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當時您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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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外孫女婿，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你沒事兒吧？”
老太太貌似關心地，側頭笑著詢問。
“嗯，沒事兒。”
莫少離壓下心頭的悸動，強笑著搖搖頭，隨即轉頭對藍笑笑說：“我想和你外婆單獨聊幾句，可以嗎？”
“隨便你，我去弄點吃的。”
藍笑笑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甩手便朝廚房走去。
“來，外婆，咱們這邊坐。”
莫少離沒心情去註意藍笑笑那惱羞成怒的表現，只是恭敬地扶著老人坐到了沙發上。
老太太坐下之後，舒舒服服地往靠背上一躺，側頭笑瞇瞇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外婆，您……您今年高壽了？”
莫少離很想直接詢問有關藍悅遙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突然改變。
這老太太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瘋瘋癲癲。
剛才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故意暗示著什麽。
“不高，不高。才七十多而已。”
老太太呵呵笑著擺手回答。
說完之後，卻又再次閉口不言。只是依舊帶著笑瞇瞇的表情安靜地看著他。
莫少離張了張嘴，琢磨著該怎麽提出自己的問題。
但是思來想去，卻不敢輕易地說出口。
面對這麽一位喜歡裝瘋賣傻的老人，如果一句話說不好，讓她不對心思。
沒準她就可能會胡言亂語地敷衍過去，所以莫少離不得不謹慎地想清楚再開口。
一陣猶豫之後，他還是不知怎麽去問更合適。
“外婆啊！”
莫少離擡手撓著腦袋，滿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她，說：“您剛才對我說，以前您曾經見過一個姓莫的。
看來您應該是猜到我是從哪來的了吧？”
“這我上哪猜去？”
老太太一撇嘴，不滿地擺手說：“小孩子說話還拐彎抹角的。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唄？”
“您要這麽說，那我可就直接問您啦。”
莫少離看著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您能猜到我這次來您家的目的是什麽嗎？”
“嘖！你還跟我兜圈子是不？”
老太太一翻白眼，扭頭朝著廚房大聲說：“賠錢的？快點把你男人帶走。
我想清凈清凈。”
話音剛落，廚房裏緊接著傳來了藍笑笑咬牙切齒的怒吼聲。
“沒空！
老不死的我警告你！
他不是我男人，我還沒準備嫁人呢。
你要再這麽胡言亂語，以後我都不給你做飯吃，餓死你！”
老太太聞言立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嘟囔說：“人老啦，招人煩啦。
想當初我腿腳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跟在我身後嚷嚷著，讓我給她做好吃的。
現在，用不著我啦。卸磨殺驢啊！”
莫少離擡手捂著腦袋，一臉的哭笑不得。
隨即再次幹咳一聲，打斷了老人的感慨，“內個，外婆，咱接著說正事兒唄？”
“有正事兒，你倒是說呀！”
老太太臉上的落寞表情瞬間一收，立刻換上了一副埋怨的神情，“我都這麽大歲數了。
本來今天就擔驚受怕的沒招消停。
你還在這磨磨唧唧的，就不能體諒一下老年人嗎？”
擔驚受怕？您說的那是您自己嗎？
我怎麽就沒發現呢？
莫少離在心裏腹誹著，不過臉上卻滿是恭敬地連連點頭：“嗯，是我不對。
外婆，這次我是從新加共和國專程趕過來的。
因為在來這之前，我爸跟我閑聊的時候說，我媽年輕時曾經有一個關系很要好的姐妹在這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尋找我那位沒見過面的小姨的。”
莫少離說著話的同時，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老人的雙眼。
可是他發現，這老太太的臉上除了始終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之外，竟然對他說的內容，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眼見觀察無果，莫少離便又繼續說：“我的那位小姨，也姓藍，名字叫藍……”
“藍悅遙，對不？”
沒等莫少離把話說完，老太太卻突然開口替他把名字說出來了。
莫少離聞言立刻飛快地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您知道怎麽才能找到她嗎？”
“你要找她幹什麽呀？”
老太太不緊不慢地反問，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莫少離看著她，略微沈默了幾秒鐘，隨後回答：“我爸讓我給那位小姨帶來了一個消息。
而且還特意囑咐我說，只能見到她之後，當面才能說。
據說這個消息，對我那位小姨很重要。”
“哦？”
老太太淡淡地點頭，突然用似乎很隨意的語氣，問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問題：“你跟你爸的關系，怎麽樣？”
“呃，不怎麽樣。”
莫少離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從小到大，我們很少接觸。”
“嗯，我明白了。”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暗淡，口中卻悠悠地嘆息說：“我這輩子有三個孩子，老大和老三都是丫頭。
老二是個小子，可惜不到兩歲就夭折了。”
莫少離聞言眉頭一挑。
雖然不知道這老太太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麽。
但卻也只能點頭耐心地繼續聽下去。
只聽老太太又說：“那大丫頭從小性子野，十幾歲就自作主張，當兵走了。
小丫頭一直跟著我相依為命。
後來有一年，大丫頭從部隊轉業回來，背著我把小丫頭鼓動著跟她一起離家出走。
只給我留了封信，說是要去一起完成她們自己的夢想。
直到很多年以後，大丫頭卻自己回來了。
而且還是大著肚子回來的。”
“……”
莫少離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老太太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說自己有三個孩子，但卻一點都沒提她丈夫的事情。
莫少離心中不解，但沒有多言，繼續耐著性子聽著。
老太太掃了一眼變得安靜無比的廚房，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憐惜，“我那倆丫頭的名字，都是我給取的。
大丫頭叫藍馨芳，
小丫頭叫藍馨悅。
後來，大丫頭從外面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對我說。
小丫頭改名了。
新的名字，叫藍悅遙。”
‘原來正題在這呢！’
莫少離聞言下意識地握住了拳頭。但是卻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斷了老人的敘述。
老太太看著他那變得有些緊張的表情，又微笑了起來。
隨即她突然轉換了話題，問：“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的嗎？”
“不好奇。”
莫少離和她對視著搖搖頭，回答：“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當面把我爸跟我說的話，告訴她。”
“你這孩子，真是……身在迷中自不知啊！”
老太太搖頭笑了起來。
什麽意思？
莫少離皺起眉頭，眼簾微微垂下，遮住了自己正在思考的目光。
老太太語氣停頓了片刻，沒有理會他那沈吟的表情，繼續說：“當年，大丫頭帶著小丫頭離家出走了以後，我曾經特意去全國各地尋找過她們。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找到了一些和她們有關的線索。
為此，我特意找機會跟著一支民間的聲樂團去了一趟新加共和國。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沒找到我的那兩個丫頭。
但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有趣兒的邂逅。
呵呵。
那個滿身酒氣膽大包天的浪蕩小子，竟然旁若無人地打斷了演出。
然後當場對所有人宣布，他發誓，一定要娶那個他還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當老婆。
呵呵呵，所謂的一見鐘情，可不就是這樣嗎？”
“什麽？您是說，當時您也在場？”
莫少離“噌”地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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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貌似關心地，側頭笑著詢問。
“嗯，沒事兒。”
莫少離壓下心頭的悸動，強笑著搖搖頭，隨即轉頭對藍笑笑說：“我想和你外婆單獨聊幾句，可以嗎？”
“隨便你，我去弄點吃的。”
藍笑笑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甩手便朝廚房走去。
“來，外婆，咱們這邊坐。”
莫少離沒心情去註意藍笑笑那惱羞成怒的表現，只是恭敬地扶著老人坐到了沙發上。
老太太坐下之後，舒舒服服地往靠背上一躺，側頭笑瞇瞇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外婆，您……您今年高壽了？”
莫少離很想直接詢問有關藍悅遙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突然改變。
這老太太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瘋瘋癲癲。
剛才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故意暗示著什麽。
“不高，不高。才七十多而已。”
老太太呵呵笑著擺手回答。
說完之後，卻又再次閉口不言。只是依舊帶著笑瞇瞇的表情安靜地看著他。
莫少離張了張嘴，琢磨著該怎麽提出自己的問題。
但是思來想去，卻不敢輕易地說出口。
面對這麽一位喜歡裝瘋賣傻的老人，如果一句話說不好，讓她不對心思。
沒準她就可能會胡言亂語地敷衍過去，所以莫少離不得不謹慎地想清楚再開口。
一陣猶豫之後，他還是不知怎麽去問更合適。
“外婆啊！”
莫少離擡手撓著腦袋，滿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她，說：“您剛才對我說，以前您曾經見過一個姓莫的。
看來您應該是猜到我是從哪來的了吧？”
“這我上哪猜去？”
老太太一撇嘴，不滿地擺手說：“小孩子說話還拐彎抹角的。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唄？”
“您要這麽說，那我可就直接問您啦。”
莫少離看著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您能猜到我這次來您家的目的是什麽嗎？”
“嘖！你還跟我兜圈子是不？”
老太太一翻白眼，扭頭朝著廚房大聲說：“賠錢的？快點把你男人帶走。
我想清凈清凈。”
話音剛落，廚房裏緊接著傳來了藍笑笑咬牙切齒的怒吼聲。
“沒空！
老不死的我警告你！
他不是我男人，我還沒準備嫁人呢。
你要再這麽胡言亂語，以後我都不給你做飯吃，餓死你！”
老太太聞言立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嘟囔說：“人老啦，招人煩啦。
想當初我腿腳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跟在我身後嚷嚷著，讓我給她做好吃的。
現在，用不著我啦。卸磨殺驢啊！”
莫少離擡手捂著腦袋，一臉的哭笑不得。
隨即再次幹咳一聲，打斷了老人的感慨，“內個，外婆，咱接著說正事兒唄？”
“有正事兒，你倒是說呀！”
老太太臉上的落寞表情瞬間一收，立刻換上了一副埋怨的神情，“我都這麽大歲數了。
本來今天就擔驚受怕的沒招消停。
你還在這磨磨唧唧的，就不能體諒一下老年人嗎？”
擔驚受怕？您說的那是您自己嗎？
我怎麽就沒發現呢？
莫少離在心裏腹誹著，不過臉上卻滿是恭敬地連連點頭：“嗯，是我不對。
外婆，這次我是從新加共和國專程趕過來的。
因為在來這之前，我爸跟我閑聊的時候說，我媽年輕時曾經有一個關系很要好的姐妹在這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尋找我那位沒見過面的小姨的。”
莫少離說著話的同時，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老人的雙眼。
可是他發現，這老太太的臉上除了始終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之外，竟然對他說的內容，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眼見觀察無果，莫少離便又繼續說：“我的那位小姨，也姓藍，名字叫藍……”
“藍悅遙，對不？”
沒等莫少離把話說完，老太太卻突然開口替他把名字說出來了。
莫少離聞言立刻飛快地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您知道怎麽才能找到她嗎？”
“你要找她幹什麽呀？”
老太太不緊不慢地反問，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莫少離看著她，略微沈默了幾秒鐘，隨後回答：“我爸讓我給那位小姨帶來了一個消息。
而且還特意囑咐我說，只能見到她之後，當面才能說。
據說這個消息，對我那位小姨很重要。”
“哦？”
老太太淡淡地點頭，突然用似乎很隨意的語氣，問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問題：“你跟你爸的關系，怎麽樣？”
“呃，不怎麽樣。”
莫少離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從小到大，我們很少接觸。”
“嗯，我明白了。”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暗淡，口中卻悠悠地嘆息說：“我這輩子有三個孩子，老大和老三都是丫頭。
老二是個小子，可惜不到兩歲就夭折了。”
莫少離聞言眉頭一挑。
雖然不知道這老太太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麽。
但卻也只能點頭耐心地繼續聽下去。
只聽老太太又說：“那大丫頭從小性子野，十幾歲就自作主張，當兵走了。
小丫頭一直跟著我相依為命。
後來有一年，大丫頭從部隊轉業回來，背著我把小丫頭鼓動著跟她一起離家出走。
只給我留了封信，說是要去一起完成她們自己的夢想。
直到很多年以後，大丫頭卻自己回來了。
而且還是大著肚子回來的。”
“……”
莫少離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老太太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說自己有三個孩子，但卻一點都沒提她丈夫的事情。
莫少離心中不解，但沒有多言，繼續耐著性子聽著。
老太太掃了一眼變得安靜無比的廚房，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憐惜，“我那倆丫頭的名字，都是我給取的。
大丫頭叫藍馨芳，
小丫頭叫藍馨悅。
後來，大丫頭從外面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對我說。
小丫頭改名了。
新的名字，叫藍悅遙。”
‘原來正題在這呢！’
莫少離聞言下意識地握住了拳頭。但是卻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斷了老人的敘述。
老太太看著他那變得有些緊張的表情，又微笑了起來。
隨即她突然轉換了話題，問：“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的嗎？”
“不好奇。”
莫少離和她對視著搖搖頭，回答：“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當面把我爸跟我說的話，告訴她。”
“你這孩子，真是……身在迷中自不知啊！”
老太太搖頭笑了起來。
什麽意思？
莫少離皺起眉頭，眼簾微微垂下，遮住了自己正在思考的目光。
老太太語氣停頓了片刻，沒有理會他那沈吟的表情，繼續說：“當年，大丫頭帶著小丫頭離家出走了以後，我曾經特意去全國各地尋找過她們。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找到了一些和她們有關的線索。
為此，我特意找機會跟著一支民間的聲樂團去了一趟新加共和國。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沒找到我的那兩個丫頭。
但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有趣兒的邂逅。
呵呵。
那個滿身酒氣膽大包天的浪蕩小子，竟然旁若無人地打斷了演出。
然後當場對所有人宣布，他發誓，一定要娶那個他還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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