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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拒之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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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柳家舊部的裏應外合,在池墨與神夜帶領下的月隱軍隊勢如破竹。一路打入日照境內,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短短的半月光陰,竟然已經兵臨株洲城下。

要知道,株洲城坐落在日照的帝都外,乃是帝都的一座屏障。若是株洲一破,池墨等人拿下日照帝都,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因為株洲一過,日照國的帝都炎都幾乎無險可守。

但是日照的地區,乃是由煙水河劃分,煙水以南便是江南一帶,而煙水以北便是江北。而株洲就落在煙水北岸,株洲後邊,便是帝都炎都。

借著煙水的天然優勢,株洲素來便是日照最堅固的一座城池。此番池墨跟神夜帶兵前來,也確實在株洲城下,犯了難。因為株洲的守將翁進月乃是一員猛將,行軍布陣,尤為擅長。

神夜嘗試著攻了幾次城,皆是無功而返。

不得已下,大軍只能駐紮在煙水南岸的杳水城內。隔江望著株洲,眾人心裏皆是一番唏噓。

因是此緣故,杳水城的府衙裏,議事廳內徹夜燈火通明。

“株洲城就在煙水北岸,隔著煙水,我們若想拿下株洲必定得渡江。但是我們的將士都不擅長水仗,而翁進月壓根不會給我們上岸的機會。”站在山水模型圖前,池墨總結著前幾次進攻的經驗,風華絕代的面容上,浮閃著絲絲縷縷的哀思。

月隱的軍隊自入臨都之後,幾乎是所向披靡,長驅直入。眼下在株洲吃了虧,眼看著炎都就在跟前,人心難免有些急躁。

“嗯。株洲乃是炎都最後的屏障,所以在株洲城下,購置很多的烽臺及崗哨。而株洲城的城墻,亦是比旁的城池要高上許多。所以我們若想硬碰硬的拿下株洲城,只怕損傷得要翻倍。”對池墨的話表示讚同,一直在一旁沈默的神夜慢慢踱步出來,吐出幾句。

兩人話落之後,偌大的議事廳內頓時安靜的可以聽見針落的聲響。

過了有好一會兒,柳承珩才是緩緩的走出來,對池墨與神夜道,

“不如,讓我去試一試吧。雖說翁進月是武將,當初也是出自安國侯府的門下。我柳家素來與安國侯府不合,我父親與安國侯又是朝廷上的死對頭。但是好歹我們柳家與安國侯府落的同樣的命運,沒準我的話,還能勸一勸他。”

“如此,豈不是太為難柳公子了?”池墨曾在日照待過一些時日,自然知道柳浩跟安國侯政見不合。抿眉看向柳承珩,池墨的聲音裏帶著懷疑。

既然翁進月是安國侯府的門生,那柳承珩去勸,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殿下放心,在下會有分寸的。”好言謝著池墨的關心,柳承珩轉身朝著池墨做了個揖。

既然柳承珩如是說,池墨不好再繼續阻攔他,只能任由他去。

“既然如此,柳公子萬事小心,一切皆已安全為準。”

“好。”應過池墨的話後,柳承珩沒有多留,雙手抱拳還了一禮,踱步走出議事廳的大門。

在柳承珩走出議事廳的大門後,立馬有將領踱步上前來,向池墨提醒著,

“殿下,那柳公子畢竟是日照國的人。若是他……”

“噓。”沒讓那將領把話說完,池墨擡眉立刻給打斷。回眸瞥了那將領一眼,池墨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指責,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柳公子如此誠心相待我們月隱,我們也應該以誠相待。再說了,若是柳公子能勸降翁進月,對我們而言,只會是有利而無弊。即便柳公子再次回到日照,對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是。”

“是,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微臣知罪。”在池墨的一番話下,那將領自知失言,趕忙領罪。

池墨也沒有多加責怪,又是叮囑幾句後,便讓眾人散去。

足足讓池墨等人等了兩日,才見的柳承珩一臉喪氣的回來。拜見池墨的時候,柳承珩帶著滿臉的愧疚,

“在下有負殿下所托,翁進月此人性格剛強不阿,對日照皇室忠心耿耿。在下好說歹說,他已然油鹽不進。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想到面見翁進月時的情形,柳承珩心中,亦是有些憋屈。柳浩跟安國侯還沒有死的時候,兩人曾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連帶著兩家的門生,也是相互看不對眼。所以柳承珩前去見翁進月,著實吃了不少的委屈。

翁進月畢竟是武將,可沒有文官的那般禮數周全。一聽柳承珩是來勸降的,雖然沒有將柳承珩拿下,卻也是將柳承珩罵了一通。

什麽亂臣賊子,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好在,翁進月還是一個講道義的人,沒有將柳承珩直接拿下,送往京都。

“無妨,柳公子不必自責。能夠平安回來,已是萬幸。”沒有指責柳承珩的意思,池墨擡手拍了拍柳承珩的肩膀,輕聲勸慰著他。然而柳承珩心中,還是頗為過意不去。低頭沈思半晌之後,柳承珩仿佛想起什麽,擡頭望了一旁的神夜一會兒,才是將目光轉回,忽然開口。

“若是此時,我們有安國侯府的人在便好了。翁進月出自安國侯府,若是他們自己的人勸他,興許,成數能大一些。”

“罷了,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月隱國軍中也就柳承珩一個日照國的人,池墨自知不能找到安國侯府的人,只能作罷。

沒等的池墨話落,一旁站著的神夜忽然出言,

“既然翁進月如此不識擡舉,我們索性也不必顧慮太多,直接用活攻城。將整座城池都燒成灰燼,如此一來,不是能……”

“不可。”未等的神夜把話說完,池墨就啟唇將他給打斷,

“大火過後,整座株洲城必定毀為一旦。城裏頭平民百姓居多,再者那些將士也是有父母妻兒之人,除非萬不得已,若能委婉些處理此事。我們便是委婉些吧。”

“太子殿下,眼下並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並不讚同池墨的意見,神夜上前,據理力爭。

“好了,今日大家都累,都下去歇著吧。此事,我們明日再議。”知道神夜想說什麽,池墨揮了揮衣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將議事廳裏所有的人,全都遣退出去。

看著池墨走出議事廳,走了好遠好遠,神夜仍舊沒有離開,靜靜的站在廳內。

議事廳裏的將領都走幹凈了,最後,只剩下流程很及神夜兩人。

冷眼斜斜瞟著站在一旁的柳承珩,神夜的口氣裏,盡是冰冷,

“你這是什麽意思?”

“將軍莫要誤會,在下並沒有要與將軍為難的意思。只是眼前的情勢將軍您也是見到了,此番若是我們正面與翁進月對抗,尚且不論我們會損失多少人馬。單是我們能不能拿下株洲城,都會是一個難題。所以,將軍您何不……”無視著神夜眸光裏的冰冷及指責,柳承珩漫步上來,站在神夜跟前,道。

“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你要做的事情,我都幫你做了。若是你壞了我的事情,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不深究柳承珩暗地裏的心思,神夜冷冷的瞪過柳承珩幾眼,出言威脅著。

聽明白神夜話裏的要挾,柳承珩面上雖沒有出現驚慌之色,但還是非常配合的應下神夜的恐嚇,

“是,將軍的話在下記下了,請將軍放心。”

“那就好。”又是落下一句,神夜不再理會柳承珩,自顧邁步走出議事廳。

目送著神夜離開的身影,柳承珩似有若無的勾起唇,漠然一笑。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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