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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清茶一眼,轉頭盯著潘元:“那天你跟王師兄是怎麽說的來著?你說王師兄他們進入浮雲驛已久,信息滯後是吧?你的信息這麽超前,知不知道教學樓裏有什麽等著你啊?”

陸浮生話音剛落,開課的鐘聲敲響,只見一群北方修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表現出他們熱愛學習的積極性,他們身後仿佛被狗攆著似的飛奔進入課堂。陸浮生只看了半閑一眼,劍光一閃半閑便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潘元不屑撇嘴:“丟人!你們北方人還真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註意形象,拜拜連累了半閑小哥哥,他那樣出塵絕世的一個人嘖嘖,陸浮生你不覺得半閑跟你在一起特別掉價嗎?”

“羨慕嫉妒你就直說,酸不拉幾的幹什麽呀?”崔拾忍不住瞥了潘元一眼,她看著那些絕塵而去的背影拍了拍手,“咱們也走吧。”

“不急,阿閑會給咱們占座的。”陸浮生笑了笑,拉著江清茶和崔拾不急不躁地進入了教室。

教室南北兩側的墻邊各有三組暖氣片,每組暖氣片旁邊各有三個座位,半閑十分悠閑地坐在南邊靠窗的位置上沖著陸浮生閑閑地招了招手。

086暖氣的威力

陸浮生她們才一坐下周圍便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有些是羨慕陸浮生有半閑這樣的劍魂存在,不管是打架還是占座都有著絕對的優勢,有些是嫉妒陸浮生,大多數想法和潘元一樣,認為陸浮生一無是處憑什麽能夠擁有半閑,明明她們才更與半閑相配。

那些姑娘們大抵是一下子找到了同道中人一個接一個的說的越發起勁,半閑聽著聽著便輕笑一聲。

聲音不大,教室裏卻神奇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迷妹的眼神幾乎要將半閑扒光,恨不得用眼神搶占了半閑似的。

半閑瞇著眼睛含笑掃了一圈那些發花癡的姑娘,聲音溫柔地淬了蜜似的:“可遇不可求啊寶貝兒們,若人人都有我這樣的劍魂,我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呢?物以稀為貴嘛你們說是不是啊寶貝們?”

陸浮生抽了抽嘴角,按捺著抽半閑兩巴掌的沖動。只因為她看到潘元終於儀態萬分地走了進來,她進來便居高臨下地瞪了陸浮生一眼,可沒多久潘元臉上的表情就掛不住了。

沒有人可以在暖氣的面前堅持她們南方人過冬基本靠抖的莊嚴承諾的,潘元也不例外。潘元所在的寢室由於全是南方人完全不知道宿舍窗戶底下那一堆鐵片子是幹什麽用的,只覺得十分占地兒,所以一早潘元她們便找人拆掉了。

直到今天潘元才明白當初來給她們拆暖氣片時那位師兄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是怎麽回事,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潘元一定好好護著那組暖氣片,一定好好珍惜。而如今潘元心中一片淒然,她看著那些圍坐在暖氣片旁邊的北方修士,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當初王霸和陸浮生說的十天後是什麽意思。

可惜時光一去不回頭。

潘元邁著幾乎要被凍僵的雙腿一步一步挪騰到了教室後面,她看著那些靠在暖氣邊上一張張滿足的笑臉,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思來想去,潘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紅著眼睛湊到了一個長得十分和善的男修身邊,怯怯開口:“仙友,我冷。”

男修淡淡地看了潘元一眼,攏了攏道袍:“仙友我也冷,下次趕早,這兒座位有限啊。”

潘元抽了抽嘴角,張嘴就是:“你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憐惜女孩子呢?活該你們這些北方糙漢找不到對象!”

男修不樂意了,他站起身比量了一下自己一米八三的大高個,皺眉:“雖然我長得高了些身材魁梧了些,但我是南方人。”

潘元臉上有些掛不住:“大家都是南方人就不能互幫互助一下嗎?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嘔——”男修十分不給面子的幹嘔一聲,“你可別在這兒惡心人了,潘元你出去打聽打聽還有誰不認識你,你可真給咱們招黑。以前你跟蕭如玉屁股後面不是眼睛都跟著長到天上去了嗎?怎麽現在蕭如玉不帶你玩了你就開始到處惡心人了?”

陸浮生扯了扯江清茶的衣袖低聲問:“這個男的是誰啊?怎麽潘元以前和蕭如玉很熟嗎?”

江清茶有些吃驚的看著陸浮生:“你居然不知道?”

按照江清茶的理解蕭如玉之前和陸浮生有過那麽多次針鋒相對陸浮生便是在不長腦子也該對潘元有點印象,甚至於陸浮生這一次這麽不給潘元面子江清茶也以為是陸浮生要新賬舊賬一起算。哪裏想到陸浮生居然壓根對潘元沒有印象,江清茶覺得十分頭疼。

而被江清茶科普完畢的陸浮生也十分頭疼,原來蕭如玉進入浮雲驛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拉幫結派。大概是蕭如玉在家裏的時候大小姐做派習慣了所以一進入浮雲驛便覺得孤單寂寞冷,她利用蕭家的名聲以及身上的零花錢迅速拉攏了一群無知的小姑娘,蕭如玉有錢有背景,說要去秘境嘩啦啦湧上來一群師兄哭著喊著要帶她們。這樣的氛圍裏潘元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提高修為,反正看著蕭如玉也不過就是撒撒嬌而已,在蕭如玉不在出現在大家視線中後,潘元和她的小夥伴們依舊學著蕭如玉的樣子站在各大秘境門口一口一個師兄小哥哥的喊著,可惜效果淒慘。

陸浮生看了看不遠處潘元那副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知怎的竟一下子想起了蕭如玉,將弒夢妖遺留下來的向日葵銷毀看起來對蕭如玉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聽謝安說蕭如玉現在安安穩穩的在自己的房間中休養,還發誓要好好抄寫浮雲驛守則,並且表示自己真的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反省。陸浮生最開始聽到的時候還覺得完全不可思議,可今天看到潘元,她突然覺得蕭如玉的自知之明是多麽令人欣慰的一件事情啊。

由於沒有人願意離開溫暖的暖氣,潘元哭哭啼啼了一會兒還是恨恨地坐到了角落裏,她看著前面的暖氣心裏恨死了陸浮生。

一下課潘元便沖到了陸浮生面前:“我要和你決鬥!”

“誒?”陸浮生奇怪。

“你有什麽本事,你還不是靠著半閑嗎?陸浮生你考試不是墊底了就很了不起嗎?死記硬背的東西誰不會啊!有本事你跟我劍啊。”潘元站在陸浮生的面前一臉的堅決。

陸浮生緩緩地站起身來還沒開口就聽到半閑幽幽一句:“她沒你賤。”

潘元的眼睛又紅了紅,她有些委屈地看了半閑一眼,嘀咕了一句:“你總會知道陸浮生不配,只有我……”

“你說什麽?”潘元的聲音太低半閑忍不住皺眉打斷她的話,目光含笑語氣森然,“你再說一遍?”

潘元驀地打了一個哆嗦,她扭頭看著陸浮生:“你不許用半閑!我知道你除了半閑還有一把劍,你就用那把劍跟我比試一番。我就不信,你還能贏我。”

“我憑什麽跟你比?”陸浮生皺眉。

下了課還沒離開的東方輕唯恐天下不亂地湊了過來:“你倆比唄,輸了的離開煙雨閣怎麽樣?”

087不服憋著

陸浮生不可置信地看著東方輕,她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是對於東方輕的這個決定感到不能理解。

離開了煙雨閣,又能去哪裏呢?陸浮生看著潘元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不管輸了的人要去哪裏,那個人都不會是她陸浮生。

陸浮生擡手從她腕間天河石手串中取出了塵光劍,她對著潘元輕輕一下:“真要比?”

“廢話那麽多,陸浮生你要是怕了就直說,我會替你在師父面前求求情,不讓你離開煙雨閣的。”潘元冷笑一聲,將自己那柄劍身通紅劍柄發黑的劍橫到了身前,順帶對著半閑拋了個媚眼,“我這把劍名叫慕閑,我花了好多錢在交易行中買了很多絕佳的材料請了江流集上最好的鑄劍工匠為我打造成這幅模樣,這就是我的心意。”

陸浮生有些震驚,雖然半閑已經很久沒有以劍型的形式存在過了,可潘元的這把慕閑卻很明顯是模仿的半閑劍的樣子,雖然慕閑比不上半閑劍的修長靈動,可她這把劍真是不管造型還是名字都讓陸浮生覺得這是一種**裸的挑釁!

兩個人站在煙雨閣主樓前面的小廣場上,周圍圍著煙雨閣所有修士,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挑釁陸浮生認為自己要是輸了那就太丟人了!不但丟了自己的人還順手將半閑的臉也給丟了。陸浮生看著潘元,慢慢擡手將塵光劍橫與胸前,心中默念口訣,擡手劃過劍身,塵光劍藍光微閃,直指潘元。

潘元絲毫不將陸浮生放在眼裏,她不屑的撇了撇嘴,雙手緊握劍柄劈頭就沖著陸浮生砍了過來。

江清茶嘀咕:“潘元這架勢不像是用劍的啊。”

東方輕和半閑則是對看一眼盯著潘元沒有出聲。

潘元那一擊看起來雖然兇狠無比其實毫無章法,陸浮生穩定心神按照教學方式紮實走位,看起來竟然頗有幾分游刃有餘的架勢。可不多時,陸浮生腦門上便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她突然發覺潘元那些毫無章法的攻擊招式她已經沒有辦法用那些東方輕和崔建國所教授的劍法走位來防禦了,如果按照潘元的攻勢去做防禦那麽少不得要被潘元牽著鼻子走。潘元攻勢兇狠章法其亂空門太多,這個時候陸浮生的勝算只能是主動攻擊。

陸浮生停下腳步,瞇起眼睛死死盯住潘元,在潘元又一擊過來時,身形一轉劍尖遞到了潘元頸間。

場上一片安靜。

眾修士目瞪口呆地看著轉瞬之間就將潘元制住的陸浮生感到不能置信,畢竟陸浮生幾個月前還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哪哪兒都是墊底的一無是處的女修。怎麽轉眼之間陸浮生竟然有了這樣的劍法,沒有依靠半閑僅僅使用一把剛剛鍛造出來的青鋒劍輕而易舉的就戰勝了潘元。

究竟是潘元太過輕敵還是他們所有人一直以來都低估了陸浮生?

眾人看看陸浮生又看看潘元,一時之間疑惑非常。

陸浮生輕笑:“你輸了。”

“哦?”潘元一點輸了的惱怒都沒有,反而還是帶著鄙夷地看著陸浮生,“這才哪到哪兒你就覺得你贏了?”

潘元一邊說著一邊將慕閑劍換到左手猛地擡手打在了陸浮生的塵光上,旋即飛身一腳踢到陸浮生持劍的手上,慕閑劍再次被潘元換到了右手上,左手往懷中掏出一張符咒直逼陸浮生面門。

“嘩啦”一聲,潘元手裏的符咒在半閑面前燃了,半閑鉗住潘元的手一張臉陰沈如墨色。

潘元卻桀桀而笑:“陸浮生你輸了,說好的不許半閑幫你,如今你是不是得按照師父說的那樣滾出煙雨閣!”

“嘖嘖嘖。”陸浮生站在半閑身後不住地搖頭,“你也沒說還興三局兩勝啊。”

“誰跟你三局兩勝?”潘元翻了個白眼。

陸浮生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三局兩勝你剛才就已經輸了現在這又算是什麽?”

“我輸了?我哪裏輸了?為什麽時候承認我輸了?”潘元負劍而立,頭微微仰著真是像極了蕭如玉的不可一世。

陸浮生嘆氣:“既然你這麽說呵,潘元你是不是覺得師父和咱們的師兄弟姐妹們都眼瞎啊?他們可都站在這兒看著呢!”

“我潘元說我沒輸,你們還能逼我認輸不成?”潘元冷笑,“你要是不服啊”

半閑沒有再給潘元叨逼叨的機會,直接擡手打了上去。半閑的戰力在潘元面前簡直就是單方面虐殺,煙雨閣上空回蕩著潘元的慘叫聲,久久不能停歇。

到底是東方輕看不下去好說歹說攔住了半閑,他看著潘元十分惆悵:“你說你這個孩子認個輸就這麽難?你輸了就是輸了,還又像對陸浮生下黑手,你們都是同窗,何必這麽狠呢?再說了,你不是早就不想帶在煙雨閣了嗎?我看你在水色閣混的很好啊,我給你個機會你怎麽還不要呢?潘元你到底記不記得為師給你們上的第一課?你們的劍是要陪伴你們整個修仙生涯的存在,半閑也好還是塵光也罷,那都是屬於陸浮生的佩劍,在她的修仙路上這兩把劍無論劍氣如何劍魂如何那都是要相伴終生的。你與她比試不許她使用半閑在輸出程度上來講的確是公平的,可對於修仙來說這本就是荒謬的。修仙之途本就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會出現無數的機遇,出現無數種你想象不到的情況。半閑對於陸浮生來說就是機遇,你們羨慕嫉妒恨也好不屑一顧也罷,這都是陸浮生的機遇。”

“師父的意思難道是說陸浮生就該平白無故的享受半閑給她所帶來的的成果?”潘元咬著唇一臉的不甘心。

半閑嗤笑:“不服?不服你就憋著。”

“可明明我也不比陸浮生差,你為什麽就不能是我的?”潘元雙眼通紅地看著半閑,滿臉的癡心,“我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你,就算你是把劍又怎麽了?這普天之下所有的男修有哪一個比得上你?半閑你看看我,你告訴我難道我不如陸浮生嗎?”

088妄想

半閑聞言果真仔細地看了看潘元,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比較,那副神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し半閑看了潘元好一會兒,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他開口就是一聲:“寶貝兒。”

陸浮生臉色一黑,潘元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雙眼放光含羞帶怯地看著半閑。

半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真的是哪裏都比不上阿生啊,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那你還喊我寶貝兒?”潘元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心裏還帶著一絲幻想,“你是不是當著陸浮生的面不好意思說實話?半閑你說啊,你是不……唔……”

潘元的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可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半閑搖頭:“你話太多。”轉頭,半閑看著東方輕問,“你之前的話到底算不算數啊?”

“算數,當然算數。”東方輕含笑點頭,看向潘元的眼神裏頭一點惋惜都沒有,他說,“我們煙雨閣雖然綜合實力比不上天青閣,家世背景比不上水色閣,一直被人詬病是魚龍混雜之地。可即便是魚龍混雜,我輕思也希望煙雨閣裏所有的修士都能夠守望相助。其實我十分鼓勵大家彼此之間切磋劍法仙術,可是不是這種充滿了惡意的鬥毆。拉幫結派一向是水色閣的傳統,我本人十分看不慣。潘雲你以為我一直不管你是對你的鼓勵嗎?你跟在蕭如玉的身後到底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也不說了,你既然喜歡水色閣,那麽從今往後你去水色閣就是了。你也不用覺得你離開煙雨閣會被人看不起,從煙雨閣出去的修士何止你一個?他們每一個都歡天喜地高興得很啊……”

“師叔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王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煙雨閣的樓前,抱著胳膊叼著根棒棒糖一臉委屈地看著東方輕,“老子從煙雨閣離開的時候不樂意極了,可惜雲卿師父認為是她當年看走了眼沒能將我帶回去十分之心酸,那一頓哭啊,把老子哭的……師叔你也知道,男人嘛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再說……我很仰慕大師兄一直以為進了水色閣就能和大師兄尬舞,哪裏知道大師兄他娘的已經進了天青閣啊。”

東方輕嘴角抽了抽,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王霸一眼:“你什麽時候跑這兒來了?”

“她倆一打起來我就來了啊,不只是我還有鄭不凡呢,不凡你過來呀,你他娘的往後面鉆幹什麽玩意兒?”王霸回頭瞅見鄭不凡舉著袖子遮著臉一個勁地往人群裏倒退就來氣,他三步並兩步湊了過去抓住鄭不凡的胳膊就將他帶了出來,嘿嘿嘿地沖著東方輕笑著,“我們就是來看個熱鬧。”

“你們來了正好把這個帶回去。”半閑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潘元。

潘元梨花帶雨無比淒楚地哭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們也不想要。”王霸撇嘴。

潘元的眼淚說收就收住了表情變換如同四川的傳統藝術,她怒不可赦地瞪著王霸,張嘴就是一句:“關你屁事。”

王霸攤手:“瞧,就這點素質……不過去水色閣也沒準挺好的,雲卿師父那個人吧……嗯,還是很會培養淑女的。”

東方輕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擺擺手:“算啦算啦,瞧瞧潘元都被你們嚇成什麽樣子了。潘元,咱們說出來的話不能當個屁放了,所以煙雨閣是留不下你了。你要是想去水色閣你就跟著王霸和鄭不凡走,你若是想去天青閣,我也可以幫你去找師兄說說,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將你趕出浮雲驛,畢竟修仙不易,且修且珍惜吧。”

空氣裏突然充滿了令人尷尬的安靜,明明周圍站了好幾十個修士,可誰也不敢出聲。潘元左看看右看看大抵終於相信了自己沒得選擇了,她看著半閑的目光中陡然直接充滿了怨毒,她緩緩地擡起右手在眾多驚訝的目光中反手將慕閑劍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落入慕閑劍令劍身變得更加艷麗,潘元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微笑。

她死死盯著陸浮生和半閑,說出的話仿佛詛咒:“陸浮生你記住,我潘元與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罷休。半閑劍當真能夠絕世於天下嗎?哈哈哈哈哈我今日以我之血祭我之劍,今日之辱來日必將百倍奉還!”

“修仙界不興這麽賭咒發誓的。”東方輕皺眉,走近潘元身邊,擡手捏訣止住了潘元胸前的血,他嘆了口氣,“你這樣是不是極端了些?”

潘元緊緊咬著嘴唇不吭聲。

東方輕嘆了口氣:“好吧,以後的選擇靠你自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擡手,潘元腰間的菱形木牌隨著東方輕的動作漸漸飄到了半空中,其上光華流轉漸漸泯於平靜又重新回到了潘元腰間。從此這個木牌再也沒有了隨意進出煙雨閣的權利,潘元踏出煙雨閣的地界從此便再也不是煙雨閣的修士。

潘元顯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腳步躊躇了多次才艱難地邁出。

看著潘元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煙雨閣,半閑這才松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胸口:“阿生以後遇到這種人不要那麽正直,她說不讓你用我你就不用了?你和我能是一般關系嗎?阿生你記住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是沖在前面護著你的。”

好不容易恢覆了一點生氣的眾修士被半閑一句話堵得楞是什麽表情也沒有,他們互相看了幾眼終於決定不在留在原地吃狗糧,呼啦一下子散了幹凈。只有王霸和鄭不凡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抱著胳膊吃著糖死死盯著半閑。

半閑這種上天入地不知道鍛煉了多麽厚臉皮的人才不在乎周圍有沒有人,一個壁咚將陸浮生圍在墻角,低聲淺笑無比溫柔:“阿生啊你方才的招式十分優美,卻還是有些欠缺,不然我教你人劍合一讓你以後劍招更為優美如何?”

“噗——”圍觀的王霸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嗆死自己。

089正經談事

認真的說這樣的環境實在沒有辦法讓人繼續浪漫下去,半閑有些憂傷的抵住額頭目光不善地看向王霸。

王霸一個激靈一個勁的擺手解釋其實自己這一次過來是有要事找半閑商量,不過小操場實在不是談論要事的地方,如果半閑不介意,不如大家換個地兒。

再次來到江流集王霸顯得大方了許多,他目不斜視地領著陸浮生和半閑進了一家巨大的茶樓裏。一進門王霸便招呼服務員:“大滿貫奶茶來一壺,一大壺啊。”

“……原來是奶茶店啊。”陸浮生打量了一圈店子裏的裝飾有些無語地坐在半閑身邊,“王師兄最近手頭寬裕了啊?”

“不瞞你說其實你師兄我啊一直就沒窮過,上次純屬意外。你也知道咱們煉器的運氣很重要,上次我接了一個私活,可把我給折騰慘啦,那會兒大師兄還沒出關陸師妹你還沒開始學習煉器,把我給愁得哇,老底都搭上了。結果還是失敗了好幾次,沒辦法了只能隨便交差,本來說好了給那哥們鍛造他那把淩霜劍賺個二百塊錢來著,結果就賺了二十。可憐我那些上好的材料啊全他媽打了水漂了。”王霸說的一臉的頹喪可一轉頭就又沒眉飛色舞起來,“好在大師兄沒幾日就出關了,大師兄把他早年攢下的那些材料全部送了我,我轉手一賣……”

茶樓裏突然一靜,王霸面露尷尬,他訕訕地笑了笑,盯著桌子上的杯子不吭聲了。

“師兄你這個性子還真是耿直。”陸浮生失笑,“但是師兄你不會就是來給我們講你如何倒賣大師兄的東西發家致富吧?”

“這怎麽能呢!”王霸猛地拔高了嗓音。

茶樓裏又是一靜,王霸頗為尷尬地撓了撓頭,正巧服務員送來奶茶上來,王霸連忙倒了三杯,倒完後王霸有些躊躇的看著半閑,手裏的奶茶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半閑悠悠然地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笑道:“我其實跟得道成仙的精怪無異,吃的喝的我都無所謂,你把我們約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王霸搓著手嘿嘿嘿地笑著壓低了聲音湊近兩人:“想不想發財?”

“怎麽說?”半閑一臉淡定地拉著陸浮生往後靠了靠清冷地看著王霸。

王霸繼續嘿嘿嘿地笑著:“有沒有發現最近江流集的人多了起來?最近修仙界的仙徒選拔賽可能要提前了,所以很多人現在都著急給自己添置裝備。現在最掙錢的兩個行當是啥?一是煉丹一是煉器啊,煉丹因為有著錦字號的天下第一的稱號,基本不差錢的都奔著錦字號去了。可是煉器就不一樣了,煉器的大拿那可就是咱師父啊。當年東方師父鑄劍爐前取三味真火燒於鑄劍爐中打造天下神兵利器,多少修士哭著喊著來排隊,當真是重金求取東方師父的鍛造。那時候修仙界甚至有一個傳說,說是天下神器出東方,但凡經了東方師父的手便是塊爛鐵也能被鍛造成神兵利器。你知道那時候東方師父的徒弟有多少嗎?”

“多少?”陸浮生聽故事聽的十分帶勁。

王霸伸出五根手指頭在陸浮生面前一比劃,神秘兮兮地說:“不下五人!”

“……”陸浮生擡手捂住臉就知道不能對王霸說的話有太大的期待。

半閑卻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冷笑一聲:“所以你打算夥同阿生出去擺攤煉器?”

“別說的那麽難聽啊。”王霸翹起一根腿搭在凳子上,“陸師妹你聽我說啊,現在這個時候真的咱們不去賺錢能去幹嘛呢?沒有在浮雲驛裏修滿三年,是不會放你去參加仙徒選拔賽的。放眼整個浮雲驛現在有資格參加仙徒選拔賽的不過就是大師兄一個,再加上鄭不凡一個,我比鄭不凡晚來一天剛好不足三年。我就覺得這是老天安排我今年發財啊,師妹你聽我講解啊,現在咱們手裏的材料不足以應對即將瘋狂湧入雲城的修士,所以咱們需要去秘境中扒拉點實在的東西出來,當然秘境也不是白下的。嘿嘿嘿……”

王霸猥瑣地笑著看向半閑,眼裏滿打滿算的都是算計。

王霸的想法十分簡單,依靠半閑的強大輸出力加上王霸對地形的熟悉他們可以在捎上三個人傻錢多的小朋友,不說多了最起碼賺個酒錢還是可以的。王霸憑借他扯淡磨人的功夫不停地勸說陸浮生和半閑。

而陸浮生的重點卻是:“浮雲驛可以喝酒?”

“凡是浮雲驛手冊上沒有禁止的行為都是可以的。”王霸十分有心得。

陸浮生眼睛突然亮了亮轉頭去看半閑。

半閑皺眉:“你還有這個愛好?”

“也不算是愛好就是偶爾也可以小酌。”陸浮生嘻嘻一笑,親熱地挽住半閑的胳膊,“阿閑我覺得王師兄的提議很好啊,既有錢賺又可以多認識一些人,何樂而不為呢?”

“你這次不怕她們是覬覦我的美色了?”半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浮生。

一旁的王霸突然一下子捂住眼睛一個勁的叨叨自己失策:“這他娘的成了來吃狗糧了,要不是為了多賺一個人的錢我就該拉著鄭不凡一起來的。”

陸浮生突然想起什麽問了一句:“鄭師兄會參加今年的仙徒選拔賽?”

“是啊。”王霸點頭,“畢竟水色閣裏也就鄭不凡學習好,反正只要是考試我就沒見過鄭不凡輸過。他打小就在雲城長大根本就是在題海裏泡大的,他要是都做不好卷子,這整個浮雲驛也就沒人能做好了。”

“連大師兄也不能?”陸浮生還有些不相信。

王霸撇嘴:“大師兄那是綜合素質高,主要成就在大師兄全面發展,大師兄的法術最好這個沒有疑問,可是要是論考試能力他比鄭不凡差遠了。”

“王師兄你真的想賺錢?”陸浮生微微一笑,眼中也閃過一絲算計,“放著鄭師兄這麽好的資源不用,豈不是浪費?”

090補習班

凡是在凡世間上過學的修士都知道凡世間最常用的一種手段除了題海戰術就是補課,名頭各種響亮,什麽省級優秀教師什麽多年送考經驗的老教師重金請其出山,什麽名師輔導特色教學,名頭越多越響亮價格自然也就越貴。在修仙界這種行為陸浮生至此為止還從未聽說過,賺錢這種事當然還是要挑沒有競爭壓力的來。

畢竟鄭不凡那也是響當當的應試高手,再加上他們雲城浮雲驛的名號,實在不行再去勸說大師兄加入他們這個隊伍,陸浮生認為還是很有實力的。

陸浮生笑瞇瞇地看著王霸建議:“師兄咱們辦個補習班吧。”

“你瘋了?”王霸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浮生,“師父他們一向主張修仙是自己的事情,是要自己能夠耐得住寂寞繼而層層進階的過程,這玩意兒還怎麽補習?”

“王師兄就你這樣的還學人家賺錢?你快別丟人了。”陸浮生撇嘴,“說到底浮雲驛也好天子樓也罷都是凡世間學校的性質,既然修仙是可以教學的,那麽為什麽不能補課呢?而且王師兄你說對於做試卷這一方面來說誰能比得過鄭不凡鄭師兄?”

王霸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好一陣子猛地一拍手:“你說的很有道理。”

半閑將手背在腦後一副隨便他們折騰的樣子,反正他只要護好了陸浮生就是了。誰知道當陸浮生和王霸找到鄭不凡的時候,鄭不凡第一個想到的幫手並不是宋巖而是半閑。畢竟論武力值半閑說第二是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的。

倒是鄭不凡這一句話讓王霸也嘿嘿嘿地湊了過來一個勁的勸說,畢竟這事兒是陸浮生挑起來的,半閑沒有給王霸說很多話的機會便應了下來,只說如果他真的賺到了錢全部算到陸浮生頭上。

王霸嘿嘿一笑:“我懂,我懂。”

“王霸這件事情你跟師父說過嗎?端肅道長和輕思道長知道嗎?萬一師父他們發脾氣怎麽辦?”鄭不凡卻還是有些擔心。

王霸大手一揮:“凡是浮雲驛守則上沒有禁止的事情都是允許的,我就問你寫沒寫過不許咱們賺錢?”

鄭不凡搖頭:“非但沒有,還十分鼓勵。”

“這不就是了,咱們被凡世間坑爹的補習班坑了多久,也該咱們……”

“咱們可不是坑人的。”陸浮生連忙打斷了王霸的話,“王師兄我沒有記錯的話即便是通過了仙徒選拔賽也要在經過十年的時間才能夠參加仙考不是嗎?這個時限裏浮雲驛是不會再次招生的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王霸皺了皺眉頭,看著陸浮生問,“咱們要做長久買賣?”

陸浮生和半閑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王霸,如果不是為了長久買賣他們費這麽大勁拉幫結夥的幹嘛?陸浮生都想好了只要再跟宋巖敲定,他們立馬就去江流集上找地盤,至於錢……陸浮生有些心虛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

大概真的是浮雲驛鼓勵大家賺錢,而大家又普遍沒有想到賺錢的法子,當陸浮生他們找到宋巖的時候,宋巖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只是宋巖有一個疑問,他們要如何湊錢如何分紅?

陸浮生皺眉:“我數學基本是體育老師教的,師兄你們算吧。”

王霸豪放地一揮手:“談錢多傷感情啊,朋友們咱們幾個從今天開始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還分什麽彼此。”

“要分。”鄭不凡搖了搖頭,他看著王霸有些嚴肅地說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何況咱們三個分別屬於三個不同的分院,雖說現在沒有明確禁制咱們在外頭開設補習班的行為,但是難保師父他們知道後會生氣,到時候牽連咱們三個分院不好解決的。王霸,有些事情咱們一開始講清楚是對大家負責,也是對咱們這個補習班的負責。”鄭不凡頓了頓,皺著眉頭又補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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