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沒有死在荒蕪的手下…荒蕪最後手下留情了，但傷口無法愈合，然後…越來越重…氣息越來越微弱…他到最後都擔心著我…擔心著我固執荒蕪…不嫁人…孤獨一輩子，再然後…他把王者的者之書給了我…”

歲諭毀滅的話開始斷斷續續，哪怕是堅強如斯的人，都已經支撐不住了，她沒有像修羅命一樣失去心，她還有感情，她還會愛，還能夠被愛。

“…………他…為什麽要…救我這個…罪孽深重…不會感恩的孩子啊…明明只要把我放棄了…他就不會死了…”

她小聲地埋怨著，並且用力地捶著地，手上就算鮮血淋漓也根本感受不到，也或許只有疼痛能夠緩解她內心的自責。

“…你不能繼承王者的者位嗎？”

清風聽了毀滅的話，也懂了為什麽現在王者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原來是在數萬年因果就已經種下。

歲諭毀滅不會忘記任何一個給過她幸福感覺的人…

哪怕這幸福只有半米。

“我…的靈脈全部被封了…根本連靈氣都使用不了…”

歲諭毀滅停了手，重新抱住自己。

“…這樣…你繼續吧。”

清風看著歲諭毀滅完美的側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煜為了讓我不被欺負，特意給我安排了一個照顧我的女孩子，精靈族的，叫做朧月牙……”

歲諭毀滅說出一個清風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按道理曾經待在歲諭毀滅的人都應該有所記載，這個叫做朧月牙的少女卻是聞所未聞。

“…這個少女你不認識也很正常…她的存在之後也被抹去了，她的名字你應該很熟悉。”

歲諭毀滅看得出清風的疑惑，所以自然會幫清風解釋。

“……朧月牙……”

清風重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還是沒有半分印象，能夠被王者派往保護歲諭毀滅，這個人絕對不弱。

“原是叱咤第九層天的靈獸…卻便變成了…第一惡獸…修羅命的前身。”

歲諭毀滅竟然笑了，那是一種極其嘲諷的笑，紅眸裏的絕望一層一層，包裹著她本就孤寂不堪的心。

“……修羅命……”

清風想起那個獸眸的高傲少女，也了解了她與漓族漓白夜的事情，這個少女沒有心臟，根本看不見原罪的歲諭毀滅。

“…她的心臟是成為修羅命後獻出去的，不過那個男人還是對她只有感激之情，真是跟我一樣可憐啊。”

歲諭毀滅對待修羅命並沒有什麽主仆之情，反倒是譏諷地不行，也同時讓人好奇這一系列的事情的前因後果。

“………成為…修羅命…”

清風看了看歲諭毀滅，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積累數萬年的魄力，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穩定情緒。

“……那些我不怎麽記得了…下次想起來再告訴你吧，時間控制者，你的幸福還很長呢，要珍惜啊。”

歲諭毀滅把鬥篷重新戴上，把手上的傷口治療下，看來是準備轉變回鬼蝶主宰身體。

“恩。前輩。我知道了。”

清風喚了一聲歲諭毀滅前輩，承認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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