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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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趙文拱拱手，“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殺了朝廷命官？論罪責，恐怕你比我們重得多吧？”
“哈哈哈！沒錯。”顧長安大笑，“我的確殺了個狗官，但你們殺得可都是無辜的人。”顧長安的眼神變的認真起來，他不能放任這兩人繼續逃亡下去。
“大家同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要做什麽？”趙文眼神陰霾，他瞧出了顧長安的意思。
“殺你媽個頭！”趙武忽然橫差進來，拔出刀便照著顧長安的頭上砍，“老子殺了幾個鳥人管你鳥事！吃飽了沒事做的小王八蛋！”
“當”！
顧長安拔劍擋下趙武的刀，不屑笑道：“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既然讓我撞見了，那便是我的事了！我最恨你們這些有手有腳卻不做好事，專欺負百姓的渣宰！”
“嘿！”趙武一擊不成迅速退到一旁，“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正說著狠話，客棧的大門被一群官兵沖破，嘴裏嚷嚷著：“捉拿要犯！捉拿要犯！”
“圍起來！圍起來！”又有人喊。
“快去關城門！別讓他們跑了！”
“那兩惡賊武功高強，兄弟們小心點！”
樓下傳來的動靜讓三人都都變了臉色，官差竟然來了。他們一定是認出了趙武的面貌才追過來的。趙文暗嘆，都是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害得！
“快跑吧！否則關了城門，就是你長翅膀也難飛出去！！”趙文不敢耽擱，此時逃命要緊，招呼上了趙武從窗戶跳了下去。
顧長安搖了搖頭，他不得不先逃命去了，他的通緝令已經貼在城外，恐怕這隊官兵不是沖著趙武便是沖著自己來的。趁城門關上之前，逃出去吧！
14惡徒的理想
李江海始終沒有動葷菜一筷，那盤酸辣白菜已經被吃的差不多。唐如趴在桌上酣睡，他的馬夫則灌倒了矮冬瓜與劉四，張權貴頭暈目眩，只差一步。
一桌飯吃了個把時辰，到了不得不散場的時候，李江海與馬夫把唐府扶進房裏休息，三人住同一間房，這是李江海的要求。這樣一來張權貴就更難以下手，因為李江海是除了夥房那幾個兄弟外唯一清醒著的人。
張權貴送三人上樓，隨後把矮冬瓜、劉四拖進夥房，讓人掰開嘴往裏面灌醒酒湯，兩人被灌得肚皮鼓鼓，“哇哇”地吐得夥房滿地都是，張權貴見他們的吐完之後便繼續趴在地上繼續睡，拿過幾只木桶裝滿水就往兩人身上倒。現在是初春，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穿單衣都覺熱，到了晚上非要蓋被子才能暖和。
剛從井裏打上來的水冰涼頭骨，兩人被這水一激，瞬間睜開眼，宛如窒息般大口喘氣，一身的酒氣醒了大半。張權貴自己也有些頭暈，早早地去吐了一遍，又喝了兩碗醒酒湯。
“瞧瞧你們倆這模樣，沒用!”張權貴邊說邊用瓢舀水澆他們，“趕緊清醒清醒，兩個人都喝不過一個人，有什麽用？”
“別澆了別澆了！”矮冬瓜告饒，他只有常人一般高，故耐力也只有常人的一半，“誰知道那個馬夫酒量這麽好！再說大哥你也不是……”
“你說什麽？”張權貴一聽矮冬瓜扯上自己，直接將整桶水倒在他的頭頂上，“這下醒了沒有？”
矮冬瓜被一桶水澆得渾身冰冷，哆哆嗦嗦地：“醒了！醒了！”
“你醒了沒有？”張權貴望向已醒來的劉四。
“不不不，我醒了！”劉四連忙搖頭。
“你們幾個去盯著那些人，別讓他們跑了。”張權貴先對充當夥夫的兄弟說：“等他們睡著了，我們便動手。”
劉四與矮冬瓜回到裏屋換了身幹凈衣物，陪著張權貴坐在大廳裏等待。如果李江海沒有睡熟，他們是萬萬不敢動手的，否則即使得手了，但傷到了自己也不大劃算，他們是亡命徒，可往往都是這種人將自己的性命看得無比重要。
張權貴讓夥夫們帶了迷香，等屋內人睡熟後便吹進去，等他們被迷倒了再去手起刀落，屍體埋進林子裏萬事大吉。
“大哥，你說那個家夥到底什麽來路？”矮冬瓜小聲地問，他總覺得那個拿劍的年輕人有些讓人看不透，不管什麽時候臉上都有淡淡的笑意。
“要麽是花花公子真膿包，要麽是江湖上的過路客。”劉四搶著答道，“不過那個唐半城的侄子倒是真的富得流油，那麽大的一顆金珠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劉四比劃一下，眼中滿是貪欲。
“你也不看看他是誰。”張權貴喝了口濃茶繼續說道：“唐半城是洛陽城的大商賈，手底下有紡織、綢緞、酒莊、客棧、漕運等數不清的家業，你說他的親侄子能不富得流油？你們看見他懷裏抱的包袱沒有？”張權貴覺得頭還是有些痛，但不能在手底下的人面前表露出，只好忍著。
“看到了。”劉四與矮冬瓜異口同聲地說，“難道是？”
“嘿嘿，”張權貴搓了搓手，“你們想想，這個人能隨便拿出一個金珠子，那他的身上肯定不止這些東西。他懷裏的包袱裏裝得定是重要的財物，否則不會那麽小心得一直抱著。我估計只要做成了這一單，裏面的錢財就夠我們兄弟幾個花好些年了。”
“對對對，”矮冬瓜點頭附和，腦海中已想到那時的場景，但隨即又出現了李江海的身影，“但是大哥，那個拿劍的家夥怎麽辦？他看起來好像不大好惹誒。”
話題最終還是回到李江海的身上。想要做成這單買賣，前提便是李江海不礙事，老老實實地被迷倒才行，但好在張權貴他們人多。
桌上的蠟燭已燃燒大半，豆大的火光映出三人滿是貪欲與惡念的臉。
“怕個逑！”沒有什麽能比得過錢財的吸引力，劉四握緊了拳頭，“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我們有六個人，他只有一把劍，就算一人讓他捅兩下，剩下的人也能把他剁成肉醬，再不成，我們不還有大哥？大哥的功夫你還不清楚？尋常人有幾個是大哥的對手？”
張權貴被劉四的一通馬屁拍的身心舒泰，就連醉酒的偏頭痛似乎也好了些。他比較認可劉四的說法，就算那個家夥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六個刀尖舔血的惡徒。
“老四這話在理，我就不信他能敵得過我們六個人七八刀”張權貴摸了摸靠在長凳旁的刀鞘，“若是這次肥羊的銀子足夠多，那我們幾個兄弟便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過日子吧，買幾套宅子，娶幾個姑娘，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大哥說的是我做夢都想過的日子！”矮冬瓜當即拍手叫好。
他們是惡人不假，但經歷了那麽多得人命後已變的麻木，甚至不想繼續這樣殺戮下去，亡命天涯畢竟不是什麽好過的日子，哪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來得舒心？可是他們沒能在大好年華領悟到這些，而是在經歷了無數的殺戮之後。就像張權貴罵劉四那樣，“你想安穩過日子，你手底下的幾條人命答不答應？恐怕那些人的鬼魂就連你洞房的時候都要追著你討命”。
已是午夜子時，樓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想必他們三人都是睡熟了。
張權貴搓了搓手，拎起刀起身，沖樓上小聲地說：“放煙。”
過有一會，樓上沒有傳來半點動靜，只有鼾聲。張權貴發覺有些不對勁，怎麽兄弟們不回個話？難道是已經提前進去奪了錢財溜了？
“跟我上去看看！”張權貴沖上樓梯，來到了二樓，劉四與矮冬瓜各提刀緊跟其後。
“這……”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權貴不敢相信，幾名夥夫兄弟此時正躺在客房外，鼾聲如雷，裝迷香的竹管已經被打開，他們似乎是吸了迷香才導致的昏睡。
“這……這是怎麽回事？”矮冬瓜摸了摸夥夫們的脖子，“還有氣，沒死，只是睡著了。”
劉四“啪”地打了矮冬瓜一巴掌，“廢話！死了怎麽會打鼾！”
“看來我們是遇到硬茬子了！”張權貴擡起頭往下過道盡頭的黑暗中。
李江海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臉上掛著淡而自信的笑意，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換個表情。
“掌櫃的真是擡舉我，我可不是什麽硬茬子，在下只是一名過路的可憐人。”李江海說。
“你是可憐人？那我們是什麽？”張權貴拔出刀，他想要立馬剁了眼前這討厭的人。
“你們當然是開黑店的人。”李江海拔劍而起。
15人生何處不相逢
醜時，寂靜的夜裏傳來車馬聲，車廂兩側掛了燈籠，僅能照亮方寸之間，而前方的路卻一直延伸進茫茫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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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趙文拱拱手，“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殺了朝廷命官？論罪責，恐怕你比我們重得多吧？”
“哈哈哈！沒錯。”顧長安大笑，“我的確殺了個狗官，但你們殺得可都是無辜的人。”顧長安的眼神變的認真起來，他不能放任這兩人繼續逃亡下去。
“大家同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要做什麽？”趙文眼神陰霾，他瞧出了顧長安的意思。
“殺你媽個頭！”趙武忽然橫差進來，拔出刀便照著顧長安的頭上砍，“老子殺了幾個鳥人管你鳥事！吃飽了沒事做的小王八蛋！”
“當”！
顧長安拔劍擋下趙武的刀，不屑笑道：“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既然讓我撞見了，那便是我的事了！我最恨你們這些有手有腳卻不做好事，專欺負百姓的渣宰！”
“嘿！”趙武一擊不成迅速退到一旁，“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正說著狠話，客棧的大門被一群官兵沖破，嘴裏嚷嚷著：“捉拿要犯！捉拿要犯！”
“圍起來！圍起來！”又有人喊。
“快去關城門！別讓他們跑了！”
“那兩惡賊武功高強，兄弟們小心點！”
樓下傳來的動靜讓三人都都變了臉色，官差竟然來了。他們一定是認出了趙武的面貌才追過來的。趙文暗嘆，都是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害得！
“快跑吧！否則關了城門，就是你長翅膀也難飛出去！！”趙文不敢耽擱，此時逃命要緊，招呼上了趙武從窗戶跳了下去。
顧長安搖了搖頭，他不得不先逃命去了，他的通緝令已經貼在城外，恐怕這隊官兵不是沖著趙武便是沖著自己來的。趁城門關上之前，逃出去吧！
14惡徒的理想
李江海始終沒有動葷菜一筷，那盤酸辣白菜已經被吃的差不多。唐如趴在桌上酣睡，他的馬夫則灌倒了矮冬瓜與劉四，張權貴頭暈目眩，只差一步。
一桌飯吃了個把時辰，到了不得不散場的時候，李江海與馬夫把唐府扶進房裏休息，三人住同一間房，這是李江海的要求。這樣一來張權貴就更難以下手，因為李江海是除了夥房那幾個兄弟外唯一清醒著的人。
張權貴送三人上樓，隨後把矮冬瓜、劉四拖進夥房，讓人掰開嘴往裏面灌醒酒湯，兩人被灌得肚皮鼓鼓，“哇哇”地吐得夥房滿地都是，張權貴見他們的吐完之後便繼續趴在地上繼續睡，拿過幾只木桶裝滿水就往兩人身上倒。現在是初春，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穿單衣都覺熱，到了晚上非要蓋被子才能暖和。
剛從井裏打上來的水冰涼頭骨，兩人被這水一激，瞬間睜開眼，宛如窒息般大口喘氣，一身的酒氣醒了大半。張權貴自己也有些頭暈，早早地去吐了一遍，又喝了兩碗醒酒湯。
“瞧瞧你們倆這模樣，沒用!”張權貴邊說邊用瓢舀水澆他們，“趕緊清醒清醒，兩個人都喝不過一個人，有什麽用？”
“別澆了別澆了！”矮冬瓜告饒，他只有常人一般高，故耐力也只有常人的一半，“誰知道那個馬夫酒量這麽好！再說大哥你也不是……”
“你說什麽？”張權貴一聽矮冬瓜扯上自己，直接將整桶水倒在他的頭頂上，“這下醒了沒有？”
矮冬瓜被一桶水澆得渾身冰冷，哆哆嗦嗦地：“醒了！醒了！”
“你醒了沒有？”張權貴望向已醒來的劉四。
“不不不，我醒了！”劉四連忙搖頭。
“你們幾個去盯著那些人，別讓他們跑了。”張權貴先對充當夥夫的兄弟說：“等他們睡著了，我們便動手。”
劉四與矮冬瓜回到裏屋換了身幹凈衣物，陪著張權貴坐在大廳裏等待。如果李江海沒有睡熟，他們是萬萬不敢動手的，否則即使得手了，但傷到了自己也不大劃算，他們是亡命徒，可往往都是這種人將自己的性命看得無比重要。
張權貴讓夥夫們帶了迷香，等屋內人睡熟後便吹進去，等他們被迷倒了再去手起刀落，屍體埋進林子裏萬事大吉。
“大哥，你說那個家夥到底什麽來路？”矮冬瓜小聲地問，他總覺得那個拿劍的年輕人有些讓人看不透，不管什麽時候臉上都有淡淡的笑意。
“要麽是花花公子真膿包，要麽是江湖上的過路客。”劉四搶著答道，“不過那個唐半城的侄子倒是真的富得流油，那麽大的一顆金珠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劉四比劃一下，眼中滿是貪欲。
“你也不看看他是誰。”張權貴喝了口濃茶繼續說道：“唐半城是洛陽城的大商賈，手底下有紡織、綢緞、酒莊、客棧、漕運等數不清的家業，你說他的親侄子能不富得流油？你們看見他懷裏抱的包袱沒有？”張權貴覺得頭還是有些痛，但不能在手底下的人面前表露出，只好忍著。
“看到了。”劉四與矮冬瓜異口同聲地說，“難道是？”
“嘿嘿，”張權貴搓了搓手，“你們想想，這個人能隨便拿出一個金珠子，那他的身上肯定不止這些東西。他懷裏的包袱裏裝得定是重要的財物，否則不會那麽小心得一直抱著。我估計只要做成了這一單，裏面的錢財就夠我們兄弟幾個花好些年了。”
“對對對，”矮冬瓜點頭附和，腦海中已想到那時的場景，但隨即又出現了李江海的身影，“但是大哥，那個拿劍的家夥怎麽辦？他看起來好像不大好惹誒。”
話題最終還是回到李江海的身上。想要做成這單買賣，前提便是李江海不礙事，老老實實地被迷倒才行，但好在張權貴他們人多。
桌上的蠟燭已燃燒大半，豆大的火光映出三人滿是貪欲與惡念的臉。
“怕個逑！”沒有什麽能比得過錢財的吸引力，劉四握緊了拳頭，“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我們有六個人，他只有一把劍，就算一人讓他捅兩下，剩下的人也能把他剁成肉醬，再不成，我們不還有大哥？大哥的功夫你還不清楚？尋常人有幾個是大哥的對手？”
張權貴被劉四的一通馬屁拍的身心舒泰，就連醉酒的偏頭痛似乎也好了些。他比較認可劉四的說法，就算那個家夥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六個刀尖舔血的惡徒。
“老四這話在理，我就不信他能敵得過我們六個人七八刀”張權貴摸了摸靠在長凳旁的刀鞘，“若是這次肥羊的銀子足夠多，那我們幾個兄弟便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過日子吧，買幾套宅子，娶幾個姑娘，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大哥說的是我做夢都想過的日子！”矮冬瓜當即拍手叫好。
他們是惡人不假，但經歷了那麽多得人命後已變的麻木，甚至不想繼續這樣殺戮下去，亡命天涯畢竟不是什麽好過的日子，哪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來得舒心？可是他們沒能在大好年華領悟到這些，而是在經歷了無數的殺戮之後。就像張權貴罵劉四那樣，“你想安穩過日子，你手底下的幾條人命答不答應？恐怕那些人的鬼魂就連你洞房的時候都要追著你討命”。
已是午夜子時，樓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想必他們三人都是睡熟了。
張權貴搓了搓手，拎起刀起身，沖樓上小聲地說：“放煙。”
過有一會，樓上沒有傳來半點動靜，只有鼾聲。張權貴發覺有些不對勁，怎麽兄弟們不回個話？難道是已經提前進去奪了錢財溜了？
“跟我上去看看！”張權貴沖上樓梯，來到了二樓，劉四與矮冬瓜各提刀緊跟其後。
“這……”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權貴不敢相信，幾名夥夫兄弟此時正躺在客房外，鼾聲如雷，裝迷香的竹管已經被打開，他們似乎是吸了迷香才導致的昏睡。
“這……這是怎麽回事？”矮冬瓜摸了摸夥夫們的脖子，“還有氣，沒死，只是睡著了。”
劉四“啪”地打了矮冬瓜一巴掌，“廢話！死了怎麽會打鼾！”
“看來我們是遇到硬茬子了！”張權貴擡起頭往下過道盡頭的黑暗中。
李江海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臉上掛著淡而自信的笑意，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換個表情。
“掌櫃的真是擡舉我，我可不是什麽硬茬子，在下只是一名過路的可憐人。”李江海說。
“你是可憐人？那我們是什麽？”張權貴拔出刀，他想要立馬剁了眼前這討厭的人。
“你們當然是開黑店的人。”李江海拔劍而起。
15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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