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問題少女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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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務處主任的辦事效率相當的高。
半個小時以後，一份人員名單的記錄便被送到了莫少離的面前。
“莫先生，我校歷年來姓藍的學生總共只有七個。
不過在最近四十年以內，就只有一個。”
教務處主任殷勤地解說著。
“藍笑笑，高三三班？她現在就在學校？”
莫少離故意假裝不知道的詢問。
“呃，對。不過這個女同學，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當然不是。
不過既然她跟我小姨同姓，沒準有些關系也說不定吧？”
莫少離看著名單中記錄著藍笑笑家庭住址的內容，貌似隨意的說：“麻煩你先大概的介紹一下這位同學的事情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教務處主任理解地點點頭說：“據我所知，這個藍笑笑好像是跟她外婆生活在一起。
她在學校內校外一直都是個鬼見愁的孩子。”
“什麽意思？”
莫少離心中恍然，表面上卻故意好奇的問。
“怎麽說呢？”
教務處主任欲言又止地嘆了口氣：“這孩子的父母從來沒到過學校，而且她的性格很叛逆，只要是她脾氣上來不論是同學還是老師，誰都敢罵，誰都敢頂撞。
最讓人頭疼的是，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武術。
有事兒沒事兒就會找人打架。
而且據我所知，校外附近的那些個小混混，幾乎沒幾個不怕她的。
一見面都叫她‘藍姐’，儼然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老大一樣。
唉！教出這樣的學生，是我們學校的失職啊！”
看著這位頭發花白的教務處主任那悲涼的表情，莫少離同情地點了點頭。
這麽有意思的女孩，估計她的生活環境和成長經歷，肯定都很特別。
微笑著收起了教導主任寫給他的那份名單，莫少離起身告別離開。
此時正是學校下午上課時間。
莫少離出了安靜的操場，來到門衛室。
隨後便借機與裏面的看門保安攀談了起來。
交談之間，從這個似乎有些話嘮的保安嘴裏，讓他聽到了更多關於那個問題少女藍笑笑的事情。
相比起來，教導主任介紹的東西，遠遠沒有從保安嘴裏說出來的全面。
叛逆、極端、喜歡惹是生非。
無論在校內還校外，沒事就人打架。
抽煙、喝酒、燙……煙花。
聽這保安的意思，藍笑笑在學校的事跡，簡直是磬牘難書、人神共憤、怨聲載道。
不過按照莫少離聽過之後的總結，其實完全可以用一句話形容。
那就是……藍笑笑同學，已經沒救了。
“唉~！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長，竟然還能教育出這麽一個讓人頭疼的孩子。”
保安搖頭感慨地結束了針對藍笑笑同學個人印象的，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演講”。
莫少離一直笑呵呵地聽他把話說完，並搖頭拒絕了他遞過來的一支煙。
與此同時，那保安一邊叼著煙點火一邊用目光掃了一眼門衛室墻壁上掛著的時鐘。
隨後就見他突然挑眉示意窗外教學樓的方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要下課了，那藍笑笑肯定又得是第一個跑出來的。
你瞧著吧。”
莫少離聞言轉頭看去時，恰好校園內的下課鈴聲響起。
大約一分鐘後，教學樓內便有一道穿著校服的身影快步奔走了出來。
果然是藍笑笑。
只見她單手拎著輕飄飄的書包，腳步匆忙猶如趕火車一樣。
“看起來她這是有什麽急事兒吧？”
莫少離笑著問保安：“每天都這樣？”
保安吐出一大口嗆人的煙氣，撇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家裏是個啥情況，反正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天天下午這個時間她這麽火急火燎的。
正常學生都四點半下課，晚上還有晚自習。
可她基本上下午這個時間一出來，就再見不著人影兒了。
她們班的老師也不管。”
莫少離看著逐漸向校門口走進的身影，微微點頭。
隨即笑著與這位開朗風趣的同行揮手告別。
藍悅遙的檔案在巒山高中查不到，這件事其實讓莫少離多少有點失望，但卻又並不算意外。
就如同當初他趕去滬州市松河區的黎星福利院尋找母親曾經的檔案記錄一樣。
甚至還要更加徹底。
如果不是現在莫少離在心裏已經對母親生前的身份有了近乎肯定的結論，他其實也根本不會去思考當初在黎星福利院的事情。
母親的檔案記錄近乎空白，但那位院長給出的原因卻又是那麽的合情合理。
相比起來，今天巒山高中的教務主任幫他查找藍悅遙的檔案，所得到的結果就要更加明顯了。
查無此人？
除非莫懷仁是在故意騙他，讓他去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否則又為何會編造出這麽一個毫無意義的謊言？
對於這一點，莫少離近乎本能的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父親。
藍悅遙當年肯定在這所巒山高中讀過書，只不過她的學籍檔案被人拿走活著幹脆被銷毀了。
這個結論，從他離開教務處時就已經得出。
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註意力才會轉向藍笑笑。
巒山縣是個小縣城。
而“藍”這個姓氏本身就不是什麽大姓。
如果假定藍悅遙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確實曾經在巒山高中讀過書、或者在巒山縣生活過。
那麽，藍笑笑跟她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呢？
這也是莫少離出了教學樓之後，沒有離開校園。而是選擇來到門衛室與這裏的保安閑聊的目的所在。
只要莫懷仁說的是真話，藍悅遙確有其人，哪怕在巒山高中找不到她的任何記錄，莫少離也依舊有信心從其他角度去尋找線索。
現在，他的‘線索’已經走出了巒山高中的校門。
“怎麽又是你？你幹嘛總跟著我？”
藍笑笑目光冰冷地瞪視著身後不遠處的莫少離，大聲呵斥：“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派來的。
最好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少離與她相隔十餘米，見她停住腳步回過身來，隨即假裝帶著些許無奈的表情撓了撓腦門，微笑著搖頭回答：“小朋友，巒山縣一共就這麽幾條街。
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所以就算想不跟你同路也沒辦法啊。
要不，你讓我先走？”
“……”
藍笑笑聞言一窒，閃身向路邊讓了兩步，雙手抱著肩膀斜眼看著他，冷笑著說：“好啊，那你就先走吧。”
莫少離一臉無所謂地挑挑眉，竟然真的邁步向前與她擦肩而過，隨後徑直向前走去。
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也就是中午時候莫少離以大欺小收拾崔梓豪，替藍笑笑解圍的那個路口。
莫少離目光閃動地在路口右轉後繼續向前。
因為中午時候，藍笑笑就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
向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左右，有一家小超市。
莫少離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而一直在他身後，滿臉謹慎地盯著他的藍笑笑見狀一楞，隨即立刻快步向前加速奔去。
而且在越過那家小超市時，還朝著背對門口在選擇物品的莫少離，狠狠地瞪了一眼。
藍笑笑一溜煙似得跑了過去，身影很快便不知所蹤。
莫少離則像沒事兒人一樣，從貨架上隨意地選了幾樣東西，到櫃臺前付款。
在老板結賬的間隙，他仿若無意般地向外掃了一眼，自語著嘟囔說：“這個姓藍的小姑娘怎麽天天火急火燎的？不會是又闖什麽禍了吧？”
他這話剛一出口，那正在結賬的老板立刻撇嘴回了一句：“那丫頭哪天不闖禍？”
莫少離仿佛深有同感似得點點頭，隨即故意用充滿八卦的語氣，試探著問：“我看她剛才從門口跑過去了。大哥你看見沒？”
“嗨，那不常事兒嘛。
聽說她外婆身體不好，每天這個點兒她都得回家給她外婆熬湯藥去。”
說著，老板將莫少離買的東西全都裝進一個袋子裏遞給他，同時隨口繼續說：“不過我剛才看著前幾天那三個去她家要賬的又來了。
估計啊，今天老藍家又消停不了嘍。”
嗯？
莫少離聞言眉頭一動，假裝感慨地搖頭嘟囔：“又來要賬？她家這是欠人家多少錢吶？
這還沒完啦！”
“嘿嘿，兄弟，你是真不知道啊？”
老板撇著嘴角朝他擺了擺手，“老藍家這孤兒寡母的，能花多少錢？
她們家呀，是讓人家給盯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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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我校歷年來姓藍的學生總共只有七個。
不過在最近四十年以內，就只有一個。”
教務處主任殷勤地解說著。
“藍笑笑，高三三班？她現在就在學校？”
莫少離故意假裝不知道的詢問。
“呃，對。不過這個女同學，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當然不是。
不過既然她跟我小姨同姓，沒準有些關系也說不定吧？”
莫少離看著名單中記錄著藍笑笑家庭住址的內容，貌似隨意的說：“麻煩你先大概的介紹一下這位同學的事情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教務處主任理解地點點頭說：“據我所知，這個藍笑笑好像是跟她外婆生活在一起。
她在學校內校外一直都是個鬼見愁的孩子。”
“什麽意思？”
莫少離心中恍然，表面上卻故意好奇的問。
“怎麽說呢？”
教務處主任欲言又止地嘆了口氣：“這孩子的父母從來沒到過學校，而且她的性格很叛逆，只要是她脾氣上來不論是同學還是老師，誰都敢罵，誰都敢頂撞。
最讓人頭疼的是，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武術。
有事兒沒事兒就會找人打架。
而且據我所知，校外附近的那些個小混混，幾乎沒幾個不怕她的。
一見面都叫她‘藍姐’，儼然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老大一樣。
唉！教出這樣的學生，是我們學校的失職啊！”
看著這位頭發花白的教務處主任那悲涼的表情，莫少離同情地點了點頭。
這麽有意思的女孩，估計她的生活環境和成長經歷，肯定都很特別。
微笑著收起了教導主任寫給他的那份名單，莫少離起身告別離開。
此時正是學校下午上課時間。
莫少離出了安靜的操場，來到門衛室。
隨後便借機與裏面的看門保安攀談了起來。
交談之間，從這個似乎有些話嘮的保安嘴裏，讓他聽到了更多關於那個問題少女藍笑笑的事情。
相比起來，教導主任介紹的東西，遠遠沒有從保安嘴裏說出來的全面。
叛逆、極端、喜歡惹是生非。
無論在校內還校外，沒事就人打架。
抽煙、喝酒、燙……煙花。
聽這保安的意思，藍笑笑在學校的事跡，簡直是磬牘難書、人神共憤、怨聲載道。
不過按照莫少離聽過之後的總結，其實完全可以用一句話形容。
那就是……藍笑笑同學，已經沒救了。
“唉~！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長，竟然還能教育出這麽一個讓人頭疼的孩子。”
保安搖頭感慨地結束了針對藍笑笑同學個人印象的，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演講”。
莫少離一直笑呵呵地聽他把話說完，並搖頭拒絕了他遞過來的一支煙。
與此同時，那保安一邊叼著煙點火一邊用目光掃了一眼門衛室墻壁上掛著的時鐘。
隨後就見他突然挑眉示意窗外教學樓的方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要下課了，那藍笑笑肯定又得是第一個跑出來的。
你瞧著吧。”
莫少離聞言轉頭看去時，恰好校園內的下課鈴聲響起。
大約一分鐘後，教學樓內便有一道穿著校服的身影快步奔走了出來。
果然是藍笑笑。
只見她單手拎著輕飄飄的書包，腳步匆忙猶如趕火車一樣。
“看起來她這是有什麽急事兒吧？”
莫少離笑著問保安：“每天都這樣？”
保安吐出一大口嗆人的煙氣，撇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家裏是個啥情況，反正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天天下午這個時間她這麽火急火燎的。
正常學生都四點半下課，晚上還有晚自習。
可她基本上下午這個時間一出來，就再見不著人影兒了。
她們班的老師也不管。”
莫少離看著逐漸向校門口走進的身影，微微點頭。
隨即笑著與這位開朗風趣的同行揮手告別。
藍悅遙的檔案在巒山高中查不到，這件事其實讓莫少離多少有點失望，但卻又並不算意外。
就如同當初他趕去滬州市松河區的黎星福利院尋找母親曾經的檔案記錄一樣。
甚至還要更加徹底。
如果不是現在莫少離在心裏已經對母親生前的身份有了近乎肯定的結論，他其實也根本不會去思考當初在黎星福利院的事情。
母親的檔案記錄近乎空白，但那位院長給出的原因卻又是那麽的合情合理。
相比起來，今天巒山高中的教務主任幫他查找藍悅遙的檔案，所得到的結果就要更加明顯了。
查無此人？
除非莫懷仁是在故意騙他，讓他去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否則又為何會編造出這麽一個毫無意義的謊言？
對於這一點，莫少離近乎本能的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父親。
藍悅遙當年肯定在這所巒山高中讀過書，只不過她的學籍檔案被人拿走活著幹脆被銷毀了。
這個結論，從他離開教務處時就已經得出。
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註意力才會轉向藍笑笑。
巒山縣是個小縣城。
而“藍”這個姓氏本身就不是什麽大姓。
如果假定藍悅遙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確實曾經在巒山高中讀過書、或者在巒山縣生活過。
那麽，藍笑笑跟她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呢？
這也是莫少離出了教學樓之後，沒有離開校園。而是選擇來到門衛室與這裏的保安閑聊的目的所在。
只要莫懷仁說的是真話，藍悅遙確有其人，哪怕在巒山高中找不到她的任何記錄，莫少離也依舊有信心從其他角度去尋找線索。
現在，他的‘線索’已經走出了巒山高中的校門。
“怎麽又是你？你幹嘛總跟著我？”
藍笑笑目光冰冷地瞪視著身後不遠處的莫少離，大聲呵斥：“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派來的。
最好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少離與她相隔十餘米，見她停住腳步回過身來，隨即假裝帶著些許無奈的表情撓了撓腦門，微笑著搖頭回答：“小朋友，巒山縣一共就這麽幾條街。
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所以就算想不跟你同路也沒辦法啊。
要不，你讓我先走？”
“……”
藍笑笑聞言一窒，閃身向路邊讓了兩步，雙手抱著肩膀斜眼看著他，冷笑著說：“好啊，那你就先走吧。”
莫少離一臉無所謂地挑挑眉，竟然真的邁步向前與她擦肩而過，隨後徑直向前走去。
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也就是中午時候莫少離以大欺小收拾崔梓豪，替藍笑笑解圍的那個路口。
莫少離目光閃動地在路口右轉後繼續向前。
因為中午時候，藍笑笑就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
向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左右，有一家小超市。
莫少離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而一直在他身後，滿臉謹慎地盯著他的藍笑笑見狀一楞，隨即立刻快步向前加速奔去。
而且在越過那家小超市時，還朝著背對門口在選擇物品的莫少離，狠狠地瞪了一眼。
藍笑笑一溜煙似得跑了過去，身影很快便不知所蹤。
莫少離則像沒事兒人一樣，從貨架上隨意地選了幾樣東西，到櫃臺前付款。
在老板結賬的間隙，他仿若無意般地向外掃了一眼，自語著嘟囔說：“這個姓藍的小姑娘怎麽天天火急火燎的？不會是又闖什麽禍了吧？”
他這話剛一出口，那正在結賬的老板立刻撇嘴回了一句：“那丫頭哪天不闖禍？”
莫少離仿佛深有同感似得點點頭，隨即故意用充滿八卦的語氣，試探著問：“我看她剛才從門口跑過去了。大哥你看見沒？”
“嗨，那不常事兒嘛。
聽說她外婆身體不好，每天這個點兒她都得回家給她外婆熬湯藥去。”
說著，老板將莫少離買的東西全都裝進一個袋子裏遞給他，同時隨口繼續說：“不過我剛才看著前幾天那三個去她家要賬的又來了。
估計啊，今天老藍家又消停不了嘍。”
嗯？
莫少離聞言眉頭一動，假裝感慨地搖頭嘟囔：“又來要賬？她家這是欠人家多少錢吶？
這還沒完啦！”
“嘿嘿，兄弟，你是真不知道啊？”
老板撇著嘴角朝他擺了擺手，“老藍家這孤兒寡母的，能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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