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一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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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嗎？為了他一無所有。”
“值得吧。”藍心潔翻炒著鍋說道：“至少我覺得是值得的...”
“也許換個角度來看，他並不會為你付出那麽多？”
“做選擇的人是我又不是他，我願意這麽付出，他不願意，又和我的選擇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呢？”藍心潔笑了笑，布滿皺紋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是斯文賢淑。
旁邊吳啟陽不知道，原來她也曾為自己付出過那麽多的...
此時，吳啟陽在李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李雨點點頭，說道：“這既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的。”
淡藍色的熒光飄散出來。
勾勒出了吳啟陽的輪廓。
甚至連那標志性的白背心和大褲頭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藍心潔看著這淡藍色的熒光後，怔在了原地。
“你見不到鬼。”李雨頓了頓，說道：“但辦法總比困難多...”
既然看不到，就用引魂燈的光讓她看到吧，像那一天讓那些警察們看到那些魂體的輪廓一樣。
“這是...”
藍心潔輕輕觸碰上了藍色的熒光，藍色熒光纏繞上她的指尖，帶來一絲絲的暖意。
“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啊...這絕對是你。”
熒光勾勒出的吳啟陽，痛哭流涕。
這嘴型藍心潔看的到，說的三個字。
是【對不起】...
面對吳啟陽的抱歉，藍心潔只是溫柔一笑，擦掉了眼淚，表示不在意。
“沒關系...”
一如往常——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人和鬼無言的相擁。
相擁過後，藍光逐漸消散...
消散之前，吳啟陽還用嘴型說著話，說著很多話，只可惜，再也說不了了。
引魂燈是以魂體為依托的，魂體消失，藍光也會跟著消失，變得跟普通的燈籠沒有區別。
“生者無常，死者有序。”李雨看著隨風飄散的藍光說道：“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死去了，只是因為機緣巧合才留存到現在的...”
“和你一樣，他也付出了很多，為了能配的上你，為了能得到你父親的認可，為了能讓你能保持自己的生活節奏，他不惜鋌而走險，去盜墓，可惜，最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生如夢，所求為何。”
一者為其生，一者為其死。
“不過，最後，我還是等到了他呢...我累了...”
藍心潔顫顫巍巍的回到了房間裏。
她累了。
李雨亦轉身離開，離開之前，頓了頓說道：“你知道剛剛吳啟陽先生對我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
“他希望，最後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你能為自己而活...不是聖人，也不是苦等歸者的可憐人，而是藍心潔，以最本來面貌的那個藍心潔的面貌而活著。”李雨淡然道。
“以我自己的姿態活著啊...果然這願望真的很像他的作風呢，傻傻的，憨憨的，總是為別人著想，總是在意別人的想法。”藍心潔對李雨笑道：“謝謝你將他帶來...對了，這盒子你帶著吧，是兩姐妹的東西，以前打掃舊孤兒院的時候整理出來的東西，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給她們倆。”
藍心潔將一塊小木盒交給了李雨，隨後便獨自懷念。
李雨接過盒子，點頭轉身，踏入了雪地之中。
雪中，雪白的身影，一頭黑發，左手持燈，一邊走還一邊哼唱。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生死紛擾，成敗轉頭成空，不如瀟瀟灑灑，走一回...”
......
“上品白玉：能篆刻術法咒文，將其升級為法器，根據儲存術法可重覆填充儲存使用，代替符咒使用。”
李雨看著手中散發著瑩潤光芒的白玉。
雪天之中，握在手中，感覺暖暖的...
“問題是我不會符文咒術啊，什麽都填充不了誒...”李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將這上品白玉揣回兜裏，等到能夠學習咒術的時候，就是這塊白玉發揮作用的時候。
回到道觀內，李雨打量著藍心潔托付的盒子。
有一種極其矛盾的感覺在李雨的腦裏盤旋。
是打開呢？還是不打開呢...
“打開吧，打開又不會懷孕...不行不行，這是兩姐妹的東西，哎喲我去...啊啊！啊啊啊啊！”
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有一個盒子在自己面前，能打開又不許打開的樣子。
萬幸的是，兩姐妹很快就回來了。
“今天你去看了藍院長？”
“嗯，她還說將這個盒子交給你們。”
李雨將木盒子交到了姐妹倆的面前。
“這是什麽...”
蘇夢潔沒有避諱什麽，直接就將盒子給打了開來。
李雨伸長了脖子，像看看裏邊到底是什麽，之前腦補大概是什麽身份信物或者天材地寶什麽的。
結果是兩塊玉佩。
溫潤如白，絲滑如鏡，李雨從自己的鑒賞水平能看出來，這是一塊極品好玉，賊值錢那種...
看破啟動——
護身玉：你以為很值錢？那麽恭喜你猜對了——如果二十塊算值錢的話。
護身玉：你真的以為很值錢？理由同上。
李雨：“......”
摔！
還以為是什麽寶物呢，那麽鄭重其事的交到自己手上。
李雨感覺自己幼小的心被欺騙了。
可這兩姐妹卻是喜出望外。
“這是院長給我們每個人都有的玉佩...”蘇夢琪將玉佩掛在脖子上笑道：“你看，上邊還有我們的名字呢。”
香香小小的人兒突然靠過來，給李雨來了個防不勝防，但還是看到了玉佩上有【夢琪】兩個字。
蘇夢潔就沒那麽大膽，有些靦腆道。
“院長給我們每個人都定制的，當時我們調皮弄不見了，現在回來了，真的是太好了...”
那發自內心的珍惜，李雨能感覺的到。
明明只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物件而已，對他們來說如同珍寶。
“跟丁老太的照片一樣，別人覺得沒什麽，但當事人卻知道這是珍寶中的珍寶...”
此時，看破的面板又發生變化，兩塊玉佩的備註變得完全不同。
灌註願念的護身玉：可寄宿靈力，產生妙不可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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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吳啟陽不知道，原來她也曾為自己付出過那麽多的...
此時，吳啟陽在李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李雨點點頭，說道：“這既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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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那標志性的白背心和大褲頭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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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不到鬼。”李雨頓了頓，說道：“但辦法總比困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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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藍心潔輕輕觸碰上了藍色的熒光，藍色熒光纏繞上她的指尖，帶來一絲絲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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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之前，吳啟陽還用嘴型說著話，說著很多話，只可惜，再也說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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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無常，死者有序。”李雨看著隨風飄散的藍光說道：“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死去了，只是因為機緣巧合才留存到現在的...”
“和你一樣，他也付出了很多，為了能配的上你，為了能得到你父親的認可，為了能讓你能保持自己的生活節奏，他不惜鋌而走險，去盜墓，可惜，最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生如夢，所求為何。”
一者為其生，一者為其死。
“不過，最後，我還是等到了他呢...我累了...”
藍心潔顫顫巍巍的回到了房間裏。
她累了。
李雨亦轉身離開，離開之前，頓了頓說道：“你知道剛剛吳啟陽先生對我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
“他希望，最後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你能為自己而活...不是聖人，也不是苦等歸者的可憐人，而是藍心潔，以最本來面貌的那個藍心潔的面貌而活著。”李雨淡然道。
“以我自己的姿態活著啊...果然這願望真的很像他的作風呢，傻傻的，憨憨的，總是為別人著想，總是在意別人的想法。”藍心潔對李雨笑道：“謝謝你將他帶來...對了，這盒子你帶著吧，是兩姐妹的東西，以前打掃舊孤兒院的時候整理出來的東西，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給她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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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接過盒子，點頭轉身，踏入了雪地之中。
雪中，雪白的身影，一頭黑發，左手持燈，一邊走還一邊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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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我不會符文咒術啊，什麽都填充不了誒...”李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將這上品白玉揣回兜裏，等到能夠學習咒術的時候，就是這塊白玉發揮作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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