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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起南安 第81節 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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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之中,一人在下,一人在上,兩個人抱在了一起,下面的男子微笑著看著身上的女子,而這個女子,睜著大大的眼睛,臉色有些微紅。

“餵,能不能先起來,如此大庭廣眾,這麽暧昧,我受不了啊!”致遠露出賤賤的笑容,打趣著書怡。

“你說什麽啊!”書怡輕輕拍打著他,她只是太過驚訝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看見他。

“疼疼”致遠呲牙咧嘴的,表情有些誇張,其實並不疼,果然書怡看見以後趕忙拉著他起來,生怕他受了什麽傷害。

還好,看他身體還是蠻硬朗的,問道:“你怎麽打扮成這個樣子了啊!你怎麽過來的,既然來了不過來打聲招呼。”

“我從塔茲部族那邊來的,不只是我,你看看還有誰?”致遠轉身朝著後面的人招了招手。

兩個人也朝著他們回應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隊長!!小瑤!”書怡,連忙松開了致遠,飛了過去抱住了歆瑤,她們兩個人的關系是極好的,曾經在析梧的時候,歆瑤膽子小,一個人怕黑,便拉著書怡,二人常常同處一室,是親密的閨中密友,半年前的離別,許久未見,甚為想念。

“書怡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這這裏見到你!”歆瑤穿著胡人的衣物,看起來還別有一番風味,較小的她,煞為可愛。

“我才是嘞,你們怎麽來的,現在胡人和南安應該有沖突啊!你們來到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書怡有些擔心,看著她們在一個部族之中,生怕他們受了委屈,很多胡人對南安人很不客氣的。

“我們是跟著塔茲部族的大嬸一起過來的,至於致遠,哈哈哈”歆瑤想起了致遠就樂的開了花。

“千萬別說”致遠想去捂住歆瑤的嘴,但被書怡一拉就坐到了地上。

“怎麽了,快說。”書怡也很感興趣,想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被一群鴕鳥追個不停,要不是遇見我們就變成鴕鳥的大餐了”歆瑤邊說邊笑,還用肢體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致遠都快哭了,他來到胡地為了怕人太多會造成誤會,一個侍衛都沒有帶,並且為了怕遇見胡人起沖突,走的都是偏僻的路線,誰知居然遇到了一群鴕鳥,還好他的馬是南安皇家優良的馬匹,要不然南安帝王的太子又要夭折一個了。

“哈哈哈哈,這麽有意思啊”書怡也笑著,但是心中是暖暖的,並且感到一陣後怕,當初她只是邀請他,見他有事要忙也就放棄了,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不要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不可以。我還不是擔心你這女俠又行俠仗義遇見了什麽危難。”致遠有些不滿,覺得自己成了笑話一樣。

“對不起,謝謝你啊,致遠。”書怡立刻停止了笑,急忙又拉住了致遠,生怕他尷尬和氣憤。

“哈哈羞羞”歆瑤,看著這兩個人用手指在臉上劃了劃。

“你說什麽,小妮子,你和隊長在一起這麽久,所謂日久生情,是不是已經行了茍且之事了”書怡更為大膽,直接就爆出了驚人的話語,然後開始跑遠了。

周康還在一旁站著,用手撓了撓頭,傻笑著沒有說話。

歆瑤確實羞憤難平,“什麽,怎麽可能,書怡姐不要跑,我要撕了你”歆瑤追了上去,兩個人扭打滾爬到了一起。

“哈哈哈”致遠捧腹大笑,他覺得只要和這些人在一起,無論在做什麽都是開心的,“對了月姑娘呢?”致遠想起了當初月流光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可現在卻到處都沒有看見她。

“流光進去和單於談話了”南宮墨指了指遠處的王庭。

“哦哦,我去找她”致遠是帶著任務來的,可是他還沒走到門口,就會被王庭侍衛攔住了。

“你幹什麽,這哪是你說進就能進的”書怡放開了歆瑤,怕他們鬧起矛盾大打出手,就跑到了致遠的身邊,有她在,盡管這些侍衛都不喜歡她,但還會給她一分薄面的。

“我真的是有要事,你看我從太子手裏討來了這個”致遠從懷裏掏出了太子金令,這枚金令,不管是南安人還是部分的胡人都知道的,南安一共有兩枚,一枚在皇帝的手中,而另一枚就在儲君手中,在南安有著這一個規矩,見金令如見其人。

書怡也是知道的,趕忙搶了過去,他還沒有見過了,用手掂量著,這可是用純金制成,然後張開櫻桃小口,咬了咬,只有皇家有著種技術,民間想要仿制,不說成本實在是太多,還沒有相對的技術,更重要的是,若是民間出現,被發現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書怡笑著說道:“金令,行啊,致遠,逆襲了啊,什麽時候當官了。”

“這哪是我的,是給流光的,太子殿下覺得流光的想法很有建設性,我只是個跑腿的,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多可憐啊!”致遠擺出了憂傷的表情,確實惟妙惟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別裝可憐,我知道你嘴裏沒實話,一般人哪裏有機會接近太子,是不是已經是太子洗馬了。”書怡可不吃那一套。

“只是洗馬。。天天要洗很多的馬”致遠點著頭,裝作無知的樣子。

“別貧了,走,我帶你進去”書怡知道他又在裝,也不想拆穿,拿出自己的令牌,示意眾侍衛放行。

王庭之中,流光依舊在和單於討價還價。

“如何,大王是否能夠嘗試去相信一次?”流光在談著構想和建設,雖然她很有想法,但仿如對牛彈琴,單於只是在聽也沒說同意還是拒絕。

“是啊,父王,去試試吧,現在胡地的人民正處於水深火熱的境地啊”孤塗聽著流光的話語也覺得很是可行,同樣幫助流光在勸誡著。

“不,胡地的人民是驕傲的,不會去委曲求全,我們不會去低頭,必須兩國處於平等才可以。”單於不想就此認輸,他知道往往失敗的人只會任人宰割,連發言權都沒有。

“父王,生命和榮耀哪個重要。”孤塗之心只在於生活,為了臣民能夠更好地生活,他可以去低頭。

“對於一些人來說生命重要,但是對於這些戰死的人,榮耀更重要,讓胡地低頭,我同意,那他們的冤魂呢?”

“逝去的人,是英雄,可他們已經死了,而現在的部族都還活著”孤塗也有些著急了,對於那些犧牲的人,他崇敬,但是對於活著的人,他更為看重。

“死去就應該拋棄麽?對於這些死者,我們應當銘記,對於生者我同樣也在努力,但這不是我們低頭搖尾乞憐的原因。”

流光總算聽明白了,問道:“大王的意思是,只要兩國平等交往,就願意同意是麽?”

“沒錯。”單於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做了很久心理鬥爭才決定的。單於看向了身後的幾位長者,他們也都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回去請示。”流光覺得已經沒有問題了,只要回去讓封平王去上奏,加上致遠的配合應該能夠盡量做到公平。

“不用了”清脆的女生從外面傳來,書怡推來簾子,直接走了進來。

“居次,我們在議事,你怎麽能擅自闖入?”單於有些不悅,他覺得在眾目睽睽之下,書怡公然越矩,日後免不了會被長老們說閑話,本來她的身份就很尷尬,這樣會被有心人找借口來找麻煩。。

書怡跪了下來,行了一禮,說道:“父王,流光姐的請示,已經得到批準了。”

“你胡說什麽?”單於覺得她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顯然覺得是她的欺騙。

書怡沒有多言,朝著外面喊道:“致遠,你在外面磨蹭什麽了,進來啊”

致遠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行的是南安禮節,說道:“南安致遠奉儲君之命拜見單於”

聽見南安兩個字,身旁的胡人不自覺的就拔出了刀,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無論之前流光如何說著構想,他們潛意識還是認定南安就是敵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書怡連忙站起,護在了致遠的身前。

“這是南安太子的手諭和金令,儲君下令,一切條約由月將軍代表,全權授予。”致遠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令牌,他相信胡地的單於肯定也是知道這令牌的作用的。同時他對流光也是絕對的相信,因為這個女子心中的平衡不會有任何的偏倚,雖然不知道她談了什麽,但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南安的事情。

“這是真的?拿來我瞧瞧。”單於松了松手,示意身邊的人不要這麽緊張,致遠也將令牌呈了上去。

“沒錯,果然是真的,只有南安的皇室才能有如此雄厚的財力做出此等金令。”單於敲了敲令牌就知道了,雖然這只是一塊牌子,但是它的造價比得上去造一座城池。

“大王可允?”流光看了一眼致遠,她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成了將軍,但也正好用此來交涉,一些虛名擔著也就擔著了。

“好,我當下下令,撤出南安邊防,但是你要允諾你之前說的一切。”單於將令牌歸還,又同一些部族的族長商議了一會,才下了決定。

“我自然如此,待會去會親自上報。”流光應允,她之前和單於說的不過是一些發展的條約,也是和封平王簡述過的,她相信致遠到來之前也是聽說過的,既然他同意讓她來做主,那就表明了此刻的她能夠替南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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