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你聽說過赤血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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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手機中的倒計時，還剩下十五分鐘的時候。
周雲松突然開口說：“我需要先看一眼我老伴兒還有我女兒是不是安全……”
“沒那個必要，她們現在還死不了。”
莫少離斜倚著沙發扶手，擡頭看了看他，輕笑著努嘴示意：“站這麽長時間了，不累？
坐一會兒吧。”
周雲松啞然，隨即依言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坐下，“沒想到，在我的家裏，卻被你這個年輕人反客為主。
唉！活了大半輩子，我本以為自己什麽風浪都經歷過了。
卻沒想到……”
坐在沙發上，周雲松認真地打量著莫少離，平靜地問：“年輕人，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聽誰說的，我知道藍馨芳下落的？”
“很多人！”
莫少離雙目依舊單手捧著書，一個行一行地仔細“研究”著，說：“而且他們當中有許多還是你的‘老朋友’。”
周雲松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一跳，沈聲問：“能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
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嗯……”
莫少離仰頭沈吟了一下，貌似在回憶似的，隨後面帶惋惜地搖搖頭：“反正他們是把答案告訴我了。
至於他們現在嘛，你自己去想吧。
我這人不喜歡回憶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周雲松微微握拳的雙手立刻隨之攥緊。
不過語氣卻仍在竭力保持著平靜，繼續問：“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藍馨芳？
她，得罪你了嗎？”
“得罪？”
莫少離臉上故意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側頭看著他搖搖頭：“我連見都沒見過她。
就算想讓她得罪，也沒機會呀。
怎麽？你是不是在考慮，讓咱們大家繼續活下去了？
如果是的話，那你最好抓緊時間說服自己吧。
咱們只有不到，嗯，十三分鐘了。”
莫少離看著身側不遠處的手機，隨意地提醒。
“既然你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她？”
周雲松對他的提醒置若罔聞，繼續面帶不解地說：“我雖然已經有快二十年沒有和藍馨芳聯系過，不過當初我們畢竟曾經相識一場。
我不希望她因為而被仇家追殺。
當然，我也更不希望，你和我，還有我的家人。全都因此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年輕人，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個有膽識、有智慧的聰明人。
你還這麽年輕，就為了一個與你不相幹的人，搭上自己和我們全家的命。
你覺得這真的值得嗎？
而且這也對你希望達成的目標，毫無幫助啊！”
“我無所謂。”
莫少離淡笑著聳聳肩，將手中的書合上，看著他撇了撇嘴：“從懂事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我活著是沒有意義的。
能活到現在，算我運氣好。
能找到藍馨芳最好，如果找不到……
有你們一家人陪我一起上路，也不寂寞嘛。你說是不？
嗯，咱們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了。你想好了嗎？”
周雲松眼神快速變幻，隨即仿佛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一般，用力地點點頭說：“好！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幫你問問。”
“不用，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沒必要跟我在這掩耳盜鈴。”
莫少離笑著將手中的書向兩人中間的茶幾上一丟，並探身拿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向他示意著說：“周老，其實自從進門開始，您就一直很配合我。
而且礙於您的年紀，我也沒刻意的拆穿您。
不過，如果您還是打算這樣跟我打馬虎眼，一直到咱們被炸上天為止的話。
我不介意，提前送你和你的家人歸西。”
說著，他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脆響。
哢~哢！
嘩啦一聲過後，整個杯子被莫少離徹底捏碎，殘渣全都掉落在茶幾上。
周雲松的臉頰下意識地抽搐著。
莫少離拍了拍手中的玻璃碎末，面帶遺憾地望著他，“我這人其實很討厭使用暴力，更不喜歡見血。
不過我發現，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犯賤的一面。
不到黃河不死心。
周老，之前給我提的那個選項，你還沒決定選哪個是吧？
那我還是再給你提出第四個選項吧。
我幹掉你還有你老伴兒，帶走你女兒。
然後把你們家還有這一整棟樓的所有居民，全都炸上天。
你看怎麽樣？”
周雲松臉色一僵，張嘴便要說些什麽。
但莫少離沒給他機會，臉上露出了陰森的冷笑，繼續說：“最近在國際上人體器官的價格可是越來越高了。
你女兒看上去，身體應該挺健康的嘛。
而且似乎扶桑國對於招攬地下女優一直都是很積極的。
我可以讓她先去拍幾十部片子，然後再……”
“你是給魔鬼！”
周雲松聞言豁然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指著他咬牙驚叫起來。
“我本想在這裏了斷自己的。
但是，你的廢話太多。現在又讓我改變主意了。
你說，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憎恨你？”
莫少離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換上了陰寒冷酷之色，“告訴我，藍馨芳在哪裏。
還有，別想用假話騙我。
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沒有人性的畜生！”
周雲松渾身抖如篩糠，眼底深處不斷地閃過掙紮與遲疑的神色。
“你還有六分鐘。”
莫少離拿起自己的手機，淡漠地再次提醒。
噗通！
周雲松無力地坐回到沙發上，咬牙凝視著他。
過了片刻，才聲音略微帶著些許幹澀地說：“她，她就在燕州省境內。”
“詳細地址，還有她正在做什麽，身邊都有哪些人。”
莫少離面色不變地冷聲追問。
周雲松臉色發青地與他對視，“你……”
“回答我的問題。
除了剛才的選項，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莫少離顯然很清楚他想要說些什麽，冷哼著打斷說：“我還需要知道她現在是在替誰賣命，如實回答我。
另外，有些事，我並非一無所知。
只要讓我感覺到你在撒謊，那麽後果會如何……我估計你應該不會想要知道的。”
“石城市欒山縣三十裏，閆家莊鎮。”
周雲松不再遲疑，一臉無奈地低聲說：“藍馨芳並不是隸屬於華夏國家安全部的特工。
但她所在的組織與國安部有一些合作關系。
不過我前幾天曾經聽朋友提起過，藍馨芳她……兩個月前因為一些事情從她所在的那個組織叛逃失蹤了。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的行蹤被人發現。
那個組織，正在抽調了大量人手，追殺她。
也許現在，她可能已經……”
莫少離聞言微微瞇起了眼睛，冷聲追問：“她所在的組織叫什麽名字？
既然她叛逃了那個組織，華夏國安部為什麽不直接出手緝拿她？”
“你聽說過赤血燕嗎？”
周雲松目光閃動地看著他，原本不安的眼神稍稍平緩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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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必要，她們現在還死不了。”
莫少離斜倚著沙發扶手，擡頭看了看他，輕笑著努嘴示意：“站這麽長時間了，不累？
坐一會兒吧。”
周雲松啞然，隨即依言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坐下，“沒想到，在我的家裏，卻被你這個年輕人反客為主。
唉！活了大半輩子，我本以為自己什麽風浪都經歷過了。
卻沒想到……”
坐在沙發上，周雲松認真地打量著莫少離，平靜地問：“年輕人，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聽誰說的，我知道藍馨芳下落的？”
“很多人！”
莫少離雙目依舊單手捧著書，一個行一行地仔細“研究”著，說：“而且他們當中有許多還是你的‘老朋友’。”
周雲松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一跳，沈聲問：“能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
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嗯……”
莫少離仰頭沈吟了一下，貌似在回憶似的，隨後面帶惋惜地搖搖頭：“反正他們是把答案告訴我了。
至於他們現在嘛，你自己去想吧。
我這人不喜歡回憶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周雲松微微握拳的雙手立刻隨之攥緊。
不過語氣卻仍在竭力保持著平靜，繼續問：“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藍馨芳？
她，得罪你了嗎？”
“得罪？”
莫少離臉上故意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側頭看著他搖搖頭：“我連見都沒見過她。
就算想讓她得罪，也沒機會呀。
怎麽？你是不是在考慮，讓咱們大家繼續活下去了？
如果是的話，那你最好抓緊時間說服自己吧。
咱們只有不到，嗯，十三分鐘了。”
莫少離看著身側不遠處的手機，隨意地提醒。
“既然你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她？”
周雲松對他的提醒置若罔聞，繼續面帶不解地說：“我雖然已經有快二十年沒有和藍馨芳聯系過，不過當初我們畢竟曾經相識一場。
我不希望她因為而被仇家追殺。
當然，我也更不希望，你和我，還有我的家人。全都因此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年輕人，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個有膽識、有智慧的聰明人。
你還這麽年輕，就為了一個與你不相幹的人，搭上自己和我們全家的命。
你覺得這真的值得嗎？
而且這也對你希望達成的目標，毫無幫助啊！”
“我無所謂。”
莫少離淡笑著聳聳肩，將手中的書合上，看著他撇了撇嘴：“從懂事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我活著是沒有意義的。
能活到現在，算我運氣好。
能找到藍馨芳最好，如果找不到……
有你們一家人陪我一起上路，也不寂寞嘛。你說是不？
嗯，咱們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了。你想好了嗎？”
周雲松眼神快速變幻，隨即仿佛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一般，用力地點點頭說：“好！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幫你問問。”
“不用，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沒必要跟我在這掩耳盜鈴。”
莫少離笑著將手中的書向兩人中間的茶幾上一丟，並探身拿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向他示意著說：“周老，其實自從進門開始，您就一直很配合我。
而且礙於您的年紀，我也沒刻意的拆穿您。
不過，如果您還是打算這樣跟我打馬虎眼，一直到咱們被炸上天為止的話。
我不介意，提前送你和你的家人歸西。”
說著，他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脆響。
哢~哢！
嘩啦一聲過後，整個杯子被莫少離徹底捏碎，殘渣全都掉落在茶幾上。
周雲松的臉頰下意識地抽搐著。
莫少離拍了拍手中的玻璃碎末，面帶遺憾地望著他，“我這人其實很討厭使用暴力，更不喜歡見血。
不過我發現，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犯賤的一面。
不到黃河不死心。
周老，之前給我提的那個選項，你還沒決定選哪個是吧？
那我還是再給你提出第四個選項吧。
我幹掉你還有你老伴兒，帶走你女兒。
然後把你們家還有這一整棟樓的所有居民，全都炸上天。
你看怎麽樣？”
周雲松臉色一僵，張嘴便要說些什麽。
但莫少離沒給他機會，臉上露出了陰森的冷笑，繼續說：“最近在國際上人體器官的價格可是越來越高了。
你女兒看上去，身體應該挺健康的嘛。
而且似乎扶桑國對於招攬地下女優一直都是很積極的。
我可以讓她先去拍幾十部片子，然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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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松聞言豁然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指著他咬牙驚叫起來。
“我本想在這裏了斷自己的。
但是，你的廢話太多。現在又讓我改變主意了。
你說，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憎恨你？”
莫少離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換上了陰寒冷酷之色，“告訴我，藍馨芳在哪裏。
還有，別想用假話騙我。
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沒有人性的畜生！”
周雲松渾身抖如篩糠，眼底深處不斷地閃過掙紮與遲疑的神色。
“你還有六分鐘。”
莫少離拿起自己的手機，淡漠地再次提醒。
噗通！
周雲松無力地坐回到沙發上，咬牙凝視著他。
過了片刻，才聲音略微帶著些許幹澀地說：“她，她就在燕州省境內。”
“詳細地址，還有她正在做什麽，身邊都有哪些人。”
莫少離面色不變地冷聲追問。
周雲松臉色發青地與他對視，“你……”
“回答我的問題。
除了剛才的選項，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莫少離顯然很清楚他想要說些什麽，冷哼著打斷說：“我還需要知道她現在是在替誰賣命，如實回答我。
另外，有些事，我並非一無所知。
只要讓我感覺到你在撒謊，那麽後果會如何……我估計你應該不會想要知道的。”
“石城市欒山縣三十裏，閆家莊鎮。”
周雲松不再遲疑，一臉無奈地低聲說：“藍馨芳並不是隸屬於華夏國家安全部的特工。
但她所在的組織與國安部有一些合作關系。
不過我前幾天曾經聽朋友提起過，藍馨芳她……兩個月前因為一些事情從她所在的那個組織叛逃失蹤了。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的行蹤被人發現。
那個組織，正在抽調了大量人手，追殺她。
也許現在，她可能已經……”
莫少離聞言微微瞇起了眼睛，冷聲追問：“她所在的組織叫什麽名字？
既然她叛逃了那個組織，華夏國安部為什麽不直接出手緝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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