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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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收徒
那婦人有籃子裏的野果遞給黃芡，賠笑道：“我知道你愛吃，今日便和小莊一起又采摘了一些，給你拿著。”黃芡接過了籃子，看到這婦人猶猶豫豫，不肯離開，問道：“野果我已經收下了，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那婦人聽了，趕緊道：“是這樣的，昨晚的戰鬥中，多虧了你男人救了小莊，我家小莊十分欽佩你家男人的武藝，一直說，即使不能拜這麽有本事的人為師，若是侍奉其左右，也是十分幸福。小莊聰明伶俐，還希望夫人能夠在你家男人面前，多多美言一句，讓他收了小莊當徒弟，我不勝感激。求你了，夫人。”說著，便要給黃芡跪下。
黃芡慌忙將她扶起，臉上卻是通紅一片。黃芡被這婦人一口一個夫人的叫喚，其更是將趙寤生稱呼為她男人，可見是十分有眼光的，看著叫小莊的少年，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瘦弱了些，也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日後細心調教總會好的。
趙寤生正為不能解賈莊局促之困而郁悶不樂，若是讓其收下這名聰明伶俐的人兒，內心或許能寬慰一二吧。黃芡道：“你的果子我收了，自然要為你美言。但是卻有一個問題，小莊若是離開了你，你家裏還有別人嗎？單留你一人在家，小莊恐怕也不放心吧。”
黃芡的話本是為這婦人考慮，卻不想婦人道：“不礙事的。小莊，你留在賈莊，母親總要為你的安危擔驚受怕，你離開後，母親便不擔心了。你要聽母親的話，跟隨著大英雄，好好學習本領，知道嗎？”
賈小莊原本正為能追隨趙寤生十分高興，聽了黃芡的話，才顧忌到這樣一個問題。他離開了，母親怎麽辦？賈小莊拉著母親的衣袖道：“娘，你隨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這樣小莊就不用和娘分開了。”
黃芡本想開口同意，多帶一個人而已，她也不願意見到太多的生離死別，能夠順手幫人解決的煩惱也就順手給解決了。卻不想小莊母親道：“不行的。我答應了你父親的，要在賈莊親自等著他回來的。這是我和他的誓言，不能違背的。”
黃芡道：“我們可叮囑村長，若你丈夫回來，可讓村長通知你丈夫，讓他去清北鎮找你，我男人······趙寤生如今在清北擔任河洲都督之職，名聲卓著，你丈夫尋來十分方便的。”黃芡連忙改口，她差點順了小莊母親的意思，改了趙寤生的稱呼。
小莊聽了也是眼前一亮，道：“是啊，娘。我們一起離開，爹爹回來後，村長自然會告訴他我們的去向，他一定可以找到我們的。”
卻不想小莊母親堅持道：“不行的。我答應他在村子裏等著他的。便只在村子裏等著他，哪裏也不會去的。”黃芡有些責怪這個婦人的迂腐，明明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卻非要固執己見。
但是她當看到這個婦人眼神中的憧憬時，她口中責備的話卻說不出來了。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沒有艷麗的容貌與優雅的氣質，只是對於生活卻有著一些看似愚笨的堅持，但這愚笨的堅持何嘗不是她繼續生活下去的依仗呢？
最終小莊母子的一番勸說，以小莊母親的堅持宣告結束。結果是小莊隨趙寤生、黃芡兩人離開，小莊母親則留下來等待自己被征兵打仗的丈夫回來。
賈小莊要拜趙寤生為師，自然不能不讓趙寤生知道。黃芡當下帶著小莊母子來到了趙寤生的房間，向趙寤生解釋了賈小莊想要拜趙窹生為師的意思。
黃芡道：“雖然我們目前的能力，不能救所有人。但至少我們可以多救一些人。我聽說了，這個孩子與你有緣，你將他從敵人的刀口救了下來。他想要拜你這個他心目中的大英雄為師，我覺得他會是一個好徒弟，你覺得怎麽樣？”
趙寤生端詳了賈小莊一眼，賈小莊直接匍匐在地，向趙寤生磕頭：“求師傅收小莊為徒！求師傅收小莊為徒！”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趙寤生想到昨晚這少年勇救同伴的舉動，賈小莊是一個品性不壞的孩子。但自己年紀輕輕，卻突然又多了一名徒弟。趙寤生咳嗽一聲，問道：“小莊，你先起來。我問你，你若是學會了我一般的本事，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看見賈小莊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要沈思，小莊的母親誘哄道：“小莊，你學了本領，不就可以將那些強盜土匪都殺了嗎？為死去的村民報仇！”
趙寤生勸阻道：“且讓小莊自己說，我更想知道的是小莊自己的想法。”
賈小莊想了許久，終於道：“我只想好好保護我母親，不讓她受到傷害。還有我死去的夥伴們，如果我有本事，就可以救他們，他們就不會死了。”
趙寤生道：“那麽你母親的話呢？你是怎麽認為的？”
賈小莊道：“我不知道，我不明白，這些山匪為什麽要攻打我們的村子？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好嗎？他們沒有自己的村子嗎？他們的村子若是被其他人搶劫殺戮，他們難道不會心疼嗎？若是心疼，為何還要搶劫別人的村子？”
小莊的母親嘆息道：“傻孩子。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他們搶劫，自然是因為沒有了糧食，他們會餓死。他們也早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村莊。”
趙寤生道：“這個徒弟我便收下了。你且帶小莊回去，讓他做好準備，等待村長把馬車修好，我們便要離開。你會和小莊一起隨我們離開嗎？”
小莊母親聽了，十分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小莊跟隨你們走，我不走，我要安心等待我丈夫回來。”
趙寤生問道：“小莊的父親是被誰征兵的？”
小莊母親道：“是方青山司令官下的令。他是個好官。我家男人據說被他破格加入到了精銳軍團中呢。”
趙寤生聽了，卻是與黃芡面面相覷。方青山率領麾下精銳與青棗軍決戰一十三鎮以北，麾下精銳喪失殆盡，屍體更被青棗軍築成了京觀。小莊的父親很有可能已經戰死。趙寤生並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莊的母親。黃芡也對趙寤生搖搖頭，不許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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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有籃子裏的野果遞給黃芡，賠笑道：“我知道你愛吃，今日便和小莊一起又采摘了一些，給你拿著。”黃芡接過了籃子，看到這婦人猶猶豫豫，不肯離開，問道：“野果我已經收下了，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那婦人聽了，趕緊道：“是這樣的，昨晚的戰鬥中，多虧了你男人救了小莊，我家小莊十分欽佩你家男人的武藝，一直說，即使不能拜這麽有本事的人為師，若是侍奉其左右，也是十分幸福。小莊聰明伶俐，還希望夫人能夠在你家男人面前，多多美言一句，讓他收了小莊當徒弟，我不勝感激。求你了，夫人。”說著，便要給黃芡跪下。
黃芡慌忙將她扶起，臉上卻是通紅一片。黃芡被這婦人一口一個夫人的叫喚，其更是將趙寤生稱呼為她男人，可見是十分有眼光的，看著叫小莊的少年，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瘦弱了些，也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日後細心調教總會好的。
趙寤生正為不能解賈莊局促之困而郁悶不樂，若是讓其收下這名聰明伶俐的人兒，內心或許能寬慰一二吧。黃芡道：“你的果子我收了，自然要為你美言。但是卻有一個問題，小莊若是離開了你，你家裏還有別人嗎？單留你一人在家，小莊恐怕也不放心吧。”
黃芡的話本是為這婦人考慮，卻不想婦人道：“不礙事的。小莊，你留在賈莊，母親總要為你的安危擔驚受怕，你離開後，母親便不擔心了。你要聽母親的話，跟隨著大英雄，好好學習本領，知道嗎？”
賈小莊原本正為能追隨趙寤生十分高興，聽了黃芡的話，才顧忌到這樣一個問題。他離開了，母親怎麽辦？賈小莊拉著母親的衣袖道：“娘，你隨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這樣小莊就不用和娘分開了。”
黃芡本想開口同意，多帶一個人而已，她也不願意見到太多的生離死別，能夠順手幫人解決的煩惱也就順手給解決了。卻不想小莊母親道：“不行的。我答應了你父親的，要在賈莊親自等著他回來的。這是我和他的誓言，不能違背的。”
黃芡道：“我們可叮囑村長，若你丈夫回來，可讓村長通知你丈夫，讓他去清北鎮找你，我男人······趙寤生如今在清北擔任河洲都督之職，名聲卓著，你丈夫尋來十分方便的。”黃芡連忙改口，她差點順了小莊母親的意思，改了趙寤生的稱呼。
小莊聽了也是眼前一亮，道：“是啊，娘。我們一起離開，爹爹回來後，村長自然會告訴他我們的去向，他一定可以找到我們的。”
卻不想小莊母親堅持道：“不行的。我答應他在村子裏等著他的。便只在村子裏等著他，哪裏也不會去的。”黃芡有些責怪這個婦人的迂腐，明明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卻非要固執己見。
但是她當看到這個婦人眼神中的憧憬時，她口中責備的話卻說不出來了。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沒有艷麗的容貌與優雅的氣質，只是對於生活卻有著一些看似愚笨的堅持，但這愚笨的堅持何嘗不是她繼續生活下去的依仗呢？
最終小莊母子的一番勸說，以小莊母親的堅持宣告結束。結果是小莊隨趙寤生、黃芡兩人離開，小莊母親則留下來等待自己被征兵打仗的丈夫回來。
賈小莊要拜趙寤生為師，自然不能不讓趙寤生知道。黃芡當下帶著小莊母子來到了趙寤生的房間，向趙寤生解釋了賈小莊想要拜趙窹生為師的意思。
黃芡道：“雖然我們目前的能力，不能救所有人。但至少我們可以多救一些人。我聽說了，這個孩子與你有緣，你將他從敵人的刀口救了下來。他想要拜你這個他心目中的大英雄為師，我覺得他會是一個好徒弟，你覺得怎麽樣？”
趙寤生端詳了賈小莊一眼，賈小莊直接匍匐在地，向趙寤生磕頭：“求師傅收小莊為徒！求師傅收小莊為徒！”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趙寤生想到昨晚這少年勇救同伴的舉動，賈小莊是一個品性不壞的孩子。但自己年紀輕輕，卻突然又多了一名徒弟。趙寤生咳嗽一聲，問道：“小莊，你先起來。我問你，你若是學會了我一般的本事，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看見賈小莊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要沈思，小莊的母親誘哄道：“小莊，你學了本領，不就可以將那些強盜土匪都殺了嗎？為死去的村民報仇！”
趙寤生勸阻道：“且讓小莊自己說，我更想知道的是小莊自己的想法。”
賈小莊想了許久，終於道：“我只想好好保護我母親，不讓她受到傷害。還有我死去的夥伴們，如果我有本事，就可以救他們，他們就不會死了。”
趙寤生道：“那麽你母親的話呢？你是怎麽認為的？”
賈小莊道：“我不知道，我不明白，這些山匪為什麽要攻打我們的村子？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好嗎？他們沒有自己的村子嗎？他們的村子若是被其他人搶劫殺戮，他們難道不會心疼嗎？若是心疼，為何還要搶劫別人的村子？”
小莊的母親嘆息道：“傻孩子。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他們搶劫，自然是因為沒有了糧食，他們會餓死。他們也早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村莊。”
趙寤生道：“這個徒弟我便收下了。你且帶小莊回去，讓他做好準備，等待村長把馬車修好，我們便要離開。你會和小莊一起隨我們離開嗎？”
小莊母親聽了，十分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小莊跟隨你們走，我不走，我要安心等待我丈夫回來。”
趙寤生問道：“小莊的父親是被誰征兵的？”
小莊母親道：“是方青山司令官下的令。他是個好官。我家男人據說被他破格加入到了精銳軍團中呢。”
趙寤生聽了，卻是與黃芡面面相覷。方青山率領麾下精銳與青棗軍決戰一十三鎮以北，麾下精銳喪失殆盡，屍體更被青棗軍築成了京觀。小莊的父親很有可能已經戰死。趙寤生並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莊的母親。黃芡也對趙寤生搖搖頭，不許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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