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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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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嗯……」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吼聲在主臥室裏重覆著。

洗完澡的吳詩怡剛走出浴室,差點被那誇張的聲音嚇得滑倒,她震驚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正經八百地看著文件的陳霖。

她的目光又看向茶幾上的筆記型計算機,她聽得面紅耳赤,她走到計算機前,看著裏面誇張的男女歡愛場景,血液幾乎都要倒流了。

十四寸的屏幕上,男人性感的背部和女人嬌媚的裸體交疊在白色床單上,女人兩手抓著床單,臉上是欲仙欲死的歡快,而男人化為禽獸在女人大張的花白大腿間進進出出,時不時地發出滿意的吼聲。

她飛速地看了一眼,幾乎被這畫面嚇得要暈過去,她看向那氣定神閑的某人,低聲道:「你、你變態!」

他正看著文件,優雅地撐著下顎,眼睛不曾離開文件,反問:「怎麽變態了?」

「你……」她咬著唇,「看這種……還讓我知道你有這種變態癖好。」她知道有些有錢人是變態,有喜歡玩稚嫩的女學生,也有喜歡玩SM,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奇怪的癖好越多。

還有一些有女裝癖的,結果她遇上了一個喜歡看A片的男人。之前有一個女同學說,有些男人不舉,必須看A片才會有性欲。

她心裏一慌,他該不會想假戲真做,把她那個了什麽吧?她額頭微微冒出冷汗,垂眸正好對上他淡薄的眼神。

「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心裏已經笑樂了,面上卻很正經。

但他越是一副他很正常的模樣,在她眼中只是更加變態而已,她下意識地倒退幾步,「我不知道你曾經遭遇過什麽……」變態的癖好都是跟悲慘的童年有關,可她從來沒有聽陳絲說過陳霖有什麽奇怪的經歷啊。

眼看她越來越想不開了,他長手一伸,將她拉了過來。她猝不及防地摔進了他的懷裏,兩腿大張地坐在他的腿上,她臉一紅,背景音樂又是這麽富有想象力,她的身體不禁顫抖著。

要不是場合不對,陳霖幾乎要大笑了。他將她摟在懷裏,嘴巴湊在她的耳朵旁,低聲地噓了一聲,「輕一點。」

「啊?」她緊繃著身子,眼睛不住地捜索著四周,正在努力找一個適合的兇器進行自衛。

但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她有義務要跟他那個,所以算不上自衛,她要怎麽辦?她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

他又開口了,「我們家的隔音設備是很好,但是要是想聽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為什麽想聽到一些聲音?」她的思維一頓,很輕易地跟著他跑了。

他輕笑,「新婚燕爾,不做愛要做什麽。」

她被他露骨的話弄得臉紅紅,「什麽、什麽意思?」

「他們看不到,但是在一個屋子下總會聽到吧,難道會聽不到我們做愛的聲音?」

她驚奇地看著他,「他們要偷聽?」

「也許。」他眼睛裏閃燦著深沈的顏色,陳家可以說是銅墻鐵壁,隔音設備不好?

開什麽玩笑,這些話不過是在騙騙她而已。

讓她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屋子裏做什麽才是正確,也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男人,而不單單是一個假老公。順便教訓她一頓,她當初聽到他的提議時,想的卻不是要跟他一起結婚,而是找別的男人,要不是她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選,她絕對不會選他。

想抄襲他的交易,拋棄他這個人,她敢想,他就敢讓她知道,別的男人也會獸性大發,將她吃幹抹凈,畢竟法律上,夫妻的性生活是受保護的。

但他現在還不急著吃掉她,先一點一點地敲掉她的龜殼,接著享受她的美味。

於是吳詩怡安靜了,片刻之後,她問他,「放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他回答,見她臉色鐵青,知道她嚇壞了,但他卻不心軟。

她瞄了他一眼,她不太敢看他,輕輕地說:「可以結束了吧?」

「嗯?」他還滿舍不得放開懷裏的溫香軟玉。

「半個小時差不多了吧。」她垂著頭。

「你覺得我只能半個小時?」他冷然地看著她。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被女人小看他的性能力,陳霖也不意外吧。吳詩怡頭疼不已,一點也不想跟一個男人討論他的性能力。

她努力壓抑臉上的血液,可惜效果不是很好,「我、我不是質疑你,我是說騙騙別人差不多了。」說到最後,她嘀咕了一聲道:「難道你爸媽還知道你能持續多久哦。」

他幾乎要笑噴了,她以為她說得很輕,可她的嘴就在他的耳邊,他很清楚地聽見了她的抱怨,他忍笑地說:「再等一下。」

於是她垂著頭,不再去看他的臉,耳朵卻堵不上,計算機裏的男女似乎已經進入最後沖刺階段,女人開始各種求虐,男人順應地爆粗口,什麽用力操、什麽母狗、什麽騎……

吳詩怡欲哭無淚,她二十多年的單純生活被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陳霖毀得一幹二凈,以後要六根清凈怕是很難了,天知道,這是她第一次看A片,還跟她的假老公相親相愛地一起觀摩了,天吶,想死的心都有了。

吳詩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放我下去,我、我去刷牙。」

明知道她是找借口,陳霖也不敢玩太大,他手一松,正要放開她,啪的一聲,他們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道活潑的聲音響起,「哥、嫂子,吃宵夜。」

氣氛很尷尬、很尷尬。

陳絲的眼睛從計算機螢幕轉向坐在沙發上那對暧昧抱著的夫妻,她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哦,沒想到你們這麽重口味,要看這種片助興哦。」

吳詩怡想直接昏過去,她直接將頭埋進了陳霖的懷裏。陳霖鐵青著臉,冷酷地看著他那個沒腦子的妹妹,「陳絲,你的教養都餵狗了嗎。」

啊,生氣的哥哥太恐怖了!陳絲馬上溜走了,邊跑邊喊:「媽,救我,哥自己做壞事還要罵我。」

陳霖臉色瞬間黑成了炭,他看向已經擡不起頭的吳詩怡,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因為陳絲已經興沖沖地跑去告狀,而他們夫妻倆的愛好想必很快就會被陳父、陳母知道了,真是該死!

吳詩怡對著陳霖擺了好幾天的臉色,因為他弄巧成拙地被人誤會他們兩個很重口味就算了,連續好幾天她都要面對著陳家二老含笑的目光。

陳霖自然是感受不到他們關愛的目光,他臉一冷,誰敢笑他。吳詩怡就不一樣了,她是嫁進來的,而且在陳家人眼中,她的脾氣很好,他們拿她開玩笑她也不會生氣。

錯了,她不是不生氣,她只是心虛啊。本來是設局讓陳家人以為他們恩愛有加,性生活美滿,卻換來了意想不到的結果,真的是丟臉死了。

因為這件事情,吳詩怡正好以這個為要挾,不要陳霖送她上班,她自己開車上班了,也終於多了自由的空間。

戲演多了,她也會擔心自己太入戲,真的把她自己當作了他的老婆,一開始說好就只是交易,那就繼續演到底吧。

他們在一起演戲也有半個月,怎麽樣都過了甜蜜期,適當的分開,有點距離也合理。

吳詩怡心情很好地進了公司,她不過是在會計部門當一個小小的會計,工作量倒還好,事情做久了就上手了。

但今天她碰到幾個同事,發現他們的神色各異,她郁悶地走到辦公桌前,看到一大束鮮花,隔壁的女同事笑著說:「一大早就在這裏,指名是給你的。」

她好奇地打開夾在鮮花上的卡片,只有兩個字,陳霖。她默默地將鮮花擺好,女同事八卦地說:「誰送的呀?」

吳詩怡淡淡一笑,「我老公。」她結婚了,同事們也知道,但他們不知道她的老公就是他們在雜志上看到的陳霖。

「哇,你老公也太浪漫了吧。」女同事一臉羨慕。

吳詩怡笑笑不說話,另一個男同事則將註意力放在她的無名指上,「小怡啊,你這戒指貴不貴?」

吳詩怡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鉆戒,其實她很不想弄得一副貴婦的模樣,可陳霖要她戴著,等多一段時間再幫她找一枚簡單的款式。

「怎麽,你要跟你女朋友求婚?」吳詩怡笑問。

「是啦,我不知道價格多少,所以先問問你。」男同事害羞地摸摸頭。

吳詩怡友善地說:「我忘記了,結婚那時候好多事情,買了很多東西,我有點記不清楚了。」

男同事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想必這戒指很貴,不是他能負擔的,她不好直接說,側面地避開了話題,他笑了笑,「哦,好。」

女同事卻不罷休,伸手抓著她的手看,「嗯,是鉆石,還是粉紅色的,一定很貴哦。」

「上班啦、上班啦,經理等一下就過來了。」吳詩怡連忙喊著狼來了、狼來了,將八卦的同事給嚇走了。

她也松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敢說這個戒指的價格,免得引得別人覬覦,因為這個戒指真的很貴,後面帶著好多零,對大富豪陳霖來說是九牛一毛,實際上,她那時看了價格也嚇了一跳,可他不介意,那她只能無所謂了。

其實結這個婚,吃虧的人是陳霖,結婚當天,她從頭到腳每一樣東西都是最好的,加上婚宴又在五星級飯店舉行,可以說陳霖真的太富有了,根本不在乎。

要是問她,若以後離婚,會不會對他有所愧疚,她很堅定地搖頭,沒有,他陳霖結婚要的就是一個排場,無論娶誰。

她剛坐下,正要工作,手機一亮,她滑開一看,是陳霖發的簡訊,晚上一起吃飯,還有他幾個朋友。她回了一個好字。

其實做他的老婆很累啊,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她每個星期至少要陪他參加一次宴會,她倒覺得她虧了,被他拴在腰帶上,成了名副其實的擋箭牌。但她知道他有偷偷保護她,她的照片都沒有流傳到外面,背後一定是他的手筆。

這也是她願意陪他參加宴會的原因,因為她可以將低調進行到底,但是她有時候覺得他管她管得有點多,其實也不算是管。

更嚴格地說,應該是他真的把老公這個工作做得很好,就是太好了,就像真的一樣,好像他真的是她的老公,但事實不是啊。他們除了還沒發生性關系以外,沒有一點像假夫妻,這讓她有些頭疼。

吳詩怡打起精神,不再想他的事情了,卻不得不承認,假結婚也遠遠沒有她所想的那麽輕松。

吳詩怡下了班,想要自己開車去聚會的地方,可是陳霖的車早早就等在了樓下。這個男人有時候的專制讓她受不了,但兩夫妻開兩輛車去的話也的確很怪。

「我的車怎麽辦?」她上了車,第一句話就是如何處理她的車。

陳霖邊開車邊回她,「明天我送你上班,你下班再開回去。」

問題解決,吳詩怡頷首,「哦。」

陳霖看了她一眼,「這幾個朋友是我從小就認識的,但平時不怎麽見面,大家各有各的事情。」

吳詩怡看著他,「有利益關系?」有幼時的感情卻不怎麽見面,只偶爾見面,這只能說明他們之間有利益關系。

陳霖喜歡吳詩怡一點就通的聰慧,但在他們自己的事情上,她就愚鈍了。他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嗯。」一頓,「跟他們玩得比較好,他們人都不錯,就是性格霸道。」

吳詩怡默默地看了看陳霖,心想有錢人性格霸道很正常,再說了,他有資格說別人性格霸道嗎,他難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很霸道嗎,怪不得有人說,人有自知之明就是最大的智慧,他真的是太沒有智慧了。

「不過,咳,他們有些愛玩,話也都亂說。」他皺眉,「如果他們說我什麽壞話,你不要聽也不要信。」

吳詩怡再一次地無語了,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嗎,「你有做什麽壞事,他們要告訴我?」

陳霖靜默了一會,「不知道。」

吳詩怡無聲地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是嗎?」

他聽出了她揶揄的意思,莞爾道:「我可不敢這麽說,至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緊張什麽。」她無語了。

陳霖的耳根不自然地紅了,他想著要在見那一幫損友之前先給她打一記預防針,但她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的讓他尷尬,他過度自戀,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是嗎?

吳詩怡側頭看他,見他薄唇微抿,似乎在生悶氣,他這人脾氣不好,似乎常常生氣。

撇去他不好的性格,她還是滿喜歡他的外表,他長得很帥,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很帥。但她不會發花癡,她只覺得他很帥,但她不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會發生什麽事情,他在她心目中便是陳絲的哥哥,僅此而已。

誰能料到他們會結婚,會一起生活。盡管一切都是假的,他們的關系卻是很密切,可以說是比夫妻還要密切,因為他們是盟友嘛。

車子停好後,陳霖牽起吳詩怡的手走,她低頭看著那雙格外修長的大掌,臉色有些奇怪,她低低地說:「反正還沒到,沒必要這麽早就牽手吧。」既然是演給人看,也不用在沒人的時候作戲吧。

陳霖已經習慣了在他對她親近時,她問出十萬個為什麽。他淡然一笑,「誰能保證不會遇到人呢。」

她的手心能感覺到他寬厚大掌所傳來的熱度,那股熱度溫溫的,好像她喜歡的三溫暖,直暖人心扉,可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想抽回手。

他的眼睛直視前方,大掌卻稍稍用力,壓制了她想臨陣脫逃的意念,她有時候真的無法相信,他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他為什麽總能感覺到她的想法呢?她可不相信他有看穿人心思的本領,於是她故意慢下腳步,長腿的他竟在幾秒之後也慢了下來,她不信邪了,她又加快腳步,他也跟上。

她疑惑地看向他,意外撞進他黑如黑夜的眼眸裏,她臉微紅,為她自己方才幼稚的行為,她故作淡定地說:「我腿短,麻煩你配合我走,辛苦了。」

顯然是在試探,她卻說著反話,他也不計較,笑著說:「我不覺得你腿短,纖細修長,皮膚也很白……」

謝謝,這些她都知道,不過他這個假老公不要像色狼一樣說出這樣的話,她就更感謝了,她臉發綠地說:「快點,別遲到了。」

他扯著她,不讓她走太快,「急什麽,我一向壓軸出場。」

瞧吧,這個任性霸道的有錢人。陳霖真的很有錢,他有錢到為她買了一個小海島,以她的名字命名,怡島。

當時她拒絕,他說,這是秀恩愛的一種方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好,接著她妥協了,反正又不花她的錢。她不是超級有錢人,她買不起一間小公寓,沒嫁人之前住的小公寓還是父母買的。

她跟他比,只會人比人氣死人。

但這只是悲劇的開端,因為從那以後,他開始以他的方式為她投資很多高價的事物,比如慈善拍賣等,照舊是秀恩愛那番說辭,她已經聽到麻木。其實她更想跟他說,秀恩愛分得快!

最後,他們真的是壓軸出場的,陳霖的幾個朋友她在婚禮上都見過,也算認識,遲到了的他們要接受懲罰。

「你們遲到了,必須要接受懲罰。」打頭陣的是秦耀。

口無遮攔的秦耀是讓吳詩怡很郁悶的人,聽陳霖說,秦耀是院長,可是像秦耀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怎麽當院長?真的很匪夷所思。

「對啊對啊。」李煜點頭讚同。

李煜也是一朵奇葩,陳霖曾經偷偷跟她說過,李煜為了美人不要江山,和同名同姓的南唐李後主一樣也是一個多情種,但是李煜卻只愛男美人,且愛了一個人就一直只愛那一個人。

簡單來說,李煜就是一個gay,但這個gay很癡情、很有志氣,前不久東窗事發,被家族趕出來之後,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也做得風生水起。

接下來的滕家兄妹就不用說了,當然也是萬分支持這個決定的,他們的性格就正常很多,比起身旁幾個,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規規矩矩得多了。

至於一直安靜在旁的美女莫雅則是溫柔地一笑,「好期待。」

呃,反正陳霖認識的幾個人都不是很正常,都是喜歡看好戲的人,而且很喜歡看陳霖的好戲,她絕對相信陳霖有對他們做過壞事。她就安靜地站在一邊,也不說話,這種場面交給陳霖解決。

陳霖冷冷一笑,直接拉起吳詩怡往外走。

吳詩怡還滿開心的,她其實不大喜歡到處趴趴走,下班後,她更喜歡待在家裏休息,如果陳霖任性地發脾氣要離開的話,她一點也不介意,還很支持,但客套話她還是要說一下,「陳霖,不要這樣子。」

陳霖的手拉著門,一頓,看向她,她覺得他眼神裏有一種奇特的情緒在流轉,嗯,看起來像火氣。

他沈著臉又拉了一下門,這一次她也感覺不對了,驀然聽到身後的笑聲,她轉過頭,看到秦耀笑歪在了沙發上,指著他們說:「哈哈,早就知道你們會逃。」

李煜斯文地笑著,接了他的話,「所以,我們作了準備。」

吳詩怡發誓,她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邪惡的笑容,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前面,頗有保護她的風範,她聽到陳霖說話了,「你們讓外面的人把門鎖了?」

「沒錯。」滕天宇點頭。

「我的實力,你們不清楚?」一道門就想關住他?陳霖側過身,準備要踢門。

莫雅忽然開口,「沒有女生會喜歡暴力的男生。」

陳霖死死地頓住了腳,看了一眼吳詩怡,吳詩怡眨了眨眼睛,「呃,門撞壞了要賠。」

陳霖忍著怒氣將腳放了下來,臉色難看地看著這一群人,「你們想怎麽樣?」

「哦……」滕天慧拉長了聲音,「沒什麽啦,我們聽說你為了小怡一擲千金,所以……」

「嘿嘿。」秦耀賊笑,「我要看你們熱吻,誰要看?」

「我。」其它的人竟然是異口同聲地說。

吳詩怡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瞪了陳霖一眼,他交的都是什麽樣的朋友啊!

陳霖眼睛卻跟日光般閃亮溫和,熱吻……

結婚當天,為了配合主持人,他們倒是接吻過,他按捺不住地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吻,但也只限於唇貼唇。熱吻,他們還沒有過欸.一想到她粉紅的嘴唇、柔嫩的小舌,他的心跳加快,他突然覺得自己交對了朋友,期待地看著吳詩怡,但她卻誤會了,吳詩怡真誠地看著陳霖,語氣認真地說:「把門踹了吧。」

把門踹了,而不是邀請他吻她,他心中失落,臉色如常地看向他們,「還玩?」

「不玩可以,你們兩個挑一個人,把桌上的酒幹掉,我們就放過你們。」李煜提議道。

陳霖和吳詩怡同時看著桌上的酒,一杯威士忌?

「喝也要有喝的方法。」滕天慧俏皮地說,指著那一杯威士忌,「人的鼻子、眼睛、耳朵都是通的,就從這三個器官選一樣喝酒。」

吳詩怡覺得,陳霖跟他們是仇人,絕對不是好友,她默默地看向陳霖,她無法腦補他用鼻子、眼睛或耳朵喝酒的樣子,但她又覺得那樣的畫面肯定很喜感。

秦耀忽然說:「我比較想看你用鼻子喝。」

「不,還是眼睛吧,會辣眼睛。」李煜邪惡地笑著。

「可以用菊花嗎?」腐女莫雅爆出了讓人噴血的話。

吳詩怡笑得臉都緊繃了,覺得他們還挺會鬧的。

滕天宇搖頭說:「還不如熱吻。」他一頓,「但熱吻要看到你們伸舌頭才行……」

吳詩怡無語,心中想著,還是讓陳霖去喝酒吧,反正是他一定要壓軸的。她身邊的人突然矮了身子下來,雙手捧著她的臉,神速地吻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嚇傻了,腦子當地一片空白了,她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唇又熱又急切,用力地吮著她的唇。

待她稍稍回神時,她發現這個男人正伸著他的舌頭,努力地要往她的嘴裏鉆,她一驚,他的舌頭已經鉆了進來,卷住她的舌頭與之糾纏。

陳霖並沒有很過分地繼續吻下去,他怕她太害羞,等一下擡不起頭。他大可以踹開門帶她走,但是他第一次覺得這班損友說的話這麽符合他的心意,他好想、好想吻她。

吳詩怡當場楞在那裏,嘴上麻麻,聽到陳霖說:「滿意了?」

「哈哈,小怡都站在你後面不出來了。」

他們笑著坐下吃飯,吳詩怡則像木偶一樣被陳霖拉到座位上,他突然附耳,在她的耳邊說:「生氣了?」

是,她生氣了,很生氣,一股莫名的火氣在她的胸口燒著。

「不要生氣,就當被狗咬一口。」他自嘲地說。

她一楞,聽一向自大的陳霖把他自己比作狗,她不知道為什麽,胸口的火一下子滅了,真的太神奇了。

見她臉色冷淡,但沒有怒意,陳霖知道她不氣了,她的性格他能抓住幾分,越是跟她對著幹,她只會反骨,但反其道而行,卻會有意外的收獲。

吳詩怡雖然暫時不氣了,但她覺得回去之後,她要好好跟他討論一下交易準則,說親就親,把她當作什麽了。

一頓飯吃下來,吳詩怡一派的心不在焉,心中同樣決定,從此以後,她絕對不會讓他再以壓軸的方式出現,也再也不會讓他慢吞吞地走路,堅決不做被戲弄的人,要做也要做戲弄別人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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