得臉生疼,然後她就被扔到了地上,還沒等她爬起來,就看到一雙腳在她面前站住,她微微擡眸看上去,就看見冷冷月光下末未那張露出白牙花子的笑臉,嚇得她渾身一激靈,在一轉頭要去抓蒲生,卻發現他根本就不在。

小山丘上全是高桿野草,風一吹嘩啦嘩啦的響,末未就這麽半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笑,弄得蘇婉從頭到腳都冰涼。

“你......你......是人是鬼......”蘇婉在地上蹭著往後縮,聲音也發抖,眼睛飄著不看她。

末未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你害死了我,還問我是人是鬼?”

蘇婉掙開她尖叫:“我沒有!我沒有害你!我沒有......我沒有!”她像是魔怔了一樣只說這個。

末未掏出刀來,月光下刀身泛著寒光,刺著她眼睛痛,末未將刀子貼著她的脖子往下劃,輕飄飄的,卻又像是下一秒就會紮下去,蘇婉哆嗦著盯著那刀子,整個臉白的像紙一樣。

“當初你給我那一刀,還真是出其不意啊。”末未說,“前一刻我還救了你,下一刻你就殺了我,蘇婉,你真是好算計啊,讓我想想,你當初是捅了我哪裏?這裏?還是這裏?”她一邊說,一邊那刀子敲肚子。

涼涼的刀片貼著身體,蘇婉的理智也微微回來了一些,她定睛看著,然後一把抓住末未的手,“你沒有死!”眼前這個人有溫度,是實實在在的人,她不禁咬牙切齒,“你竟然沒有死!”

末未一把甩開她的手:“是啊,我沒有死,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蘇婉的話像是從牙根裏磨出來的,“失望!我當然失望!不過你也別得意,聽說你死了,那幫人一點都不傷心,你平時不是自詡跟他們很好嗎?還有文博哥,他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就跟我在一起了!”說著她拉開衣領,露出皮膚上的殷紅,“你看,他平時有多疼我,每天都拉著我恩愛。末未,你別以為誰離了你就活不了了,就算你現在活著回來又怎樣?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你真當自己是天皇老子,是死是活別人都放在心裏嗎?”

“更何況,有誰看見是我要殺你,有誰看見我捅你刀子了!”她笑道:“沒有人!末未我告訴你,就算你跑到他們面前去哭訴,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無憑無據,誰會信是我要殺你,我為什麽殺你?我沒有理由殺你!”

末未看著她一會兒怒一會兒笑的,手上緊了緊,她實在想把這人的嘴撕爛,不知道用刀子行不行。

蘇婉耳朵一動,突然低下聲音笑道:“末未,不如我們來賭一賭,看是相信你的人多,還是相信我的人多。”說著,她突然拽住末未拿刀的手臂,刀子順著力道刺進蘇婉的腹部。

於此同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末未擡頭,正好看見月光下,匆匆而來的許文博等人。

作者有話要說: 近期又有出門的行程......我盡量快更,照這個架勢來看,似乎很快就能完結了。

☆、賭一賭

要麽說幹壞事肯定是要背著人的,不然乍一被人撞見,還真說不清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末未此時除了罵一聲艹以外,就在想蒲生特娘的跑哪兒去了,不知道給她提個醒嗎?再說了,這小山丘離他們的車子也有段距離啊,怎麽說上來就上來了呢?

蘇正推開呆楞的許文博,看見蘇婉倒在血泊之中,頓時眼就紅了,抽出把刀子來就沖末未過去,根本沒想她怎麽還活著的問題,只想著要給妹妹報仇。

“末未!我妹妹跟你有什麽仇,你為什麽要殺她!”蘇正一刀子揮過去,末未一腳踹上去,他手腕一麻,刀子就被踢飛了。

刀子還插在蘇婉的肚子上,她人已經昏過去了,蘇正抱著她,硬是沒敢碰刀子。他擡頭瞪著末未,“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之前就因為你,蘇婉就被打了一槍,現在又是因為你被插了一刀,末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蛇蠍心腸,我就該詛咒你在地震那天早早死掉!”

末未瞇著眼睛看他:“姓蘇的,你家妹妹是人,我就是個東西了?詛咒我?不好意思,我末未命大咒不死,不牢你費心!”

本來就是夜裏起來鄒旗說好像看到蘇婉被人帶走了,然後他們就發現蒲生不見了,心裏一急開著車就追到這邊來,沒想到好不容易上來了,看到的竟然是這樣驚人的一幕,除了蘇正歇斯底裏的吼叫以外,其他人就像是傻了一樣杵在那裏。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末未竟然真的沒有死,而且還拿刀捅了蘇婉要殺她。

末未站起來,看著蘇正抱起蘇婉就往下面跑,後面隱約還能聽見喬大姐的聲音,說什麽從小診所帶來的藥箱在車裏雲雲,然後挺著大肚子又跟著下去了。

末未心裏突然有些苦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她回來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來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大家都在圍著蘇婉轉,難道蘇婉說的沒錯,她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風吹過一陣又一陣,走石沙沙響,末未看著對面一直杵著的鄒旗和許文博,心想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但她卻怎麽都開不了口,就像小時候因為嘴饞偷偷吃了弟弟一塊糖被訓一樣,有點不甘還有點委屈。

還好許文博下一秒先開了口,可這話說出來卻還不如不說。

他說:“你為什麽要殺蘇婉?”

末未突然就很想笑,人心果然是會變的,即使她討厭他,卻也仗著兒時幾年的交情認為他是信她的,熟料他會因為不過認識月餘的人來質問她,她的確不應該對任何人抱以期望,這個世界上什麽不會變?唯一能讓她不受委屈的人只有她自己。

許文博問出這句話後也吃了一驚,方才那幾分鐘他就像是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腦子裏過了好幾遍應該說的話,卻唯獨沒有這一句,幾乎是說出去之後就後悔了,可看末未的表情淡淡,大概也不在乎他說的是什麽,畢竟她曾經那麽明確的表示討厭他。

更何況,他心裏也有一絲反骨,他的話也沒什麽不對,大家都看見了是她要殺人,久別重逢,她不來找他們,不和他們歡歡喜喜的重聚,卻獨自在黑漆漆的山丘上等著,伺機殺人,他真的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姑娘了,這真的還是當初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學本事的小丫頭嗎?

思及此,許文博自嘲一笑,他早該想到的,這個人只考慮她自己,全世界就好像她最自私,會做這樣的事也不足為奇。

鄒旗看了一眼許文博,想了想,只說:“我們還是先下去吧,這裏太冷了。”說著拽著許文博就下去了,也沒回頭再看末未一眼。

黑漆漆的山丘上,疾風卷地,末未耳邊似乎還響著蘇婉的那句話。

“末未,不如我們來賭一賭,看是相信你的人多,還是相信我的人多。”

——

蒲生回頭看了一眼小山丘,那邊靜靜地,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有什麽好看的?不如來看看我給你制造的兄弟。”

方才他一下來,就看見了背陰坡的陳嬌,陳嬌變了模樣,與當初他逃走時最後看見的她不同,現在的陳嬌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溫柔,笑的綿柔,但他知道那裏面藏著刀。

他也沒想要再躲,開了這一路都沒見她真的發狠追上來,估計是有另一番計劃了,再加上越往那個地方走他的身體越不舒服,喪屍也越來越少,再加上那個方位,他大概能猜出一二來。

陳嬌興沖沖的將阿三拉過來給他看,阿三看著比原來要瘦很多,臉頰上的肉幾乎沒有,露出高高的顴骨和深邃的眼窩,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夜裏看著尤為嚇人。

“只不過出現了點意外,變成了殘次品,不過很快就好了,等到了那地方,有你的血,他一定能夠好的徹徹底底。”陳嬌一邊笑一邊看他的臉色,見他果然沒有色變,便知道他大概是早就知曉,不禁微笑變冷笑,將阿三推到一邊,走過來拽著蒲生的衣領,“你早就知道了?那你還敢一路開過來?到了那裏你可就白忙活了,那裏可不比我的實驗室,再想要逃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蒲生將她的手拽下來,站的離她遠了兩步,神色淡淡的說:“沒關系。”

陳嬌瞥了一眼小山丘的方向,嗤笑:“怎麽?現在自由都比不上愛情了?蒲生,你不是人還妄想有人的愛情?那個小姑娘我看對你也沒有幾分真心。”若真的有十分的真心,又怎麽會看不出來蒲生這一路的身體變化?又怎麽不會將喪屍的減少與他的情況掛上鉤?說到底,不就是因為她也和別人一樣,被能夠到達一個安全的地點給蒙混了頭腦,和其他人一樣,對他不甚關心而已。

她的這話雖想挑撥一下,卻說得的確有理,蒲生輕聲一笑,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願多想。

“沒關系。”他又說了一遍,靜了兩秒補充說,“她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

陳嬌揚了揚眉:“現在你是乖乖跟我走,還是繼續當你的二傻子,跟著她一起去那裏?跟我走估計還有一線生機,到了那裏我說不定也保不了你。”到底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實驗品,怎麽也有兩分感情,這麽問上一嘴也算她仁至義盡了。

蒲生含笑:“當然是跟她走,跟著你有什麽意思。”

陳嬌上去就給他小腿踢了一腳,他也沒躲,她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不怕我了?躲都不躲了?”

“反正都是死,躲有什麽用。”蒲生依舊含笑,只是聲音聽著尤其落寞。

陳嬌點點頭:“沒錯,不過這回你死的時候有名字了,不用像實驗室裏的其他人一樣用編號。”說著又笑了下,“蒲生?一七七號,你為什麽給自己取這麽一個名字?”

真的是很久沒有人叫他一七七號了,他竟然下意識有種針管紮進來的刺痛。

那邊陳嬌還在笑話他,“蒲生?不生。你還真是取個名字都是跟死掛鉤,所以就算現在我把你弄死也是應該的。”笑到後面她的神色就有些認真了,她後面的幾個拎著小箱子的人都看過來。

蒲生卻搖頭:“現在不行,等到了那裏,再說。”

反正都是囊中之物,陳嬌瞇了瞇眼,看他這不鹹不淡的樣子心裏就升起無名火,沖他發吧她心裏還有些不知名的怯怯,便只好回身對阿三踢了幾腳解氣,餘光看見後面的人都有些不對勁,等她回頭看時,蒲生已經不見了。陳嬌頓時氣多三分,又對阿三踢了幾踢。

“沒出息!”她氣道,也不知說的是他還是她自己。

——

末未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圍著車看蘇婉,蘇正已經給她縫合包紮了,當時他的手都是抖的,以前根本沒有幹過這種事,要不是看喬大姐有孕在身不方便,他真的不敢下這個手,看著針穿過血肉,那一刻他真想將末未千刀萬剮。

是以當他看到末未的時候,放下手裏的紗布拿起旁邊的槍幾步沖了過去,伸手就要對末未開一槍,末未早有防備,下來的時候撿了路邊的兩塊大石頭,一見他有動作,石頭先出其不意的丟過去,蘇正手一偏,槍就打歪了,擦著末未的肩膀過去,只給她留了個擦傷,等再扣扳機的時候就沒響了,他才註意到子彈已經用完了。

槍響一聲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剛想要沖過去,這邊蘇婉就醒了,再看那邊末未根本沒事,於是這些人腳下也沒動彈。

蘇婉抖著唇問:“哥哥呢?是哥哥開槍了嗎?”

這邊鄒旗對蘇正喊了一聲,蘇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末未,然後急匆匆的跑回去,對蘇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婉婉,怎麽了?是不是疼了?難受嗎?”

蘇婉搖頭,有些緊張的問:“剛剛是哥哥開槍了嗎?你要打誰?是末未姐姐嗎?”

“呸,什麽姐姐,特娘的就是個畜生!”蘇正特地叫的大聲,這地方他也看出來了,喪屍就那麽兩個,根本不成威脅,索性就喊起來,“還不如死了呢!我打她都是輕的!”

蘇婉忙起身,卻抻著傷口疼,剛起就又躺了回去,臉色煞白的說:“哥哥,你不能這麽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心裏有氣罷了,我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那是你命大!趕上我們上去了,不然明天你再看,留這麽多血不死就怪了!”蘇正被氣瘋了,說話也不忌諱。

這邊末未走過來,照著蘇正的腦袋從後面狠狠砸了一下,其他人都驚了,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敢動手。

“罵誰畜生呢。”她冷道。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打臉木有了……對手指認錯,劇情走向是這樣,我能怎麽辦啊,我也很無奈啊……好在要結局了,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陪葬?

末未心想自己這些日子是不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怎麽就能任人打罵呢,是不是都當她好欺負啊。

蘇正到底是個男人,猛地被砸了腦袋還能利索的反擊,回身抓著末未的衣領就揮拳頭,倒是沒得逞,被鄒旗攔住了。蘇正這會兒看鄒旗的眼神就跟他是害蘇婉的幫兇似的,鄒旗倒也不在乎,他說:“是個男人就別跟女人動手。”

“我今兒還真就動手了!”說著蘇正一下甩開鄒旗,揚手就是一巴掌,扇的末未半邊臉通紅。

夜色漸漸褪去,周圍隱隱亮起來,末未被拽著衣領扇了一巴掌,除了期間鄒旗過來攔了一下以外,沒有人再說話,就連剛才一直裝可憐的蘇婉都一言不發。

周圍除了剛剛清脆的巴掌響外,沒有任何聲音。

蘇正得意的看著末未:“小樣,不是挺牛逼的嗎?還敢對我妹妹下手,我呸,就憑你也配!”說著手一推,末未踉蹌著退了兩步。

臉頰和嘴角都火辣辣的,末未舔了一下,唇角絲絲拉拉的疼起來,看來是破了,她那手背蹭了下,淡淡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許文博一臉不忍卻什麽都沒有說,鄒旗則背對著她,喬大姐領著露露避開了,車裏隱隱能看見蘇婉有些得意的目光。

這一巴掌她是故意沒有躲,她就是想看看這裏面還有幾個人向著自己,如今看來,這巴掌受的也不虧,起碼讓她看清了很多事情。

她末未捫心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大伯當初說得對,好人是沒有好報的,只有禍害遺千年。

蘇婉的那個問題她已經不必再賭,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身後腳步聲傳來,她回頭,看見蒲生有些慌的跑過來,目光一直擔憂的看著她,走近了看到她唇角的血,臉色頓時變陰霾,再看她的眼神,像是心如死灰又像是死水微瀾。

蘇正罵道:“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們,我妹妹差點被你害死,這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蒲生皺著眉頭看她,末未卻覺得此時她什麽都不在乎了,之前想的那些要在蘇婉身上報仇的事也變得毫不重要,現在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一會兒。

蒲生半扶住她,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她大難不死,你們就這麽對她?”

“大難不死?能活著站在這裏的哪個不是大難不死,憑什麽她就特殊?再說,她要殺我妹妹,婉婉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她憑什麽殺她!”蘇正怒道。

蒲生看一眼末未,不明白她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他們,難道真的就任由他們被蘇婉蒙蔽?他想說話,卻感覺手被她抓得死緊,話到了嘴邊打了個轉,到底沒有說出真相,只是問:“你們為什麽斷定是她要殺蘇婉?”

“我們親眼看見的!”蘇正指著身後這些人,“我們這麽多人都看見了,她把刀刺進去的!”

蒲生掃向別人,許文博一直臉色難看的站著不說話,鄒旗垂著頭回過身來說:“末未是什麽樣的人其實我一直看不明白。”

他說著,擡頭與她對視:“你的自私自利......讓我沒有辦法不懷疑你殺蘇婉的事實。”

蒲生凝眉,剛開始他也是這麽想的,末未也的確是這麽做的,她自私,能夠拋棄救命恩人逃走,她也無情,在看到孕婦和小孩的第一瞬間想的是她們會帶來的麻煩,可她卻不是真正冷血。他不明白,這些他都能看清的事情,為什麽別人不明白?

末未拽了拽他的衣袖:“我們走。”

蒲生此時倒是看不懂她了,這種啞巴虧她真就吃了?真的能忍下這口氣?

末未拽著他回了車上,見他一副“只要你松開我我立刻就去找他們理論”的模樣,不禁一笑,他頓時瞪大眼睛,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笑!

末未發動車子離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大伯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你什麽都不用說就會相信你的人,另一種就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你的人。以前我不信,總覺得既然相處過,怎麽會不明白你是什麽樣的人呢?但剛才我明白了,就是有這樣的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既然這樣,我也不想解釋了。蘇婉贏了就贏了,所有人都相信她,可是那又怎麽樣?現在這種日子哪個人不是有今天沒明天得過?為了這種人生氣,我犯不上,剛才那一巴掌就算是我買個教訓,換以後的清靜日子了。”

話雖這麽說,但委屈還是照舊委屈,生氣還是照舊生氣,只是壓在心底不釋放罷了。蒲生暗嘆了口氣,他現在也幫不上她,從陳嬌那裏回來他就發現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了,胸口也越來越悶,只不過跑了剛才那一段路額頭就有了虛汗,手心也發涼。

記得當初陳嬌說他這種成功品也不算成功,畢竟是有壽命期限的,如今想來,若不是因為越來越靠近那個地方的緣故,就是恐怕他已經活不久了。

末未沒有註意到他的憂心忡忡,一路開車,倒車鏡還能看到後面很遠處有車跟著,想必是鄒旗他們也趁著天微微亮上路了。

走了差不多一天半的功夫,車子進城。這個城市和其他他們路過的都不一樣,這裏的街道上沒有喪屍,這裏幹凈的像是新的城市一樣,什麽都沒有。末未開著車看向路兩邊的店,空有店面,裏面什麽都沒有。這種幹凈的毫無事物的地方讓她毛骨悚然,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讓一整座城市都是空的?

蒲生的臉色越來越差,已經差到就算她不在意也難以忽視的地步,坐在旁邊就能聽到他克制的喘氣聲,似乎被什麽壓著喘不上氣一樣。

末未有些擔心他,於是更快的想要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既然鄒旗說這裏是安全地,那就一定有人接收外來人啊,不然這裏的人之前發消息出去是為了什麽呢?想到這裏,她又很奇怪,為什麽這個消息只有鄒旗知道呢?

穿過一條條馬路,她看了眼倒車鏡,後面的車已經不見了,看來是鄒旗引著他們抄近路找了,她有些懊惱,怎麽就沒慢一步在他們後面呢。看著蒲生連眼睛都睜不開,額頭豆大的汗珠像雨水一樣不要命的往下落,她心裏更著急,油門踩的更狠。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

末未開著車緩緩靠近前面那個看著很像是白宮一樣的建築,外面聽著鄒旗他們的車,而他們則站在門外一臉焦急的徘徊,她心裏突然有種不想靠近的感覺。

蘇正那邊看到她的車子,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第一個沖過來。

又驚又喜?他喜什麽?末未皺著眉頭下車,蘇正卻撲向另一邊車門,不由分說的去拽蒲生。末未幾步走過去推開他,他踉蹌兩步也不見生氣,只是冷哼道:“你現在不把他給我,一會兒有你後悔的!”

末未見他又要過來,便擋在中間,“你到底想幹什麽?”

那邊蘇婉虛弱的靠在許文博的懷裏說:“末未姐姐,你還是把他給哥哥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末未皺緊眉頭。

“裏面的人不讓我們進去。”喬大姐解釋道:“除非把蒲生交給他們研究。”

末未眉頭皺的更緊:“不進去就不進去,憑什麽把人給他們。”

蘇正哼了聲:“要是不交人,不僅不讓我們進去,還會用聲波把周圍的喪屍引過來,你是想被喪屍咬死,還是乖乖把人交出來?”

說完他又冷笑了下:“不對,不應該說是交人,蒲生根本就不是人!末未,你知道對不對?他也是個喪屍!只不過是個會說話的喪屍!”

末未臉色一變:“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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