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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打蛇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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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瑯琊閣的燈火,醞釀著醉人的旖旎。

圓形的大床,床幔從房檐頂端纏繞下來。是鮮艷如血的大紅色,輕盈的紗帳,將整間大床纏繞住。如同蔓藤一般,卻又不似蔓藤那般堅硬。

地上的地磚,算不得是地磚,而是白玉。就連房中的梁柱,也盡數是白玉,並且是上好的羊脂玉。玉身通透晶瑩,無邪透光。在盈盈燭火下,反射出柔潤的光澤。

那玉砌的地面上,還用最好的雕刻手法,刻著栩栩如生的並蒂蓮。被盈盈的燭火一照,裏頭的蓮花瞬間開了一般,萬丈光芒,讓旖旎的內室頓時亮起來。

君魁穿著一身裏衣,坐在床榻上。床幔只放了一半,另一半晃悠悠掛在黃銅鎏金的鉤子上,無風自揚。

順著君魁的目光望過來,輕移蓮步過來的女子,衣衫半褪,裸露的香肩被盈盈的燭火一勾勒。恍如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那圓滑的線條,都纏上情欲的氣息。

她好像剛剛沐完浴,整個人就如出水的芙蓉,散落下來的頭發還滴著水珠。散在間上,一旁的燭火落在她的發梢,形成一層近乎金黃的光暈。她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一對鳳眸,湧動著勾魂奪目的妖媚。

緩緩的,輕輕笑著,卻是朝著君魁伸出手來,

“王爺可是等的久了?”

那聲音柔媚入骨,聽的君魁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一下子起身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入到懷裏。欺身就要壓上來,卻聽得身下的人兒一聲嚶嚀,

“王爺,人家頭發還濕著呢。”

聽聞此話後,君魁居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將一旁屏風上放置的毛巾拿下來,扶起那剛被自己撲倒的身子。輕輕的在她頭發上拭擦著,動作輕柔的好似在呵護著最為珍貴的東西。

盡管得到君魁如此對待,無絕也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意思,喃著眸底如絲的媚色,反而將身子靠到一旁的軟枕頭。鳳眸半瞇著,唇角微微勾著笑痕。仿佛在享受著,君魁對她的服侍。

許是剛剛動作太猛的緣故,她半褪的衣裳落下幾分,那被溫水滋潤過的酥胸,露出大半挺在君魁眼下。從君魁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來,那對雪峰恰好呈現出整個輪廓,就查那兩點誘人的紅梅。

當下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君魁幫無絕擦拭頭發的動作,稍微有些停頓。

好似感覺到君魁的不同尋常,無絕霍的一下睜開眼眸,看著君魁慢慢啟開紅唇,

“如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到咱們跟前來了,不知道王爺,可是有做好部署?”

這一句問話,可是將君魁滿身的火澆的熄滅。吸了吸口氣,君魁粗狂的劍眉,一下子蹙起來,

“部署倒是做了千百種,可是有明洵這個礙事的在,只怕很難成事。還有便是,雖然說她是女子之身,但她到底是登在那個位置上,若是讓她死在雁北,對於咱們也是沒有什麽好處的。”

雖然暮染已經在也雁北,就在君魁的眼皮底下,但君魁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並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有所顧忌。不管怎麽說,暮染眼下都已經是雪國的君王,若是暮染死在雁北,日後就算是君魁登基了,也少不得落下一個弒君的罵名。

要知道,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留下把柄,那是尤為不利的。

對於君魁的擔憂,不需要君魁說的太多,無絕也能明白。當即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無絕背靠著君魁,趴了下來,一頭發絲如同瀑布,鋪滿她的後背。在散著柔光的發絲下,無絕的聲音不緩不急的傳到君魁耳中,

“王爺所言及是,暮染確實不能死在雁北。如若不然,到時候對王爺的大業,只怕是個隱形的難題。不過,既然暮染來了雁北,咱們也不能讓她如此輕易的,留離開去不是。”

“愛妃你這是有了主意?”無絕的話一落,君魁頓時眸光也一閃,一對深若寒潭的眼眸立馬亮了起來。魁梧的身子也伏低下去,挨到無絕的身旁。

“嗯哼。”無絕轉過頭,似笑而非的看著君魁,不抹胭脂的紅唇,一字一句的開口,

“不知道王爺將暮染拉下臺最有力的理由,是什麽呢?”

“女子如何能夠為帝呢,自她登基以來,雪國就沒有一日安穩的日子。先是日照那邊,禍端再起,又到雁北災禍不斷。先是旱災,她又是不理會雁北的災情,出兵月隱。如今,雁北又發生了地動,一樁樁一件件,不正說明是老天爺的啟示麽,這是老天爺警示我們,不該讓女人為帝。”從知道無絕真正的身份後,君魁除了將無絕當成妾室,更多的其實是盟友。

“王爺說的好。”像是非常讚同君魁的話,無絕輕喝一聲,身子撐起來一些,並且拍了拍掌。

“愛妃,不如說說你的主意。”凝望著無絕的眼眸,君魁魂兒都陷入到她的眼裏,卻還是拼著最後一絲理智,問。

無絕總算不再與君魁賣關子,慢慢的撐起身來,挨著君魁靠到軟枕上,緩緩開口,

“王爺您想,眼下雪國外憂內患的,暮染又是將月隱的皇族全部放回到月隱去。說什麽將月隱當成屬國,說到底,之前所做的那些功夫,不也是白瞎了麽。月隱不還是還回到池家的手裏,那場仗,咱們不過是白死了那麽多的將士。”

“接著說。”沒有打斷無絕的話,君魁點頭讓無絕繼續。

“眼下,暮染可謂是穩住了月隱,可同時她不也是在制約王爺您麽。生怕將月隱那塊肥肉,放到王爺您口中。既然王爺你都布置這麽久了,用的就是天災,不如再狠一些。”再次啟唇,無絕的眸底湧過一絲冰冷的狠意。

“如何狠一些?”看不懂無絕的意思,君魁的面色也冷凝下來,挨近無絕幾分,趴在她的耳畔,仔細詢問。

無絕整個人都坐起來,貼著君魁的耳畔,輕輕的開口,

“王爺,祠堂。若是天降雷火,將皇陵給燒了,還有供奉歷代先王靈位的祠堂給燒了,王爺您說,暮染這個皇位她還能坐的穩麽?”

“哈哈哈哈!”無絕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羽毛,輕輕的落到君魁的耳中。但是那力道,還是能讓兩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就好臨來的一道明光,將君魁所經歷的黑暗都化開,頓時有茅塞頓開的恍然大悟之感。君魁擁著無絕,哈哈大笑出聲,

“愛妃,你果然是上天賜給本王的福星呀,有了你,本王不坐上皇位,都沒天意呢。”

“王爺您可別開心的太早,皇陵有重兵把守,而祠堂又是在宮裏頭。若想成事,亦是很難的。再者,一定要做的不露痕跡,可不能讓人看出,是人為的跡象。要知道,天降雷火,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可沒有君魁那麽開心,無絕輕輕推開了他,聲音清冷的繼續開口。

“本王明白的。”無絕擔心的事情,君魁哪裏能不明白。當即將無絕擁入到懷裏,親了一口,

“這些個事情,都算不得什麽難事。本王苦心經營那麽多年,這點小事,還是能辦成的。愛妃你呀,就放一百個心吧。等的本王成事了,定然會將那個黃臉婆給休了,讓你當皇後。”

“那臣妾,就先多謝王爺咯。”在君魁的聲音裏,無絕慢慢勾開笑痕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君魁的話聽到耳中。只是見的無絕柔弱無骨的長臂,悄無聲息的纏繞上君魁的脖頸,吐氣如蘭般,伏在君魁耳旁。

原本就心猿意馬,君魁哪裏能坐懷不亂。即刻反客為主,將無絕壓在身上。

而無絕身上那件單薄的裹布,也早已因他粗莽的動作褪落,所有春色如數暴露在君魁面前。君魁頓時,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片刻都等不得,立刻尋著無絕的紅唇,欺壓上去。

不時,喃喃自語笑道,

“愛妃,池墨放棄你,當真是瞎了眼。”

聽到君魁提及池墨二字,無絕摟著君魁後背的手,驟然緊握成拳。那塗著艷紅蔻丹的指甲,直直戳入到掌心中。那銳利的疼,都及不上心中傳來的疼痛半分。

感覺到無絕的分心,君魁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無絕總算回過神來,將過往的記憶及心痛,通通從腦海中揮去。親自送上自己的唇,吻上君魁的脖頸。

君魁哪裏受的住這樣的溫柔,室內的春情,變的狂野起來。

只聽見床榻劇烈搖曳的吱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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