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懂你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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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地謝了一聲，鐘言徑自入內，很快找到被臨時分配給自己的那座4號演武臺，跳上，盤膝而坐，靜等馬權的到來。
他登記選擇的是可對外收費的公開賽，所以很快，臺下那些石頭磨制的觀眾席便陸續有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各峰玄徒級弟子好奇地就坐，並開始低語。
“呀，原來他就是鐘言，咦，他之前不是火系玄徒中期嗎？怎麽現在三系都中期了?”
“難怪他敢挑戰馬權，原來他的修為趕上來了。不過，馬權有都天金鐧，他有什麽？打得贏嗎？”
“這你們就外行了吧？都天金鐧再厲害，馬權剛剛認主，協調力肯定不高，鐘言現在挑戰正是時候。等過段時間，馬權適應了都天金鐧，那時戰鬥力就大不一樣了！”
“其實我覺得兩個剛剛入門的玄徒中期對戰真沒什麽意思，不過閑著也是閑著，我主要是來看都天金鐧的!”
聽著這些低低的議論，鐘言心中暗曬。
都天金鐧的名頭真是很響亮啊！
那麽，等自己不用靈兵也打敗馬權時，自己的名頭豈不是更響亮?
想起馬中元稍後那又驚又羞的樣子，鐘言微笑著閉上雙眼，開始調息。
等到他再睜眼時，已是小半刻鐘後，周圍的觀眾席均已坐滿。
齊炎柱、胡森、楊雲昭、葉小凡等所有落霞峰的二代親傳弟子全部都來了，五大三粗的路寧緊張地窩在葉小凡的腳邊臺階上，一雙豹眼興奮地看過來，狂招手。側煉峰、赤扇峰的賀有支、田工戲、許允軍等代表弟子也都來了，對上他的目光，紛紛豎起大拇指。
鐘言眼中多了一絲笑意，朝眾師兄們微微點頭算是招呼，再又轉向其他觀眾。
刀毒峰、弱水峰、側煉峰……幾乎所有沒有出去歷練的二代玄徒級弟子們，都來了，個個眼神不屑，臉帶冷笑。
隨你，反正這場戰鬥的結果不會以你們的不屑和冷笑而轉移。
鐘言再擡眼望向擂臺入口的房梁，那裏橫有一塊尺長寸寬的綠色晶屏，上面顯示是本次擂臺賽的盤口。
押在馬權身上的賭註只比自己的多一倍。
才一倍啊，為什麽不多一點呢？
看來這二代弟子裏，也不乏穩重聰明的，知道都天金鐧對於目前的馬權來說，能發揮的加成效果真心不大。
人來得差不多了，鐘言從地上爬起，無視圍觀眾人那疑惑怪異的目光，開始活動手腳。跑步，踢腿、出拳……。
全身關節剛活動開，鐘言忽感覺觀眾席上的人驀地安靜下來，心裏一動，停下來轉身，便看到換了一身銀白勁裝的馬權已背著一對巨大的銀白雙鐧站在賽場門口。
明亮的白色燈光，照在馬權那銀白發亮的衣衫上，配合那雙銀白色的巨鐧，如果換成了一桿銀白長槍，鐘言真想大讚“好一個常山趙子龍！”
帥，真心是個帥鍋。
可惜，不是槍。
也幸好，不是槍，否則，自己真的不忍心下狠手了。
然後，看到馬權眼中原本的倨傲與得意，在看到自己後，迅速變得驚訝、愕然，鐘言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就你是雙系玄徒中期？
不好意思，我也三系玄徒中期了！修為上，咱倆半斤八兩。
……
註意到鐘言的修為居然已平齊到三系玄徒中期，馬權心裏稍稍咯噔了一下，但想起背後的都天金鐧，又迅速踏實了，重新露出驕傲自信的微笑，一步一步走近擂臺邊，然後輕輕一跳，穩穩躍至擂臺上。
刀毒峰、弱水峰等圍觀弟子們再一次哄然大讚：“好！馬師弟，瀟灑！”
“看到沒，那就是都天金鐧！十大靈兵之二！五百年來無一人能引他共鳴哦！”
“馬師弟，將都天金鐧拿下來亮亮相吧！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啊！”
此起彼伏的驚嘆聲，羨慕聲，叫好聲，讓演武場上十分熱鬧，更有不少刀毒峰的親傳二代弟子十分驕傲地瞥向落霞峰的人。
齊炎柱、胡森等人臉色微變，有些難看。
許允軍、賀有支、田工戲、蘇界龍同時皺眉，卻又不好開口。
馬權心裏很受用，很有風度地擡手：“多謝諸位師兄的厚愛，等小弟與鐘師弟比完之後，再給大家看看也不遲。”
等觀眾席上的騷動略略平息，他再得意地面向鐘言，眼中的挑釁意味極濃：“鐘師弟怎麽不去百兵堂試試運氣？”
落霞峰、側煉峰、赤扇峰的所有弟子們均是臉色一沈。
這是要公然打臉啊！
角落裏一名用細紗蒙面的少女微不可辯地皺皺不黛而翠的遠山眉，眼中透出幾分不悅。
掃一眼觀眾席上那些嘲諷看向自己的刀毒峰弟子，鐘言輕嘆，懶懶地開口：“其實，我很疑惑。百兵堂裏，明明有個第一的破天槍也是金系，馬權你為什麽要選都天金鐧呢？不選第一，卻選第二，不懂你怎麽想的！”
馬權臉上的得意微笑僵住。
刀毒峰、弱水峰、五掌峰等弟子們也怔住。
剛剛被他們特意營造出來的得意、囂張的氣氛，在這句“不懂”下迅速瓦解、消散。
短暫的寂靜之後，落霞峰、側煉峰、赤扇峰、獨尖峰等圍觀的弟子們，如齊炎柱、胡森、楊雲昭、葉小凡、許允軍、賀有支、田工戲、蘇界龍……，通通都舒展眉頭大笑了起來。
是啊，不選第一，偏選第二？
“哈哈！”齊炎柱笑得最舒心，最開懷，甚至震得屋梁上的灰塵都漱漱地落了下來：“鐘師弟，你還是太老實了，他哪裏是不選，分明不能選，人家第一的沒相中他！”
“是啊，沒法選第一，才選了第二！第二！第二！當然，第二也還不錯！”蘇界龍故意怪叫，只是那連續三聲的“第二”，讓馬權的俊臉瞬間憋悶得漲紅。
“我估計是都天金鐧被破天槍壓制得太狠了，所以，看到有人來選，就迫不及待地共鳴了，也好早點逃出來，不在那裏受罪！”胡森的笑聲相對溫和一些，不過這話真心不溫和。
“哼！”馬權原本的得意迅速消失，猛然抽出背上的雙鐧指向鐘言，眼中充滿了憤怒：“少說廢話，至少，我比你要膽大！我能選到第二，你可能連前十都選不上！”
“是嗎？”面對這明晃晃的雙鐧，鐘言嘴角一扯，輕蔑一笑：“餵，我剛才押了一年的月例賭我自己贏，你押了沒有？”
依然擡手指向他的馬權再楞，隨後很郁悶。
為什麽每一次這小子的話都讓自己有種一拳擊在棉花上，很沒勁，想吐血的沖動?
而且……馬權心裏有些虛。
押了沒？
方才自己只顧想著如何利用都天金鐧來打擊鐘言，完全忘記了可以下註的。
可是，要在這裏，在數百雙眼睛的註視下，回答說自己押了？
馬權張了張嘴，卻著實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畢竟萬一被人識破，那就是大大大丟臉！
看馬權這瞠目結舌的樣子，鐘言心裏很痛快。
跟老子玩氣勢？兩個腦筋急轉彎就轉暈你！
他穩穩地拉開一個漂亮的太極拳起手勢：“來吧！只要我打贏你，晚一點去百兵堂也沒關系！”
一個半大的小子，真心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馬權馬上認出了這一招起手勢，頓時羞怒得眼角直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你還真以為一招吃定小爺我？
不！先前小爺我打不贏，不代表我現在也打不贏！
額頭青筋暴跳兩下，馬權強行抑下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握緊巨鐧朝前一揮：“小爺不占你便宜，一招！接我一招！只要你能接下，這一年的月例通通賠你！”
觀眾席上的蘇界龍輕輕一撇嘴：“說得好聽！這也就是在演武臺，要換成私下裏，你舍得只出一招？”
旁邊的胡森懶洋洋的：“蘇師弟，做人要厚道，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戳穿。”
這時，他倆便聽擂臺上的鐘言失笑：“你確定？你真的覺得，只需用一招就能夠打贏我？”
胡森頓時哄笑：“我發現鐘師弟這回成了玄者，嘴皮子都比以前利索多了！”
“那是！”賀有支很認同：“有自信了嘛！小言小時候其實挺調皮的。”
“都別說了！”齊炎柱皺眉：“馬權動手了！”
擂臺上的馬權正肅穆地舉起兩根紮實的銀白巨鐧，腰、腹、手同時蓄勁，在全身肌肉的力量達到一個奇異的同步時，猛然向著數步外的鐘言連續地交叉劈去。
這一劈，如上古巨獸力劈高山，強橫、霸道、野蠻！
都天金鐧是雙鐧，形似硬鞭，但鐧身無節，鐧端無尖。鐧體斷面成方形，有槽。
所以，它的攻擊力重、猛，破壞力極強，可謂一力降十會。
更別提馬權這是連續交叉橫劈，沖擊力極強、後勁十足，極為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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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原來他就是鐘言，咦，他之前不是火系玄徒中期嗎？怎麽現在三系都中期了?”
“難怪他敢挑戰馬權，原來他的修為趕上來了。不過，馬權有都天金鐧，他有什麽？打得贏嗎？”
“這你們就外行了吧？都天金鐧再厲害，馬權剛剛認主，協調力肯定不高，鐘言現在挑戰正是時候。等過段時間，馬權適應了都天金鐧，那時戰鬥力就大不一樣了！”
“其實我覺得兩個剛剛入門的玄徒中期對戰真沒什麽意思，不過閑著也是閑著，我主要是來看都天金鐧的!”
聽著這些低低的議論，鐘言心中暗曬。
都天金鐧的名頭真是很響亮啊！
那麽，等自己不用靈兵也打敗馬權時，自己的名頭豈不是更響亮?
想起馬中元稍後那又驚又羞的樣子，鐘言微笑著閉上雙眼，開始調息。
等到他再睜眼時，已是小半刻鐘後，周圍的觀眾席均已坐滿。
齊炎柱、胡森、楊雲昭、葉小凡等所有落霞峰的二代親傳弟子全部都來了，五大三粗的路寧緊張地窩在葉小凡的腳邊臺階上，一雙豹眼興奮地看過來，狂招手。側煉峰、赤扇峰的賀有支、田工戲、許允軍等代表弟子也都來了，對上他的目光，紛紛豎起大拇指。
鐘言眼中多了一絲笑意，朝眾師兄們微微點頭算是招呼，再又轉向其他觀眾。
刀毒峰、弱水峰、側煉峰……幾乎所有沒有出去歷練的二代玄徒級弟子們，都來了，個個眼神不屑，臉帶冷笑。
隨你，反正這場戰鬥的結果不會以你們的不屑和冷笑而轉移。
鐘言再擡眼望向擂臺入口的房梁，那裏橫有一塊尺長寸寬的綠色晶屏，上面顯示是本次擂臺賽的盤口。
押在馬權身上的賭註只比自己的多一倍。
才一倍啊，為什麽不多一點呢？
看來這二代弟子裏，也不乏穩重聰明的，知道都天金鐧對於目前的馬權來說，能發揮的加成效果真心不大。
人來得差不多了，鐘言從地上爬起，無視圍觀眾人那疑惑怪異的目光，開始活動手腳。跑步，踢腿、出拳……。
全身關節剛活動開，鐘言忽感覺觀眾席上的人驀地安靜下來，心裏一動，停下來轉身，便看到換了一身銀白勁裝的馬權已背著一對巨大的銀白雙鐧站在賽場門口。
明亮的白色燈光，照在馬權那銀白發亮的衣衫上，配合那雙銀白色的巨鐧，如果換成了一桿銀白長槍，鐘言真想大讚“好一個常山趙子龍！”
帥，真心是個帥鍋。
可惜，不是槍。
也幸好，不是槍，否則，自己真的不忍心下狠手了。
然後，看到馬權眼中原本的倨傲與得意，在看到自己後，迅速變得驚訝、愕然，鐘言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就你是雙系玄徒中期？
不好意思，我也三系玄徒中期了！修為上，咱倆半斤八兩。
……
註意到鐘言的修為居然已平齊到三系玄徒中期，馬權心裏稍稍咯噔了一下，但想起背後的都天金鐧，又迅速踏實了，重新露出驕傲自信的微笑，一步一步走近擂臺邊，然後輕輕一跳，穩穩躍至擂臺上。
刀毒峰、弱水峰等圍觀弟子們再一次哄然大讚：“好！馬師弟，瀟灑！”
“看到沒，那就是都天金鐧！十大靈兵之二！五百年來無一人能引他共鳴哦！”
“馬師弟，將都天金鐧拿下來亮亮相吧！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啊！”
此起彼伏的驚嘆聲，羨慕聲，叫好聲，讓演武場上十分熱鬧，更有不少刀毒峰的親傳二代弟子十分驕傲地瞥向落霞峰的人。
齊炎柱、胡森等人臉色微變，有些難看。
許允軍、賀有支、田工戲、蘇界龍同時皺眉，卻又不好開口。
馬權心裏很受用，很有風度地擡手：“多謝諸位師兄的厚愛，等小弟與鐘師弟比完之後，再給大家看看也不遲。”
等觀眾席上的騷動略略平息，他再得意地面向鐘言，眼中的挑釁意味極濃：“鐘師弟怎麽不去百兵堂試試運氣？”
落霞峰、側煉峰、赤扇峰的所有弟子們均是臉色一沈。
這是要公然打臉啊！
角落裏一名用細紗蒙面的少女微不可辯地皺皺不黛而翠的遠山眉，眼中透出幾分不悅。
掃一眼觀眾席上那些嘲諷看向自己的刀毒峰弟子，鐘言輕嘆，懶懶地開口：“其實，我很疑惑。百兵堂裏，明明有個第一的破天槍也是金系，馬權你為什麽要選都天金鐧呢？不選第一，卻選第二，不懂你怎麽想的！”
馬權臉上的得意微笑僵住。
刀毒峰、弱水峰、五掌峰等弟子們也怔住。
剛剛被他們特意營造出來的得意、囂張的氣氛，在這句“不懂”下迅速瓦解、消散。
短暫的寂靜之後，落霞峰、側煉峰、赤扇峰、獨尖峰等圍觀的弟子們，如齊炎柱、胡森、楊雲昭、葉小凡、許允軍、賀有支、田工戲、蘇界龍……，通通都舒展眉頭大笑了起來。
是啊，不選第一，偏選第二？
“哈哈！”齊炎柱笑得最舒心，最開懷，甚至震得屋梁上的灰塵都漱漱地落了下來：“鐘師弟，你還是太老實了，他哪裏是不選，分明不能選，人家第一的沒相中他！”
“是啊，沒法選第一，才選了第二！第二！第二！當然，第二也還不錯！”蘇界龍故意怪叫，只是那連續三聲的“第二”，讓馬權的俊臉瞬間憋悶得漲紅。
“我估計是都天金鐧被破天槍壓制得太狠了，所以，看到有人來選，就迫不及待地共鳴了，也好早點逃出來，不在那裏受罪！”胡森的笑聲相對溫和一些，不過這話真心不溫和。
“哼！”馬權原本的得意迅速消失，猛然抽出背上的雙鐧指向鐘言，眼中充滿了憤怒：“少說廢話，至少，我比你要膽大！我能選到第二，你可能連前十都選不上！”
“是嗎？”面對這明晃晃的雙鐧，鐘言嘴角一扯，輕蔑一笑：“餵，我剛才押了一年的月例賭我自己贏，你押了沒有？”
依然擡手指向他的馬權再楞，隨後很郁悶。
為什麽每一次這小子的話都讓自己有種一拳擊在棉花上，很沒勁，想吐血的沖動?
而且……馬權心裏有些虛。
押了沒？
方才自己只顧想著如何利用都天金鐧來打擊鐘言，完全忘記了可以下註的。
可是，要在這裏，在數百雙眼睛的註視下，回答說自己押了？
馬權張了張嘴，卻著實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畢竟萬一被人識破，那就是大大大丟臉！
看馬權這瞠目結舌的樣子，鐘言心裏很痛快。
跟老子玩氣勢？兩個腦筋急轉彎就轉暈你！
他穩穩地拉開一個漂亮的太極拳起手勢：“來吧！只要我打贏你，晚一點去百兵堂也沒關系！”
一個半大的小子，真心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馬權馬上認出了這一招起手勢，頓時羞怒得眼角直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你還真以為一招吃定小爺我？
不！先前小爺我打不贏，不代表我現在也打不贏！
額頭青筋暴跳兩下，馬權強行抑下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握緊巨鐧朝前一揮：“小爺不占你便宜，一招！接我一招！只要你能接下，這一年的月例通通賠你！”
觀眾席上的蘇界龍輕輕一撇嘴：“說得好聽！這也就是在演武臺，要換成私下裏，你舍得只出一招？”
旁邊的胡森懶洋洋的：“蘇師弟，做人要厚道，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戳穿。”
這時，他倆便聽擂臺上的鐘言失笑：“你確定？你真的覺得，只需用一招就能夠打贏我？”
胡森頓時哄笑：“我發現鐘師弟這回成了玄者，嘴皮子都比以前利索多了！”
“那是！”賀有支很認同：“有自信了嘛！小言小時候其實挺調皮的。”
“都別說了！”齊炎柱皺眉：“馬權動手了！”
擂臺上的馬權正肅穆地舉起兩根紮實的銀白巨鐧，腰、腹、手同時蓄勁，在全身肌肉的力量達到一個奇異的同步時，猛然向著數步外的鐘言連續地交叉劈去。
這一劈，如上古巨獸力劈高山，強橫、霸道、野蠻！
都天金鐧是雙鐧，形似硬鞭，但鐧身無節，鐧端無尖。鐧體斷面成方形，有槽。
所以，它的攻擊力重、猛，破壞力極強，可謂一力降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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