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李善武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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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啊？”
莫少離瞇著眼睛勾起嘴角點點頭，隨即站起身直接告辭離開。
李善武見狀表情一松，隨即連忙起身相送。
莫少離走到門口臨近那兩個年輕人身旁時，腳步略微停頓一下，左右看了看後，發出了一聲意味難明的輕笑。
然後不再停留徑直離去。
至於那兩個年輕人，從頭至尾都是面色平靜，連目光都未曾與他對視過。
離開了李家大門，莫少離面無表情地沿著街道緩步而行。
許久之後，他找到了一處環境略顯破敗且人跡稀少的小廣場。
小廣場上放置著幾個籃球架，不過籃板已經陳舊不堪。
另外在兩側還有一些銹跡斑斑，殘破淩亂的健身器材。
看起來，此地應該很少有人游玩了。
想來其實這也很正常。
這裏只是石城市下屬的一個小縣城。
小城中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已離開去往大都市生活打拼。
即使是老人們，只要是家庭條件允許的，也會選擇前往石城市或者其他環境更好的大城市中養老。
整座小城的常住人口，已經早非戶籍登記中的那麽多。
莫少離坐在一處幹冷的石桌旁，拿出手機擺弄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李善武的身影，急匆匆地從遠處快步而來。
李善武氣喘籲籲地跑到廣場附近，立刻便發現了莫少離的身影。
隨即連忙上前，面帶歉然地低聲說：“莫先生，抱歉。我……”
“沒事兒，坐下說吧。”
莫少離雲淡風輕地擺擺手，示意他在石桌對面坐下。
眼見李善武依言坐下，張嘴又要解釋，莫少離勾著嘴角一挑眉，“我不想聽廢話，直接說有用的吧。”
“呃，好！”
李善武語塞地呆了呆，隨即趕緊點頭，壓低了聲音說：“藍家祖孫出事兒那天晚上，我家裏來了一群人。
今天您見著的那兩個也是他們的人。
他們說自己是官家的，還把證件給我看了。
不過我試探著說要報警，他卻不允許。”
莫少離聞言突然笑了，認真地看著他，“李老板，你怎麽知道我想問的是這個？”
“您，您去我家時候不是說……”
李善武愕然，隨後臉色露出了恍然的苦笑，搖頭說：“也對，是我想岔了。
以您和藍家的關系，這些事兒怎麽可能還需要我多嘴呢？
不過您今天突然登門，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萬一那些人懷疑到您和藍家祖孫的關系，那您……”
莫少離眉頭一跳，臉上不動聲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口中淡然說：“我與藍家是什麽關系，你不需要去猜。
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上次的那筆買賣。”
說著，他擡起頭來註視著李善武，“至於藍家發生的事情，也把你知道的，跟我大概說說吧。”
“呃，行。”
李善武再次愕然，眼中閃過些許遲疑。
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部智能手機推到莫少離面前，低聲說：“這幾天，我已經從道上的朋友那邊，打聽到了澗河市內所有玩私貨兒的人的具體消息。”
說著他指了指手機，“不過您應該也能理解，我的人脈關系畢竟有限。
凡是能查到的，都在這裏了。可也不能保證就沒有一點遺漏。
而且，說實話。
為了這些東西，我可真的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已經把能動用的關系，全都翻出來了。”
李善武的眼中隱隱閃過些許惶然，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繼續說：“莫先生，這手機裏的東西我可以保證，就這獨一份兒。
我絕對沒備份留存。”
“李老板，這話是什麽意思？”
莫少離註視著他，略帶不解地追問。
“嗯……”
李善武咧嘴吸了口涼氣，語氣有些艱澀地回答：“這裏東西對我來說，有點燙手。
本來我還不知道，但是自從藍家出事兒之後，我才明白。
您要我調查的那些人裏，有我惹不起的人吶。
所以，莫先生。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希望你不要讓人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給你的。
要不然，不但是我，就連那些幫我調查這件事兒的朋友們，估計都會不得好死啊。”
莫少離聞言沈默地看著他，緩緩伸手將手機拿過來，開機。
“密碼是六六九七。”
李善武見狀趕緊低聲提醒。
莫少離擡眼看了看他，微微點頭擺手示意：“你繼續說說，關於藍家的事兒吧。”
說話同時，又低頭輸入密碼，並開始查看起來。
“藍家的事兒……怎麽說呢！”
李善武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遲疑著吐了口氣，低聲講述了起來。
早在半個月之前，也就是大約二月初的時候。
欒山縣附近，出現了許多的陌生人。
在這個小縣城裏，凡是老住戶基本上都是相熟的。
而這些陌生人剛一到這，便開始到處打聽有關藍笑笑家的事情。
李善武得知後，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也許是為了賣好。
便主動借著新年春節拜年的機會，將此事去告訴了藍笑笑的外婆。
也就是莫少離上回去藍家時的那次。
不過讓李善武大為失望的是，藍笑笑的外婆聽到他主動提醒之後，竟然不以為意。
只是裝瘋賣傻地笑著岔開了話題。
“這麽說，你應該對那些外來的人，有點了解了吧？
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嗎？”
莫少離語氣平淡地擡頭看著他詢問。
同時將那部手機關機後塞進口袋裏。
“具體是什麽人我也不知道。
我沒敢接觸。”
李善武連忙搖頭回答：“不過我從下面兄弟那聽說，那些人裏有幾個好像是外國人。
嗯，而且他們猜測，那些人應該不是扶桑國的，就是釜山國的。”
“理由呢？”
莫少離瞇起眼睛，凝視著他追問。
“因為聽說那些人說華夏語的時候，口音多少有點怪腔怪調的感覺，仔細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李善武皺眉思索著回答一句，並又刻意地解釋說：“後來我這幾天一直忙著從朋友那邊，打聽澗河市的事情，所以就沒再註意這些事兒。”
“行，這事兒就先這樣吧。”
莫少離勾著嘴角淡笑地點點頭，打開自己的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我上次給你那張卡，你應該還沒扔吧？
我現在再從國外戶頭上轉五十萬英蘭鎊過去。
算作你的酬勞。”
“哎喲，謝謝謝謝！”
李善武聞言眼睛一亮，連忙拱手道謝。
莫少離再次擡眼看了看他，然後低下頭繼續操作手機的同時，仿若無意般地又問：“你剛才說因為藍家的事兒，發現我讓你調查澗河市的那些人裏，有人是你惹不起的？
為什麽會這麽說？”
“呃……”
李善武臉上的喜色一頓，擡手擦了擦嘴角，“莫先生，您聽沒聽說年前的時候，我們欒山縣發生過幾起惡性命案？”
“聽說了，怎麽？那些和這事兒有關系？”
莫少離挑眉看著他，故作不知地追問。
“有！”
李善武咽了咽口水，將聲音又壓低了些許，“我聽說，藍家的老太太的大女兒好像回來了。
而且她這次還是因為得罪了一些人，被迫逃回來的。
至於她得罪了什麽人，我不清楚。
但是從那些命案死者的身份來看，很有可能是從外海邊境偷渡進來的。
而在咱們燕州省這邊，有這個本事幫外國人偷渡進來的，就只有……
您還是自己看吧，那手機裏都有。”
說道一半，李善武突然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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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離瞇著眼睛勾起嘴角點點頭，隨即站起身直接告辭離開。
李善武見狀表情一松，隨即連忙起身相送。
莫少離走到門口臨近那兩個年輕人身旁時，腳步略微停頓一下，左右看了看後，發出了一聲意味難明的輕笑。
然後不再停留徑直離去。
至於那兩個年輕人，從頭至尾都是面色平靜，連目光都未曾與他對視過。
離開了李家大門，莫少離面無表情地沿著街道緩步而行。
許久之後，他找到了一處環境略顯破敗且人跡稀少的小廣場。
小廣場上放置著幾個籃球架，不過籃板已經陳舊不堪。
另外在兩側還有一些銹跡斑斑，殘破淩亂的健身器材。
看起來，此地應該很少有人游玩了。
想來其實這也很正常。
這裏只是石城市下屬的一個小縣城。
小城中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已離開去往大都市生活打拼。
即使是老人們，只要是家庭條件允許的，也會選擇前往石城市或者其他環境更好的大城市中養老。
整座小城的常住人口，已經早非戶籍登記中的那麽多。
莫少離坐在一處幹冷的石桌旁，拿出手機擺弄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李善武的身影，急匆匆地從遠處快步而來。
李善武氣喘籲籲地跑到廣場附近，立刻便發現了莫少離的身影。
隨即連忙上前，面帶歉然地低聲說：“莫先生，抱歉。我……”
“沒事兒，坐下說吧。”
莫少離雲淡風輕地擺擺手，示意他在石桌對面坐下。
眼見李善武依言坐下，張嘴又要解釋，莫少離勾著嘴角一挑眉，“我不想聽廢話，直接說有用的吧。”
“呃，好！”
李善武語塞地呆了呆，隨即趕緊點頭，壓低了聲音說：“藍家祖孫出事兒那天晚上，我家裏來了一群人。
今天您見著的那兩個也是他們的人。
他們說自己是官家的，還把證件給我看了。
不過我試探著說要報警，他卻不允許。”
莫少離聞言突然笑了，認真地看著他，“李老板，你怎麽知道我想問的是這個？”
“您，您去我家時候不是說……”
李善武愕然，隨後臉色露出了恍然的苦笑，搖頭說：“也對，是我想岔了。
以您和藍家的關系，這些事兒怎麽可能還需要我多嘴呢？
不過您今天突然登門，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萬一那些人懷疑到您和藍家祖孫的關系，那您……”
莫少離眉頭一跳，臉上不動聲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口中淡然說：“我與藍家是什麽關系，你不需要去猜。
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上次的那筆買賣。”
說著，他擡起頭來註視著李善武，“至於藍家發生的事情，也把你知道的，跟我大概說說吧。”
“呃，行。”
李善武再次愕然，眼中閃過些許遲疑。
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部智能手機推到莫少離面前，低聲說：“這幾天，我已經從道上的朋友那邊，打聽到了澗河市內所有玩私貨兒的人的具體消息。”
說著他指了指手機，“不過您應該也能理解，我的人脈關系畢竟有限。
凡是能查到的，都在這裏了。可也不能保證就沒有一點遺漏。
而且，說實話。
為了這些東西，我可真的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已經把能動用的關系，全都翻出來了。”
李善武的眼中隱隱閃過些許惶然，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繼續說：“莫先生，這手機裏的東西我可以保證，就這獨一份兒。
我絕對沒備份留存。”
“李老板，這話是什麽意思？”
莫少離註視著他，略帶不解地追問。
“嗯……”
李善武咧嘴吸了口涼氣，語氣有些艱澀地回答：“這裏東西對我來說，有點燙手。
本來我還不知道，但是自從藍家出事兒之後，我才明白。
您要我調查的那些人裏，有我惹不起的人吶。
所以，莫先生。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希望你不要讓人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給你的。
要不然，不但是我，就連那些幫我調查這件事兒的朋友們，估計都會不得好死啊。”
莫少離聞言沈默地看著他，緩緩伸手將手機拿過來，開機。
“密碼是六六九七。”
李善武見狀趕緊低聲提醒。
莫少離擡眼看了看他，微微點頭擺手示意：“你繼續說說，關於藍家的事兒吧。”
說話同時，又低頭輸入密碼，並開始查看起來。
“藍家的事兒……怎麽說呢！”
李善武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遲疑著吐了口氣，低聲講述了起來。
早在半個月之前，也就是大約二月初的時候。
欒山縣附近，出現了許多的陌生人。
在這個小縣城裏，凡是老住戶基本上都是相熟的。
而這些陌生人剛一到這，便開始到處打聽有關藍笑笑家的事情。
李善武得知後，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也許是為了賣好。
便主動借著新年春節拜年的機會，將此事去告訴了藍笑笑的外婆。
也就是莫少離上回去藍家時的那次。
不過讓李善武大為失望的是，藍笑笑的外婆聽到他主動提醒之後，竟然不以為意。
只是裝瘋賣傻地笑著岔開了話題。
“這麽說，你應該對那些外來的人，有點了解了吧？
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嗎？”
莫少離語氣平淡地擡頭看著他詢問。
同時將那部手機關機後塞進口袋裏。
“具體是什麽人我也不知道。
我沒敢接觸。”
李善武連忙搖頭回答：“不過我從下面兄弟那聽說，那些人裏有幾個好像是外國人。
嗯，而且他們猜測，那些人應該不是扶桑國的，就是釜山國的。”
“理由呢？”
莫少離瞇起眼睛，凝視著他追問。
“因為聽說那些人說華夏語的時候，口音多少有點怪腔怪調的感覺，仔細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李善武皺眉思索著回答一句，並又刻意地解釋說：“後來我這幾天一直忙著從朋友那邊，打聽澗河市的事情，所以就沒再註意這些事兒。”
“行，這事兒就先這樣吧。”
莫少離勾著嘴角淡笑地點點頭，打開自己的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我上次給你那張卡，你應該還沒扔吧？
我現在再從國外戶頭上轉五十萬英蘭鎊過去。
算作你的酬勞。”
“哎喲，謝謝謝謝！”
李善武聞言眼睛一亮，連忙拱手道謝。
莫少離再次擡眼看了看他，然後低下頭繼續操作手機的同時，仿若無意般地又問：“你剛才說因為藍家的事兒，發現我讓你調查澗河市的那些人裏，有人是你惹不起的？
為什麽會這麽說？”
“呃……”
李善武臉上的喜色一頓，擡手擦了擦嘴角，“莫先生，您聽沒聽說年前的時候，我們欒山縣發生過幾起惡性命案？”
“聽說了，怎麽？那些和這事兒有關系？”
莫少離挑眉看著他，故作不知地追問。
“有！”
李善武咽了咽口水，將聲音又壓低了些許，“我聽說，藍家的老太太的大女兒好像回來了。
而且她這次還是因為得罪了一些人，被迫逃回來的。
至於她得罪了什麽人，我不清楚。
但是從那些命案死者的身份來看，很有可能是從外海邊境偷渡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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