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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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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1-19 17:00:06 字數:2676

“我真的覺得你頭殼有洞,你找一天來掛我的門診,我親自幫你補上。”連詠旭走在張智奇的身後,忍不住咒罵著這個發了瘋的好友。

昨夜回到臺中時,都淩晨快三點了,原以為今天星期天可以好好睡覺補眠,結果這家夥竟然在早上九點多,就挖著他要去爬山,發了瘋似的說什麽沒爬到山,他會後悔一輩子的屁話,硬把他扭出了門。

“相信我,那個瀑布美得會讓你忘記自己叫什麽名字。”張智奇沿著溪流旁的山路緩緩往上走。

他今天一大早不到六點就殺到蔣奶奶家,請蔣奶奶幫他一個忙,也幫這對苦命鴛鴦最後一次忙,如果還是失敗,他會乖乖放棄,讓他們倆隨命運之神的安排走向自己未來的道路。

“相信我,下一次再教我做這樣的事,我會打到你忘記自己叫什麽名字。”連詠旭不喜歡這個地方,越往上游走,他的頭就莫名地痛了起來。

“噓!聽到瀑布聲了嗎?”張智奇希望她們已經到了。他加快腳步,要連詠旭跟上他的腳步。

果然,當他爬過最陡的那段坡及大落石後,在瀑布瀑潭那裏看見了蔣家母女。

蔣媽媽坐在一旁的大落石上撐著洋傘,看著站在瀑潭淺水處靜靜不動的女兒。

今天老媽不知道發什麽神經,竟然要她在正午時刻跟時予來這裏幫她取什麽凈水,講了一堆聽不懂的東西,總之,就是要她們在這裏的瀑布取一瓶水,並且在那裏靜置一個小時吸地氣後,再把那瓶水帶回去給她。

原本她一路上還滿有意見地碎念個不停,但發現時予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問十句答不到一句後,她索性不再啰唆,跟女兒在這兒靜靜地等著。

蔣時予雙腳都浸在水裏,她面對著瀑布,背對著蔣媽媽,安靜地流著淚。

答應我一件事,不論發生了什麽,不論最後的結局如何,請相信我是愛你的,我好愛好愛好愛你。

傻瓜,擔心什麽?你要擔心的是我們結婚時,智奇肯定會把狼爪伸向你的伴娘這個問題才是。

想著那時候他們的對話,想著他緊緊牽著自己,想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卻依舊不放棄要找回她完整靈魂的心意。

“詠旭,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她難過地低語著。

“靠,詠旭,有人要跳水自殺!你快點去救人啊!”張智奇在連詠旭也爬過那塊大落石後,突然拉著他,慌張的大喊。

“哪裏?”連詠旭目光一掃,果然發現在瀑潭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小洋裝的短發女孩,正背對著他們。

“你快去救她,我不太會游泳。”他趕緊拉著連詠旭往蔣時予的方向奔去。

“小姐,不要想不開,我……”連詠旭快步的跑到瀑潭邊,聽見聲響的女孩轉過身來看向他時,突然間,他的背後被人給狠狠地推了一把。

他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摔向蔣時予,兩人同時摔進水裏。

連詠旭被冰冷的瀑布水給刺激著全身毛細孔,突然間,強烈電流似的麻痛感迅速遍布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的頭疼變得更加劇烈,痛得他幾乎站也站不穩,再一次跌進淺灘裏。

這時,一些破碎的畫面快速地閃過他的腦海--

有個女孩闖進了休息室,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車裏……那女孩開始住進他的家裏,她陪著他靜靜地看著書,與他相擁而眠了許多夜晚……他擁有了完整的她,親吻著她美麗的肌膚……她肩頸間的香氣、她的聲音、她的氣息……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頭痛及刺痛感瞬間消失,他低頭發現蔣時予坐在水裏,被溪水嗆得咳個不停。

“詠旭,你還不把蔣小姐拉起來?你這樣撞倒人家,害她吃了水,一定要請她好好吃一頓飯補償她。”

“吃你媽個頭!”連詠旭一把抱起還在咳的蔣時予,走到一旁的巖岸上,不停地拍著她的背,“時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倒你的,是智奇那家夥發神經把我推進水裏。”

他心疼地把她擁進懷裏,輕拍著她的背。

“詠旭……”他抱著她!他竟然抱著她!

他的語氣、他的態度……她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擡起頭看向他的眼。

詠旭回來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和深情,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感覺,他回來了!回來了!她伸手緊緊抱著他。

“你……你記得我了?”她的淚水再一次地落下,但這一次卻是喜極而泣。

“我當然記得你,可中間有一段記憶讓我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醒來,大家都說我是車禍而昏迷?在我昏迷前卻記得我是因為要救你?”他記得他們倆的相處片段,記得一清二楚。

雖然這半年來的事,他沒有忘,但他從醫院醒來的那個銜接點卻變得有些錯亂不清。

“我再慢慢告訴你。”她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好怕這是一場夢,醒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現在的你,到底是我的時予,還是……”他只記得他好愛她!好愛好愛!雖然現在新舊記憶參雜在一起,讓他有一些混淆,而他也意外發現她的那頭美麗長發不見了,變成了悄麗的短發。

“我是完整的我,是你完整的時予了。”

連詠旭再也不想管那些覆雜的問題,他低頭吻住她,仿佛害怕著她會消失般地緊緊抱著她,直到身後傳來尷尬的咳嗽聲,兩人才想起旁邊還有“觀眾”兩枚。

“有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什麽事了嗎?”蔣媽媽整個看傻了眼。

當她正打算開口要女兒別再往深處走時,突然有個男子撲向她,兩人雙雙跌入水裏,不看還好,這一看,竟然發現撲倒她寶貝女兒的竟然是連醫師。

接著兩人忽然抱了起來,沒多久還接起了吻是怎樣?這瀑布是有下春藥的嗎?

否則她印象中跟她女兒根本完全不熟的連醫師,怎麽突然跟她女兒就這樣親來親去,抱來抱去?

“智奇,你怎麽知道這樣能讓詠旭想起一切?”想起昨天她還對智奇這麽兇,她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他。

“你以前都叫我張天師,忘了嗎?”張智奇一臉驕傲地攤著手,笑了起來。

靠,誰知道會上演這一出啊!

他原本跟蔣奶奶計劃的是讓他們小兩口栽進水裏,讓詠旭非得好好跟時予賠個罪,請吃個飯,看能不能再讓他們碰出個火花,或經由多一點的相處時間,看能不能喚醒詠旭一絲絲記憶。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當初讓詠旭真正重生的瀑布,竟也幫他找回了被封鎖住的記憶,找回所愛!這誤打誤撞,居然意外的讓這對苦情鴛鴦團圓……

嘿嘿嘿!看樣子到時候他們倆修成正果時,他應該能拿到一疊厚又重的媒人紅包了。

尾聲

更新時間:2016-11-19 17:00:06 字數:1242

蔣時予捧著好大的一束鮮花,緩緩地走到她家人們的身旁。

今天是她的撥穗典禮,她終於順利從研究所畢業了。

“我幫你拿。”連詠旭立即接過她手中那一大把由白色桔梗與粉色康乃馨所組成的花束,雖然與她帽上的白穗很相搭,但他可不能讓有孕在身的她拿太重的東西。

“就跟你說不要訂這麽大一束花,時予學姊不適合的。”站在張智奇身旁的女孩忍不住輕聲念著張智奇。

“是,我的大小姐。”張智奇牽起她的手,賠罪似的親了兩下。

“智奇,什麽時候換你有好消息?”連媽媽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對情侶。

“她不嫁我,我能怎麽辦?”張智奇求救的眼神飄向了一旁的蔣時予。

“你們早點結婚,早點生寶寶,說不定兩家孩子年齡相近,就像你跟詠旭一樣,像彼此的親兄弟。”連爸爸拍了拍張智奇的肩膀。

雖然詠旭突然決定取消與筱靜的婚事,讓他有一點難以面對何家,但還好筱靜很清楚詠旭對她並不是真的愛情,所以大方的放手祝福。

其實他們也不是看不出來,即使當初都說好年底要準備婚事後,他們倆的相處模式依舊像過去一樣,如兄妹般的互敬,沒有任何的火花,根本不像一對即將要走入婚姻的伴侶,但差一點失去孩子的打擊,讓他們不願多想,只希望詠旭早日成家立業生子,不要有任何遺憾。

當他們又開始為詠旭的終身大事煩惱時,沒想到他竟然帶回了蔣時予,讓他們夫妻倆著實受驚不小。

但蔣時予這孩子,他們也發自內心喜歡,於是欣然接受她成為連家的一分子。

“小予,你就幫忙勸勸佑琳,別讓智奇等太久。”蔣媽媽也站出來幫腔。

“哎喲,今天是時予學姊的重要時刻,不要管我跟智奇!”林佑琳的臉羞得通紅。怎麽今天主角變成她了?

“啊!”蔣時予突然輕呼了一聲,讓所有人將註意力轉到她的身上,“妹妹剛才踢我好大一下。”

蔣時予輕輕撫著六個月的肚子。

一聽到金孫的動靜,四個爺爺奶奶完全顧不得張智奇結不結婚的事,忙著哄那大身大命的畢業生快點休息,別動了胎氣什麽的。

蔣時予將碩士帽摘下,交給一旁對著自己的父母及岳父母誇張行徑頻頻搖頭的連詠旭,並示意身旁被逼婚的小兩口快點找借口開溜去。

她輕輕撫著肚子,安撫著長輩們大驚小怪的心。

當他們找回彼此後,連詠旭就開始忙著準備結婚的事宜,加上她只需要專心完成畢業論文就可以畢業,所以在偶爾回學校去一趟就好的情況下,她又從臺北的租屋處搬回到連詠旭在臺中的家。

他們於八月完婚後,孩子也悄悄來臨。她沒有任何的不適,是直到月經遲了一個多月,一驗之下,她才發現已經懷孕快兩個月。

不過,來臨的不單是孩子,還有滿滿的幸福!在兩人同一天歷經生死關頭的車禍後,幸福終於翩然降臨。

不只是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張智奇與兩個家庭!

——全書完

後記 寶臨

更新時間:2016-11-19 17:00:06 字數:2945

在寫這一本書時,發生了很多事,也經歷了很多事,更遇到很多朋友的熱心幫助,才讓寶臨順利完成這一本個人最喜歡的小說。

這一本書的起源,其實是我們禾馬家的袁姊!因為她一句“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靈異風的愛情故事”,讓蔣時予與連詠旭_進了我的腦海裏,對我細細敘述他們的愛情故事。

在故事架構完成時,我馬上寫信問袁姊可不可行,在她點頭之後,我就開始瘋狂地寫著這一本書,完全不管另外兩本已經寫了一半的小說,哈哈哈……(講好聽是把握文思泉湧,努力創作,但說實話就是任性來著唄!)

但是將故事背景設定在醫院,而男主角是腦神經外科的主治醫師時,就註定讓我找數據做功課做到天長地久沒得盡的命運了!還好有個在腦神經外科的好朋友來當我的靠山,他就是在《野蠻娘子快認栽》後記裏出現過的周神醫SM啦!

當初寫《野野蠻娘子快認栽》時,SM還只是個被醫院制度操到肝都不知道爆幾次的住院醫師,但現在的他已經是大醫院的主治醫師啰!

寶臨的個性比較龜毛,在寫書時,都會盡力去找出不要與事實偏離過遠的故事及設定,但醫學的領域卻太深太廣,即使已經在網絡上找到臺南某醫學中心的平面圖、臺北某醫學中心某科某年某月的值班表,卻還是有太多事情、太多疑問、太多假設讓寶臨睡不穩想不停,這時候還好有SM!

在跟他討論怎麽樣的傷害、怎麽樣的病名才能合邏輯的同時,又要能讓故事符合讀者的期待,畢竟兩人都能恢覆健康是相當重要的事,甚至連住院時間都必須要算好,畢竟生病住院,健保可不是隨你住到爽,時間到,健保不給付時,就得乖乖離開醫學中心,轉到適當的照顧單位去,這一切如果沒有真正的神經外科醫師當靠山,寶臨的書肯定會寫得破綻百出!

而為了不讓SM因為了解並參與創作過程而破梗,寶臨還得想辦法瞞住他,不讓他知道故事結局的“技巧性”提問下來討論適合男女主角的病,否則就像寶臨的老公,因為一開始在跟他聊這個故事時,有把結局告訴他,所以寶臨寫了一部分讓他看的時候,害得他滿頭霧水,差點看不懂故事在講些什麽。

而除了SM,連他的學弟肇毅也都被拖下水幫忙。肇毅目前則還是最辛苦的住院醫師,並且勇氣十足地選擇了急診為他的專科,在深夜裏臨時有問題時,往往都是找在忙著工作的肇毅來幫忙解答一些疑問,而急診又是個生態特別,與其它專科較不同的地方,當初爆發急診醫師被打時,寶臨有些擔心地要肇毅多保重,倒是肇毅很自在,甚至見怪不怪地安慰寶臨沒事OK啦!

除了這兩位主力幫手外,連半夜接生完的另一位醫師友人阮醫師也被抓來幫忙。寶臨跟袁姊開玩笑說,這本書根本是神外、急診、婦產三科醫師協力幫助下的著作啊!

在書裏,連詠旭因為過勞而發生車禍,這並不是虛構的故事,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更有許多優秀的醫師在連續開刀或熬夜的情況下,心臟病病發或猝死。

為什麽醫師會這麽累?SM跟寶臨解釋了所謂的值班的定義是什麽,大家知道值班如何值嗎?

假設今天是星期一,所謂的值班就是星期一早上八點到醫院上班,五點下班才是值班的開始,一直值班到星期二早上八點,又繼續上班到晚上下班,整整三十四小時的工作,不能休息,而且隨時必須與死神拔河的情況下,再強的鋼鐵人也會累到睡翻過去,而且值班都是幾個醫師在分配,常常一個月要分到十天值班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臺灣的醫病關系越來越緊張,醫師們紛紛出走到醫美,六大皆空(內、外、兒、婦產、急診、麻醉)的情況下,醫師短缺的問題嚴重到在臺大已經連教授級的醫師都得來幫忙值班了。而新聞上曾經出現護理師一邊打點滴一邊工作的情形,寶臨弟弟的女友也發生過,點滴打完又得繼續為病人服務,沒得休息。

甚至寶臨的另一個醫師朋友,前陣子才在臉書上提及他差點被產婦的先生打,只因為他拒絕他們選擇的剖腹良辰吉時,可是他拒絕是因為那產婦挑的是他的門診時間,他如果為了滿足一個剖腹產產婦良辰吉時的選擇,他就必須犧牲其它病人及產婦就醫的權利,因此,他差點吃了拳頭……而這一位差點被打的醫師,卻是臺灣“高危險妊娠科”權威,也是得獎無數的百大良醫。

或許在現在這紛亂的世界裏,大家都一樣工作得很辛苦、很無奈,但醫師護理師在辛苦工作的同時,還隨時有被打、被告的風險,這樣的環境讓寶臨身邊的醫護友人都很無力,再加上仇醫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打醫師護士的新聞層出不窮,甚至是理所當然。醫療的崩壞或許乍看來與我們無關,但當有一天我們病了、受傷了,才發現醫護們跑的跑、倒的倒,醫醜不醫病才來重視時,只怕已經太晚了。

而在寫書、找資料的過程,寶臨也意外發現了另一個故事--裏歐爸爸。

他的太太在懷孕四十周時,因為羊水栓塞大出血,導致到院前已經死亡,但經過醫師的搶救,雖然把他的老婆與女兒都救了回來,卻都變成了睡美人。

前一陣子的節氣,帶走了很多老天使小天使,寶臨的阿公、裏歐爸爸的小睡美人,還有身邊朋友的家人們,不約而同地一起往天堂出發了。

即使老天給了他這麽困難的一個功課,但他卻依舊樂觀開朗無私地繼續往前走,為他的睡美人太太努力的同時,也幫助著其它的小天使。這樣的勇氣與氣度,讓寶臨發自內心地佩服,私底下也跟裏歐爸爸聊過幾句,更發現他是那樣的溫和、善良又勇敢。

不過,寶臨卻沒有這麽勇敢!

在這本書即將完成的前夕,寶臨的爺爺離開了!已經快一個月了,但一想起阿公,眼淚還是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但因為已經跟袁姊說好交稿的時間,書的活動也都交給企畫編編,所以寶臨在忙著送阿公的過程裏,也不斷地趕稿。

在那段時間,寶臨白天忙著做手工藝(帶底座的蓮花跟金元寶),念經跪拜到膝蓋黑青,回家後又開始寫稿寫到天亮……忙到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只有在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前,才敢偷偷地想著阿公,掉著眼淚。

但阿公卻很疼寶臨,原本有些卡稿不大順的地方,竟然在他變成老天使的這段時間,讓寶臨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迅速地完成了稿子--是有史以來寫最快的速度。

當稿子交出去,阿公的告別式也剛好到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流過這麽多的眼淚,那一場送阿公走的告別式後,寶臨整整昏睡了一整天才醒過來。

當工作與老天使歡送趴都忙完,空閑的時間一多,寶臨就忍不住開始想起跟阿公從小到大的相處片段,想著想著,眼淚又掉個不停……但阿公的離去其實是解脫,八十五歲的他雖然是病逝,卻也算是福壽雙全了。

生命逝去雖然讓人悲傷,卻也提醒著我們一件事,也是蔣時予喜歡的那一句佛經,“大地及日月,時至皆歸盡,未曾有一事,不被無常吞。”

無常隨時都會到來,我們無法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麽,能做的就是把握當下,不論是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說想說的話,去想去的地方,都請勇敢地去做吧!

最後,寶臨想把這本書獻給我的阿公、裏歐爸爸,還有身邊繼續在不友善的環境下,依舊與死神拔河的醫療界朋友們。

謝謝你們,也因為你們,讓我感覺到在這紛亂的世界,還是有著許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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