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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白澤神獸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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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更加的目瞪口呆。

江清茶深吸一口氣,湊到陸浮生身邊問:“身為英女俠唯一的女兒,談談你的感受。”

陸浮生無力仰望蒼天,感慨道:“一點身為英女俠唯一的女兒的感覺都沒有,你看看他們兩個為了我媽都恨不得打起來。你們兩個不是都喜歡我媽嗎?為什麽不能為了共同的愛豆一起攜手共進奮發向上呢?”

陸浮生這番話給了崔拾一個全新的方向。

她放下了架在蘇杭脖子上的劍,打量了一番蘇杭,笑瞇瞇地問:“你的劍術厲害還是做題厲害?”

“劍術。”蘇杭毫不猶豫的回答。

崔拾點了點頭:“我覺得陸浮生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確應該為了一個愛豆做點什麽。”

蘇杭微微一笑,頷首道:“願聞其詳。”

崔拾笑瞇瞇地看著陸浮生,陸浮生驀地打了個哆嗦。

“咦,阿閑怎麽回事兒,我得去找找阿閑了。”陸浮生說著便準備跑,蘇杭卻早已將陸浮生的去路堵上。

陸浮生簡直要哭出來:“蘇師兄你還是跟崔拾打一架吧,求你了,真的。”

“陸浮生我覺得我一個人監督你,你可能已經有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了。現在趁著你跟蘇師兄還不是很熟,我們兩個一起監督你,只要你能夠好好修仙奮發向上,我們也算是對得起英女俠了。”崔拾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魔咒。

陸浮生欲哭無淚:“我代表我全家謝謝你啊。”

“不用代表你全家,我們只是為了英女俠。”蘇杭快速倒戈,和崔拾保持統一戰線。

這個消息傳到半閑耳中,他忍了好久才忍住沒笑出聲來,跟東方輕嘀咕了一句:“他們兩個倒是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陸浮生對於半閑的動靜毫無所覺,這一個星期,她每天早起做一張試卷再匆匆忙忙趕去早課之後,在蘇杭的監督下練習禦劍術以及切磋劍術。

到了晚上,以崔拾和蘇杭為首的一種人等還要看著陸浮生鍛造各種法寶數十遍才肯放陸浮生休息。

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瞬即過,臨上考場之前,崔拾還不忘威脅陸浮生:“你要是敢墊底,下周練習量加倍。”

219:周考

陸浮生看著崔拾的背影,默念了三百遍活著不好嗎?

像崔拾和蘇杭這種追星方式,陸浮生覺得實在承受不來。

她甚至有一種沖動,將她媽從家裏招呼過來給崔拾和蘇杭一次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

只是這件事情的後果很有可能是謝英十分欣賞崔拾和蘇杭的做法,對他們兩個大加讚賞,陸浮生以後的學習生涯更加的嚴肅緊張。

這麽一想,陸浮生便覺得緊張。

深深吸了一口氣,陸浮生笑瞇瞇地沖著等在外面的半閑揮了揮手,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考場。

陸浮生的座位在靠窗下面的第三個,江湖傳說中的最適合發呆的座位。

這個座位的debuff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陸浮生做完了選擇題就開始發呆,那種無法抵抗的從心底深處蔓延上來的頹廢感,以及從窗外撲面而來的溫暖氣息,帶著令人昏昏欲睡的微風,陸浮生的腦袋啪的一聲和桌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陸浮生猛地一下子擡起頭來,如芒在背。

她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得出崔拾現在的表情,一定恨不得吃了她。

陸浮生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低頭仔細審題。

大概周考也就是走走形式,這份試卷跟他們以前的普通測試題沒什麽兩樣。

第一部分單選題,第二部分填空題,第三部分簡單題。

選擇題陸浮生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做完了,由於太過簡單才會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飄飄然打了個瞌睡。

如今瞌睡醒了,陸浮生有種自己睡了個假覺的感覺。

為什麽選擇題那麽簡單,填空題卻難得懷疑人生?

陸浮生盯著試卷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猛地將卷子翻了過去。

簡單題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個鬼啊。

問魔界少主重錦官和浮雲驛雲卿仙子一起掉在河裏,你先救誰?

這他娘的有什麽可問的啊?

一個身為魔界少主,一個分神期號稱仙子的修士掉在河裏怎麽都淹不死吧?

陸浮生內心深處十分崩潰,目光移到了第二道簡答題上。

魔界少主重錦官豐神俊逸風流倜儻,十分招女孩子喜歡,早年間在歲安城經營錦字號丹藥坊。

陸浮生內心吐槽:廢話真多。

陸浮生有些無語地返回填空題,艱難的填了兩個空之後,便重新回來審題。

說是錦字號丹藥坊早間賠了一千萬,後來通過免費贈送丹藥等行為打出了錦字號的名聲,錦字號成為風靡整個修仙界的巔峰丹藥坊後第一年凈利潤五萬,第二年十萬,第三年十五萬,問一千八百年後,錦字號凈利潤是多少?

這道題雖然題幹廢話很多,可是解答起來倒沒什麽難度。

陸浮生剛剛做完這道題,目光落到第三道簡答題上,手上用力過猛,筆桿直接在陸浮生手心裏折斷了。

一屋子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在陸浮生身上,就連監考的高年級學長都有些責備地看了陸浮生一眼。

陸浮生的頭往下低了低,暗罵了一句:“出去就揍死重錦官。”

“肅靜!”監考學長皺眉。

陸浮生吐了吐舌頭,盯著試卷上那句:如果給你一個對重錦官表白的機會,你會說什麽?

陸浮生這下子可以肯定這份試卷是重錦官出題了,只是這樣變態的問題到底有什麽意義?

陸浮生沈默片刻,鄭重的寫下:拒絕表白。

第四道題就正經了很多:請簡要描述天界分為幾個重要組成部分以及各部分主要領導人名稱。

這道題主要考察點在於天界的重要組成部分不能將九幽冥府落下,雖然他們的辦公地點都在地底下,但是從政治職能角度依舊歸屬於天界。天庭,冥府都是天界的重要組成部分。

陸浮生的基礎知識在浮雲驛的確是打的很紮實,這一周每天又經過了高強度的刷題訓練,答題速度也是可以保證的。

唯一不能保證的就是那些有關於重錦官的題,陸浮生翻回去做填空題的時候就有了一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那些令陸浮生頭大的問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關於魔界關於重錦官的。

要不是這一次周考只針對所有新生的考試,陸浮生簡直就要懷疑這是重錦官跑來洩私憤了。

在考試結束鈴聲落下的最後一瞬間,陸浮生艱難的答完了試卷,一擡頭就看到崔拾陰測測地盯著自己。

她連忙收拾了東西跟在崔拾身後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一出去半閑就迎了上來。

“臉色這麽難看?中暑了?”半閑睜著眼睛說瞎話。

崔拾翻了一個白眼:“倒春寒的時候中暑?半閑你很有創意啊。”

“那可能是著涼了。”半閑將陸浮生打橫抱起,要走腳下卻出現了一個堅固的陣法。

崔拾冷著一張臉:“這個假期我專門研究了一下如何利用有限的修為束縛住高修為的修士,其中專門像我二叔請教了如何鎖住劍魂。”

半閑樂了:“咱們都是一個隊伍的人,你這還專門針對我?”

“是啊。”崔拾點頭,“你是阻礙陸浮生進步的一個重要因素,放下她,我得跟她談談。”

陸浮生撇嘴:“都考完試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喲,這是幹嘛呢?行為藝術?”作為高年級監考的蘇杭收拾完了試卷交給了陳勝之後下樓就看到崔拾一臉兇相地瞪著抱著陸浮生的半閑。

蘇杭充分發揮他看熱鬧的本事,站在一旁也不靠近,只吆喝。

不一會兒,陸浮生她們周圍就為了一群人。

陸浮生覺得丟人,暗暗掐了半閑一把。

半閑皺眉,將陸浮生放在地上之後,不悅地看著崔拾:“能解開這個陣法了嗎?”

“喲,看不出來啊,崔拾你還給半閑布下陣法了?”蘇杭湊近觀察了一會兒點頭,“這個陣法很有水平啊,崔拾你有空教教我唄。”

崔拾一反常態對著蘇杭笑意盈盈地點頭應好。

蘇杭有些不習慣:“這麽快就答應我?崔拾你可不許反悔啊。”

“當然不反悔,只是……”

崔拾笑瞇瞇地看著蘇杭,又看向陸浮生,瞇著眼睛笑的十分愜意:“將半閑給我看住嘍,我有話跟陸浮生講。”

220怕了你了

蘇杭有些為難地看向半閑,艱難地點了點頭。

崔拾示意陸浮生跟她走。

陸浮生仰天長嘯:“好啦也沒什麽好背著人的,我就是不小心睡著了嘛。”

“還有呢?”崔拾盯著陸浮生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陸浮生一臉懵逼地看著崔拾思考了一會兒,猛地一拍手,奇怪地問:“你不蛋疼嗎?”

“我沒那功能。”崔拾還是冷著一張臉。

旁邊蘇杭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崔拾冷冷地瞪了蘇杭一眼,蘇杭立馬收斂了許多,一本正經地看著半閑。

陸浮生繼續說:“那都是什麽破題啊,咱們做的試卷也就只能保證一半的分數,我懷疑那就是重錦官故意的。”

崔拾皺了皺眉:“你怎麽答的?”

陸浮生有些心虛:“一個沒忍住說了實話,批判了一下重錦官。”

“陸浮生。”崔拾喊完陸浮生的名字便沈默了起來。

蘇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和魔界少主很熟?”

“不熟。”陸浮生搖頭。

“那你這麽直呼其名還搞得很熟的樣子,還能批判?陸浮生啊,崔拾說你說的沒錯,這畢竟是考試,不能太由著性子。”蘇杭諂媚地看了崔拾一眼,站在崔拾的角度開始訓誡陸浮生。

崔拾忍不住踹了蘇杭一腳:“你懂個屁!”

蘇杭笑瞇瞇地看著她:“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不就懂了?”

“重錦官……”崔拾嘆了口氣,“陸浮生,他畢竟是魔界的少主,是跟修仙界聯合的魔界負責人,屬於師長一輩。我知道你跟慕箏的關系比較好,可是現在慕箏已經離開了,你沒有必要站在慕箏的立場上去評判重錦官。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悲劇是特地時期特地環境下不能避免的事情,這跟我們沒有關系。”

陸浮生點頭。

崔拾說的這些,她心裏都明白。

她也沒有站在慕箏的立場上去評判重錦官,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修仙界百年來穩定下來的考試制度,不能這麽由著重錦官攪和。

這麽一來,很多東西都失去了原本的價值,他們辛辛苦苦去秘境中探索尋找湊齊全套模擬題也沒了意義。

一個偉大而光明的賺錢路子就這麽被重錦官硬生生隔斷,陸浮生覺得氣憤而已。

崔拾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即便她想到了也不怎麽在乎。

崔拾最看重的還是劍術上的造詣追求,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夠接受蘇杭加入到訓練陸浮生的隊伍中來。

因為,在劍術方面,蘇杭是一個強者。

一個高出宋巖許多的強者。

想到這兒,崔拾忍不住問了蘇杭一個問題:“周考只是針對天子樓一樓的修士嗎?”

蘇杭點頭:“因為在陳勝吳廣兩位老師眼中,新入學的修士沒有辦法盡快融入到雲城的題海戰術中來,只有通過高強度的密集測驗,才能夠讓大家都習慣考試這一教學方式。”

崔拾皺眉:“浮雲驛的修士為什麽不能選擇其他的訓練方式呢?曲諾老師不是還說追求因材施教嗎?”

“這個問題你得去找陳勝老師反映,這種教學安排都是他負責的。”蘇杭頓了頓,“現在和魔界聯合,教學大綱會發生什麽變化,誰也不知道。也許以後就不會這麽頻繁了,我也看了幾眼你們的試卷,說實話,出的很是操蛋。”

“是吧是吧,蘇師兄,我看到那些題真恨不得撕了重錦官。”陸浮生義憤填膺,手舞足蹈地說著那些題目的無恥程度,半閑沖著她眨了好幾次眼睛,她都瞎了似的看不見。

直到陸浮生身後響起重錦官略帶挑釁的聲音:“你對我意見很大啊。”

陸浮生心底無名火竄起,她惡狠狠地扭頭看著風騷無比的重錦官:“這次周考的試卷是你出的吧?”

“哎呀,你對題目的敏感度很高啊,居然能夠看出是我出的。”重錦官的表情有幾分得意,他貼近陸浮生笑瞇瞇的問,“是不是特別的另辟蹊徑給你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半閑皺眉,伸手將重錦官推開一段距離,渾身散發著幾分危險氣息。

重錦官便嘆氣:“我本著魔界和修仙界共同進步的偉大理想,舍棄了我在魔界至高無上的地位,想要與你們打成一片,沒想到你們確實如此抵觸我。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魔界就去找別的修仙院校合作好了,臨走之前我想找一下江清茶,問問忘憂蠱的事情。”

蘇杭臉色有些怪異地看了看陸浮生又看了看重錦官,笑著上前勸慰:“她們都是新生周考考得不順心,少主您別往心裏去啊,兩方聯合教學這是關系修仙界未來發展的大事,您怎麽能說改變就改變呢?你瞧瞧……”

蘇杭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重錦官往天子樓裏頭走去,順便沖著崔拾使了個眼色。

崔拾立馬拉住陸浮生,頭也不回地回了華年院。

大概是因為剛考試完畢的緣故,華年院裏的人齊全極了。

崔拾一進門就將院門關好,並囑咐半閑守著些。

看著崔拾神神秘秘的樣子,盧瑟瑟有些擔心地問:“出什麽事兒了?”

“江清茶你那個忘憂蠱的事兒重要不?”崔拾一邊問江清茶一邊從桌子上摸起茶壺往嘴裏灌。

江清茶楞了楞,還是在陸浮生的講解下才明白崔拾說的是啥。

只是這個事兒跟重錦官沒有什麽直接關系啊,要忘憂蠱的是慕箏,能夠幫助慕箏的人是江默。

江清茶不過是為他們這段感情感到唏噓,想要給重錦官一個傾訴心事的機會罷了。

重要不重要的,這不都是看重錦官的意思嗎?

崔拾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你去威脅他。”

“啊?”江清茶楞了楞,不可思議地問,“你是說讓我去威脅魔界少主?”

崔拾點頭:“你們不覺得這次考試試卷出的很惡心嗎?”

眾人點頭,在得知試卷出自重錦官之手後,大家都希望江清茶能夠對重錦官實行一點措施。

江清茶猛地一拍桌子,表示這個事兒包在她身上。

可還沒等江清茶沖出去,重錦官就找上門來了。

221:沒完沒了

重錦官手上攥在幾張卷子,臉色鐵青地堵在華年院門口,惡狠狠地將她們瞪著。

江清茶拉著門,扭頭喊陸浮生:“人家找上門來了,浮生你到底怎麽得罪重……魔界少主了?”

“我找你們。”重錦官猛地一推院門,險些將江清茶撞倒。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陰冷氣息,坐到石桌旁一句話都不說,猛地將手裏的卷子摔在桌子上。

半閑陡然出現攔在陸浮生面前,有些危險地盯著重錦官。

重錦官冷笑:“你不用那麽護著她,我現在才知道陸浮生對我還算是客氣。”

陸浮生一楞,從半閑身後伸出胳膊夾起桌子上的試卷看了幾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重錦官的臉色因為陸浮生的笑聲又黑了幾分。

半閑有些奇怪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雙肩聳動著別過頭去。

連半閑都忍不住笑成這個樣子,崔拾和袁媛盧瑟瑟也湊了過來。

崔拾手裏拿的那張卷子正是江清茶的,那道如何向重錦官表白的問題下面,比起陸浮生的拒絕表白四個大字,江清茶洋洋灑灑寫了近千字的不能表白的理由。

從重錦官的出身談到重錦官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在一定程度上的扭曲,對此江清茶做出了詳細的解釋。

如果重錦官身為魔界中人按照魔界的三觀標準來看,他背信棄義投靠修仙界,實屬三觀不正。

如果按照修仙界的標準來看,重錦官舍棄魔界大業對他的父親毫無尊重,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屬於沒有孝心。

解釋完了三觀問題,江清茶又就重錦官的問題寫了一大通。

雖然江清茶沒有親眼目睹慕箏和重錦官的那一段過往,可慕箏想要徹底忘卻往事就必然描述過她的過往。

江清茶就重錦官在感情面前的不作為大肆談論了一番重錦官情商低的問題,順帶最後總結,她江清茶喜歡一個人,只會接受對方單純的喜歡自己,感情是相互的,而不是因為一副皮囊就可以吸引女生表白的。

但凡因為一副皮囊就被吸引的女性,大多都是顏控,只顏控是不足以支撐起真正的感情的。

最後,江清茶表達了一個疑問:這次考試題真的是一樣的嗎?我很好奇男生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崔拾一個沒忍住就將江清茶寫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念了出來,她抖了抖手裏的卷子,笑瞇瞇地看著重錦官問:“你們頭一次這麽出卷子,應該還沒有出兩套試卷的可能性吧?”

重錦官黑著臉:“廢話,當然只有這一套卷子了。”

“男生是怎麽回答的呢?”崔拾一臉好奇地看著重錦官。

重錦官雙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鐵青著臉別扭地轉過頭去。

崔拾便在那一堆試卷中扒拉出來崔九和王霸的卷子,只看了一眼,便險些笑抽過去。

陸浮生和江清茶好奇的湊過去看,頓時笑趴在地。

盧瑟瑟小心翼翼地撿起卷子,仔細看去。

崔九果然是個耿直boy,他的答案簡單明了:不搞基,謝謝。

王霸的答案則可以和江清茶媲美。

王霸是這麽寫的:首先不可否認重錦官的外貌代表了魔界最高程度的英俊,然而表白這種事情比較適合男女之間發生。

在此,我鄭重聲明,我本人並不歧視同性戀,只是我也不是支持者。

在修仙界中一向倡導陰陽平衡之理,對於陰陽平衡一事在此不做贅述。

只是考慮到重錦官並非修仙界中人,也許他對修仙界的一些行為不能理解,或者說在某些方面魔界和修仙界存在分歧。對此我們應該用辯證的眼光看待問題,沒有誰對誰錯,都是立場不同罷了。

說到立場問題,在此本人忍不住想要發表一個疑問,當年重錦官少主因為立場不同而辜負的那個女子,如今少主怎麽看?

重錦官一把將卷子從盧瑟瑟手裏抽了回來:“我就是出個題而已,你們一個兩個給我捅刀子是幾個意思?”

“主要是希望你能夠認清這個現實,不要如此自戀。”江清茶揉著肚子爬起來看著重錦官,“考試嘛,還是嚴肅一點比較好,你這樣搞得就跟鬧著玩似的,大家肯定也不會認真對待啊。”

“胡說!”重錦官瞪了江清茶一眼,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另一份試卷。

卷子上字跡工整,答題條理清楚,出自答題小王子鄭不凡之手。

盧瑟瑟接過來直接翻到了那道如何表白的問題上,看了幾眼,便嘴角抽搐的將試卷遞到了崔拾的手上。

鄭不凡完全按照出題人的意願將重錦官好好誇了一番,最後站在一個追求者的角度上十分矜持的表達了一下一個正常的追求者應該如何表白。

鄭不凡的卷子一分都沒有扣。

“憑什麽啊?”江清茶不樂意了,“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啊,我打賭這不是鄭不凡的真實想法。”

重錦官冷哼一聲,從崔拾手裏收回卷子,瞥了江清茶一眼:“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考試?考試誰讓你一定要說真話了?只要你能回答出標準答案就好了呀,虧你們還是題海戰術中磨礪出來的修士呢,怎麽這點道理都不懂?”

“……”江清茶被懟的無言以對,只是沈默了片刻,她便奇怪地問,“崔拾的卷子呢?”

“收起來了啊。”重錦官撇嘴,“她回答的沒什麽出彩的地方,可也沒什麽錯誤。”

“你也表白了?”江清茶和陸浮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崔拾。

崔拾翻了個白眼:“雖然我對這份題存在質疑,但是重錦官說的沒錯,這是考試,我們應該嚴肅的對待。就算這份題目出的有些詭異,可你們也不能如此放飛自我吧?”

盧瑟瑟默默舉手:“我也寫了表白的話了,畢竟他的確長的不錯,是吸引女孩子的那種類型,身價也好。屬於凡世間說的霸道總裁的類型吧?再加上他是魔界少主,這身份上就沾染了一些邪氣,其實現在小姑娘都挺喜歡他這個類型的。”

陸浮生目瞪口呆地看著盧瑟瑟,好半晌才說了一句:“師姐你怎麽說了這麽多話?我突然有些擔心鄭師兄會被挖墻腳了。”

“不會啊。”盧瑟瑟微微一笑,“我說的不過是答題技巧而已。”

222:認真對待

盧瑟瑟認為陸浮生她們是因為提前認識了重錦官這個人,而造成了他們對於答題思路的扭曲。

她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特地去找出了米果兒和張勝利等人的試卷,發現大家的答案所差無幾。

畢竟米果兒他們幾個根本連重錦官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對於這份上試卷根本想不到這個當事人身上去。

倒是有個叫做齊遷的,這道題空著沒寫。

第二天,大家便在禮堂接受一次全面的周考分析。重錦官也作為判卷人坐在了主席臺上。

周考原本就是一個檢測基礎知識的考試,目的也只是想要讓大家發現自己的不足。

可是由於這次判卷子的人是重錦官,成績就顯得有些不公正起來。

浮雲驛考進來的修士大多認識重錦官,在做有關重錦官的問題是,答案總會帶上主觀意識,而無法達到一種客觀的判斷。

對此,陸浮生等人據理力爭認為完全是出題人的有意引導。

而張勝利等人卻認為陸浮生她們早就應該習慣了各種題型,如今就是按照她們雲城最為熟知的方式考試,她們還能被主觀意識影響,只能說明浮雲驛也不過如此,她們也沒什麽好得意的。

現在不覺得丟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爭取一個高分,真是給浮雲驛摸黑。

陸浮生等人自然不服,張勝利他們嘴上也不饒人。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吳廣淡淡地說了一句:“輸了的學分扣兩分,記入檔案。”

當下,倆群人便停了下來。

吳廣冷笑:“這是學校,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天子樓允許大家進行友好的切磋,我們三番五次的警告大家,天子樓嚴禁打架鬥毆,你們是不是都記不住?不管你們從前在哪裏學習,現在你們都是天子樓的一員,都是同窗,不分彼此。”

張勝利皺了皺眉,鼓著嘴想要說什麽。

吳廣沖他招了招手:“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大家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裏,不利於團結。”

“吳老師,您說我們都是同窗不分彼此,可是我們的起點原本就是不一樣的,怎麽可能部分彼此?”張勝利一臉的氣憤,“雲城以題海戰術聞名天下,陸浮生她們幾個都是浮雲驛的學生,她們習慣了題海戰術,這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你們的成績並不他們差,為什麽要如此妄自菲薄?”吳廣繼續問。

張勝利咬牙:“並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她們可以得到比我們更好的教育資源,她們中有些人之所以考的不如我們幾個,是因為他們認識重錦官。他們的失誤源於他們早已相識相交!他們早就已經認識了重錦官,而我們卻單純的以為這不過是一個題目要求!”

這一次,沒等到吳廣開口,重錦官便沈不住氣了。

他直接從主席臺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張勝利面前看了幾秒鐘。

重錦官說:“要不我帶你們魔界一日游?”

“我不!”張勝利想也不想的拒絕。

重錦官挑眉:“你不是想要認識我了解我嗎?給你機會都不要?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魔界是什麽地方,豈是我等修仙人士可以隨意踏入的?”張勝利的思維不知道停留在什麽地方,“若有朝一日我等踏足魔界,必是為了收覆魔界!”

重錦官楞了楞,笑了起來:“你這是歧視。”

說著,重錦官便回到了主席臺上坐好,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張勝利:“我認為天子樓學生的認知水平有問題,我建議他們去瓊花深處秘境多探索探索。”

陳勝皺眉:“瓊花深處是魔界唯一開放的秘境,他們這群新生……”

“新生怎麽了?”重錦官挑眉,“當年陸浮生他們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咱們都放了水了。”陳勝低聲輕咳,“那不是試點嗎?怎麽就這麽突然的全面開放了?”

重錦官嘆氣:“我覺得單單憑借文字語言能力沒有辦法讓他們徹底明白,我魔界與修仙界聯合的決心。只好讓他們實際去體驗體驗了,畢竟瓊花深處的寶藏數之不盡啊。”

重錦官說著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這句話就是對著全體師生說的。

張勝利的眼光閃爍了幾分,暗暗握緊了拳頭。

蘇杭則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崔拾幾個身邊去伸手戳了戳崔拾。

崔拾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高樓層的不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那邊?”

“瓊花深處真的很多寶藏?”蘇杭問。

崔拾搖頭:“沒看到,主要是我們那時候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一個試煉,我們真的以為是要去搞死魔界的。”

崔拾說著便嘆了口氣,那時候是真的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啊。

誰知道,竟然是一個彌天大謊。

這樣巨大的謊言,可怕的是崔建國還瞞著她!

簡直讓人生氣!

氣勁一大,崔拾沒能把握好力度,一不小心把桌子拍出了大動靜。

陳勝吳廣和重錦官的目光都落到了崔拾的身上。

崔拾覺得有些尷尬。

重錦官卻笑瞇瞇地看著崔拾:“你們上次去的時候體驗不好,要不也再去體驗一下?”

“好啊。”蘇杭一口答應了下來。

重錦官皺眉看著蘇杭:“你是高年級的學生吧?怎麽也對這種基礎性的秘境感興趣?”

“基礎性?”崔拾冷笑,“少主大人你們魔界這麽有自信呢?瓊花深處幾乎稱得上是魔界之門,你們卻只是基礎性的秘境?”

重錦官沒有吭聲,只是笑瞇瞇地打量了崔拾一會兒,低聲跟陳勝嘀咕了起來。

陳勝時不時地皺眉點頭微笑恍然大悟,然後了然地站起身來。

陳勝臉上帶著一種殺伐決斷的果決:“自今日起,前三支通關瓊花普通秘境的隊伍,年末測評直接加分,第一名三分,第二名二分,第三名一分。同時第一支通關隊伍可以額外得到魔界少主重錦官親自設定的瓊花秘境困難難度的藏寶地點圖。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對待每一次的考試和試煉,同時用廣闊的胸襟去接納仙魔聯合這件事情,畢竟世界是大家的,不是我們的。”

223:歪理

蘇杭惦記著瓊花深處的寶藏,舉雙手讚成陳勝的觀點。

他只盼著快些放開秘境探索,讓他好好進去搜刮一波寶藏。

一直開完了總結大會,蘇杭跟著陸浮生她們還不住的嘀咕著寶藏。

對此,崔拾十分鄙視:“真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麽貪財。”

“貪財有什麽不好?”蘇杭嘆氣,“像你這種從小錦衣玉食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子弟怎麽能夠理解我們這種小門小戶人家對於財富的追求呢?這世上只有握在手裏的錢和我自己身上的修為能夠讓我有安全感。”

陸浮生十分認同地點頭。

沒點幾下就覺得半閑和謝安都有些不高興的瞪著自己。

陸浮生尷尬地笑了笑:“畢竟我也是二十年的習慣了一時之間很難改啊,阿閑對我有意見我能理解,謝安你這是什麽毛病?”

謝安一臉的憤慨:“人家是小門小戶,你也是小門小戶嗎?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揍死!”

“我哪裏不是小門小戶了?我們家房子才八十多平,得虧我是獨生女,要不然……”

陸浮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崔拾和蘇杭一左一右架了起來。

陸浮生皺眉:“你倆幹嘛啊?”

“謝英的女兒是小門小戶的貪財之輩?”蘇杭挑眉。

“真是你爸聽了會沈默你媽聽了會流淚呢。”崔拾冷笑。

陸浮生抽了抽嘴角:“你們不能因為我媽的知名度就以此來約束我的行為啊。”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心裏話?”蘇杭又逼近了陸浮生幾分。

陸浮生對天發誓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蘇杭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崔拾搓著胳膊皺著眉頭遠離了蘇杭:“你瘋了?”

蘇杭搖頭,又十分開心地點了點頭:“一想到我和偶像的女兒居然有相同的經歷和愛好,就覺得渾身顫抖呢。”

“那是病啊,得治!”崔拾說著便從懷裏摸出來一把丹藥要往蘇杭嘴裏塞。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躲,有幾粒丹藥便落在了地上。

餘生彎腰撿起來習慣性地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臉色一變,厲聲問道:“崔拾,這丹藥你哪裏來的?”

崔拾楞了一下:“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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